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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道的邪念,外敌的入侵,内乱的繁复,身为天下第一高手的风清鸣,与邪道第一宗师常无心两人是否能这样一直压抑对决的念头,空林寺中那尊似乎洞悉天地一切的释迦像,匈奴腹地那个被毁的光明教的机关洞穴,淮南王宫刘义一心隐藏的秘密…… “天罡碎影”“昊天流澜”的一箫一剑,“玄天八法”的入情剑,“清音无律”的出尘剑…… 斌蓉剑改名蓉霜剑到底是为了什么,郑修斌的绝世剑意到底能不能成就一代宗师。宋冰锋一向引以为傲的“风云七剑”又如何饮血沙场。 《昊天流澜》神秘的面纱将一层层为大家揭晓,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谢谢,拜托! 宣传宣传《恋之倾城》 小弟最近正在写,传世爱情经典《恋之倾城》 主要讲的就是:爱情。 好像我说的是废话啊。 到时候希望大家支持! 男主角徐晖,从进入一所自以为下九流的大学,到毕业,直至踏上社会,究竟什么是爱情? 冥心随晔动倾情演绎他的首部爱情经典《恋之倾城》 创造奇迹·不离不弃-对汶川祈祷 我们要相信爱的奇迹 虽然灾难已经降临 但是黎明也已经迫近 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的信心 龙的传人足够的强劲 血脉的刺痛让我们抱得更紧 图腾在沉睡中被我们的爱唤醒 最古老的力量再次凝聚 我们相信爱的奇迹 虽然悲伤已经肆意 但是朝阳同样升起 每个人都相信我们不会哭泣 龙族的血液绝不允许你们放弃 更不允许我们逃避 家就在我们心里 我们要创造爱的奇迹 虽然心里已经焦虑 但是炎黄的子孙不能够沉寂 我们都要坚持到底 血脉相连的感觉没有人能够代替 再大的苦难我们都曾经历 五千年的爱让我们不离不弃 我们会创造爱的奇迹 华夏会因为我们更加辉煌美丽 在我们的血脉里无尽延续 ——《创造奇迹·不离不弃》谨以此表达对5.12四川汶川地震遇难者的哀悼和对被困者的祈祷 新书《炎黄道》已经上传 这个世界似乎沉默了很久,让很多人忘却了它的存在,这个世界似乎消失了很久,很多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这个世界的人变得越来越少,却左右着整个世界的发展,这个世界发展到现在只存在在小说之中,不为人知,他们是传说,是神话,却让无数人为之疯狂、骄傲、崇拜。 这个世界上有个叫做中国的国家,有着这样一群人,他们没有明确的身份,却有着长久辉煌历史的师门,他们的师门曾经开疆扩土,统一六合八荒,他们的师门曾经北击匈奴使得“汉人”成了中华人民的代名词,他们的师门同样沉默过,使得鸦片战争爆发、八国联军入侵、抗日战争延续。 如今他们战斗在国防第一线,他们有着生杀予夺的无上权力,他们有着开山裂石,惊天动地,甚至是斗转星移、逆天改命的本事,他们成了青少年心里不变的神话,他们转战世界,浴血奋战只为了整个中华民族的辉煌,他们的世界叫做“暗世界” 在中华民族十多亿人的传闻里,他们叫做“龙组”,在他们的组织之中正规名称称作“炎黄斩”,他们来自中华大地无数年辉煌的各门各派,他们的首领是炎黄斩创始人的嫡传门人。 《炎黄道》/book/1192446.aspx 新书《鸿蒙玄天续曲》上传 地仙界平静百亿年之后一线生机突降,混沌之子降生,横亘南瞻部洲、西牛贺州的十座大山突显,先天龙凤玉佩的机缘,功德金光在三界飘洒,那如同当年佛门金光的功德之轮在现,究竟是佛门复生还是新教降临? 玄天道尊化生大道隐于三界之中究竟还会不会出现?天道门下和蓬莱门下圣位之数相差太多,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变故?地仙界各门各派各教百亿年平静之后yu望膨胀,逐鹿地仙界又会鹿死谁手? 三千大道,三千世界,混沌之中地水风火相撞,混沌气流纠缠,都天神雷触动,天地再开,究竟有多少世界?多少天道? 玄天道尊笑道:“生死都在一线之间,一线生机究竟是生是死还不是在你一念之间?赐你生机,道友如果一意孤行,贫道也不介意再次让三界消散。” 镇元道君站在一旁躬身道:“此事何劳老师动手?弟子也有些年没有动手了,今天就看看区区一个准圣狂妄到哪里去!” --------------以下是新书第一章部分内容--- 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过去了百亿年,量劫虽然不变,但是相对于之前的已经小了许多了,天地人三界可以说是相当的平静,地仙界各门各派除了难得的打斗,在没有出现几个种族相争的局面,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百亿年的时间,还有几个人知道圣人?知道天道?知道大道? 天庭在轩辕黄帝和九天玄女的主持之下,三界有序,公平合理,三界升平,地仙界达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兴盛,四大部洲标准的成了地名,再不是东西的划分,从此只有道门,再没有佛门,而妖族、巫族以及魔教之间都相安无事。 地仙界各处香火鼎盛,当年蓬莱门下秉承玄天道尊法旨在道场之中讲道,凡是有缘之人皆可前去听讲,只是所谓有缘又有几人? 道门三教由于三个掌教圣人亲如兄弟自然是很是安分,对于天庭之事也是极力相帮,使得轩辕圣皇的谕令畅行无阻,都遵旨行事,真的可以说是风调雨顺。 现在整个三界之中,或者单说地仙界之中最为出名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云梦湖中的云梦山,截教孔宣和慈航道人两个人开坛讲道,教化芸芸众生百亿年,实在是功德无量,奈何天道门下再没有圣位,孔宣即使是在百亿年前便已经是准圣之极,但还是没有办法证道。 不过就是数万里的云梦山如今基本上是从石阶到花草树木之上都坐满了人,这孔宣本早已是圣人之下第一人,如今圣人不出,还有谁是他对手,即使是红云见他都称一声道友,地仙界各门派祖师已经飞升上来的人都争先恐后的要到这里来听道。 但是地仙界何其广大?金仙以下修为的人要穿越百亿里的距离这是相当困难的,刚飞升的上来也不知道落在哪里都搞不清方位,总是听过云梦山又如何去得? 这孔宣夫妇二人却是大慈大悲之人,本来当年无量量劫产生,被玄天道尊化生大道挡了下来,之后截教掌教赵公明有意随通天教主尽心天道,而把截教掌教之位传给他,但是孔宣却没有接受,在讲道之余也上碧游宫听讲。 这一天孔宣和慈航两个人刚从碧游宫下来,门下童子便敲响铜钟:“真人和娘娘三天后开始讲道,凡有缘之人皆可来听……” 第三天这苍翠葱郁的山上早就挤满了人,就空留山顶之上两个蒲团和十丈方圆的范围,孔宣和慈航一到,所有人参拜可谓声势浩大,两人尚未开始讲道,下面却站出一个人来:“敢问真人和娘娘,传说有混元大罗金仙,只是小道自入地仙界也有十亿余年,未曾一见,真人道行无边,敢问真人可是混元大罗金仙?” 孔宣和慈航两人相视一笑:“要成就混元大罗金仙,也就是圣人定要有大机缘,大毅力,大智慧,三者缺一不可,贫道修行多年,但并不是圣人。” “敢问真人,大罗金仙和混元大罗金仙难道真的不可逾越?” 孔宣哈哈大笑道:“道友不必站着,听贫道慢慢道来,贫道知你在此听道多年,修为已经是大罗金仙中期,只是尔等可知大罗金仙之上还有准圣这一境界,一个人要从大罗金仙成就准圣的道行也是要有非凡的机缘加上智慧和毅力,天地之间准圣也不过就是数十人,何况圣人?话说当年洪荒世界先天之人何其之多,天生神通都是厉害之人,加上天地初开,天地之间的灵气弥漫,处处都是仙花仙草,灵仙之果,更有鸿钧道祖开讲鸿钧大道,只是准圣又有几人?圣人又有几人?如今天道之下圣人之位已尽,天道再没有圣位,又如何能够证得圣人之尊位?” 所有人听了大是发愣,开始发的那个人脸色显得有点尴尬:“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孔宣道:“天地之中自留有一线生机,所谓三千大道皆可证道,自然给大家留了一条后路,只是道路艰辛,自百亿年前之后天地间再没有新圣人诞生,当年道祖讲道,传言证道之法共有三种,一是以力证道,但是纵是盘古大神般的存在,开天之时以力证道还是失败,二是用先天灵宝寄托执念斩三尸成道,可惜三界之中先天灵宝早已有主,而且其主都是非凡之人,要斩三尸就定要有三样先天灵宝,即使是贫道也拿不出手,三是功德证道,但是天地之间哪来那么许多功德,所以诸位还需要看机缘……” “照真人所说岂不是大家都没有希望证道?” ------------诸位道友,贫道有礼了,在《鸿蒙玄天曲》之中多谢大家鼎力支持,如今新书再开,鸿蒙玄天续集,还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书号:1272211 再次万分感谢!!! 新书《天命神探》上传 徐命,女朋友之死让他冷漠的看待一切,对待一切,却间接的成就了一个号称无案不破的神探,五年的刑警生涯还是一个小小的普通刑警,一个神秘的来历,一种奇妙的力量,让他办案无往不利。 为了查清当年女友死亡真相,无数次身临虎穴,武斗,枪战接连的发生。 号称史上最年轻最帅的市委书记,有着绝色女友的幸福生活,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声望和前途,却神秘自杀,徐命莫名其妙被国家公安部召见,老书记被车神秘撞死,让他陷入了困境,多方组织、数方势力接踵而来,一次次的陷入危局,掌握国家权力的国家元首,政务院,国安局,军部,公安部各种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一次次的陷入了僵局。 这巨大的阴谋,扑朔迷离的事件,究竟真相什么时候才能够告破,这件事情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徐命背后的身份究竟又是什么? ------本书 奇 书 网 首发/Book/1487361.aspx 新书--梦临仙道 讲述的男主角从一个家产数十亿的富家子弟,一夜之间父母自杀,公司破产欠债上亿,男主角李承命有此开始变得沉默,进而电闪雷鸣之夜第一次在梦中鼓起勇气,触碰了困扰了他多年的,每夜必做的一个梦,那数个散发着金光的巨人,由此开始踏入他不平凡的一生。 当一个人梦中开始了修炼,周文王的先天八卦,诸葛亮的奇门遁甲,六丁六甲之术,华佗的医术,赵子龙的枪法,关羽的刀法,吕布的戟法,当他以为很了不起的时候,奇迹继续发生,佛道两门最为传奇的人物菩提达摩和张三丰相继入梦而来,那神奇的武功现世,现代社会的江湖也就此展现在他的面前。 左慈和陈抟老祖入梦,那中华大地最为神奇的道术仙法终于显示他的本来面目。 而李承命的复仇之路也由此开始,当东南沿海四季如春的城市突然下雪,当神秘的雷电在盘山公路至上把人震杀……有这个城市开始了不平静的时代…… 全书共分为入梦,战将,武道,医道,卦,阵道,兵道,道术,入道,悟道,成道十一卷。 书号:1985663 正文 道的传说 传说之中,上古时,黄帝得悟道的分支——王道,而灵通万物。 并炎帝而驱蚩尤,天下归心,万物得其灵而延生命。 佛之祖释迦,怜悯苍生,历万劫而得其仁道,指天指地而度众生。 道之祖李耳,穷其生探求道,一叙《道德经》。 其后庄周题记《南华真经》。 只是道到底是什么?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然否??? 宇宙依道而行。 道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第一卷 第一章 风吹离乡 令万物萧条的北风已经呼啸了半月,半月之间河水冻结,树叶凋零,大雪纷飞。独秀一枝的腊梅花也在北风中飘落。纵是在淮南亦是遍地银装。 满天星斗映着白雪给人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那种感觉难以言表,但有一种感觉却是每个人都表达得出的——冷。 只是似乎应该把一个人排除在外,寒风呼啸他却穿着又破又薄衣服坐在雪地里,手中捧中一卷残破的竹简,借着月光和雪的反光看着。 书名叫《南华真经》,是他十岁时捡来的,一直用布裹好了当成宝贝,反复参研,仿佛书中有宝藏般,眨眼六年块过去了,这竹简也被他的手摸的光滑的发亮,六年间他从一个刚有点懂事的孩子,长成一个高大英俊的小子,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因为他从没照过镜子,也没有人对他说过,整天就是在淮南王王宫中从早忙到晚,受尽众人百般凌辱,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是属于他的天地,和他相依为命的就只有从小收养他的义父,只是也已经病的糊里糊涂,快要走向另一个世界的样子。 脚步声响起,他缓缓抬起头微微笑了笑:“你们来啦”。 来的两个人,一个威武挺拔,一个稍微矮了点,却一点不减英豪之气,两人看见他手中的竹简显然早已见怪不怪了,高个子的提着纸盒道:“这是我爹给伯父配的药,哎,前两天给你的新衣服呢?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穿啊?” 纤长的手接过:“谢啦”。 矮个子的豪气干云的笑道:“徐奴,大家都是兄弟说什么谢啊,我宋冰锋不像郑修斌有个懂医道的父亲,这些金子你先拿着”。 徐奴感激地看了宋冰锋一眼“要说整个淮南还有我留恋的。除了义父就是你们两个了。”徐奴叹了口气,神色黯然“以后就不要再带药来了”。 宋冰锋和郑修斌听了一震:“为什么?难道……” “你爹说过,当我义父喝的药有一半吐出来时就回天无力了,何况这两天连一滴都没喝进去”徐奴不禁往身后的小屋望去“如果义父去了,我将会离开这里” “你要到哪里去?外面不比这里,江湖之中人心险恶,干脆你跟我爹学医算了,我爹第一次见你就说你很有天分的” “是啊,你也可以到我家和我一起跟我爹经商啊” 徐奴沉默不答,依旧坐在雪地里,抬头看着星空,一双虎目突然射出异样的光彩“不,我要出去看看我们大汉朝到底是什么样子” 两人被徐奴坚毅的眼神所震慑“淮南王会让你离开吗?” “王宫这么多人也不在乎少我一个,我会悄悄的离开,希望我们三兄弟还有见面的一天” 三人静静的坐着仿佛各有无数心事,徐奴伸出双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我知道你们两人都学武好几年了,既然学就要学好,我见过两位伯父练过,总觉得许多招式都缺点什么,希望你们两人创出更厉害的武功,不要练着玩玩,刚才你们都说了,江湖险恶” 两人点了点头依然不语。 十天后,徐奴依其义父遗愿,把骨灰洒在小屋后的河里,在屋后的左边立了一个衣冠冢。 次日,徐奴背上郑修斌送的衣服,揣着宋冰锋送的金子围着衣冠冢转了几圈,在坟前磕了三个头毅然离开了淮南,踏上了他的征途,他摸了下胸口,那里有他珍藏了将近七年的道家经典《南华真经》。 第二章 天何以昊 大雪又连续下了几天,逼人的寒气又扑天盖地的袭来,但徐奴依旧那一身衣衫,幸好他随遇而安的性格,不管路上的人如何指指点点都坦然面对。遇山翻山,遇水涉水。一日突起兴致不顾大雪封山想登山看日出,于是趁着星光摸上山去。 天微亮,忽听山中传来兵器相击之声,闻声而去,只见七个蒙面之人正在围攻一个女子,招式所至,女子回头应招,黄衫飘逸衬着微红的脸飞身而动,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把徐奴往阵中推去,徐奴不自觉的迈开脚步,刚到阵中,就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晕过去。但神志却从未有过的清明,在机缘巧合之下精神进入《南华真经》中的逍遥游之境。 再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散发着阵阵幽香的床榻之上。但觉全身经骨酸痛,只好躺在上面,两眼来回游走,只见屋内摆设清新典雅不入俗流,显然是女子的闺房。 “呀,你醒啦”一个白衣少女走进来惊道:“姐可说你起码三天才会醒的” 徐奴用力支撑起身子:“这位小姐,这时哪里?是你姐救的我吗?” “你这人真怪,不会武功还乱闯,要不是我姐救你,你怎么会……唉,算了不说了”说完露出顽皮的笑容,两个酒窝十分可爱“我姐来了”。 徐奴盯着那个少女:“多谢小姐相救” 那少女嗔道:“你这个人不会武功就闯入阵中,要不是我早在林中设下机关你还有命吗?”少女看着徐奴盯着她不自然的红云满面:“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徐奴窘道:“小姐赎罪,在下也不知为何会闯入阵中,只是觉得有股力量在推着我” “我叫凌絮碧,我妹妹叫凌絮雪,你的伤势应该三天才会醒的,怎么才三个时辰就醒了?你过来我帮你把脉。” 徐奴呆的走过去,伸出左手,凌絮碧三只手指搭上徐奴脉搏,柔软温暖手不觉一震“你这人真怪,你叫什么名字?明明一点功力也没有却恢复得这么快。” 徐奴一听问他名字,心中正在考虑,因为那个名字是淮南王刘安硬给他起的,目的只是要让他在宫中为奴,一时间神色迷茫,忘了回答。 凌絮碧似飘过幽怨的眼神,一闪而逝,转过身去只见一人站在门口,风吹起衣袂飘逸,仙风道骨“爹” “想不到世上有人能让我宝贝女儿出手相救,看来我凌啸然可以安心啦!” 凌絮碧一副小女孩的姿态:“爹,你说什么啊,人生在世,总难免会卷入各种是非漩涡,伤人,救人” “哦,想不到我女儿能悟通这一层道理”凌啸然步入房中面向徐奴“小兄弟,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徐奴抬头望向凌啸然只觉他眼神泛出柔和之光“徐奴,奴隶的奴” “徐奴,徐奴,这肯定是别人强加给你的,为何不改掉它?” “前辈说的是,但名字一个称呼而已,又何必执着于一个称呼上呢?” 凌啸然笑着点点头走向屋外,徐奴跟了出去。凌啸然抬头看着天:“你看天上风云无形无势,瞬息而变,你又何必执着用‘徐奴’两字呢?风云再怎么变幻却都在天之内,天之极即无边,小兄弟身怀绝世功法而不自知,这正应和天的无形无势无边之意” 徐奴似有所悟“多谢前辈”一时间豪气干云,眼中神采突闪“从今天起,我就叫徐昊天” 凌絮碧、絮雪姐妹默然的念着“昊天”两字,凌絮雪拍着手道:“好名字,昊天两字才够有气势” 凌啸然一手搭上徐昊天的肩膀“我这里很久没有客人了,不知昊天是否可以留下住上半月呢?” 徐昊天深知凌啸然之意,点了下头,凌啸然欣喜道:“絮雪,把后面两间竹屋收拾一下” 第三章 无-至高力量初现 天刚亮,凌啸然来到林中,水潭旁已然看见徐昊天早已跌坐在那里,潭中之水冒着阵阵热气,周围的雪已经融化。 “是前辈吗?”徐昊天依然闭着眼问道。 凌啸然惊讶道:“昊天竟然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谁”说着就在徐昊天对面坐下,手中一把剑顺势就横放在双腿之上。 “我也不是很清楚,刚才坐下就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一时间好像在天空中飞一样,一时又仿佛置身在宇宙中,群星相绕,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表达,突然间感到有股气靠近就感觉是前辈来了” “看来你所修的是我道家境界的太虚之境了,只是你刚感觉到而已,你听着:所谓道是没有形体的,一片混沌之状,因为宇宙的本源是‘无’而不是‘有’,无生有,则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复归于无。在这过程中万物得到道的作用就生长,发展。无形变化出有形,你且看我此套剑法。” 话音未落,人已在几丈之上,一时间周围地上的雪被剑气所融,凌啸然似乎每出的一剑都如天马行空,无迹可寻,毫不着边际,剑光一闪,似和天地混合为一体的一把无形之剑向徐昊天辟下。 徐昊天不及多想,骈指而出正好夹住剑尖,全身旋卷而起,“碰”剑应声而断,徐昊天呆望着手指,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昊天可知道为何你能夹住我的剑尖?” 徐昊天茫然的摇着头,“我那一剑看起来似乎和天地合为一体,但是还有我这个人在,我并没有达到忘我之境,而昊天身心本就与自然浑融为一,所以才会看破我的剑。” “只是我怎么可能会把剑弄断呢?我又没学过武功,没有一点功力。” “那就是我道家‘无’的力量,想不到继庄周之后,出了一个风清鸣,现在又有一个徐昊天悟到我道家的至高力量。即使你现在仍不明白,但有一天你总会明白的,其实你现在也不需要明白,混沌糊涂之中或许更能体会到‘无’的力量” 徐昊天躬身道:“他日我徐昊天若在武道上有所突破必不会忘记前辈之恩”。 “昊天言重了,若不是遇到你,我也不会相信这世上真有道家至高力量,好啦,你自己慢慢领会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拣起断剑消失在树林里。只是两人都没有弄清楚周庄即使真有“无”的力量,却不曾真正的领悟,只是以其武学修为拟化出这种所谓的道家至高力量而已。 徐昊天想到终有一天会成为武林高手,不禁有点欣喜,过了好一会儿才使自己平静下来。依《南华真经》中的“纯粹而不杂,静一而不变,恬淡无为,动而以天行。”一动不动的坐在潭边,充分享受着大自然的清新之气,一时间灵台清明,似有一股气从头顶灌入在全身经脉扩散开来,运转不息,精神又回到逍遥游的境界中,感受着天地宇宙的一切能量,只是仍然无法把握,体内真气愈走愉快,在全身形成无数个漩涡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令人感到无比舒畅。 徐昊天睁开双眼之时,已是满天星斗,但目力所及似与白天无二,只是感到周围的花草乃至岩石都鲜活了起来,天上群星像是露出赞许的目光闪动着,水潭中依然有鱼在游动着,一切似乎都充满了活力,一手轻抚地上的枯草,竟然发现地底下生命力的跳动,像是整个宇宙的生命力同时的呈现,一切妙不可言。 北风吹过,感应着风,体内的漩涡又自动开始运转。 “喂,醒了在干什么呢?傻傻的坐着,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这是姐刚做的,还热着呢,快来吃吧”凌絮雪从食盒中拿出饭菜来。 徐昊天看到青菜瞬间仿佛同样感到他们的鲜明。“干吗,不合口味?我们常年吃素的”凌絮雪以为徐昊天看到没荤菜而发呆,又哪里想得到徐昊天凭借自身性情暗合道家“顺其自然,无为而无不为”的精义在一天中有一个完全不懂武学的人晋身为一流高手,且只有在混沌中沾到“无”的边而已,还有无穷的潜力没有发挥出来。 徐昊天也不解释,举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凌絮雪理了理散于香肩的秀发:“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徐昊天笑了笑:“这么多年都冷了,也不在乎多冷几天,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再呆会儿” “好吧,你也早点休息,我怕姐看到了会心痛”嘻嘻一笑盈盈站起不顾徐昊天听了一呆。转身走去。 之后多天,徐昊天从没离开过水潭旁。潜心武道,夜观星辰转换竟然创出了日后名震天下的“天罡碎影”,虽然刚创出来还不完善,但凭其悟性,在十多天中从一个不懂武学的人到自创武功,正是万年不遇。 半月一晃而过,徐昊天从眼神到气质发生了变化,柔和到波澜不惊的目光,放眼看世界万物一切都似乎那么美好,连压山的雪都变得亲切甚至化冷为热,温暖起来。初步触到“无”的力量,吸收的天地灵气和“无”相合创出世上独一无二的真气——无为真气。为他日后成为汉朝再无人可比拟的绝代武学宗师奠定了基础。 半月之后再见凌絮碧,徐昊天心中已然没有了初见时的冲动,尽管她仍是那样的清新靓丽。 凌絮碧看着徐昊天的变化“昊天要走了吗?” “是的,多谢小姐半月来对我的照顾” 凌絮碧缓缓走到潭边坐下:“如果,徐兄他日遇到心仪的女子,眼神还会这样平静吗?” 徐昊天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句话,顿了下道:“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四章 东方朔 徐昊天似乎天生喜欢做什么事都悄悄的,不经意的相遇,无意识的初步领会道家精义,悄悄的离开。 “爹,昊天走了,姐姐呢?”凌絮碧蹦蹦跳跳到凌啸然身旁。 “我知道了,缘起缘灭,聚散无常,你姐还是看不透着一点” “那,他还会回来吗?” 凌啸然微微一笑,高深莫测“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回来,那时他肯定已经名震天下了,只要他愿意整个天下都会是他的,只是按他的个性,就是有人把天下送给他,他也不会要。” 徐昊天离开隐居山林的凌家,又找了一个环境清幽的地方,反复演练完善“天罡碎影”。直到自认为改无可改又放开胸怀接受天地正气的接引,进一步领悟半隐若显的“无”,又过了半个月才步入江湖,半月之中又进入一个新的武学境界。 终于徐昊天不在执着于那身破衣烂衫,换上了郑修斌所送的新衣,七年来第一次照镜子。 平原 一个抚育圣人,世代人才辈出的地方,齐鲁大地之上文武兵法,儒道双门开创了一个新的境界。 徐昊天步入一个偌大的酒肆,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找了个空位坐下,发觉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他却自顾得端起茶杯,不理会众人的眼光。 众人之中走出一人,一生布衣,却眉宇之中透出一股正气,腰悬玉诀“这位兄弟想必是听到我们谈话才进来的,不知有何高论?” 徐昊天一愣:“不好意思,在下纯粹是进来喝茶的,不知诸公在谈些什么?” “在下东方朔,与诸公正在谈论天下大势”东方朔见徐昊天站起不动声色,便隐隐觉得他有一股宗师的气势“不知有何高见?” 徐昊天又坐了下去:“我对天下大势并不是很了解,但圣上体弱,太子年幼即将登基,众王各镇一方,自‘七王之乱’后以淮南王势力最大,心最狡猾,再次塞外匈奴觊觎我大汉朝已久,不得不防” 东方朔惊异的看着徐昊天:“兄弟谦虚了,这么精辟的概括天下形势怎么能说不了解呢。” 徐昊天正要回答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传来“东方朔,你又在这里妖言惑众”声音传来,一剑已到东方朔胸口,只见东方朔一脚点地腾空而起“石松流,我东方朔在这喝茶,哪里有惹到你啦?” 众人见两人打起来已哄散而去,只有徐昊天一人仍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石松流身后两人见拿不下东方朔拔剑就上,三人围攻东方朔一人,东方朔哈哈大笑“我东方朔是这么好抓的吗?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东方朔的‘苍龙七式’”手中抽出腰中软剑在胸前虚画了十多个圈,犹如十几道气墙向三人推去,三人不慌不忙手中之剑急射向圆圈,劲气爆射,东方朔震退一步,喷出一口血来,一双眼睛却越发有斗志,三人接剑攻向东方朔。 徐昊天见罢大惊,脚踏天罡,应招而下一掌,不但封住了三人所有的后招,而且时间,位置甚至力量和速度之精确叫人叹为观止,一招卸掉了三人所有的劲气,狂涌而出的无为真气更是向三人狂卷而去。 徐昊天扶住东方朔,右手手指同样在空中划圈,只不同的是只划了一个圈,而且并不是完整的圈,而是一个没有合口的残圆,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三人被残圆震退,石松流道:“想不到我石松流一向自诩剑法高明,今天竟然无法对付一个圆圈,小兄弟和东方朔是什么关系?” 徐昊天扶东方朔坐下,自己亦坐在旁边:“在下徐昊天,和东方兄第一次见面刚说了两句话,还有我刚才划的不是圆圈,而是残圆” 石松流见徐昊天讽刺他大怒,但见徐昊天眼中金光闪烁,自己所发暗劲有去无回,只好转身就走。 东方朔凄然一笑:“多谢昊天兄出手相助” 徐昊天一手掌抵住东方朔后背,一股真气送入东方朔体内,运行三周天内才放开“以东方兄的武学修为不在我之下,何以会……” 东方朔苦笑道:“徐兄有所不知,我刚创出‘苍龙七式’,但是最后三式上未臻于完善,刚才正是最后第三式‘无缺’,只有通过与高手对决才可以知道招式的缺点,石松流以剑法成名,为人侠义正派,一心为国,只是不允许别人说有损国威的话,在现在这种形势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知东方兄是否有意官场?”徐昊天对东方朔在武道上的修为十分佩服,眼中流露出敬佩之意,想到刚才议论的天下大势转化话题。 东方朔拿起茶杯又放下,似心事重重:“我并不是有意官场,而是不忍心汉朝就这样结束,天下王侯没有一个不想坐那张龙椅,而匈奴则贪图我汉朝的土地财富,太子才十五岁。太后把持朝政,想象当年吕后专政,这样下去大汉就真的完了。” “东方兄若入朝为官,以兄胸中所藏定可以力挽狂澜” “徐兄太抬举我了,我只是听说太子年幼,但颇有胆识,手下一班弟兄无不精通文史武功,正想去长安看看” 徐昊天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又转身过来:“那就祝东方兄可以完成心愿,道家讲求自然而为,希望东方兄不要强求” 东方朔心中忽感放松,似乎得到徐昊天的同意是决定是否去长安的关键:“不知徐兄要去哪里?” “风云飘忽不定,我也四海为家,既然到了平原正想去厌次看看” “那徐兄可否帮我个忙?” 徐昊天虽然感到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很信任对方,但也想不到东方朔就会托他帮忙,根本没想到使自己身上的自然之气才让东方朔对自己倍加信任:“东方兄但讲无妨。” “其实我原本就是厌次人,原本除了我之外家中尚有姑母和表妹,半年前姑母仙逝,我便出来,半年了没有回去过,徐兄可否帮我带封信给我表妹,报个平安。” 徐昊天呵呵一笑“只要我徐昊天不出意外,必把信送到令表妹手上,小二,拿笔墨来。” 小儿点头哈腰的捧着竹简躬身站在旁边,东方朔见他不走,两眼露出杀气吓的店小二逃走“徐兄不要见怪,因为我要对徐兄说明家的方位,外面的人从不知道我们住哪里,表妹爱静,不希望有人去打扰,何况江湖中人坏人太多。徐兄到了可以在那住段日子,那里有我道家典籍和兵书,相信徐兄应该会感兴趣的。” 徐昊天看着东方朔口中说着,手中之笔仍如行云一心二用之妙“东方兄就不怕我会打扰令表妹吗?” 东方朔停笔抬头“徐兄若真能打扰到我表妹,我也不介意”东方朔嘴念“打扰”二字,似乎别有深意“我表妹叫东方流澜,跟我姑母的姓,一切就拜托徐兄拉” 徐昊天接过竹简“那好,事情一结束,我心情好的话就到长安找你” 东方朔微笑的离去,徐昊天耳边传来一丝声音“我表妹就住在……” 第五章 厌次之侯 厌次侯刘义,虽为侯却和诸王差不多,在身后有个不可一世的梁王撑着,天下没有人不清楚梁王和窦太后的关系,却没有人明白为什么窦太后会偏向梁王。 厌次城,百姓被刘义征收各种重税,压迫欺凌,只是山高皇帝远,更何况皇帝快要归天了,于是刘义更是肆无忌惮,使原本就恶名昭著的一个人,更被人怨声载道。 但是厌次城看上去却异常的繁荣,街上叫卖之声不绝,买各种东西的都有,当然包括卖儿卖女的。 整个厌次最有气派的当属刘义的厌次侯府,俨然是个王宫,宫外重兵把守,几十丈内没有一个人敢出现。 但这一天却有人闯了进去,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嘴里还含混不清的叫着“娘”,正赶上刘义回府,看见一个小孩敢闯进厌次无人敢闯入的禁区,刘义不禁大怒,在马上腾空跃起拔剑就刺,由此可以看出刘义的残忍,但斜里一个白影一闪一剑刺在刘义的剑身上,荡过他的长剑反手抱起小孩飞身而起。 刘义甩手划出一道剑气,那女子救人心切反手一剑,剑气相撞,劲气在空气中爆裂,刘义手下都围了过来。 那女子被围在中间,刘亦见那女子一身白衣,衣上印着百花,一只玉簪随意的插在头上,一缕秀发自然的随风吹起,握剑的手玉指纤纤,白皙的脖子悠然的曲线,虽然手中抱着孩子,仍显出无限的悠闲,全身没有一丝雕琢之气,简直就是淡雅出尘的仙子下凡,美目微闪娇叱道: “刘义,你逆天而行,竟连小孩都不放过” 刘义被少女的绝世姿容所慑,直到听到少女的话,眼中露出淫邪之意:“只要小姐肯陪我一夜,嘿嘿……” 少女见状连运身法,展开剑法顿时剑光大盛,一片剑网向刘义罩去,但刘义似乎早先预知般,一人一剑合二为一,旋卷着钻向剑网,“铛铛”不绝于耳,双剑相击少女飞身而退。 刘义向少女望去发现她似乎与左右之物相融为一体,毫无一点破绽,少女手中之剑以一种难以言表的慢字辟下,“辟”本应该是刀法中才有的,却被她应用在剑法中。 刘义不敢怠慢,手中运足功力到剑身之上,一剑挥出,只觉时间停止,再普通不过的一剑。 两剑相撞之时,刘义忽感手臂一麻,剑掉了下去,但他身经百战,脚尖一勾又把剑挑了起来,正好落到左手之中。 少女被震的血气翻涌,终于忍不住喷出血来,两眼直冒金星,在空中向后倒下去。 刘义正认为是擒获少女的好机会,正向前冲时,眼前一花发现已多了个人,一手正抱着少女,一手提着少女的剑。刘义一看,剑势一顿错失先机,只见来人身法奇特,令人无从琢磨,眨眼之间避过了刘义一十二剑,终于刺出了他的第一剑。 一时之间似山洪暴发,以泰山压顶之势推向刘义。 刘义竟然不顾身份在地上向前连翻了几个跟斗来化解那一剑。 趁此间隙那人竟然不跑,反而飘身落地扶着少女坐在地上,少女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奇怪的男子,心中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妙感觉,像是这人身上有一种让人十分舒适的熟悉气息,让自己安心。那人顾不得欣赏少女的绝世容颜,轻轻握起少女玉手,一股精纯无比的真气传入少女体内,小男孩就这样呆呆的站在旁边。 刘义似乎对这个高深莫测的不速之客十分顾忌,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像是在为两人护法。 少女幽幽的望着那人的眼睛:“你是谁?为什么敢救我,不怕得罪厌次侯吗?” “我叫徐昊天,刚刚到这里,才不认识什么厌次侯,天地之大,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我要救谁哪里轮到他管”来人正是受东方朔之托的徐昊天。 徐昊天握着对方的玉手,心中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馨,无为真气以两人为周天不断游走。 少女似乎感到徐昊天心中的感觉,露出一幅娇羞的样子,徐昊天见她模样心中突然生出拥她入怀的冲动,想到正在疗伤赶忙收慑心神,进入逍遥游神话般的境界。 徐昊天放开少女毫无瑕疵的手,“小姐家住哪里?在下送你回去” 少女眼中闪出一种冷漠似又不忍的眼光:“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家”一手牵着小孩,见刘义仍然拦在路中央,徐昊天无为真气运转,沉声道“让开”一声似乎平地惊雷每个人听在耳中都觉得一震,刘义也不好受但仍站在那里没动。 徐昊天脚踏天罡,突然出现在刘义面前寸许,刘义大惊,根本搞不清眼前的人怎么会神出鬼没的,差点跌倒在地。 刘义眼睁睁的看着徐昊天领着两人离开,享受着平生第一次奇耻大辱。 徐昊天边走边想着少女时而娇羞热烈,时而又冷漠的眼神,一时呆在那里,丝毫没有感到少女的离开。当他再次转身时,芳踪已失,不觉一阵失落,心中空荡荡的,望着走过的路,想着少女离开时的背影。 第六章 流澜-再见的情缘 徐昊天在厌次城中游荡了几天,显然他救人的事早传遍了整个厌次,不论他走到哪里,都有人对他热情招呼,但他自小习惯了清静和别人对他的喝骂,一时间对众人对他的热情感到不自在。 刘义似乎知道徐昊天的存在一直躲在府中没有出来。只是徐昊天是何等样的人,早感觉暗中有人跟着,虽然纯粹只是一种感觉,但他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他却仍不放在心上。 “哥哥,哥哥……”稚弱的声音从他后边传来,转身过来。正是那天所救的小孩,抱着他的少妇一见徐昊天正与下跪而谢救命之恩,徐昊天大袖轻抚,一股无形劲气把少妇托住:“这位大姐不用多礼,我想问一下那天救令郎的女子是谁?” “少侠恕罪,奴家也不知” 徐昊天突然想起东方朔所托之事,心中似有一种寄托,背上东西向东方朔所说的方向走去。 齐鲁大地多的就是山,虽然大多数不是很高,但是绵延不绝如果没有人说的确很难找到一个住在群山之中的人。 徐昊天边欣赏山中雪景,边想着什么,残雪、山石蓝天碧水相映构成一种奇景,在山外也许不觉得,但身在山中似乎感应到天地之间的一种奇妙联系。 依照东方朔的指点,终于翻山越岭来到最后的地方,但是奇景在前令徐昊天驻足而立,别的地方仍有残雪相连,腊梅相绕,但眼前这个地方,鸟语花香,清泉小溪,更有山上沿着山壁而下的一泓浅淡的流水,整个一派春景,徐昊天不禁在小溪边蹲了下来,一手伸进微凉的溪水中,静心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 一阵箫声从花香环绕的竹屋中传出,打断徐昊天的思绪。那不属于世间的箫音似在诉说天地间万物的美妙,每个音符都是那样的清新脱俗,像是夺天地造化般的感受着万物的欢欣。 徐昊天正享受着仙乐带来的快乐,忽然原来的箫音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忧伤,快乐,快乐中还透着无奈,像是在向人倾诉自己心中的爱与悲。徐昊天心中大受震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吹出如此的音律啊。思绪飘零,想到从小相依为命的义父,想到凌絮碧幽怨的眼神,更想到那个似乎心中藏着无数心事,背负着无奈如天仙化身的少女。迷失在箫音中,看着那流动的溪水以为是自己的泪。 当徐昊天眼神又渐变清明时看见对面溪水中的倒影,一身淡的不能再淡的粉红色的长衬,没有披肩,一手轻盈的提着玉萧,悠闲的站在溪边,微风吹起披肩的秀发,更显出融合了天地万物的美态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从三千青丝到露出半寸的脚,无一不浑然天成美到极点,那根本就是天地的恩赐。 正是徐昊天那天所救的少女,见到徐昊天抬起头来,压制不住心头的欣喜,但眼神中仍夹杂着些许无奈、幽怨:“是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徐昊天见自己这些天魂牵梦萦的女子就在眼前,而且居然就是东方朔的表妹,又傻傻地问道:“小姐就是东方流澜?”心中仍有点不信,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东方流澜压抑住心中的喜悦,保持一脸的平静:“徐兄怎会知道流澜的蜗居?” “在下受东方兄所托给小姐报个平安” 东方流澜在溪边坐下,一手把玉萧放入溪中,任流水“净化”,双手抱膝托着下颚,眼睛望着水中尽情游动的鱼,一条条小鱼从萧孔中钻进钻出嫣然一笑,清艳含娇不可方物,眼光射向徐昊天,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顿时脸上红云浮现“干吗盯着人家,是不是流澜有那里不妥,不够好看?” “不,小姐像是周身灵气围绕,出尘脱俗,嫣然一笑,让我只觉得纵使要我拿万里河山,和自己的生命来换,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 东方流澜嗔道:“贫嘴,好了跟流澜进屋吧,来了这么长时间不会怪人家不邀你进屋和杯茶吧。” 徐昊天跟着东方流澜进屋,拿出东方朔的竹简,东方流澜就随意的坐在榻上,一手托着下颚,看着东方朔的信,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态,“原来表哥把他那些破烂都给你了,你自己去看吧,我可不愿意对着那堆东西,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徐昊天看着东方朔的屋子,整间屋子就前后右三面有窗,一张床榻上放着三捆竹简,俨然是李耳的《道德经》,庄周的《南华真经》以及兵法经典《孙子兵法》,床边堆着一大堆春秋战国的兵书战策以及治国方略。 徐昊天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看《南华真经》了,但即使懂了里面所载的意思,时机所限,仍难窥其境界,无法真正明白这道家至高力量“无”可以体现的真正力量与境界。 手捧着大汉南北遍地都是的书,席地而坐,不知不觉中已经日落西山,星斗巡游了。 “呆子,还不吃饭么?”犹如仙乐的声音从耳边飘过,唤醒正在沉思中的徐昊天。 徐昊天直起身子,没想到东方流澜会如此亲昵地叫他,走入屋中,在两盏油灯的映射下到也不觉的暗。 “流澜并不知道你回来,所以没什么准备,请远道而来的客人见谅”在油灯的光照之下,东方流澜带着一丝微笑,脸上似乎泛起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光彩,只是神圣之中带着顽皮。 徐昊天做梦也想不到会和数天来一直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少女一起吃饭,心中突显祥和平静幸福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家吧。 第七章 武道-箫音中的情 徐昊天手握着东方朔的竹简:“不知流澜小姐是否曾读过这道家经典和《孙子兵法》呢?” 东方流澜看着徐昊天,眼中闪烁着一种叫做不忍心的冷漠:“读与不读又有什么区别,昊天兄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徐昊天听着东方流澜的逐客令只好走到屋外,一个人静静的走到东方流澜驻足的溪边,看着那只仍在水中的玉箫,隐约可见在水中泛着莹莹的绿光,一向随遇而安,就顺势在溪边躺下,望着天上点缀的繁星,感觉上就像东方流澜的眼睛一般,时而泛着幽淡的冷漠之光,时而又欣喜不已,“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终于徐昊天生平第一次有了追根问底的想法。 东方流澜趴坐在油灯前,玉指轻轻的在火苗上空舞动,玉容流光闪闪“我为什么会这样呢?心里明明欣喜见到他,为什么又要伤害他呢?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叹了口气,盈盈站起来走向屋外。看到徐昊天正坐在溪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傻傻的,呆呆的望着星空,心中一时不忍叫了声:“徐昊天” 徐昊天依旧望着星空:“小姐是否来安慰我的呢?” 东方流澜在徐昊天旁坐下,徐昊天突然感觉到她的心跳和气血运行,一阵阵淡淡的幽香自东方流澜身上散发出来。徐昊天转过头,双肩亦转过少许,正好与东方流澜相触,一种奇妙的感觉自两人心中升起,令两人想起面对刘义疗伤时的情景,真气像是又把两人连成一体运行起来。 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双眼望向东方流澜清澈,没有一丝邪念,正闪烁着关切的光辉的眼睛。“啊”东方流澜双眼挣扎的逃离徐昊天的眼睛,因为她看见徐昊天的眼中除了她外在没有其他的东西,挣扎着怕自己宁愿窒息的迷失在那双眼中“昊天,不要逼人家好吗?” 徐昊天一听东方流澜一副无力的语气,却充满了对自己的情意:“我不会逼流澜的,自从学了武功之后,我虽没有正式踏入江湖,但也算半个江湖中人,现在天下形势动荡,我也随时会没……”徐昊天“命”字没出口,嘴已被东方流澜纤纤一指给封上了,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对方,深情厚意尽在不言之中。 “流澜从小由娘抚养长大,也不知亲生父亲是谁,娘让我懂得如何驾驭兵器和乐器,却从没教过我爱是什么,表哥从小把我当亲妹妹宠着,他原是修道之人,却放不下天下大事,半年前娘为救人被刘义暗算过世,人家就想在这里陪娘一辈子的,没想到你这呆子来了。” 徐昊天深情地叫了一声“流澜”轻手帮她抹去眼角的泪滴“流澜,你知道吗?我真想抱着你对你说‘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只要你不再流泪” 东方流澜享受着徐昊天手和她脸庞的接触:“给流澜一点时间好吗?” “只要流澜以后不再流泪,一生都幸福快乐,即使选择离开我,昊天也决不会怪流澜的,因为在我心里流澜是天上的仙子。” 东方流澜一手伸进水里取出那支日夜吸收天地灵气的玉箫,真气所至,水立刻被蒸发掉,轻灵飘逸的曲中透出对心上人的爱,箫音再转已然没有上次的忧伤,而是充满了喜悦之情,像是两人一见钟情时,东方流澜所露出的羞色。 徐昊天心虽音走,仿佛天地间就剩他们两个,此时心中除了对方再难融进他物,正是“舍情之外再无他物”,首次见证了他日以情入武道无敌于天下的武林神话。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 “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 “无生有,则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复归于无” 徐昊天脑子里不断显现着三句话,总感觉像是与武功有什么联系,但一时也想不明白,正好看见东方流澜端着午饭进来“好了,呆子,吃饭了,这两部书随处可见,只有你和表哥把他们当成宝”嫣然一笑,百媚娇生。 徐昊天道:“流澜你来得正好,看这几句话,在我见到东方兄之前,曾在山林之中遇到一个前辈,和他相处半月,前辈说‘无生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复归于无’而‘无’就是道家至高力量” 东方流澜走到徐昊天身旁坐下“这段兵法讲的就是以奇制胜,但是‘奇’‘正’之间转换无始无终,无穷无尽,就像一个圆圈,没有起点和终点,其实到处是起点和终点。而这段讲的是宇宙的本源是‘无’,成混一之状,没有具体形态”东方流澜白了徐昊天一眼嗔道“这有什么啊?你是不是昏头啦?” 徐昊天一脸正色,若有所思“你也说啦,没有具体形态,那也就是说形态是有的只是不具体而已,那么这兵法中的‘奇’‘正’是否可以对应道家的‘有’‘无’呢?” 东方流澜看着徐昊天喃喃自语,思索的样子心道“他到底是怎样的男子啊,为什么我会喜欢他呢?”不觉之中脸上又红霞显形,坐在一旁不打扰徐昊天的苦思,趴在一旁,依然深情地望着徐昊天。 过了许久,徐昊天双眼放出从未有过的光彩,仙乐般的声音飘过来“想通了吗?” 徐昊天看着趴在一旁的东方流澜顽皮的神情,心中一荡,转而说道:“恩,真气可以从无生有,也可以从有至无,宇宙形态的混一状,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有无’的混合呢?所以即使‘无’是道家至高力量,但他也脱不了‘有’的关系;‘奇正’正好对应‘有无’,而兵形象水,无常势,必因势而制敌。”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招式是有的显现,而如和天地合为一体,出招随意,如天马行空,丝毫不留痕迹,那是不是应该是‘无’的一种体现形式呢?” 东方流澜惊异的看着徐昊天:“或许你真的是武学天才,因为表哥翻了这么多年的这些东西,也没有得出过这样的结论。” 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说话黯淡下来的神色:“怎么,流澜不高兴吗?” 东方流澜起身似乎十分沉重地走到门口:“流澜看到昊天武道修为的提升自然高兴,但武功越高,一出这山林之地马上就会有许多对手,在对手中自然会有比你更厉害的,这叫流澜怎能高兴得起来?” 徐昊天听了此话心中大是感动,走到东方流澜身后,双手按上东方流澜香肩,明显感到东方流澜的颤动:“流澜不必担心,我徐昊天福大命大,老天让我认识流澜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又怎么舍得让我死呢?为了流澜我会努力提升我的武道修为,终有一日我要叫佛道第一高手,邪门第一宗师败在我手下。” 东方流澜转过身来,两行清泪一挂在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美,徐昊天柔声道:“流澜为什么又流泪呢?” “昊天说这些话是不是代表要离开了呢?” “流澜”徐昊天握着玉人香肩动情地叫了一声,看着这个多日来朝夕相处,集天地灵气于一身淡雅如仙的仙子:“天下动荡,连东方兄都已出世,我又怎能安心隐世呢?等事一了,我必会回来见流澜的。” 东方流澜凝视了一会儿:“跟我来好吗?” 两人无言的走到屋前的小溪边,东方流澜白皙的玉手从水中取出晶莹剔透的玉箫:“这玉箫也不知何物所铸,娘说纵使干将莫邪也不能伤其分毫,你没有兵器,就把这带在身边吧”徐昊天接过玉箫,感到玉箫中似有一种柔和的力量传过来,通体舒畅。“还有千万不能对道家第一高手不敬,听娘生前的话他似乎与这玉箫有着深刻的渊源,或许他还会对你有所帮助。” 徐昊天用心听着有如天籁的声音:“好了,昊天想走就现在就走吧,人家昨天仿佛感觉到你要走一样,早就帮你收拾好了。” 徐昊天就这样呆呆得站着,直到东方流澜从屋中拿着收拾好的东西走出来,提气纵身到小溪的另一端,转过身,微风吹起,东方流澜秀发扬逸,衣袂飘飞,衬着她绝世容颜,宛如临空而来的仙子,无奈的眼神深情对视了一眼。 终于徐昊天真正踏上了他生死相交,纵横沙场,欲成为天下第一大超级宗师的路。 但终也没有发现还有一顿饭没吃。 第八章 注定-兄弟的相遇 淮水自下而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城市,但水质清甜,两岸风景迷人。 徐昊天自告别东方流澜后乘船而西,享受着春的气息。鳞波泛光的淮水,两岸百花盛开,林中群莺争鸣,徐昊天悠闲的躺在船头舒适的晒着太阳,想着和东方流澜的相遇,直到离别,玉人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忧,无奈幽怨欣喜,在徐昊天脑中重现,情不自禁的握紧手中的玉箫。 自九江而上一路逆风逆水,歇歇停停居然用了一个月才到了南阳。 南阳,一个不是十分出名的郡县。 由于徐昊天一路上不是小路就是水道,并没有听到路人议论什么,但是当走进南阳时“徐昊天”三字就不停传入耳中,仔细一听原来大多数是在谈论自己和石松流的一战,但众人似乎对他和刘义的一战更有兴趣。尽管两战都只有一招,以讹传讹,竟然有人把他说成神仙一般的人物,更有甚者说是徐昊天往刘义面前一站,光气势就把刘义压得趴在地上。徐昊天不禁心中大笑,自己一招慑敌也实在是运气,如果真的比一场别说石松流的武功修为比自己高,就是刘义,自己要胜,也是必要付出巨大代价。 不知不觉一手提着玉箫走进一家“一江春水”的茶楼,发现里面还放着“一江夏水”“一江秋水”“一江冬水”三块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茶楼每一季节就换一块匾,而茶楼种现在所出的茶就只有“一江春水”,楼中差不多都坐满了人,只好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一只玉箫放在桌上,感到许多目光聚集到玉箫上,又转移到他身上。 徐昊天看了看刚上的茶,喝了口静下心来,又听见许多人在谈论自己,暗中叹了口气,为什么别人刚出江湖就没那么多事呢?噪杂的声音中竟然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两人正坐在窗边,正是情同手足的宋冰锋和郑修斌。 徐昊天一口喝完,提起玉箫插在背上,看着两人走去,“不知两位,我可以在这里坐吗?”两人闻声抬头不由惊喜道“徐奴” 三兄弟哈哈大笑,惹得茶楼里的人都看着他们,三人坐下,宋冰锋帮徐昊天到好茶道:“你小子怎会在这里出现?” 徐昊天笑道:“我还觉得奇怪,你们怎会在这里,不用在家侍奉父母吗?” 郑修斌看着眼前似乎与以前判若两人的徐昊天道:“在回答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徐奴?” 徐昊天看着郑修斌小心翼翼的样子突伸右手在他头上打了一下“怎么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不过,我是徐奴,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 “但是我又不是”两人看着徐昊天不明白他说的话,徐昊天道“好了你们两个快回答我的问题,你们虽然武技渐高,已超出一流高手之境,但是伯父伯母放心让你们出来吗?” 宋冰锋惊异道:“怎么你在外面闯荡,竟然不及我们在家中的,这两个月匈奴数次袭击,汉军损失惨重,天下各王虎视皇位,还有谁有心思在家,所以我们也出来见见世面,有机会的话创一番事业。” 徐昊天一听雄心大起,豪气顿生:“好,今日我们三兄弟重聚,明日我们就轰轰烈烈的创番事业。” 徐昊天看着两人盯着他“我又怎么啦?” 两人对视了一眼,宋冰锋道“我们想问你,你怎么回看得出我们武道级数?” “这个……”徐昊天显然想不到他们会问这个问题。 “这什么啊这,快说”三人从小玩到大,不分大小,甚有默契。 “因为我感觉到你们体内真气的运行”徐昊天压低声音“不,不是感觉到这么简单,根本就是像有一幅清晰的真气运行图放在我面前一样。” “什么”两人同时站起大叫,又把整个茶楼的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两人顿觉失态,连忙坐下,轻声道“那别人的武功级数你也看得出来?” 徐昊天点了点头,两人发觉眼前之人的恐怖,露出害怕的神情,徐昊天知道他们是装出来的,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罢了“喂,你们两个用不着这样吧” “至今为止,你有没有遇到过看不清的人?” 徐昊天呵呵一笑“有啊,有三个,不过我和他们中的两个是朋友” “谁” “他们是表兄妹,一个叫东方朔,另一个叫东方流澜”徐昊天说到“东方流澜”四字时眼中流露出陶醉,满足的柔光。 郑修斌似喃喃自语“东方朔,就是那个被徐昊天所救的人?他好像是我们这一辈最杰出的高手之一啊,不过他表妹倒是没听过。” 宋冰锋点头表示同意,立刻想到徐昊天刚才的眼神“老实交待吧,他表妹是谁?” 徐昊天不慌不忙自己到了杯茶,丝毫不理会两人焦急的眼神,慢慢说道:“我还有一个看不清的人叫石松流,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徐奴了,我已改名叫徐昊天。” “噢”两人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觉得不对有同时站起来大叫“什么”,茶楼中一个个愤怒的眼神传来,两人又只好低头坐下,低声问道:“那,那个救东方朔的人就是你?”刚问完,两人换过诧异的眼神“我们还是对东方流澜比较感兴趣” 徐昊天顿时流露异样的眼神“她不就是东方朔的表妹吗?” “是吗?就这么简单?”听到两人问话的声音,徐昊天赶到毛骨悚然,宋冰锋突然偷袭,从徐昊天背上拔出玉箫,在半途中发现玉箫又到了徐昊天手里,大惊道“这是什么武功?” “我的武功没有名字” “好了,我们也不多说了,你小子把这几个月的事情对我们说一下总可以吧?” 看着两人渴望的眼神徐昊天不紧不慢的讲了一遍。 郑修斌道:“想不到世间还有人能让你动心,我倒是很期待未来大嫂长得什么样子,想想在淮南,美女如云你却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刚出来几个月就大有收获啊。” 徐昊天叹了口气:“你们不了解,我和流澜之间是个未知之数,一时和你们也说不清楚,一切随缘吧。” 宋冰锋拍拍徐昊天的肩:“兄弟,是不是你搞错啦,她把她娘所传的玉箫都送给你了,这不摆明了对你情深一片吗?” “行了,你们别说了”徐昊天望着天空“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 宋冰锋和郑修斌有对视了一眼,郑修斌道:“好吧,我们不说了,只是你现在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你一招击败石松流到底是真是假?你练了什么武功?为什么你的武功没有名字?” 徐昊天见郑修斌还有问下去之意,叫道“停,你一口气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 两人想吃定了徐昊天“慢慢说啊,口渴有茶” 徐昊天露出无奈的苦笑“第一,我不知道我武功有多高,第二,一招打败石松流是真的,但纯粹是幸运加巧合,第三,我练的武功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你们可以暂时把它称作‘无’,第四,我的武功没名字,因为根本就没人教我武功嘛” 两人对于徐昊天的回答显然不满意,像徐昊天所说一天之内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晋身为一流高手,那数月之后会是什么境界,既是两人都知道徐昊天从小悟性超人,但也不得不令两人生疑,何况内功是要日积月累而来的。但是眨眼间,两人就不再怀疑了,因为两人同时想到从小到大徐昊天从没有骗过他们,一次也没有。 只是两人想到自己的悟性也不差,但练了这么多年也不过刚超过一流高手的境界,而徐昊天短短数月就超过自己,心里觉得怪而已。 三人喝完茶吵吵闹闹的走出“一江春水”,在南阳大街上游荡了几天,一起谈文论武,令宋冰锋和郑修斌在武道上都有长足的进步。 但两人想及天下之大,能人之多,不知要过多久才能达到宗师的级数,始终觉得自己不够努力,时间太短。 而徐昊天则想着玉箫和东方流澜,以及东方流澜提及的道家第一高手风清鸣,想着自己会在什么情况下见到名震天下的超级高手。只是他忘了,自己现在也是名震天下的高手,虽然相传的只有与石松流以及刘义的两战,但江湖的传闻之中,早已把他形容成高手中的高手,甚至有人开始预言徐昊天将会是继风清鸣后的天下第一高手。 在冥冥之中,似乎早就注定了徐昊天天下第一高手的目标最终会达到,所以不管是友是敌,是生死之战亦或是切磋指导,徐昊天注定会遇上风清鸣。 第二卷 第一章 长安-大汉的都城 三人三骑从远远的眺望长安就感到震惊,从外观上,整个城池就有一种威慑的气势。一进长安城,城内的繁华,又是另一种令人震惊的场面,完全不同于厌次卖儿卖女的状况,楼台林立,河流溪走,各种东西应有就有,就是一种纯粹的繁华。 宋冰锋渐渐的落到徐昊天和郑修斌的后面,两人知道他是怕见到从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席雨琴。 席雨琴,长安首富席慕天的女儿,长安两大美女之一。只因宋冰锋的父亲曾救过席慕天一命,许下婚约。 徐昊天和郑修斌无奈之下也只好放慢速度,最后搞的三人都下马走起路来。 宋冰锋不好意思道:“我们现在去哪?” 徐昊天停下来“我们刚到长安,你理应先去拜访你未来的岳父大人,见一下我们未来的嫂夫人,至于我们就先去找东方兄,也好有个住处。” “还是我们一起找到东方朔再说吧,人多找的快嘛,不然长安这么大要找多久啊。” 郑修斌用手指了指宋冰锋:“找人就不要你费心了,东方朔是我们这一辈中最杰出的高手,来长安这么久,肯定有所壮举,找他就真的不用麻烦你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 “请问你是徐昊天,徐少侠吗?”来人一股英气,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大将之风,只是显然是个仆人,打断了郑修斌的话。 “在下正是,你是……” “小人是平阳公主府的骑奴,卫青,东方先生现在在公主的城西别院。” “哦”徐昊天顿生警觉“东方怎会知道我今天要来?” “东方先生并没有说少侠今天会到,一个半月前先生曾向公主说过少侠会来长安,特向公主说了少侠的相貌,小子就每天到这里来等。” 徐昊天转身道:“好了,现在你可以完成你的任务了,最好带上嫂夫人一起来啊。” 宋冰锋傻傻的笑着,前着马走。 三人走到所谓的城西别院,突然一股杀气从后面而来,徐昊天大叫一声“小心”腾跃而起,在空中身法连幻,一连踏出一十二步,玉箫随手而出,与来人之剑相撞,突又分开。 卫青叫道:“两位大少,这可是平阳公主的客人,你们胆敢向他们动手?” 两人剑尖撑地哈哈大笑,竟然自我介绍起来“我,刘流年”“我,王皇辉” “我们合称长安二大少”两人竟然异口同声,还摆了个莫名其妙的奇怪的姿势,显然两人合作已久,都不知道练了多少遍了。 刘流年傻笑道:“卫青,你这小子一个多月来每天到城门口观望,这种事能瞒得过我们吗?只是想不到你等的人竟然是徐昊天。” 徐昊天迈前一步淡淡道:“不知两位大少偷袭在下又是何用意?” 王皇辉举剑拍了拍“我们只是想看看盛名之下有无虚士罢了,看招。” 徐昊天哪里想到他会说打就打,只好无奈的飞身向后飘去,周围看得人渐多,郑修斌正想上去帮忙,被卫青拉住道:“郑少侠还是不要 上的好,正好让小子见识一下徐少侠的武功。” 郑修斌自己也实在是很想知道徐昊天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境界,便和卫青往后退到一旁,观看徐昊天成名后的第一战。 刘流年和王皇辉的默契实在是让徐昊天惊讶,一时间,剑气纵横,剑光大盛。 徐昊天见招拆招,在外人看起来,一对二打的不分胜负,实际上徐昊天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一直被两人牵制着。 三人飞身上数,徐昊天见到柳树枝条随风而摆,心有所悟,一掌拍在树身,整棵柳树的柳枝应和着徐昊天的真气所向,直向刘流年和王皇 辉罩去,两人大惊飞身下树。 徐昊天静心一笑,心神进入逍遥游的境界,右手轻握玉箫,两道劲气分别锁住刘、王两人。清晰地感应到两人体内的真气运行。见到徐昊天与先前判若两人的刘流年与王皇辉还以为徐昊天在虚张声势,两剑相击化作一道剑气向徐昊天飞去。 徐昊天暗运无为真气,力透箫身,见剑气来而轻手挥箫,一片绿光闪过玉箫所出劲气如无数漩涡般化去剑气并向刘流年、王皇辉而去。 两人连运身法避开徐昊天的劲气,只是两人身后的柳树却应声而倒。 两人不敢怠慢,手中之剑急刺徐昊天,显然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幸好两人遇到的是徐昊天,在危急关头徐昊天体内潜伏的道家至高力量像是知道徐昊天的危险一样,挤出一丝流入徐昊天的无为真气之中,在徐昊天感应到两人真气运行时左手一掌,封锁了两人剑势的去向。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没有一丝的矫揉造作。 三人落地,刘流年,王皇辉相视哈哈大笑“这实在是活到现在打得最过瘾的一次,的确,盛名之下无虚士,我们两人总算又印证了一次。” 王皇辉甩掉手中的剑:“徐兄手下留情,这份情我们兄弟记下了,只是长安虽为皇城,但帮派众多,奇人异士也不在少数。” 徐昊天拱手笑道:“两位不必过谦,只是长安情形还望两位赐告。” 刘流年与王皇辉一样扔掉手中的剑,拍了拍衣服“长安城中,青龙帮,天游帮最为有实力,两帮的帮主却是没有人见过,而最近来长安的江湖人物就更多了,还好你们是公主的客人,想来他们还不敢乱来,但是仍然要小心。” 王皇辉又大笑起来:“希望以后有机会,加上你,和你的两个兄弟,以及东方朔,我们六人和称‘长安六大少’,噢,不对,应该是‘大汉六大少’。” 徐昊天正在向着怎样回答,两人已然笑着离开了。 宋冰锋一问路便知道席家的所在,毕竟是长安首富,打听起来很是方便。站在席家门外,看着一个偌大的席家,围墙就不知有多长,自己家恐怕也就只有这的四分之一吧。正想着一个看门的仆人走了过来,宋冰锋道明来意,从脖子上取下信物,让人进去通报。 一会儿工夫,只见一个十分富态的老人在众人的陪同下出来,但所穿衣服却极为普通,一脸和蔼的走到宋冰锋面前“你就是九行贤弟的儿子?锋儿。” 宋冰锋一听叫自己父亲贤弟,心想应该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到了,连忙跪下道:“侄儿给世伯清安。” 席慕天扶起宋冰锋“什么世伯,应该叫岳父大人才对嘛。” 宋冰锋见席慕天丝毫没有架子,叫了声岳父。 席慕天呵呵一笑拉着宋冰锋就往里走,在里面见过未来的岳母,以及席雨琴的两个哥哥。 席慕天笑道:“锋儿,琴儿在后花园,你自己去见她吧,毕竟这是你们年亲人自己的事” 宋冰锋应和了一声,在下人的带领下走去后花园,心中忍不住兴奋,终于要见到这个自小未见过面的未婚妻了。 穿过楼歌亭台,后花园绿荫缭绕,百花盛开,溪流穿梭,曲桥相连,只见一个背影坐在凉亭里,实际上不止一个,只是见宋冰锋的到来退下去罢了。 宋冰锋上前道:“宋冰锋见过雨琴小姐。” 席雨琴闻声身子一颤,宋冰锋见到席雨琴的背影,脑中不知已幻化出多少个席雨琴的样子,席雨琴转过身来,一身天蓝色的长衫,衬着明艳的容貌,飘逸的青丝,宋冰锋一时惊为天人,痴呆的望着席雨琴。 席雨琴看着宋冰锋的痴迷之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就是宋冰锋?” 宋冰锋满脸通红的点了点头:“在下依父母之命闯荡江湖,路径长安所以特来拜见。” 席雨琴见宋冰锋手足无措像个书生的样子介绍自己,又“格格”的娇笑起来,“什么拜见不拜见的,我虽然在闺中,但早听闻爹爹说你文武全才,必不甘于家中经商一途,没想到你真的会出来闯荡江湖,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宋冰锋听到她问“一个人来的吗?”仍在迷茫的点头、摇头,突然醒悟是在问他问题,顿时清醒过来:“不是,还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站着不累吗?过来坐吧。”席雨琴依旧笑着。 宋冰锋小心翼翼的走进凉亭,在席雨琴对面坐下,感觉到席雨琴正在看他,脸又红了起来。 “你这人啊,兄弟没有一起来吗?”席雨琴一句话悠然飘过,似像风一样的柔。 “没有,他们去了平阳公主的城西别院。” 席雨琴皱眉道:“你们刚到长安,怎么会和平阳公主扯上关系?” 宋冰锋对席雨琴的问题避而不答,像是在酝酿什么,终于鼓足勇气“我可以叫你琴儿吗?” 席雨琴脸上红霞飞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哦。” “不知琴儿又没有听说过东方朔和徐昊天两人?” 席雨琴木然的点点头,实在想不到这名震天下的两人,会和自己未来的夫婿有什么关系。 “徐昊天就是我情同手足的兄弟,而东方朔因为有个叫东方流澜的表妹,就和昊天有了说不清的关系。” 席雨琴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很明显早就知道了东方朔住进城西别院的事。 两人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日落西山,一片晚霞,各形各式,因为风云的变化而呈现不同形态,不同颜色。在席雨琴沉醉于夕阳残照时,宋冰锋似乎悟到了什么,难以用语言表达,眼中金光大盛,情不自禁的用手比划起来,惹得席雨琴观赏起来,正是日后令匈奴“第一刀法大家”自刎沙场的“风云七剑”。 第二章 道家领袖-风清鸣 宋冰峰走进城西别院发现众人正坐在大厅之中似乎在等什么人,直觉告诉他,他们等的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别人,与东方朔相见隐然觉得是个可怕的对手。但是不容他思索,众人等的人终于来了。 一身素衣,却掩不住来人的清贵高雅,和着王者之气,正是皇室的平阳公主。 由于都认识卫青也都不以为意,但走到大厅之中众人才发现,平阳公主身旁还有一个人,徐昊天竟然生出朦胧之感,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这个人,而那个人全身都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宗师之气,发觉平阳公主竟然请他上座,越发使人觉得他的不简单。 平阳公主坐下,便转眼看向徐昊天、宋冰锋以及郑修斌三人道:“想必少侠就是近日来名震天下的徐昊天了,两位一定是郑修斌和宋冰锋吧。” 三人起身口称“不敢”,徐昊天道:“小子出道以来甚少与人交手,名震天下四字,实在是愧不敢当,公主勿要太高看我。” “好”平阳公主尚未说话,但身旁的神秘高手依然出声,只是两只眼睛盯着徐昊天的玉箫“胜而不骄,我那劣徒是应该受到点教训了。” 徐昊天一听是石松流之师,心中大为震惊,那一战似老天帮他才会惊走石松流,石松流的武功已是世所罕见,但见其师却不知要比他高明多少倍。 “不知昊天手中‘无名箫’是从何处得来,可否告知?” 徐昊天听到“无名箫”三字,问道:“前辈认得此箫?” 那人正要回答,平阳公主道:“还没向大家介绍,这位就是道家‘第一高手’风清鸣,风大师。” “什么”徐昊天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生的目标人物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自己见面,“晚辈徐昊天见过前辈。”众人也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一脸的崇慕的神情。 “此箫是东方兄的表妹赠与小子防身之用的。” 风清鸣站起来:“东方朔,你表妹叫什么?” 东方朔一愣答道:“流澜,东方流澜。” 风清鸣嘴里念着“流澜”一脸迷茫,转而又笑了起来,似乎十分开心,平阳公主坐在一旁正要说什么,看到风清鸣笑起来,又忍了下来。 “昊天可否告知流澜的住处”风清鸣一脸渴望。 “原本前辈问话,晚辈定会回答,但是流澜爱静不希望有人去打扰,所以请前辈见谅。” 风清鸣闻言大笑“但他又为何希望你去呢?” “希望我去?” 风清鸣负手踱至门口看着天上的明月:“这无名箫是他娘传给她的,如此重要的东西又怎会轻易转送他人?‘防身之用’有这么简单吗?她是要你平安回去见她。” 徐昊天想着临走时东方流澜所说的话,“前辈和这玉箫有什么渊源吗?” 风清鸣单手一招,无名箫似活了般飞到他手中,他轻手抚摸着玉箫,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轻声道:“这无名箫传说是女娲补天时所剩的五彩神石所铸,千万年吸收天地精华,变得晶莹剔透,神兵利器所不能伤,是早年我送给流澜他娘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四字“咚咚”的敲打着徐昊天的心,抬头望向风清鸣,眼中闪烁着忧伤和快乐“那流澜?” “流澜,应该是我女儿。” 东方朔听了心仆仆直跳,想不到姑母隐瞒了十多年,流澜的父亲竟然是天下第一高手风清鸣,连忙下拜倒道“朔儿,见过姑父。” 风清鸣似乎十分悲伤的叹了口气,扶起东方朔:“刚才昊天说流澜不希望有人去打扰,难道她只有一个人住在那里?玉莲呢?” 东方朔掩不住伤悲,低声愤恨道:“半年前仙逝了,刘义那个混蛋,总有一天我要回去宰了他。” 风清鸣杀气顿起:“就是那个厌次侯吗?” 众人顿时感到胸口压抑,“前辈,厌次侯现在还不能杀,”平阳公主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暂时还不能,等天下安定后,前辈想怎么处置他都行,但是现在天下动荡,皇上刚继位,年幼力弱,太皇太后把持朝政,还希望前辈援手,助我皇弟匡扶社稷。” “我原本此次到长安是来见无衍大师的,没想到被公主发现了,但天下之事,原就没有定数,我也无心参与。不过后生可畏啊,今日一见几位年纪轻轻就修为不俗,特别是昊天,身上功法异与常人,真气运行暗合天地自然之道,那应该就是我道家的‘无’,有几位在这里公主理当安心了。”风清鸣走到徐昊天面前“只是你武功虽高,但如与松流真正比试一场,当时有几分胜算?” “两成。” “现在呢?” 徐昊天苦笑道:“现在也不过四成而已。” “我现在和无衍大师住在城外的空林寺,昊天有空不妨来看看,我可不想流澜因见不到你回去而伤心。”说完就如在空气中蒸发一样的消失了。 徐昊天呆在一旁:“这就是天下第一高手的实力。” 众人则羡慕徐昊天能有资格去拜会佛道两家的第一高手。 微微泛着绿光的无名箫从空中飞来,徐昊天伸手正好落在手中,一缕声音传来“既是流澜赠与昊天的,昊天理当好好保管,不要落到别人手中。” 徐昊天手紧握玉箫看着星空,不由想起那晚和东方流澜在星空下的对话,以及东方流澜的绝世箫艺,不仅又沉醉其中。 第三章 佛道-巅峰的对决 空林寺建于秦始皇四年,时有贤人十八入中土传教而建,虽然到此时全国各地僧人渐多,但仍未见有其他寺庙,多的只是入世修行的云游僧人。 空林寺作为全国唯一的寺庙,几经扩建,规模宏大,虽然许多人仍不以为意,但也初步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与李耳所创得“道”相辅相成,所以修道之人一般与佛门都有联系。 无衍,佛法武功均臻化境,但是虽然佛门第一高手名声传于俗世,也并不见人称颂,当然除了少数人,因为他从没有出现在武林中。 当徐昊天第一支脚踏入寺中,一枝箭挟着无匹的气势**过来,徐昊天手执玉箫,化箫为剑击向飞来的箭,但当箫剑刚要相击之时,箭竟然硬生生停在了空中。 “倏”的一声又飞回寺中,“阿弥陀佛”一声极为深沉庄严,似含有无边佛法的佛号传来,徐昊天只觉得全身一震,继而灵台清明,龙行虎步般踏入大殿。 只见一个老僧静坐在蒲团之上,面向一座全身泛着金色的像,心道,想来这就是佛门之祖释迦佛祖了。整座金身透着一种让人跪下膜拜的力量,令徐昊天不由自主的拜了下去。但心里又像是有什么发现,一时说不出来。 “施主想必应该是道兄所说的徐昊天少侠了吧。”老僧站起来,一双看透了世俗,充满智慧的眼睛,告诉徐昊天,此人就是佛门第一高手无衍大师,转眼看见刚才那只黝黑的箭正躺在地上。 无衍斯看穿了徐昊天的心思,“刚才老僧以箭一试,昊天不会怪罪吧?” 徐昊天知道只是为了试试他的武学修为,也不以为意。随着无衍的目光望向释迦佛像,佛像双手一上一下,一举一放,拇指像是轻触着中指,一动一静,恰到好处的指着天地,似乎隐含着某种深意,牵着徐昊天平静的心绪。 “敢问大师,佛祖手势可有名称?” 无衍点头笑道:“昊天果然与我佛门有缘,一眼便看出世尊手法具有深奥含义,此指名‘拈花’,‘拈花一笑,众生普度’。” 无衍见徐昊天陷入沉思道:“昊天不必多想,佛法博大精深,不是一时就能想明白的,随老僧来吧,道兄在等你。” 徐昊天脱出沉思,但拈花一指却印在他心中,两人穿过佛祖驾下罗汉之位,走出大殿,但见僧人只有几个,扫地的扫地,练武的练武,阅经者更是随意的躺在地上,一点都没有世俗的束缚之感,只是目力所及,但见无衍大师走过,无一不露出尊敬之意。 两人尚未踏入风清鸣所住的地方,风清鸣的声音却已经飘了过来“是大师和昊天吗”转眼之间,人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 徐昊天日前见风清鸣让他到空林寺,一大清早就出长安,心想能同时见到佛道两家的第一高手,即使他一向自然而为,心中竟然也有一丝许久未有的兴奋。 “昊天见过前辈” 风清鸣笑道:“昊天不必多礼,老夫能见到我道家新一代的第一高手是何等的有幸。” 徐昊天被风清鸣的愣在那里,窘得说不出话来。 “昊天何止是道家第一高手,刚才在世尊像前,昊天似乎悟到了我佛拈花一指的玄奥深意,他日成就势必还在道兄之上啊”无衍大师眯着双眼很有深意的看了徐昊天一眼。 第一高手,虽然自己心里也想过,但毕竟是离自己很远的事情,想不到佛道两门的领袖这样的看重自己,徐昊天有不仅犹豫起来,自己到底行不行。 “昊天知道为什么我会叫你到空林寺来吗”风清鸣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徐昊天以为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不仅摇摇头。 “其实我是私心比较重的,只是想让你安然回去见流澜,所以原本只想教你我所创的‘玄天八法’,但是回来一说,无衍大师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天下动荡,我和大师均是方外之人,不便出手。但是不管是内忧还是外患都实力强大,松流武功现在虽比你高但是他如果不创出适合自己的武功,恐怕也就这样了。论到武学天赋,相信昊天更是万年不遇的奇才,恐怕开天辟地以来也就只有你真正初步领悟了我道家至高力量,所以大师想让你的武功呈自然之道,好让你最终控制那‘无’的力量,我们决定让你看一场比试。” 徐昊天不仅好奇起来:“比试?” “是的,老僧已经几十年没有动过手了,希望昊天能在我和道兄的比试中有新的进步”无衍话完像换了个人一样,宝相庄严,双手合十,口宣佛号。 风清鸣亦进入道家太虚之境,徐昊天向后退到一旁,压制住心中的激动,收慑心神,全神贯注于这一佛一道,大汉最顶尖的超级高手的巅峰对决中。 两人站在原处,眼中均波澜不惊的看着对方,风清鸣终于先出手了,只是一掌前去没有半点风声,似没有功力一般,静的令人害怕。 无衍微微一笑,身法运作,一跃十几丈,右手为剑,左手为掌,顿时满天掌影,风清鸣随掌变拳,运足十二成功力的玄天心法,拳影如影随形的跟着无衍大师的掌。 突然间两人拳掌避无可避的带起一阵罡风在空中相撞,劲气四溢,地上的泥土亦翻起一层,狂风大作,树叶飞溅。 正在此时无衍右手直取风清鸣眉心,倏地风清鸣连幻化出十数个身影,左脚突伸,随即又似幻影消失,两人身法玄奥,高明如徐昊天也看不准那个才是真正的身影。 到徐昊天看清时两人已经悠闲的站在树枝上,一个仍然逍遥自在,一个依旧宝相庄严,丝毫没有打斗的迹象。 正当徐昊天以为两人打完之时,无衍双手幻化莲花之状,似乎融入了广阔无边的天空中,使人产生出无迹可循的恐惧,但一边的风清鸣不为所动似化身大地,应着无衍的天,一时间两人均进入天地人合一的境界。 互相感应着对方体内的真气,阴阳互转,动静相合,一个如云般缥缈不定,一个似风般来去无踪,非攻是攻,非守似守。 徐昊天也像是感应到了两人实际上是到了武之巅峰之境。突然胸口压抑,方知两人竟然隔着这么远全凭体内真气在操控改变气流的方向。 陡然间无衍双手惊显世尊拈花手法,似乎天地宇宙尽在其掌握之中,风云再变再幻被拈花一指破尽无余,心神更是超脱天地人合一之状,达到遗忘天地,忘众生忘己的境界,心中只念一个“慈悲”,无匹的佛之劲气化入一连串各式拈花手法向风清鸣罩去。 风清鸣闭上双眼,微生感应,心神锁住拈花一指,双手一出,周围空气瞬间全被抽空聚向风清鸣的双手,联合风清鸣体内,江湖中所传闻的道家的“无”的至高力量。以双手所对掌心为核心,所发劲气急速旋转,向拈花一指铺天盖地的袭去。 双方压力大增,衣服飘飞,心随意走,招随心至,正是以天地为招,而忘其天地的至高境界。 双方劲气相撞,竟以其为中心,旋转形成旋风,风烟四起,当真风云变色。 风停树静之时,地上泥土却没有旋转出洞来,只是整个比武的地方飘出刚翻新的泥土的清香味。 两人相视一笑,无衍道:“昊天看完一战,为何看着这地上的泥土,是否悟出了什么?” 徐昊天抬起头:“昊天请问大师,佛祖拈花一指是否是慈悲的力量?” 无衍广智深邃的眼睛露出赞许的目光:“昊天的确悟性超人,佛祖正是以慈悲之心渡人,拈花可以幻化无边佛手印。但是其根本就是慈悲之心。” 风清鸣笑道:“我女儿的确没看错人,昊天的才华真的是万年不遇,我刚才‘玄天八法’只用了一法,因为和大师总共才比了两招,想必你对我道家的自然之风也应该有更深的了解了吧。” 徐昊天点了点头:“昊天得到两位前辈的厚爱,日后必定不负厚望。” 无衍超脱世俗的眼睛,射出神圣的光彩道:“昊天定要记住慈悲二字,拈花是慈悲之意;而道家的‘无’是毁灭的力量,但亦是生的力量,定要好好把握。” 徐昊天走出寺院,脑中不断浮现佛道对决时的场面,虽然只有两招,但期间身法,掌法,拳法,指法,到真气的运行无一不达到臻于完美的境界。 又想起释迦含笑的拈花一指,双手不仅比划起来,由于初来长安,多半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他是疯子,双手不断的幻化各种佛手印,但平和的心境之中。始终只浮现那最为根本的拈花一指,似乎蕴含了天地之机,宇宙之奥,让人着迷,沉醉其中。 第四章 天子刘彻 徐昊天一进别院发现原本吵闹的地方竟然十分安静,发觉是在不可思议,走进大厅发现厅中尊位上坐着一个稚气未脱却无形中透着皇者霸气的少年,但见平阳公主坐其下手,便知此人就是当今刚继位的少年天子,十六岁的刘彻。 一见徐昊天进来,忙起身相迎:“这位应该就是皇姐所说的徐先生了吧。” 徐昊天见其举手投足之间均露出不可侵犯的气势,微笑道:“不敢,陛下天纵英才,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帝王风采,他日成就必定不在高祖之下。” “未来之事谁敢预测,眼前之事就令皇上为难,还望昊天相助。”平阳公主似乎有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亲和之力。 徐昊天转眼望向东方朔,宋冰锋及郑修斌三人,见三人含笑不语,眼神之中尽泛着无比自信的斗志,仿佛一场大战在即。 “皇上有什么是只管吩咐,只要昊天办的到,定尽力而为。”话语铿锵有力,坚定。 “那朕就先在此谢过四位了。”说完居然向四人作起揖来。 徐昊天伸手扶住道:“陛下不可如此,天下是大汉之天下,皇上是大汉之皇上,我等是大汉子民,为皇上办件事哪里受得起如此大礼。” “徐先生有所不知,先皇驾崩,太皇太后专政,用其窦家窦婴作丞相,一揽朝中大权,朕自登基以来无力反抗,今次窦婴为彻底打压朕,向太皇太后提议宴请朕和朕的一班兄弟,实际上他们联合邪道,更请出了邪道六大宗师之一的司徒无情,看来到时一战是免不了了。朕手下那班弟兄,虽有名师指点,但他们有多少斤两朕心里有数,灌夫年老,李陵年幼,根本就敌不过司徒无情一招一式。所以到时还望四位相助。” 刘彻说的委婉恳切不带丝毫命令的语气,令徐昊天四人心中又增加了几分对小皇帝的尊敬。 “时间就定在明晚,到时皇姐会来接你们,朕不能在宫外多呆,免得别人怀疑,就先走了。”看了一眼平阳公主就转身走了出去。 几个人也不多说话,按宾主坐下,平阳公主道“如果对上司徒无情这种高手你们四人也只有一人可以出战,到底应该谁去?” 四人相视一笑,东方朔道:“谁去都一样,反正不是打得过瘾,就是看得过瘾,但是胜算估计谁去都不会胜,毕竟司徒无情是邪道六大宗师之一,武学修为自是不必说,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比拟的。当然这之中也不是没有变数,临阵对敌时的变化谁也说不准,不知昊天今天从佛道第一高手那里学到了什么高深武学。” 宋冰锋也忍不住道:“是啊,两位前辈到底教了你什么啊?” 徐昊天悠然道:“没有啊,他们什么也没教。” “什么?”郑修斌一惊一诈的叫起来:“没教你武功?那总不会和你一起谈天论地了一天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一旁观看了佛道武学的巅峰对决。”徐昊天眼中流露出难以言表的欣喜“虽然两位前辈每人只用了两招。” “那你学到了什么?”平阳公主也十分关心。 徐昊天摸了摸鼻子,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啊,或许,如果能够打一场的话,我就会知道了。” “好,我刚刚也悟到了点什么,手实在是痒得很,不如就我们打一场。”宋冰锋心中想起那天看日落实的情景。 宋冰锋缓缓拔除长剑,看到徐昊天的无名箫依旧插在背上,道:“你不用无名箫吗?那我这便宜不是赚大了?” “不用担心,你的便宜有没有赚大很快就会知道了,出招吧。”徐昊天负手而立,天上风云再变,进入逍遥游中神游天地的境界。背后双手暗捏佛手印之根本拈花一指。 宋冰锋右手提剑:“这剑法叫‘风云’共七剑,取风云无形无势之意,七剑名字我都想好了,分别叫‘风吹,云动,残照,落霞,日消,月明,星耀’,只是到现在为止,我只有前面三剑,昊天小心了。”宋冰锋话完出剑,剑身由于真气的灌注在大白天依旧泛着幽光,剑尖吐出黄芒,但剑仿佛重逾万斤,举起来十分的慢,然而慢得十分有节奏。 除平阳公主和几个仆人外,均感到这一剑的威力,就在众人赞叹慢得恰到好处时,剑势突变,速度力量似在瞬间爆发,身随剑走,剑划弧形,所有剑气像徐昊天笼罩过去。 但徐昊天依然站在那里,似乎一点都不知道有剑在向自己刺来,没有一丝要出手的意思,而像是在欣赏别人打斗一样。当剑还距离自己半丈远的地方,徐昊天终于动了,身形如风般不可捉摸,手中拈花手法大展,不断幻化出莲花的各种妙态,,任宋冰锋手中招式如何变化,手指总能弹到所来的剑。 瞬息之间,徐昊天一连化出八十一种手法,宋冰锋见势,居然以左手弹剑身一声龙吟一道气墙挡住徐昊天的来势。 “云动”剑似活了一样,在宋冰锋真气控制之下直点向徐昊天双手,真正的“云动”终于发动了,云,任风吹,随气而游,无形无势,宋冰锋竟然想出用真气控制周围的空气来驭剑,实在不能不说是个天才。刚才左手弹剑,把第一式第二式连接的精妙绝伦,以第一式“风吹”为起点,引出第二式“云动”剑气回旋。 最为平凡最为普通的一剑向徐昊天刺去,但偏偏让人生出无法应招的恐惧,平平的一剑,看起来却似包含了天地万物无穷的变化,无迹可循,正应了风云无可捉摸的本性。 徐昊天除了硬拼一招外似乎也再没有办法。但徐昊天中就是徐昊天心中生出感应,宋冰锋体内真气运转一切动向均在徐昊天掌握之中,放弃拈花佛手印,连弹出三缕劲气,速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以一个三角形的框架同时到达宋冰锋面前。 身法快如闪电,脚踏上空中长剑,一拳劲气罩向宋冰锋。 宋冰锋双手化爪,悬空一脚,抵上徐昊天的拳劲,右手接剑,剑身泛出金色流光,自身在原处旋转,手中之剑飞速的或画圈,或刺,或辟,布下数道气墙保护自己,正是“残照”之意,化攻为守,用在此时,正是无懈可击的想法。 只是区区数十道气墙徐昊天又怎会放在眼里,以风清鸣之法,双手急速齐集真气和周围的空气,在掌心之中压缩成一个圆形球体,瞬间从手中急射出去撞向气墙,突然发现不妥,为时已晚,劲气四射。 宋冰锋只觉天旋地转,无为真气夹杂着一丝不知名的东西入侵经脉,口吐鲜血倒下去,到周围观战的人醒悟过来,徐昊天以一手扶起宋冰锋一手按住他心脉无为真气周天运转,直到感到宋冰锋收住伤势为止,“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众人才松了口气。 “大家兄弟,何必道歉,只是,那到底是什么力量,你没办法控制吗?”宋冰锋站起来,听了一下问。 “我原本以为无为真气已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没想到,这‘无’的力量流出一丁点,真气就不听使唤,**而出。”徐昊天愧疚的看着宋冰锋,“除非我可以控制这力量,否则,我以后再也不用了。” 虽然风清鸣早已说过徐昊天身怀道家至高力量,但几人一听徐昊天亲口说出“无的力量”心中依旧震动不已。谁也没有见过这所谓的道家至高力量一旦爆发会有什么结果。 “那有什么关系,能帮助皇上打赢这仗,不是正好用上吗?”说话之人,穿着淡雅,眉如柳,音如莺,与别的婢女不同,正是平阳公主最为宠信的侍婢,亦是卫青的姐姐,卫子夫。 徐昊天转眼过来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次由于这力量**而出,下次这真气或许就会被这‘无’的力量牵制不发。如果遇到司徒无情这种邪道宗师级的高手,那肯定有去无回。” 郑修斌大笑道:“昊天那指法叹为观止,纵使没有‘无’的力量又如何,不过话说回来,冰锋那剑法恐怕亦会让任何使剑之人赞叹,只是缺少实战经验,前三招就已如此,后四剑的威力想必更无法估量。” 平阳公主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冰锋第一剑前半段如此慢?有什么好处?” 宋冰锋道:“公主并非练武之人所以才不明白,慢有慢所发的力量和气势,只是我武功和经验仍然不够,所以如真的和司徒无情要交手的话还是昊天最为合适,修斌武功和我伯仲之间,东方如果想助皇上安定天下,他日必要入朝为官,现在实在是不适合出手。” 见众人没有异议,徐昊天道:“那到时就我出手,大家见机行事吧。” 第五章 伏魔-拈花一笑 再到黄昏之时,徐昊天四人换好特意为他们做的衣服,站在别院门口等着平阳公主的到来,四人四骑跟在平阳公主马车后面,缓缓进入皇宫,整座皇宫气势磅礴,金碧辉煌,主要分为长乐、未央、建章三大主殿。 而晚宴正是设在未央宫前。 刘彻一人背未央宫而坐,两侧分别是太后和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两鬓已白,但眼中依旧斗志昂然,而太后却只是微笑着望着下面的众臣,不时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已成为皇帝的儿子。 徐昊天和东方朔坐在李陵下首一桌,郑修斌和宋冰锋则悠闲的坐在两人左边,双眼盯着达官贵人,好像想从他们身上发掘出什么来。 徐昊天无为真气自然的流转,突生的感应发现有两只眼睛正盯着自己和东方朔,正坐在窦婴旁边,但觉他长须飘逸,气度不凡,仙风道骨,一点都不像是邪道中人。 但又不由生出戒心,低声对身旁东方朔道:“若我今日不幸死在这里,就烦请东方兄回去对流澜说,我徐昊天已远赴西域,可能不再回来。” 东方朔苦笑道:“除非这里的人今天都死在这里,否则昊天认为今天这里的事,外面的人会不知道吗?” 说完又看向中央的歌舞,突见窦婴站起身来,“臣,敬皇上一杯,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杯酒下肚,又道:“启奏陛下,臣有个提议。” 刘彻心知所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一眼望向徐昊天,嘴中道:“窦卿有事请讲。” “皇上,现今天下动荡,似乎宫中不宜歌舞升平,我高祖皇帝是在马上的得天下,所以臣建议来场武斗比较好。”窦婴话完,下面群臣起议,却没有人敢起来反驳,“近日,臣得一知交,司徒先生,对武功颇有研究,恳请陛下恩准找一人与司徒先生比试一场。”窦婴一脸奸笑着坐下,看着群臣乱轰轰一团,心中不由高兴起来。 刘彻无奈说道:“窦卿所说有理,不知场下哪位与司徒先生比试一下?” 刘彻话音未落,司徒无情已然下场,显然是丝毫没把刘彻放在眼里,大声说道:“看来都是鼠辈,叫老夫好生失望啊。” 徐昊天起身,背上无名箫在夜空中透着悠悠的绿光,似在流动一般,跨出一步心神进入太虚之境,笑道:“晚辈徐昊天领教前辈高招。” 司徒无情蔑视道:“你就是叫徐昊天的小娃娃?听说你打风老头的龟徒只用了一招?今日一见,似乎应该倒过来才对啊。看来江湖上传言真的没几句真的。” 徐昊天波澜不惊的心境丝毫不受言语的挑拨,而且居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盘腿坐了下来。司徒无情大怒,双手风驰电掣的拍出一掌,但原本坐在地上的徐昊天已然不见,只见一个身影从天扑来。 一时连对四掌,谁也没占到便宜,经过几掌的宣泄,司徒无情平静下来,顿时显示出宗师级的实力。令徐昊天再也无法把握到他的行事思维。 司徒无情似与黑夜融为一体,微不足道的光明再难威胁到他,吞噬天地间的一切,让坐在旁边观看的人不由为徐昊天担心起来。 司徒无情手握拳,挥出凝聚了全身功力的一拳,徐昊天因为怕无法控制无为真气而遭决定不再用凝压空气的方法,无奈之下只好运足无为真气直击司徒无情所出的拳劲。 司徒无情悠悠晃了一下,徐昊天为化去拳劲往后一连踏出四步天罡,血气翻涌,终于熬不住吐出第一口鲜血,正好被自己的身子挡住,右手所散出的无为真气把血散于无形,就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落地笑眯眯的看着司徒无情,一面体内急转真气,强大的天地灵气向他体内汇聚,化解所受的内伤。 “果然有些门道,竟然可以硬接我一拳,我看你还能接多少招。” 话音未落,人已到徐昊天面前,刚猛无匹的拳又挥了出来,只是徐昊天已到了他身后,司徒无情终于第一次感到所对之人身法的可怕。那根本就是不着常理,不着边际的身法。 徐昊天的“天罡碎影”。 徐昊天首次抢到主动,单脚横扫司徒无情的双脚,单手直捣司徒无情的小肚,整**作一气呵成,快到令人看不出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司徒无情不怕,双脚似落地生根一样,硬是受了徐昊天一脚,丝毫不动。右手化掌包住徐昊天的拳,震的徐昊天手臂发麻,隐隐觉得虎口震裂的疼痛。 只是大敌当前不敢多想,挥去脑中的杂念,心中突现“慈悲”二字,在天地人之分,一时间就连“东方流澜”都排出心境,双手合十,微闭双目,感受宇宙天地的能量,似觉眼前气流排开,双手暗扣拈花指法,催动无为真气。 佛家慈悲指法,道家无为真气合二为一,向排开的气流推出,但纵使佛道合一,只是徐昊天的功力仍未比得上一代宗师的司徒无情,“噔噔噔”向后退三步,吐出一口血来,脸色却越发的红润,与众不同的无为真气使得徐昊天有点有恃无恐。 站定的徐昊天越发显得深不可测起来,脸上洋溢着慈悲的笑容,眼神变得广阔深邃,胸前的拈花一指,使得司徒无情感到手足无措,心中不由害怕起来,不明白徐昊天小小年纪怎么会有那种看破世间一切的微笑。想到自己纵横江湖只败过一次,就是遇上风清鸣,而眼前年轻人的厉害,比起风清鸣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如让他活下去,他日成就在风清鸣之上不说,恐怕整个邪道也会被灭。 想及此,双手在空中划起太极图,脚踏八卦,运起功力向徐昊天发出打到现在最为有力的一招,霎那之间,狂风呼啸着转动,司徒无情每一脚踏下地上玉石俱碎,刘彻看到此处,不由担心地站起来,众人眼角见到皇帝站起来哪里还敢坐在那里,当然除了太皇太后和窦婴。 徐昊天见状终于想到了一个或许可以控制道家至高力量的方法,危急关头,生死线上,不容他多想,只好一试。 似第一次体会武道一样,接引着天地灵气,体内无为真气急速运转,漩涡顿起,心中默念“慈悲”,旋转的无为真气引导“无”的力量进入拈花印法,以慈悲之心控制这天地间极至的力量。 两人相拼,真气均不听两人的使唤流出体外,回于自然之中,反震之力将司徒无情倒退三步,但更为可怕的‘无’的力量在瞬间爆发了,司徒无情只觉得天昏地暗,嘴中鲜血喷出。 徐昊天体内真气越走越快,整个人像是要爆炸一样,只好开启涌泉**,让真气转化而走,支持不住单膝跪下道:“陛下,司徒先生的确武功超凡,小子久战不胜,有辱皇上,恳请皇上准小子先行告退。”刘彻见状大喜,忙应声答应,东方朔三人也趁机退下。 不管窦婴,太皇太后还是司徒无情,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太皇太后不顾身份拂袖而去。 东方朔三人扶着徐昊天刚退到暗处,徐昊天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口中鲜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昏了过去。 第六章 情-昊天与流澜 东方朔急忙握住徐昊天的脉门,真气入脉,发现徐昊天体内竟然全无真气的感应,继而发现连脉搏都没了。 郑修斌和宋冰锋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奄奄一息之态,眼泪也不仅从眼眶中隐然落下。 三人想起风清鸣,急忙把徐昊天抱上马车,横斜的直闯城门,向东,空林寺。 刚到门口,就运足功力大叫:“前辈,快来救人啊,昊天不行啦。” 风清鸣和无衍悠闲的在屋内喝着茶,哪里想到会有人在这时候大呼小叫的要救人,一听是“昊天”,两股旋风而起,依然到了空林寺门口。 东方朔抱着徐昊天轻手放在佛像前的蒲团上,风清鸣和无衍各扣一脉,真气直入,与东方朔所说无二,风清鸣站起来:“是谁伤的昊天?” “邪道六大宗师之一的司徒无情,姑父,你可要救救昊天啊。”东方朔双眼通红,一脸哀求之相望着风清鸣。 “我心中早已认定昊天是我的女婿,又怎舍得让他受到伤害,只是,唉,你们先把当时情形详细地说给我听。” 东方朔把比试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无衍大师在旁边似点头,似摇头,似点非点,似摇非摇:“老僧也猜不透为何昊天会脉象全无,但心跳如常,他体内的真气又为什么会一散而空?” 风清鸣悲切的一笑:“亏我风清鸣一向自夸医术通神,到此时却无计可施,难道真的劫数难逃?” 宋冰锋和郑修斌闻言,一起跪在佛像面前:“佛祖,世人说你佛法无边,普度众生,你就大慈大悲救昊天一命吧。”两人声泪俱下,闻者伤心。 风清鸣道:“关键是现在怎样可以把昊天弄醒,他现在这样子,也不知道哪种办法可以用。” 东方朔瞥见徐昊天背后插着的无名箫,流转的莹光,心中突然想到什么:“或许有一人可以唤醒昊天。” “谁。纵然是邪道第一宗师常无心,我也定把他给捆来。”风清鸣望着东方朔,宋冰锋郑修斌也同样竖着耳朵盯着东方朔的嘴。 “流澜,我心中突然想到流澜,或许她可以唤醒昊天。” 宋、郑两人先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眼中突闪光芒,,只是风清鸣道:“流澜学了她娘得武功吗?但是我们都没办法,她又能怎样呢?” “姑父,事到如今,我们也就只好赌一把了,希望流澜和昊天的情,可以唤回昊天。”风清鸣听完东方朔的话,若有所思:“无名箫是流澜给昊天的,流澜会吹箫吗?” 东方朔不知其意茫然的点点头:“那或许有办法,只是路途遥远,谁知这么多天昊天会有什么变故。” “好了,朔儿,你就前去带流澜西来,我们就朝东去,我们在河南的天一酒肆会合,还有,先不要对流澜说我是她爹。记住了速度要快,快一点就多一份机会。” 东方朔转身就出空林寺,风清鸣看向无衍大师,无衍空明的笑道:“道兄不要多说了,老僧多年不出空林寺,也是时候出去看看了,今天就随你们走一趟。” 于是一行人一声不吭的朝河南进发,当平阳公主和窦婴两方人马闹得鸡飞狗跳的漫长安得找他们的时候,已然身在百里之外,只是担心徐昊天而不敢走得太快。而东方朔是风驰电掣,马不停蹄,从长安到厌次一连换了十数匹马。 当众人在河南相见时,东方朔的旁边已然多了一个一脸憔悴,确然让美得让人摒弃呼吸的,一身素装,淡雅飘逸如仙的东方流澜。风清鸣见到从未见过的女儿,眼中洋溢着兴奋的光彩。 东方流澜一见到风清鸣和无衍盈盈一拜:“多谢两位前辈多日来对昊天的照顾,小女子现在此谢过了。” 风清鸣早已兴奋的忘了自己是修道之人,道:“我早就认定昊天是我未来女婿,大家一家人,流澜就不用多礼了。” 东方流澜听了一呆,但担心徐昊天也不及多想,在众人引路之下来到徐昊天的房间,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曾经救过自己,和自己朝夕相处月余,从相识到相知,一个天底下唯一让自己心动的牵挂的人。没想到一别两月,再见之时竟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凄然伤悲的望着徐昊天,不觉之中晶莹的泪水在脸上滑下,东方朔几人心中不由痛恨自己起来,为什么当时上场比武的不是自己,而今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似阴阳两隔,般的不能通话。风清鸣,望见自己的女儿悲伤的神情,心中不由也痛起来。 “不对啊,昊天是不是醒过,他手中怎么会握着无名箫?”东方朔观察入微。 宋冰锋苦笑道:“说来惭愧,我们在马车上日夜守着昊天,也没发现它醒过,只是在三天前的早晨才发现的,手中握着无名箫,我的很紧,拔不出来。” 风清鸣道:“流澜或许可以用箫音唤醒昊天。” “我想一个人陪着昊天,可以吗?”众人见她说话,都退出门外。 东方流澜坐到床榻边,一只玉手按上徐昊天紧握无名箫的双手,看着徐昊天幽幽道:“呆子,为何还不醒来?你不是说不让流澜流泪的吗?” “你知道吗,流澜第一次见你心中就难掩惊喜之情,你是第一个抱人家的人哦。”说道此东方流澜脸上不仅一红,但着羞涩道:“虽然你当时是为了救我,当你来找我时,我整个人都快活起来,虽然对你时而冷漠,但是你说过不会怪人家的。你走了之后,流澜每天照样抚琴弄剑,每天在溪边看星星,全是你的身影,你啊……” 东方流澜回忆着以前的一切:“直到表哥来说你受伤了,我顿时觉得摇摇欲坠,或许你真的是……唉,流澜马不停蹄的赶来,你却还躺在床上。” “你知道吗,人家已经有决定了,决定不再逃避和昊天的感情。”东方流澜低声向徐昊天倾诉着相思之苦,,门外众人不由担心起来,万一徐昊天出事,东方流澜会怎样起来。 东方流澜依然注视着徐昊天,眼中泪流下,滴到徐昊天的手上,徐昊天像是有感觉般,手微微动了一下,双手有了一丝松开。 东方流澜拿起无名箫,放到玉唇之下。 清新的箫音传出,门外众人不觉一震,那哪里是普通的箫音,心都不自觉地随着仙乐飘荡,,像是置身在无边的天空中,自在翱翔的大鹏,心游物外,“逍遥游”三字从风清鸣嘴中脱出,“想不到,流澜的箫艺至妙如斯,与大师佛门伏魔梵音译不妨多让。”无衍的眼中也露出赞许的目光。 东方流澜心中浮现着和徐昊天朝夕相对的日子,箫音突变,轻盈,柔和,温暖就像在春天的阳光之下,百花盛开,群莺乱飞,冰消雪融,鱼跃龙腾。一对情侣时而在百花丛中嬉戏,时而相拥着喃喃私语,一切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对爱情的追求,众人又似乎看到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在百花丛中,东方流澜一脸温馨,幸福的枕在徐昊天的胸口,洋溢着灿烂,满足的微笑,一切的一切柔和到不能再柔和,相互之间的爱慕不用言表,实在是到达了箫艺的至境。 “没想到,箫音可以达到如此的境界,如果说世上还有人比流澜能吹奏出更妙的箫音,我第一个打他。”风清鸣心中感到一阵高兴,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啊。 只是没有人想到,如果不是徐昊天受伤,东方流澜对他的感情表露无余,也中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但是徐昊天终还是没有能够醒过来。 任众人如何的劝说东方流澜,始终不曾离开徐昊天房间半步。酒肆老板见一行人一住已半月有余,出手大方,更是巴不得他们多住几天。 东方朔进来看见东方流澜的样子,不仅摇头道:“流澜,你歇会吧,这么多天不吃不睡怎么受得了。” 东方流澜摇着头:“只要昊天不醒,我就不睡。” “哎呀,表妹,你可知道风前辈这几天见你不睡也站在外面丝毫没有睡啊?” “为什么?”脑中不由想起来的那天风清鸣说的话“我早就认定昊天是我的女婿。”心中隐隐作痛,难道两个多月昊天又爱上别的女子? “为什么,因为他就是流澜心中找了十几年的爹。” “什么!”东方流澜终于站起身来,“怎么可能呢?如果我爹是风前辈,娘为什么不说呢?” “风前辈也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姑母才会离开,这么多年来,他找遍了大江南北,甚至到匈奴,楼兰,大宛,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娘怀了你。第一次见面时,看到昊天手上的无名箫追问箫的来历,当听到你的名字就认定了你是她女儿,或许这名字是早就起好的,”东方朔叹了口气,“现在风前辈越发自责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他在门外不吃不睡,心中就只是想要补偿你。流澜不会忘了姑母在世时提得最多的就是风前辈了,每次提到他眼神闪烁着无比的温柔,幸福的光辉。那不是普通的眼神啊。” 终于东方流澜这么多天第一次笑了:“那么,他真的是我爹了,我爹了?” “是的,他真的是你爹。” “帮我看着昊天,我要去找爹”东方朔心中长长的吐了口气,终于还有亲情可以挽回一点心中的痛苦。 窦婴进入司徒无情的屋子:“这么多天就是不见徐昊天那小子的踪影,皇帝小儿叫平阳派人四处查访也没有结果。” 司徒无情单掌一拍桌子:“这么说,我们哪天都被那小子骗了,他根本就不知受了多重得伤,所以才会急着离开。” 窦婴阴笑着:“既然他离开了,就别管他了,长安还是我们的天下。” “不行”司徒无情眼中杀机四起,令窦婴打了个冷战,“此人不除他日必成我门祸害,你可知道,他和我比试时,为什么我最后会受这么重得伤?” “难道另有隐情?” “当然,风清鸣是当今道家第一人,空林寺的无衍虽世人以为他佛门第一高手只是浪得虚名,但能被风清鸣称道的人,世上恐怕也就他一个,所以我想他的武功成就不会比风清鸣差到哪,能和他俩人向抗的整个大汉也就只有我邪道第一宗师常无心,而风清鸣和无衍之所以这么厉害是因为他们一个有道家的至高力量,一个有佛门慈悲的生之力量,而徐昊天那天所用的正是以慈悲为根本的佛门拈花佛手印,和道家的至高力量‘无’,只是他的这两种力量有和风清鸣、无衍的不同,那里不同我也说不清楚。” “你是说,他学到了佛道两家最厉害得武功?” 司徒无情转而又露出担忧的目光:“不是,这种武功不是想学就学的会的,总是我花上数百年的时间也学不会。这不但要有超人的悟性和武学天赋,还必须要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自然之力。具体怎样还不是我能够说得清楚的,所以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不用多久,我们第一宗师亦会饮恨在他手上。” “那种力量太恐怖了。” 第七章 感应-情的应和 天一酒肆,河南最为豪华奢侈的酒楼,后院就住了风清鸣几人。 宋冰封和郑修斌为了发泄心中的悲伤,两人两剑在院中急舞着剑,于是后院之中飞沙走石,烟尘滚滚,使得别人都不敢进来。 见到东方流澜出来慌忙收住剑势,东方流澜笑了一下,走向风清鸣:“爹为什么不去休息呢?终日在门外守着女儿,叫女儿如何过意得去。”声音柔和动听。 风清鸣听到东方流澜自称“女儿”,又叫她爹,以为自己听错了:“流澜叫我什么?” 东方流澜顽皮道:“女儿不称父亲叫爹叫什么啊?” 风清鸣抱着东方流澜,老泪纵横,东方流澜脱出风清鸣的怀抱:“爹还是去休息吧,女儿不孝,还是要回去陪着昊天。” 风清鸣一时欣喜过了头,应了声,转过身去走向房间,走了几步发觉不对,回过头来,东方流澜已经走了,心道:“不对啊,流澜敢情是为了让我休息才叫我爹的?这丫头怎么跟她娘当年一样啊。” 东方流澜默默回到房中,东方朔见她一会就回来,道:“怎么这么快,姑父呢?” “爹听我叫了他一声爹,十分惊讶高兴,被我哄着去休息了。”东方朔间东方流澜走过来,自己起身让她坐在床榻旁。 “表哥,司徒无情武功到底有多高?总不见得比我爹高吧?” “他是你爹的手下败将,但他位列邪道六大宗师,虽身处末位,但也可想而知他在武道上的修为。”东方朔想到司徒无情最后一击的气势还心有余悸。 “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我是想即使我爹也没办法打的昊天不显脉象,但心脉却不受影响,全身一动不动,万一昊天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他。”东方朔见东方流澜说到最后一句,声音虽然依旧轻柔动听,但感到她内心对司徒无情的无情。 “流澜心中显现杀机,除了刘义之外,现在又多了一个想杀的人,可见流澜对昊天的用情之深已然比得过和姑母十数年的母女之情了。”东方朔缓缓踱出房间,心中想到东方流澜在山林中无忧无虑的日子,偏偏是自己这个做兄长的把她拖入这无情的江湖,不仅在心中自责起来。 东方流澜坐在床边,看着已放回徐昊天手中的无名箫,一手摸向徐昊天的双手,突觉得徐昊天的脉搏跳动正常有力,玉手轻按徐昊天脉门,果然脉象稳定,美目一闪:“呆子,还不醒来吗?流澜来了六天了,你不想见人家吗?” 徐昊天眼中流光闪烁:“我当然想见流澜,从流澜六天前进入这里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只是全身动弹不得,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压制着我,但是神志极为清醒,流澜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哩。” 东方流澜见徐昊天坐起来,嗔道:“原来你根本就没事啊,还得大家都这么担心。” “对不起,又让流澜流泪了。”徐昊天双手握着东方流澜的一双玉手,看着玉人一脸憔悴的样子,不仅心痛起来,“这几天来流澜受苦了。” 东方流澜流露出小女孩顽皮的笑容:“是啊,你准备怎样补偿我啊。” 徐昊天起身把东方流澜扶上床,东方流澜顺从的看他帮自己盖好被子:“好了,流澜现在就好好的睡上一觉”双手一股安详的无为真气送入东方流澜体内,直到东方流澜安静的平稳的呼吸证实她确实已睡着,微笑着,把玉手放入被中,自己闭上眼睛,十分享受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边走边展开无为真气,感到体内真气的平稳,柔和,充盈,知道自己在武道上又有新的突破,展开“天罡碎影”,旋风一起人眨眼间就消失了。 东方朔,宋冰锋和郑修斌坐在正厅之中,突见风到显现出徐昊天,宋冰锋道:“我眼睛肯定是看花了,东方说刚才昊天还毫无起色,这里总不见得会有鬼吧?” “鬼你个头啊,难道我徐昊天就这么容易死了?”徐昊天说完,三人互换眼神,身形一起,三人同时出手,三只手打向徐昊天的头,徐昊天左手急速在背后一抬,一道绿光闪过迫退三人,接住在手正是无名箫,“你们三个,就这样对待重伤初愈的人啊。” 郑修斌叫道:“你小子,知不知道我们流了多少泪,连风前辈自诩医道比武道更为精湛仍束手无策,你倒好,躺了这么多天,你有知不知道东方小姐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守着你。” “那我徐昊天就在这里多谢啦。”说着竟然弯腰下去。 宋冰锋连忙托住:“开玩笑的,大家兄弟,谢什么啊。” “你还以为我真的拜下去啊。”徐昊天一脸得意的样子,三人见状又打了过来,这次徐昊天没有闪避,受了三人一拳“行了吧,你们打也打完了,我去厨房熬点小米粥,等会在过来。” “你不先去见见风前辈和无衍大师吗?” “两位前辈纵使功力高深,也多天没睡了,让他们休息一会吧。” “慢着”宋冰锋和郑修斌同时喝道:“东方小姐人呢?她马不停蹄的赶来,守了你六天六夜,不吃不喝,你准备怎么办?” “是啊,我表妹不远千里,到了这里,还没有睡过一个觉,吃过一顿饭呢,这份情意,昊天你不会不清楚吧。”东方朔帮着宋郑两人瞪着徐昊天。 “我知道,你们不要去吵她,她睡着了。”徐昊天眼中闪烁着柔情“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着,这样说够明白了吧。” 徐昊天见过风清鸣和无衍大师,端着粥走进房间,见东方流澜甜甜的微笑着睡着,被子斜到一边,徐昊天放下粥走上前,帮她盖好被子,看着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想到她说的“人家决定不再逃避和你的感情。”心中经不住高兴,脸上不由泛起由心而发的微笑。 东方流澜醒来,看着徐昊天望着她傻笑,说道:“呆子,又在想什么啊?” “想着流澜那天在我身边说的话啊。”听完徐昊天的话,东方流澜红云扑到脸上,徐昊天轻轻扶起东方流澜“流澜河点粥吧,这么多天不吃东西,肯定饿坏了吧。” 徐昊天帮着东方流澜盛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吃,东方流澜又嗔道:“没见过人家吗?干吗又盯着人家不放?” “流澜令人百看不厌,而且每看一次总会发现以前没有发现……怎么说呢,应该是美吧,像是天地间的灵气都在流澜一个人身上。就如人看天地一样,总会发现美景。”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心中都充满了奇妙的感觉,或许所谓的家就是这样吧。 终于两人第二次进入“舍情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 见徐昊天安然无事,无衍大师和风清鸣第二天一早就要走,一行人送到河南城门口,风清鸣看着女儿,转身对徐昊天道:“昊天,我宝贝女儿就交给你啦,你要是欺负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爹”东方流澜娇羞的叫了一声。 “小子哪里舍得欺负流澜啊,前辈放心好了。” 无衍大师高宣一声佛号:“昊天,有没有想过。情是什么,慈悲又是什么呢?”无衍看着徐昊天沉思的样子,看透尘世的眼睛,又看了看徐昊天身边的东方流澜,微微一笑:“老僧走了,道兄请。” 风清鸣哈哈大笑之声把徐昊天的心给拉了回来,直觉到这笑声无佛无道无我,似乎在提点他什么。 第八章 情与慈悲 几人在河南彻底的玩了几天,终于想到回长安了,于是决定,回长安。东方流澜不放心徐昊天,坚持要跟去,在众人的笑声之中到了长安。 经过空林寺发现风清明和无衍大师并没有回去,东方流澜又不仅有些失望,在徐昊天的安慰下才又笑了起来。 竟然刚过城门口就遇到了宋冰锋未来的岳父席慕天,在其邀请之下往席府走去,东方朔则前去平阳公主府讲明这段时间的情况。 刚到席府门口见席慕天的大儿子席颂邓在门口,当席府的人看到东方流澜时,一个个都被震慑当场,席家三小姐已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之貌。但和东方流澜比起来显然还差一筹,看到徐昊天一手牵着东方流澜下来,东方流澜微笑的双眸透出对徐昊天的深情时,席颂心中不仅嫉妒起来。 走到大厅中,众人入座,席慕天道:“去把小姐叫来,就说锋儿来了。”侍婢听了躬身退下。 席慕天焦急地问道:“你们几个没事吧,这几十天,整个长安城沸沸扬扬的,平阳公主及相府都四处派人找你们,快把长安翻过来了。” “岳父大人不必担心,我们不都好好的吗?”宋冰锋连忙起身回答。 席慕天呵呵笑道:“我倒不是很担心,我宝贝女儿担心啊,你们竟然像空气一样蒸发得无影无踪,能不叫别人担心吗?听说昊天与邪道六大宗师之一的司徒无情交手,还把他打伤,这份实力小小年纪实在难得啊,你没受伤吧?” 徐昊天谦虚道:“那天实在是运气,受了点伤,不过已经好了,多谢伯父关心。” 站在席慕天旁的席颂一听对方竟然就是名震天下的徐昊天不由一惊。 “什么受了点伤,连风清鸣前辈都束手无策,害得我们都不知伤心了多少天.”宋冰锋不服的反驳。 “现在真的好了吗?”席慕天似乎十分怀疑。 徐昊天刚想回答,被郑修斌抢先道:“伯父看他现在像是有事的人吗?东方小姐不远千里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照顾他,他不好那里对得起东方小姐啊。” 这次出奇的东方流澜没有脸红,只是瞪了郑修斌一眼。 “早就听说徐兄武功盖世,席颂不知是否有幸领教两招呢?”席颂在一旁看着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眉目传情,心中不由汹涌澎湃。 “大哥。”宋冰锋刚出声想要阻止,后面声音也想起“雨琴也想见识一下徐少侠是否如江湖上传闻的那样厉害。”来人正是宋冰锋的未婚 妻,席雨琴一眼瞥见徐昊天身边的东方流澜,脱口道:“姐姐你好美啊!” 东方流澜笑道:“妹妹也不差啊。” 一个女子称赞另一个女子的美貌,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是身为长安两大美女之一的席雨琴,并且是一见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可以知道她是多么的惊讶,赞叹,真诚。可想而知东方流澜给别人的震撼。 “徐兄请。”席颂先一步走到屋外,徐昊天微微一笑,跟着走了出去,众人也走到门口。 席颂接过仆人送来的剑,道:“此剑名闪虹,锋利无比,至今为止,每次出鞘必见血。” 徐昊天把无名箫插到背后,“此印法名叫拈花,以慈悲为根本,席兄请。” 席颂一听“以慈悲为根本”还以为徐昊天故意在羞辱他,大怒,出剑,剑势如虹,也不负闪虹之名,但不管从速度把握程度,还是出剑的角度,时间,功力明显不如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 看到此,宋冰锋向身边的席雨琴道:“幸亏你大哥还没有我想象中的厉害,不然就惨了。” 席雨琴好奇问道:“这是为什么啊?” “因为昊天悟到道家至高力量,但是仍然没有办法控制这种力量的释放程度,你大哥武功越厉害,昊天就有可能用此招立于不败之地,而你大哥肯定就算不死,也不会再爬得起来。昊天出道时两战过后江湖上就有人预言他将是继风大师后的天下第一高手,而佛道两家的第一高手同时当着昊天的面称他不用多久定会是天下第一高手,想来也就知道昊天在武道上的修为和悟性了。” “啊,那我不是在帮倒忙。”席雨琴开始后悔自己说的话。 东方流澜听到两人的对话,无比悠闲的笑道:“妹妹大可放心,昊天出手自有分寸的。” 就在三人说话间,徐昊天一连踏出九步,轻松的避开席颂的十一剑,当十二剑来时,徐昊天负手而立,无形之中显现出一代宗师的气势。让众人震惊不已。 正在这时,另一把剑从旁边过来“大哥找人打架也不叫我这个做弟弟的,我们兄弟俩不是一向是一条命的吗?” 兄弟俩人从小一起练剑,双剑合璧,果然威力大增,招招指人要害,欲夺人性命。 徐昊天一连曲指弹出一十八道真气,双手显拈花一指,向两把剑飞身而去。眨眼间比试已完。徐昊天扣住双剑道:“席兄可知道为何会输?” “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席颂一肚子的怒气。 徐昊天放开双剑道:“并不是技不如人,而是此剑法过于狠毒。” “哼,剑法如果不毒辣,怎么打败别人,怎么杀死敌人?”席问恨声的问道。 “这么说两位公子学剑法就是为了打败别人和杀人?但我徐昊天学武却是为了救人和护人”徐昊天微笑着深情地看了一眼东方流澜,“无衍大师曾经问我情是什么?慈悲又是什么?不知两位可否回答在下?” 不仅两兄弟,在场所有的人除了徐昊天和东方流澜,都不禁思索起来。徐昊天道:“佛祖拈花一指以度世人,拈花之根本是慈悲。慈悲其实就是情,情就是慈悲,所以佛门高深武学都以佛经相配,因为武功本来就是一种唳气的体现,如没有慈悲之心,武功越高就会越快坠入魔道。最后自取灭亡。道家至高力量‘无’是毁灭的力量,但亦师生的力量,因为如果只是毁灭,那毁灭的势必第一个就是自己。我这样说两位可明白?” 席颂思索了一会,像是大彻大悟般:“多谢徐兄指点,他日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晚饭之上,菜十分丰富,江南江北,天上地下的让人看了直流口水。但是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只拣清淡的吃,席颂见状:“徐兄和东方小姐是不是不喜欢这菜色?”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相视一笑,徐昊天道:“席兄见笑了,我和流澜只是习惯清淡一些的菜。” 席颂转身道:“福伯,去多准备几个清淡一点的菜。” 席雨琴道:“清淡本是道性,难怪徐大哥能悟出道家至高力量了,小妹敬你和澜姐一杯。” 一听到“道家至高力量”席家的人无不动容,显然在比武只时没有听到宋冰锋和席雨琴的对话,一脸期待的望着徐昊天。 “说来惭愧,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学会武功的,至于这‘无’的力量我就更加弄不明白了”徐昊天无奈的笑着,“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这力量,有时在危急时就我一命,但像上次和司徒无情的一战,竟然把自己给震得不能动弹。” “昊天不必苦恼。”席慕天正色对徐昊天道:“据说风大师也是到了近三十岁才对‘无’有少许认识,而昊天今年才几岁?他日成就必不可限量。” 徐昊天悠然的望了一眼身边的东方流澜道:“老实说,我无所谓什么成就,只要天下太平,能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昊天也不作多想。” “澜姐,江湖险恶,你一个人出来不怕吗?”席雨琴一脸天真的样子,让宋冰锋越发的痴迷,抢忙回答。 “琴儿可能不明白,东方小姐是担心昊天才跟来的。” “是啊,贤侄女家中人可知道,要不要伯母叫人给你家中传个信。”一向保持沉默,慈眉善目的席家女主人终于开口了。 “多谢伯母,我爹知道我和昊天在一起,不会担心的。”东方流澜如同仙乐般的声音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看来你爹对昊天的武功相当的有信心?”席慕天仿佛是在问一样。 郑修斌道:“那是自然,风前辈和无衍大师都说了昊天将会是天下第一高手,更何况东方小姐的武功本来就要比我和冰锋都高,她可是昊天看不清武功高低的人之一啊。” 郑修斌这话一出所有人大吃一惊,东方流澜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武功的人。 “东方这个姓并不多见,除了现在的东方朔和多年前的莲花仙子外,没听说有什么高手啊?”席问一脸怀疑。 “二哥说的是,只是东方小姐是随母姓,但是她却有个天下第一高手的爹。”宋冰锋似乎十分羡慕。 “什么?风大师竟然是东方小姐的爹,真是失敬失敬。”席问听了大叫,整个大汉他最崇拜的就是风清鸣了。心里稍微静下来想到,难怪除了昊天这两个家伙都尊称她小姐。 东方流澜嫣然一笑道:“席二哥不用多礼,爹并不希望我因他而卷入江湖之中,所以除了昊天几人并没有人知道。” “今天真是一连串的惊讶,希望以后每天都有这样的惊讶,否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习惯平静的日子。”席问一脸的傻笑。 众人大笑。 “有这么好笑吗?”席问问道;“我怎么没发现,噢,既然今天大家都这么高兴索性今天就住这里吧。” “是啊,昊天,修斌,难得来一次总不会不给伯父面子吧?” 见席慕天都说到这份上了,两人就点头应了下来。 “正好,等会修斌和我去个好地方。”席问阴阴的笑了一下。 宋冰锋一脸傻样:“啊,我和昊天呢?二哥你偏心啊。” “这个……你和昊天呢,一个要陪我三妹,一个要陪东方小姐,所以只有修斌有空。” 席颂听了叹了口气,像是早就知道弟弟要去什么地方。 第三卷 第一章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饭后正在众人谈天论地时,席问拖着郑修斌走上他心目中的征途。 “修斌知道当今天下哪个女子最出名吗?”郑修斌一脸迷茫的看着席问。 席问得意的自答道:“阮纤蓉,纤蓉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美绝天下,和我三妹比起来毫不逊色。当然不能和东方小姐相比,东方小姐已经不能用美来形容了,那是天地灵气所构,那是天地给人间的一种恩赐。而纤蓉的美则是一种纯粹的人的美,东方小姐像不染凡尘的仙子。保证修斌一看之下便会心动,只是她闻名天下,虽然出身烟尘,却没有人敢提出非分要求。所以见了她你不要太失礼。” 郑修斌好气道:“是,席二哥。我保证见了她不多说一句话,不过她真得那么美?” “那当然,我见过的美女何止上千,到现在最美的当然是东方小姐,也许也只有昊天才配得上她,能与纤蓉有一拼之力的也就只有我三妹了。靠,你是不是怀疑我眼光啊?”席问突然间在郑修斌头上用力“啪”打了一下。 “不敢不敢,呵呵,席二哥干吗要拉我去见她?” 席问气道:“我当你是兄弟才带你去见这名闻天下的美女,看看你啊,两个兄弟都有了,就剩你一个独来独往,想出家啊,去找无衍大师啊。” 郑修斌无奈的笑,我怎么会遇到这种人,拉着自己去烟花之地,竟然还有相亲之意。 席问显然是“一夜春风”的常客,刚到门口就有人上前告诉他,阮纤蓉的所在。 席问也不多说,只点了一下头,就带着郑修斌走向里面,东绕西转,使第一次上烟花之地的郑修斌感叹起这种地方这么会这么大?当见到“清心湖”时,更是张大了嘴,“想不到一座青楼会有这么大。”席问微笑着不语。 郑修斌发现竟然没有路通到“清心湖亭”,“席二哥,没有路我们怎么过去啊?” 席问手刚举起来要敲郑修斌的头,想想算了,自己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傻子,“笨啊,你不会看看有没有船啊。” “可是这里没船啊。” “说的也是啊。”席问望向清心湖亭,亭中灯光闪烁,只见一个女子亭中,清丽的身影,让郑修斌感叹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怎么,心动了?”席问一脸奸笑,看的郑修斌毛骨悚然。 郑修斌道:“席二哥想过去吗?” “你小子怎么一天到晚问些废话,你有办法?” 郑修斌高深莫测的一笑。飞身而起,折了八根树枝,动作眨眼之间完成,“每人四根应该够了吧。” “什么四根,八根我都不知道行不行。” “那你六根,我两根好了。”两人竟然讨价还加起来,郑修斌把六根塞到席问手中,不再说话,运起功力,展开身法,手中急射两根树枝,双脚一点,换气向前,瞬息之间,已然到了清心湖亭。 “郑修斌见过纤蓉小姐。” 正在发呆的阮纤蓉突见有人说话,身影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大惊:“你是谁,怎么来的。” “蓉妹,他是我兄弟叫郑修斌。”席问终于在六根树枝的帮忙之下也到了,“你小子跑这么快干什么,两根树枝就过来了,你小子功力还真高啊。” 阮纤蓉疑惑道:“什么两根树枝?” “我们到了湖边发现没有船,修斌只好折了几根树枝,我功力差一点所以多拿了两根,为你快说,干吗老是盯着纤蓉,你不是不动心的吗?” “没什么啦,我身法还是比较差的,要是昊天的话,凭他的‘天罡碎影’应该不要用什么树枝吧。”郑修斌看了一眼席问。 “那今天他和我们兄弟俩打时,怎么要那么长时间。”这回轮到郑修斌打席问了,“那是给你们面子,他自创的无为真气取自天地至灵正气,可以看透对手的真气运行方式,真气强弱,加上他其他的功夫,你以为你们两个能撑几招?” 席问全身颤抖:“世上会有这种功法?” “如果武功到了风前辈,那种境界自然也可以看出,而昊天天纵英才,你说厉不厉害。”郑修斌一脸得意的样子就像是在说自己。 “喂,你们说什么啊?”阮纤蓉叫道,两人一上亭子就把她忽略在一旁。 “那么说东方小姐的武功连昊天都看不清,岂不是她的武功还要高?”席问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阮纤蓉的话。 “大哥。”阮纤溶一脸不满的看着席问。 “对不起,啊,蓉妹,正式向你介绍我今天刚认识的兄弟郑修斌,日后如果我大汉朝有三个武学宗师的话,那他肯定是其中之一。”席问自顾自的倒茶喝起来。 郑修斌依旧盯着阮纤蓉:“郑修斌见过纤蓉小姐。” “坐吧,突然之间差一点吓死我,大哥你也是,一惊一乍。”阮纤蓉嗔怒的神态,温柔的眼神令郑修斌一时看呆了。 阮纤蓉看着郑修斌的眼神感到莫名的慌乱:“修斌是不是见到女子就这样盯着看呢?” “这小子明显是看到蓉妹心动了。”席问看着在烛光中,脸映的更加红艳的阮纤蓉。 “大哥实在笑我呢,还是在笑修斌。”郑修斌想不到阮纤蓉会这样亲热地称呼自己。,心中不仅热潮涌动。 阮纤蓉心中的伤悲,无奈,一时全写在脸上:“大哥又不是不知道,纤蓉一介青楼女子,哪有谈婚论嫁的资格。” “青楼又怎样,那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何必在乎世人的俗浊的眼光” 阮纤蓉听到郑修斌的一番话,热泪从眼眶中流出:“众口铄金啊,即使我名声在外但知道到我从小在青楼长大,汝之奈何啊?” 席问和郑修斌听完不禁沉思起来。 “我有办法。” “修斌真的有办法?”席问不仅惊讶起来,自己两年来都没想出办法,郑修斌却在瞬间就想出来了。 “不过此前我先要听一下小姐的琴声。” “你”阮纤蓉原以为郑修斌在耍她,但是一看到他一脸的正气,缓缓的站起坐到琴旁,行云流水的指法展开,琴音迷漫。 席问和郑修斌瞬间就迷失在琴音中,仿佛回到了阮纤蓉童年,从小到大,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寂寞,无奈,心中伤悲尽在琴音中表露无疑。郑修斌转头向阮纤蓉,只见她泪流满面,像是十几年来所有的伤痛在此时全都爆发出来。“她这么多年到底受了多少苦啊?” 阮纤蓉感到郑修斌的目光,转过头来,四目相接,看到郑修斌眼关切爱护之意,心中一阵慌乱,但手中指法依旧灵动,琴音似高山流水,鱼游大海,使人感到汹涌的暗流,不由感到气闷。 突然间,阮纤蓉听了下来,“纤蓉从懂事以来从来没哭过,让两位见笑了。” “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天下间恐怕除了东方小姐的箫音再没有什么可以比美了。” 阮纤蓉一听:“修斌口中的东方小姐,你们刚才也谈到她,她到底是谁?” “东方小姐,是昊天的……”郑修斌想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说明;“昊天最好的朋友,在昊天昏迷的时候再下曾有幸听她吹过一曲,那种感觉难以形容。”看着郑修斌一脸陶醉的样子,席问问道: “有机会一定要欣赏一下,不知东方小姐和蓉妹合奏一曲会有怎样的效果。修斌你还没有说有什么办法呢?” “办法很简单,只要皇上下旨赐纤蓉小姐‘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还有谁敢说什么,到时小姐想怎样便怎样。” “什么,你要皇上下旨,你认为有可能吗?阮纤蓉听到郑修斌的话十分的失望。” “别人或许没办法,但是平阳公主应该可以吧,纤蓉小姐放心好了。”阮纤蓉仍然十分怀疑的看着郑修斌。 “纤蓉不相信吗?我说过修斌将会是我大汉的一代武学宗师,一言九鼎没什么好怀疑的。”席问似开玩笑一样。 “不管小姐是否会相信,修斌定尽力办到此事,到时再来见小姐。”说完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与来时同样的身法。 席问大叫:“你小子走这么快干什么,你又哪来的树枝?”郑修斌依然飘然到了对岸。 “蓉妹是不相信大哥的眼光?”席问看着呆呆坐着的阮纤蓉。 “他是不是生气啦?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 “算了,我知道。”席问望着星空,“蓉妹,天上的云为什么总是随着风走,风动云涌,当失去了风,那云还是云吗?同样当风失去了云,那风也将不会再是风啊。风云那就是天定的一种缘分,没有人能改变。” 阮纤蓉抬头,看着晴朗的夜空下,自在漂浮的云,感受着轻柔的风。不仅全身一颤,呆在那里。 第二章 第一才女 席府之中,徐昊天正陪着东方流澜在屋顶上看星星,忽见一个黑影闪过,两人飞身追过去,没出几丈,徐昊天拉住东方流澜:“是修斌,这小子晚上在人家府里还这样乱闯。” 郑修斌听到徐昊天的声音转回来道:“昊天我正找你有事,你说我们帮了皇上这么大的忙,他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啊。” 徐昊天听了一呆:“你是我所认识的郑修斌吗?怎么会想到向皇上要好处。” “哎呀,我是要帮别人。”郑修斌皱眉急道。 “什么帮别人,席二哥呢?他究竟带你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一回来就这样?” “好,我对你说,你一定要帮我,大家齐心好办事。”看着郑修斌又急又是哀求的样子,东方流澜也不禁一笑。 等到郑修斌说完,东方流澜喜道:“宋小姐琴艺真的如此高妙,流澜到真想见识一下了,流澜也学过琴的,并且不比我的箫艺差哦。” 郑修斌吃惊道:“琴艺不下于箫艺,怎么没听昊天说过?” 东方流澜嘻嘻一笑:“因为昊天也没见我弹琴啊。” “昊天怎么办?”郑修斌一脸期待。 “这事恐怕就算皇上同意,也还要经过太皇太后那一关。不急,明天我们见过公主再说。” 天色微亮,太阳未起,城门未开,徐昊天几人已经出席府,徐昊天为了防止东方流澜灵动“仙”明的容貌又要惊世骇俗,叫她用真气在脸上形成一种似雾一样的东西,顿时一脸朦胧,令人看不清她的玉容。 但是一身天蓝色的衣服,飘逸的青丝,加上曼妙的躯体,已让人感到她的美。 “虽然我对昊天的武功很有信心,但是流澜身边有把剑护身总是好的。”来人拦住四人的去路,正是风清鸣。 “爹,你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会从这里经过。”东方流澜连忙跑过去,徐昊天也只好笑着跟过去。 “你爹我又不是神仙,只是想到你们回长安必会回平阳公主府,所以给你把剑送过来。”风清鸣怜爱的看着女儿,“这剑是你娘给我的,原名‘绝尘’后来改名‘入情’,爹不在身边,要好好保护自己,流澜学的武功可是你娘教的?” “娘只是教女儿一些武学的基本常识,女儿学的武功是在一片竹简上的,现在想来是爹留给娘的‘玄天八法’。”东方流澜接过剑“入情,是娘见到爹以后才改的吧。” 风清鸣摸了摸东风流澜的头,一脸甜蜜的样子;“是啊,你娘送我这把剑时刚好二十岁,好了,你们走吧,爹也要离开长安,爹要到流澜住的地方去,陪你娘一段时间,去吧。”转身走了。 东方流澜看着父亲神色的转变,显出苍老的样子,叫道:“爹” 风清鸣没有再回头,心道“玉莲啊,流澜都这么大了,当年为什么要一声不响地走呢,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谢你生了个好女儿啊,小小年纪‘玄天八法’竟然可以练到那种程度,也许她可以突破第八法,达到我理想中的第九法吧。” “流澜放心,爹不会有事的,昊天好好照顾流澜,我还等着你们一起回来呢,不要让我失望啊。” 四人目送风清鸣离开,缓缓向平阳公主府走去。 平阳公主府,在长安绝对是个另类的存在,没有一点皇室气势,门外也没有人看守,四人长驱直入。 东方朔正在练剑见四人到来,停了下来,一看东方流澜:“这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和流澜一起长大根本就认不出来。” 宋冰锋嘿嘿笑道:“昊天的最新发明,怎么样,不错吧。” “公主呢?我们有事找她帮忙。”徐昊天切换话题。 “在后院呢,你们不会吧,一夜之间就有事要公主帮忙?”东方朔一脸的诧异:“听说我们回来,登会皇上会来。” “那正好,希望皇上会帮忙。”郑修斌一脸急切的样子。 “你们几个一回来就有事要皇上帮忙,一点也不吃亏啊。”平阳公主从后面出来:“这位小姐想来就是东方先生的表妹流澜妹妹了吧,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容貌呢?” 东方流澜化去脸上真气:“东方流澜见过公主。” 平阳公主也不禁一呆:“想不到世上竟有流澜妹妹这样灵动的女子,难怪昊天这样心静如水的人都会动心了。” “公主就先不要说这了,今日之事还望公主帮忙。”郑修斌又开始急了。 东方朔看这一向不急不躁的郑修斌,他这是怎么啦。 “我们到里面说。” “要皇上赐一个青楼女子‘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号。”平阳公主皱了下眉,“皇上那边肯定没问题,只是太皇太后那里……” “这一点我一开始也认为太皇太后会反对的,但想了一夜着可能性似乎不大,首先太皇太后对于这事一定会听窦婴的意见,而阮纤蓉小姐名声在外,想必公主也知道,凡是长安的达官贵人,或有一定实力的人和‘一夜春风’都有交往,几乎每个人都与阮小姐有一定交情,像窦婴这样这样的人又怎会反对阮小姐脱离青楼呢,所应该是没问题的。”郑修斌投来感激地目光。 “昊天说的有道理,一会皇上就要来了。”平阳公主转身对后边的侍女道:“子夫啊,你到门口去等,一会皇上来进来通报一声。” 卫子夫听要自己去门口等皇上,一脸的喜色,眼中更是神采奕奕地去了。 三天后,一行人骑马到了“一夜春风”,就是前来宣旨的郭得仁及皇宫的侍卫,楼中的人间有官兵来,以为出什么事了,一时慌乱起来,听见郭得仁说是来宣读圣旨的才安静下来。 阮纤蓉一人在清心湖亭弹琴,一听有人来宣读圣旨,不觉犹豫了一下,在众人的催促下才赶忙前去,于是“一夜春风”楼前,数百人跪在那里。 当郭得仁读到“赐阮纤蓉天下第一才女”时,阮纤蓉仿佛在梦中,激动得泪都出来,手捧着圣旨呆在那里,心中浮现郑修斌的身影,以及郑修斌走前留下的话。“他在哪里,他会不会来见我?”心中似乎十分想见那个只见过一次的男子。 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的郑修斌正在城西别院中心神不宁的练剑。 不,应该是创剑,一套只属于他自己的剑法,别人在怎样也不会想到,这套剑法是从阮纤蓉弹琴时,琴声给人的感受所悟出来的。 而阮纤蓉所奏的琴音,最终成了郑修斌名动天下的剑意,只是这时候的剑意是,孤独,无奈,寂寞,悲伤。 心中不时,浮起阮纤蓉弹琴时眼流清泪,楚楚动人的姿态。心随意起,剑随心运,人随剑走,一剑从剑尖到剑柄全部没入石中。手中真气运转一掌下去,飞沙走石,手中又握着那把流光闪烁的剑。 第三章 碰撞-无名与入情 徐昊天跌坐在湖边,看着湖中明月的倒影,闭起双目,体内无为真气展开,流转,开始承接大自然的正气,感到许久未有的舒适,心神进入逍遥游无牵无挂的无所拘束的境界,自宇宙而来的能量流入体内,迅速与无为真气合二为一,越来越快,越来越庞大的能量冲击着徐昊天的经脉,全身经脉暴胀,体内原本隐而不现的漩涡又开始运转,吸收流进来的能量,倘是如此,鲜血已从徐昊天嘴中流出,睁开双眼全身像充满了力量,无比的舒畅,右手卷起,湖中之水飞到手中,洗去嘴角的血迹。 “你小子挺悠闲的吗,没事看月亮。”声音从后面响起,徐昊天大吃一惊,以自己现在的功力竟然没有发现有人来的身后,此人功力之高当世少有,转身过去,俨然是司徒无情。 “我当是谁,原来是司徒大宗师,我的手下败将啊。”徐昊天想激怒司徒无情,可是眼前的司徒无情似乎和上次的不同,语气仍然平稳。 “昊天上次以诈取胜,得确有谋又略,当你第一只脚踏进长安时我就知道了,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动手。以昊天的武学天赋不出五年必将无敌于天下,那时我一门七宗将永无宁日,所以本想不惜一切代价取你性命。”司徒无情暗叹道:“但是我最终还是决定与你公平的一战,昊天认为有多少把握可以胜我?” 徐昊天苦笑着看眼前这个心中波澜不惊司徒无情:“说实话,如果我能控制‘无’的力量,那前辈必死无疑,但是现在……一成把握也没有。” “昊天既然有自知之明,那这一战还需要吗?”司徒无情微笑着看着徐昊天,一如以往的仙风道骨。 “难道前辈会认为我徐昊天会放弃吗?”徐昊天眼中显出睥睨天下的斗志,心神进入天地人合一的境界,日月星辰在心中呈现,自然之道大展。 周围的花草树木,亭台,湖水,与徐昊天融为一体,全身都是破绽,偏偏却又无隙可寻,在霎那间似花开花落,春去冬来,时间飞渡,不知过了多少年。 被徐昊天抢占一步先入状态,司徒无情只是以静制动,收起心神,全身精神力锁住对方,等着徐昊天出手。 只是徐昊天仍然站着,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心中却明白自己仍然比司徒无情差了一大截,只有对方先动手露出破绽,自己才有机会。 于是两人站着,一动不动的站着,身边湖水,波澜不惊,夜空越发清明,没有一丝风,周围静得可怕,斗转星移,黑夜被日光打破沉寂,两人头发上露珠闪闪,沾湿了衣服,包括眉毛上的露珠也闪着光。 双方都清楚,如要用真气弄干眉毛上的露水,真气运转必会破绽大出,既然这一招行不通,那么谁的露珠先遮住眼睛,那么谁就会失去先机。 正在这时,微风吹起,树叶飘零,两人同时闭上眼睛,只感受周围气流的动向,两人不再受露水的困扰,也知道若没有外人的介入,两人势必会无休止的站下去,只是徐昊天心中不明白,以司徒无情的修为实际上根本就不会怕自己,可以放心的出手,这样等下去明显流澜他们随时会来,到时伤的就不止是自己一个人了,想到此,体内无为真气运转,双手拈花一指幻化各种佛手印。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 徐昊天飞身退到湖水上空,湖水受徐昊天真气影响,应气而起,化为蛟龙向司徒无情飞去,在湖面上只见一条水龙,婉转从水中而起向前冲去,龙爪伸展。司徒无情一笑,手中急划太极图,湖水感应他真气而起,在湖面上形成垂挂的,不断旋转的太极图形。 就在水龙与太极图相击的刹那,两人又闪电般的拍出七掌,湖面上水汽腾腾。 “想不到才这么几天不见,昊天武功又精进不少,看来真的留你不得。”徐昊天听完朝司徒无情眨着眼睛。 司徒无情出手了,但是扑来之势,像是十分的幼稚,可笑,跌来撞去没有一丝宗师的样子,只是十分的轻快,就是不知道他会在哪个方位出手。 徐昊天全身布满无为真气,右手化阳,左手化阴,两股劲气自手心升起,当司徒无情扑到时,直挺着硬生生的向后倒去,右手阳刚之气向司徒无情袭去,左手阴柔之力随行,双手合十向外划圆推去。 司徒无情只好无奈的停身,毕身宗师级的修为,挡去徐昊天先阳后阴空前无匹的劲气,反震之力亦是震得他血气翻涌,强压下伤势,以急速身法向徐昊天而去。 空中绿影回旋,不由让司徒无情停下攻势,看着飘逸淡雅,随风而来得仙子,徐昊天接过五名箫,与飞身而来的东方流澜相视一笑。 东方流澜冷目望向司徒无情,缓缓拔出“入情剑”:“上次就是你伤的昊天?” 司徒无情想不到来人会开口问这一句话,但此时的东方流澜已闪电般的出剑,真是“美人如玉,剑如虹” 两人互相配合打的司徒无情只有招架之力。 “停”司徒无情大叫后退,望着东方流澜道:“小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风老头的‘玄天八法’。” 东方流澜想到上次徐昊天被他打的躺在床上不得动弹,哪里理他,玄天心法运转,玄天八法化入剑中直向司徒无情招呼,,一剑一连衍出一十八朵剑花,剑花之中仿佛暗藏着无比玄机,司徒无情只感到一股杀气向自己压来,不敢大意,终于使用出平生最为得意地“无心真诀”,掌中藏剑的掌影,漫天的向东方流澜盖去。 徐昊天大惊,知道东方流澜虽然自小就练“玄天八法”,但毕竟功力不足,与风清鸣使出来更是不好比,脚下天罡闪现,现身在东方流澜身前,拈花一指一出,对上漫天的掌影,无孔不入的“无心真诀”透过徐昊天指尖向徐昊天体内钻去。 胸口一痛,鲜血狂喷而出,向后退去的同时还不忘回转无为真气,把吐出的鲜血化成血剑射向司徒无情。 “昊天”东方流澜急忙扶住徐昊天,徐昊天撑住伤势,盯着司徒无情。 “昊天认为还有胜算吗?”司徒无情又望向东方流澜,“纵使风老头徒弟石松流也没有学到‘玄天八法’,但小姐的玄天八法还未进入‘玄天’之境,小姐天仙化人,何必要趟这浑水。” 东方流澜冷声道:“谁叫你伤的是昊天。” 徐昊天强作没事,暗中无为真气逆转全身,天地灵气自百会**而下,涌泉而出:“如果我动用无的力量呢,纵使我无法控制,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 司徒无情终于动容,看到徐昊天坚定的眼神,犹豫起来:“今日就此别过,不过我随时会来。” 司徒无情一走,徐昊天还是忍不住跌坐下来,东方流澜大惊失色,忙一股真气送去,徐昊天强笑道:“我没事,流澜不要担心,无为真气得疗伤功效你是知道的。” 东方流澜一手抹去徐昊天嘴角的血;“都是流澜不好,要不是那一剑,昊天也不用为了救我而受伤。” “好了,扶我起来吧,这么大的声音,他们也应该被吵醒了。” “不行,给我坐好了疗伤。”徐昊天看到玉人温柔关切而又坚决的眼神,只好坐下安定心神,周天潜运无为真气,感到有一股不同的真气入体而来,正是东方流澜的玄天真气,东方流澜坐在徐昊天对面,原本自己送出的真气已然不见,只有一股异常强大的真气涌向自己体内,绵深悠长,生生不息,在徐昊天受伤的情况下,其体内原来凝聚的天地灵气开始自动转化成无为真气,在两人经脉中来回流转。 第四章 琴艺-无尽的剑意 两人双手相合,就这样坐着,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金光,衬的东方流澜越发灵动,浑身泛着不可侵犯的色彩。使得刚刚到来的东方朔和卫青看的发呆,渐渐的金光化去,两人周身七彩流光环绕,睁开双眼发现对方所散发出来的气的改变,盈盈一笑,徐昊天握着东方流澜的玉手双双站起来。看着发呆的两个人,东方流澜一手提着入情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喂,你们两个,发什么呆啊?” 卫青仍然呆呆的问道:“刚才你们两人身上怎么会发光的?” “发光?发什么光啊,我们不知道啊。”徐昊天一连迷惑的望着两人。 东方朔若有所思的摇着头:“我们到这里看见你们两人周身有一层淡淡的金光,然后慢慢的被七彩流光代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是司徒无情,昨夜我坐在这里,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说是要杀了我。于是两人站了一夜,直到早晨我才动手,后来流澜来了,我们两人打一个,还是被他打伤了,然后你们都知道了。”徐昊天转了下手中的无名箫,“修斌和冰锋呢?” “他们去接人了,你是说上次司徒无情没有尽全力?”东方朔不由心生恐惧。 “应该是的,他今天打伤昊天用的才是他压箱底的功夫‘无心真诀’可惜我的玄天八法还不到火候,还害的昊天为了救我受伤。”东方流澜眼中露出对徐昊天的关心和歉疚。 徐昊天微笑着握了握东方流澜的香肩:“不要放在心上,只是一点小伤而已,现在不是好了吗?” “卫青,你不是在公主府吗?怎么回道别院来?” 卫青一脸崇拜的看着徐昊天:“回先生话,小子平日在公主府比较清闲,没事就会拉着马出来逛逛。” “别说了,我们会前面去吧,冰锋和修斌差不多要回来了,我倒要见一下长安最出名的两大美女。”东方朔脸上喜滋滋的,一副游戏人间的样子。 刚到前院正好宋冰锋和郑修斌回来,同时来的当然还有宋冰锋的未婚妻席雨琴和“天下第一才女”阮纤蓉。 东方朔讲起徐昊天和司徒无情的事情,宋冰锋和郑修斌都不尽后悔早晨没去后院看看,说不定合众人之力司徒无情就会在江湖上除名了。 东方流澜三女凑到一起,互相称赞起来。 东方朔站起来笑道:“行了,三位大美女,不要互相吹捧了,我们都知道你们的美已经不能用非常,十分,很来形容了,不只在下是否有幸听天下第一才女弹奏一曲。” 阮纤蓉起身拜道:“‘天下第一才女’六字全是各位所赐,小妹就弹上一曲,全当是谢各位帮忙,不知府中可有琴吗?” 卫青听罢,急忙在屋外摆起琴台,心想今天真是来对了。 阮纤蓉在琴台边坐下:“小妹知道澜姐是此中高手,还请澜姐不要见笑。” 东方流澜似清风拂面般的一笑:“妹妹请。” 阮纤蓉一指按下,琴音震动,那正是她心的震动,手中玉指急弹,进入一种千军万马震动大地的氛围。 郑修斌心中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手中之剑一出,时快时慢,每一步沉稳有力,一道道剑气涌出竟仿佛阮纤蓉的琴音一般有千军万马而来。 阮纤蓉微微笑起,琴音从九霄之上再卷云而下,使人有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像是三年久旱,一朝雨露从天降的喜惊。 而郑修斌的剑意随琴音而改,大开大合,像芥子包含须弥,使人无从捉摸,无从入手,但剑势到最后露出一天缝隙,像是故意放走对手。 “想不到,修斌以琴音化剑意入剑,一手剑法只重剑意,不重剑招,这一剑更妙,竟然是让对手的,正合上天有好生之德之意,妙极妙极。”东方朔笑呵呵拍起手来。 任由阮纤蓉琴音忽高忽低,喜怒哀乐,恩怨情仇,在琴音之中流动,郑修斌总能找到其表达的深意,融入剑中,化为剑意而出。 阮纤蓉一曲终了,郑秀斌也正好收剑。 宋冰锋大声叫好,豪气大生:“如若他日风云七剑还有对手的话,那就是修斌的这套剑法了,只是我的风云七剑到现在还差三剑,幸好你的剑意也没有包含天地万象,哈哈,我早说过,我们兄弟就是天才,他日必成一代宗师。” “修斌此剑法的确让流澜大开眼见,为了让这剑法他日名震天下,取个名字吧。”东方流澜也不得不佩服郑修斌的悟性。 郑修斌很有深意的看了看娇弱百花的阮纤蓉:“既然这剑意是有琴音所悟,就叫‘琴剑’吧。” 徐昊天笑道:“不错,琴亦情,琴剑亦情剑,这名字好。” 郑修斌和阮纤蓉两人脸同时一红,阮纤蓉道:“澜姐,你也不管管徐大哥。” 郑修斌更是运起刚悟的一剑刺向徐昊天,徐昊天想起司徒无情的太极图,依样在空中画起来,大袖一挥,太极图在空中急速运转,郑修斌的一剑就这样被破了,大叫道:“这是什么,像是上次司徒无情用的手法。” “说对了,我只是依样画葫芦没想到就有这样的威力,看来这太极图要好好研究一下。”徐昊天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引开郑修斌的注意力,“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武功这东西急不得,但是冰锋最后三剑到底是怎样的最好快点悟出来,修斌的剑意也不够纯,不够博大,如一剑的剑意大到包含全部感情,或是天地间的玄妙变化,那才算好一点。” “昊天,不是我们不想快啊,只是这么多天以来感受不到我想要得感觉,或许是时机还没到吧,至于修斌,总不见的刚有点眉目就成功了吧,时间,我们需要的是时间,再说现在也没什么大事要办啊。”宋冰锋刚说完,嘴里“啊”大叫一声,虽然都知道是席雨琴捏了他一把,但是所有人都看着他。 宋冰锋就纳闷了,为什么琴儿在这里和在她家完全是两个样? “但是要是遇到司徒无情这样的宗师级高手又要怎样应付呢?”徐昊天朝天叹了口气,“过两个月,我要去办件事情,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办什么事能少了我们两个人?”郑修斌急切地问道。 只是徐昊天似乎十分沉重的转身走向屋里,众人之好望向东方流澜。 东方流澜叫了声:“昊天,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办,不管他们去不去,反正我肯定跟你去。” 徐昊天转身:“流澜。” 东方流澜深情地看着徐昊天:“呆子,不用多说了,如果危险的话,那我就更要去了。” “我要去趟匈奴。” “什么,没事去那里干什么,现在战事连连……” 徐昊天打断宋冰锋的话:“正是因为不稳定,所以才去探探风,正好有机会领教一下匈奴第一高手,见识一下他的‘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徐大哥什么是无法无天?”席雨琴一脸期待的问着。 “无法无天是他武功的名字,据说他自从悟出这武功后,在匈奴就再没有敌手了,于是自认为其功法可以目空一切,无视天法,所以起名无法无天,传说他早年曾来我大汉精研佛道,人好胜之心日增,无视别人的存在,自以为可以洞悉天道,所以自号‘悉天法王’。” 郑修斌仰天笑道:“说到这里就心痒痒的,怎么能够不去呢?” 宋冰锋随声附和到:“是啊是啊。” 徐昊天十分坚决:“不行,纤蓉小姐不会武功,雨琴小姐武功也不高,长安城中越来越混乱,你们就留下来保护他们吧。” 阮、席二女刚要反驳,徐昊天又道:“皇上这边也需要人,总不能留下东方一人辛苦撑着吧。” “如果我们在两个月内悟通所有剑法又如何?”宋冰锋一脸奸笑。 “是啊,还有两个月呢,你们干吗要吵着去。” “是啊,还有两个月呢,你小子干嘛现在就对我们说这件事啊。”郑修斌和宋冰锋瞪着徐昊天。 “这,这个嘛,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啊……”宋冰锋和郑修斌双剑一起刺向徐昊天。 天空中的风云依旧追逐着,游荡着,身形飘荡,眼前哪里又有徐昊天的身影。 第五章 光明王-无敌的传说 东方朔正色道:“你要去匈奴我不反对,但是要记住两件事,第一,好好照顾流澜,第二,当心光明教。” 徐昊天一听“光明教”,在东方朔嘴中说出,知道不简单:“你说清楚,光明教是怎么回事?” 东方朔倒了杯茶,慢慢说道:“传说之中天地初开,便有得道飞升之人,那就是传说之中所谓的仙、神。” “说重点,什么传说不传说的。”宋冰锋显然不耐烦,随着相应而来的还有那比杀猪还难听的叫声。 众人忍不住大笑,东方朔强忍住道:“不是我不说重点,而是必须从那时候说起。那时仙神飞升,有着凡人所不能比拟的法力,但是天上冷清寂寞,还没有形成规模,于是众仙神商量住在人间,仙神一到凡间就帮助凡人治病,教他们练武强身增寿,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但是生活太安逸了,有些人不甘于平淡的生活,思想转变,变得阴险狡诈,恶毒,互相猜忌,互相争斗起来。众仙神屡劝不听,甚至有人还企图让众神也互相猜忌,争斗,众神大怒,回到天上,不再管人间的事情,终于天下战争四起,烽烟弥漫,民不聊生,数百年无休止的战争虽然苦不堪言,但是还有人不肯罢手,就在那时出现了一个人。” 东方朔缓缓喝了口茶:“这人自称‘光明’,一开始以一人之力平定了天下三分之一的战争,受到受了数百年征战苦难的人的拥戴,这些受尽苦难的人不再相信求了数百年的众神,只相信光明一人,并拥戴他为王,这个人就是光明王。三年间就平定了天下所用的战乱,他所说的话就只有一句‘信仰光明,驱逐黑暗’。” 郑修斌惊道:“这光明王该不会是光明教的创教师祖吧?” 东方朔微微一笑:“当然不是,但光明教供奉的就是光明王,传说中人们不再相信众神,在他们心中光明王比任何神都善良、伟大。百年来江湖传言光明教就是利用这个传说引人入教,再控制他们。在传说中光明王武功之高最后挑战众神之主,并且以半招优势击败了众神之主,他的武功记载在一本叫《光明善源武经》的书上,而此书据说就是光明教的镇教之宝。” 东方朔说完悠闲的喝着茶,不再说话,徐昊天道:“那光明教现任教主又是谁?” 东方朔摇头道:“这恐怕除了‘悉天法王’外没有人知道了,据说悉天法王和光明教主论武七天七夜,其结果没有人知道。” 徐昊天笑道:“《光明善源武经》必是以善为本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东方何以如此紧张呢?” “昊天都说了,善念开启才会有最大威力,但那威力可以击败上古众神之主,对付我们区区凡人又何必要最大威力,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威力就足以让我们灰飞烟灭了。” 徐昊天突然脸色苍白,眼前浮现出血腥的场面,画面上显示出自己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打得神形俱灭,当然还有同去的东方流澜。 东方朔一见徐昊天样子忙叫道:“快,昊天要走火入魔了。” 东方流澜赶忙个空传出“玄天真气”,稳定徐昊天的心神,徐昊天回过神来,见东方流澜仍不撤去玄天真气,气随心转,无为真气逆行入东方流澜体内,“流澜不要损耗真气,我没事了。” “昊天刚才在想什么,怎么会这样?” 徐昊天看着一旁的玉人关切的问话,道:“不是想什么,而是仿佛看到了,我来不及出手就……唉,也不知道世上是不是真的有人的武功可以达到那种境界,不,不是境界,用境界两个字来形容简直就是对他武道修为的侮辱。” “流澜还是回厌次吧,如果……” “不要说了,流澜是去定了,大不了叫上爹和无衍大师一起。”东方流澜坚定的眼神让徐昊天又说不出的感动。 “算了,风前辈回去陪你娘,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至于无衍大师,要么几十年不出空林寺,一出就是人都找不到。”徐昊天不仅要了摇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希望两个月期间武功可以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吧。” “哈哈,不知徐兄是否介意我一起去呢?”来人气势身形尽显一派宗师之象,“石松流奉师尊之命不惜一切代价确保徐兄和东方小姐的安全。”赫然是让徐昊天一战成名的石松流。 现在徐昊天和司徒无情的皇宫一战,使得徐昊天在大汉朝的名声更是如日中天。 “那时鲁莽,还忘东方兄不要见怪。”说着居然就要拜下去。 东方朔连忙托起:“石兄不必如此,东方往日亦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石松流又笑道:“我就只不过做做样子,东方兄真是太客气了。” 宋冰锋和郑修斌一见石松流本来心中大有不满,一听石松流说的话,心中大感是同道中人,路出一幅相见恨晚的样子,两人同时跑过去抱的石松流透不过气来:“石兄果然是同道中人” 一句话搞的石松流莫名其妙。 东方流澜见到石松流脱出两人的环绕,急切地问道:“我爹还好吧?” “师尊一切都很好,小姐请放心,”石松流望了望徐昊天,“徐兄现在名震天下,竟可以打败邪道六宗之一的司徒无情,实在令人可喜可贺啊。” 徐昊天苦笑道:“石兄只是不知道内情罢了,尽早我和流澜两人以二敌一,我仍然被他打伤,至于传闻那只是别人无聊罢了。” “徐兄过谦了,即使徐兄受伤,但司徒无情不趁徐兄受伤追击,必是他奈何不了徐兄啊,徐兄刚才说想去哪?” 徐昊天帮石松流到满茶,道:“我想去趟匈奴。” 石松流刚想说什么,门外有人叫着进屋“徐昊天,徐昊天……” 居然是长安二大少之一的刘流年,只是嘴角沾满了血迹。 徐昊天抢忙扶住道:“怎么回事,谁把你伤成这样?” “快,春宴楼,有人要抓王皇辉的妹妹,皇辉在那也要顶不住了。”刘流年一脸苍白倒在徐昊天怀里,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和石兄去。” “我也去”东方流澜的话轻灵缥缈的穿过。 三人一出别院,也顾不得惊世骇俗,身发展开就朝春宴楼而去,路上行人见有人从天上飞过,恍然如仙降世,竟然有人跪下来拜。 春宴楼前已经围着很多人,徐昊天漠然一笑,真气运转,在胸前形成一股旋转的劲气,走进去,周围的人碰到真气都不明所以的转了个圈。 徐昊天挤到最里面,只见楼前三人抓着一个一脸惨白的少女,泪流满面,无力的被人掐着脖子。 徐昊天扶起到在地上满嘴献血的王皇辉,徐昊天道:“这里就交给我吧。” 把王皇辉交到石松流手中,那三人见有人来扶王皇辉心中一阵怒意上涌,不住在那里大骂,等到东方流澜上前,见到她的仙容,眼中又露出异样的眼神。 王皇辉只觉一股精纯无比的真气传来,顿觉舒服了很多。 徐昊天站起来,看这三人,轻声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得,但又不像:“结束了,是的应该结束了。” 第六章 愁-离别之意 徐昊天脚下慢悠悠的踏出三步,第四步踏下时,脚上无为真气急聚,一股真气发出,真气直向三人逼去,地上石板尽裂,三人见状也同时踏下一脚,但是三人同时被震退。 徐昊天站定,杀气涌向三人,周围之人感到徐昊天杀气中的一种柔和之气,但就是着一种柔和之气,越是让人感到害怕,徐昊天一双虎目金光大盛,望向三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压着三人胸口,“放开她。” 三个字从徐昊天口中说出,声音沉重之极,三人忍住恐惧:“笑话,我兄弟三人在塞外怕过谁,小子不知死活,敢跟我们大呼小叫。” 徐昊天眼中透出一股寒气:“这里是我大汉朝,更是我朝都城,不是塞外。”语音刚落,脚踏天罡,右手化掌,一道阴影闪过,三人还没 明白怎么回事,左边脸上各显出血红的掌印,徐昊天站在他们面前再次说道:“放是不放。” 一手暗拈拈花一指,划出体内漩涡状的真气,向三人胸口戳去,三人阻挡不及,口吐鲜血。徐昊天一把拉过王馨儿,走向东方流澜。 东方流澜帮王馨儿擦干眼泪:“好了,不要再哭咯,再哭就不漂亮了。” 徐昊天旋转身体,闪电般拔出东方流澜的入情剑,积聚无为真气,三道无为真气射中三人右手脉搏。 三人只觉一股强大的劲气强行钻入自己经脉,并迅速在自己体内扩散,全面入侵自己身体,忍不住无为真气的冲击,倒在地上,口中混着血,含混不清的问道:“你究竟是谁?” 徐昊天还剑入鞘:“怎么,你们武功被废,还想打吗?记住这是大汉朝,不是你们那种只懂入侵别人国家没有律法的匈奴。” “你小子废了我们武功绝对没有好日子过,我们教主不会放过你的。”三人眼神怨恨。 石松流心中大怒,举起手刚想辟过去,被徐昊天挡住:“石兄不必和这种匈奴的垃圾一般见识。” 徐昊天转身道:“你们记住了,我叫……徐昊天。” 三人听了呆在那里,徐昊天自然想不到自己在汉朝名声暴涨,而周围匈奴,楼兰等地对于他的传言并不比在汉朝少。 围观之人,一听是徐昊天,口中大叫“徐昊天”“徐少侠”,并且让出一条路来让他们离去,只是徐昊天没想到的又岂是单单这一件事。在春宴楼对面二楼上,有个堪与东方流澜一比的少女目睹了一切。 后来在徐昊天弟子对徐昊天的记载中,这个少女在徐昊天征战沙场的数年间,对徐昊天的帮助甚至超过了东方流澜。 回到别院救醒刘流年和王皇辉,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东方朔皱眉道:“长安二大少在长安无人不知,怎么会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还有,刚才你们说那三人口中的教主是谁?” 东方流澜道:“表哥有所不知,据我推测,他们大概是见馨儿妹妹花容月貌,邪心难抑,再说,他们是匈奴人怎会认识长安二大少。” “大家就不要再想了,我倒希望他们口中的教主正是光明教之主。”徐昊天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刚才我出手时,像是感到身后有一股欲收欲发犹豫不决的气,但我回身又没看见可疑的人,此人武功应该不在流澜之下,不知是敌是友。” 石松流望向东方流澜,又转向徐昊天道:“我和东方小姐也感到了,那股气似乎十分柔和,应该是介于阴和阳之间的那种。” 徐昊天闻言,眼睛一亮:“说到这一点,那三个人的真气也是那一种,难不成他们是一起的,但是又为什么不救他们?” “这个可能就多了。第一、可能他们意见不和,那人早就想除去他们了。第二、他知道自己没有救他们的机会。第三、如果那人是男的就是看上了东方小姐,如果是女的就是看上昊天了。”石松流说完,不仅得意地笑,“啪”“啪”被徐昊天和东方流澜打在头上。 “痛啊,你们两个不要这样吗。”石松流笑嘻嘻的摸了摸头,“看来我们要提前去匈奴了。” 东方流澜一脸不解的看着这个叫她小姐的师兄:“为什么?”一时恍然大悟:“你是担心那些人真的是光明教的,怕他们对大汉有不利的行动。” 石松流点点头:“没错,光明教在匈奴一直都帮匈奴大单于袭击我大汉边境,幸好我大汉有个李广将军,一手‘流形神箭’连匈奴第一神箭手都自叹不如,且兵法精深,令匈奴深为忌惮,如果那几人真是光明教的,那他们乔装进入我大汉又是想做什么?” 徐昊天拍拍石松流的肩:“松流说的不错,我们是应该提前出发查个清楚。”转眼深情地看着东方流澜:“流澜还是不要去好吗?” 东方流澜一皱眉头,柔声道:“昊天现在还说这种话。”又风情万种的白了徐昊天一眼。 石松流笑道:“你们两个慢慢说,我先出去和他们几个说一下。”和东方朔摇了摇头一起出去。 看到两人出去,东方流澜眼睛一红:“呆子,万一你有事,我怎么办?” 徐昊天扶住东方流澜香肩:“流澜对我这么没信心吗?为了流澜,我会回来的。” 东方流澜轻轻的靠在徐昊天肩上:“我知道再怎么说你都不会让我跟去,路途凶险,你自己要小心。” 徐昊天看了看怀中的玉人,首次这样亲密的接触,让徐昊天不仅用力抱紧起来:“流澜就乖乖的回厌次,我定会平安回来见你的。” 东方流澜从徐昊天怀抱中出来:“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叫上修斌和冰锋一起去。” “好,我叫他们一起就是了。”徐昊天柔情的笑着。 徐昊天看着进来的众人:“修斌和冰锋愿意和我一起去匈奴吗?” 两人诧异道:“怎么你同意了。”两人实在是不相信,因为从小到大,徐昊天从来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这也许就是情的力量吧。确切地说是东方流澜的力量。 就是“为了流澜”四个字,一生的承诺,让徐昊天时刻努力着,可以说即使后来徐昊天为了大汉朝出生入死,征战沙场,成为再无人比拟的绝代宗师,并且在最后悟到道的根源,得到毁天灭地的力量。 但是他一生最终的目的却只是“为了流澜”。 徐昊天望向席雨琴和阮纤蓉道:“实在不得已,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长安也是不安之地,两位小姐若愿意,可以和流澜到厌次去住上一段时间。” 阮纤蓉和席雨琴一听喜形于色,阮纤蓉道:“小妹正希望和澜姐探讨一下琴艺。” 席雨琴乐呵呵的说道:“我回去和爹娘说一下,和两位姐姐一起去厌次,只是……”席雨琴心中终究放不下宋冰锋:“你们要平安回来啊。” 徐昊天想了一下道:“松流还是留下来帮东方吧,天下之事总比我和流澜的安全中要吧。” 石松流点头道:“昊天说的是,听了昊天几声‘松流’下来,知道昊天心中没有一丝介意第一次见面的事,兄弟之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但是你也要小心”一脸笑眯眯的道,“我可怕师尊他老人家怪我不保护你啊。” 宋冰锋狂笑道:“好,就让匈奴见识一下我们三兄弟的厉害,放马过来吧,匈奴,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风云七剑。” “切”宋冰锋话音刚落,徐昊天和郑修斌一起举起右手中指。 宋冰锋气道:“你们,喂,还是不是兄弟啊,大家一起去的啊。” 众人散去,各自去准备将要做的事,只剩下宋冰锋站在那里叫:“喂,喂,喂我们可是将要一起出身入死的,喂……” “咯咯”席雨琴坐在宋冰锋后面露出银铃般的笑声:“真是想不到,你在你兄弟面前和在我家根本就是两个样吗。” 宋冰锋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傻笑道:“彼此彼此” 席雨琴起身走到宋冰锋面前:“好啦,我知道我是留不住你的,一路上多听徐大哥的话,他武功最高,你也学着点,路上小心。” 宋冰锋看着一脸离别之意的席雨琴:“琴儿……” “你别说了,我会随澜姐去厌次等你。”席雨琴说完垫起脚尖在宋冰锋嘴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转身匆匆离去。 匈奴,一个数百年都以入侵中华大地为乐的国家,首次迎来并且开始了他的噩梦,一个连续不断几十年的噩梦,直至他没有力量得隐没。 第七章 月-光明之女 在徐昊天,宋冰锋及郑修斌三人踏上去匈奴之路时,东方流澜三人在石松流的护卫下前往厌次。 郑修斌没有和阮纤蓉多说几句话,只是在临走时,拿了一条丝帕给阮纤蓉。 阮纤蓉坐在马车里展开,在一看之下全身一颤,心中大动,想起初次见面时的郑修斌,而今没说几句话已经踏上了那条不知生死的路,怔怔的看着丝帕上的两句诗“天晴一日情何堪,素鸾不鸣凤悄然” 三女坐在马车上心中各有所想,倒也安静。 徐昊天三人走天水一路,直出玉门关,一路上暗中打抱不平,原本想亮明身份,但一想到匈奴之行的隐秘,还特改了远路,只好作罢。 一路向北,越变越冷,幸好三人功力日深,倒也没什么。 宋冰锋道:“没道理啊,怎么会这么冷,真是搞笑。” 郑修斌笑道:“更搞笑得还在前面呢,你看,这河中有水,只是是断断续续的,有水的地方,就算深也就到小腿上。” “是啊,一出玉门关,一路往北,就荒凉了不少。”徐昊天似乎有万分感慨。 “驾,驾……”微微的声音传入三人耳中,有远到近,三人定睛一看对方也是三人,只是少女白衣胜雪,后面两个一袭青衣,从徐昊天右侧穿过直向北去。 “三人走这么急,看他们御马之势武功定是不弱,只是据书上记载这正前方应该是座大山,山顶积雪终年不化,他们到了这里怎么还不改道呢?”宋冰锋说出心中的疑虑。 徐昊天拍马上前道:“想知道自己的功力到底有多高吗?” 宋冰锋喜道:“你有办法?” “办法是有,只是这次是赌命,风云瞬息而变,说不定我们三人就此葬身了”徐昊天抬头望着前方,“如果我们大难不死,武道修为肯定大有突破。” 宋冰锋急道:“那还不快说。” 徐昊天眼中闪烁着狡写的光芒,呵呵一笑:“办法很简单,我们看一下可不可以翻越过前面的雪山,不就知道了吗。” 三人不在多说话,策马跃下河,向正前方冲去。 驰骋到山脚下,宋冰锋道:“那我们是慢慢上,还是……” 徐昊天卸下马鞍,放走马道:“我看我们还是快点,前面的三个人所用的马,速度之快从未见过,或许就是传闻中的汗血宝马,如果他们三人也想过这山此时必定已经在半山腰了。” 郑修斌听了嘿嘿笑起来“汗血宝马,听说着马流的汗鲜红如血,我们回去时定要每人弄一匹回去。” “少废话,我先走了。”话完,宋冰锋已跃出数丈,徐昊天和郑修斌见状展开身法真气流转追了上去。 三人一路上如履平地,只是越向上越冷,风越大,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功力来御寒,直到最后三人索性停下来慢慢走。 一步一步,冒风雪而上。“昊天,上面整个雪白一片,听说这种地方的狼尤其厉害,我们总不会遇到吧。”宋冰锋仍然像平时一样看不出是在冰天雪地里。 三人哈哈大笑。 “停”徐昊天沉声说道:“不能这样笑,小心雪崩把我们都给埋了。” 宋冰锋和郑修斌听完一愣,三人继续向上,终于在三人要支持不了多久几乎是在爬着上山时 “看,前面三人倒在雪地上,好像是我们碰到的。”郑修斌手指一指,三人连忙上前。七个黑影迅速从旁边窜出来。 “是狼。”徐昊天一声叫出来,无为真气流转,右手双指化剑,两道剑气应声而出,但结果,竟然被狼躲过了,反而两道剑气激起一大片雪花飞扬。 七匹狼见有人来袭,忙调转头向徐昊天三人扑来:“你们俩人快拔剑,不能像我刚才一样,不然真的会引来雪崩。” 宋冰锋和郑修斌不敢鲁莽,也不是用刚刚创的“风云七剑”和“琴剑”,所用的只是最为普通的姿势“拔剑”,但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银光闪过总有狼躺下,冒着热气的狼血,瞬间变成冰块,最后一匹被两人弄得断头破肚,惨不忍睹,但两人仍然不慌不忙用雪洗干净剑上的狼血,才还剑入鞘。 徐昊天为防止狼血的腥味引来更多的狼,双掌一股柔劲,掌气所到之处,狼尸被雪掩埋。 急忙扶起到在地上的三人,手掌抵住对方的心脉,真气不断的传过去,徐昊天看着两个家伙的动作,摇了摇头,扶起地上的少女,双指点向少女的百会**,自己周身接引天地灵气,无为真气流入少女体内。 三人终于醒过来了,两个青衣人突然出手点住宋、郑两人的**道。 两人大叫:“靠,我们救了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青衣人显然是没想到救他们的人会这么年轻,会有这般功力。 “两位叔叔,放了他们吧。”悠然一声,如黄莺出谷从少女口中出来,徐昊天收功闭目,周身又泛出金光,只是自己浑然未觉,当然由于周围浑然一片的白雪之地,金光似融入其中,众人也不曾发觉。 “是你”少女转身看着徐昊天,徐昊天微微睁开眼睛:“小姐认识在下吗?” 少女顿知失态,摇头道:“星月多谢各位相救之恩。” 青衣人解开两人**道:“龙子新,龙子辛也多谢了。” 徐昊天问道:“不知三位为什么要到这生死不知的山上来?” 星月嫣然一笑:“自然是为了早点到家,那三位恩公呢?” 徐昊天傻笑道:“噢,我们只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的武道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境地。” “什么”龙子辛兄弟叫道:“世上还有你们这种疯子。” 郑修斌和宋冰锋斜眼看着两人,似再说,你们不也是疯子吗。嘴里却道:“是啊,我们就是吃饱了饭没事做,怎么,不服啊。” 星月望着徐昊天眼中混杂着一些东西:“三位还是随我们一起下山吧,绕过山走,虽然这位大哥体内真气绵延悠长,但是上面这段路恐怕再走一半路也会到下。” 徐昊天沉思道:“好吧,那我们就下山去。” 龙子新抱拳道:“敢问恩公姓名?” 宋冰锋道:“汉宋冰锋,汉郑修斌,汉徐昊天。” 龙子新一听徐昊天之名心中大吃一惊,一看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的武功修为也不会必徐昊天差到哪里去,正在感叹大汉朝人才辈出,谁知到旁边的龙子辛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有了汉宋、汉正、汉徐这三个姓啦。” 徐昊天三人忍不住大笑。 只是没有人发现星月眼神对徐昊天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辉,徐昊天三人也不会想到这少女在这次匈奴之行乃至今后所起的重要性。 众人下山在山下抓了几只兔子烤了吃,星月用融化的雪水梳洗了一下,憔悴之色尽去,容光焕发,出了徐昊天,其余四人都呆在那里。以深思雪白已在风中吹动,秀发飘逸,玉容双眸含笑,俨然是仙子下凡,宋冰锋和郑修斌心中不自觉地把她和东方流澜比较起来。徐昊天见四人呆样,也不禁望向星月,心道:“想不到。世上还有认可与流澜一比,幸好我已经有流澜了。” 但是星月看徐昊天的眼神分明流露出痛苦,为什么,为什么我将要与他为敌呢? 第八章 赫连遗族 六人结伴而行,龙子辛兄弟俩人始终不与星月等人并行,一直在星月马后分列左右,徐昊天三人也不问,但见星月对匈奴十分熟悉,十分诧异,但想到在山上时说过一句“早日回家”,心中不禁疑虑起来。 徐昊天问道:“小姐家真的在匈奴吗?” 星月一听几天下来徐昊天依旧称她小姐,皱眉不快道:“为什么到现在仍叫我小姐呢?不能叫我月儿吗?就是叫星月也可以啊。” 宋冰锋和郑修斌见几天来星月每天都呆在徐昊天身边,心中本来就帮东方流澜担心,现在听到星月所说的话,心中更是大叫不妙,而身后的龙子新兄弟心中也不仅一紧,一想十几年看着星月长大,从没见过她对哪个男子如此热情过,偏偏双方处于敌对立场,兄弟俩人相对一眼,又替星月难过起来。 徐昊天听到星月的话一呆,随即又道:“好吧,星月。” 星月一听到徐昊天叫她星月,心中道,他还是不叫我月儿,只叫星月,哎,那天那个女子是谁呢?对他真的那么重要吗?转而又一想,还好总算不叫我小姐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从小在匈奴长大啊,不过我爹娘都是汉人,所以我即使在匈奴也是穿汉装的。” 宋冰锋和郑修斌心中大疑,问道:“你们常年在匈奴身穿汉装他们不管吗?” 星月正想回答,后面龙子新道:“这个问题三为日后自然会知道,在这里我先卖个关子。” 龙子新的一句话更加引起徐昊天三人的疑虑,毕竟人生地不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十多天下来,龙子新兄弟仍然对徐昊天三人保持一段距离,甚至一天中一句话都没有,纵是星月在旁边,气氛依旧沉闷得令人发慌。 星辰浮现,草原上的星空似乎比汉朝的更加美丽灵动,徐昊天心中想到东方流澜这个令他可以舍忘天地的女子,她这时候又在做什么呢?抬头望着星空,不仅微笑起来。 微风轻轻的浮动,使人感到无比的舒适,没有尘世的嘈杂,绚丽,静静的,东方流澜手里握着《南华真经》,徐昊天啊,你现在在想我吗?流澜真的很后悔没有强行跟你去,你啊,害得人家做什么事情都没心思。 “哎”轻微的叹气声,从身后传来,风清鸣道:“流澜既然放不下昊天为什么回来呢?” “爹。”东方流澜叫道。 “匈奴高手众多,不是现在的昊天能应付得来的。”风清鸣也显得忧心忡忡。 “女儿也担心他啊,但是也相信他,他可是徐昊天。”东方流澜没有由来的信心让风清鸣觉得意外 “为什么,流澜会这样信任昊天呢?” “感觉啊。”东方流澜一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就是感觉,没有人可以替代的感觉,“爹早点休息吧,流澜出去看星星咯。” 星月看着篝火边休息的四个人,又看看徐昊天,站起身来坐到他身边,看着徐昊天脸上洋溢的笑容:“徐大哥在想什么,这么高兴?” 徐昊天一动不动的在那里轻声道:“一个人。” 星月心中一酸:“肯定是个女的吧,她叫什么名字?” 徐昊天“嗯”了一下:“流澜,东方流澜。” “大哥很爱她,她是不是很漂亮?”星月望着徐昊天两行泪珠从脸上滑落,在月光下显得十分透亮。 徐昊天听到星月说话的声音不对,转过头来,看见星空下的星月一脸的忧伤,泪水随着脸颊而下,心中一时不忍,伸手轻轻擦去:“月儿怎么流泪啊,不为徐大哥高兴吗?” “高兴,月儿自然高兴,大哥明早可以陪月儿看日出吗。”星月强忍着悲伤道:“我们明天就要回家了。” 徐昊天看着满脸期待的星月,点了点头。 徐昊天看着刚升起来不久的太阳,想到星月对自己的感情,不禁叹了口气。 宋冰锋看着徐昊天的背影:“昊天准备怎么办?” 徐昊天转身道:“什么怎么办?” “不要装白痴,”郑修斌一本正经得看着徐昊天,“星月,你准备怎么办?” “当你心中被一个人占满,你认为还可以放得下另一个人吗?”徐昊天怕那两个家伙又没完没了,接着道:“好像我们三个都不会匈奴人的话怎么办?” “是啊,这么多天都是两位大叔在处理的。”郑修斌也是一脸茫然。 “啪”“啪”徐昊天和郑修斌头上各中一招,“两个笨蛋,你听见两位大叔说过几句匈奴话,星月不是说了吗,多数匈奴人会说我们的话,唉,真不知道你们……”宋冰锋摇头叹着气。 徐昊天和郑修斌同时出手,甩手就往宋冰锋头上打去,宋冰锋还想还手时,两人已经策马而出数十丈了,但见正欲追上去的宋冰锋勒马不前,异口同声道:“怎么,打傻啦!” 宋冰锋正色道:“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下来走,不能这样一天到晚借着马的脚力。” 三人比起轻功,三条人影踏草而行,呼啸而过,幸好草原上的人不多,不然或许又有人会以为是神仙下凡了。 一路奔驰,打斗之声传入耳中,三人不觉又兴奋起来,停下来过到一旁观看。 宋冰锋面露喜色道:“好啊,匈奴人打匈奴人,好戏。” 徐昊天瞪了宋冰锋一眼:“我们汉人打汉人,你也不是没见过。”心中不由思索起来,一边兽皮裹身,弓箭,刀剑都不同显然是自己打造的,另一边统一的铠甲,连马似乎都是统一的,沉声道:“看来这是匈奴的骑兵了,他们一向来去无踪,我们先救人再说。” 跃出草丛,宋冰锋和郑修斌御剑出鞘,周身真气入剑,两道无匹的剑气开路,势不可挡的向匈奴骑兵击去,徐昊天在空中幻化出三个身影,身体回旋,十余个骑兵被踹下马,突如其来的变故,十余支箭射向空中的徐昊天。 徐昊天真气展开,布满全身震散射来的箭,一道绿光,无名箫直向射箭的骑兵而去,徐昊天叫道:“擒贼。” 宋冰锋和郑修斌一听心道:“擒王”嘴里道:“了解”,手中之剑虚晃,身形向领头的骑兵划出两道剑气,那人正得意地看着空中应付箭的徐昊天,不想自己的马突然倒地而亡,从马上摔下来。徐昊天见机伸手向下抓去,道:“都给我住手。” 正在打斗的双方几百人马,听到声音如雷声沉下,都停了下来退到自己的一方,一个三十多岁的身穿虎皮,背悬弓箭,手提长矛,向徐昊天三人走来,徐昊天笑着向他点了下头,那人瞪着骑兵道:“别人怕你们铁甲骑兵,我们不怕,虽然我们属于赫连一族,但是我们早已独立出来,你们回去告诉呼韩于,有胆就我们明刀明枪的打,用毒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是我们草原山的人用的吗?给我滚!” 徐昊天听他说完,对骑兵头领道:“都听见了?走吧。”手在他背上一掌,鲜血狂喷出来,正好落在马上:“本来不想打你的,但是你们最不该的就是用毒。” 徐昊天呵呵笑着,右掌拍向地面“轰”战马受惊,狂奔出去,一群骑兵在后面狼狈的跟着。 那人哈哈大笑:“兄弟,谢谢你们,我叫赫连堡,走到我们村中去。” 徐昊天三人也不多说,跟着就走,真的发觉上百人中多数会说汉语,看着赫连堡手中抱着的少女,郑修斌道:“赫连兄,这位姑娘中毒了吗?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赫连堡停下,郑修斌搭上少女脉搏:“这种毒,我没见过。”郑修斌神色黯然。 “我们到了村里再说吧。”赫连堡眼神中无比的伤悲,“我们的村子就在那山脚下,赫连一族的勇士们,我们回家啦!” “噢……”上百人的吼声震得地抖动起来,徐昊天更是热血沸腾。 走进山林,族中妇女早就在村口等候,见到众人回来,都欢呼起来,徐昊天感慨道:“今日方见到世间真性情的汉子。” 赫连堡道:“杀牛宰羊,招待我们的贵宾。”回头又对一个大汉道:“垒弟你辛苦一点,召集弟兄们分成两批到村口察探。” 赫连垒一指赫连堡怀中的少女道:“小妹她……” 郑修斌笑道:“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此时的郑修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会这么肯定少女会平安无事,但他自己知道这句话并不是安慰别人的话,而是作为一个医者心中无比的信念。 第四卷 第一章 天地灵气 走进屋中,郑修斌皱眉道:“赫连兄弟……” “郑兄弟,我小妹怎样?”赫连堡一脸急切的样子,郑修斌道:“她怎么会中毒呢?我真气进入她经脉,根本感觉不到她中毒啊?” “难道是……”赫连堡像是想到什么,摇着头,“我听老一辈的人讲过,以前草原上曾出现一种叫阴毒的东西,无色无味,中毒的人昏迷不醒,说是中毒,但根本就没有中毒的样子。这也是百年前的事了,就是这毒草原上不知死了多少人,因为没有人能解这种毒” 赫连堡停了一下:“也不是没办法解,传说中只有天地间的灵气可以解毒,但是天地的灵气又岂是人可以随便得到的。许多人想尽办法还是没能够活下来,想不到,娜儿……” 郑修斌嘴角的笑意扩大:“不就是天地灵气吗,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但不知道结果会怎样。” 赫连堡一听眼睛亮起来:“郑兄弟有什么办法快说啊。” 郑修斌转身望向徐昊天,徐昊天道:“看我干什么,我有没有学过医术。” 郑修斌笑道:“你虽没有学过医术,但是你有天地灵气啊,不要忘了你的无为真气,是天地灵气转化而成,所以你的真气不会像别人一样枯竭,你,应该可以解那种毒。” 徐昊天一想问道:“那我的真气是不是也应该可以解别的毒?是的话,那我不是百毒不侵?” “可以这么说,”郑修斌点头道,“赫连兄,可同意一试?” 赫连堡沉思了一下,点头道:“好,或许是上天安排今天会遇上你们,一切就有劳了。” 郑修斌道:“那就麻烦赫连兄拔足够的草,必须是绿的,枯草一丝都不要,再准备一只大木桶和热水。” 郑修斌见三人不解的看着他,解释道:“一会,赫连姑娘必须,恩,这个,必须**的坐在木桶里,桶中要浸满草,昊天记住了,真气必须运行遍周身经脉。” 徐昊天一见郑修斌吞吞吐吐的样子,还说到“**”,拉过郑修斌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怀好意,赫连姑娘干吗要**啊,不能穿衣服吗?” 哪知郑修斌大声道:“徐昊天,亏你还是练武之人,真气要保证精纯,身上当然不能有阻隔,万一余毒没除干净,不是害了赫连姑娘吗?” 徐昊天传音道:“你厉害,等回去了,看我怎么叫纤蓉收拾你。” 赫连堡见两人神情,哈哈大笑道:“我们一族豪放,徐兄不用放在心上。” 一切准备完毕,众人走出屋子,屋外为了一大群人,当然多数是赫连一族的妇女。 徐昊天走进屋里,雾气缭绕,赫连娜正坐在木桶中,心道,还好,又有这么多的草,这两个混蛋回去收拾他们,又转身走出去,见屋外围的一大群人,道:“赫连兄,叫两位大姐等在屋外,我好了叫她们。”不等赫连堡回答走进屋中。 宋冰锋悄声道:“修斌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可要小心啊,以后你的日子怎么过啊,哎……” 郑修斌奸笑道:“有那么一点,既然是天地灵气又怎会受到衣服什么的束缚呢,昊天还不是一般的笨,就当是帮东方小姐试一试他。” 徐昊天回到屋中,收慑心神,跌坐下来,全身真气游走,展开无为心法,体内再现无数似有若无,飘浮不定的漩涡,自头顶开始有天地灵气灌入,身体慢慢浮在空中,周身金光泛溢化作七彩流光,右手双指伸出一缕金色真气点向赫连娜百会**,一股温和的气流进赫连娜经脉,在她体内缓缓运行一周天,又从涌泉**出去,之后速度越来越快,赫连娜感到从未有过的舒服,柔和的无为真气旋转,睁开双眼,见到自己赤身**的坐在桶内,周围浮着的草由绿变黄,失去生机,不由大奇,正欲用手去拿。 “别动,随我真气流动。”赫连娜才感到身后有人,一听是男子的声音,纵是再豪放也不仅羞得满脸通红。 赫连娜再次睁开眼睛,见一男子望着她:“是你救了我?” 徐昊天招牌式的笑了笑:“好了,你应该没事了。”走到门口,“两位大姐,进来吧。” 见徐昊天出来,赫连堡道:“怎么样,我小妹妹事吧?” 徐昊天走出来一边走到青草边,一边道:“没事了。”手按向地上的青草,无为真气从手中流出,所有人见他行动都十分奇怪的看着他,地上的青草由绿渐渐的枯萎,但是又渐渐的变绿,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切,徐昊天心中也不由感到惊异起来,自己的真气怎么会让草有死变活,不知是不是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其实草遇冬则枯,遇春则荣,无为真气中参杂着生和慈悲,暗合着生生不息之意,而人总是会死的,至于能不能复活,只要徐昊天用心一想就会明白。 宋冰锋惊道:“昊天你成仙啦!” 徐昊天无奈道:“我把一部分阴毒度到自己体内,想见识一下他的威力吗?至于这是怎么会事我也不知道。” 赫连堡道:“刚才屋里的七彩流光是怎么回事啊?” 徐昊天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最近才出现的。” 在众人惊讶之中,赫连娜从屋里出来“大哥”,赫连堡一看急忙上前:“小妹,没事了吗?” 见赫连娜两只眼睛望向自己,赫连堡感到赫连娜身上有一种不可侵犯的色彩,又有一种亲和之力。 郑修斌道:“赫连姑娘可否让在下把脉。” 赫连娜伸出右手,郑修斌一道真气从指尖发出,忽的融于赫连娜体内,惊道:“无为真气”转身向徐昊天问道:“昊天,赫连姑娘体内怎会有你的无为真气。” 徐昊天笑道:“我在运功之时,发现原来赫连姑娘是身怀武功的,但是原本的功力被我化去了,所以才留下一道真气,我这无为真气取自于天地灵气,是道之根本,赫连姑娘已就可以练原本的武功,等到你的武功恢复到原来的功力是,无为真气会自己流回天地间,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各位,今天很高兴认识了三个兄弟,打退了铁甲骑兵,我们晚上庆祝一下。”赫连堡大叫着。 “好”震彻山谷的声音,来回飘荡。 众人渐渐散去,只有郑修斌和宋冰锋睁大了眼睛看着徐昊天,徐昊天道:“干什么啊?” “咳……”宋冰锋道:“你身上的流光好像是上次东方小姐帮你疗伤势才有的吧。” “所以你是不是把东方小姐的玄天真气也化啦?”郑修斌顺着宋冰锋的话往下念。 徐昊天正欲回答,赫连娜道:“三位大哥还是到屋里再讲吧。” 徐昊天瞄眼“哼”理都不理宋、郑两人,走进屋去,谁知宋冰锋和郑修斌相视一眼,同时点头“嗯”,进屋,抢在徐昊天前坐下,等到徐昊天坐下,异口同声道:“说吧。” 赫连兄妹不解的看着三人,徐昊天道:“不是我说你们,我和流澜的事。两位大兄弟管宽点行不行啊?” “不行”两人一脸正色,转而又笑道:“昊天,你知道的,我们只是好奇而已。” “玄天八法是风前辈依天地万物变化而创的,可以说是夺天地之造化,所以流澜的玄天真气同为道家真气之根本,何况是她在帮我疗伤,我自然随她而行,化她真气干什么。”说完不理他们:“赫连兄,今天那些骑兵……” 赫连堡叹了口气道:“哎,三位有所不知,虽然我们匈奴似乎很强,经常袭击你们汉朝边境,但室内部是很不安分的,像我们一样还有很多部族都独立出原来的族里,不愿出去征战,单于为了统一,铁甲骑兵经常出没逼我们回到原来的族里,今天要不是三位,我们肯定又去无回啊,遇到铁甲骑兵还算好的,如果是一群黑衣人,只要几个就可以把我们这里所有的人杀了。” 徐昊天来了兴趣:“什么黑衣人?” 赫连堡摇着头,突又神采奕奕道:“不管他们什么人,我们赫连一族的人是从来不会害怕的。” 徐昊天看着赫连堡,是不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呢?天下间难道就没有一块安居的热土,飘飞的思绪飞到东方流澜身上,想到那个四季如春的地方,还有个自己唯一心爱的女子在等自己回去,一股暖意从心底泛起。 第二章 有凤来兮 夜幕来临,村中所有的人都聚到一起,拿出家中的珍藏,招待起徐昊天三人,烤着的羊牛之肉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或泉周围的男女老少挑着舞,徐昊天坐在赫连堡旁边,捧着“有素吃素,无素开荤”的基本原则,无奈的开荤。 而由于三人白天的英勇表现赢得了赫连一族的尊敬,酒一碗碗的灌下去,宋冰锋和郑修斌忍不住逃走了,徐昊天则一开始就以所练武功不能喝酒为由挡开了,众人虽然纳闷世上怎么还有禁酒的武功,但也不去深究。 徐昊天对赫连堡道:“哎,还是草原好啊,没有那么多地顾忌,礼节,连天上的星星都格外的亮。” 赫连堡看着徐昊天:“那就住下别走了。” 徐昊天低下头,正好赫连娜走过来,一双眼睛盯着徐昊天:“徐大哥,来跳支舞吧。” “我不会,……” “快走开……”宋冰锋的声音传来,手中之剑挑起燃烧的木柴向前飞去,众人大惊连忙闪开。 来的就是一群黑衣人,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在黑夜星空之下,更显得妖娆多姿,美艳不可方物。 宋冰锋和郑修斌更是用出没有领悟完整的风云七剑和琴剑。 一人一招残照和含悲伤之意的剑意向黑衣人窜去,风卷残云,赫连一族的人哪里见过这般气势,都退到旁边。 残照真的是太阳西去,一个残字,包含了,尘世间的残忍,残酷,悲,恨,愁,风云之气进入剑气化作一条含有巨大力量的巨龙从九霄而下。 而悲伤的剑意,似乎在讲述一个可怜的生世,无际的悲痛,因为是从阮纤蓉的琴意中悟到的,所以想到阮纤蓉的生世,郑修斌就像看到悲伤的阮纤蓉一样,剑气狂卷而出。 两道剑气快要达到黑衣人身上时,黑衣妇人已经在黑衣人之间向两道剑气各拍出一掌。 徐昊天见状向赫连堡道:“弓箭”。徐昊天搭箭上弓,顿时一股气势从身上透出来,赫连堡急忙退后两步,真气旋转进入箭身,所有动作在瞬息之间完成,大叫:“让开”。 在弦之箭出去。箭身七彩流光,箭尖由原来的一点透亮,逐渐变成向外扩散的半球,淡淡的金光,像是天神给与凡间的赏赐般的神圣。 “不要伤我娘。”一个白影从旁边窜出,但为时已晚,黑衣妇人虽然接住了箭,但是箭中高度集中的无为真气的冲击,逞强的妇人又不肯后退半步化解入侵的真气,一口鲜血吐出。 “娘,娘。”白衣少女一手扶住黑衣妇人,幽怨的看了徐昊天一眼,徐昊天三人惊道:“星月。” 黑衣妇人像是没事的人一样看着徐昊天:“好,好,年纪轻轻功夫不错,丫头没看错人,不过我还要试你一招。” 徐昊天闻声上前:“前辈请赐教。” 徐昊天深厚的赫连娜叫道:“徐大哥……”又看了一下星月,出尘脱俗,不染一点凡间风情的样子,心中出现一种从没有过的酸。 徐昊天无为真气展开,提到七成功力,全身金光焕发,看得黑衣妇人一呆,转而平淡无奇的拍出一掌,徐昊天像是看不到她的手掌,完全沉浸在一片黑暗中,让人无从捉摸,无从下手,破无可破,挡无可挡。 徐昊天背后一抬无名箫破空而出,发出晶莹的亮光,接在手中化剑,同样平淡无奇的刺去。 “住手”黑衣妇人叫道,徐昊天收住剑势。 “这无名箫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徐昊天道:“前辈野人的此箫吗?这是我一位朋友送的。” “朋友?不可能,这无名箫是道家至宝,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般传到每一代的道家第一高手手中”黑衣妇人一脸的不信,“这箫更是我结拜的姐姐和姐夫的定情信物。” 徐昊天听了喜道:“这么说前辈就是凤飞伯母,这箫正是他们女儿所赠。” 黑衣妇人道:“这我还相信,我姐还好吧?” “莲伯母已经仙逝了。” 徐昊天轻轻的一句话,却城万钧之势击中黑衣妇人:“姐死了?怎么可能啊,姐……”黑衣妇人传来呜咽之声,“姐的武功原本天下就没几个人能伤到她,何况姐夫呢?他可是天下第一高手,是谁害死我姐的?是谁,快说……” “娘,娘”星月搂着异常悲痛的母亲,“大哥,你快说啊。” “厌次侯刘义。”徐昊天想到这个人心中顿起杀机。 “黑衣十三卫听令,明天出发,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刘义杀了。”黑衣妇人周身的杀气散发出来。 周围的黑衣人心中也不由感到恐惧:“是,夫人。” “慢着”徐昊天叫道,“伯母节哀,现在还不能杀他,要是可以,我早就已经把他杀了。” 赫连一族的人看着场上奇怪的变化,心中不由怕起徐昊天三人倒戈相向的结果。 徐昊天问道:“不知伯母到这里来是……” 黑衣妇人擦干眼泪,强笑道:“奉大单于令,杀了这里所有人,不过这是次要的,主要的是看看我家丫头有没有眼光。” 徐昊天苦笑道:“伯母,既然大家都是大汉子民为什么要帮匈奴呢?” “嫁鸡随鸡,有本事就跟我回去说服丫头他爹,对了,你对我家丫头到底怎样啊?” “娘啊……”星月依旧幽怨的看了一眼徐昊天,“大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黑衣妇人不以为意:“那又怎样,最多便宜这小子,你们两个一起嫁,不就行了。” “咳,咳…”宋冰锋装腔道:“伯母啊,作为昊天的兄弟呢,我要说上一句,风前辈可是警告过昊天不准他喜欢上别的女子的,所以呢……” 黑衣妇人叹了口气:“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昊天走吧。”转身拉着星月就走。 “去哪啊?”徐昊天一脸茫然。 上官凤飞睁大了眼睛:“去劝丫头他爹不要再帮大单于啊。” “那就请伯母放过赫连一族吧。” “赫连一族的人我可以不杀,重要的是,你走不走?” “好,我走一趟”徐昊天转身朝赫连堡道:“赫连兄,我们后会有期。” 宋冰锋和郑修斌也收起剑,打了声招呼就走。 赫连娜起身想要上前,却被赫连堡拉住,扑在赫连堡怀中哭起来:“娜儿,不要哭了,人生本来就聚散无常,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终也不会是你的。” 徐昊天向郑修斌使了个眼色,郑修斌会意道:“伯母啊,我们这是去哪啊?” 上官凤飞转身不悦道:“不是说了去见丫头他爹吗?” 宋冰锋接口道:“小子的意思是具体一点哪个地方?” “光明教”上官凤飞随口答道。 郑修斌像个傻子一样:“噢,光明教”一想不对,呆立在原地,心里大为震动,宋冰锋也震撼当场,光明教,东方朔再三提醒的竟然真得被自己遇到了,只有徐昊天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走着。 宋冰锋追上去道:“你没听见吗?光明教啊!” 徐昊天悠然道:“那又怎样,不是正好吗?本来也就想见识一下光明教主的武功,现在有人带路,省得我们瞎找吗。” 郑修斌笑着道:“就是就是,难得遇上几近无敌的高手,要好好见识一下。” 前面原来和上官凤飞相携而走的星月先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转过身来十三黑卫更是眼中冒出火来,愤怒的实像凶神恶煞。 星月走到徐昊天面前盯着徐昊天的眼睛:“大哥,你一定要和我爹打吗?” 郑修斌和宋冰锋听见光明教主是星月的爹,又惊讶起来,而徐昊天像是心中早就知道一样,其实有了徐昊天在身边两人已经懒得不愿意思考,反正许多事情徐昊天都会考虑的万分全面,“是,这一战免不了。” 上官凤飞听了徐昊天坚决的话,惊讶道:“为什么?” 徐昊天呵呵笑道:“大家不用这么紧张啊,要提高武道修为,自然要找些厉害的人物打啦。” 第三章 悉天法王-蔑天傲地 众人边走边聊着,脚下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全然不顾星空月下的美景,一路上仿佛都有人安排好了一样,总有人恭敬的招待他们,九天的路全凭脚力慢慢的走着。 夜晚虽有人把守,但是十三黑卫还是每次都有五个人在外围守着。 星月当空,徐昊天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想着光明王的传说,虽然是传说,但心中仍抑制不住对那种武功的忧虑,恐惧,当然更多的是向往。 星月中营帐中出来,坐到徐昊天身旁,徐昊天愕然道:“月儿,不休息吗?再过三个时辰又要上路了。” 星月顽皮道:“那大哥呢?为什么不睡?在想澜姐?” 徐昊天停了下道:“我在想你们教所谓的光明王的传说,你爹和悉天法王到底哪个更厉害?” 星月笑着摇头:“不知道呀,我爹和义父论武七天七夜,没有结果,也不知道哪个更厉害。” 这次徐昊天到吃惊不小:“悉天法王是你义父?他不是无法无天的吗?” “可是他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是啊,我就只有你这样一个宝贝干女儿,当然对你好啦。”月色之下,一道黑影飘来。 周围的人竟然没有拦他,星月跳起来扑过去:“干爹” 悉天法王看着星月,眼中流露出父亲对女儿的慈爱:“丫头,去汉朝这么快就回来了。” 徐昊天看着悉天法王没有一丝传闻中无天无地的霸气,虽然有着匈奴人的一切特征,但是在星月面前整个就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这下所有人都醒了。“嫂子”悉天法王看着上官凤飞从营帐里出来,交了一声。 上官凤飞道:“贤弟星夜赶路,莫非有什么大事?” 悉天法王摇手道:“没有,我刚从北海回来,听说来了三个年轻高手帮着赫连遗族打败了铁甲骑兵,所以过来看一下,这么多路万一我赶到赫连遗族三人却已经走了,那岂不可惜?” 徐昊天三人相视而笑,知道说的正是自己三人,徐昊天上前一步道:“大汉朝,徐昊天恳请与法王一战。” 悉天法王看着徐昊天豪气冲天,不卑不坑,而宋冰锋和郑修斌眼神也灿灿发光的看着他,身旁星月却一脸忧色,希望悉天法王不要答应。 “如你所愿。” 星月拉着悉天法王道:“干爹,小心不要伤了大哥。” 悉天法王低头看着星月,哈哈大笑:“女生外向,一点没错。” 众人都是高手,又是星月当空,周围篝火环绕,映得星月满脸通红,徐昊天看着星月情形,想到自己一颗心全然系在东方流澜身上哪里还会喜欢上别的女子,纵是星月各方面都和流澜有的一比,但是心中只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小妹妹。抱着一点歉意在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收慑心神,发觉看不透悉天法王,知道悉天法王一身武学实是可以傲视天下了。 周围众人慢慢的往后退去,悉天法王展开他无法无天的心法,沉声道:“小友认为可以赢得过我吗?” 徐昊天叹道:“法王武学精深,恐怕我连十招都接不到,因为到第九招时我必死无疑。” 悉天法王威严的气势向周围散开:“你可知道,以你现在的年纪和武学修为,五年之内必可超越我,只要你归隐山林,不再管我们两国之间的事,我可以放你一马,即使你五年后杀了我,我也不会介意。” 听了悉天法王的话,周围的人都惊讶得看向徐昊天,为什么一向不服别人的法王,会一见徐昊天的面就说出这样的话。 徐昊天仰天长笑道:“法王认为可能吗?法王会在别人的威胁下归隐山林吗?即使法王会,小子也不会,大家各位其主,法王不必顾虑。” “好,我就欣赏你这种人,如此你能接我八招不死,我就放你一马,你我私下是朋友,但在战场上我们就是敌人,我不会有一丝留手。”悉天法王盯着徐昊天,“好了,出手吧。” 徐昊天周身精气神凝于一点化于黑夜中,体内无为真气像是突然间爆发一样,急速旋转,全身金光再现,合着他的微笑,让人产生膜拜的冲动。 悉天法王看着徐昊天赞叹道:“真是想不到世间竟然有如此功法,真气居然没有定点,散在全身各处,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无法无天’。” 悉天法王陡然踏出一步,第二步迈出时化为上左右三个身影,手上莲花幻化竟与徐昊天所悟佛手印有惊人的相似,莲花幻化的速度快得惊人,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假。事实上悉天法王早年在汉朝研修佛道,对佛家佛之手印自然有一番领悟。 徐昊天见状,不敢大意,却站着不动想硬接一掌,又想用拈花一指,转而又想用天罡碎影避开,所有的思绪在脑中一闪而过,精神力向外铺设,锁定三个身影的真身,右手暗捏拈花一指,脚下突现天罡,向着悉天法王的莲花手印扑去。 “轰”七彩流光乍现,徐昊天向后飞退,化去悉天法王的真气,悉天法王却仍笑着站在那说道:“我这一招不知骗过了多少宗师级高手,没想到被你破了。” 徐昊天不等悉天法王说完,身形反弹,抓住机会,脑中闪过东方流澜的身影,想着她讲过的玄天八法的精义,化入自身功法之中,世间也恐怕就只有徐昊天这个怪物一样的人,才能把只讲过一遍,这样夺天地造化的绝世功法,马上就理解,并且融于自身的功法中变成自己的东西。 悉天法王注意到徐昊天的动作,心中虽然十分诧异,也只好静下心来应付,飞身而起,一脚踏出一道圆弧劲气,向徐昊天扫去,身形在空中并没有落下,手掌翻转,大袖一挥,一黑衣人手中一轻,悉天法王已长剑在手,勾出无数朵金色莲花。 徐昊天用玄天八法化于无为真气中带动全身真气,十成十的功力急速拍出一掌,罩向莲花,同样一招流云,无形的真气抽出另一个黑衣人的长剑,一连划出八八六十四道剑气,形成一张巨网。 悉天法王身随剑走,剑身旋卷,剑破剑网而出,当剑快要刺到徐昊天时,徐昊天竟然收剑反按于背上,一脚点地而退,在当悉天法王剑尖越来越近,瞬间刺中徐昊天时。 “大哥”星月大叫,被上官凤飞拉住。 悉天法王感到不对,那只是徐昊天的残影,但徐昊天什么时候换身法离开的,自己竟然没看清楚,心中又赞叹起来,但手中之剑反手而转一道剑气向外扩散而去。 徐昊天突然从头顶上空窜下来,剑鸣之声不绝,手中之剑极速在空中划出圆圈,三十个圈,弧度不等,只有当中一个是完整的圆,正是徐昊天无意中抬见月,联想到的一月之中圆月的变化“圆缺”。 悉天法王不慌不忙,把剑抛向头顶,真气御剑在空中旋转,挡住徐昊天的流光剑气。 两人手中之剑相击,速度越来越快,草原上烟尘滚滚,火堆火星四溅。 悉天法王渐渐发现自己不管在什么角度出剑,徐昊天竟也从那角度出剑,速度,力量,功力无一不拿捏得恰到好处。心中更是赞叹大汉朝会出如此人物。 手中之剑向地上划去,掀起一层泥土,又顺剑卷起一粒石子,把自身功力融入其中,暗随泥土之中。 两人招式相同,石子与徐昊天手中之剑相击,震的徐昊天血气翻涌,一口血到嘴中又反咽下去,强压下伤势,剑抛出,御剑化龙没有一点绚丽的花样直刺悉天法王。 悉天法王同样抛剑,但飞身踏剑双手化爪。抓向徐昊天,终于徐昊天失算,鲜血从口中流出,向后飞去,连忙用天地灵气转入体内,体内无为真气逆行,当徐昊天脚尖着地时,已然恢复大半,站着看着一脸讶色的悉天法王道:“还有两招,就满八招了,法王小心。” 徐昊天强行极速把天地灵气转化又散于体外,现周围铺天盖地的袭去,顿时周围空气像是感应到徐昊天一样,向徐昊天双掌之间靠拢,凝聚在一起高度集中起来,散发着白光。 悉天法王仿佛很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但突然间徐昊天双手幻化出各种佛手印,手印泛起阵阵佛光,而凝聚起来的空气在刹那间向外势不可挡的冲去。 徐昊天心中明白,这聚空气只是自己用来迷惑悉天法王眼睛的,当然这把戏很可能被他看破,但能延缓一时是一时,就多一丝希望。 但悉天法王先前虽很有兴趣看着徐昊天的动作,但自己同样知道只是为了迷惑徐昊天,两个极度聪明的人,想到同样的办法,究竟谁会成功? 在徐昊天打出高度集中的空气时,草原上站着的只是悉天法王的身影,真正的悉天法王已然在徐昊天身旁不远,打出让徐昊天避无可避,切断了徐昊天所有退路的一掌。 徐昊谈苦笑的引导体内“无”的力量爆发出来,击向悉天法王,尽管徐昊天怎么努力,这无敌的道家至高力量在危急关头抑制住真气,隐忍不发,悉天法王飘身后退,徐昊天被打得吐血不止。 星月心中大急,一手被上官凤飞拉着还想冲出去,宋冰锋和郑修斌伸手两把剑同时挡住星月。“星月还是不要去,我们心中也很急,但是昊天心中一心要一战恐怕我们没人能拦住他,七招已过,虽然他身受重伤,但那小子明显还留了一部分力量,以保最后一招。像悉天法王这种超级高手,虽然明明知道自己会败,但老实说,我们手也很痒啊。这一战过后,不知昊天会有怎样的进展。” 星月看着用手撑着地的,口吐着鲜血的徐昊天,竟然发现此时的徐昊天正在笑。 是的,徐昊天的确在笑,不同于往常,不同于与司徒无情那一战时的笑,这种笑让人平静,让人感受到一种新的天地,祥和之气从徐昊天身上向外扩散,包围在场的每一个人,无止境的扩散,到无际的天地之极。 悉天法王看到这种笑容也差点迷失在里面,回过神来,已经再也不能把握到徐昊天的一举一动,此时的徐昊天已经融于天地,不是,确切地说是化身为天地,没有人能突破的境界。 徐昊天缓缓的直起身子,依然挂着那种笑容,悉天法王平静,释怀的心竟然从没有过的紧张,一丝恐惧从心底升起,即使和光明教主论武七天七夜也没有的现象,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自己根本看不透徐昊天下一步的计划,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渐渐的徐昊天伸出双手,举过头顶,全身金光化作七彩流光,像在向天地借力一样,双手收下合十,双眼像是装进了整个宇宙,广阔,无垠,深而无极的智慧:“法王,最后一招,天澜无为第一式,有无无间。” 七彩流光聚于手上,在黑夜中格外夺目,使人根本就看不清徐昊天的手在干什么,做什么动作,其实看清了又如何。 至此徐昊天名闻天下的“天澜无为”终于出世,昭告着天下,从此天下武学即将以徐昊天这没有招式,却只含情的武学为尊。 徐昊天双手超越人体极限的速度在瞬间变化了一百零八次的佛手印,聚集了自己毕生修为,返璞归真,化无为有的一掌,既有有无,真的是“有无无间”。 悉天法王那里敢怠慢,终于在飞退之中完成了自成名以来尚未用过的,无法无天的最后一招“蔑天傲地”,同样凝聚了他毕生的功力,吞噬天地般的席卷而去。 原本躺在床榻上的东方流澜突然醒来,走到屋外,看着北方,群星闪烁,像是感到了徐昊天对她的呼唤,昊天是你吗? 第四章 星月之后的黎明 两方劲气相撞,空气似乎害怕的向四周逃去,悉天法王一口鲜血吐出来,徐昊天依然笑着,但嘴角不断流出血来,脸色瞬间苍白,双手下垂,早就被震的细小的血管破裂,道道血流下来。 星月三人连忙跑过去扶住徐昊天,被徐昊天尚在颤抖的双手推开。 悉天法王运转真气,不过多时已然没有什么事,笑道:“昊天可知道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我受伤的,你最后一招用的什么,我没听清楚。” 徐昊天一边催动体内真气,一边答道:“天澜无为第一式,有无无间。” 悉天法王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宋冰锋问道:“什么有无无间,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小子私藏啊。” 徐昊天忍着伤的痛楚道:“这是我刚创的。” 悉天法王一听更是惊讶:“罢了罢了,想不到世上会有你这样人,能在瞬间创出绝世神功,或许是天意,你那身上的七彩流光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实在是不知道。” 星月几人要帮徐昊天疗伤,被徐昊天拒绝。 重新燃起篝火围着坐下来,只有徐昊天在原地坐下来,当然身旁还有一个星月望着他,只是徐昊天浑然未觉般闭着眼睛在疗伤。 东方流澜在山上坐下,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刚才是你吗?昊天,为什么我会感到你的气息那么深沉,急促,却又那么安静,祥和,你到底出什么事啦? 悠悠的看着天空,微风浮动,吹起东方流澜的青丝,同样勾起她的情思,徐昊天,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为什么我们相隔这么远流澜还能感到你此时的心境呢? 看着天空中一颗最亮的星星:你这呆子,你啊,吵醒人家睡觉,去匈奴也这么不安分吗?没什么事吧,流澜一直都相信你的,不要忘了早点回来,流澜在这里等你啊! 徐昊天紧闭的双眼,但是眼前却出现一幅画面,是的,是流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真气的运转让徐昊天觉得胸口渐渐平静下来。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天澜的情缘。 悉天法王对上官凤飞道:“嫂子,这小子怎么回事啊,面对着丫头竟然不动心,还爱理不理的。” 上官凤飞叹道:“贤弟有所不知,昊天心里另有别人,偏偏着丫头就是喜欢,年轻人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得好。” 宋冰锋一听道:“伯母你这话就不对了,昊天心里是喜欢星月的,但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而他对东方小姐是爱,所以,这个……对星月来说是残忍了点。” 悉天法王看到宋冰锋说话:“你们两个比起他来,武功哪个更高?” 郑修斌愣道:“法王看不出吗?” 悉天法王无奈道:“看透又如何,就像那小子一样,已开始我也把他看透了,但是最后呢?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宋冰锋笑道:“我们的武功比起昊天是差上那么一点,但是我知道终有打败法王的一天,到时候希望法王不要避而不战。” 悉天法王看着宋冰锋身上飘然出来的凌然正气,心中一震道:“我随时欢迎你们来,但是,”悉天法王看了下脸色渐渐转为红润的徐昊天道:“不管哪一战,我定会尽全力,你们如果不行的话,就不要怪我。” 郑修斌道:“放心,我们定会在法王出手杀我们之前逃掉,寻求下一次机会。” 天色渐亮,徐昊天全身又泛着淡淡的金光,太阳微微的升起,却丝毫没有淡去徐昊天身上的七彩流光,睁开双眼,再平常不过的眼睛,令人再看不透他的深浅,返璞归真,忘却了尘世间的俗事,只觉与天地同生同乐,正是道家混一冥合的境界,只是这只是徐昊天的精神境界,武道修为离此还有一大段距离。 徐昊天转过脸看到星月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由于最后一招飞沙走石,星月头发和脸上仍然布满了沙石,伸手轻轻拂去。 悉天法王在不远处看着徐昊天的转醒心中的惊讶,把前几十年的加起来都不够,这到底是什么功法,这么重的伤,即使是自己也根本就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 星月清泪流下道:“大哥,为什么一定要做令人担心的事呢?难道武道修为就真得这么重要吗?” 徐昊天停下来,想到对东方流澜的承诺,和汉朝的危机,点头道:“是,对于武道上的修为不进则退,只有经历生死才能悟出人生的意义,武学真谛也一样,我必须加倍努力,这是我对人的承诺,只有我的武功越高才能保护我所爱的人和我的国家。” 星月听到“我心爱的人”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徐昊天柔声道:“月儿,不要哭了,我们要上路了。” 悉天法王走过来,道:“你要保护你的国家,我也要为我的国家出力,下次见面我可不会在留手,我走了。”不再看众人一眼,转身已经在几十丈外,“不要欺负我的乖女儿,还有顺便和你说一声,我军正要去攻打雁门,哈哈……” 徐昊天叫道:“多下法王提醒。”转身对上官凤飞道,“伯母实在是……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能再去光明教了,情况危急我们要回去。” 上官凤飞白了徐昊天一眼:“怎么说你这个人呢,远水解不了近火,我们教众多半是汉人,如果你能去说服丫头他爹岂不对汉朝大大的有利,我和丫头早就不想再帮匈奴了,我想你也不想丫头和你处于敌对的立场吧。” 徐昊天看了一眼星月,见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但情势不容多想:“好吧,那修斌和冰锋和你们去,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雁门那边。” 看着一脸失望的星月,徐昊天笑道:“月儿不用担心,这俩小子说起话来比我再行多了,如果他们都不行,我去了也是白搭。”转眼看见宋、郑两人在笑,心里一阵发毛。 宋冰锋道:“徐昊天,你小子怎么一天到晚帮我们安排好事情啊……啊?”转而又笑咪咪道:“不过这样也好,你和悉天法王打了一架,那我和修斌就和光明教主打一架,扯平了,哈哈……” 上官凤飞看着这三人道:“我说你们三个小子怎么这么好战啊?整天就只知道打架,小心命都打没了。” 徐昊天趁机接口道:“是啊,你们小心点,不然我可没办法向雨琴和纤蓉交待。” “彼此彼此”宋冰锋和郑修斌又是一阵狂笑。 星月拉着徐昊天的手:“大哥你要小心啊,就算是为了澜姐。”没有回头,转身走了。 黑衣十三卫震慑当场,星月从小就受他们保护,对男人一向都是冰着脸,没想到她会对徐昊天用情至深。 徐昊天呆呆得站在那里,看着众人的身影远去,只有宋冰锋和郑修斌不时转过身来挥手,星月始终没有回头,徐昊天知道,她在哭,并且是他造成的。 徐昊天运转无为真气达到极限,风驰电掣般直向李广军营所在的方向而去,而在草原上牧羊的人看到一道身影带着一阵风呼啸而过,都以为撞倒了鬼。 而徐昊天无为真气有天地灵气转化,根本不怕会出现练武之人都害怕的真气的枯竭,在途中展开天罡碎影,更加体会到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感觉,体外金光突现,有如天神下凡。 雁门,大汉门户,守将主帅,李广。 第五章 胜无常胜 “雁门关,大汉门户,守将,李广。一手流星神箭名闻天下”想到石松流的话,徐昊天兴奋起来,终于有机会可以见到闻名天下的飞将军李广了。 当徐昊天离雁门关尚远时就听见震天的杀声,脚下加快速度。终于看到了战场,眼前的一切让徐昊天悲哀起来:“为什么,大家同样是人,为什么要互相残杀?” 看着战场上双方将士一个个倒下,鲜血横飞,尸体堆积如山,抬头望去,雁门关上一个“汉”,“李”,一个身穿战袍,拉弓引箭的正箭无虚发的射向城下的匈奴士兵,只是他已经胡须花白。 徐昊天耳尖目明,一箭正从匈奴之中射出向李广,想来就是匈奴第一神箭手卜域了。李广三箭搭箭上弓,三箭连发,两箭在空中相遇双方劲气在空中爆开,但依然没有影响到李广的后两支箭,两个匈奴骑兵倒地。 但是城下汉军倒下的比匈奴骑兵多得多,匈奴一骑兵为主,来得快去的也快,就像草原上的狼群,所以匈奴的骑兵多以狼字命名,之前的铁甲骑兵又叫铁狼骑兵,是直属于大单于的一支骑兵。整体的实力实际上比起经常在外面打仗的骑兵差远了。 见到汉人士兵得倒下,徐昊天终于在也忍不住了,原本想用的无名箫也插到背上,体内的真气像是沸腾了一样,双手化作双剑,仰天一声长啸,七彩流光运转。 原本李广听闻麾下三将来报,想要鸣金收兵,听到徐昊天的长啸之声,向徐昊天所来之处望去,只见一团流光七彩闪烁,匈奴后边剑气纵横,倒下的匈奴士兵增多,不由心静下来,似乎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祖父,怎么啦?”声音传来,居然是刘彻手下,李广之孙李陵,原本李陵奉刘彻的圣旨而来召李广回京一趟,正好遇到匈奴进攻,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时也只好留下来。 李陵随着李广手所指望去,由于徐昊天周身被七彩流光包围,没有认出来。 徐昊天见到匈奴帅旗飞身而起,踏着匈奴骑兵的头,左手一道剑气右手一掌,匈奴帅旗应声而倒,又被徐昊天一掌击得粉碎。匈奴主帅,第一神箭手卜域,见到帅旗被毁,转身一箭向剑气所来之处射去,这一招用在别人身上可以,可惜他遇到的是徐昊天,于是他致死也没有明白,为什么箭去的霎那徐昊天已经出现在他面前,运箭反打结束了他的一生,在他的眼中留下的只是恐惧,如果他知道徐昊天自创的天罡碎影连他们的悉天法王都感到无从下手的话,或许会死的释怀一点,但要怪就只能怪徐昊天和悉天法王那一战传得太慢了,也许应该是徐昊天走得太快了,悉天法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话把自己的第一箭手葬身在两国边境。 匈奴骑兵见主帅已死,纷纷四散逃逸,汉军见状就要追,徐昊天沉声道:“穷寇莫追”。 四字声音不大,却敲在每个士兵心里一样,于是都停下来,很有秩序的撤回关内,徐昊天抬头向城上李广和李陵一笑,飞身上城,城上士兵见徐昊天刚才似神一样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扭转劣势,心中早已对他敬如天神,没有一个阻拦。 李陵见到大叫:“徐昊天” 徐昊天笑道:“徐昊天见过李老将军。” 李广一见徐昊天尽显宗师本色,心道:难怪如此年轻就能名震天下,如此人才出在我大汉,真是天之助,大汉之幸。 宋冰锋一进山洞,过一段路,眼前豁然开朗道:“想不到洞中别有洞天啊,真是不虚此行,风景宜人,如果能常住这里倒也不枉此生。” 上官凤飞不语。 “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一个身影从里面窜出来。 “爹”星月上前拉住来人,来人深情地望了一眼上官凤飞,又望向郑修斌和宋冰锋。 郑修斌道:“前辈就是光明教主莫问天?真是搞不懂,起个名字称呼,干吗都要用天,这个字很好吗?” 光明教主莫问天被郑修斌问了一愣,转而道:“两位小友,师出哪门啊,小小年纪好精深的武道修为啊。” 宋冰锋一见面就不客气道:“光明王悲天悯人,救人于水火,不知教主为什么身为汉人却反帮匈奴,助纣为虐。” 莫问天厉声道:“你以为我愿意?汉朝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会傻到到这里来?” 郑修斌抱拳道:“看来教主是受到什么冤枉了,小子郑修斌洗耳恭听。” “哎呀,两位大哥一来就和我爹吵,有话进去慢慢说啊。”莫问天恶狠得瞪了宋冰锋和郑修斌一眼。 走到里面,郑修斌和宋冰锋正感到奇怪,莫问天压住刚才的怒气:“两位小友是不是觉得我光明教内部一个人都没有很其奇怪?”见两人均望着他,“从进洞口开始就机关重重,守卫都在机关后面。” 郑修斌站起来道:“教主可否把刚才的事情讲清楚?” 莫问天一脸的忧伤:“小友应该知道‘七王之乱’吧,爰类将军随大将军周亚夫平定七王之乱,却被冤枉致死,我原本无忧无虑不问世事,但是爰类是我八拜之交的兄长,义兄奉命出征,一路艰难危险重重,我带领光明教众相助,一路上反乱平定。谁知道狗皇帝老眼昏花,竟然杀了我义兄,我们在关外,逃过一劫,你说我还会站在汉朝一边吗?” 宋冰锋笑道:“教主都说了是狗皇帝老眼昏花,现在新皇继位,年纪虽小却雄才大略,早有为七王之乱冤死得诸将军平反之意,教主何不……” 莫问天吼道:“平反?平反能使死去的再活过来吗?再说刘彻小儿才几岁啊,朝政被窦家把持,各王蠢蠢欲动,能有多大作为?” 郑修斌道:“是,平反不能使人复活,但人都死了,又能怎样?教主也说了,现在我朝内忧外患,教主纵使不帮我大汉,也不应该帮匈奴吧,到时匈奴攻占了我汉朝,教主想想,我汉人会有多少人会家破人亡,从此在匈奴的压榨之下,于心何忍啊?” 宋冰锋接口道:“教主闭关三年参悟《光明善源武经》,这一路上,伯母和我们说教主学究天人,应该不难明白为何达不到之高境界,即使没有传说中的厉害,想必也不会停留在现在这种境界吧。依昊天所说,贵教武经,名曰‘善源’,因由善发至极,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但教主为一己私怨,助纣为虐,似乎不太好吧?” 郑修斌看着莫问天脸色的转变,又道:“纵使教主不以为然,但是星月呢?教主总不忍心让星月小小年纪心灵蒙蔽,陷入仇恨之中,受到不白之冤,被大汉民众唾骂吧?” 莫问天神色凝重,又转而笑道:“两位小友实在是厉害,你们可知即使我不站在匈奴这一边,还有另外两个近几于无敌的高手在帮匈奴,这件事情容我考虑一下。” 郑修斌和宋冰锋相视一笑知道有转机,道:“教主慢慢考虑好了,只是小子有一请求,还望教主答应。” 莫问天看着两人:“说吧。” “希望教主不吝赐教,小子感激不尽。”铿锵有力的话说出来,那就是郑修斌和宋冰锋,敛尽天地间风云的两个人。 第六章 败无常败 徐昊天陪同李广,李陵走下城楼回将军府,一路上百姓对士兵端饭送水,对李广更是尊敬万分,徐昊天心中深受感动,但又不解飞将军李广名震匈奴战功赫赫,但一直镇守边关,一直没有丰厚的封赏,向李陵问道。 李陵含笑答道:“不是朝廷不封赏,而是祖父每次都辞了。”徐昊天心中更是大加赞赏。 其实此时的李陵又如何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大汉之朝非皇亲国戚封赏又有谁能及侯? 突然间徐昊天心中突起感应像是有什么危险,但又感觉不到杀气,急忙展开无为心法,精神力向外搜索,跨前一步把李广挡在身后。 李广和李陵一时不解,但看着徐昊天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知道事情不一般。 徐昊天突然又手伸出向右侧屋顶弹出一缕劲气。 “哈哈哈哈哈……”来人飞身跃到徐昊天前,一种与生俱来的大将之风,道:“想不到李广身边有你这种高手,难道真是汉朝气数未尽?” 徐昊天示意李广和李陵向后退去:“你是什么人,赶来行刺李老将军。” 来人抱剑道:“我,我叫做季安世。” 对于季家李广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季家历代刺杀汉朝皇帝,只是想不到这一代会来杀他,说道:“季安世,你到我雁门关不会是为了刺杀我吧?” 季安世晃了晃手指:“当然不是,杀你是次要的,主要的是给刘彻一个警告,因为下一个就是他了。”说完又用手指指向徐昊天,“你,要不是我不小心踩碎瓦片,你以为你能发现我吗?还是趁早走,免得多死一个人。” 他哪里会想到徐昊天早在他踩碎瓦片之前就已经发觉他了,只是徐昊天故作深沉而已。 李陵在一旁偷偷的笑,徐昊天的武功修为他再清楚不过了,即使面对比徐昊天厉害数倍的司徒无情,还是有办法将其击败,何况只是区区的季安世。 季安世见徐昊天仍站在原地不理他,拔剑就刺,直接的不能再直接,每一招都透着至人于死地的杀气,招招都是必死的的决心,但是十几招下来连徐昊天的衣角都没沾到,惊站着:“你究竟是谁?” 徐昊天悠然道:“你这种剑法用在战场上最好,但只要是江湖中,身手稍微好一点的都可以杀了你,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季安世厉声怒目道:“我问你究竟是谁?” 徐昊天笑道:“我不就是徐昊天咯。” 季安世原来突现的气势一下消散:“你就是徐昊天,你不是去了匈奴吗?” “哦,消息到还是传得真快。”徐昊天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虽然出玉门关以前一路上暗中管过不少闲事,但是没有人认识自己,所走的路也特意七绕八转,根本没有那里显示出是去匈奴,除了少数几个人外也没有人知道,心中想了一下,不仅震动,难道皇宫中有内奸,转而道:“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了断?” “让他走吧。”李广没有一点情绪的说话。季安世也不多说,知道徐昊天在这里自己不可能有机会,转身离开。 李陵急道:“祖父为什么放他走?” 李广叹了口气:“我想就是皇上抓住他也不会杀他的。” 徐昊天道:“李陵你还是快回长安,我在这里留几天也马上回去。” 李陵不解道:“为什么啊,我是奉旨接祖父回长安的,我一个人回去……” “你知道我和冰锋、修斌去匈奴吗?”见到李陵摇头,继续道,“事情紧急,你回长安后找灌夫将军去皇宫面见皇上,要寸步不离皇上,我想宫中可能有内奸,记住了现在不能和窦家有冲突。” 李广李陵祖孙两人经徐昊天一说脸色大变,李陵立马就走。 宋冰锋和郑修斌同时缓缓拔出剑,莫问天道:“你们手中的只是普通的剑,与高手过招经不起打,月儿,去把冷千和血劲拿来。” 两人接过剑,拇指推开,寒气溢出,龙吟不绝,莫问天道:“这两把剑在光明教也上百年了,我只在年轻时用过,不管以后是敌是友,就送给你们,出招吧。” 没有听见剑出鞘的声音,但是剑已经指天,寒气内敛于剑身,随着周身真气在剑尖向莫问天直射而去,莫问天叫道:“慢着,你们这种真气怎么会变化不定?” 两人被问了一呆,继而一脸的得意,郑修斌道:“我们也不知道,这不是我们原来的真气,我们为了创出世上独一无二的真气,强行使两种不同的真气融合,不过也很怪,融合以后的一年多来,功力增长之快和原来根本就不好比。” 莫问天除了叹气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说得了,上官凤飞在旁边心中感到大有意思,许多奇怪的事发生在这三人身上,而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道:“你们俩小子,练武之人都知道,真气强行融合会反噬,要人命的。” 郑修斌躬身道:“伯母教训的是,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不过我们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居然成功了。” 莫问天排出心中一切杂念,进入无天无地无我的境界,手中暗捏一种包容天地的印法,任天上云动地上风吹,眼中再没有它物,左脚瞬间踢出,右手印法向两人罩下。 宋冰锋微微一笑,手中“冷千”化龙吟作虎啸,“风吹”“云动”两招在手中展开,卷起的狂风化作两条发怒的狂龙龙爪抓向莫问天的印法,莫问天放弃手中印法,双手在胸前自上而下的画了一个圈,郑修斌见到他的动作,心中想到什么,手中“血劲”剑尖自下而上,体内真气随剑尖透出一道血色圆弧,形成漩涡状向莫问天慢慢的旋转而去。 莫问天以自身睥睨天下的修为,一道无匹的劲气打散郑修斌的剑气,见两人站着不动道:“这两把剑,一名‘冷千’因为它实在是让人感到心寒,一名‘血劲’也和冷千一样,之前死在这两把剑上的人不计其数。我见两位小友正气凌然一方面希望可以压制住这两把剑的杀意,另一方面也不希望它们永远埋没在这里。” 宋冰锋点头道:“那从今以后世上在没有‘冷千’只有‘心雨’。” 郑修斌也笑道:“我这把就叫做‘斌蓉’。” 莫问天打趣道:“看来这‘雨’‘蓉’想必是两位心中之人,小友懂得以爱来压制嗜杀之意,希望它日这两把剑可以敛尽血色寒光,我们也不必打下去了,一招就已经够了,你们应该知道就算你们俩人合力也绝对撑不过二十二招。” 宋、郑两人点头,莫问天道:“刚才冰锋两剑在瞬间划出,但两剑剑势在空中抵消不少,如分开使用,或者索性合成一招岂不是更好?修斌一剑剑意之强世上也没几人可以办到,但是关键是剑意不够纯,想来出剑时你心中有杂念,所以威势大减。” 郑修斌诚恳道:“教主说的是,小子是见到教主手中之招,急切之下用出,心中意念杂乱。”莫问天大讶。 宋冰锋道:“难怪我一直想不通这‘落霞’一招,实在是太明白不过了,把前后两招合在一起就是落霞,今天实在是多谢教主指点。” 上官凤飞上前道:“这样不就行啦,干吗要学昊天一样打的又累又是吐血,疗伤的。” 莫问天转头道:“哦,我倒是很期待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他,不过说实话,他这样的确对提高武学修为很有帮助。” 郑修斌道:“我和冰锋的话,希望教主好好考虑,伯母和星月也都不想帮匈奴,小子告辞了。” 上官凤飞道:“好歹也住上两天啊。” 宋冰锋道:“昊天一人前往雁门关,实在是叫人放心不下,我们答应过东方小姐要平安带他回去的。” 星月站在一旁,似有话说,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第七章 上郡识莲 雁门关周围多在崇山包围中,有东西北三门,徐昊天一人走下东门燕楼,迈向城中,一路上虽然基本没有人认识他,但在街上巡视的士兵难免有人上次见到徐昊天在战场上如若天神般的英勇。因为李广听李陵说刘彻亦叫他徐先生,李广虽然性情豪迈但也不敢逾越,下属士兵也一见就十分崇慕的叫他徐先生。 徐昊天看见军民一家之境,暗赞李广身为太守,治军束民的本事,走着发现一小摊上的耳坠,便走了上去。 “这位公子真是有眼光,这副耳坠我放在这里一年了,都没有人来动一下,但却是这里最好最贵重的一件物品。”小摊主人伸出双手,每只手却都只有四只手指,有手中指更是少了一节,眼中神光隐露不定。 徐昊天惊道:“莫非前辈是天下第一神偷司马宁妄。” 司马宁妄像是十分沧桑的道:“想不到我避到这边关之地还是有人人是我,公子不像是江湖中人。” 徐昊天笑道:“前辈为什么不愿意有人认出啊。” 司马宁妄坐下叹道:“十年前我第一次失手,说出来也许没有人会相信,天下第一神偷居然会失手,但是失手就是失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不过就是撞到了风清鸣大师的手里,我就发誓以后再也不偷了,反正我的钱也花不完,这边关之地江湖中人一般是不屑来的,我正好安静得过几天。” “那倒是在下打扰了,在下徐昊天。” 司马宁妄站起来喜道:“原来是名震天下的徐少侠。” 徐昊天道:“刚才前辈说这耳坠是这所有里边最贵重的,希望前辈不吝赐教。” “这就要讲到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年宝玉和氏璧出世,久经转折才变为传国玉玺,在制作玉玺过程中工匠不小心凿坏了一小块,索性就凿了一圈下来,所以现在的传国玉玺才会那样小,我曾偷进皇宫证实了这一点。而在凿下来的宝玉中工匠选了最好的一块做成了这副耳坠。” 徐昊天看着黯淡的耳坠道:“可是这耳坠……” 司马宁妄笑着拿起耳坠,功力所致,耳坠外面一层薄膜震开,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流光闪烁,却不刺眼,当真是宝玉,一大群人围上来争着要买,司马宁妄道:“这耳坠就送给少侠吧。” 徐昊天推辞道:“这这么贵重,又是前辈辛苦所得……” “唉,反正我留着也没有,再说我又不缺钱用,但不知少侠所送之人是谁?” 徐昊天眼中含着柔情的笑道:“正是风大师的女儿。” 司马宁妄虽然心里纳闷,什么时候风清鸣有了个女儿,仍然说道:“那就更不能收你的钱了。”把耳坠塞到徐昊天手里,“少侠后会有期。”说完瞬间掀起布,卷着东西在眨眼间就消失了。 徐昊天看着耳坠:“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偷啊,好高明的轻功。” 走进将军府向李广告别,告诉李广,宋冰锋和郑修斌可能来找他,叫他们直回长安。李广也知道留不住徐昊天,何况宫中说不定会出大事,一连送了二十里路才回。 徐昊天一路策马而行,歇马上郡,想起只顾赶路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就往城门最近的一间酒楼去,店中小二就像狗一样点头哈腰的上来帮徐昊天牵马。 刚系好马,见徐昊天坐在靠门口的位子上道:“这位公子您要点什么?” 徐昊天见酒楼当街而立,虽没有长安酒肆的豪华,奢侈,热闹,但也已经不是普通百姓来得起的地方。随便得点了两个菜,看着四周的风景,小二又弯腰拿了壶茶上来,帮徐昊天倒好:“公子先喝着,菜马上就上。” 徐昊天端起杯子,嘴里喝着,两只眼睛注视着店里的人,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忙碌的端着菜,进进出出,等到上徐昊天的菜时,不经意间脚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下,倒了下去,所有的东西撒了一地。柜台上一个忙连横肉的人跑过来就破口大骂,右手反手向小女孩脸上抽去。 徐昊天眼中怒火一起,一滴茶水弹向那人手腕,那人见举起的手一阵钻心之痛,忙用左手捂住右手,只是遮不住的是自己的血。 徐昊天走过去,扶起小姑娘,道:“小妹妹没事吧。” 那人还凶恶道:“公子还是别管她,这不打不知道疼的东西。” 徐昊天见他说话,转身瞪了一眼,冷声道:“她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小在你这里干活?” 那人见徐昊天的样子,立马没有了原本假笑,凶相毕露道:“你是不是想多管闲事?” “是吗?”徐昊天抱过小女孩在旁边坐下,“小妹妹不要哭了,有哥哥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一指店小二,“你过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胆怯的看了那人一眼,缩在旁边不敢说,徐昊天见状不理他们,对小女孩道:“小妹妹,跟哥哥回家好不好,我们走不要理他们。”说完抱着小女孩朝门外走去。 那人急忙拦住去路:“我再说一遍,你小子不要多管闲事。” 徐昊天冷笑道:“是吗?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可一进你这里闲事就来找我,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再说一遍”徐昊天虎目中冷光四射,“让开,我脾气不好,小二,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 店小二神色慌张道:“这个她和她爹原本住在我们店里,半年前她爹生病死了,所以……” 徐昊天脸沉下道:“那时她爹没有付你房钱?” 店小二急忙道:“不是,只是我们家主见她可怜,好心收留她。” “噢,是吗?”徐昊天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让店小二看得更加心慌,“那你就去把你们家主叫来。” 那人向店小二示意,店小二一溜烟的跑了。 周围看的人渐多,徐昊天叫道:“不知哪位可以帮我去请一下附近衣店的老板?” 围观的人见有好戏,有几个争先恐后的去找附近的衣店老板,一下子来了三个。 徐昊天见状道:“在下请三位来是想请三位一人帮我妹妹做一套衣服。”说完拿出三锭金子,三个老板见徐昊天出手阔绰,做上百套衣服的钱只要一套,马上就跑回店里。 徐昊天朝着众人道:“不知哪位夫人可以帮我妹妹梳洗一下?” 周围的人都私语起来,就是没有人站出来,奕妇人一见知道大家都是怕遭到报复,便站出来说道:“小兄弟,把你妹妹交给我吧。” 后面两个像是护卫一样的人叫道:“夫人。”夫人微微一笑,接过小女孩道:“翔风,翔云,站在门外不要让别人进来。”丝毫不理会店中的人。 不一会,三套衣服送来,徐昊天知道他们只是回自己店里各挑了一套最好的衣服,根本没有临时做,倒也不怪他们,叫他们送进去,徐昊天就在酒楼外站着。 店小二气喘吁吁的排开周围的人,挤进一个肥头大耳,红光满面的人,徐昊天笑道:“有劳亲临,真是罪过啊,等一下我妹妹出来我就带她走了,这些日子你还真是对我妹妹照顾有加啊?” 那人见徐昊天出口讽刺,道:“在下童温宝,不知阁下……” 徐昊天知道这种人一定要给点颜色才会屈服,暗运功力,“哼”沉闷一声仿佛一拳正中童温宝心上,右手一道剑气把“郡霸酒楼”招牌打下来,“少跟我罗索。” 童温宝大怒:“小子是不是嫌命太长,不想活啦,我可是有窦婴窦丞相撑着,你……” 徐昊天哈哈大笑:“窦婴?就是窦婴亲自来了也没用。” 那妇人抱着小女孩出来,换了一身衣服,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童温宝道:“见过太守夫人” 徐昊天抱过小女孩,一听是太守夫人忙道谢道:“多谢夫人,再下有空定当登门道谢。”有装的恶狠狠的对童温宝道:“你给我听好了,今天这里帮过我的人如果出什么事,你脖子上的那颗脑袋就别想要了,再麻烦你对窦婴说一声,太守一家出什么事,他那颗也别想要了。我徐昊天说得出就做得到,还有这块招牌名字不好,换一块吧。” 一掌,招牌顿时烟消云散。 童温宝一听是徐昊天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眼睁睁的看着徐昊天离开。 徐昊天看着小女孩:“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啊?” 小女孩怯生生的道:“我,我叫莲儿。” 等徐昊天赶到长安,传言更胜从前,悉天法王一战传得沸沸扬扬,到底是福是祸? 第八章 流澜-舍情无物 徐昊天拥着莲儿坐在马上,悠闲的走进长安,城门旁走出一士兵道:“徐爷辛苦了,郑宋两位先生昨天已经回来了,正好在李敢将军府上,请徐爷前去。” 徐昊天讶然道:“噢,他们道比我早回来。”一想由于莲儿的缘故,一路上的确耽搁了不少时间,对莲儿道:“莲儿,哥哥带你去见另外两个哥哥好不好?” “不要,莲儿只要哥哥,是不是哥哥不喜欢莲儿啦?”莲儿像是要哭一样。 徐昊天连忙道:“怎么会呢?哥哥最喜欢莲儿了,怎么会不要莲儿呢?,坐好了。” 在李府门前下马,徐昊天牵着莲儿道:“麻烦进去通报一声,徐昊天求见。” “将军有令,徐爷来了不必通报,徐爷请。”守卫一听是徐昊天哪里敢拦,领着徐昊天进去。 莲儿拉住徐昊天道:“莲儿要哥哥抱。”十几天下来莲儿好不容易恢复到这种年纪应该有的状态。 徐昊天笑道:“好,莲儿说抱,哥哥就抱。”抱起莲儿往里面走,李敢已从里面迎了出来,徐昊天道:“昊天怎敢劳将军大驾相迎。” 李敢豪爽的笑道:“你是嘲笑我,还是看不起我啊?”众人大笑。 宋冰锋道:“昊天几天不见,这位小妹妹是谁啊?” 徐昊天看了看莲儿道:“她是我新认的小妹妹,叫莲儿,莲儿叫哥哥。” “不叫,莲儿只有哥哥一个哥哥。”莲儿噘着嘴。 徐昊天笑道:“这不能怪我,是她自己不叫啊。”又指向李敢,“这个叫叔叔。” 但莲儿嘴里叫出来的又让众人捧腹大笑:“爷爷,不叫叔叔,我叫他爷爷。” 李敢看着可爱的莲儿道:“看来我真的老咯,已经有人叫我爷爷了。”停下来道,“我们还是里边说话。” 李敢正色道:“事情真的这么严重,灌夫和陵儿现在都不敢离开皇上半步。” 徐昊天道:“我只是推测,我们三个前往匈奴就是将军也不知道,一路上我们又是瞎转了不少路,入匈奴后遇到的人也不多,现在这里知道我们去匈奴的就只有皇上、平阳公主、卫青,最多还有卫子夫四人,我算来最有可能的是在皇宫中皇上难免说漏嘴,或者就是公主去对皇上说的时候被人偷听到了。” 李敢急道:“但总不能让陵儿他们一直陪着皇上,如果我调动羽林军又目标太大,肯定会引起他们注意的。所以我请三位来是……” 徐昊天道:“将军是想让我们进宫,我想没有必要,今天就可以叫他们回来了。” 看着徐昊天一脸神秘的笑容,李敢道:“为什么?” 徐昊天依旧保持着笑容:“那人肯定是在皇宫很久了,但仍不下手,说明武功有限没有把握,所以现在有灌夫、李陵在更不会下手,而皇上也不是一般的庸手,将军可以暗里把皇上身边的护卫换成信得过的羽林军,不能多,分两次轮流,一次十个,再撤走他们两个,将军精通兵法,应该知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道理。” 李敢听完徐昊天的话笑道:“看来统军将帅,昊天比我和父帅都要合适。” 宋冰锋起身道:“那我们可以去厌次了。” 徐昊天放下莲儿,双手同时运功,宋冰锋和郑修斌斜放在桌边的心雨和斌蓉双剑向徐昊天飞去。 莲儿看了道:“剑会飞啊,莲儿也要飞。” 徐昊天哄道:“好,等一会儿哥哥就带莲儿飞。”双手弹出双剑,顿时红色寒光洒遍整个屋子,嗜杀的寒意连久经沙场的李敢都有点受不了,莲儿躲到徐昊天身后,徐昊天道:“好剑,只是杀气太重,还好是在你们俩人手中,只是他的杀气,你们现在是不是有办法完全压制住呢?” 郑修斌呵呵笑道:“不错吧,光明教主送的,他现在有那么一点意思不再帮匈奴了,所有精彩历程路上再说。” 徐昊天装着一丝不屑的神情:“你们有什么精彩历程,不就是和光明教主打了一架吗,我在路上早就听说了,老实说我们三个锋芒太露,现在开始会麻烦不断,希望少一点人认识我们。” 李敢十分兴奋道:“看来光明教主很是看重你们啊,估计是他特意派人传出来的。” “是啊,不过他最期待的是见昊天一面,哈哈哈,可惜啊,你不去。” 徐昊天不答,李敢道:“希望三位早日回长安,皇上还有许多地方仰仗各位,现在东方都在叫苦了,整天说你们三个不够义气,所有事叫他一个人做。” “那就让他再扛一陈子吧。”徐昊天叹了口气,似乎又想起战场上的惨况。 “爷爷再见。”莲儿挥着小手,李敢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莲儿再见,下次来看爷爷啊。” “哥哥,飞,我要飞。”徐昊天抱着莲儿飞身上马,“哇,真的在飞啊,哥哥教莲儿怎么飞,莲儿也要像哥哥一样飞。” “好,等莲儿长大了哥哥就教你。”徐昊天怜爱的搂着莲儿:“坐好啦。” “恩” 相思的翅膀无尽的发泄。厌次,我又回来了,徐昊天心中想着。只是还有人比他更着急,郑修斌。 穿过葱郁的山林,徐昊天领着他们向东方流澜的住处走去,莲儿在徐昊天怀里兴奋不已。 三人在小溪边停了下来,三人分别抑扬顿挫道:“徐昊天求见流澜小姐。” “宋冰锋求见雨琴小姐。” “郑修斌求见纤蓉小姐。” 话未完小溪的另一边已经站着三个泪流满面的玉人。阮纤蓉此时再明白不过自己的感情了。 莲儿叫道:“哥哥,对面的姐姐为什么哭啊?” 徐昊天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姐姐高兴,所以才哭啊。” 宋冰锋和郑修斌早就飞身过去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只有徐昊天仍然站在那里道:“浏览怎么又哭啦?来见一下我们的莲儿小妹妹,莲儿叫姐姐。” 莲儿只觉得东方流澜像徐昊天一样亲切,开口叫道:“姐姐,哥哥,我要飞到姐姐那边去。” 徐昊天跃过小溪,深情地看着东方流澜:“我回来了。”平淡的一句话,此刻却抵过了千言万语,徐昊天知道在东方流澜心里没有什么比自己平安回来更重要的了。 “看来这一个月,莲儿也够累得了这么快就睡着了。”徐昊天牵着东方流澜的手爬上山顶。 东方流澜白了徐昊天一眼:“你也舍得让莲儿陪你走这么多路。” 徐昊天傻傻的看着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的东方流澜,东方流澜道:“呆子,有傻笑什么啊?对了,那悉天法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一个自己将来对大的死敌呢?” 两人坐下,徐昊天双手抱着东方流澜道:“他应该是一个有情有意的人,就是她的武功也在无形中透着情意,不然即使我最后一招‘有无无间’凭我现在的功力也根本伤不了他。” 东方流澜舒适的把头靠在徐昊天胸前:“那星月妹妹呢?你对她……” “流澜”徐昊天深情的打断东方流澜的话:“流澜不相信我吗?我真的只当她是妹妹。” “我当然相信你”东方流澜枕在徐昊天怀里,握着徐昊天的双手,“我的意思是,就算你和星月妹妹有什么,我也不会介意的,而且好像凤姨也很喜欢你做她女婿啊。” 徐昊天抬头看了看星空:“但是我的心中就只有流澜一人,就算流澜不在我身边,昊天此生也不再会爱上别的女子。” “昊天”东方流澜深情凝望着徐昊天,徐昊天低下头,四唇相接,两人热烈的亲吻着对方,这时的天空就是他们的,天地也被化在情里面。在两人心中只有对彼此的爱,只想证明深爱着对方,一切的情意都沉浸在亲吻中,东方流澜双臂热烈的缠绕到徐昊天的脖子上。 再一次进入“舍情之外,再无它物”的境界。 “昊天,我们就在这里看星星别回去吧。”东方流澜柔声道:“流澜很久没有和昊天看星星了,莲儿有爹照顾你不用担心的。” 徐昊天拥着东方流澜,十分满足的样子:“那流澜就顺便明早陪我看日出啊。” “嗯,不过我可有个条件哦。”东方流澜一副小孩子的语气。 徐昊天贴上东方流澜的脸颊:“流澜说吧,昊天无不从命。” “这可是你说的,我的条件就是以后不管你到哪里去不可以在阻止我跟着你。” 东方流澜看着徐昊天不说话:“呆子,又怎么啦,生气啦?” 徐昊天笑道:“没有啊,我怎么会生流澜的气呢?我只是在想,天澜无为第一式有无无间,似乎还缺点什么。” “那缺点什么呢,想到了吗?” “嗯,流澜说那天半夜感到我的气息,我们相隔这么远,为什么我们可以感应到对方呢?我想就是缺了一点我和流澜的情,既然叫天澜无为,那就肯定要有我和流澜的情在里面,不然怎么叫天澜呢?” 东方流澜一听徐昊天的解释道:“昊天为什么要对人家这么好呢?” 徐昊天拥着怀中的玉人道:“因为爱啊,我第一眼见到流澜就知道我必须对你好。” 徐昊天的话似乎每次都是那样的简单,不成理由的理由,不成解释的解释。但世间还有比着更好的更能说明白自己的心,自己的情的话吗? 徐昊天轻声在东方流澜耳边道:“流澜乖乖的闭上眼睛,送一样东西给你。” 东方流澜乖巧的闭上眼睛,徐昊天拿出耳坠帮她戴上,东方流澜道:“我看不见,昊天可以拿下一只来给我看一下吗?” 第五卷 第一章 绝尘之说-入情 徐昊天轻轻的摘下一只,东方流澜看着手中微微泛着晶莹绿光,摸上去十分舒适的耳坠“好漂亮啊。” 徐昊天再次帮她戴上:“当然啦,这可是和传国玉玺同一块玉上的。” 东方流澜听了一呆:“那不就是和氏璧上的,昊天你不会是偷来的吧?”说完坏坏的笑起来。 “偷到不是我偷的,我原本想买一样东西给你,正好看见这耳坠色泽暗淡,杂质甚多感到有些不对,拿起来看看,谁知道那卖东西的竟然是天下第一神偷司马宁妄,他说我是第一个看破他摊上这东西最值钱的人,一定要送给我,后来一听我说是送给你的他就更是塞给我。”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配的上流澜,估计除了无名箫也就是这耳坠了。” “那你呢?昊天认为配不配的上流澜?”东方流澜调皮的向徐昊天眨着眼睛。 徐昊天道:“我,我又不是东西。”一听怀中玉人正在咯咯的笑,恍然大悟,轻咬着东方流澜的耳朵道:“好啊,流澜拐着弯骂我。”一手捏向东方流澜没有半点赘肉的腰,“还敢不敢耍我。” 东方流澜笑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完全瘫痪在徐昊天怀里“不,不敢了,不敢了。” 两人的感情终于越发变得清明透彻。 徐昊天看着蜷睡在自己怀里的玉人,甜甜的笑着,也不由笑了起来,看到星空中斗转星移想到自己的天罡碎影,如果遇到星象高手后果不堪设想,正陷入沉思,天空中一颗流星划过,心中一动,知道再也没有人能破这不着边际的天罡碎影了。 东方渐渐泛白,微风徐徐拂过,徐昊天运转了一夜的无为真气越发变得精纯,虽然身在山顶,却没有感到一丝的寒意,低头看见怀中的东方流澜睁着眼睛望着他。 “流澜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不累吗?” 东方流澜娇嗔道:“怎么,我看看你不行啊!” “行。”徐昊天在东方流澜额头上亲了下,“但是现在是不是应该起来陪我看日出啊。” 东方流澜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态:“不要,我就要这样躺着。” “不过流澜啊,昨天你说要跟在我身边,我觉得还是太危险了。” 东方流澜笑道:“你是不是想试试我的玄天八法啊?” 徐昊天一本正经道:“不敢,小子一介凡人,哪里敢与仙子的仙法相斗。” 两人就这样子在山顶上吵闹嬉笑着,浑然未觉时光流逝,太阳快日上三竿了,东方流澜终于想到还有午饭没做,两人相携下山。 刚走进竹栅栏,莲儿蹦蹦跳跳的出来一脸委屈道:“哥哥姐姐是不是不要莲儿啦。” 东方流澜抱起莲儿:“我们莲儿这么可爱,哥哥姐姐怎么舍得不要呢,莲儿和姐姐去做饭,不然莲儿今天可就要饿肚子了。” 阮纤蓉和席雨琴从郑修斌及宋冰锋身后闪出来:“我们也帮澜姐去做饭。” 徐昊天三人向屋后走去,风清鸣正在东方玉莲墓前,听到三人的脚步声道:“怎么你们三个来了一天就要走了?” 宋冰锋道:“前辈,我和修斌要回家一趟,至于昊天……” 徐昊天迎上风清鸣的目光道:“前辈,我去长安,流澜她……” 风清鸣摆摆手:“带她去吧,她回来这么多天整天脑子里想得都是你,也没有真正开心过,好好照顾她,她的玄天八法已臻大成之境,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要留在这里,把莲儿也留下吧,你们带着她不方便。” 一行六人出了厌次,徐昊天笑着对宋冰锋及郑修斌道:“你们两个小心点,带着两个大美人,当心路上有人抢。” 席雨琴和阮纤蓉羞得满脸通红,进出厌次的人看着三个如天仙下凡的美女,都不仅听了下来,宋冰锋见状长啸一声,振聋发聩,围观者都逃命一样的跑了,六人大笑。 徐昊天道:“你们帮我带个口信给淮南王,就说我徐昊天很怀念他的豆腐,过几天回去继续为他端茶倒水。” 四人消失在烟尘之中,徐昊天转过头笑着深情地看着东方流澜,伸出右手,东方流澜嫣然一笑,伸出左手,右手提着入情剑道:“我们呢?就这样走到长安?” “流澜说呢?” “那我们就走吧。” 两人一路上拣尽了山野小路,难得走进一个较大一点的郡县,两人感情与日俱增,东方流澜天资聪颖,武学天赋连风清鸣的自叹不如,徐昊天讲了一遍的天罡碎影的精义马上就记住了,为了让东方流澜熟练的运用,两人在山林里互相比起来,当然差不多每次都是被徐昊天抓住。 笑声不断地进入河东境内,徐昊天牵着东方流澜的手道:“跟我这么多天累了吧。” 东方流澜笑道:“不累。”头正好转过来看见许多人围着,“那边在干什么,我们去看看。” 两人没看见不要紧,一见十几个人欺负一个老汉,老汉被人压在地上打得鲜血淋漓,徐昊天想着自小没有父亲,义父受尽欺凌的样子,心中怒火不断上升,东方流澜知道徐昊天心中所想,在脸上遮掩容貌的玄天真气尽散“住手。” 见有人敢打扰他们十几个人停下手中的事情,一见东方流澜亿万年由天地灵气所铸之姿,放下老汉,慢慢向东方流澜走去,周围的人向旁边躲避,徐昊天跨前一步,顺手抽出东方流澜的入情剑,一阵乱舞,十几人衣衫尽裂,双手血流不止,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在站眨眼之间这些人的手经已经被挑断。 徐昊天催动真气,入情剑发出惊天龙吟,金光闪过一股气从剑中出来,化作一条金龙飞入云霄,反手入鞘,虎目冷冷得扫向周围围观之人,牵着东方流澜就走,一男一女从侧面走出来。 女子道:“龙吟惊天,龙翔九霄,想不到当年莲花仙子的‘绝尘’竟会在这里出现。” 男子对女子笑道:“我知道师妹自小就十分仰慕莲花仙子,既然师妹喜欢,为兄就为师妹把那把剑取来。”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见对方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笑着看着他们。 女的故作惊讶道:“师兄这么大本事,你没听六叔说过徐昊天吗?师兄有本事打赢他?” 徐昊天想不到还有人认出他:“姑娘与在下素昧平生,不知姑娘……” “这样我当然没本事认出来,六叔过徐昊天身边有一女子,容貌浑然天成找不出一点瑕疵,,刚才一见这位小姐我心里就有九成把握了。” 东方流澜丝毫不为别人的称赞而欣喜,道:“不知姑娘口中六叔是谁?” 那男子道:“邪道六大宗师,司徒无情。” 东方流澜一惊,刚要出剑,女子道:“姐姐不用紧张,师尊是邪道六大宗师排行第三的紫琼道姑,世人把师尊列为邪道六大宗师实施不明真相,师尊并不是邪道出身,她早年所杀之人都是十恶不赦的人,从没冤杀一个好人,只是出手从不留情才让世人误会。十多年来师尊更是潜心修道,足不出户。我们叫司徒无情六叔只是开玩笑而已。” 男子走前一不道:“在下沐潇潇,我师妹叫沐水香,如果你真的是徐昊天,那我们今天这一战就避免不了了。我不相信自己十几年的修为会比你低。” 徐昊天伸手道:“沐兄武功虽然精湛,但还不是我对手。”见沐潇潇拔剑急忙道,“沐兄,现在真气正从丹田上冲,是不是想进入手阳明大肠经呢?” 沐水香惊的说不出话来,沐潇潇同样的震惊道:“你怎么会知道,你不是人。” 东方流澜笑了起来,使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令人领略到她最具灵气的一面,道:“昊天是不是人我想你们师尊会很清楚,何不回去问一下呢?”和徐昊天相视一笑。 等两人清醒过来,徐昊天和东方流澜早就已经消失了。 出了河东,度过河水,徐昊天把东方流澜抱在怀里,两人一骑,快马加鞭直冲向长安。 第二章 淮南-情的心迹 再次见到大汉都城,心中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时的兴奋,但它无形中透出的气势仍然震撼着徐昊天,两人仍然相拥着坐在马上,毫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先到席府说了一下宋冰锋和席雨琴的行踪,席慕天听到女儿去见未来的公公婆婆心里也十分高兴。从席府出来赶到平阳公主府。 此时的东方朔居然已经是太中大夫,而皇后陈阿娇入长门宫失宠,卫子夫刚进宫,已是仅次于皇后的夫人,太皇太后一病不起,窦婴一个人在朝里苦苦支撑,但形势难再转回,光明开始照向刘彻。 徐昊天一听对平阳公主作揖,转身又对东方朔,使得平阳公主和东方朔大为惊讶,徐昊天又坐好笑道:“总算轻松一点,可以去玩啦。” 东方朔也不顾在公主面前跳起来指着徐昊天道:“你这臭小子,从去匈奴到现在快半年了,什么事情也没做,什么事情都不管,现在刚回来就说要玩,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只顾自己快活,不知道我在这里有多辛苦,早知道就不让你去见流澜了。” “表哥”东方流澜一声表哥,让东方朔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东方流澜道:“公主,昊天的意思是想到刘安那里去,正好冰锋和修斌也在淮南,压制一下刘安的嚣张之气。” 平阳公主笑道:“所有藩王中,刘安势力最大,如果能压制住他,其他的人也不敢动。” 徐昊天像是想到什么笑话,哈哈大笑道:“在路上我们遇到两个人,他们一路上从河东跟到这里,公主不妨说服他们留下来,或许对公主和皇上大有帮助,他们师兄妹可是邪道六大宗师之一紫琼道姑的弟子。” 东方朔精神一振:“你是说我们可以利用……” 徐昊天摇摇手道:“不是利用,而是他们会真心真意的帮我们,这事情等你们见到他们就知道了,我和流澜明天就走。”转眼深情地看着跟着自己四处奔波的女子道,“只是东奔西跑,苦了流澜。” 东方流澜柔声道:“昊天啊,你的理想就是所有人都过上安乐的日子,不再出现楚汉相争,七王之乱的局面。流澜的心愿就是昊天可以完成自己的理想,所以再苦流澜也不会怪昊天的,何况昊天对人家那么好,又哪里有流澜受苦的地方啊。” 东方流澜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不仅徐昊天听了大受感动,知道东方流澜对自己的深情厚意,就是旁边平阳公主和东方朔也是大为震动。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进入淮南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宋冰锋和郑修斌。走到徐昊天还是徐奴时住的小屋,快两年没有回来了,屋内全是灰尘和蛛丝网。 东方流澜看着徐昊天轻轻的推开门,仿佛怕撞坏什么东西,慢慢走进屋内,摸着屋内的东西,回忆着往事,一个坚强的男人竟然在流泪。 “昊天”东方流澜动情地叫了一声。 徐昊天转身擦干眼泪:“我没事,我到后面去一下。” 是的,在徐昊天的一生中,纵使自己受再重的伤也总笑着对东方流澜说“我没事”,这三个字包含了多少情意,天地一直见证着。 东方流澜放下入情剑,一个人在屋内打扫起来。 徐昊天看着那个简陋的衣冠冢,跪下道:“义父,我回来了,虽然我可能过几天就要走,或许会死在外面。”徐昊天从怀里拿出《南华真经》放在地上,双手在地上挖起来,“这本道家经典陪了我八年了,以后他会代我陪着义父。” 徐昊天埋好《南华真经》站起来:“随儿子来的还有一个姑娘,她在屋里,她叫东方流澜,希望义父保佑我们万事平安。” 东方流澜仙乐般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伯父啊,昊天说他心里只有我一个的,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能控制的。”徐昊天想不到东方流澜会说这些,好奇的看着她,“我虽然没有见过星月妹妹,但我知道她肯定和我一样深爱着昊天,所以啊,我不会介意的。” 徐昊天听见东方流澜首次承认深爱着自己,而不会再是以前仅仅的不再逃避,心中一阵激动。 “义父,我们先走了”徐昊天走到东方流澜身前,“我也一样深爱着流澜。” 说完低下头吻向东方流澜,东方流澜沉醉其中,只觉天旋地转,软软的倒在徐昊天怀里,一脸红晕,把头埋在徐昊天胸前:“伯父看着呢。” 徐昊天回头看了一眼庄重竖着的石碑,笑道:“怕什么,流澜刚才那么大胆对我义父说深爱着我,我吻一下有什么关系,我想义父也会感到欣慰的。” 两人牵着手慢慢的离开,徐昊天道:“对了,我们晚饭吃什么?” 东方流澜顽皮的眨着眼睛:“昊天啊,我可是记得你说要带我去淮南王宫品尝天下闻名的豆腐的,你不会忘了吧?” 徐昊天笑着捏着东方流澜完美的鼻子:“好,我们去淮南王宫偷豆腐,不过要等天黑了才行啊。” 星空之下,两条黑影在空中飘过,衣袂飘零,如仙踏月而来,充满了神秘感。 徐昊天十分熟悉的找到淮南王宫最为神秘的地方,自淮南王刘安发明豆腐以后,豆腐一夜成名,成为闻名天下的美食,而外面的人只闻其名未尝其物。从王宫中传出的制作方法也与真正的豆腐相差甚远,价钱又高,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吃到。 徐昊天出指如风,无形剑气点晕了厨房中所有的人,大摇大摆的叫东方流澜拿了一只雕刻精美食盒,装起王宫中特有的美食,顺手牵了两坛百年陈酒。回到木屋,两人相对而坐。 东方流澜举起酒杯道:“流澜敬昊天一杯。”徐昊天笑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东方流澜纤纤玉手夹起一块豆腐送入嘴中:“滑润香嫩,色香味俱全,的确是天下难得一见美食。” 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吃东西时的美态:“流澜想去的话,我们明天正大光明的去吃他一顿,顺便叫上修斌四人。” “不行”东方流澜若有所思的说:“他们父母都在这里,得罪了淮南王,我们一走。肯定会受到淮南王的报复,干脆能不能劝他们都搬走,反正这里和厌次相差无几,我们吃完就去,也好给他们一个惊喜。” 于是郑、宋两家几天中包括所开的医店商号全部搬离淮南,大街之上许多人议论着。 而在淮南王宫中,刘安不安的想着到底会是什么人打昏了那么多人,偷走了那天的菜,最重要的是那两坛酒,那是高祖刘邦在当亭长时经常骗酒吃的地方的酒,一直珍藏到现在,虽然就这样放在那里,但是宫中以军法管治,没有人敢偷,而江湖中人又没有人知道,一个人呆坐着,就想着那酒。 而徐昊天六人走到淮南王宫前,三个俊男,三个美女引起了王宫守卫的注意。 徐昊天神光内敛,走到王宫前道:“怎么几位不认识我了吗?” 几人仔细的看过徐昊天后不屑得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徐奴啊,怎么以为偷跑出去两年换了身鲜亮的衣服身份就变了?” 宋冰锋和郑修斌大怒,正想出手,东方流澜已经两道剑气从手中送出,守卫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这样直直的呆立在那里,与徐昊天相视一笑,跨入宫中,阮纤蓉和席雨琴紧随着两人,郑修斌及宋冰锋仍不肯作罢,一步步进去,地上出现一个个深深凹下去,光洁圆滑的脚印。 “谁在外面吵,给我滚进来。”一个女子却身着戎装,身后跟着两个女兵,盯着徐昊天大叫:“徐奴,你这两年滚到哪里去了,找死啊。”浑然不觉徐昊天身后五个人。 徐昊天笑道:“见过翁主,好久不见啦。” “你是什么货色,这样和我说话。”一只手用力抽向徐昊天。 “啪”一个鲜红的掌印印在刘陵脸上,后面的阮纤蓉和席雨琴仍然笑着道:“从来没见过澜姐发火啊,这么可怕。” 东方流澜道:“你又是什么货色,敢这样对昊天。” 刘陵这才注意到这三个绝色美女,而刘陵身后的两个女的愣在那里,心里想着居然世界上还有人敢打她们的翁主,这太不可思议了。 徐昊天拉起东方流澜的右手:“拿剑好了,手不痛吗?”东方流澜温柔的笑着摇摇头。 听见徐昊天说“用剑好了”,根本就没把刘陵放在眼里。 周围的守卫都围了上来,拔着手中的刀剑,宋冰锋和郑修斌分别护住席雨琴和阮纤蓉,由于来的目的并不是杀刘安,而是为了打压他,所以只是把宫中的守卫点晕而已。正在这时两个人一刀一剑瞄准了徐昊天就刺。 东方流澜一伸剑,来势凶猛的刀剑被一股吸力粘在入情剑鞘上,两人使尽了力气也挣脱不了,徐昊天在一旁悠闲道:“刀是霸,剑是王,你们两个武功不行,又没有王霸之气,真是浪费了这两把神兵,这种兵器如果是在超级高手手中,或皇帝收藏在宫中都没什么,但是怎么会在这里?我收下了。”说完两手扣向一刀一剑,无为真气通过刀剑之身向两人排山倒海的推去,把两人震开。 “刘陵,去把刘安叫来,我们有话说。”宋冰锋冰冷着脸,体内真气转阴,一振冷气向周围扩散出去,除了自己这边的人知道自己是在故弄玄虚,王宫中的人感到一股杀气夹杂着冷气,不有令他们打了个冷战,哪里敢停在那里。宋冰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大王有请。”一个身材魁梧的人从里面出来通报。 刘陵心里越来越感到迷惑,刚才的徐昊天所焕发的精气神除了说话语气还与原来一样,但现在正跨步向里面走的徐昊天与刚才判若两人。 到一幢豪华的宫殿面前,宋冰锋和郑修斌示意阮、席两人脚步变慢,东方流澜走在徐昊天身边,一道劲气从屋中卷来,东方流澜闪身一旁,徐昊天却不给对手机会,七彩流光突起,天澜无为第一式有无无间随刀而出,疯狂强大的无为真气袭向屋内的人,一招曾令匈奴第一高手受伤的招式,虽名为无为,却比上一次更显霸道,正印证了徐昊天夺刀时所说的刀是霸的话。白虎霸刀所吐出的黄芒向周围流窜,整座宫殿瞬间分成两半,倾塌,有柱子撑住的地方里面的东西也全被震碎,实在是徐昊天不想杀人,还特意刀走偏逢,放了那人一命,但那也已经被震的七窍流血。 六人都明白,徐昊天是故意的,也是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住淮南王的人,刘陵呆呆的站在徐昊天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徐昊天一刀发出的结果,心中想着这个真的是那个徐奴吗? 徐昊天一手握剑一手提刀,发出睥睨天下的霸气,就是宋冰锋和郑修斌也从没见过,东方流澜心灵也大受震动:他真的是个谜,为什么我越不了解他就越喜欢他呢?脸上不由笑起来。 “淮南王第一护卫‘雷电枪神’就这种实力。”郑修斌一脸不屑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嘴里发出嗤之以鼻的声音。 徐昊天笑道:“怎么,大王终于忍不住出来了。” 刘安一脸奸相,狡猾的看着六人:“不知六位是……” 郑修斌牵着阮纤蓉道:“这是天下第一才女纤蓉小姐,在下郑修斌。” “这是我未婚妻席雨琴,在下宋冰锋。”郑修斌和宋冰锋口中说出四个名字,刘安心中大是震动,一个阮纤蓉名满天下,席雨琴,虽然宋冰锋没有说,但作为一个有心天下的人,怎么会不清楚与阮纤蓉同为长安两大美女之一的席雨琴是长安首富之女。 东方流澜站在徐昊谈身旁道:“风清鸣之女。” 徐昊天听到东方流澜自报家门,知道她一心不愿卷入江湖纷争,而现在却为了自己竟然卷入复杂的政局之中,不仅握紧了东方流澜的手。 “大王应该认识我吧?” 刘安同样不屑道:“徐奴,回来了也不到寡人这里来……” “在下,徐昊天。”徐昊天充满威慑而又低沉的声音。 刘安傻在那里,对于徐昊天三个字,现在如日中天,被大汉天下公认为是继风清鸣之后的天下第一高手,但怎么也不会想到居然是以前自己宫中的奴仆。而一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淡雅如仙,凝聚了天地灵气的女子竟是风清鸣的女儿,心中一时忘了算计别人,傻傻得站在那里。 或许刘安一生也就是此刻忘了算计是怎么写的。 第三章 无为有为 宋冰锋看到刘安呆在那里,上前晃了晃手:“大王,大王。” 刘安回过神来,道:“各位来这里是……” “噢,听说淮南王宫十二道菜是人间难得的美味,而大王发明的豆腐更是名传天下,所以我们来品尝一下,未知大王……” “来人”刘安大叫,“叫人准备马上给客人上菜,几位这边请。”一边拉着徐昊天六人走向后边屋里,心里又开始盘算怎样着眼前的六人,似乎一个都不好惹,向徐昊天道:“少侠一行来淮南也在寡人宫中住几天,寡人可以派人到府上去通知一声。” “不用了,家父知道我们来这里的。”东方流澜见徐昊天用力握了下自己的手,心有灵犀的回答刘安。 风清鸣也许是刘安这一生最怕的人了,当年风清鸣为找东方流澜的母亲东方玉莲,独闯天邪门,以一人之力杀了天邪门三百七十八名一流高手,一人对上天邪门七护法,并且废了他们的武功,用五招震伤列为邪道六大宗师之一的司徒无情,打到最后六大宗师排名第二和第五的是丛林和萧尧也被他打成重伤,由于之前消耗太多,对上邪道第一宗师常无心时,打得两败俱伤,从那刻起,武林中人才知道他天下第一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 徐昊天在淮南王宫多年,怎会不知道刘安问话的目的,是要暗中先困住六人,所以才示意东方流澜回答,试问天下间谁想和天下第一高手结仇。 徐昊天装笑道:“那豆腐还要麻烦大王了。” “不麻烦,寡人这就去,陵儿好好招待六位。”刘安向刘陵眨了眨眼,刘陵含笑会意,招呼六人,而刘安心中庆幸借机会可以在菜中做些手脚,脸上又不露一丝痕迹。 徐昊天心中暗骂老狐狸,传音五人等会上菜时等他先动筷子。 郑修斌道:“翁主啊,我看菜太多,等会上菜也不要分开来,我们就在一张桌案上算了。” 刘陵点头吩咐下人去告诉刘安。 十二只菜摆到桌上,六人一看均想到刘安的确会享受,但凭十二只菜的价钱估计平常人家可以吃三年,各种菜式花样不少,刘安端着豆腐上来,“各位怎么不动筷子,这些菜不好吗?” “大王不入席,我们怎敢先动手?” 刘安笑呵呵的装得很和蔼:“寡人每天都吃,再说各位在,寡人怎么好坐呢,各位请吧。”心里早就吧六人骂了不止万遍,一路打进来,还把一座宫殿给毁了,还有什么不敢。 徐昊天微笑着举起筷子,体内无为真气不露声色的透过运转,碰到豆腐,无为真气溢出向其余的菜漫去,动作在夹住一块豆腐时结束,知道即使绝世毒药也被自己的真气化去。 吃着,徐昊天使了个眼色,一个个都趴在桌上装作昏过去。 刘陵见机不可失拔剑刺向徐昊天,“慢着”刘安喝住道,“这六个人身后的人都不是易于之辈啊。” “父王,把他们杀了,我们来个矢口否认,谁能把我们怎样,即使是风清鸣也总不能一个人就和我们淮南大军向抗吧。”刘安听了刘陵的话点点头。 刘陵剑急刺徐昊天,剑尖刚到徐昊天后背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徐昊天的左手已经夹住了她的剑,笑嘻嘻的看着两个阴谋家:“是不是大失所望啊。”双指折断刘陵的剑,其余五人也坐直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是放了十分的**。”刘安似乎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不好意思啊,小小的**,你以为是迷老鼠啊。”徐昊天双手张开,作了个无奈的动作。 另外五人,包括东方流澜在内,仿佛眼前的一切和他们没有关系,仍然说笑着,吃着。 “大王,可否解释一下淮南大军大批调动的原因?”徐昊天盯着刘安,“经过七王之乱,大王的实力在诸王中最强,难道大王想象当年吴王刘濞一样联合诸王到长安去吗?这一切皇上可都看在眼里,当年由周亚夫,现在朝中可更是人才济济。到时我不杀你,也自然会有人取你性命,不要算着联合匈奴和邪道,当你发动战争的第一时间,你就会死,言尽于此,大王自己考虑。翁主也别一天到晚想着做公主,小心一生葬送在上面,告辞。” 五人亦同时站起都不看刘安一眼,就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宋冰锋和郑修斌看着王宫的宫门,每人一边向着门轻轻的推出一掌。 阮纤蓉望着郑修斌道:“你们两个钢才每人一掌怎么没反应啊。”身旁席雨琴也同样一连不解的看着宋冰锋,“看上去是没反应,因为上面有他们的功力凝聚在那里,只要有人轻轻一碰马上会化作一堆粉尘。”东方流澜在一旁解释着。 席雨琴和阮纤蓉对视一眼道:“我们要学武功。” 郑修斌柔声道:“为什么,这样不是挺好吗,学武功很累的。” 阮纤蓉摇头道:“你们经常要分心保护我们,我们在旁边又帮不上忙。”似乎满腔的歉疚。 东方流澜笑道:“但是学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从八岁开始修习玄天八法,十年寒暑也才刚达到大成之境,爹说这也是百年不遇了,你们以为每个人都向你们宝贝夫婿一样,才练个四五年就达到这种境界啊?” 席雨琴看着东方流澜不怀好意的点头道:“澜姐的意思就是拐着弯说徐大哥聪明之极,没有人比的上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没猜错,自昊天十岁那年底一边看《南华真经》时就已经在体内运转无为真气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是吗”徐昊天摸了摸鼻子,“我的确不清楚” 的确,没有人知道徐昊天到底是什么时候体内就存在无为真气,什么时候得到道家至高力量,直到最后和东方流澜悟到道之根源的时候才明白。 徐昊天也一直没有刻意去研究,就像他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却不调查一样,明知道很多事情没有结果却锲而不舍,那不符合徐昊天的性情。“天地之道,万法自然。”徐昊天一直了解,清楚,明白。所以没有人能了解他会拥有的成就。 但是情除外,否则他最后也不会达到没有人达到的成就。 第四章 对不起,我爱你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才刚走到城西别院门口,东方朔冲出来道:“徐昊天,你是不是除了流澜外还喜欢别的女子?” “表哥”东方流澜不满的叫了一声,“我们才回来你就没头没脑的问。” 东方朔似乎很急切:“哎呀,我是为你好,不过那女子伤得很重,三天前来的,和她来的还有一个男的,可是那女的就在昊天房间坐了三天三夜,全身衣服破烂,都是血迹,看她气色是受的内伤,那些血估计不是她的,她就整天说要等昊天回来。” 东方流澜道:“她没说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什么……星月。”东方朔“星”字出口,“月”话音刚起,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已经朝后院冲去。 徐昊天撞开门:“星月” 原本坐在床榻前的女子,听到徐昊天的声音飞扑到徐昊天怀里,“大哥” 一声大哥叫完,就不住哭出来,徐昊天无奈怜惜的抱着星月:“告诉大哥,出什么事了?” “爹……爹和娘死了。”徐昊天心中一万个不相信,怎么可能,自己虽然没有见识过光明教主的武功,但是凭他和悉天法王论武七天七夜,最后两人结为兄弟,可见他的修为之高不下与悉天法王。 看着星月的样子,徐昊天心痛的杀机泛起,东方流澜过来道:“好了,星月妹妹,来了几天也不急于一时,先梳洗一下,在和你大哥说。” 原本悲伤过渡的星月听到东方流澜的话把头转过来,看着东方流澜,仿佛东方流澜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不由她抗拒,在东方流澜的搀扶下走出去,但又万分不愿的看了看徐昊天。 徐昊天神色迷惘的踱出去,看见一个人走过来,正是龙子新:“龙叔,到底怎么回事?” 龙子新看见徐昊天一反常态,十分恭敬:“这件事说来话长,还是等小姐回来再说吧。” 徐昊天又回到房中,龙子新却站在徐昊天身后不敢坐下,这一点又让徐昊天大惑不解。 星月总算在东方流澜的陪同下走了进来,换了身衣服,虽然眼睛仍然肿着,但明显已经好多了,龙子新一见东方流澜心中大是惊叹,难怪徐昊天对待星月的态度,身边已经有一个这样千万年难出的一个女子,心中怎能在对另外一个女子动情。 其实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的情,尤岂是龙子新能明白的。 星月又坐回床榻前:“爹娘死了,我要为他们报仇。” “星月”东方流澜抓住星月的手。 “大哥,姐,爹娘是被大宛第一高手雪儿和中原邪道第一高手联手杀死的”星月眼中透着恐惧和仇恨“大单于不知从那听说爹和娘要回汉朝,暗里叫那两个人来杀爹娘,却不露声色的拉义父去喝酒,义父感觉不对从单于庭赶回来时爹娘已经被震断心脉了,那一战整整两天两夜,要不是为了救我,爹也不会死。” 徐昊天看着声泪俱下的星月,上前把她揽在怀里:“大哥保证,一定帮你杀了那两个混蛋。” “徐少侠。”龙子新单膝跪下,双手托了一支紫色木匣:“这是教主临终前叫我教给你的。” 徐昊天接过打开一看,赫然是《光明善源武经》:“这个……” “大哥,娘和义父在爹面前对你大加赞赏,爹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见你一面看看你是不是相传言中的那样,可是……,所以他要你接掌光明教,爹不希望传承这么多年的光明教就这样断送在他手里。” 徐昊天实在想不到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会这样的信任,会把这样的重任交给自己,看着星月渴望的眼神:“好吧,我就做一段时间。”徐昊天终于明白龙子新为什么会这样恭敬的对自己了。 这也许是莫问天一生中作的最有意义,最正确的一件事。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如此的信任,需要多少勇气和信心。 “光明教龙子新参见教主。启禀教主,现下教众共两千七百八十一人,全在雁门关,请教主吩咐。”龙子新欣喜的看着徐昊天。 “龙叔起来吧,以后不用这样”徐昊天缓缓站起来,想不到自己的责任又重了一分,“那就麻烦龙叔走趟雁门关。叫教中兄弟现在雁门关帮助李广将军,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完就过去。”话说着,徐昊天话虽柔和,但是无形的霸气又显现出来,龙子新看着这个新任的教主一身霸气,暗中兴奋,但是旁边的东方流澜信中越想不明白,以个暗合道家自然之道的人,怎会有霸气。 龙子新走出房间,东方流澜看了一眼星月和徐昊天:“妹妹几天不吃东西,姐姐帮你去熬碗莲子粥吧,昊天陪着月儿。” 徐昊天在星月身旁坐下,星月斜着身子靠在徐昊天怀里:“大哥,星月现在是孤儿了。” “月儿还有大哥和澜姐啊,怎么会是孤儿呢?不要胡思乱想,大哥会一直陪着你。” 两人说着,当东方流澜进来时,星月已经在徐昊天怀里睡着了,徐昊天轻轻的把她抱到床榻上,盖好被子:“让她睡吧。” 徐昊天走到东方流澜身边:“流澜不吃醋吗?” 东方流澜轻声说道:“流澜是女儿家,自然会吃醋,但月儿妹妹这样一个天仙般的人,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我又怎会这般计较,如果上天注定你们会相爱,我又能怎样?何况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流澜又怕些什么,老实说有我们两个在你身边真实便宜你了。” 徐昊天我这东方流澜的玉手道:“我也说实话,我实在是不希望整天打打杀杀的,流澜没见过战场上的惨况,上次在雁门关外我亲身经历,实在是惨不忍睹,但是如果能为天下太平出一分力,那也没办法。” 两人对视着,没有人能够感受到两人的对对方的情意,徐昊天道:“只要流澜说一声,要我归隐山林,我们马上就离开。” 东方流澜体会着徐昊天对她的情刚要说话。“昊天”东方朔声音从外面进来,手中拿了一样东西,徐昊天接过一看是一张白色的方形丝绸,徐昊天神色凝重起来。 “是什么?”东方流澜急切地问道,徐昊天笑了下:“没什么,就是邪道第一宗师常无心约我半月后在渤海之滨一战。”东方流澜听了脸色煞白。 “这是刚才一个小孩送来的,不只是你,修斌接到的是大宛第一高手雪儿的战书,冰锋接到的则是行乞的战书,行乞是楼兰第一高手。时间都是在半月后。” 徐昊天皱眉道:“东方可知道这行乞和雪儿到底是怎样的人?” 东方朔摇头坐下道:“对于行乞,一无所知。而雪儿找我们大汉来说,一般都是女子的名字,但偏偏这人是男的,江湖传闻这个人心狠手辣,为了练邪功竟然把自己父母杀了。冰锋是在齐郡,修斌是在东莱。” 东方流澜不解道:“为什么都会在海边啊,像他们这样近乎于无敌的人又怎会放下身份向昊天他们挑战?” 东方朔叹了口气:“向来是他们三人锋芒太露,再过几年又有谁会是他们对手,而且指定了只能是一人赴战,这一战如果一上来就全力以赴你们几个最多能撑十招。” “流澜,帮我照顾月儿,东方安排我进宫一趟。”随手提着玄武王剑和白虎霸刀走了出去,全然不管两人不解的神情。 徐昊天一个人走在长安大街上,看着夜色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留恋起这个世界,叹了口气,抬头又看见银色的月亮,刹那间整个宇宙似乎都沉寂了下来,就这样一个人走着,走到城西别院门口,所有人都在门口,包括已醒过来的星月。 徐昊天笑道:“怎么?这样欢迎我。” “昊天”两声同时叫出来,却不是东方流澜和星月,而是宋冰锋和郑修斌,“都是自己人,你不用这样,谁都知道我们现在这样的修为碰到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但我们有选择么?” 徐昊天负手而立:“话不能这样说,冰锋,别人以真气御剑,而你不同你是用真气催动空气来御剑,这样有缺点也有优点,你自己慢慢想,修斌,你的剑意已经很强了,只是博而不纯,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吗。” “佛说,人生难得,我可丢不下这个世界。进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出发。” 徐昊天,仰天看着星空:没有别的,我只是想多看一眼这世间的星空,璀璨的星空啊,难道我徐昊天这一生就这样了?苍茫的宇宙,既然我体内有道家至高力量为什么不能控制呢?你至少也给点信心我呢,到底什么是道呢?呵呵,昊,无边无际之意;天,原本就无边无际;昊天,难就更加无边无际了。 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要到边际了。 原本出淮南是为了走遍天下,享受人生的快乐,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武功。人,虽有生必有死。 只是,流澜,既然让我遇到流澜,我又怎能丢下她呢?又怎么丢得下她呢? 这么长时间,流澜啊,对不起,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说过一次我爱你。 “呆子”亲切,轻柔的声音传来,东方流澜已经在徐昊天身旁躺下,同样看着星空,眼中流露的却是万分的柔情。 “现在好想看清楚流澜微笑的脸” 东方流澜没有说话,静静的,一只手握住徐昊天的手,没有话。 “流澜,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我想或许我对流澜的承诺这一生都不可能实现了。” “恩,没关系,我会等你,到下辈子。” “流澜,对不起。” “昊天”东方流澜静静的叫着徐昊天的名字,“怎么又说对不起呢?” “这近两年来一直忙自己的事,忽略了你” “没关系,流澜说过流澜的心愿就是昊天可以完成自己的理想。” “流澜,对不起。” 东方流澜轻轻转过头看着徐昊天,见他没有回头,又再次转过去“这次又为什么说对不起?” “流澜,对不起,这么长时间都没对你说过一次,我爱你。”徐昊天平静得说出来,但是眼泪同时也滑了下来。 “流澜,对不起,让我再说一次吧,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东方流澜闭上双眼泪从眼角滑落,落在草地上。听到了徐昊天的话。 “对不起,流澜,我爱你。” 第五章 御剑冰封 徐昊天一看汹涌澎湃的大海,叹了口气,又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怎么啦,好好地叹什么气啊,再过两个时辰好戏就要开始了,来喝口酒。”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扔过一只酒壶。 徐昊天笑了笑,是啊,还是多笑笑吧,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单袖一挥酒壶被柔动的真气卷回乞丐手中:“多谢前辈了,晚辈要到前面看一下。” 看着徐昊天一直向前,乞丐叫道:“不行,前面不能去,常无心有规定,谁踏入战地就得死。” 徐昊天照常往前走,不再理会周围前来观战的人。 当徐昊天一脚踏入邪道第一宗师圈定的战场,残影浮动,常无心已然到场:“还有两个时辰,昊天不用这么心急。” 徐昊天一愣:“前辈就这么肯定我是徐昊天。” 常无心大笑:“我想天下还没有谁这么傻随便的踏入我圈定的场地。” 周围的人终于全都站起来,看着过去的少年就是大战的主角之一,都不由自主地靠前,当眼光触及到常无心的眼神时全都打了个寒颤,又停下来。 徐昊天道:“前辈请赐招。” 常无心面对大海负手而立道:“你小小年纪,尽显一代宗师气势,如非你日后将是我门大敌,如此千年不遇的武学天才,老夫真的不忍心下手,再过几年别说我,就是风清鸣也不见得会是你的对手,佛道两门出你这样的人,今天不杀你,他日我天邪一门七宗定会毁在你手上。但是,昊天如果想现在动手的话,恐怕退潮时你我之战也将结束,你可想清楚了。” “既然你我都已经到场,就等于此战提前开始,请”徐昊天说完心神进入冥一混合的境界,双眼向远方望去一切都觉得明澈空旷,所有事物的精神状态尽收心底,体内无为真气急转,周身七彩流光流转。 常无心身为邪道第一宗师发现自己的修为竟然无法把握徐昊天的精神,心中对徐昊天的赞赏差点忍不住说出来,当下全面展开尚欠最后一层的天邪宗至高武学冥邪功像徐昊天展开窥视。 只是常无心料错了,即使现在徐昊天武功仍然差他太多,但是无为真气自头顶而入,脚底而出,周身任何一处都凝聚着天地间的至灵正气,大逆别人身上丹田或任一两处地方凝聚功力。 常无心放下心中讶然之态,进入天地人合一的状态,周围观战的人看见徐昊天身泛七彩流光,常无心眼神深邃,知道一场大战即将开始。 齐郡海边,宋冰锋早已不顾周围观战的人,“心雨”剑出鞘,龙吟入九霄,一片血光,一招云动,剑气如霜,天空中的云气像是都拢到宋冰锋身边,眨眼间全部化为血色,经他使用风吹一式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迅速卷向楼兰第一高手行乞。 传闻中的行乞却不为所动,他直觉到宋冰锋手中的心雨剑已经不见了,用自身比宋冰锋强大的功力平铺向外搜索,在行乞眼中似乎洞察了宋冰锋用尽全力营造出来的龙卷风,所产生的一个凡人无法克服的力场只是一个虚像,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不断接近他的龙卷风,以及,宋冰锋暴起的身形。 观战人群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正道之人早已忘了邪道宗门大肆宣扬这次大战只是为了打击正道人的心神。 龙卷风碰到了行乞,只是刹那间消失在龙卷风边沿的行乞只是一个假象,那瞬间行乞终于出手了,合十的双手,向下分开,两边两道紫色光弧划过,凝聚在早已再次合十的双手,行乞鲜为人知的咒天真气**出手,全力锁住宋冰锋的剑。 所有的人暗叹宋冰锋以气御剑将败在行乞手里,剑毁人亡时,奇迹出现了,行乞感到周围空气迅速的离开自己,全向宋冰锋剑身靠去,只能撒手,单腿回旋,一股劲气直向宋冰锋而去。 宋冰锋来不及御剑,双手凝聚起全身功力,推起海边一片沙石,瞬时,飞沙走石,风卷残像。 观战之人全都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沙尘吹过,众人只听见龙吟划过,剑光转瞬即逝,宋冰锋已经倒在地上,心雨剑没入沙石中,宋冰锋强忍着用左手撑起来,右手鲜血淋漓。 行乞惊异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在宋冰锋眼中分明没有恐惧,而是又参悟到什么的兴奋,除了两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在飞沙走石之间发生了什么。 宋冰锋只是回味着刚才在烟尘中,行乞急速的身法,功力的配合,弹指间夺剑,挥手间自己的落败,知道自己在那挥手间已经在没有还手之力。 行乞嘴里似乎喃喃的再说什么,只是宋冰锋听不懂,在场也没有人听得懂,当行乞进一步行动时宋冰锋知道了,行乞是要用自己最厉害的一招杀了他。 踏出三步的行乞,象是中邪一样,眼神中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一种黑暗,令所有人感到绝望的黑暗,行乞上下左右出现十余个身影,漫天的掌影形成一个紫色的半球罩向宋冰锋。 观战之人的眼神迷茫起来,一阵风吹过,在宋冰锋身后,泛起弥天的金色莲花,一朵朵,一瓣瓣形成一个莲台,散发着令人感到祥和、平安的佛光,击散行乞的紫色半球。 “阿弥陀佛”佛号传出扶起宋冰锋,一个身穿僧袍的老僧出现在行乞面前“老僧本是方外之人,也不想管尘世俗事,只是施主也未免不把我朝人放在眼里,还是回你该去的地方,否则别怪老僧不客气。” 郑修斌看到传闻中的雪儿,整个一个儒雅之士,实在想不通这种人怎么会狠心杀得了自己的父母,只是很快他就相信了。 杀气,一股无比深沉、怨恨的嗜杀之气从周围围住了他,无穷无尽的压力向他压过来。 郑修斌看着雪儿耐住压力,一种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嘲笑。 然后不顾周围观战之人的眼神,十分舒适的躺在沙滩上,悠扬的哼着小调,他终于明白杀气原来真的可以杀人。 其实现在的郑修斌只是明白杀气的可怕,心中的一种恐惧,或许他自己也不会想到,多年后的他就是凭着他的至高剑意“杀”几乎无敌于天下,成就一代宗师。 第六章 邪宗-天的败落 郑修斌运起全身功力和杀气相抗,心里却难受得要死,“快点啊,出招啊,不然我就被你杀气压死了。” 雪儿看着郑修斌十分悠闲的样子怒形于行,双手在腾空而起的瞬间,象是在变化各种舞姿,真的美到极点。 但他腾空而起的一刹那,郑修斌身体一松,右手抽剑而出,刚才无力相抗的怒气全都化作剑意,袭天之势化为剑气围向雪儿,只是所有的剑气在雪儿身体周围全都像是丧失了立场,失去原有的气势、速度、方向。 郑修斌终于明白和这种人打,这样远距离的攻击时没有用的,虽然不知道雪儿用的是什么怪异功法在身体周围创造出一个邪门的力场,打破原来力度的平衡,那就试一下近身之招,所有的意念在郑修斌脑中闪过。 郑修斌一掌把剑柄直飞出去射向雪儿,自己不停的变换身法,与宋冰锋融合而成的怪异真气在体内极速运转,身如闪电的来到雪儿的身前,雪儿躲过一剑,人神合一的心境窥测到郑修斌真气运至左手,忙推出一掌。 但没有丝毫一点真气流转相御的“斌蓉”剑在雪儿身后打了个圈,又刺回来,感应到身后风声的雪儿竟然在空中毫不借力的再次跃起。 郑修斌接剑着地,幻化出三个残像,精纯无比的剑气象是笼罩了整个宇宙一样,只是不带一点杀气,一连六招闪烁剑光,但所有的劲力又像是都被雪儿给卸掉一样,除了一道剑气,只是…… 已穿过郑修斌的胸口。 当雪儿在向出手时,郑修斌身前已经站着一个道姑,身后一男一女护住了重伤的郑修斌,道姑笑道:“想不到你的修为已经到了‘回御剑气’的地步,想来你和常无心比起来也毫不逊色,但是现在和我再打,你认为你还有胜算吗?” 看着毫无征兆出现的道姑,雪儿用十分生涩的汉语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不会为了杀你……弄得自己也身受重伤,我只是想问你身后的小子,你刚才的离手剑,为什么不用真气控制也会回旋倒刺?” 郑修斌睁开原本已经闭起来的眼睛:“佛家有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那一剑,剑意慈悲,心意回头,所以用真气反而不能达到原有的效果。” 徐昊天突然睁开双眼,金光闪烁,双手四指化剑,无为真气所至,无数剑气回旋,似一把真剑一样排山倒海般的向常无心辟去。 而常无心连化出一排身影,上上下下,跳跃窜跑,竟然从徐昊天的剑气中钻到徐昊天面前,双掌拍出抵上徐昊天的双掌。 观战的人大为不满常无心不顾自己身份和小了自己几十岁的后辈比拼功力。而徐昊天道不以为意,心念想到自己一直从百会**吸收天地灵气,不知可不可以从别的地方吸收,心随意转,双手已经开始不停的转化天地灵气直接相抗常无心的邪冥真气。 常无心渐渐提高功力,徐昊天体内的无数漩涡再现,原本储藏在体内各处的天地灵气在瞬间直接变为无为真气。 常无心对徐昊天的功力修为大吃一惊,一个不满二十岁的人竟然可以抗衡他八成功力,全身邪冥功力暴涨十成。 徐昊天压力一现,突然间全身毛孔都开始不断吸收天地灵气注入经脉,不断撑涨着经脉,两股强大无比的功力在两人体内相撞。 常无心被震着飞退八丈,徐昊天经不住经脉的过度膨胀,口吐鲜血,单手撑地,体内小股真气运转,十分迅疾的恢复着。 徐昊天缓缓站起来,眼中展示着无际的天空,双手捏着拈花佛手印,随着七彩流光的流转,一种不同于无衍大师的各种莲花闪烁七彩流光,向从九天之上飘落下来,随风吹向常无心,徐昊天双手拈花暗合,体内激起道家至高力量“无”,不为外物所动,风起云涌,春夏秋冬,只感到自己以天地真正连为一体。 常无心十分巧妙的或抓,或捏,或打,身影翻动化区徐昊天的莲花印记,看着徐昊天如神人般的举止神态,把自身修为渐渐的全都展现出来,一手划起太极图,一手运起八卦,两手双图相触合成一幅图,同样像徐昊天周身一样泛着七彩流光,奥意至深的一幅图。 常无心翻身一脚,在徐昊天推掌的同时踢向徐昊天。 两人同时展开身法向海上去,徐昊天天罡碎影展开,海水浮动,将要退潮只是没有人关注。 徐昊天右手轻抬,晶莹绿光闪过,接在手中,数以倍长而长,仿佛无数根晶亮的绿竹铺天盖地,从周围困住常无心,断去常无心所有的退路,就是徐昊天的天澜无为第一式有无无间的变招。 海水像是受到徐昊天的感召一样,冲起水柱指向天空之中。 常无心见势叫道:“徐昊天,受死吧。”全力蹬向上冲的水柱,电光火石之间到徐昊天身前一掌拍下。 徐昊天只觉得胸口一闷,一痛,一口鲜血喷出,受用力抓着无名箫调入海中。流澜啊,真的,对不起,永别了。意识中自己的身体不断下沉。 常无心飞身到岸上,看着退下的潮水:“终于退潮了。” 观战之人都不相信眼前的事情就这样完了,大汉朝年轻一代中最杰出的高手就这样掉进海里喂鱼了。毕竟是被誉为继风清鸣后的第一高手啊。 “昊天,昊天”“大哥……”终于风清鸣带着东方流澜和星月到了。 “常无心,昊天呢?”风清鸣厉声问着负手而立的常无心。 风清鸣身后的人大叫:“风大师,使他杀了徐少侠,快杀了这魔头吧。” “是啊,杀了他……” 呼声此起彼伏,丝毫不比大海的叫啸之声差。 东方流澜心中的杀气终于溢了出来,入情剑出鞘,众人渐渐安静下来看着东方流澜的行动。 风清鸣身形移动拉住东方流澜“流澜,你要为昊天报仇,爹也不阻止你,但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不要忘了昊天的理想。” 东方流澜听了风清鸣的话呆在那里,想到星空下的对话,收剑入鞘,只是杀气不收反溢,空气中的气氛越发凝重,常无心转过深感受到东方流澜身上散发的杀气,心中一颤,想不到一个凝聚了天地灵动之气的女子会发出如此强烈可怕的杀意。 “等我以最快速度办完我的事,我就会来杀了你。” “还有我”正是一直没有开口的星月。 常无心纵使一代武学大师,更把天邪宗的邪冥功练到了史上最强的第七层,傲视尘世的修为,听见两个女子的声音心里也发冷。 因为东方流澜和星月的声音实在是冷,从听到徐昊天的死讯,两人一滴泪都没有流,估计除了徐昊天复生,两人再也不会流泪了,没有人会了解此时的两人心里在滴血,而所滴的血势必会从仇人身上十倍百倍地拿回来。 原本常无心在此时杀掉两人以除后患,但两人身后有个天下第一高手护着,那个曾经差不多那整个邪道毁了的人,就站在东方流澜身边,经过徐昊天一战自己各方面消耗太大,更加没有胜算,能杀了徐昊天,也算是为了邪道将来的发展除了一个障碍,心中也不由得意起来。 或许徐昊天死了,一个武林神话也该结束了,但是,世事无常,得失成败,在徐昊天看来再正常不过了,一个身具道家至高力量,暗合自然有着亿万年来没有人具有的武学天赋的人,会就这样结束吗? 也许真正的武林神话才刚刚要开始吧。 第七章 天澜-情的境界 风清鸣负手看着心中涌动着无穷杀机的女儿,又转眼盯着常无心道:“我不想杀你,但你杀了昊天这笔账我要和你算一下,我知道你现在消耗太大,不会占你便宜,你也不要以为昊天一死你邪道宗门在将来的几十年内何以高枕无忧,天下新一代正道高手多的是,又岂是你能杀得尽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望向观战之人,“大家散了吧。” 听到风清鸣说话纷纷散去:“常无心你也走吧,希望你以后不要让我碰到,不然纵使我明知道你练成邪冥功最后一重境界,我也会拼着一死也会拉着你下地狱。” 常无心漠然地走了,东方流澜一个人走到海水边抱着“入情剑”坐下,幽幽看着波澜壮阔的大海,回忆着和徐昊天相遇后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又想到了星空月下的话 “流澜,对不起,这么长时间都没对你说过一次,我爱你。” “流澜,对不起,让我再说一次吧,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对不起,流澜,我爱你。” 昊天啊,你真的就这样走了吗?为什么不多等一会呢?你把流澜一个人丢在这世上也忍心吗?昊天你说过的“为了流澜”什么困难,什么逆境都能走出来,你说过总有一天要佛道第一高手,邪道第一宗师都败在你手中,但是你还没做到就这样静静地走了。 昊天,我爱你。 海风象是知道人间的情一样,变得轻微柔和,海潮的声音同样静下来,徐昊天随潮而卷入大海,全身骨骼被震的动弹不得,但是发现自己不想死要在水中呼吸的意识发生作用,无为真气运转,周身各处虽然沉浸在海水里,但奇妙的无为真气毫不滞呆的呼吸着天地间的灵气,海水象是十分舒适的包裹着自己,清醒的头脑感受着大海的博大壮阔,心中念着“流澜”两字,反反复复似乎伤势比以往更快的恢复着。 随波逐流,徐昊天清醒的知道自己被海水卷起直上,向更远不知什么地方而去,海面上浪起千层,终于徐昊天的头被海浪砸在礁石上,心中飘动着东方流澜的身影,紧握着无名箫,晕了过去,但体内真气仍在无休止的运转着,不知不觉中吸收着生命之源水中的灵气,在海水中飘荡。 没有目的,也不知道目的的飘荡,只是徐昊天身体周围多了一群鱼,拥簇着昏迷中的徐昊天,是他身上的自然气息吸引了天地间的生灵吗?不知道,徐昊天同样不了解。 东方流澜依旧一个人静静的抱着剑坐着,凝神痴呆的看着大海,三天三夜,姿势没有一点改变,风清鸣在后面看着女儿也只能暗中叹气,又转身看着同样悲伤的星月走过去:“月儿啊,伯父知道是劝不了你们,但你说过,昊天走之前把《光明善源武经》给你了,你是不是应该帮昊天统领光明教,发扬光明教‘扬善’的真正教义呢?” 星月闻言呆呆的转过脸道:“大哥说过他会回来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讲信用。” 风清鸣正要说话,看见风尘弥漫,知道无衍带着宋冰锋和紫琼道姑带着郑修斌来了。 几人日夜赶路并没有听到江湖上传言徐昊天的死讯,但一到看见风清鸣的表情,以及东方流澜和星月的样子,知道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到了夜间燃起篝火,星月终于在几人的劝说下啃了两口干粮,东方流澜心神仿佛飞出**,对众人的话没有一点反应,眼神中没有一丝悲哀,透着超越一切的空明清澈。 徐昊天在海中漂流,东方流澜在海边坐着,风清鸣心知情关难过,如果自己女儿心放不下来,以后更是痛苦,但不吃不喝自己也劝不过来。 宋冰锋和郑修斌看到东方流澜和星月的样子,心中想到心爱的女子,默默的发誓要为徐昊天报仇,努力提高自己的武学修为,好好保护自己心中的女子。 紫琼道姑坐在两个弟子旁边看着东方流澜:“难道情的力量真得这么大?”星空照下,东方流澜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众人看到她的背影,心中不由对她产生一种女神般的敬意,包括风清鸣。 “哥,往那边,那边好多鱼啊。”一个女子在船头向船舱里叫,一边往左靠。 一个汉子从里面走出来,看见鱼群的中心象是有人,等到近一点,一看的确是人,不顾天冷跳到水中把人救上来,“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掉到水里呢?小雨啊,船上还有没有热水啊,我们快回家。”汉子把徐昊天抱进一点点大的船舱里,看见徐昊天手里的无名箫:“这是玉箫啊,这是什么人会有这么名贵的东西。”一手用力拔,结果用尽了力气就是动不了徐昊天一根手指。 徐昊天十多天在海水中随浪动风吹,但有天地灵气所化的无为真气护着,在昏迷中伤势已好,只是仍然昏迷着。 那兄妹俩人搀扶着看似奄奄一息的徐昊天回到渔村,村中之人见状都忙前忙后,而没有人发觉徐昊天的衣服为什么自己就干了。 “大虎,小雨,贵叔来了。”一个人大吼着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老头,看起来十分淳朴。 那个叫贵叔的老头直接走到徐昊天榻前坐下,双指刚触到徐昊天的脉门,如遭电击,差点向后摔下去,看了一会儿又再次搭上脉门,却没有一点异常,摸了摸胡子:“很正常啊,怎么会昏迷不醒?” “不知道,我们救他上船的时候他就在海水里泡着,奇怪的是他身体周围围着一大片鱼群,上船后嘴里只是不停的叫着两个字,好象是一个人的名字吧。”大虎看着徐昊天,“还有他手里的玉箫,我怎么都拔不出来。” “流澜,流澜”昏迷的徐昊天又开始轻呼起来。“就是这两个字” 贵叔若有所思道:“他脉象中没有一丝练武之人的真气,穿着也不像是公子哥……” “流澜”徐昊天大叫着坐起来。 东方流澜微微把头抬起了一点,紫琼道姑和两个弟子上前,居然发现东方流澜在笑,渐渐的笑意越来越浓,身上的金光加速化为七彩流光,三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闭着双眼的东方流澜的变化。风清鸣几人也围上来,随着相隔数千里之外徐昊天大叫的一声“流澜”。 东方流澜叫了声“昊天”睁开眼睛,不顾众人惊异的眼神,欣喜道:“我感到了,是昊天,是昊天在叫我,他还没死,他没死……” 沐水香走上前小心的伸出玉手摸了摸东方流澜的额头,看着她,旁边沐潇潇道:“小姐刚才身上怎会有七彩流光。” 宋冰锋和郑修斌也不敢相信道:“难道真的是昊天?” 东方流澜郑重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清晰地听到他在叫我,他肯定出事了,我要去找他。” “我也去。”星月叫道。 风清鸣看着女儿:“想不到世上会有这样的事,但是七彩流光的确是昊天的武道境界,我的玄天真气是不会产生的,或许昊天还真的活着,只是你们两个都去找昊天,光明教没有人约束怎么办?现在江湖中对昊天的死肯定传闻满天,月儿你必须去雁门关节制光明教众,以免他们意气用事。”转身看着紫琼道姑,“这次多谢师妹相助,打扰清修还望见谅。” 紫琼道姑笑道:“师兄哪里的话,我虽被世人列为邪道六宗师之一,但同为修道之人,多少也要为武林同道出点力倒是大师数十年不出空林,这次冰锋真的要好好感谢大师。” 无衍泛出佛的慈悲:“佛度世人,难免降妖除魔,何况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僧过去太执著,不入红尘又如何看破红尘?” 紫琼道姑道:“香儿,你就和东方小姐去找昊天吧,潇儿你和冰锋,修斌一起回长安,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得,切忌不可荒废了武道修为。” “师尊”两人叫道。 紫琼道姑笑着摇摇手道:“为师十余年参悟不透‘紫气东来’一式,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大师的话,我知道或许我太执著那一式了,十多年第一次出来,我到处走走。” 东方流澜看着一脸失望的星月:“妹妹放心好了,等我一找到昊天就带他来见你。” 星月像小孩子一样:“澜姐,这可是你说的啊。” 沐水香看着东方流澜心道,真是不可思议,整整十三天没吃没喝,常人早就死了,怎么会变得更加灵动神圣呢? “好了”风清鸣道,“大家先吃饭吧,我陪月儿去雁门,我正要见一见李老将军。流澜啊,你就和水香上路去找昊天吧,路上小心,我会叫松流追上你们的。” 无衍容纳百川的眼睛笑道:“既然大家都有事做,那老僧就去南海见一见贫道人。” 第八章 酒-心鉴情道 “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徐浩田看着一屋的人发问。 大虎道:“我们还想问你呢?你是谁啊?” “我?”徐昊天呆呆的,“是啊,我是谁?我是谁啊?” 小雨摇着大虎的胳膊道:“哥,他好像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啊。难道失忆了?” 贵叔感到徐昊天身上的自然之气,亲和之力:“公子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吗?那个流澜是谁?” “流澜?流澜好熟悉的名字啊,我怎么记不起来啊。”徐昊天双手抓着头,促使自己想起来,但是没有一点结果,抓起无名箫轻轻的摸了摸,像是感到无名箫与“流澜”两字的含义,又紧紧地握在手里。 “喂”大虎叫道,“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我们怎么称呼你啊?” 徐昊天看着无名箫,目光十分的深情,似乎无名箫就是她心中的爱人一样:“你们先叫我念澜好了。” 贵叔又看了看徐昊天:“小雨,你们出来一下。” 走到屋外,贵叔一脸的担心:“这个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好好照顾他,还有一点,小雨啊,他刚才醒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小雨脸红道:“没,我能有什么感觉啊。” 大虎道:“虽然我是个粗人,但是这人身上仿佛有一种奇妙的力量,让人看不透他,就像大海一样深不可测,天空一样广阔无边,难以形容。” 贵叔满意的点头道:“很好,小雨啊,记住一点,千万不能爱上他,我相信他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的,虽然不知道他说得流澜是谁,但是你们也看得出来,我就不多说了。” 渔村中的人很热情,徐昊天享受着热情,在村中转了一圈,才知道村子不是很大,也就百八十人,村子是半圆形的,凹面向着大海,徐昊天走着,遇到的人都向他打着招呼:“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善良、纯朴吧”徐昊天想着走到大海边下意识的盘腿坐下,双手十分自然的握着无名箫,望着大海,感受她的博大,“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就是这样吧。” “念澜大哥。”小雨过来在徐昊天旁坐下,“在想什么呢?你怎么这样坐着,听贵叔说练武的人才这样坐的。” “是吗?”徐昊天问道:“贵叔是什么人,好像村里的人都很尊敬他。” 小雨换出敬慕的眼神:“贵叔是看着我们长大的,他经常帮村里的人看病,每个月都会到城里一次,然后回来向村里的人讲在外面听到的故事,从小我们就听他的故事,每次回来,全村的小孩都会去他那里,你没事也可以去听啊,他前天才刚回来。” “好啊”看徐昊天站起来,小雨马上喜形于色地跳起来。 走到贵叔家门口,十来个小孩正围着,津津有味得听着,老人一见两人一起来,忧虑的眼神看着小雨:“你们来啦。” “小雨姐姐,你坐这边。”小孩拉着小雨坐下,“爷爷快讲啊,后来怎么样。” 贵叔神色黯然的谈了口气:“没有后来了,当时正好退潮,徐昊天北打得掉进海里在没有出来。” “徐昊天这名字在哪听过。”徐昊天喃喃道,“人生无常,生生死死,又何必看得太真。” 贵叔看着徐昊天,心里越发的看不清他,他到底会是谁呢,这半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见解。 “啊,他真的死了?”小雨轻轻的说着,除了徐昊天根本没有人听见,“我倒还想着有一天出去,或许会碰到呢。” 贵叔不理会小雨,对徐昊天道:“听到这三个字感到熟悉很正常,恐怕天下间再也找不出没听过他名字的人了,江湖传闻他武功自创,却在两年间名震天下,成为天下有数的高手,更有人断言数年后他将会成为天下第一高手,才会被邪道第一宗师痛下杀手,据说他与现今天下第一高手的女儿相恋。” 徐昊天自贵叔家出来径直走到海边坐下,小雨一声不响的跟着他,在他身旁坐下,看着双眼看大海的徐昊天,惊奇的发现徐昊天的双眼之中除了呈现波澜广阔的大海,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 自从去了一次贵叔家,徐昊天在没有去过,只是日复一日的看着大海,夜复一夜的在梦中呼唤着“流澜”。 东方流澜与沐水香等到石松流后三人自北向南在海边郡县的渔村里仔细的找起徐昊天。 三人徒步而行,找得仔细也变得慢起来,一个月下来,才从渤海到东莱,石松流和沐水香知道东方流澜找人心切,一路上难得有安定休息的时候也不止的劝东方流澜。 在一起的时间一长,石松流终于知道风清鸣不传他“玄天八法”的原因,自己的性格的确不合适连,心中也不由开阔起来。 东方流澜见人就拿出自己用尽心血画的徐昊天的画像,见到东方流澜的人都惊为天人,石松流和沐水香两人像是仆人一样根在东方流澜身后,冷眼扫视着盯着东方流澜的人。 石松流道:“东方小姐,你看着一路上这些人对你色眯眯得,你也忍得下去?” 东方流澜轻叹道:“师兄,你为什么要叫我东方小姐呢,水香都改口了,你还不改。” 石松流无奈道:“那好吧,我叫你师妹就是了。” 沐水香道:“我们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是海边渔村的,淳朴可见,澜姐天下无双的容貌加上灵动的神圣之气,他们多半只是崇慕,那有色眯眯的。” 三人走着又看到有士兵在抢东西,沐水香道:“看来我们大汉的官兵真是无道,一路上已经碰到第七次了,渔民已经够穷得了,他们还不放过。” 许多渔民和官兵打在一起,一个带头的见状抓住渔民就扔,东方流澜心中不忍,玄天八法一展,脚踏徐昊天教的天罡碎影,入情剑出鞘,三成玄天真气直透剑身,玄天八法之第一法“玄触”施出,剑气如同有形的长布一条条卷出去,被剑气缠身的官兵和渔民分开两边。 那带头的见东方流澜仙姿仙容,在空中飘零而来,心道:“世上有这样的美女,如果能得到她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在后面的石松流一见此人对沐水香道:“这人心术不正,不是好人,武功也不低。” “啊”沐水香道:“那我们去帮澜姐。” 石松流摇头道:“这人武功高也只是对一般的人而言,他接不住玄天八法的任一法,也算他倒霉吧,师妹应当早就看出他的心思,加上现在师妹对昊天在渔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在路上遇到到挡路和欺负渔民的人哪一个有好下场的?” 石松流说话间那人也说话了:“小姐有话好说,在下东莱郡赵丛明。” 东方流澜哪里理他,转手玄天八法第二法“玄动”从剑中化出,手中入情剑瞬间化为八把剑,在空中汇成一把巨大无比泛着金光的巨剑,向赵丛明辟下。 赵丛明忙把手中之剑双手上抬,用出全身功力抵挡。 金光刹那间闪过,东方流澜收剑入鞘,沐水香道:“澜姐好剑法。” 赵丛明原本不动的身形从头顶的剑开始向下分成两掰,整个人向后倒去。 渔民见东方流澜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全体跪下道:“多谢小姐,请小姐留下姓名,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等随叫随到。” 东方流澜嫣然一笑,单袖一挥一股真力把他们全都托起来:“大家言重了,我叫天澜。” “天澜仙子,你就是天澜仙子?”众人叫着。 东方流澜一脸迷惑的看这石松流和沐水香,见两人也一脸迷惑:“为什么叫我天澜仙子呢?” “我们听说天澜仙子是上天仙女下凡,近一月来经常帮我们海边的渔民对付那些强盗,是啊……” 东方流澜大悟道:“天澜一介凡人,那敢担当仙子二字。” “我看仙子二字普天下除了师妹没有更相称个人了。”石松流笑嘻嘻的看着东方流澜。 东方流澜白了他一眼,拿出徐昊天的画像:“不知各位有没有见过这画像上的人?” 徐昊天的画像倾注了东方流澜全部感情,画得十分传神,众人见画中之人有一种莫名的感召力,都定睛看起来,当三人都以为他们见过时,所有人都摇着头。 东方流澜一脸失望又带着忧伤,所有人一见心中的仙子的样子道:“这个人对仙子很重要吗?” 东方流澜郑重的点点头:“很重要,很重要。” 一个人转身道:“大家听好了,以后大家注意点遇到陌生人注意一下,有没有仙子要找的人。” “好,仙子,你放心吧,我们会帮你注意的。” 东方流澜缓缓的穿过人群向前走去,许多人叫着仙子想要挽留住东方流澜,但东方流澜置若罔闻的走着。 沐水香走上前道:“澜姐你别这样,总有一天会找到徐大哥的。” “是啊师妹,昊天也肯定不想看见你伤心难过的。” 东方流澜勉强笑道:“我又何尝不知道昊天不希望我伤心难过,他甚至对我说过只要我开心幸福,他怎么样都好,甚至我离开他,因为他说他活着的使命就是要我开心幸福。” “只是昊天你可知道流澜现在一点也不开心,为什么我清晰地感应到你活着,以你的本事一个多月怎么会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呢?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昊天柔情的看着大海,浑然不觉海水已经过腰。 “小伙子,你这样整天坐着不累吗?海水已经漫过你的腰了,难道你感觉不到冷吗?”贵叔慢慢的走过来。 “海水冷吗?”徐昊天反问道,“可是我觉得很柔和啊,浸在里面很舒服。” “唉,你真是一个谜一样的人”贵叔幽幽说道,“我又出去了一次,我大汉两万偷袭匈奴,结果全军覆没。” “那是自然”徐昊天一点都不惊奇,“草原上的动静没有人可以瞒得过匈奴,天上始终有眼睛再看着,打匈奴只有出奇制胜。” 贵叔心里暗暗惊叹徐昊天:“太皇太后罢了窦婴的丞相之职,邪道突袭雁门关,幸好宋冰锋和郑修斌赶到,不然恐怕雁门就不保了。还有最近沿海地区出现了一个女子叫天澜仙子,据说武功深不可测。” 徐昊天听到“天澜”心中浮起星星点点的画面“流澜,天澜,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贵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对你说这些,只是觉得要对你说。还有一件事情请你务必答应。” 徐昊天看见贵叔为难的样子笑道:“贵叔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我做得到,肯定答应你。” “这件事你肯定做得到。”贵叔急切道,“希望你以后离小雨远一点,不要过分亲密。”见徐昊天不明白的神情,“你身上有一种自然的亲和之力,会不知不觉中感染上别人,我怕她爱上你,而我颇擅长观人之术,你不久就会离开,你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我也感应到似乎有一个人在呼唤我,我想我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的,我答应你。” 宋冰锋和郑修斌拖着沐潇潇在成都大街上慢慢走着。 郑修斌转头道:“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你怎么会叫沐潇潇,我们叫你潇潇,听起来……唉……” 沐潇潇道:“这是我师尊起的,我有什么办法?” 宋冰锋怂恿道:“干脆改名字算了,你那名字听起来的确是太恶心了。” 郑修斌哈哈大笑,沐潇潇道:“有什么好笑的,我们来蜀郡是找人的,不是谈论我名字的。” “噢”郑修斌装出刚知道的样子,“这司马相如据说文武双绝,传闻他第一次在卓王孙府见到卓家大小姐,两人一见钟情,居然在半夜私奔,真是不同凡响啊,这样的人我还真想早点见到。” 宋冰锋笑道:“据说他们夫妻开了一家酒肆,应该就在前面,他们的酒叫‘心鉴情道’远近闻名,我们何不加快脚步一品这‘情道’之酒。” 走进酒肆,看着简陋的木屋,就只有夫妻俩人,可见真的很穷,一见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男的气宇轩昂潇洒不凡,女的待人热情,温柔婉约,没有一点大小姐的架子,虽是一身粗布之衣,仍不减其明丽之光,见三人来到店中芒招呼着坐下。 宋冰锋坐下道:“三壶心鉴情道。” 卓文君正笑着转身而去之时,沐潇潇道:“慢着,你们两个要去鉴情道关我什么事啊,我不要喝酒,给我来壶茶就行。” 郑修斌道:“你师尊叫你跟着我们你就要听我们的,夫人尽管上。” 就送上来,卓文君帮三人斟上酒,宋冰锋的“心雨剑”和郑修斌的“斌蓉剑”在桌上抖动起来,剑中的杀气泛溢出来。 店中所有的人注意着这一切,宋冰锋和郑修斌运转刚给取名的“剑极真气”压住剑身,但剑上杀气越来越重,沐潇潇道:“怎么回事啊,剑上这么强的杀气。” 两人竭尽全力的压制着杀气,苦笑着摇摇头,渐渐的剑上的血红之色透出剑鞘,郑修斌道:“这下惨了,看来我们要压制不住了。” 司马相如在店后感到浓烈的杀气,忙走过来,见状拿过一杯酒,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酒里,“有劳夫人借一滴血。” 卓文君滴血入杯,司马相如把杯放在桌上,双手抽出两把剑,剑尖同时浸入酒中,原本涌动的红光渐渐的隐入剑中不再透出来。 郑修斌笑道:“司马兄和嫂夫人真是有情之人,竟可以以真情之血压制住杀气。” 司马相如坦然坐下道:“江湖传言,宋斌锋的心雨和郑修斌的斌蓉两剑杀气无双,一出鞘就血光满天,想必两位就是宋兄和郑兄了。” 宋冰锋道:“哦,我们兄弟两个这样有名吗?” 店中的人听见眼前的两人就是明镇天下的宋冰锋和郑修斌,全都神色又恢复过来,看着两人,难怪剑上会有这样强烈的杀意。 “这是我们的兄弟,沐潇潇”郑修斌介绍道,“听说心鉴情道名闻蜀郡,我们兄弟特来品尝一下,可惜啊,昊天不在啊,不知东方小姐有没有找到他了。” 卓文君一听诧异道:“不是说徐昊天被常无心打入大海尸骨无存吗?” 宋冰锋道:“嫂夫人有所不知,我们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但东方小姐说他还活着,他快找了四个月了。” “是啊”沐潇潇感叹道,“也不知道师妹怎样了。” 第六卷 第一章 情义无间 宋冰锋摆摆手道:“放心,东方小姐现在天澜仙子的名号这么响亮,你师妹会有什么事?” 卓文君道:“我也觉得奇怪,所有人都称她天澜仙子,但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 郑修斌喝了口酒道:“其实我们也就是猜测,但是以东方小姐对昊天的感情称自己是天澜再正常不过了。” “哈哈哈哈……”店外的笑声十分的嚣张,“多谢两位相告,原来徐昊天还有可能没死。” 在笑声中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宋斌锋和郑修斌已经提剑闪身到了店外,两人一见对方两人四十岁左右,虽然狂妄但一派高手之风,宋冰锋道:“两位是什么人?” 两人笑着自报家门:“天冥宗,水邪,水魔。” 水魔道:“当年风清鸣独闯我天邪门,废我七位师尊的武功,就凭这一点宗主也不会放过和风清鸣有关的人。何况徐昊天实在是锋芒太露,公私他都必须死。” 郑修斌正要拔剑,沐潇潇出来道:“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一手挥挥道,“这场我来接。” 郑宋两人同时叹了口气,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也好就让他受点教训。 东方流澜紧握着入情剑,站在江边望着滚滚的大江,又呆呆的想着徐昊天,石松流跑过来道:“师妹,那边讲好了,我们上船吧。” 站在船头沐水香道:“澜姐,徐大哥会飘得这样远吗?过了江就到江南了。” 东方流澜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船到江中心,几个船夫居然从船中抽出刀来,为首的麻子道:“不要看了,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吧。”看到东方流澜的耳坠,伸手就抓。 石松流伸手就是一个巴掌,“他妈的,到了江心还敢打老子。” 几个人打过来,伸手到还不落,为了避免掉到水中,三人小心应付着。 “轰”的一声,船撞到礁石,大江入海之地,水流湍急,“师妹先上岸”东方流澜玄天真气触动天罡踏出,凌空虚度到对岸,沐水香见到船触礁心中一慌,一脚踏空,眼见掉水里,被石松流一把抱住。 两人上岸,沐水香脸红着仍在石松流怀中,东方流澜一看直到两人日久生情,打趣道:“师兄,师嫂,流澜要不要避开啊。” “啊”沐水香本来就已经红透的脸,从耳朵红到脖子,从石松流怀里跳下来,“澜姐你瞎说什么啊?” 东方流澜道:“师兄也不小了,既然心里都喜欢对方又何必含羞,既然相爱就好好地珍惜吧,不要搞得像我和昊天一样。” 沐潇潇凝神静气,双眼不眨的盯着水邪,真气透出体外,在胸前聚成一点,向水邪射去,却在水邪前一丈再也过不去。 沐潇潇长剑出鞘,剑芒倾吐,剑气如山洪暴发般扑过去,水邪旋身而起,双手拍出两掌。 郑修斌对宋冰锋道:“两人一上来就失尽全力,看来再过两招就可以见胜负。” 沐潇潇手捏剑诀,剑如闪电般在头顶旋转,形成一个光圈,随着剑指,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切向水邪,水邪忙以最快的身法闪躲,还是被切取了一只衣袖。 沐潇潇似乎使用这招非常累,用剑撑地不停的喘气,喷出一口血来。 水魔看了看水邪知道他没事,盯着沐潇潇道:“紫琼道姑是你什么人,你怎么会她的回旋金诀。” 沐潇潇擦擦嘴,呵呵笑道:“看来我还是功力不够,竟然累的吐血,早知道就不打了。” “臭小子,使你自己要打得,有什么好后悔的,不经过生死轮回,怎么能体会到武学真谛。”郑修斌一脸得意地看着沐潇潇,根本没有把邪魔二人放在眼里。 邪魔两人功力飞涨,真气在体内全力运转,哪里知道宋冰锋和郑修斌更快。血红色闪过,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眨眼间两人剑气合成一张剑网,金光四溢,越涨越大,罩向邪魔二人。 两人看都不看,同时收剑入鞘,拍手道:“收工”。一人一只手夹起沐潇潇走向店里,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仍怕有什么变故,依旧站在门口。 邪魔二人两人单掌相合,真气以两人为周天运转,同时运足功力一掌罩向剑网,爆裂之声传来,两人衣衫尽破,映出丝丝鲜血。 郑修斌的声音从店中飘出:“今天放你们一马,下次见到你们,杀无赦,还有昊天最好没事,否则,我手中之剑嗜血成性,我可没办法控制。” 沐潇潇不服道:“我打得那么辛苦,你们到好,一招就结束了。” “你以为简单”宋冰锋不满道,“那张剑网可是融合了我们在武道上的毕生修为,幸好你和水邪一架全力以赴,消耗他不少真力,让他们真气配合的慢,不然谁胜谁败,还很难说。” “哈哈哈,我说呢,原来全是我的功劳。”沐潇潇高兴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咳咳咳……” “切”郑修斌和宋冰锋同时不屑的伸出右手中指。 司马相如走来道:“两位真是名不虚传。” 郑修斌道:“废话也不多说了,其实我们来找你是因为皇上要见你。”说完从怀里拿出明黄色的绸缎,“皇上的圣旨。” 徐昊天坐在海边,突然听到村中大吵大闹,忙抽身跑回去,见到一对人马正在抢东西,包括刚刚打回来的鱼,大虎更是和他们打成一团,见到小雨被人打得倒在地上,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住手”徐昊天大吼,“身为大汉官兵,是为了保护大汉百姓,你们竟然抢自己人的东西,有没有王法。” 一个兵举起刀就朝徐昊天砍过去,徐昊天本能的握住无名箫用力向上相架主刀,“碰”刀断了,那人大怒,一脚使劲踢向徐昊天,无为真气开始运转,虽然徐昊天象是不知道一样,但潜意识里所有的无为真气在那一刻全都凝聚到即将被踢中的地方,当对方的脚碰到徐昊天小腹时,所有的无为真气入侵到对方体内。 那个士兵被反震出去数丈,七孔流血而死。 所有人看着眼前的事情,连徐昊天也呆在那里,还好醒悟得快,“还有谁想试试,不想死得就滚。”一种睥睨天下的宗师气势无形中又从徐昊天身上透出来,见到这样压抑的一股气从一个人身上出来,溜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小雨拉着徐昊天的手臂,崇拜爱慕的眼神泛滥:“念澜大哥你好厉害啊。” 大虎看着小雨的样子心中也笑着,早就把贵叔的话忘了:“贵叔说你就要走了,但是你这么厉害,不如就留下来教我们吧,大家说是不是啊?” 徐昊天又笑了笑,听着身后的应答声,再次缓缓走向海边,心道,是啊,我怎么老是想着走呢,但是我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走,我到底在等什么。 大虎早晨起来在村里转了一圈,就朝海边走去,整个渔村的人都知道要找徐昊天去海边就行:“念澜,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一下。” 见到徐昊天点头,大虎继续道:“你应该看得出小雨很喜欢你,整个村的人又都希望你不要走,我想知道你对小雨有什么想法。” “想法?没有啊,小雨很善良,是个好姑娘。”徐昊天顺口答道。 “那,那……”大虎像是十分难以说出口,“那你愿意娶她吗?” “是啊,念澜你就娶了小雨吧。”不知什么时候几乎整个村的人都来了。 “大哥哥,你就娶了小雨姐姐吧。”稚嫩的声音从一个小孩口中说出来。 徐昊天坚定地摇头道:“不行,我不能娶她。” “为什么?”大虎几乎是吼出来的,“自从你来了以后,小雨整天魂不守舍,有时我夜里起来她还在梦里叫你的名字,每次都把最好的菜留给你……” 第二章 念澜-博爱如天 “我不适合她,我走之后她会忘了我的。”徐昊天轻声说道。 大虎在海滩上的小船里找了一根木棍:“我知道打不过你,但我实在是不希望我唯一的妹妹痛苦一辈子,今天我也做一回恶人。” “你要打就打吧,反正我不能娶小雨。” 远处的沙滩上走来三个人,“师妹,前面很多人很热闹啊,我先去看看。”终于石松三个人找到了这里。 石松流一路狂奔,见有人用木棍将要打在另一个人身上,飞身而出接住道:“住手,干吗随便打人啊。”说完话转身看见的竟然是寻找了半年的徐昊天,眼睛里欣喜转为兴奋,再转为狂大的笑意,激动道:“哈哈哈哈哈,师妹,师妹,快来啊。” 听到石松流得叫声,东方流澜和沐水香加快脚步,看到来人如天仙下凡般的灵动,所有人让出路来,东方流澜一见徐昊天呆在那里,情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中流出,飞扑到徐昊天怀里,抱着徐昊天哭着。 渔村中的人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有人甚至不自觉地擦起眼睛。 徐昊天站在那里不知道怀中女子是谁,但是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熟悉的香味飘上心头:“昊天,你这呆子人家终于终于找到你了。”东方流澜抱着徐昊天说道。 “昊天,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我不叫昊天。”徐昊天道。 东方流澜嗔道:“一见面就开玩笑,你不叫昊天叫什么啊?” “他是不叫昊天”大虎忍不住道,“他叫念澜。” 石松流大笑道:“你不会吧,想我师妹想得把名字都该了?” 东方流澜柔声道:“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们回长安吧,星月妹妹还在雁门关等你,爹想你,莲儿想你,冰锋和修斌想你,听说皇上差一点自己出来找了。” 周围人一听皇上两字都出来了,知道东方流澜来头不小。 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让我觉得很亲切,好像有一种力量让我不能拒绝你,我想我以前真地认识你,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你有办法证明我叫昊天吗?” 沐水香拉了拉东方流澜衣角:“澜姐,看来徐大哥真的失忆了。” 东方流澜深情地看着徐昊天:“你为什么要叫念澜呢?” “因为在我记忆里就只有流澜两个字。”徐昊天回答道。 石松流叫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原来你还记得师妹的名字啊?” 看着眼前的女子就是徐昊天日夜念着的“流澜”所有人心中感叹不已,小雨躲在人群后心道:他就是念澜大哥日夜思念的人吗? 东方流澜牵着徐昊天的手,拿起无名箫:“你还记得这无名箫吗?他原本是我爹送给我娘的定情信物,你第一次走的时候我送给你的,你还记得‘天澜无为’吗,你说第一式有无无间不够完善,因为里面少了我们的情。呆子,你还记得上次你最后说的话吗,你说……” “情,情能用在武功里吗?”深沉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想不到,昔日名震天下的徐昊天,今天居然失忆了,哈哈哈……” 东方流澜收慑心神道:“不知哪位前辈光临,风清鸣之女东方流澜见过。” “哈哈……不敢不敢,天澜仙子在江湖上好大的名声啊。你们这些人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一个青衣人出现在东方流澜视线里,身后同时出现两个人。 所有的村民都跑回村里,只有大虎傻傻得站着,石松流道:“你傻子还不走,真的想死在这里啊。”大虎看了看徐昊天,走了知道小雨的事再难挽回。 “老夫萧尧。” “噢,你就是师尊手下败将,邪道倒数的第二宗师,想想你大哥萧湘,堂堂蜀中正道领袖,怎么会出你这个邪道宗师呢?”石松流讽刺道。 “输赢本是兵家常事,就像现在,我们也是要打了才知道谁死谁活啊”萧尧说完,所有一切尽收心底,宗师级的实力的确不同凡响。 东方流澜把徐昊天挡在身后,拔出入情剑,刹那间的时间如停止了一般,除了海水的声音,整个世界都静了,在东方流澜心中只剩下徐昊天的身影,因为她出的第一招就是玄天八法的第六法玄情。 心中只存着情,出招留有后招,处处留有余地,但偏偏让人琢磨不透,攻无可攻,破无可破,剑气所带动周围的空气,在空气中发出“呲呲呲”的声音,快如闪电,动如脱兔,即使身为邪道宗师之一,也没有办法,只好在自己身体周围制造各种不同的力场,想打破这种无从入手的一式“玄情”。 东方流澜显示出玄天八法臻至大成境界后的真实实力,石松流和沐水香不敢上去帮忙,对面的两个人正盯着他们,同样是高手,任何一方出手就会暴露,让对手有机可乘。 而对这萧尧这种宗师级的高手东方流澜每一招都尽力而为,玄天真气在体内史无前例的极速运转,踏出天罡在空中虚度让人毫无把握她会出现的下一个方位,剑从任一个角度刺向萧尧。 萧尧心神进入天地人合一的境界,努力探测着东方流澜的动作,应付着,但是虽然东方流澜的武功仍及不上自己,却就是怎么也把握不到东方流澜的真气运行。 无奈之下,萧尧终于开始爆发出体内“上凌神诀”,辟出数掌,劲气在空气中开始升温,炙烤着空气竟然微微的发红。 石松流叫道:“昊天,快救师妹。” 徐昊天手足无措:“可是,我,我要怎么救呢?” 正在这时萧尧一脚踢开入情剑剑身,一掌打飞东方流澜,劲气从她肩头开始入侵,扩散,冲击着她的经脉,喉咙口一甜鲜血已然喷出。 徐昊天看见鲜血从东方流澜嘴里喷出,心中没来由的痛起来,看着下落的东方流澜,正好东方流澜转过头来,和氏璧做成的耳坠划过太阳,一道阳光折射出来,直入徐昊天双眼。 刹那间,以往所有的一切在徐昊天脑子里闪过,想起最后对东方流澜说的话“对不起,流澜,我爱你。” 见萧尧一掌辟向下落的东方流澜,大叫一声流澜,飞身抱住,一掌打在自己身上,两人同时跌落在沙滩上,徐昊天咽下上涌的鲜血,看着怀中的东方流澜,轻轻的抹去她嘴角的血。 东方流澜不顾伤势笑着问道:“你终于记起来了吗?” 徐昊天点点头又轻手放下东方流澜,转身对上萧尧, 徐昊天生平第一次有了杀人的想法,杀人的杀意,久别在他体内的无为真气开始活跃起来,“萧尧,是吗?伤害流澜不可原谅,受死吧。” 一股杀气自徐昊天心底开始向旋涡一样不断扩大,在差不多半年时间里徐昊天终于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不再仅仅是念力单一的达到“混一冥合”的境界,武道修为同样提高到混一冥合的境界,七彩流光泛溢周身。 萧尧终于知道常无心要制徐昊天于死地的原因了,一个岁数未过二十的人,拥有几乎达到宗师的实力,不为自己所用,那就只有死。 徐昊天心无波动:“你刚才说情不能入武,那我就让你看看。” 无名箫在无为真气的御用之下,晶莹绿光透出,“天澜无为第一式有无无间”强大的无为真气对东方流澜的情意融入到对萧尧的杀意中,一片绿光,成倍扩张,像一个天空一样罩住大地般,把萧尧完全笼罩在里面。 萧尧上凌神诀的劲气撞上一片绿影,徐昊天十成十的无为真气狂暴如漩涡般的把萧尧震到海面上。 徐昊天身形闪到萧尧身后,“小心”东方流澜大叫,已经晚了,萧尧上扬的身形已经在徐昊天头顶,当头把徐昊天蹬进海里,一股劲气从头顶压下,在柔和却又汹涌的海水中徐昊天感到大海博大的胸怀,在空中的萧尧同样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 村里的人也早就被萧尧和徐昊天的打斗吸引,沐水香扶起东方流澜,东方流澜见徐昊天还不上来,急得要下海。 萧尧大笑:“什么徐昊天,最终还不是一死。” “昊天”东方流澜想到好不容易找到刚刚见面,却成了永别,泪水再次滑落脸庞。 “轰”海上一道水柱直冲向天,一个身影从水柱底上来,赫然是徐昊天,“天澜无为第二式,博爱如天”随着手中无名箫的挥动,海水星星点点的水滴密密麻麻的全都飞向萧尧。 萧尧一见全是水珠不以为意,全身真气形成一个保护罩,不料徐昊天手中无名箫飞出,体内道家至高力量在顷刻间有一丝无意的流入,绿光在眨眼间闪过萧尧胸口,徐昊天已经闪身接住,无名箫依旧晶莹透亮,不沾一丝血,萧尧眼中还闪着不相信的暗淡的光芒。 萧尧到了下去,一代宗师就这样结束了,徐昊天看着跟随萧尧来的两个人:“回去告诉常无心,对付我就对付我,不要伤害流澜,否则别怪我有一天灭尽他天邪一门七宗。” 说完径直走到东方流澜面前扶着她坐下:“流澜先别说话,我帮你疗伤。”徐昊天握住了他久违的玉手,无为真气毫无保留的送入东方流澜体内,七彩流光再次出现包围住两人。 真气就在两人体内流动着,串连这两个人的心,两人收功,东方流澜又扑到徐昊天怀里:“昊天” 徐昊天丝毫不顾周围众人的眼光,紧紧地搂着怀中的玉人:“流澜,对不起,总是让你担心。” 沐水香道:“徐大哥,不是我说你,半年来澜姐从北到南的找你,有多辛苦,幸好路上没出什么事,不然我看你怎么办。” “水香”东方流澜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昊天失忆了吗。” “是,我不对行了吧。”沐水香翘着嘴,“一见面就帮着他,徐大哥你可要好好补偿澜姐啊。” “好,你们别吵。”徐昊天笑道:“流澜先在我怀里睡一觉吧。” 东方流澜一脸幸福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女孩:“好,那我要睡咯。” 沐水香笑道:“真肉麻,这里这么多人,也不注意一下形象,天澜仙子。” 东方流澜在徐昊天怀里眨着眼睛道:“水香不要忘了在大江岸边我说的话。” 小雨看见徐昊天抱着东方流澜露出渴望,痛苦的神情,贵叔在后面道:“没想到他竟是徐昊天,我早就应该想到啊,他手里的箫,我早应该想到啊,小雨走吧。” 石松流看着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的样子道:“水香我们也远点。” 东方流澜一脸欢笑:“我要像上次一样睡。” “好”徐昊天把东方流澜转过身双手搂着她,把她斜放到怀里,东方流澜身子动了动使自己躺得更舒服,盯着徐昊天道:“昊天啊,我想……想……” 徐昊天爱恋的看着她:“想什么呢?” 东方流澜红着脸:“我想……想亲亲”一幅小女孩的样子,口吻。 徐昊天一呆,想不到一向矜持的东方流澜会说出这样的要求,笑了笑低下头,半年来在失忆中对怀中玉人无尽的思念,在瞬间爆发出来,徐昊天热烈的纠缠着东方流澜的香丁,两人似乎都想与对方融为一体,努力的拥抱着,用情忘情的吮吸着,如果说以前东方流澜只是承认深爱着徐昊天,那么当得知徐昊天被常无心所杀的一刹那,就知道自己这一生再也不能离开徐昊天了,半年来尽享无尽的相思之苦,心中除了徐昊天在也挤不进一丝东西,哪怕徐昊天此刻要她嫁给他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两人享受着对方的爱,像是到了一个无尽的宇宙,在那个世界时间停止,所有的只是无尽的情,永恒的爱,两人心神再一次进入舍情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有一丝奇妙的感觉涌上两人心头,却来不及抓住。 徐昊天道:“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到哪都带着流澜。” 东方流澜伸出晶莹如玉的小手指:“这次是你说的哦,不可以骗人家,拉钩。” 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的样子,伸出手指:“我保证永远也不会骗流澜的,现在流澜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恩”看着东方流澜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想到怀中玉人居然可以感到自己没死,半年历程清瘦了不少,却更加增加了一层灵气。 在远处的石松流和沐水香看着东方流澜和徐昊天的动作,沐水香道:“想不到,澜姐平时一副老成的样子,一见徐大哥就全变样了。” 石松流轻松的仰头躺下道:“天下也就只有昊天可以使师妹尽情的释放自己,在昊天面前她永远是昊天的流澜,而不会是天澜仙子,他们两人见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牵连着对方,他们两人之间的情,不是别人的插足会改变的。” 第三章 心计-噩梦的预兆 夜幕降临,海浪之声不断传来,大海之上的星空似乎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拥有着星空原本的祥静,映着大海所有的灵动,“昊天”东方流澜张开惺忪的美目柔情无限的叫了一声。 徐昊天一手轻轻的抚了抚东方流澜的玉脸:“冷吗?” 东方流澜摇着头:“不冷,真希望就这样一直躺下去。”刚说完就挣扎着想要起来。 徐昊天道:“刚说要一直躺下去的干嘛想要起来啊?” 东方流澜娇笑道:“人家饿了吗,他们两个在烤鱼,快扶人家起来。” 原本凑在一起烤鱼的沐水香和石松流看见两人牵着手过来连忙分开,徐昊天一看两人情形,一切都已经了解。 沐水香道:“怎么两人卿卿我我完了?要吃鱼自己烤。” 徐昊天默不作声扶东方流澜坐下才转头说道:“你们烤的鱼有我的好吃吗?”嘻嘻一笑,身形拔地而起,钻入海中,不一会儿一道人影冲 天而起回到沙滩上,七彩流光闪烁眨眼间衣服就干了。 徐昊天双手抓着两个黑乎乎的东西,在东方流澜身旁坐下,朝她笑了一下,周身七彩流光全都汇聚到双手,在黑夜之中托着两个色彩斑斓的光球一样,不一会工夫悠悠的香味自手中飘出,在空气中散溢开来,东方流澜凑上来用力闻了闻:“好香啊。” 沐水香盯着徐昊天手中的东西,徐昊天道:“看什么看,要吃叫松流到海里去抓。”徐昊天拨开一个递给东方流澜:“小心烫啊,外面包着的也可以吃的。” 东方流澜轻轻拨开鱼鳞连着的一层鱼皮,撕下一块鱼肉放在嘴里:“没有一点鱼腥味,反而有淡淡的清香,原来你的无为真气还有这种用途啊。” 东方流澜话尚没说完“扑通”石松流已经跳到海里了。 徐昊天把头伸到东方流澜耳边轻声说道:“他们的鱼肯定不好吃。” 东方流澜不解的看着徐昊天:“我刚才那么短的时间里抓了两条鱼,在海里杀好洗干净,并且在外面用海草缠好,还有一个你应该吃到了,与肚子里我塞了海蚌肉,他们哪里会想到我那么一会的时间做了那么多事啊。” 东方流澜听了痴痴的笑道:“你啊,总不会半年时间经常做这事情吧?” 徐昊天有点无奈道:“半年来,我记忆尽失,更不记得自己会武功,怎么会想到这些事情啊,我不过是感到大海让我感到很雄浑博大,让我十分舒适,就在闲时一个人入海玩了好几次。”从怀里摸出一颗发着淡淡的光的珍珠,“还找到了这个”声音又再变,“把她放在怀里,冬天浸在水里都不觉得冷。” 东方流澜接过道:“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给人一种历尽数千年沧桑的感觉,更有一种奇妙温和的感觉。” 徐昊天道:“收起来吧,说不定哪一天有用。”东方流澜闻言放入怀中。 天地间的事情真的是玄之又玄,沧桑无尽依道而行,两个人从没想过这颗给人沧桑之感的海蚌珠早已历经万年风雨变化,最后更会成为徐昊天人生最大劫难的救命之物。 石松流手上的鱼香也终于传了出来,两人迫不及待的吃起来,沐水香一口咬上鱼肚子嚼了一口,眼睛瞪大了连忙吐出来,石松流还傻傻的问起来:“怎么不好吃吗?不可能啊,这么香……”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忍不住笑起来,沐水香叫道:“你怎么鱼都不杀,拿着活鱼就烤啊。” 徐昊天大笑道:“我……我先申明一下,这个没有用到火不叫烤。” 石松流叫道:“徐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昊天强忍着笑,一脸惊讶道:“咦,我怎么会知道你要吃鱼会连鱼都舍不得杀啊。” “可是,可是你刚才下海的时间比我还短啊,怎么来得及把鱼杀了还做了那么多事。” 徐昊天一本正经道:“练啊,所谓熟能生巧,变巧了速度自然也就快了。” 东方流澜岔开话题道:“明天我们还是去雁门关吧,星月妹妹一直在帮你打理着光明教,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徐昊天叹了口气道:“是啊,好像我接任教主以来什么事都没做。” 石松流道:“要走现在就走,明天走恐怕……” 徐昊天想到白天的事情,望着东方流澜:“流澜认为呢?” 东方流澜拉着徐昊天的手,如星光般灿烂的一笑,温柔无限:“昊天走,流澜就走。” “那等我一下。”徐昊天右手双指化出无为真气在沙滩上写了“我走了”三个字,每个字足有两丈见方,凝望了一下身后的渔村,牵着东方流澜就走。 其实渔村中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的举动,小雨在门后看见徐昊天走,眼泪夺眶而出,心中不由恨自己没有勇气追出去,实际上追出去又能怎样呢,追到了又能怎样。 等到徐昊天等人身影消失,跑到徐昊天写字的沙滩上一见“我走了”,趴在沙滩上泪如泉涌。 一到雁门,守卫的士兵拦着四人去路,“奉李广将军令,来历不明者不得进城。”一只眼睛却直往东方流澜身上瞟。 徐昊天没说话,石松流不满道:“难道里老将军也叫你们这样盯着别人看么?” 那守卫不以为意:“我是看你们比较可疑,多看几眼,李老将军是不会说什么的。” “我大汉边关之地关卡查得严一点是应该的,但是你这人说谎心不跳,脸不红,如此之人怎么会派你来守城门”徐昊天盯着他道,“我倒要对李老将军说一声,你还是回家种地吧。” 守卫一听笑道:“别说李老将军,就是当今皇上也没权利命令我们,我们来帮他们是看得起他们。” “哦,这么说你不是我大汉的士兵?”东方流澜冷声道。 “那是自然”旁边那一个士兵答道,“我们是光明教的。” 徐昊天一听大为感动李广对光明教的信任,石松流看着徐昊天眼中射出“这就是你的手下”的目光,徐昊天无奈的笑笑。“你们星月小姐呢?”沐水香在一旁问道。 竟然能够说出“星月”的名字,守卫忙道:“在李老将军府。” “怎么回事?”声音传来,龙子辛大步走来,“回禀护法,有身份不明的人。”那守卫又叫起来。 徐昊天先说道:“半年来,龙叔辛苦了。” 龙子辛一见是徐昊天刚要叫,徐昊天轻微的摇摇头,改口道:“是公子来了。”回头打了那守卫的头,“什么身份不明,以后睁大眼睛看清楚。”看见东方流澜,心中的惊叹难以遮掩:“这位想来就是东方小姐了。” 东方流澜笑道:“龙叔叫我流澜就可以了。” “不敢,不敢,这位姑娘应该就是小姐说的沐小姐,手中墨龙沉吟,必是闻名天下的石大侠。” 徐昊天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了。” “是,是,小姐正在李老将军府,公子请。”龙子辛跟在徐昊天身后,看的守城的士兵一身冷汗。 “星月”东方流澜叫了一声正在窗前发呆的星月。 星月听到有人叫一见是东方流澜跑过来道:“澜姐,大哥呢?听说大哥大难不死,还杀了邪道六大宗师之一的萧尧,是真的吗?” 徐昊天出现在东方流澜身后:“月儿。” 星月忙跑过去钻进徐昊天的怀里:“大哥,你知不知道月儿多担心,还以为你……” 徐昊天帮星月擦干眼泪:“好了,大哥回来了,不要哭了,李老将军还在外面等我们呢。” “恩,这个。”星月拿出《光明善源武经》交给徐昊天。 见到众人都在大厅里,徐昊天开口直接说道:“李老将军,我又个提议,请将军把守城门的人都换成我大汉正规的士兵吧。” “噢”李广很惊奇的看着徐昊天,怎么会有这个提议:“为什么?” “我知道将军用我教众守城是对我教的信任,但他们并不适合做这些事情,如果开战把他们混在军队里,或许可以多杀几个匈奴,但守城门不行。”徐昊天顿了顿,对龙子辛两兄弟道,“有劳两位龙叔把今天阻我们进城的那人逐出光明教。” 龙子新道:“教主,这……” 徐昊天想到进城时那人明显的说谎,而自己真气试探竟发现他显现不出一丝说谎的紧张,慌张的迹象:“这个人城府太深,说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如果心存善念还好,万一恶念发作,太危险了,难保他哪天把所有人都出卖了,不仅要逐他出教,暗中派人跟着他,以防他投靠不利于我大汉的人。” 龙子新还在犹豫,东方流澜开口道:“龙叔,昊天做事一向不会夸大事情。” 龙子新点点头:“好,我马上去办,教主,索性我们把教中所有人都观察一番。” “那就有劳龙叔了。”龙子新兄弟走出将军府。 徐昊天道:“不知将军下属有没有人养鹰呢?” 其他在座的人都看着徐昊天,不知道他怎么会提到鹰这样的生物。 徐昊天却慢慢道:“匈奴攻我长城一线,只要一个烽火台点起狼烟很快就都会知道有人进攻,但草原之上天空之中雄鹰称王,数月前两万人深陷包围全军覆没,将军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匈奴会这么快知道我军的进军路线。鹰飞得极高,用箭又射不下来,训练他们查探军情再好不过了,如果我大汉也有,那是不是。” 李广说道:“这事情程不识将军一起那也提过,只是可到哪里才抓得到小鹰回来呢?” 石松流道:“找只鹰回来玩玩,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倒想试试。” 沐水香接口道:“就是就是,我要去抓只回来玩玩。” 徐昊天摇头道:“你们俩人?不行,人太少了,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应付不过来,麻烦李老将军写封信给皇上,叫修斌和冰锋过来一起去。” 石松流点头道:“有他们两人帮忙当然更好了。” 徐昊天起身道:“好,那我们分头行事,我要回长安,希望我回来时可以实行我心中的计划。” 李广道:“先生心中有什么计划,不妨说书来听听。” “李老将军,叫我昊天就行了,不要先生先生的,我听着也别扭。”徐昊天笑了笑,“呵呵,我,要攻打匈奴。” 李广听了呆在那里,他知道“攻打匈奴”意味着什么,多少年来长期受到匈奴的袭击,才建了长城,一个耗费了超乎想象的巨大的财力和 人生命的工程,但仍然不堪匈奴的攻打,偷袭,多少次出击匈奴死伤无数,却一点便宜也沾不到,但是在徐昊天心中一个大胆的想法已经形成。 噩梦,绝对是噩梦,对于匈奴而言。 第四章 君臣之义 “大哥”星月一叫,“月儿有事和你说。” 所有人见状纷纷离开,徐昊天笑道:“月儿有什么话要告诉大哥。” 星月望着手中的茶杯道:“大哥失踪半年多来,月儿想得很清楚,大哥只属于澜姐,所以月儿以后不会缠着大哥,月儿永远是大哥的月儿,永远是大哥的妹妹。” “月儿”徐昊天看着说出这番话的星月,十分惊讶。 星月却像莲花绽放般的笑着,清新脱俗:“大哥有什么事尽管去做吧,月儿会帮大哥管束光明教的。” 东方流澜在徐昊天身旁道:“平阳公主和驸马曹寿已回封地,我们住哪啊?” 徐昊天道:“住的地方不要太多啊,大不了住无衍大师的空林寺,我们现在先去席府,莲儿在那里半年了,也不知道怎样了。” 两个人晃晃荡荡才到席府门口,一到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府中窜出“啪”打在徐昊天头上。 东方朔惊讶道:“你怎么不躲啊?” 徐昊天笑道:“没有一点杀气有什么好躲的。” “哥哥”莲儿从府中跑出来,徐昊天双手抱起:“对哥哥说莲儿乖不乖啊。” 莲儿红着眼睛大哭出来:“哥哥坏,坏哥哥,你不要莲儿了吗?坏哥哥……” “莲儿不哭,哥哥坏,来姐姐抱。”东方流澜接过莲儿,席慕天际两个儿子从府里出来,徐昊天道:“这么长时间有劳伯父照顾莲儿了,没添什么麻烦吧?” 席慕天呵呵笑着:“有什么麻烦,倒是给我们府上天了不少欢声笑语。来里面坐” 正在众人进府之时,一阵马蹄声传来,郭得仁不停喘气:“徐,徐先生,皇上有请,东方小姐一起。” 东方流澜无奈的放下莲儿:“莲儿等姐姐回来,不准哭了哦。” 进得皇宫郭得仁却把两人引向甘泉宫,徐昊天道:“郭大人,我们不去未央宫吗?” 郭得仁低声说道:“徐先生不用多问了,去了就知道了。” 徐昊天知道宫中耳目众多,便不多问,和东方流澜两人跟着,到了甘泉宫前郭得仁道:“两位自己进去吧,皇上特许天澜仙子可以携剑入内。” 两人入内见到刘彻黄袍加身,霸气显于形外,卫子夫凤冠霞帔,虽未册封皇后,俨然与皇后无二,卫青正坐在一旁,见到两人来忙起身。 刘彻先开口道:“两位就不用多礼了,子夫啊,你找东方小姐聊天就去御花园吧。” 卫子夫起身行礼后与东方流澜走出去。 待徐昊天坐下,刘彻道:“卫青,你把事情说一下。” “是”卫青道:“陛下的处境想必先生也知道,手上没有一支军队,纵使边关将士拥戴,但万一有事远水解不了近火,所以陛下想组建期门军,特请先生来商议。” 徐昊天站起来道:“那昊天第一个提议就是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先生了?” 刘彻哑然失笑道:“只要你答应做这个期门军统帅,以后朕就不叫你先生。” “统帅?”徐昊天摇头道:“我又没带兵打过仗怎么做啊。” 刘彻道:“这是李敢将军和东方朔,卫青三人一起商议的结果,知道你胸中韬略可胜雄兵百万,更把兵法和武学相结合,如此人才朕放着不用岂不是浪费?” 徐昊天不以为意道:“卫青当日虽在平阳公主府为仆,但也精通兵法,现在已是太中大夫,由他做再好不过了。陛下,建军这种事不是偷偷摸摸做得成的,别人肯定会知道,如果陛下把我一介平民一下提到统帅之位,各军将领会怎么想?他们为我大汉朝征战沙场到头来不是战死默默无闻,就是十几几十人的小将军,这样心中还心念陛下,拥护陛下,对他们这些人不好。也会造成陛下在他们心中的不好映像。” 刘彻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说这番话,但是卫青也没带兵打过仗,一下子统帅期门军下面的人会不会说是因为子夫的关系才坐上这张位子的,这又怎么办?” 徐昊天沉思了一会:“昊天认为,期门军不妨照建,统帅一职空在那里,对外可以宣称正在观察人选。” “这建军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吧,总不会观察也要这么久吧?” “正是,在这么长时间里皇上可以让卫青到雁门关李老将军麾下听用,先把军中各个方面都熟悉一下,和上下将军建立良好的关系,李老将军精通兵法可以好好的学习一下,这边招募的士兵我和东方帮他们训练,在叫李敢将军在他的羽林军中调出几个官职小却有才能得过来,一年以后我们雁门关见,到时候我们可以做一件事情,让那些不服卫青做期门军统帅的人全都闭嘴。”徐昊天侃侃而谈,一点没把眼前的人当成皇帝。 刘彻也不怪罪:“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事情?” 徐昊天看着刘彻道:“陛下雄才伟略必不愿再见匈奴横冲直撞,那就让卫青帮陛下打赢主动出击匈奴的第一战吧。” 刘彻听的徐昊天一说神色黯然:“能打赢固然是好,只是上次……” “皇上放心,这一战不胜,徐昊天提头来见。”卫青见徐昊天胸有成竹,信心大增。 刘彻大喜:“那今天就叫你一声昊天,一切就拜托你啦,还有一事,季氏行刺,如果是朕还和以应付,子夫那边尽是宫女和太监,总不能派羽林军整天跟着,卫青啊,你有什么办法?” 卫青摇头道:“宫女是不准练武的,如果太监,陛下也是不让他们习武,这……” 徐昊天笑道:“卫青,听说你有个外甥才八岁,就舞刀弄枪,明天把他带到席府来吧,我教他,一个小孩跟在姨妈身边别人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刘彻道:“有道理,就这么办。” 卫子夫和东方流澜两人走着,卫子夫转眼看着东方流澜:“江湖传闻,天澜仙子身带灵气,美绝天下,为找徐先生不为风餐露宿,跋山涉水,万里之路的困苦,如此奇女子,子夫早就想见了,今天听说你们到长安就央求皇上把你召进宫来,不会见怪吧。” “娘娘在宫中也知道江湖上的事吗?” 卫子夫看着惊奇的东方流澜:“在后宫中,除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原本是很难听到江湖上的事的,但是陛下听说沿海一**了一个叫天澜仙子的人,遇见士兵就打,一开始还在想让各地那些番王吃点苦头也好,但是后来想到不管怎样讲他们也是大汉的士兵,所以心中一急就告诉我了,幸好啊,宋先生和郑先生进宫说天澜仙子很可能就是你,肯定是为了找徐先生情急才出手的,陛下才放心。” “噢”东方流澜点着头,耳坠一晃晃的,卫子夫道:“好漂亮的耳坠啊,宫中珍品不少,但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像是蕴含了天地灵气,正好配得上如仙淡雅的天澜仙子。” 东方流澜想起徐昊天送他耳坠的那个夜晚,一脸的幸福,甜蜜:“这是昊天送给我的。” 卫子夫道“不如我们姐妹相称啊,我知道我比你小三个月,就叫你姐姐了。” 东方流澜原本从小就在山林里长大,心中本就没有多少君臣之分,就爽快地称卫子夫妹妹:“不知好天他们在谈些什么。” “反正徐先生也会告诉姐姐的,我就先对姐姐说吧。”卫子夫神秘的探头到东方流澜耳朵旁,“皇上要建起门军。” 东方流澜微微的点头道:“昊天说名义上大汉一统天下,实际上被弄得四分五裂,各地诸侯就像各国之主,如果皇上要加强自己的权力,不管是想撤除各王封地还是让他们无尽的分裂,都要有足够的武力震慑。” 卫子夫盯着东方流澜:“现在分裂成这样已经够难对付了,如果在分裂岂不是……” 东方流澜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昊天和我表哥以前谈论了很久,他们的意思大概是分的越多各方势力为了自己的利益越难结盟,互相牵制也就不会出现七王之乱的局面了。” 卫子夫高兴道:“这个倒有意思,可是徐先生和东方先生为什么不像皇上提出来呢,还有皇上总不能大封诸侯吧。” “昊天说时机未到,妹妹这话除了皇上可不能对别人说啊。” “都听到了”刘彻哈哈大笑和徐昊天走过来道,“昊天你就索性把话说清楚,朕真得很想知道。” 徐昊天笑道:“等皇上势力稳固一点,皇上可以下旨让诸王的儿子划分诸侯的封地,哪个诸侯王没有七个八个的儿子,原本长子继位诸侯的原则制度打破,而除长子之外的人又会极力争取自己的封地,到时候他们内部开始争封地,代代相传,封地越来越小,直至没有力量和朝廷对抗,这样一来撤不撤他们的诸侯之位已经不再重要,总比开战来的好。” 刘彻恍然大悟:“有昊天几人在真是天助我也,何愁我大汉不兴,只是可惜了先帝。” 徐昊天劝慰道:“先皇见到陛下可以完成他毕生的愿望也会高兴的,所以陛下要做的就是鼓足勇气,不要让先皇失望。” 第五章 期门初建 在徐昊天的建议下刘彻索性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东方朔忙得不亦乐乎,卫青把霍去病送到席府门口就走往雁门方向策马而去。 徐昊天一见霍去病年纪虽小,却比一般的小孩有着更为有神的眼睛,想卫青一样有着一股凌然的大将之风,心中也是万分欣喜,只要天下诸侯没多大动静,有卫青和霍去病足以对付匈奴。 徐昊天不多话,带着霍去病去正在建设中的期门军军营,看到报名入军的人如海潮,心中大感宽慰,一上午已经有超过两千的人报名了,一大群人更是已经开始操练起来了,领军的俨然是李敢羽林军中官位甚小,却可造之人,见到徐昊天过来停了下来,原本训练的人懒懒散散得也都停下来。 “原羽林军林从容见过徐将军。” “徐将军?”徐昊天讶异道,“我什么时候变成将军了?” 林从容道:“卑将来时李将军告诉卑将的,现在军营的训练暂由末将负责,东方大人正在发放各种物品。” 徐昊天笑道:“我不找他”转身看着霍去病指了指东倒西歪的人,“他们怎么样?” 霍去病不留颜色的说道:“懒散无力难成大事,即使有力的也只是一身蛮力。” 霍去病的两句话出口,听见的人都吵起来,一个人排开众人,走上前道:“小小年纪大言不惭,可敢和我一比。” “有什么不敢的。”霍去病在兵架上拿起一把剑向那人招呼,你来我往打得虎虎生风,所有的人被一个小孩厉害到这样吓了一跳。 但是霍去病终究是小孩,经验不足不说,就是力量上也难与人一比,使出剑的速度明显比成年人慢许多,徐昊天道:“林将军,这人叫什么,原来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叫石绝,原来是打铁的。”林从容停了一下,知道霍去病是卫青的外甥,担心道:“这样下去,霍公子不会受伤吧。” 徐昊天笑道:“停”两人听到有人叫,停了下来,“石绝,我现在暂时让你负责这一千人的训练,我想你应该知道精兵要怎样的训练吧。” 徐昊天无为真气运转,所说的话向外扩散到整个军营:“大家不要管我是谁,只要你们照着我的话去做,下面我定几条军规,从现在起,三月内擅自出军营者,斩,不服领军将军管束者,斩,在军营里喝酒者,斩,每天操练晚到者,斩。” 所有的人一见徐昊天一身的儒雅之气,嘘声一片,霍去病道:“他们好像对你的话不以为意啊。” 徐昊天一笑,无为真气与精神力同时向外铺设出去,两边兵器架上的几十种兵器,刀叉剑戟,开始不停的晃动,全都挣开架子都飞到空中,徐昊天右手一指,一道无为真气出去,所有兵器全都爆裂:“你们想和这些兵器一样,尽管不用听我的话,组建军队不是要你们来玩的,但是你们想玩就慢慢玩好了,总有一天叫你们把命都玩丢了。” 说完不再理他们,对林从容道:“林将军可以抽出一些像石绝一样的人带大家训练,你一个人带这么多太辛苦了。”林从容感激地望着徐昊天,“多谢将军,卑将必定全力管好期门军。” 徐昊天一招手一柄剑飞入手中:“石绝,你有武功基础,我就先传你一套剑法,这套剑法不适合江湖打斗,在战场上肯定会十分适用,学会后传给手下士兵。” 徐昊天手中剑法展开,没有一点花俏,刺,砍,挑,辟,戳,脚下步伐沉稳,速度十分之快,招招夹着风声,透着杀死对方的决心,却始终在脚下一丈见方内移动,每一招都十分之凶险,但确实是战场上近身搏斗的必杀之技,挑起的剑花似乎可以让人看到对方的鲜血。 徐昊天收住身形:“去病,这套剑法你也必须学会。” “是”霍去病转眼道,“不如你收我为徒吧。” 徐昊天呵呵笑起来:“我的武功不适合你,我可以教你一些,大多数你要自己领会,所以啊,收你为徒就算了吧。这里就交给两位了,噢,对了林将军,招募来的士兵的衣服和军饷要及时发下去,我三天后再来。” 徐昊天领着霍去病:“刚才那剑法不一定要练熟,只要看透就行了。” “不练怎么看头啊,你刚才不是说要学会的吗?” “我说的会就是看透的意思。” 徐昊天回到席府,提出要搬出去,席慕天一家再三挽留,说是住在一起热闹,徐昊天只好打消念头,席慕天重新安排几人在后院比较清静的地方住下。 徐昊天坐在地上“把手放到我手上”霍去病不知道徐昊天要做什么,一手放上去只觉一股暖流冲进自己体内,十分的舒适,徐昊天收功:“你要好好练习,这两天我教你的武功,多用点时间想想,我去趟军营。” 徐昊天刚要走出席府,后面东方流澜追出来:“昊天,你去那里?” “我去一下军营。”徐昊天皱了下眉头,“我刚才真气进入去病的经脉感觉有些不对,但是那里不对我一时又说不出来,他在后院练剑,流澜帮我看着他,不要出什么事。” 三天,短短的三天,徐昊天远远的看到操练的士兵比原来有了太多的改变, “怎么样,还可以吧。”东方朔声音传来。 徐昊天点头道:“短短两天时间这一千人就有这样的进步,得却难得,看来石绝是把打铁的方法用到练兵上了,其他得怎样?” “现在总共招募到三万四千多人,还有人在报名,各方面正在进行中,我看了你那天教他们的剑法,你是怎么想到这样的剑法的,只要练得好战场上以一敌十肯定不成问题。” 徐昊天走着道:“你就不要笑我了,如果遇到匈奴呢?我们现在在期门军中必须建立一支骑兵。” “骑兵,到哪里去找几万匹马啊,而却必须是上好的战马才行啊。” “是啊”徐昊天叹气道,“我大汉原本马不多,马种又不行,各军的骑兵实力都不行。如果能弄到汗血宝马就好了,这事先不说,有马先留着,想想容易做着难啊,现在看见这么多人要从头开始练都累,你这两天一直在这里,回去休息一下吧。” 东方朔一听可以回去,睁大眼睛道:“那我回去啦。” 徐昊天进去正好林从容迎面走来:“从容啊,你帮我传令下去,让他们每一百人推选出一个武功比较好的,到这里来集合。” 一个时辰过去,徐昊天站着一动不动整整一个时辰,就看着看着三百多人,林从容大步走来:“将军,一共三百四十三人。” 场下除了石绝一千人出来的十余人,其余的全都吵吵嚷嚷,看见徐昊天一身衣着议论着站在前面的到底是谁。 徐昊天道:“我知道大家大多都不认识我,但期门军的组建是有我一手指挥的,当然可以和大家说明白,我并非期门军统帅,所以大家也不必在军中议论,我找你们来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真得比一般士兵厉害,现在全斗站好,我要是一下你们的功力。” 听见徐昊天并非统帅心存侥幸,随随便便的站着,但一阵风吹过就倒在地上,眨眼间三百四十三人只剩几十个站着,徐昊天道:“仍然站着的跟着林将军走。”林从容会意带着人走了。 徐昊天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们中还有一些人根基不差,只是听我说我不是军中统帅有侥幸心理,但不要忘了,现在整个军营归我管,即使我要杀人也没有人能说我的不是,既然一百人推选出你们来,那说明是他们对你们的信任,战场上心存侥幸就会死,现在在给你们一次机会。” 这次徐昊天的速度比上一次更快,又有几十个人站在那里,徐昊天冷笑道:“你们上次就心存侥幸,全给我走上前。”徐昊天等他们上前,冰冷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视一遍,“你们之中从军之人无外乎是在战场上凭战功封的一官半职,或许只是为了养家,当然也不排除孤身一人的人,但你们总不会是为了死在战场上才来从军的吧。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回家,一个受三十军棍仍留在军中,要知道在战场上付出的就是生命而不是区区的三十军棍。你们想做英雄还是狗熊自己选择,我点到三,要走得快走。” 几十人听到英雄和狗熊的话心中怒火燃烧,当徐昊天点到三时没有一个人离开:“很好,你们后面几十人拿好军棍,打。” 一阵“啪,啪”的杂乱的军棍下去,每个人都趴在地上咬紧牙关不吭一声:“看来大家都想做英雄,我也不想我一手组建的期门军中有狗熊,三十军棍我也知道很痛,但流血总比死好,要做英雄就要付出代价,天底下没有不要钱就会让你吃饭的地方,你们这些人明天训不训练随便你们,你们身后的九十九人我就交给你们训练了,希望大家都不要输给身边的人。没受军棍的先回去。” 徐昊天见人走了,恢复阳光般的笑容,趴在地上的人要挣扎着起来,徐昊天示意不要动,就地而坐:“我不是真要打你们,只是要你们记住这次教训,或许大家都没见过战场的残酷,但我却亲身经历过,血流成河啊,你们从军就要面对牺牲,要保护好自己和手下的士兵,首先就要自己变得更强,你们总不会希望有一天家中的父母妻儿等不到你们回家吧?” 见到徐昊天柔和的笑容,想在和朋友诉说心事一样,心中也变得温和起来:“你们趴着,手互相拉好。”徐昊天走到中间,两手分别拉住两人的手,天地灵气在周身转化成为无为真气,传入士兵的经脉中,所有人发现自己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瞬间散至全身,原本身上的痛感全无,只有舒适之感,在看到徐昊天身体周围七彩流光流转,一脸祥和的笑容,像是融进了世间所有的欢乐,广智博大的眼睛闪烁着光辉,在五十三人眼中,此时的徐昊天已经化身为神。 徐昊天站起来:“回去好好休息,我不希望有下次。” “将军我有个问题……”“将军我也有问题……”…… “有问题一个个说。”原本想要离开的徐昊天收住迈出的脚步。 一个站起来道:“将军为什么不做我们的统帅?” 徐昊天笑道:“首先是别人称我为将军,我并不是军人,其次,我不做,自然是有比我更适合的人来做这个统帅。” “将军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的名字很重要吗?我叫徐昊天。” 徐昊天也不会知道,当这一天结束时整个期门军,初建三天入军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指挥组建期门军的人就是名震天下的徐昊天,更是信心大增的努力训练,毫无疑问,那时的期门军在徐昊天对那五十三人恩威并施后已经属于徐昊天,而徐昊天已然成了期门军军神。 第六章 乔达的刀 一个月中徐昊天来会于席府和期门军营,虽然初建得期门军只训练了一个月,但由于徐昊天早已成为大汉天下人崇拜的偶像,所有士兵又知道期门军现在有徐昊天指挥,不用人叫都加强训练,与刚进军营时判若两人。 霍去病一个月中在徐昊天的悉心指导下武功突飞猛进,徐昊天含笑带着霍去病去见刘彻,同样又是在甘泉宫,刘彻屏退所有人。 徐昊天道:“皇上,以去病现在的武功足以对付季安世,当然前提是季安世在上次与我见面后没有奇遇。” 刘彻高兴得点点头,卫子夫招手霍去病走到身边:“去病,告诉姨母现在是不是真得这么厉害?” 徐昊天笑道:“只是去病毕竟年纪小,昊天恳请皇上把玄武王剑赐予去病,玄武王剑薄如蝉翼,轻如片竹,应该可以吧。” “是啊,如此宝剑放着不用也有负铸剑之人的心血,等一下我叫人送来,去病啊,你可要好好保护你姨母啊。”刘彻看着霍去病。 霍去病凛然的大将之风:“遵旨。” 徐昊天心中倒是讶异刘彻说的话似乎不知道玄武王剑的来历,心中微微一笑也不当做回事。 刘彻望着徐昊天道:“东方说现在期门军已有初形。” 徐昊天叹了口气:“现在共有五万一千七百四十一人,其中最初的三万四千多人虽然只经过了一个月的训练,但是每天自觉训练足有九个时辰,力量速度武功均有大的提高,已经具备一定的实力,其余的也在加紧练习,只可惜缺少实战。”徐昊天想了一下,“现在期门军中如果有一支二到三万人的骑兵那就更好了,士兵的招募不是难事,但是马……唉,难啊。” 刘彻也无奈道:“只可惜我们大汉本来就马少,先空着吧,朕再想想办法,刚入军营的那些士兵难管吧?” 徐昊天笑道:“这倒不难,第一天我就去宣布了四条军规:三月内擅出军营,不服领军将军管束,在军营内喝酒,操练晚到,这四条中任犯一条,斩。上次有五十三人生性散漫,心存侥幸被我每人打了三十军棍,到现在为止没有人敢再犯,而这五十三人所带的五千三百人现在可是期门军中的精兵。” “哦”卫子夫感到不可思议,“先生打了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心存怨恨,反而尽心训练士兵呢?” 徐昊天道:“自古治军必严,但赏罚分明,恩威并施,除非是敌方之人或心胸狭窄的人才会心存怨恨。一个人从军,从普通士兵做起,只要不是敌对势力的人,肯定不外乎一将功名,或家中有困难,再者要么就是乞丐情形的人混口饭吃。如心胸狭窄,不可能从一个士兵做到将军,为家者为情所系,一般不可能;一个孑然一身形如乞丐之类的人,如果心胸不豁达早就受不了世人的眼光,更不要说从军,所以不用担心那些士兵。” 刘彻叫道:“你分析透彻,以你胸中韬略做这个期门军统帅又如何,他日功留史册,名垂千古。” “皇上”徐昊天站起来道,“昊天生性不适合官场,也无意为官,也不希望史册列传中有我徐昊天三个字,我只希望天下安定,可以和心爱的女子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 卫子夫帮着刘彻道:“先生的名字纵使宫中史册没有记载,但以先生今日天下的名声,朝外野史会不记载吗?何况太史令司马迁正在写史记,皇上说司马迁这人写史与别人不同,以先生目前的成就他肯定会为先生列传。” 徐昊天叹道:“有了官职很多事情便不能做,受到限制太多,何况我相信卫青会做得比我好,卫青之后有去病接着,以去病小小年纪对兵法的观点和大将之风定不会输给卫青,皇上可以放心。” 刘彻无奈道:“既然你不愿意,朕也就不勉强你,现在期门军中的事情就仰仗大哥了。” 宋冰锋、郑修斌、沐潇潇三人会同石松流及沐水香,飞驰草原一月,毫无收获,惹得沐潇潇大骂鹰没人性,飞得太高,又看见从小一起长大的沐水香竟然和石松流一起有说有笑,心中更是没好气。 五人正在打闹,天空中又有鹰盘旋,石松流道:“这次装死装得像一点,不要再失手了。” 听得石松流的话全都下马躺在地上,那鹰在天空之中盘旋了一阵,直冲下来,五个人感应到,仍一动不动,沐潇潇背下一块石头戳着背,身子轻微的向旁边移动了一点,鹰见人一动,欲要腾空之势,沐潇潇心中大急,身形乍现数道剑气破空而去。 宋冰锋见鹰死了掉下来:“你干吗把它杀了?好不容易有机会抓一只,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正当还在责备沐潇潇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什么人敢杀我的鹰儿。”身形从马上腾空而上,一道如梦如幻的身法定下,一个满腮胡子的人出现在五人面前,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手中一把刀更是缀满宝石。 其他人不以为意,石松流自小受风清鸣教导,对大汉及周围各国中著名高手了如指掌。见到来人身法和手中之刀大惊:“晚辈等不知是乔达前辈所饲养,还望前辈宽恕。” 四人一听石松流说出对方竟是匈奴第一刀法大家乔达,心知要遭。 乔达听到居然有人能说出自己的名字:“还有人认得我,你们来我匈奴做什么?” 沐潇潇道:“早听说草原上风光无限,晚辈几人结伴而来观赏。” 郑修斌心中大骂沐潇潇这么差的谎话都说得出,果然,沐潇潇话刚说完乔达便冷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们五个无一不是年轻一代中的绝顶高手,会凑到一起转为来看风景,你们杀了鹰儿就得偿命。” 宋冰锋心中大怒,居然说为了一只鹰就要他们陪葬,心道反正这一战是免不了了,“铿”一声“心雨”剑首先出鞘,没有一点预兆,血红色的剑光先向乔达挥动招手。 几个人都是使剑的,见到宋冰锋出剑,手中之剑全都出鞘。 乔达见宋冰锋的剑气到来,向前辟了一掌,所有的剑气被掌风所带都被卸去。 见到五人不打招呼就出手,乔达心中的怒气迅速集聚,宝刀出鞘带起一片黄芒,身形暴起,在空中旋转,刀气被真气所激透出刀身之外形成几十丈的无形刀身。 宋冰锋和郑修斌同时举刀挡住,石松流墨龙剑所发出的剑气直击向乔达的双脚,沐潇潇和沐水香两人旋身而起,分左右剑气挥向乔达。 哪知道五人天衣无缝的配合居然扑空,乔达刀气压下心雨、斌蓉双剑上时抽刀再次转换身形,进入刀人合一之境,在空中跳跃,一道道刀气袭向五人,在乔达波澜不惊的眼神中,黄芒再吐,压上五人中最弱的沐水香,石松流体内真气像是爆炸一样,平生最快的速度,在刀芒到达沐水香身前的前一刻出现在沐水香身前,想拉着她走,但是,已经迟了。 右手握着墨龙剑挡在背后,黄芒撞上墨龙剑,乔达大宗师的实力显示出来,真气通过墨龙剑全部击向石松流,石松流一口鲜血喷在沐水香脸上,全身压在沐水香身上,两人在空中掉下。 沐潇潇正在聚起上回累的吐血的“回旋金诀”,所不同的是比上次更为大,飞向乔达,在空中突又风化成三个回旋着泛着金光的圆形剑气。 宋冰锋和郑修斌见机不可失,宋冰锋一掌打向郑修斌,一股相同的“剑极真气”汇入郑修斌体内,“斌蓉剑”血光泛溢,融合了无尽相思之意的剑意向乔达笼罩而去。 宋冰锋不慌不忙,风云七剑中“日消”展开,刹那间与斌蓉剑同样的血色从心雨剑中透出,映着斌蓉剑的血色,包围整个天空,遮住了天空中太阳的光辉,真的是日消。 乔达心中打震,宝刀插在地上,双手自头顶划圆,一个紫色光圈罩住自己。 沐水香扶住重伤的石松流,看着场中情形,沐潇潇一招使完又像上次一样吐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大叫道:“你们两个快点,用上次那招。” 宋、郑两人仿佛没听到一样,郑修斌再度飞身而起,手中之剑刺向光圈顶部,乔达头顶,宋冰锋展开身法,一手按上郑修斌一脚脚底,同源真气相会,相融,数以倍增。 乔达双手托向头顶,宋冰锋心中一喜,右手心雨剑用尽力气掷向光圈一侧,“轰”真气爆裂开来,三人同时震退。 郑、宋两人士数年的默契,双剑相抵,两人全身“剑极真气”聚到两剑相抵的剑尖,突然间剑身原本的血红之色尽敛,相反泛出淡淡的金光,剑光一道闪出的金光射向正在回旋的刀。 乔达收刀,划出两道刀气,压向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双脚岔开同时举剑挡住,双脚同时被压入泥土之中。 乔达的功力似乎仍在提升,两人抵不住胸中压抑的血气,大喝一声跳出来,同时吐出一口鲜血,提剑后退。 宋冰锋望向郑修斌,郑修斌也正好看向宋冰锋,两人嘴角流着血,哈哈大笑,正在一旁看的石松流三人紧张得要死,看到两人在生死关头还在笑。 乔达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双眼盯着两人。 郑修斌右手剑换到左手,右手与宋冰锋左手相抵,同源真气在瞬间帮着两人疗伤,宋冰锋抛出心雨剑,真是他独创的御剑之法,有真气控制空气的流动来御剑,剑光闪烁,只见到一片剑影。 两人同时撤掌,“嗖”郑修斌以慈悲为剑意的回首剑打出,两把剑围着乔达打,划出无数剑气罩向乔达。 宋冰锋和郑修斌,剑极真气在体内运转,全身散出剑气,双指代剑在空中划成功一张与上次一样的剑网飞向乔达。 乔达一开始应付宋冰锋的御剑之术,之后又是郑修斌的回首剑,见到一张剑网罩向自己,忙踢飞两把失控的剑。 乔达功至刀身,全身功力已经来不及凝聚了,在空中急速的划了一个“十”字,劈开剑网,但由于功力尚未聚起,被两人的真气一阵冲撞,一时经脉暴涨,血气上涌,却强压了下来,咽下冲向喉咙的血,飞身上马:“今天就先走了,但是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欢迎下次再来啊。”宋冰锋和郑修斌笑着,见到乔达跑远也终于忍不住,血还是冲了出来。 第七章 星空-释说缘分 石松流强撑到乔达离开再也撑不下去,无力的昏过去,沐水香急的大哭:“石大哥,石大哥……” 沐潇潇叹道:“想不到他肯为了师妹而不顾自己的生命。” 郑修斌抓起石松流的一手:“受了内伤,幸好背后用墨龙剑挡着,不然早就劈成两瓣了。” 宋冰锋道:“沐小姐放心吧。”说完在郑修斌旁坐下,两人每人抓起石松流一手,“剑极真气”在三人体内开始不停的流转。 徐昊天一人步出皇宫,突感后脑一阵冷风袭来,脚下岔开,单手双指夹住来剑,转身见来人一派大家气概:“你是什么人,与我有仇?” 那人见徐昊天放手,手中之剑仍指着徐昊天:“只要你是徐昊天,我们就有仇。” 徐昊天摸不着头脑的点头:“我就是徐昊天,你可否……” 不等徐昊天说完手中剑急刺向徐昊天,“住手”一声大喝跳出一人。 “爹”那人叫到,“他杀了二叔,我们怎么可以放过他。” 来人不理会儿子,对徐昊天道:“江湖传闻果然不假,徐少侠神光内敛,武道修位非凡,刚才翎儿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徐昊天一见来人浑身气势如一派宗师,说话间有一种不容别人抗拒的气势:“刚才令公子说晚辈杀了他二叔,不知道……” “在下蜀中萧湘。”萧湘眼中无尽的无奈,“家弟萧尧。” 徐昊天道:“不错,萧尧的确是我杀的,但是如果两位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少侠不要误会,在下并没有要杀少侠的意思,萧尧虽是家弟,丹一生嗜杀成性,更投身邪道,成为邪道六大宗师之一,创出‘上凌神诀’后更是为非作歹,为武林同道所不齿,即使和少侠仇深四海,在下也要考虑一下在武林中的影响,孰轻孰重,老夫还分得清。” 徐昊天笑道:“多谢前辈。” “告辞”萧湘叫道,“翎儿。” “爹”萧翎瞪着徐昊天。 萧湘怒喝道:“走” 徐昊天从军营中溜了一圈出来,手中无聊的转着无名箫,一路欣赏着周边风景,在长安那么长时间第一次静下心来享受着长安的繁荣,心情也好起来。 “徐昊天”一声从徐昊天身旁的酒楼里传出,徐昊天抬头一看,看到两个让自己哭笑不得的人,许久未见的长安二大少,路上的行人及楼中的人听到有人叫出徐昊天三个字全都探出头来。 徐昊天看着周围的情景无奈的跨入酒楼,到刘流年和王皇辉一桌坐下,徐昊天在脸上形成一层薄雾似的气墙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容貌,低声道:“你们两个想害死我啊,叫得这么大声。” 刘流年道:“你是怎么回事啊,去年传闻你死了,几个月前又说你活了过来,还把邪道六大宗师之一的萧尧杀了,最近又再做什么?” 徐昊天嘴里装的含混不清道:“做什么啊,不做什么。”心里却在想,这两个家伙撞到我手里,不把他们弄进期门军简直对不起自己,“你们两个,最近又再做什么,不会像原来一样整天到处混混吧?” “不然我们还能做什么。”王皇辉喝了口酒。 徐昊天各看了两人一眼道:“听说皇上组建期门军,以你们俩人的武功肯定能闯出一片天地,何必整天东游西荡的。” 刘流年和王皇辉两人一听同时拍案而起道:“好不好玩?” “哥。”王馨儿一阵旋风一样冲入酒楼,“你们两个又跑出来偷喝酒。”突然感觉不对终于发现旁边还坐了一个人,“徐,徐大哥。”脸红着声音也轻下来。 王皇辉道:“馨儿,来得正好,有人建议你老哥去从军,你说去不去?” “不去。”王馨儿一脸的坚决,“从军就要打仗,万一你出事叫爹娘怎么办?” 刘流年低头向着:“有道理,有道理。” 徐昊天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个人与国家,哪个轻哪个重,两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同意我的建议就去期门军营找一个林从容的将军。”转身下楼,不再理会三人的叫声。 “哥哥”莲儿见到徐昊天回来叫了出来。 徐昊天笑着抱起莲儿:“告诉哥哥,姐姐呢?” “姐姐在大屋子里面和爷爷,婆婆,还有另外两位姐姐说话。”徐昊天见莲儿稚气的声音及神态,怜爱的在莲儿额头上亲了下,“我们去找他们好不好?” “好” 徐昊天龙行虎步,走进屋里放下莲儿,温柔的目光与东方流澜相触,转头道:“多日来麻烦伯父、伯母太多,昊天决定搬出去住。” “贤侄住得好好的怎么又想到要搬出去,是不是我们有那里照顾不周?”席慕天不放过徐昊天。 徐昊天道:“伯父伯母照顾得无微不至,只是期门军训练将近三个月,事情越来越多来回不方便,我已经在空林寺旁买了一座屋子。” “既然你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也就不再强留了,有空闲就来住几天,那个,冰锋飞鸽传书,他们几个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哦”徐昊天高兴得笑起来,“那就好。” 席雨琴道:“徐大哥,你不会要澜姐和你一起走吧?你就让澜姐留在这里好了。” 东方流澜一笑:“我还是和昊天走吧,反正我没事可以经常来的。” 月朗星稀,微风徐吹,但如此的明朗之夜却漫天雨花纷飞,朦胧一片,盈溢着水气的天地显现出一种别样的美,让人琢磨不透。 徐昊天见此情景不由叹了一口气坐下,“呆子,又有什么好感叹的。”东方流澜一身粉红色的衣服,腰间草绿色的锦带束腰,双手托着一盏油灯从房间出来,静秀的青丝垂腰,在灯光的映衬之下又一种别样的美展现在徐昊天面前,“呆子,还没看够吗?”东方流澜嗔笑的样子又让徐昊天心神一荡。 徐昊天深情笑道:“真想就这样一直守着你,看着你。” “贫嘴”东方流澜风情万种的白了徐昊天一眼,许久未见的红晕又浮上脸颊,臻首微垂,雪白的脖子浑然天成,优美的曲线显露出来,轻声道:“你想的美啊,人家有答应要一直留在你身边吗?” 徐昊天双手按上东方流澜香肩:“流澜每天早上帮我做好早饭,洗衣服,每天傍晚等我回来吃饭,然后哄着莲儿睡觉,再陪我聊天,整个就是一个小妻子吗。” 东方流澜听到徐昊天说自己是“小妻子”,虽然自己早就认定非徐昊天不嫁了,但听到从徐昊天嘴里说出来仍仿佛在梦中,红着脸道:“什么小妻子?人家有说要嫁给你吗?” 徐昊天迅速在东方流澜香唇上亲了一口:“是,流澜是没说过要嫁给我,但我们每天这样打情骂俏,至少也是在热恋中吧。” “你……”东方流澜一个字刚从嘴里出来,就被徐昊天拉进怀里,东方流澜也就舒适得靠在徐昊天怀里,平静淡淡的道:“真不知道,人家怎么会喜欢上你,难道真的是缘分,那缘分又是什么呢?” 徐昊天脸靠上玉人,悠悠道:“你看外面月朗星稀,天空一片清明却在下雨,像这天定的或许就是缘分吧,又有谁能说得清楚明白呢?缘分就像这星空一样,星空之所以美丽,或许是因为有黑夜伴着,这就是天定的缘吧,他们互相衬托着对方,在他们眼中,星的亮,夜的暗都是同样的美。” 东方流澜低声道:“徐昊天啊,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流澜从没有想过会有人这样解释缘分哩。” 徐昊天不语,拦腰抱起东方流澜走进房内,轻柔的放到床榻上,帮她盖好被子,低头柔声道:“流澜早点睡吧,不要太累了。” 徐昊天看着甜甜的笑着闭上眼睛的东方流澜,心中无比的祥静、满足,一脸的微笑心道:真能得妻如此,我徐昊天还有什么好奢求的,真的该满足了。 天色微亮,空林寺晨钟已经传来,徐昊天吃过早饭走进期门军营,面对营中最初的三万多人,以及后来的几万人,笑道:“三月已满,但是今天我并不想察看大家的训练成果,我知道大家都很努力、辛苦,我相信我们期门军中没有一个弱兵,各位兄弟,大家现在知道我大汉朝内忧外患,我们随时都可能上战场,我想说的只有一句:大家继续努力。” “还有既然三月已满,那出军营的事情只要得到林将军的批准就行,再加一条军规,擅拿百姓东西者,斩。” 徐昊天话一完又转身离去,但最后一个斩字所散发的威严深深震撼慑服了所有将士。 徐昊天一路策马向皇宫,刚进宫门,郭得仁正向门外冲去,见到徐昊天大声叫道:“快,徐先生,季安世行刺,霍去病……” 不等郭得仁讲完,徐昊天弃马展开身形向甘泉宫,郭得仁见状又大叫道:“未央宫,未央宫。”徐昊天身形变化,双脚踏向路边的竹子,借反弹之力如弦弓射出的箭一般,闪身向未央宫。 徐昊天身形在未央宫停下,只见文武百官都跪了一地,几个御医眉头紧锁摇着头,就连东方朔一手把着霍去病的脉搏也无计可施的摇着头。 “徐昊天见过皇上,娘娘”徐昊天的声音终于把众人唤醒了。 “来得正好”刘彻走上前道:“去病是怎么回事?接了季安世数招就倒了,东方你来说。” “是”东方朔站起来道,“去病和季安世过招,却是无缘无故的倒下去的,但是脉象上没有一点异常。” “季安世呢?”徐昊天想了下问道。 “已经押往天牢。” “陛下,昊天想进天牢一见季安世。” 徐昊天一进天牢却见季安世,手链脚链悬身,但任是悠闲自得的仰天躺着,嘴里还嚼着一根稻草。 徐昊天叫人打开牢门:“季兄,我们又见面了。” “徐昊天”季安世坐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觉得你越发神秘,你到底什么身份?” 徐昊天笑着帮自己倒茶:“我有什么神秘的。” 季安世继续摆弄他的稻草道:“这里是哪里啊?天牢啊,怎么会让别人随意进出,何况还有人帮你开门,你不要说你是汉朝的狗官。” 徐昊天摇手道:“我是什么身份,上次在雁门关你似乎都有所了解,难道现在反而糊涂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是来问你,和你打斗的 那个小孩为什么会突然倒下,你是当事人之一,不要对我说你没觉察什么。” “不知道。” “季安世,去病一个小孩子,和你没什么深仇大恨,你总不会……” “哎呀,我真的不知道,别再来烦我了。” 第八章 乱影浮现 徐昊天走回未央宫,不管众人的问题,右手闪电般抓住霍去病一手,无为真气直入他体内。 “啊”霍去病大喊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一脸惊讶得看着周围的人。 刘彻道:“怎么样啊?” 徐昊天微笑道:“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本以为是季安世做的手脚,但却是去病自身的原因。” 所有御医看着徐昊天:“请先生赐教。” 徐昊天扶起霍去病:“皇上不必怪众位御医了,他们不明白是因为他们不明武道,我上次传功时就感到有些不对,经刚才一试才明白过来,去病的经脉太窄,一经动武,体内热气流动过快,造成暂时堵塞才会这样。” 刘彻急道:“那不会有什么事吧?” “一时间还不会,但时间一长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徐昊天顿了下,“所以现在最好是把去病的经脉拓宽。” 刘彻一种气势令所有大臣不敢抬头,却示意他们退下,只留下东方朔:“事不宜迟,现在行不行?” 徐昊天摇头道:“不行,经脉粗细不等,我虽然可以看得清楚,但是为了更安全最好有两个功力深厚的人和我一起进行。” 东方朔道:“那把流澜召进宫,我们三人……” “不行,你们俩人所用心法不同,稍有差池不堪设想。”徐昊天叹了口气,摸了下霍去病的头,“我可不想将来大汉朝的一代名将被我们治坏了,反正修斌和冰锋最迟明天晚上也就到了。” 徐昊天一掌抵住霍去病背心,周身七彩流光流动接引天地浩然正灵之气源源不断地注入霍去病体内。 宋冰锋及郑修斌不敢怠慢“剑极真气”汹涌澎湃涌向霍去病真气刚进入就被徐昊天的无为真气裹住,旋转着形成一种螺旋之气自心脉向周身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经脉扩展开去。 霍去病感到体内各处无比的疼痛,记着徐昊天一句不准张口叫出来,紧闭着嘴,但是痛的汗如泉涌,身体虽然强忍着还是禁不住颤抖起来,真气迅速的在他体内流动,细窄的经脉几经真气的冲击,变得宽敞起来。 徐昊天感应到霍去病经脉的变化,像是看到了经过改造后晶莹光亮的一条条通道,终于微笑着点了点头向宋冰锋和郑修斌看了一眼,两人会意收功。 徐昊天轻拍一掌,震散在霍去病体内残留的真气,这倒不是徐昊天小气,连一点无为真气都不留给霍去病,而是对霍去病寄予了无比的希望,霍去病在忍不住吐出一口血,顿时全身的痛楚慢慢的消失。 郑修斌倒了杯水给霍去病:“好了,以后就不会再有晕倒的事了。” 霍去病把杯放到一旁,跪下道:“两位先生收我为徒吧。” 徐昊天一听看着郑修斌和宋冰锋笑道:“这小子,见到谁就想拜师,去病,这都谁教你的?” 霍去病拍着胸脯道:“男子汉大丈夫,拜师学艺还用的这教吗。” “好,大丈夫,请起。”宋冰锋把霍去病扶起来,“我们三个人的武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靠运气练出来的,当然其中代价也不小,有些是用生命作赌注的,所以不适合你,你性格也不适合这种武功,不然,昊天肯定早就收了吧,昊天说你很聪明很有悟性,练武之人想要武功到达一个境界悟性是十分重要的,所以啊,以后多想想,可能风吹草动,别人的一言一行都会被你化入武功当中。” 徐昊天一手牵和东方流澜走在长安大街上,街上的人都看这携手走着的两人,东方流澜道:“今天怎么想到陪人家到街上来啊,不用去军营吗?” 徐昊天正要回答,却似本能的拉着东方流澜避到一边,一大盆水倾泻而下,许多看着两人侧身优美轻盈的姿态,被水淋了一身,看是向旁边客站中倒水的人破口大骂。 那人笑着,走进屋中,眨眼间又一盆水到下,徐昊天见状一手一挥,透出体外的无为真气卷着泼下的水全部返回都撞在那人身上。 那人大怒,瞪了一会徐昊天,左手之中出现一张弓,右手一支箭已上弦,相差不大的距离瞄准了徐昊天。 “嗖”的射出,却“铛”的撞在东方流澜的入情剑上,东方流澜一抬脚落下的箭弹上来,正准备用入情剑击出的刹那,人群中有人大叫:“仙子手下留情。” 两人望去却是被罢去丞相之职的窦婴:“原来是窦丞相。” 窦婴手下之人驱散人群,窦婴笑道:“被罢之人,怎么还敢称相,两位取笑了,刚才那人是故人之子,还望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徐昊天点头道:“那我们还有事,就此告辞了。”不看窦婴一眼,两人转身离去。 徐昊天问道:“这老狐狸,故人之子不住他府上却住在客栈里,你说有没有问题?” 东方流澜沉思了一会。嘟着小嘴:“你的军国大事就回家再想吧,现在不准你想。” 徐昊天看着明眸皓齿姗姗可爱的别有一番情趣的东方流澜,爱恋的一手搂着玉人的柳腰,不顾街上之人飞身腾空而去。 “昊天,大白天的街上这么多人……” 徐昊天反笑道:“仙子恕罪,不过既然是仙子那当然就要腾云驾雾啦。” 两人飘逸的身影出了长安城,停下,东方流澜一看四周的景致:“我回家。” 徐昊天拉住玉手:“都快到军营了,流澜就陪我走一趟,一会就好。” 到了军营门口,众多军士见到东方流澜竟然没有一人眨一下眼睛,只向徐昊天叫了声将军。 徐昊天心下甚为满意,只相林从容的营帐走去,屏退所有人道:“从容啊,有件事情你找几个人帮我去办一下。” “有什么事情将军吩咐就是了。” 东方流澜道:“你是不是还是担心那个人。” 徐昊天郑重的点点头:“在长安大街上有一家叫‘修栈’的客站,先查清楚是谁开的,再帮我打听清楚住在正对着大街的那个屋子,今天朝街上又是倒水又是射箭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最主要的是他一天中和谁见过面,时间、地点,随时告诉我。” 林从容一笑:“这简单,将军放心好了。” “这人恐怕不简单,或许会把事情弄得不简单,查的时候不要被人看出来,这人或许和窦婴有联系,不要被人跟踪了。”徐昊天沉下声音。 “卑将明白。” “姓名不详,六天前进长安,见过田汾,窦婴及几个身份尚不明的人,今天午时有客栈后门改装出去,到了寻花坊见了田汾以及一个蒙面人,申时回客栈,卑将派了两个人在他住的旁边一间屋里,到了酉时他出了长安城,他们两人还跟着。”林从容边喝着茶慢慢说道。 徐昊天道:“一旦被他们发现,那两人不是很危险?” 林从容笑道:“将军放心,他们师兄弟叫‘支欢,支乐’,曾从江湖异人出学得改头换面的本事,可以化身千万。” “易容之术”东方流澜惊道,“看来期门军中真的是藏龙卧虎,那易容之术传闻在秦始皇一统六国之前就已经失传了,居然还有人会。” 徐昊天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有机会到要学上一学。”叹了口气,“言归正传,我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恐怕要有大事情发生。” “大事”东方流澜愕然道,“不会吧,那人做事张扬,当街泼水,射箭,这种人怎么回做大事。” 徐昊天若有所思的摇头道:“或许他是故意的呢,虽然我还猜不透,但我的预感没有错过,从容,你回去挑选十个人随时待命。” “驾,驾……”马蹄声夹杂着喊声传来,“快开城门,加急军情。” “众卿都起来吧”刘彻一双眼睛扫视了所有文武大臣,,“朕今早收到一份加急军情,东瓯国告急求援,闽越王骆郢起兵叛乱,各位说一下,我们是否应该派兵支援东瓯。” 田汾道:“陛下,臣以为现下不宜出兵,近半年来国库开支甚巨,东瓯只是一个小国而且距离较远,臣下认为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国而劳民伤财。” “陛下,臣认为应该出兵,治国者须放远眼光,仁德布于四海,若我朝出兵相助,可是东瓯国对我朝更加的死心塌地,不弃对方盟友之誓,也可显示我大汉军威,一举荡平闽越,让周围各国不敢起叛乱之心。” 刘彻看了一下像是有点陌生的人,“你是,严助?” “正是下臣。” “众卿认为到底应该出兵还是不出兵好?”刘彻一身霸气强压出来,看着下面默不作声的大臣,“怎么不说话了?国舅留下其他人出去。” “陛下”田汾装出欲拜倒之势,刘彻急忙扶助:“舅舅不必如此,难道我们当真看着东瓯国被闽越所破吗?” “陛下,真的是长大了,但是我朝现在应付频繁袭击的匈奴,再者期门军的组建这金银从国库中流出,但是东瓯远在千里之外,实在是不宜出兵啊。” “朕知道了,多谢舅舅。” 刘彻送走田汾,笑了笑:“舍人。” 郭得仁从后面出来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朕明天在上林苑狩猎,你去通知昊天,冰锋和修斌,在卯时到上林苑,在叫严助辰时到上林苑。” “臣明白,陛下是下定决心出兵了吗?” 刘彻笑道:“你小子又有什么意见,不妨讲来听听,你说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可能可以夺回兵权,国舅为什么一反常态不知道朕的心思呢?” 郭得仁傻乎乎的摸着头:“这个臣说不好,虎符一直在程不识将军手里,被太皇太后看着,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拿到手啊。” 第七卷 第一章 诗君-清音圣女 宋冰锋见到刘彻单刀直入问道:“陛下叫我们三人前来可是为了东瓯的事情?” 刘彻点头道:“一半是,一半不是。”扬手一箭射出,徐昊天右手手指曲弹一缕劲气打弯刘彻的箭:“陛下,天下生灵各有生死,何必猎杀呢?” 刘彻放下箭:“你永远是那样的心慈手软,看来除了敢伤害天澜仙子的人,没有人能让你动真气了,现在闽越王骆郢起兵,可有什么对策?” “听郭舍人说朝中多半不支持出兵?”郑修斌问到。 刘彻无奈道:“不是多半,而是只有一个严助支持,只是他一个文官能做什么?况且现在朕手中没有虎符,不能调动兵马,难啊。” “严助就是陛下上次选的人之一吗?皇上可以派他前往,或许可以调解一下呢。”郑修斌望着刘彻,“失败了再说吗。” “唉……”徐昊天叹着气失望的看着郑修斌,“战机稍纵即逝啊,兄弟,皇上虽然没有虎符,但是有一样东西可以调动邻近的会稽郡的兵马。” 刘彻想了一会大悟:“是啊,朕怎么把自己的佩剑给忘了。” 徐昊天点点头:“天子剑虽然没有办法像虎符一样调动全国的兵力,但一个郡的兵力还是可以的,会稽郡照统计的情况应该有两万人军队,如果用好足以打败闽越的军队。” 刘彻欣喜的解下佩剑给徐昊天:“那这东瓯之事就靠你了,我会派严助明里到会稽,你就暗中行动,修斌和冰锋朕另有事情。” “陛下吩咐就是了。” “你们俩人去趟大宛,现在张骞已经去了,你们去了那里应该很容易找到他,想办法弄一批汗血宝马过来,路途遥远,一切小心。” 徐昊天踏入家中,东方流澜从袖中拿出一块丝巾:“这是刚才林将军送来的。” “刘驹,刘濞之子,与闽越骆郢发动叛乱。”徐昊天看完一运真气化为灰烬,“莲儿呢?” 东方流澜轻盈的帮徐昊天到了杯水:“我已经把他送到席伯父那里去了,我们是不是马上要出发呢?听说江南风景很好,上次找你太急流澜都没来得及欣赏呢。” 东方流澜说完屋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徐昊天道:“是从容吗?” “正是从容。” “上次要你选的人你可准备好了?” “连卑将在内正好十人。” 徐昊天诧异道:“怎么你也要去?” 林从容笑道:“难得可以和将军一起做一件事情,卑将怎么会错过机会。” “那好,你们十人乔装分开走,到会稽和我会和,记住了安全第一。”徐昊天拍了拍林从容的肩膀,“去吧,一切小心。” 徐昊天握起东方流澜的玉手,看着如月般皎洁的仙子:“如果我徐昊天这一生还有一件值得自己骄傲的事情,那就是认识了流澜。” 东方流澜甜蜜的笑道:“是吗。走啦。” 徐昊天拉过一老人道:“老伯,为什么这么多士兵啊?” 老人不满的看了一眼:“这是我们太守今早派兵保护刚到的严大人。” 徐昊天心里一惊,自己到会稽两天,先走的十人却没有一个按时会合,严助一行一百多人却在凌晨到了,没有一丝风声,刚才的老人显然也是刚知道的。 东方流澜看着徐昊天闪烁不定的眼神道:“他们十人应该是出事了。” 徐昊天点点头:“我们再等一天”,两人在路边的小摊上坐下,天子剑用青布包裹着放在身边桌上。 才坐了一会,就有七个人过来,为首的一个和小摊主人有三分神似,道:“大哥,你怎么还没有走,真的要逼弟弟动手吗?” 摊主道:“所有家产都你一个人拿了,大哥只是想在这里找口饭吃,你就不能……” “住嘴,你虽然是我大哥,但是你在这里做这种事,你叫我把面子放在哪里?你不走是吧,给我砸。”身后六人手中有刀的砍,没刀的搬 起东西就砸,原本七八张桌案坐满的人都被吓走了,只剩下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的一桌,丝毫不为所动,徐昊天叫道:“这茶不错,再来一壶。” “一天到晚管闲事,这人家的家事莫非你也要管?”坐在街对面的一个人抬起头来,徐昊天道:“原来是司徒前辈,没办法我都习惯了。”右手一扬,杯中之茶如长了眼睛般飞向七人,无一幸免的倒在地上。 司徒无情道:“四哥你就出来吧,省得让小辈看笑话。”一个黑影眨眼间已经坐在司徒无情的旁边,“我就想不通了,你小子干嘛要一天到晚和我们做对?” 东方流澜笑道:“两位前辈说笑了,是前辈于天下人作对在前,怎么能反怨起昊天来。” 司徒无情哈哈大笑:“仙子这么长时间不见武功修为的精进居然不比昊天慢,但是和我们两人比起来还是差一大截吧?” “如果我们三个对你们两个呢?”一种无限的柔和的声音飘来,走过来一个女子,白衣胜雪,白色的四巾挡住了容貌,右手提着宝剑,引 起人无限的遐想。东方流澜眼神笑着望向眼前的女子,两人对视一眼,用眼神互相称赞着。 那女子道:“清音阁第三十五代传人左诗君见过两位前辈。” 司徒无情两人心中震惊,自东方流澜之母东方玉莲之后二十年早已沉寂的死对头终于又培养出一个堪与东方玉莲相媲美的传人,嘴上道:“清音阁的传人,有什么凭证吗?” 从左诗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笑得十分的清新:“晚辈并不想证明什么,晚辈师尊和师祖一直在清音阁,前辈有空不妨去坐坐。”走到东方流澜面前,“传闻天澜仙子灵气凝汇,淡雅如仙,可以看一下你的入情剑吗?” 左诗君拔出入情剑,见剑身上金龙浮现泛出微微龙吟:“果然是方外九天,入世绝尘。” 徐昊天两人茫然不解的看着左诗君,东方流澜道:“诗君小姐的话流澜不太明白。” 左诗君讶异道:“玉莲师伯和风前辈没和你说过吗?这剑原名九天,传为老子弟子九天玄女所有,几经转手到了我清音阁创阁始祖手中,一直是清音阁历代继承人的兵器,但是清音阁的存在似乎只是为了抑制天邪宗,不与世俗来往,所以改名绝尘。当年玉莲师伯下山,谁知江湖中传来师伯不顾师门门规,嫁于世俗中人,并该绝尘为入情,可是后来师伯莫名其妙的失踪,师祖只好关闭山门,这一关就是二十年。一个月前我这把‘出尘剑’铸成,师尊说,天下动荡,天邪一门难免会不安分,所以诗君才下山而来。” 东方流澜神色黯然道:“我娘是清音阁的弟子吗?我真的不知道,可是娘为什么不说呢?” 徐昊天怜惜的握着东方流澜的玉手:“我想伯母是不想你介入江湖纷争。” 左诗君又转向徐昊天眼神中兴奋闪烁:“徐昊天,天澜无为,情入武道,睥睨天下武林,诗君下山一个月听到最多的就是徐少侠了。” “江湖飞传岂能当真,真正睥睨天下的又有几人?”徐昊天盯着左诗君道:“小姐为何要用面纱遮住脸呢?” 左诗君眼神含笑道:“当年玉莲师伯遇到风前辈,不惜离开师门,师伯一走,清音阁山门一关就是二十年,诗君只是为自己设好最后一道关口,希望不会像师伯一样,清音阁不能再等一个二十年了。” 徐昊天笑道:“小姐一身修为不俗,想来不会低于当年的伯母,相信令师祖会感到欣慰的。” “希望吧,诗君希望有机会见识一下玄天八法和天澜无为,所以有什么需要诗君帮忙尽管开口。” 左诗君话说完缓缓转身离去,东方流澜见徐昊天一眼不眨的看着左诗君远去的身影道:“诗君虽然面有白纱遮着,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昊天是不是动心啦。” 徐昊天望着东方流澜开玩笑的说道:“是啊,流澜是不是吃醋啦?” “哼,女儿家吃醋自然是难免的。”看着东方流澜动人的娇嗔之态,徐昊天要不是在街上早就抱上去了,“昊天别忘了雁门关还有为你不辞辛劳的星月妹妹。” 一提到星月,徐昊天叹道:“我欠月儿得太多,这辈子是还不清了。” * * * * *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小弟,更新速度 近来可能是慢了一点,但是这几天会加快的,希望各位哥哥姐姐妹妹弟弟,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三姑九舅多多的顶,帮小弟宣传一下。 更精彩的随后就来,不容错过。 在这一章里,徐昊天一生中关系最为密切,最为重要,对徐昊天帮助最大 的最后一位女子——左诗君,出场了,接下来将会怎样,请大家继续关注。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章 剑意-杀 看着被徐昊天无为真气镇住摔在地上东弹不得的七人,小摊主眼巴巴的望着听着徐昊天几人的对话,徐昊天转过身冷眼道:“对自己大哥如此残忍,有钱就了不起啊?你们几个就慢慢的躺着吧,估计也就那么一天。” 徐昊天打开窗户:“如此清风明月,良辰吉星,佳人相伴,却要像做贼一样。” 东方流澜把玩着手中的入情剑:“好啦,不要再发感慨啦,不如我们比一下谁先到太守府啊。” 像两团黑烟飘过,但速度之快令人意想不到。 “这么多士兵,这会稽太守也太胆小了吧,这些人像是木头一样有什么用啊,我们先进去再说。”徐昊天天罡碎影一出,轻巧的进入严助房间。 严助见有人闯进来,故作镇静道:“你们是什么人?” 徐昊天不慌不忙扯开青布露出天子剑道:“严大人,这件你总应该认识吧。” 严助一见天子剑忙请两人坐下:“陛下早说暗中有人相助,两位能轻易进入着这里,无功之高可想而知,不知要我做什么?” 徐昊天见严助一副不卑不吭的样子道:“严大人是文官,却敢做这满朝文武都不敢做的事,实在令人佩服,严大人就说一下这两天的发现吧。” “是,这会稽有军两万,军种武将据我这两天观察都想打这仗,但这太守似乎不想干预这件事情。”严助顿了一下,“噢,还有件事情十分奇怪,随我来的一百羽林军原本是为了保护我,所以从不离我半布,前天快到会稽时在路上休息发现十具尸体,每人穿得都不一样,身份应该不同,但其中一个被羽林军认出来叫林从容,是新近期门军之将。” 徐昊天心中大是哀伤,渐渐的有了一丝愤怒:“那他们现在尸体在哪?” “我命令他们就地掩埋了,两位认识他们吗?我在埋的地方做了记号。” 东方流澜想了一下道:“他们怎么会死在一起,这不可能啊,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又会是谁呢?难道是……” 徐昊天道:“应该是他们,我早该想到了,无缘无故两宗宗主在这里出现,看来这次闽粤叛乱说不定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严大人一切小心,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会来找你的。” 两人出了太守府在街上缓缓的走着,徐昊天道:“我愿以为他们分开走神不知鬼不觉会安全点,没想到早就被人发觉,看来想震慑住文官出身的严大人,可惜了从容,唉……” 东方流澜伸出玉手握住徐昊天有点微凉的手:“人总有一死,昊天啊,流澜可是很期待你打一仗给他们报仇,我想他们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军神为他们的死愁眉哀伤。” “我没事,我只是可惜他们,从容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本想沙场立功,没想到一仗没打就先死了,另外从容选的九人想必也是军中不可多得的人。”徐昊天苦笑的摇着头,听到一向不喜欢兵刃相见的东方流澜竟然用打仗来激励自己,心下感激不已,“我期门军一功未建,先损十将。这天邪门一门七宗有朝一日我要他十倍偿还。” “好强的杀气。”两人真气突生出感应向杀气所发之地而去。 浩渺的波光之上,一把微微泛着金光的长剑在一白衣女子手中使出,却不带一点声响,河中之水随着剑尖而起,在月光下形成一道闪着微光的美丽光弧,把剑道中静的境界发挥到了极致之点,河水随剑尖而起,光弧化作弧圈绕住她身体。 对方之人单脚踏在石桥墩上,双手吸起河中之水,道家太极图在手中展开,在双掌之中不断旋转扩大。 徐昊天一见太极图:“是司徒无情,那女子应该是诗君吧。” 东方流澜嗔道:“才见过一次面就诗君诗君叫得这么亲热,流澜可要生气啦。” 徐昊天见东方流澜女儿家可爱的娇样,捏了捏再完美无二的鼻子,东方流澜道:“别玩了,看他们打了数十招,诗君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昊天准备救人。” “咦”徐昊天笑道:“叫我救,流澜不是会生气吗?” 东方流澜嘟着嘴道:“流澜有那么小气吗,如果诗君也喜欢上你,我倒是希望她能像娘一样,反正越过人喜欢你就说明你厉害吗。” 两人说着,左诗君出尘剑横竖一十八道剑气,心神与天地交汇,纵横剑气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司徒无情斜出一脚,双手真气流转,化爪抓空而撕,破空之声竟然在瞬间把剑网撕开,一闪三个身影,一脚踢向左诗君脖子,未成,旋身一掌正好击在左诗君左肩。 左诗君中掌,鲜血流出向河面倒去,一道黑影急速飞向左诗君,当一手快要搂到左诗君腰时,晶莹的绿光闪过把两人分开,徐昊天天罡一现,一手搂住左诗君,接过无名箫,闪身站到东方流澜旁边。 徐昊天轻拍无名箫,东方流澜扶住左诗君不解的看着徐昊天,徐昊天道:“不好意思啊,前辈,坏了你的好事。”手中无名箫指向原本飞向左诗君的人,“不错,长的人模人样的,还好我和常无心交过手,不然也被你骗了,帮我向令师问好,再见。” 留下傻了一样的司徒无情和常无心的徒弟。 两人扶着左诗君从窗户进入房间,徐昊天全身七彩流光流转照彻整个房间,一层淡淡的雾气开启进入左诗君左肩。 “刚才多有冒犯,请诗君小姐见谅。”徐昊天一本正经得说到。 左诗君脸一红,心道:幸亏有面纱遮着,我竟然会脸红,真是羞死人了:“多谢相救。”想我修道这么多年早已波澜不惊怎么会脸红呢?他身上为什么会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自然之气,真是奇怪。 东方流澜见左诗君眼神不定道:“诗君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邪道六大宗师真的就这么厉害。”左诗君用手撑着下颚,“你们为什么会来会稽,是因为闽越叛乱吗?” 徐昊天一边点头一边解下天子剑:“这是天子剑,可以调动会稽守军,在下可否请诗君小姐帮个忙?” 左诗君笑道:“诗君早就说过,两位有什么地方需要诗君帮忙,开口就好,在这东南沿海之地,诗君的话在武林中还是有一定影响的,南边有南海一派,不管闽越是想攻打哪边都很难,最不济诗君回山请师尊她老人家就是了。” “没错,以清音阁在江湖上的影响,尤其是这东南沿海一带恐怕正道武林都要给面子。”东方流澜道,“昊天的意思是想请诗君帮我们走一趟闽越王宫,看看帮他们幕后在策划的到底是谁?” 徐昊天无奈道:“原本有十个人是随我们一起来的,但是都死了,我们估计是天邪门做的,所以这幕后的人甚至可能会是常无心。” “能见一下邪道的第一大宗师也不错啊。”左诗君笑着回答,一副小女孩的语气。 东方流澜一脸担心:“我看还是我去吧,诗君留下来帮昊天好了,万一碰倒常无心我有天罡碎影,就算逃也快一点。” “不行,说好了这个忙我帮的吗,流澜就别和我争了。” 东方流澜见左诗君入世未深的样子:“还是我去吧。” “停”徐昊天见左诗君还要说下去,沉闷的一声,“你们两个就别争了,查探闽越王宫有什么好争的。”徐昊天把天子剑伸向东方流澜,“流澜帮我看着,万一有什么事你知道怎么做的。” “你……要小心”左诗君最后三个字低若蚊声,东方流澜反倒没说。 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躺在马背上,随着马一路晃悠悠的西去,郑修斌拔出斌蓉剑,红光四溢道:“冰锋,这剑真的不错,还可以照明,这种阴邪的血光,就是狼看见了也不敢出来,这种天一点星光都没有,我说,我们休息一下吧。” 宋冰锋翻身下马道:“明天就到龟兹了,在往西就是大宛,修斌,有没有觉得有一股气啊,不太对劲啊。” “嗷……嗷……” 郑修斌道:“不会吧,是狼群,这叫声恐怕有上千只,这下惨了。” 两人飞身上马,向西疾驰而去,宋冰锋大叫:“肯定是你这家伙的剑,什么狼见了都不敢来,今天杀不出狼群,我们都死在这里。” 郑修斌道:“狼这么多,怎么杀啊,干吗要一直往西去。” 宋冰锋叹道:“不往西难道要回长安啊,正好我风云七剑很久没练了,现在七剑俱全,正好拿狼来祭剑,看看有什么不足,以免下次被昊天看到了笑话。” 一听宋冰锋的话郑修斌又兴奋起来:“是啊,喜怒哀乐四大剑意到底能有多大的威力,我也想看看,只可惜我们的剑原本已经杀气冲天了,现在又要多这么多狼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化去剑上的杀气。” 风驰电掣般在黑夜中飞驰,迎着前方黑压压的一片,闪着幽冷邪气的眼光,嘶叫着的狼,当两匹马第一只脚跨入狼群时,,两人同时腾空而起一跃十数丈,心雨、斌蓉双剑出鞘。 黑色的夜空一片血红,两人在空中体内剑极真气运转,源源不断的流入剑中,原本可以叫人抬不起头来的杀气在顷刻间向上千只狼扩散开去,压上狼群。 一道红色光弧闪起,化作千万点星光夹着“嗤嗤”的破空之声,形成一条条微红的线打向狼群,空气被剑气的速度摩擦燃烧成红色,点点红光闪烁正是宋冰锋“风云七剑”中最后一招“星耀”。 郑修斌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天地怒气尽敛我剑,剑意,怒”,手中之剑红芒暴涨几十丈,透出剑身,横扫一剑狼血飞溅,狼群中哀声一片,夹杂着狼的愤怒,恐惧。郑修斌身影落入狼群中,剑极真气护体,斌蓉剑时作龙腾之势,时化鸾凤和鸣之状,时又变成秋风扫落叶,冬雪飘飞之举,尽显人生的喜怒哀乐,一路杀下飞溅往自己身上的狼血被真气震散。 突然,斌蓉剑长鸣不绝,不听郑修斌的指挥,挣扎的要脱出郑修斌真气的控制,自身在空中飞旋,杀气越来越重。原本使过一剑见郑修斌练招的宋冰锋坐在树上见郑修斌斌蓉剑杀气凝重,想要下来帮忙,但手中“心雨剑”应和着“斌蓉剑”,忙着催发全身真气捆住心雨剑。 斌蓉剑大杀四方,郑修斌手中剑气丛生,一道道泛出金光的剑气随着他身形的转换,六张剑网化成,从六个不同的方位罩向“斌蓉剑”,但暴涨的斌蓉剑剑芒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剑网摧毁,郑修斌见到自己的神兵无御自行,各种剑招、剑式、剑意尽敛在杀气之中。 荒原之上,郑修斌在那刹那的恍惚之间领悟到他生平必杀一剑——“剑意,杀”,虽然不够成熟,但为其后成为大汉天下与宋冰锋齐名的武学宗师奠定了基础。 第三章 差异-强弱的对比 徐昊天摒弃呼吸,全身毛孔自然的吐吸着天地灵气,体内无为真气平息下来散到全身各处,所有念力垂直向屋里探去,突感有股气向自己的精神力所在的平面冲击,心下大惊,展开天罡碎影想要离开闽越王宫,身后的人渐近,那敢怠慢。 徐昊天顾不得还会引来更多的对手,仰天长啸一声,胸中沉闷的浊气吐出,精神力所至,周身各处无为真气转化而成,七彩流光在身上流转,所不同的是流光渐渐的透出体外,而并非像以前一样一下子的呈现,潜藏在体内的能量释放出来。 一路追赶,一前一后脚步点地的飞驰,徐昊天体内无数的漩涡开始有小变大,有多变少,凝聚成一个漩涡,所经之处天地间的灵气被卷入进去。 夜空之下,一团流光急速移动,见来人紧逼,徐昊天收慑心神,混一冥合的道家之境显现,身体里巨大的漩涡像一个无底洞一样,一时间天罡幻现,三个身影岔开而走,几丈之后,腾空之势,徐昊天手中拈花一指在胸前化开,化身七彩流光的莲花倒转螺旋,吸进体内转化后的无为真气旋转,高速的迫出体外。多多螺旋的莲花飞旋着向来人钻去。 来人道:“来的好。”一只手像一把刀一样,至极的速度从上向下辟去,一道弦月般的光刃从螺旋的尖处切进去,徐昊天原本完美无缺的一招,被对方强大的劲气化去一半,两种不同的劲气相遇,产生一个奇妙的力场,周围的泥土全都陷入地下,到力场的中心。 “大难不死,武功精进如斯,真是叹为观止啊。” 徐昊天站定身形笑道:“原来是天邪宗常前辈,不知道前辈追赶我所谓何事?” 常无心走近一点道:“昊天似乎不管在什么时候始终都笑着,难道世间真的没有什么能让你害怕吗?”双眼盯着徐昊天,“这边的事昊天一定要管吗?如果你放弃的话,今天我可以就当没见过你。” 徐昊天双手放在背后按着无名箫道:“前辈你看天上,刚才群星闪耀,现在却乌云满天,但不要说乌云遮月,就是现在大雨倾盆而下最终也会转晴吧,所以啊,人纵使现在还是活着,也终会有死的一天。” 常无心见到徐昊天永远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眼中闪过别人难以觉察的杀机,双手化爪扑向徐昊天。 徐昊天边退边静下心来,再次进入到混一冥合的境界,令常无心无从把握他的真气动向。 常无心一连踢出九脚,换了七种身法,居然被徐昊天以腿踢腿的踹开了。 一道雷电闪过,不远处一棵树被辟断了燃烧起来,雷声如同战鼓不断传来,天空之中雨点落下,渗入泥土,泥土顷刻间变得泥泞起来,滴雨成线,如丝般的挂在夜空中。 徐昊天手中的无名箫被当成剑一样的使出,宋冰锋的“风吹”一式到了徐昊天手里更是显得神形缥缈,如梦如幻,连着雨中的风,夹杂着雨的自然之气,吹向常无心。 常无心手指在自身身法的闪动中预示着弹开无名箫的趋势,反身一脚划向徐昊天小腹,瞬间抵上无名箫将要将它弹开得一手下拍,震散箫上传来的劲力。 徐昊天神接宇宙,纵起倒转,脚踢向常无心头部,无名箫直袭常无心右脚小腿。 雨渐渐的变大,在空中举起的无名箫被一道雷电劈中,居然没有丝毫的损伤。 借常无心见到自己被雷电劈中之际,眨眼间的恍惚,徐昊天抛出无名箫,天澜无为第二式博爱如天,如天酝酿,回旋一周的无名箫回到徐昊天手中,雷电交加的天空在那刹那间像是徐昊天个人拥有的一样,天上的云气,地上的流水,空中成线的雨丝顺着徐昊天的真气及精神力在瞬间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水气球,快如闪电的一脚,弧线闪过,飞撞常无心。 常无心因一时的分神,见到向自己而来的球形的东西,感到里面蕴含的能量,忙运足邪冥功的功力抵挡。 徐昊天回头被常无心一脚击中喷了口血,强行运转无为真气头也不会地借势窜入身后的树林,心里还笑着常无心为了伤到自己不惜自己也受伤。 东方流澜拿起入情剑:“昊天出去几天一点消息也没有,我要去找他。” “我也去”左诗君跟着东方流澜打开门,一路向南城门走去。 走到一座桥时,左诗君停了下来:“不对啊,这里在上次夜里打斗时明明被我的剑气削掉了,怎么又会完整地在这里,它不会自己长出来吧,我们几天不出门,这桥不会已经新建了吧。” 东方流澜也觉得蹊跷:“有可能啊,那天夜里也没有细看石桥的颜色,别管了,找昊天要紧。” “流澜”弱,惨弱,惨弱不堪的声音传来,徐昊天脸色苍白的跌跌撞撞过来。 东方流澜听到似乎是徐昊天的声音转身看着跌在自己脚下的人,全身除了手中的无名箫外,都溅满了泥土,“昊天,你怎么啦?谁伤的你,昊天……” “天地之下,除了我常无心还有谁?”常无心出现在桥下的小船上。 徐昊天拉着东方流澜的手,在身旁左诗君的扶持下站起来:“你……你没受伤?” 常无心笑道:“笑话,我的修为看不透你,以你的修为又岂能看透我,如果不是我设计,你能那么快受伤,还搞的五脏移位,说实话我也真佩服你,这么重得伤害能忍下来爬这么远,现在好了,都聚齐了。” 徐昊天不可置信的道:“你就是为了到这里来……” “杀你一个没人看见,现在就不一样了,杀一个给另外一个看,这样就有趣多了。”常无心哈哈仰天狂笑,河中之水都被震的震动起来。 “笑够了没有,你要杀谁给谁看。”深沉,威严,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势,声音传来,东方流澜眼前又多了一个人。 “爹”东方流澜叫道。 风清鸣慈爱的看着女儿,一手扣住徐昊天脉门,玄天真气如泉涌般的冲进徐昊天体内,“昊天真的是五脏移位,我们先回去再说。” 搀扶着徐昊天,严重完全没有一点常无心存在的危险,强弱的差异在徐昊天心中开始了第一次的对比,没有别的,如果没有风清鸣的出现自己会怎样,关键是东方流澜会怎样,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徐昊天坚定的信念又一次闪现,没有别的,只是为了要保护东方流澜不受伤害。 常无心见风清鸣眼中闪烁的寒光,心中一跳,当年的耻辱在脑海中浮现,终于下定决心修炼邪冥功最高一层的心魔印法。 就是此时风清鸣的比常无心高尚一筹的气势,埋下了风清鸣日后误中心魔掌的空林一战。 第四章 清音而非静音 风清鸣看着徐昊天脸色渐渐红润,七彩流光再次流转,显现出庄严神圣的色彩令风清鸣心下赞叹不已,微笑的看了下走出房间。 东方流澜和左诗君见到他出去忙走过去,东方流澜道:“爹,昊天怎么样?” 风清鸣直叹气:“爹都累成这样了也不关心一下,心里就只有昊天。” “爹啊”东方流澜难得小女儿家的娇态:“您是天下第一高手嘛,女儿有什么好担心的。” “行啦”风清鸣看着女儿,“你们俩可以进去,但是不要吵,他正在运功。” 两人静静的步入房间,见到徐昊天周身被七彩流光包围,柔和的流光似水般的灵动,脸上一种无色无相的笑容跌坐在那里,有一种无形的气势不由令人折服。 渐渐的七彩流光外层又出现一圈淡淡的金光,徐昊天身边的无名箫也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发出悠悠的绿光,无形的自然祥和之气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像是活了一样,欢快的跳跃起来,东方流澜和左诗君感受到从没有感到过的气息,心中一片平静。 东方流澜见状一喜,知道徐昊天经此一役在武道上又有突破,左诗君则呆望着散发着如佛气息的徐昊天,双眼中露出崇慕、欢喜的神色。 流光淡去,徐昊天睁开双眼,柔和的眼神,清澈中似有一股迷雾,令人看不透他的深浅,突然两道金光从眼中射出,“啊”左诗君一声叫起来,东方流澜转头望向左诗君,虽有面纱遮着,依然看出她满脸通红,直透耳根。 徐昊天傻傻地问道:“怎么啦,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 东方流澜走过去拉住徐昊天道:“没有,是昊天身上多了一层让人亲近的自然之力,虽然像是夹杂着深沉的迷雾让人捉摸不透,但越是让人难以拒绝,诗君大概是动心了吧。” “流澜”左诗君大羞,她哪里会想到,江湖中传闻东方流澜和徐昊天的恋情,东方流澜为找徐昊天历尽艰辛,这样的一份爱恋,怎会说这样的话,左诗君心如鹿撞,美目闪烁不定的光芒。 风清鸣走进来呵呵笑道:“昊天对武道又有新的突破,想必对‘无’又有新的了解了吧。” 徐昊天见到风清鸣进来忙站起来道:“了解到没什么,只是如果确定我的是无的力量,那前辈所掌控就的力量就不是‘无’了。” 风清鸣点头道:“不错,那只是以我对无的了解,用玄天真气拟化出来的,只是世人误以为这就是道家至高力量,实际上比起真正的‘无’就有如沧海一粟。昊天,你天生具有令人亲近的自然之气,加上自小对名利淡薄,随遇而安,一切顺其自然,领悟到《南华真经》及《道德经》中常人无法窥破的奥意,才会得到无的力量,以你的天赋不出几年完全可以领悟、控制这至高的力量。” 左诗君插嘴道:“这么说,昊天岂不是会天下无敌?” “没错,岂止是天下无敌,到时候像我们这样的修为和好天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风清鸣道,“这恐怕自有天地以来也只有昊天做得到,空林寺中的佛祖释迦只怕也有所不及,我道家之祖李耳及庄周只怕也想不到,在他们几百年后会有人拥有他们苦苦追寻了一生的‘道家至高力量’,当然昊天要天下无敌,要有一个前提条件。” “前提?”东方流澜诧异道,“爹,你就不能一次说完。” 徐昊天深吸了一口气:“昊天受教了,只是我不去惹常无心那些人,他们也会找上门来,我也是无奈的很,从小在淮南王宫长大,在那里那么多年每天都可能遇到生死的考验,除了义父也没有人救我,现在义父走了,是生是死就让老天来管吧。” “我管”东方流澜见徐昊天神色哀伤,急口而出,“流澜不准你提到死字。” 徐昊天转身看着东方流澜,见她满脸满眼的关切,爱护之意,要不是有人在场早就把她搂到怀里,好好的怜爱一番。 风清鸣高深莫测的一笑:“昊天听到了没有,我宝贝女儿不准你死,你不好好活着,怎么对得起我女儿的深情啊。” 徐昊天走到太守府门前道:“麻烦两位进去向严大人和陈大人通报一声,就说故人来访。”门口守卫见来人气度不凡,身后两女子绝世姿容步履轻盈,不敢怠慢。 陈不亮从里面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见到徐昊天道:“敢来冒充本大人的故人,来人啊,把他们抓起来。” “住手”严助从后面冲出来,“陈大人不可无礼,”转身笑道,“不知先生和仙子驾到还望恕罪,里边请。” 严助引着三人往里面走去,陈不亮心里一阵纳闷:先生,仙子?这三人什么来头,堂堂钦差居然这样和颜悦色地讨好,这世道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陈不亮一改横气,向严助询问道:“这三位是……” 徐昊天一脸正气道:“陈大人不必管我是谁。”右手一运无为真气包着天子间的青布全被震裂开来,“这把剑总认识吧?当年高祖以此剑斩白蛇起义,从未离开过天子之身,俗称天子剑,见剑如见天子。” 陈不亮一见徐昊天手中之剑与传闻中的天子剑一模一样,想到严助对徐昊天的态度,忙下跪:“会稽太守陈不亮见过陛下……” 徐昊天单袖一拂,一股无形真气把陈不亮托起来:“太守大人,陛下把天子剑交给在下,只是希望可以借大人手中的两万军队一救东瓯国。” 陈不亮见到徐昊天一拂之力就把自己托起来,知道对方是武林高手,心中更是不敢放肆:“先生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就是了。” “这个简单,闽越作乱的军队人数也不是很多,大人只需以两万人作出十万大军的气势,声势支援东瓯国,闽越仓促起兵,粮草兵力不足,军心未稳,大人大可以以势夺人,闽越乱军见势定会不战而退。兵法讲求,心战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再好不过了。”徐昊天走到门口一改刚才的严肃,“这里就交给两位大人了,我和两位仙子还有事要办。” 一出太守府,左诗君道:“诗君可不是什么仙子。” 东方流澜一手握住左诗君道:“昊天说是,那诗君就是,再说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诗君何必太在意呢?” 三人正说着,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跟在三人身后,徐昊天笑着摇头,以三人之力,纵使天下第一高手风清鸣亦要忌惮,心意一到,精神力在刹那间锁定身后的人,感应到对方竟然武功只到江湖上二流高手的水准,心下不觉愕然,突然转身倒把东方流澜和左诗君吓了一跳。 东方流澜一脸娇嗔拍着胸口道:“昊天,你干吗,可不可以不要吓我啊。” 徐昊天柔情一笑反问道:“流澜会被我吓到吗?是怕早就想到我会转身了吧。”转眼看到跟踪之人吃了一惊,“卫青,你不在雁门关呆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卫青嘻嘻一笑:“李老将军听说这边出事叫我来看看,没想到遇到先生和仙子,所以一路跟过来,想不到几月不见,先生身边有多了一位。” 左诗君一听脸一热,又不由多看了徐昊天两眼,徐昊天道:“你小子几月不见人倒是比以前壮了,什么时候学得这样油腔滑调,诗君小姐是清音阁的传人。” “清音阁”卫青嘴里念了几遍,呆望着三人,吐三个字,“没听过。” 徐昊天看了看左诗君叹道:“看来清音阁关闭山门二十年,让不少人淡忘了,卫青你来得正好,有件事省得我们三个跑一趟,不如就让你去吧。” 卫青接过徐昊天手中的天子剑,“这……这不是陛下的天子剑吗?” “没错”徐昊天低声道,“你去东瓯一趟,见见东瓯国主邹徭,和他商量一下东瓯的事情。” 卫青道:“先生在街上讲这话不怕被人听到吗?” “亏你学兵法的,虚实无间懂不懂。”徐昊天一脸轻松,“希望你一切都顺利,我和两位仙子一路游山玩水先回长安了。” 卫青一脸无奈的无辜,心中郁闷之极,又要一个人上路了。 “幸好身边还有几块金子。”宋冰锋唉声叹气提着剑,装着有气无力的样子。 郑修斌一瞪眼道:“谁叫你看我一个人杀狼的,不下来救马,害得我也走这么长的路。”看着宋冰锋仍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行啦,别装了,以你的修为就这一点点的路不是小菜一碟吗,前面的土城应该就是了,不要忘了还有事等着我们办呢。” 刚要进城,看见里面尘土飞扬,马蹄声杂乱的传来,“驾……驾……驾……抓住前面的女人,抓住她……” 宋冰锋又哀叹道:“想不到没进城就遇到这种事情。”两人定睛一看那少女狼狈不堪的在前面玩命私的跑,跌跌撞撞,身上衣衫破烂,冲向两人,郑修斌爱怜之心大起,见女子跑近,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别怕,由我们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那少女气喘喘吁吁的道:“你……你们是汉人?” 郑修斌笑着点点头,看这十几个士兵模样的彪形大汉飞马而来,“你们两个把她交出来。” 郑修斌把剑撑在地上难得的发狂道:“你说交就交啊,我不是很没面子?” 其中一个士兵大笑道:“她可是得罪了我们的圣莲公主,你们还是少管闲事。” 宋冰锋冰冷的眼神扫过,十几个人坐在马上只觉得心上一冷,宋冰锋轻哼一声:“原本我们哥俩不想管,如今看来不管都不行了,正好我们也想见一下你们的圣莲公主。” 郑修斌心中一盘算,怕惹出不必要的事情忙说道:“听说贵国来了一个我朝使臣,叫张骞,我们是他的朋友,不知道他住哪?” “什么张骞不张骞的,不认识,大家上……”十余人举起手中的兵器就冲上来。 郑修斌大怒,“给脸不要脸”一手闪电般握上少女冰冷的手,剑极真气流转,嘴中真气一吐,一声长啸,惊吓了所有马匹,真气直入大宛士兵体内,全都落下马来,止不住的血从嘴里流出,显然是被震伤了。 第五章 那一回眸 少女只觉一只手上传来一股舒适柔和的气流,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转而看着身旁救她的男子,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安详。 郑修斌看着倒在地上的士兵,眼中还泛着恶狠狠的光芒,冷声道:“怎么,还想打?”手中斌蓉剑似乎感到鲜血的腥味,有隐隐作响,蠢蠢欲动,郑修斌看了看剑:“怎么你也忍不住要出来吗?”单指一弹,斌蓉剑出鞘,宋冰锋手中的心雨剑像是受到感召,同时飞出剑鞘,血光再次透出剑身,两人无奈,划破手指,弹出一滴血,融合剑极真气,击在空中飞旋的双剑,血光敛起,回旋入鞘,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也都惊讶双剑的灵性,围观的人就不用说了。 宋冰锋像对待情人一样轻拂着剑,郑修斌向少女道:“看姑娘的样子也是汉朝人,怎会身在西域?” 宋冰锋止住正要说话的少女道:“这个等会再说,我们还是先去见一下他们口中的圣莲公主。” 郑修斌见少女衣衫破烂不堪,肌肤外露,脱下长衫披在少女身上:“姑娘在哪里先换身衣服吧。” “来人”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找我们随行的弟兄中的家眷,有哪位先借身衣服给这姑娘穿上。” 郑修斌及宋冰锋望向声音的出处,只见那认正拨开人群走过来:“张骞见过两位先生。” 宋冰锋讶然道:“你认识我们?” 张骞气宇轩昂道:“当年徐先生与司徒无情皇宫一战时,在又是陛下侍卫,有幸见过先生一面。” 那少女在张骞的暂住之所换上汉朝衣物走出来,向宋冰锋及郑修斌盈盈欲跪:“陆霜华谢过两位少侠救命之恩。” 郑修斌忙一股真劲把她托起来,少女抬头,众人一见一呆,没想到流落到西域的少女清丽脱俗,竟是个绝世佳人:“陆姑娘不必客气,你怎么会得罪圣莲公主?” 陆霜华像是十分痛苦,眼神凄迷:“霜华十二岁时被人卖到大宛,却被圣莲公主看上带入宫中,服侍公主,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人欺压,前几天不小心打碎了一只公主的花瓶,那花瓶据说是汉朝带过来的十分珍贵,当时就被他们打了十数鞭,今天公主突发兴致出来玩,我便想趁机逃走。” “姑娘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大汉朝吗?”郑修斌见陆霜华点头,“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保证带姑娘离开这里。” 宋冰锋嘴角闪动流出一丝声音:“不要忘了纤蓉,小心越陷越深。” 郑修斌没好气地白了宋冰锋一眼。 繁杂的吵闹声传来,一个人直闯进来,“刚才是谁打伤我的侍卫?” 郑修斌见来人姿色一般,但无形之中有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王霸之势,知道很有可能就是大宛的圣莲公主,果然张骞走上前向她行礼道:“公主驾临……” “别废话”圣莲公主不太流利的汉语,“到底是谁打伤我的侍卫?” “我”郑修斌怀抱斌蓉剑向前来,“不知公主有什么执教的?” 圣莲公主见郑修斌不怎么的样子,高傲的笑道:“听说你很厉害,只要你打得过我的这个侍卫,今天的事就算了,不然……” “没有不然”郑修斌一脸冷笑。 圣莲公主看郑修斌傲慢无礼,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鄂尔钦” 看到从圣莲公主身后走出一个人,鹰钩鼻子,阴森森的眼神,宋冰锋心中大生鄙视之意,郑修斌见那人手中之刀,刀鞘刀柄都是黑色,一种让人窒息的黑,心中又突然兴奋起来,脸上渐渐笑了起来:“终于又有架打了。” “不知道修斌和冰锋现在怎样了。”徐昊天叹了口气,拍了拍马悠闲的走着。 东方流澜笑道:“昊天担心吗?他们两人现在除了汗血宝马的事情可能难办点,有什么好担心的,张骞出使西域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大宛国送个几十匹马也应该会答应吧。” 徐昊天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呼吸着,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东方流澜也一时惊奇的看着身旁男子的举动:“昊天,昊天,怎么啦?昊天……” 徐昊天又突然睁开眼睛,阴谋得逞的样子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听流澜叫我。” 东方流澜心下一甜,娇羞无限:“每个正经,诗君快回来了。” 郑修斌把剑插在地上,一脸不在乎道:“可以出手啦。” 鄂尔钦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心下怒气丛生,刀闪电般的出鞘,果然刀身也是黑色的。 郑修斌站在原地饶有兴致的看着鄂尔钦拔刀,然后再冲过来,没有一丝刀芒,暗中摇头,当刀尖快要戳到郑修斌胸前时,郑修斌右脚轻抬 “剑极真气”在右脚凝聚,一脚猛地踏在地上,原本插在地上的斌蓉剑呼啸着上冲,撞在刀身上,击飞刺向自己的刀,同时汹涌的真气把鄂尔钦震飞出去。 飞身而上,抢过刀夹在两指间,一手接住斌蓉剑,“刀是好刀,北海害铁,如果是普通的剑还真是挡不住,还是我的斌蓉剑好啊。” 圣莲公主见自己的侍卫被人一招就抢走兵器,气得喘着气,鄂尔钦从地上爬起来,畏缩的站在一旁。 郑修斌笑道:“公主这下没话说了吧。” 圣莲公主越发看不透这个汉朝来的人:“你是……” 郑修斌像是没睡醒一样,打了个哈欠:“我叫郑修斌啊。” 圣莲公主心中一惊,对宋冰锋道:“那你是宋冰锋还是徐昊天,你们到我大宛究竟意欲何为?” “公主无需担心,在下宋冰锋,我和修斌到贵国来只是想要……”宋冰锋仿佛找不到合适的词汇,顿了一下,“只是想买汗血宝马,当然多多益善。” 张骞吸了口气道:“想必公主也知道我朝长年受匈奴袭击,马少而且马种不好,匈奴根本不把我朝骑兵放在眼里,任意践踏我朝领土,所以我大汉皇帝陛下特意请两位先生过来寻马种,建精锐骑兵,保我朝国土。” 圣莲公主道:“只是保家卫国?你能保证有一天不打到我大宛来?” 宋冰锋笑道:“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张骞来此的目的也是为了修两国之好,公主不要忘了我们之间隔了一个大沙漠,大军过来不现实,而我朝陛下雄才大略,但悲天悯人之心不减,建骑兵只是为了我朝边关百姓少受战乱之苦,震慑匈奴令其不敢妄动,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朝大军压境,过了沙漠,那时的大军也比是精疲力尽,一盘散沙,公主以逸待劳,岂有不胜之理?” 圣莲公主听完宋冰锋的话在心里默默的思索起来,一会笑了起来,宋冰锋心道:难怪叫圣莲公主,长的不怎么样,但是笑起来竟如莲花绽放一般。 “你的话很有说服力,我可以送给你们五十匹宝马。”圣莲公主话一完,郑修斌有点惊讶说道:“这事情公主可以做主吗?” 张骞张嘴道:“先生有所不知,公主是大宛继承人,金口玉言,话无二遍。” 郑修斌点点头道:“那郑修斌就先在此谢过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带霜华姑娘回我汉朝,希望公主答应。” 圣莲公主看着躲在郑修斌身后的,满脸通红的陆霜华:“我答应你。” 徐昊天看着自己在马背上,而马渐渐的显出疲惫之态,心下叹息了一声下马,儿女见状也下马看着这个日渐感慨多起来的人,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徐昊天前着马走到河边“一生金光耀四方,欲铸三尺灭天狼。可是如今呢?是非无断啊。” 东方流澜听着徐昊天豪情中夹着无奈的语气:“是非无断,对错难分。” 左诗君面纱遮着随着微风漂浮,笑道:“尘世之事,昊天又何必看得太清楚,成败功过,后来之人自有定论,何况昊天心中本就没有对成败的执著,人生有生定有死,只要无愧于心,又何必想得太多呢?”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同时望着左诗君道:“诗君之话有理,昊天受教了。” 左诗君脸颊没来由的一红,映衬着残阳微露的脸颊更显娇艳。 东方流澜看着左诗君的样子和娇艳,快乐的眼神,知道这清音阁闭阁二十多年培养出来的传人,已经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徐昊天,虽然此时还谈不上爱,但是喜欢是肯定的,笑道:“诗君可愿和我们结伴同行去长安?” 左诗君走了两步悠然道:“到了淮阳国境内,诗君还有些事情要办。” “那事情一完,诗君可要来找我们,流澜还想见识一下娘的武功哩。”东方流澜道。 左诗君回眸一笑:“诗君不会让流澜失望的。” 朝霞满天,飞云浮现,深邃湛蓝的天空雀鸟频飞,淡湿鲜明的空气让人觉得无比舒畅,禁不住多呼吸几口,东方流澜沉浸在空气中,沐浴着晨光的祥和之气,“方外九天,绝尘入世化入情,现在出尘剑又出世,昊天,天底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太平,清音阁一代代传人只能终老阁中,对她们是不是太不公平太残忍了,娘至少还有勇气留在俗世里,诗君如果到时真的回清音阁,那……” 徐昊天笑道:“流澜的小脑袋在想什么?这种事有什么办法,天下太平要大家的努力,清音阁的事,我们外人怎么插手,它传承了数百年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算了”东方流澜嘟着小嘴,像一个小女孩似的,“不和你说这个了,诗君走了,现在我们去哪?” 徐昊天故作神秘:“我带流澜去个地方。”话说完,飞身坐到东方流澜身后。 东方流澜扭了扭娇躯:“自己的马不骑,你又想做什么啊? 第六章 水因地而制流 徐昊天闻着东方流澜身上的阵阵幽香,深吸了一口气:“就是想和流澜坐在一块,怎么流澜不愿意吗?” 东方流澜不再说话,倚在徐昊天胸前。 奇峰入云霄,树木参天,徐昊天拉着东方流澜走过崎岖的山路,来到一个水潭边:“流澜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一天中从不会武功晋身为一流高手的事吗?” 东方流澜点头道:“这里就是你悟道的水潭,那那边的屋子就是凌絮碧姐姐的家咯。” 徐昊天诧异道:“这么久流澜还记得这个名字?” “那当然”东方流澜张大眼睛,“昊天认识的人我能不记住吗?走啦。”拉着徐昊天向竹屋走去。 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见任务完成得如此顺利也是出乎意料,想拉着张骞一起回去,哪知道被张骞顶了回来。 郑修斌一愣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那五十匹马光我们两个怎么把它们拉回汉朝啊?” 圣莲公主甩了甩手中的马鞭:“这一点几位可以放心,你们汉朝皇帝派使臣过来,我大宛也当礼尚往来,我会请父王派使臣和你们一起回去,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张骞拱手道:“那就多谢公主了。” 陆霜华站在旁边激动得不由拉住郑修斌的手:“我真的可以回汉朝了吗?” 郑修斌柔声道:“是的,陆姑娘可以随我们回汉朝了。” 陆霜华眼泪不觉流下来道:“我终于可以回汉朝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家。”突然顿在那里,“家,可是我的家在哪啊?到了汉朝我又能去哪呢?” 郑修斌看着潸然泪下,楚楚动人的陆霜华,安慰道:“到了汉朝就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了,霜华姑娘如果不嫌弃可以住到我家去。” “是啊”宋冰锋接口道,“到长安先住到我岳父大人那里,反正那里人多,有琴儿,和纤蓉姑娘和你做伴,对了还有一个超可爱的小妹妹啊。” 郑修斌“啪”甩手打在宋冰锋头上,“臭小子,还没成亲就岳父大人,岳父大人的叫。” 宋冰锋洋洋得意道:“怎么,有问题?陆姑娘总之就是你什么都不要担心。” 陆霜华擦干眼泪:“谢谢两位大哥。” 张骞笑呵呵道:“有两位先生在陆姑娘一切都不用怕,对了。”张骞一脸严肃,“徐先生一人前往东瓯是不是太危险了,万一邪道插手,一人之力如何对抗?” 郑修斌一惊:“不会吧,闽越叛乱怎么会扯上邪道呢?” “邪道吗?”圣莲公主插话道,“我好像听人说过,你们汉朝以前好像有个叫项羽的就是邪道的人,幸亏后来死了,不然啊就没有汉朝了。” 郑修斌道:“没错,当年西楚霸王项羽邪冥功化入霸王神剑中,几乎天下无敌,幸亏有清音阁暗中相助高祖在乌江击败他。” 宋冰锋冷静回忆道:“据说当年项羽邪冥功练至第六层,还没有现在的常无心高,但是他还有霸王神剑,两种功法融合威力之大只怕我们都没见过,天邪一门七宗有意天下,凭闽越王骆郢的胆识的确不可能会叛乱,很有可能背后有人煽风点火,闽越兵力、财力构不成大威胁,难道真是邪道搞鬼,想混水摸鱼。” 郑修斌剑眉横起:“消息传到这里最快也要两个月,看来我们要快点回去。” 一想到走,马上收拾起来,怎么也想不到东瓯之乱,早已如云烟般被吹散。 “前辈”徐昊天向屋里叫了一声,走出一个女子,一见徐昊天欣喜道:“徐昊天真的是你啊”,看到他一手牵着一个清雅明丽的女子,“这位姐姐是谁啊?” 东方流澜微微一笑道:“我叫东方流澜,想必你就是凌絮雪妹妹吧。” “小姐,小小年纪好精深的武道修为啊。真是名不虚传。”一个人从树林深处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少女。 “爹,姐姐,你们回来啦”凌絮雪像是很久没见过两人了。 东方流澜盈盈低下头:“前辈过赞了。” 凌絮碧一见东方流澜浑身透着灵气,仙容仙姿也心下赞叹,嘴上道:“东方小姐神灵清秀,徐兄动心了吗?” 徐昊天见她一见面就问这话,心下坦然道:“小姐说的是,第一次见流澜就动心了。” 凌啸然看了看两人:“昊天现在名动天下,天澜仙子万里寻君更是传为佳话。” 凌絮雪听不明白问道:“爹,什么天澜仙子万里寻君啊?”凌絮碧也是一脸茫然。 凌啸然不答,问道:“昊天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徐昊天悠然道:“天下形势风云般变化莫测,如水般无形无势,昊天只能因地而制流。” “好,好”凌啸然仰天笑道,“如果昊天早些年出生,天下定是你的,有何来楚汉相争?” 徐昊天摇头道:“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我一人要它何用。” 凌啸然似乎很欣慰:“昊天道性渐深,看来世间一切都看淡了。” “前辈此言差矣”东方流澜如清风拂柳般的一笑,“世间一切皆可淡,唯独情不淡,也淡不了,不管是对个人,还是天下苍生,道性深情更深。” “不愧是风大师的女儿,我凌啸然一生认识到两位真是莫大的缘分。” 刘彻一人坐在马上,闭着双眼抬头享受着林中的鸟鸣之声,感受着天地间舒适的自然气息,略渐成熟的脸上洋溢着微笑,英姿勃发,王霸之气隐然浮现。 与远处的侍卫见到一向不苟言笑的皇帝居然也会发自内心的笑,惊讶不已。 徐昊天一脚踏进上林苑,穿过留守的羽林军,从远处望见刘彻享受的样子,心中也不由一阵轻松,是啊,大汉江山千钧重担压在一个少年身上有多重可想而知,毕竟他还比自己小几个月,一个胸怀抱负,理想远大的少年皇帝,就让他多享受一下吧,徐昊天摇了摇手示意两侧侍卫不要出声,自己也站在那里。 第一次仔细的看这个供皇帝狩猎,游玩的地方,乱草丛生,树木参差不齐,心道:这倒是个好地方,原来那边的湖就是训练水军的,如果在这里训练各种能力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徐昊天沉思着,又抬起头看了看风吹云动的天空,一种深邃的蓝色,天这样无边无际的大,那地呢?海的那边又会是什么?日月星辰到底又是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在徐昊天脑中闪现,一时想不明白自然之性的加深倒也坦然放下。 刘彻舒适的伸手转身,见徐昊天一人站在那里,下马上前道:“昊天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叫朕。” 徐昊天见刘彻走来,收起心神道:“皇上难得这么高兴,难道有什么喜事?” 刘彻一脸欢笑:“昊天猜的没错,闽越见势而退,卫青将携东瓯之主来我朝商议迁地之事。” “噢”徐昊天闻言也不禁高兴起来,“这小子速度倒挺快,我刚到长安他就把事情办完了。” “不止这个。”刘彻踱了两步,“修斌和冰锋也正回来,张骞来信说他们担心你先走,随后来的还有大宛的使臣以及五十匹汗血宝马,虽然不多,但已经超出朕原想的三十匹了,消息传到这里想来他们也就要快到了。”刘彻见原本一脸喜色的徐昊天脸色下沉,“怎么啦?” 徐昊天一脸悲伤,波澜不惊的心泛出一丝杀气:“陛下,此次东瓯之行,我期门军一功未建,先损十将,叫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刘彻闻言也心下黯然,轻叹一声道:“严助已经将十人尸体入棺带回,这事情我们的确没想周全,天邪门所在之处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也幸当年风大师毁去一半,不然今日之势更盛,七宗弟子遍布天下,即使攻下天邪门也无济于事。” 徐昊天道:“宫中可有记载关于天邪门的典籍?” 刘彻点头:“有,你顺便去见一下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徐昊天哑然看着流露悲伤的刘彻,刘彻道,“不管怎样,毕竟是朕的祖母,这么多天恐怕大限将至,前几天见了许多朝中大臣,似乎在告诫什么,又提出要见你,那时你还没回来。” 徐昊天心下更是惊异,“太皇太后怎么会想到见我?” 当徐昊天见到太皇太后是一呆,这个老聋钟态,病的躺在床榻得太皇太后,不停的咳嗽,用尽全身力气叫人扶起来坐下,屏退所有人,看着徐昊天。 淡淡说道:“或许是我这个老太婆错了,无为而治,无为而治啊,天下本不是我的,我去治个什么劲,搞得差一点大汉朝就毁在我手上,现在连彻儿都怨恨我。” 徐昊天心下不忍:“太皇太后保重身体,陛下并没有怨恨您,相反还十分尊重您。” 太皇太后听了笑道:“是吗?尊重我,都不重要了,我知道自己也没几天好活得了,徐昊天,你现在名震天下,又帮着皇帝建期门军,皇帝也信任你,希望你好好的辅佐他。” “太皇太后请放心,昊天定当竭尽全力助陛下安定天下。”徐昊天说着不由站起来。 第七章 剑极-冰封天下 “坐下,坐下”太皇太后一手轻微的举起来示意,急说道:“有件事情,如果我直接告诉彻儿他肯定听不进去,所以你暗示也好,直接说也好,务必要转告他。”太皇太后招手。 徐昊天走上前几步,太皇太后低声说道:“当心他母亲,王太后。” “王太后”徐昊天不理解的看着太皇太后,“他们是母子啊……” 太皇太后无力的摇着头:“不要忘了,还有田汾的存在啊。” 徐昊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太皇太后请放心,昊天定会转告。” 徐昊天走出皇宫,想到太皇太后仿佛十分欣慰的点头,一脸的慈祥,完全没有当年第一次皇宫见到的那种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样子,“如果一开始就这样现在也不会搞成这样子。”一想到东瓯之乱前调查的刘濞之子刘驹的行踪,不是有见过田汾吗,真的不可不防,所谓人之将终,其言也善,大概就是如此吧。为什么东瓯之乱夜探闽越王宫没见到刘驹呢?徐昊天一路想着,百思不得其解。 郑修斌一人驾着马车,朝骑马的宋冰锋道:“一会见了纤蓉你可千万不要乱说啊。” 宋冰锋诡秘的一笑,看的郑修斌更是心下不安,四支箭从四个方向夹着风雷之声射来。 郑修斌来不及多想,翻身进入车篷,一手搂着陆霜华冲天而出,在空中三个优美的姿势落到大街一侧的屋顶上,放下陆霜华,斌蓉剑出鞘红芒闪烁剑气直指箭来的方向。 宋冰锋身形在起落到另一侧的屋顶上,向着街上四散的人群,和剩下来的七个人,心雨剑无声的出鞘,散出一片血红,离开宋冰锋的右手在空中大旋剑身,随着宋冰锋手指的指向刺向来人。 七人却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击开心雨剑,盯着宋冰锋和郑修斌,宋冰锋见七人眼中神采闪烁,却不外散,叫道:“七位怎么称呼啊?我叫宋冰锋,他叫郑修斌。” 为首一人阴笑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今天别想活着离开。” 宋冰锋怒道:“修斌,你先送霜华姑娘离开。” 郑修斌一手搂着陆霜华飞身而去,七人中的四人想要追去,宋冰锋体内剑极真气呼啸,狂暴的直泻入心雨剑,剑如自己的灵性控制一般再次离开宋冰锋的手划入空中,血红之色暴涨,如血龙般在空中翻搅。 宋冰锋真气划入空气中操纵着剑,风云七剑再次在手中展开,一式“月明”剑势回旋,心雨剑翻江倒海般的挥出道道如丝剑气,一张张泛着血色的大网罩向追向郑修斌的四个人,飞身踢出缕缕劲气。 七人似常年合作心神默契,当下仿佛展开一种阵法,威力倍增,七剑一时间如有无数把剑,长着眼睛刺向宋冰锋的要害,剑鸣之声不绝。 宋冰锋见七人合作无间,剑法精奇高妙,心想和郑修斌两人把真气命名为“剑极”就是为了追求到剑术的极致之点,心下一动立即进入天地人合一的境界,右手提剑精神力所住对方。眨眼间换成双手握剑,缓缓提起心雨剑,七人心中没来由的产生一丝恐惧,从没有想过世界上会有这样慢的剑法,但是偏偏心里害怕不敢冒然出手。 剑尖由下而上,慢、静,没有一点空气的波动,但是偏又像听到空间被撕裂的声音,正是风云七剑中起于“残照”终于“日消”的第四剑“落霞”。 当剑提到,不,应该是举到最高点时,原本心雨剑的血红之色与金色的剑极真气相融,刹那间绚丽夺目,像即将逝去的晚霞,霞光普照,红云涌动。 站在前面的三个人没有看到宋冰锋剑落下的动作,但宋冰锋手中心雨剑的确不知道什么时候依然斜滑而下,风声鹤唳的剑气,在电光火石之间击碎三人的剑,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向后倒下,始终也没能弄明白宋冰锋在什么时候落下的剑,割破了他们的喉咙。 空气一阵撞击,郑修斌去而复返,见到三人倒地,叹了口气笑了笑,与宋冰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旁人难比的默契有心而生,宋冰锋还剑入鞘,两人同时插剑入地。 同根同源的剑极真气在空气中极快的飞旋,两人飞身而起,空气中凝气成水,空气在瞬间变冷,如身无薄衫置身冰天雪地,寒意从四人心底升起,空气温度陡然再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冰封住一样。 四个人努力反抗着,挣扎着,用尽生平所有的力量,挥剑而出。 “冰封天下”四个字从郑修斌和宋冰锋口中流出,化水的空气在霎那间又化水成冰,四人没有一点反抗余地的被冰封住。 郑修斌不屑的笑了笑,“啊……”一口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脸色苍白,宋冰锋急速转过身来,只见一人无声无息的如鸟般消失在视线里,忙扶住郑修斌。 众人担心的围在榻前,看着宋冰锋体内真气源源不断的汇入郑修斌体内,阮纤蓉坐在床榻边,焦切地看着郑修斌脸色的变化,陆霜华早就两行泪水滑下脸庞,注视着郑修斌。席雨琴看见陆霜华的样子,心中大是疑问,这个郑修斌送来的女子倒地和他是什么关系。 “姐姐”莲儿看见东方流澜终于来了,“哥哥呢?” 东方流澜看着这个长不大的妹妹:“哥哥马上就来。”见到宋冰锋头上的汗水,知道郑修斌上的不轻,走上前两步,玉手一伸,玄天真气流转隔空先传入宋冰锋体内,宋冰锋感到一股巨大强劲,却又温和的真气传来,顿时压力大减。 陆霜华见到所来少女步履轻盈似不沾尘,有无之间透着一股天地间的灵气,知道是一路上郑修斌口中的东方流澜。 阮纤蓉见到东方流澜和宋冰锋同时撤掌,急切地问道:“怎么样啊?” 宋冰锋转过来看到郑修斌还是闭着双眼,道:“臭小子,闭着眼装死啊?今天我们兄弟可是丢人丢大了,居然被人偷袭到,看看两位小姐为你哭得。” 阮纤蓉和陆霜华听的宋冰锋突然扯到自己心下一羞,直到现在两人才真正注意起来,一个娴雅脱俗,一个清丽无端,微笑着看着对方。 郑修斌见到两人对自己的态度心中大吃一惊,陆霜华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徐昊天进门看到这种情景,气氛,淡淡地笑了下:“看来伤的不轻啊,害的我从军营赶回来,那是什么人,有本事在你们两人在一块的情况下把你打伤?” 郑修斌惨淡的苦笑道:“这次真的是丢人啊,我和冰封都没看见是什么人,但是这个人的武功超凡入圣,轻功更是毫无生息,应该是和常无心一个级数的,一掌后飘然而去,猜不透他的用意。” 宋冰锋也无奈道:“另外七个人剑阵、剑法惊奇,如非我悟出风云七剑,今天死的就是我了,别说能冰封他们。” 徐昊天向是在思索般的动了动,看到陆霜华笑道:“想来这位就是陆霜华小姐了吧?” 郑修斌惊讶道:“你小子怎么会知道?” 徐昊天叹了口气:“说你笨也没办法,张骞出使西域,不要向皇上禀告发生的事吗?” 陆霜华有点害羞道:“霜华见过徐大哥,澜姐姐。” 东方流澜盈然似嫩荷涵露般的微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妹妹就不要多礼了。” 郑修斌问道:“回来的路上听说清音阁传人左诗君与司徒无情一战,你们在那边事情到底怎样?” 东方流澜看了看徐昊天道:“诗君剑法如神,但司徒无情毕竟是一代宗师,还是昊天把她给救下来的,而且诗君应该是喜欢上昊天咯,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勇气留在俗世中嫁人。” “流澜”徐昊天听到东方流澜的话真是哭笑不得,“为什么流澜总要把我和诗君拉在一起呢?” 席雨琴笑着小心问道:“澜姐,你不吃醋吗?” “缘分是天定的,如果上天注定要两个人有缘相遇,相爱,有何不接受对方大家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呢?”与东方流澜心有灵犀,徐昊天此时终于明白这话实际上是东方流澜在暗示郑修斌和阮纤蓉,心下佩服东方流澜的冰雪聪明。 当几人在想那句话时,徐昊天道:“你们两人大宛之行有没有什么成就啊,不会就这样走了一趟吧?” 郑修斌笑道:“昊天如果想看我的成就恐怕要换个地方,不然我怕席府会毁在我手上。” 徐昊天惊喜道:“你小子又创出了什么剑法,居然这样大言不惭。” 宋冰锋看着得意洋洋的郑修斌:“威力肯定没那么大,但是剑意绝世,到现在为止在我所见的用剑之人除了东方小姐化入玄天八法中的剑法和我的风云七剑或可以较长短。只是他如果出这一剑,现在的我到的确是没办法接下来。” 郑修斌奇道:“是吗?想不到宋冰锋也会自动认输啊。” 宋冰锋难得的淡然道:“修斌不要太高兴了,风云七剑可不止七剑,何况你那一剑现在还间隙太大,我说接不下来是指那一剑臻于完美的时候。” “行啦。”徐昊天怕两人又要争论下去,“卫青马上就回来了,期门军的事业就可以交给他了,我要去办些事情,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 阮纤蓉不解的问道:“徐大哥不是说要一年后再让卫青做这期门军的统帅的吗?” “形势变化,即使有人不服也没有办法,到了战场上相信那些人就会服了,反正这位子也早晚是他的,皇上说那小子在李老将军那不知到受了多少气。”徐昊天一脸的幸灾乐祸。 席雨琴睁大了眼睛:“皇上在后面撑腰,李老将军敢让他受气?” 宋冰锋看着这个有时候幼稚的未婚妻道:“琴儿不了解,李老将军一生征战,才有今天的位子,屡有封赏却不及侯,而卫青一战未打先预订了期门军统帅之位,李老将军不了解卫青之才,认为他是靠卫娘娘才会得到重用,心中自然不服。” 众人有心的听着宋冰锋的话,徐昊天却思索着到底是谁来去无踪的打伤了郑修斌,究竟谁有这样高明的武功? 第八章 邹徭-东瓯西来 徐昊天盯着郑修斌:“你还是好好养伤吧,邹徭西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山雨欲来,我叫它有来无回。” 声音轻重有序没有丝毫的杀气,但无形中王者的霸气又从身上显露出来,眼中闪烁着梦幻般的色彩,令周围的人甘愿沉迷其中。 东方流澜如天之籁的仙音传来:“昊天啊,流澜实在是不明白,暗合自然之道的你,身上怎么会有一种令人恐惧,却又舒适,享受,沉醉于春风般的气势呢?” “有吗?”徐昊天奇异的问道,几个人呆呆的看着他点头。 徐昊天陷入沉思中,心像是飞越了无限宇宙,穿梭于梵天繁星之间,心神飞驰,心中感受到宇宙的玄奥,所有人见到他的样子都看着不语,就静静的等着,席慕天进来发觉屋中的气氛也不仅静下心来,看着沉思的徐昊天。 苍茫无极,流光相绕转的星体在徐昊天周围运行,流星无痕的划过,不带一点声息,徐昊天瞬间身上又金光泛溢,庄严、广阔无际,又似有一丝不解的脸庞,透着一丝淡淡的笑。 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切,宋冰锋和郑修斌心中像是什么东西闪向脑中,两人对视一眼,震惊道:“佛祖释迦”两人同时想到空林寺中那尊无欲无求无色无相,看破尘世一切,拈花渡众生的释迦像。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徐昊天周身所散发出的精、气、神远远比释迦更深邃,悠远,是那样的不着边际,但是偏偏又给人十分的清澈,透明的一种感觉。 所有人崇慕的目光转向一脸震撼的宋、郑两人。“噗”徐昊天一口鲜血吐出,金光顿失。 “昊天”东方流澜急切的扶住徐昊天,徐昊天却是一脸的微笑,嘴角依然挂着血丝:“我没事,流澜不用担心。阴阳互转,无根无极,无生无灭,生生不息,想不到太极所表现的就是这个。” “王霸之气也是自然的一种体现,有何不可?王道无极,霸气丛生,王者之气和霸者之气正如太极阴阳一样,融于一图之中不是更能说明太极自然之道吗?” 青天艳阳,不带一丝风,万里晴空,不飘一丝云朵,天蓝的广博,给人一种宽阔,舒畅的感觉,天空之中追逐相嬉的鸟儿有一对,成倍而增,像是天地见证着什么。 长安城,从晨露凝珠时便有大队人马出城,夹着城门两道,一直出城十里,长安原本繁华热闹的大街比平时更为热闹,长安酒肆中宋冰锋心雨剑横放在桌案上,手中拿着酒杯自斟自饮着,两只眼睛确盯着街上嘈杂的人群,全身精神力铺设出去向越发拥挤的人群,感受着各人的情绪及空气的波动。 刘彻龙撵出宫,在大队羽林军的保护下缓缓的向城外走去,长安城的百姓终于看见了年轻的天子,英武之气,王霸之势,睥睨天下的眼神,令人心旷神怡的,如沐浴春风般的笑容,都跪成一片,山呼万岁。 徐昊天混在人群里,随着刘彻向城外走去,看着城外,目不转睛坚守两侧的士兵,心中一阵欣慰,毕竟是从期门军中调出来的一批人。 刘彻出城十里,看着有远及近的人马,与东瓯之主邹徭并行的正是卫青,见到大汉天子出城十里亲自相迎,邹徭急忙下马。 刘彻直入云霄的笑声令邹徭疲惫之态尽去,卫青小小年纪,尽显大将之风,已经令自己折服,刘彻少年天子,所表现出来的气势更是惊人,看着道路两旁的士兵,双眼神采奕奕,却目不斜视,如柱石般一动不动,心下尤为赞叹,汉朝藏龙卧虎,人才济济:“邹徭怎敢劳动陛下亲自相迎?” 刘彻一手扶住下拜的邹徭:“大王不远千里前来,刘彻区区十里,又如何能比。” 卫青上前道:“陛下,邹徭大王不堪闽越之扰,欲迁民至大江以北,以至淮水之地。” 刘彻点头道:“一下子迁那么多怕是不容易,大王可以分成几批,先在江北之地察看一番,百姓居住之地建的差不多了才好大规模迁移,只要朕帮得上忙的,大王只管开口。” “多谢陛下”邹徭激动得差点跪下,喜极而泣,没想到大汉皇帝这么好说话。 刘彻与邹徭相携着进城,百姓争相目睹东瓯之主的风采。 徐昊天见邹徭为民着想到也可以造福一方,只是可惜缺少一点霸气,但见邹徭脚下步履轻盈点地,眼神迷雾中闪烁着光彩,心道:深藏不漏,尽然是个高手。但是微转的目光发现邹徭身后的人的武功似乎更高。 突然眼角余光见一黑点浮动,心中顿生警觉,手握无名箫,轻身越出人群,天罡碎影化身刚悟的太极,阴阳转化一连八步,无为真气在体内风云涌动般的流转,一手伸出推向来人。 所来之人见有人挡路,忽然幻化出如鬼似魅的身影,飘忽不定,欲穿过徐昊天,徐昊天收起原有的笑容,右手为阳,左手为阴,相绕而成一张黑白相间,金光流转的太极图挡住来人,硬是对上一掌,飘身而退。 所有人看着这眨眼间发生的事情,徐昊天仰天长啸一声,身形如小鸟穿林,宋冰锋已经出现在身旁,徐昊天抬了下头:“你保护皇上先走。” 宋冰锋道:“那你小心,这个人似乎就是打伤修斌的那人。”说完招呼卫青护着刘彻和邹徭进城,原本围观的人群不知何时已经四散,但是人有少数人在暗中看着。 徐昊天运足功力道:“期门军听令,目标期门军营,出发。” 两侧的士兵虽然很想看自己心目中的军神一战,但听到徐昊天发令,依旧整齐划一的向期门军营的方向走去。 来人双眼如鹰般的锐利的目光,泛出异样的光芒罩着徐昊天,徐昊天悠然道:“前辈修为深不可测,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那人凹进的双眼原本锐利的眼神一呆,“所谓何事?”笑道,“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徐昊天竟然会问出这样低级可笑的问题。” 徐昊天无奈的笑了笑,但闻身后步履轻盈,熟悉的气息向自己靠近,幽若清灵的仙音传来:“前辈若是看不出昊天只是出于对前辈的尊敬问了一下,那个低级可笑的人似乎就是前辈了。” “哼,东方流澜,来得正好,当年令尊废我七护法的武功,想不到我会因祸得福练成我门另一大神功‘魔法无边’吧。”来人眼中露出恨意,“今天就拿你们两人开祭。”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心有灵犀的箫剑相换,徐昊天缓缓的抽出入情剑,东方流澜看了一眼心神进入天地人合一之境的徐昊天,手提无名箫退到一旁。 不解的看着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的行动,那人道:“我魏龙这一生只败过一次,你们两人不联手真怕就是送死。” “是吗?”冷冷的两个字从微笑着的东方流澜嘴里说出来,随着优雅的动作无名箫搭上香唇,灵空而来的箫音随着体内玄天真气的流动在刹那间泛溢充斥整条大街。 魏龙心下震动的看着这一幕,徐昊天手中剑已经提起,说不出得快,剑的速度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了,那是一种超脱人体极限的速度,在旁人看来杂乱无章的剑法,在魏龙心里却像是打了重重的一拳,虽然同样看不懂,但徐昊天脚下极致的慢,一快一慢,一动一静,入情剑龙吟之声起伏。 魏龙心念所动,“魔法无边”开启,全身注视着徐昊天杂乱无章的剑法,却不向自己攻击,“他到底在做什么?”心中一动,听见像是宇宙深处传来的声音,穿梭于万物间的箫音。心中顿时明白,徐昊天的剑法只是随着箫音所承载的意思拟化成剑招。 剑光还没闪到,徐昊天的剑已经到了,魏龙大惊硬生生的向后平躺下去,一脚踢出紫蓝色的劲气卷起一阵风,徐昊天身法在变,无为真气全部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入情剑中。 金黄色的剑气夹着风雷之声抵向魏龙双手不断凝聚的黑色光球,切入三分的剑气在瞬间被弹出来,反而带了一缕黑色真气冲向入情剑,真其中仿佛蕴含了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刹那间从剑尖袭入徐昊天体内。 入侵的真气不按常理在徐昊天体内乱窜,与无为真气相撞,在体内爆裂开来,抑制不住的血涌出来。 原本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箫音中的东方流澜心神一惊一痛,道家太虚之境荡然无存,飞身啦住徐昊天。 徐昊天看着魏龙邪毒,霸道的黑色真气,心中另一番领悟浮上心头,“何谓佛,何谓魔,既然终生平等又怎么会有佛魔之分?相信释迦佛祖心中也没有佛魔之分吧。”心中浮起空林寺中的释迦像。 魏龙道:“徐昊天固然名震天下,武功高强,但从一流高手到宗师这个级数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从宗师级到风清鸣这种大宗师级更是不可逾越,以你的实力真的就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到达了,所以今天你必须死。” 恶狠狠的一个“死”字,听的徐昊天厌恶。 “是吗?”徐昊天从东方流澜怀里站起来,向一脸焦急的玉人摇摇头示意没事,向魏龙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不带一点感情,一种令人致命的冷,但脸上却显现出与冷相矛盾的笑容,超脱尘世的笑,直觉可以化解世间一切的仇恨。 第八卷 第一章 碎空-流出一丝的无 魏龙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神秘的笑容,令他看不透徐昊天的深浅,更加难以捉摸。 或许也是上天刻意要造出新一代的武林神话,才使得徐昊天一次又一次的战胜比自己强大太多的高手。 东方流澜放心下来再次退到一边,当年无拘无束,无边无际的天空再次展现在徐昊天面前,大鹏展翅凌空而啸,正是道家逍遥游。 徐昊天听到东方流澜道家箫音的介入,剑芒更盛,两人第一次剑箫合作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佛道合一完美的体现出来,原来的释迦拈花化入剑法中,七彩流光的剑气勾出无数莲花,各种形态尽相开放,速度或快或慢飘向魏龙。 魏龙手中极慢的速度,幻化出的手印令进入天人之境的徐昊天心下震动,在那一刻失去混一冥合的心境,在匈奴时见到悉天法王使出与拈花相似的印法,是因为他曾研修过佛道双门。但是为什么身为邪道魏龙所用的印法会同拈花佛手印如出一辙呢?拿到那就是所谓的魔手印,一朵朵乌黑闪亮的莲花幻出,丝毫不比徐昊天的差。 只是徐昊天手中所拟化的莲花一到魏龙面前不满半丈就变了,徐昊天手中极舞的入情剑带入空气的波动,转眼间所有七彩流光的莲花呈现在一个平面上,徐昊天恍若深山中传来的清幽的声音:“阴阳相生,佛道合一。” 魏龙依旧心无波澜,所出黑色莲花全部收回手中,在两手中分开,一刚一柔,对向太极图图中一阴一阳,所激发的劲气肆虐的冲向周围的房屋,爆裂之声传来,烟尘木屑飞扬。 两人飞身而退,徐昊天清明的眼中露出一丝惊奇,魏龙身后剑光开始闪烁,空气中却没有一丝的波动,徐昊天暗自庆幸对方是友非敌,同时手中毫无慢下的剑在此化出道道剑气刺向魏龙。 魏龙顿时站定,双脚一沉双手运起全身的真气,妖异的黑色在掌心凝聚,推向徐昊天,掌印瞬时放大把原来平铺大街的方石推起,一起压向徐昊天。 徐昊天入情剑平举,天地灵气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转化成无为真气,卷身而起,剑尖直向掌印中心,以剑尖为中心形成一个大的漩涡,高度集中的真气,透出剑身在剑尖前形成如同有实质的剑气钻破掌印。 魏龙身后,原本闪烁的剑光已然不见,一片混合了真气及空气的剑网轻飘飘的飞向魏龙,对于毫无预兆出现的剑网,魏龙大吃一惊,手指化剑,在空中急划一个三角形的剑框,手掌蕴含功力呼啸的掌风和着剑框想要破开剑网。 失去平衡之心的魏龙,一见对方只是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女,心中更是按捺不住惊、震、动、躁。 徐昊天道家自然无为的道心见对方心道失守,时机展现,一剑刚要挥出,体内无的力量再次不受自己控制得流出一丝,随着在在刹那间充斥全身的真气,注入剑中。 淡淡的一剑,感觉不到一点力量的存在,没有人会意识到那一剑可以伤人,太平淡了,以至于徐昊天自己都有点诧异。 一剑挥过,天空之中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雷电交错,虚空之中出现一道窄窄的裂缝,裂缝边上白色变得浓烈,空气被吸进去。 “啊……”魏龙反应不及,不受控制的被卷入裂缝之中消失不见,徐昊天正想后退,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卷起,东方流澜和左诗君飞身而起,抓住正在被卷向徐昊天。 两人分别抓住徐昊天的一只脚,一手紧紧抓住屋子边上的石柱,承受着一剑带来的力量,地上原本的方石被卷向虚空绞得粉碎。 等到乌云散去,破碎的虚空不见,三人紧靠着房屋大口得喘着气。 徐昊天入情剑撑地笑道:“这股力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控制,想不到竟然会引起虚空破碎,自己性命是小,如果害了两位美女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左诗君心怦怦跳个不停,东方流澜白了徐昊天一眼,柔声道:“如果昊天走了,流澜又怎会一个人独活在世上呢?” 徐昊天想不到自己不经意的一句玩笑,引出东方流澜如此深情的话语,徐昊天刚想开口。 左诗君道:“好啦,这么肉麻,要不是刚才一剑碎空,说不定我们三个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东方流澜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是啊,想不到邪道除了常无心还会有第二个这种级数的高手,这里大街和房屋被毁成这样,唉,诗君的事情办完了吗?” 左诗君点点头道:“流澜刚才的箫音融合了天下万物的千姿百态,自然之律,正好配合昊天的剑法中的无为之态,而后佛道合一,只是昊天的功力仍然差上一点,不然那一招就足可治他于死地了。”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换过无名箫和入情剑“好了,你们先回席府,我去上林苑。” 刘彻抬头看见原本漫天的乌云退开,阳光又铺洒下来,王者之气散发出来,与邹徭穿过树林,脚步慢下,出城十里相迎却把客人引到上林苑,这样的地方,恐怕自古以来也就只有刘彻了。 邹徭对刘彻少年天子所表现出的帝王威势心中越发拜服,刘彻心中似乎有点不安道:“冰锋啊,昊天一人在那边行不行啊?” 宋冰锋道:“陛下不用担心,昊天常能人所不能,暗中还有东方小姐跟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邹徭眼睛一亮:“想不到陛下身边的竟然是名噪天下的宋冰锋。” 刘彻微笑不语,心中也十分得意自己身边有宋冰锋几人相助,宋冰锋道:“大王,精气内敛,功力深厚,冰锋岂敢在大王面前用名噪天下四个字?” “大王是不是惊讶为什么朕会带你来上林苑而不是皇宫?”刘彻轻声问到。 邹徭心中疑虑重重,早就想问,但又不敢,正好此时恭敬道:“陛下雄图伟略,必有深意,邹徭不敢乱猜。” 刘彻带人在水潭边的木屋凉亭坐下道:“大王不觉得这里有一种叫做自然的东西吗?没有束缚,只有自在的感觉,在这里和皇宫不同,没有天下尽在脚下的感觉,只有一种天地万物融于心中的感受。” 徐昊天径直进入上林苑,刚到木屋外,听到刘彻的话“天地万物融于心中”仿佛又悟到了什么,转身对侍卫道:“我就不进去了,等会陛下出来时,对陛下说一声,外面的事情已经了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侍卫看着徐昊天一脸尊敬的点点头。 东方流澜领着左诗君走进席府,“澜姐回来啦。”阮纤蓉惊喜的叫到。 东方流澜看着郑修斌一手提着剑,一手被阮纤蓉拉着,后面陆霜华及席家大小道:“都怎么啦,这么多人围在这门口。” 阮纤蓉放开拉着郑修斌的手:“他说今天有不安的感觉,恐怕要发生什么事,所以应是要出去帮徐大哥。” 东方流澜感激的一笑:“外面没什么事,昊天去上林苑,一会就会来。” 左诗君淡淡的情有之声:“左诗君见过各位。” 众人见左诗君白色面纱遮脸,却丝毫不减美态,如仙般的风姿绰约,心道:果然是清音阁传人,不沾一点世俗之气,一点都不输给东方流澜,脸虽被遮着,但一双赋有灵气的眼睛,清澈不染尘世浊气,一手提着名为“出尘”的剑,给人一种九天玄女下凡的感觉。 与东方流澜站在一起,让人更是觉得两人超脱尘世的气质。 徐昊天一路走着,全身心进入天地人合一的境界,道家混一冥合的境义再次体现,想着碎空一剑时心中浮现的一丝感觉,那到底是什么,无限的精神力又透出体外,自在飞翔于浩瀚的星空之中,看着无限的宇宙,感到自身的渺小,突然眼睛一亮看到许多星星似被云气所困,而又被融入于宇宙之中,心中想着已不知不觉走进了席府。但是心神仍沉浸在宇宙中,一点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 “天地万物融于心中,而我一直是融于万物之中,融于万物可以清楚地感应到周围的事物,而融万物于心中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把整个宇宙放进心里,是不是先要超脱宇宙的束缚呢?那一剑划碎虚空,正是突破、超脱一个空间的念力所发,如果这空间是指整个宇宙,那就是宇宙万物融于心中,不错……” 在宇宙中不断思索的精神全回收到自己身上,一个会心的笑容,灿烂却不耀眼,如和煦的阳光飞洒在身上,如清新的春风带着万物的清香拂过,令人无比的舒畅。 席颂笑道:“昊天刚才神思外游,是否想到了什么难以决断?” 徐昊天反问东方流澜及左诗君道:“还记得那一剑吗?无的力量使虚空破碎,现在不用这道家至高力量,或许我也办得到,只是那一剑需要太多的力量,施展的话全身的功力肯定会被抽干净。” “什么那一剑啊,到底是那一剑啊?”郑秀斌嚷道。 “没什么,就是帮你报仇的那一剑”徐昊天及东方流澜、左诗君像是又看到虚空被撕裂的那一刹那,周围的空气,物品,以及魏龙被卷入的一幕。 东方流澜脸色苍白坚定道:“以后不准用那一剑。” 左诗君面纱遮着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有什么事会让东方流澜脸色苍白,郑修斌急道:“到底什么样的一剑啊?你是不是把他杀了?” “没有”徐昊天闭上双眼摇着头,“”他只是被破碎的虚空吸入,绞的化掉了而已。 所有人震惊当场,郑修斌结结巴巴道:“你……你一剑碎空?即使是风前辈或许也不可能做到,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徐昊天吐出一口冷气,静下心来:“等冰锋回来我再说,但是你也先答应我,不到死不准用。 第二章 傻丫头-情的释然 “天邪一门,魏龙用的是‘魔法无边’,主要是身法和掌法,那身法无声无息所以修斌才会中招,而掌法只是和拈花佛手印相应的魔手印,如果无衍大师在的话肯定可以压制住他,我们功力还是不够,佛家讲求无相,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道家讲求无为,顺其自然无为而无不为。总的说来就是一个‘无’字,我体内的道家至高力量想来是我的性格和自小的经历产生的。” 徐昊天慢慢的说着:“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当时一剑碎空,无的力量有一丝不受控制的注入剑中,造成虚空的破裂,但当时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到我走到上林苑听到陛下的一句话,才醒悟过来,陛下说‘天地万物融于心中’,要怎样才能融尽天下万物呢?” 所有在听的人被徐昊天问得呆在那里,宋冰锋道:“我们不是一向追求的是天地人合一的境界吗?把自身融于天地之中,无天无地无我之态。” 宋冰锋讲完在座的所有人都有同感,徐昊天坐着不语,郑修斌急道:“你倒是说啊。” 徐昊天站起来,看着风起云涌的天空:“那只是另外一种境界,完全超出了庄周逍遥游,而要理解这个境界也十分的简单,如果要做到那一点就先要做到超脱宇宙。只有在宇宙之外才能用手握住宇宙,天地尽在手中,宇宙融于心间,碎空就是突破我们现在的空间,超脱我们现在的世界,所以我当时的感觉就是一种破空而出的念力,当然我们现在的功力和念力还不够,但两者互补应该就可以做到,幸亏当时有无的力量,否则你们现在见到的我肯定躺在床榻之上,即使我可以转化天地灵气使真气不绝,但在那碎空的一刹那凭我们的功力肯定会一散而空的,所以流澜才不准我用,同样我也对你们说,不到死不准用。” 众人听了都思索起来,徐昊天看着所有人的样子笑了笑,左诗君的声音响起:“昊天真是天纵奇才,如果当年被我师尊发现的话,以昊天之才只怕早就练成‘清音无律’了。” 徐昊天一愣:“清音阁还收男弟子吗?” 左诗君充满笑意的眼神:“是啊,数百年来,连师尊在内总共有三十四位师祖担任过阁主,其中男的过半有十九人,只是世人不知道而已,还有啊,清音阁只有阁主才不准嫁娶,门下弟子并没有这个限制。” 徐昊天苦笑道:“看来我们对清音阁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突然,原本闭目思考的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同时睁开眼睛,身边心雨剑和斌蓉剑同时出鞘,血红之色铺洒下来,徐昊天一惊,手中无名箫激射出去打回双剑:“你们两个小子不想活啦,在这里耍剑。” 宋冰锋呵呵笑起来,而郑修斌却在嘿嘿的笑,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徐昊天叹了口气对宋冰锋道:“第八剑叫什么?”有对郑修斌道,“除了原有的四大剑意,又有什么新的够大的剑意?” 两人听到徐昊天的话都停下来,像是被徐昊天看透了一样,席雨琴听闻徐昊天的话,难以置信的夹着欢喜:“你真的悟出第八剑了?叫什么名字啊?” 郑、宋两人对视了一眼,苦笑道:“如果有人找昊天做自己的敌人,那将是他一生最大的错误,最大的失败。” 席问摇了摇头:“找你们任何人做敌人都是最大的失败。” 宋冰锋收回心雨剑深情地看着席雨琴:“剑八,与前面的七剑不一样,名为‘雨情’。” 席雨琴红着脸,美不胜收,东方流澜兰花盛开般的一笑:“世间一切,喜怒哀乐,恩怨情仇,都脱不了情的关系,不过雨情这一剑似乎应该不是剑八吧?” 宋冰锋傻呵呵的笑起来:“小姐说的是,准确地来说的确不是剑八,但是让它暂列第八剑也没什么关系,修斌又想到了什么?” “噗”原本负手而立听着宋冰锋讲话的徐昊天一口鲜血喷出,东方流澜及左诗君慌忙左右扶住他,一看徐昊天脸色苍白,耳朵、眼睛、鼻子、嘴七窍流血,惊慌道:“昊天,怎么会这样啊?” 徐昊天闭上双眼,左手眼角两滴血泪流下:“没想到魏龙的真气这么霸道,原来以为吐了口血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运功压制了半天还是被它闯出来了。” 见到徐昊天的血流出,所有人都焦急地围上来,徐昊天在东方流澜和左诗君的扶持下就地而坐道:“你们先出去吧,顺便帮我把门关好。” 见到众人犹豫的样子:“出去吧,有无为真气护身我不会有事的。” 左诗君和东方流澜留恋的看了一眼徐昊天一左一右把门关好,眼中依旧闪烁着关心和爱的光辉。 徐昊天见门已关上,再次闭上眼睛,心神中展现黑白阴阳的乾坤太极图,双手中无为真气划出,在自己上空出现一张七彩流光的太极图,向自己照下,全部融入百会**,自上而下的呈平面运行,直至到地上流转,无为真气疯狂的在经脉中游走,房中的天地灵气更是在瞬间像被抽空一样流入徐昊天体内,七彩流光笼罩全身,随着天地灵气的转化,流光大盛,充斥了整个房间,徐昊天沉浸在自己的经脉之中,心神在经脉中急速飞跃着,似穿越了无数空间,数个世纪,身旁无名箫在七彩流光的包围中依旧散发着淡淡的莹光,没有一丝七彩流光入侵其间,只是没有人发现。 屋外的人心中越显的着急,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东方流澜看着从屋中流出来的七彩流光,心下稍定下来,但转而一想七彩流光要充满一个偌大的房间再溢出来,需要多少无为真气,直到徐昊天伤得确实很重,心中有再次不安起来。 其实徐昊天伤得不算重,只是开始时阴阳相绕的太极图,神秘莫测的加快了天地灵气的转化,所有经脉闪烁着七彩流光,承受着前所未有的无为真气的冲击洗刷。 原来西下的残阳在众人等待下早就成了星月当空的夜晚,相映着屋中徐昊天所特有的七彩流光不同,那是一种自然和谐,令人心平气和安详的色彩般的流光,而星月所铺洒的同样令人舒适,确实不动的柔和、朦胧似白色的光,一个字,静。 当徐昊天睁开双眼时惊奇的发现自身的不同,查询着覆盖全身的经脉,其中涌动的流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潜伏起来消失不见,而是裹着经脉,在经脉的脉络中自行流动,微微的一笑起来打开门。 所有人感到一股气势压下来,呆呆得看着徐昊天,徐昊天走到东方流澜面前,轻轻的搂住她:“傻丫头,怎么他们认不出我,不会你也不认识我吧?” 东方流澜第一次听到徐昊天叫她“傻丫头”,却感到无比的亲切,以前两人之间,徐昊天对东方流澜还有一丝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对东方流澜一直十分尊敬,但此时的徐昊天跟着武道修为的跃进,心中的爱念愈深,完全把东方流澜看着自己的爱人,而不再是像别人心中一样的仙子,当然这并不是说现在开始不尊重东方流澜,只是爱念同等于尊重。东方流澜娇羞的红霞飞升,更是清丽脱俗:“流澜可不傻。”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也常见到东方流澜,但都是第一次看见超凡脱俗的仙子露出女儿家害羞的娇态,都呆呆的享受着。徐昊天笑道:“那我也不呆啊,流澜还不是叫我呆子?” 旁边的左诗君心中感到有一点点地酸意,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 徐昊天放开东方流澜:“修斌的剑意呢?” 郑修斌走上前两步:“好,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新的剑意。” 站定的郑修斌磅礴的气从身上散发出来,在暗中涌向众人,只觉其中有一种令人尝到酸甜苦辣的味道,夹杂着人世间的无奈、快乐、悲伤融合了原本喜怒哀乐四大剑意的一种剑意,令人难忍的感觉,但这种难忍并不是指受不了,不好。 郑修斌撤回剑意道:“原本的剑意并没有这样的含蓄,只是刚才东方小姐的娇羞之态人我改变了原有的肃杀之气。” 徐昊天神鬼难测的身法潜入天牢,看了看牢中的季安世,一手握上门锁,无为真气凝聚,无比的精神力直透锁的暗卡,似毫不费力的打开门锁走进去。 “干吗?夜里鬼鬼祟祟的,你不是一向很厉害的吗?”季安世仍面向墙躺着,没有要坐起来的样子。 徐昊天也毫不介意的在旁边坐下:“我只是随心所动,自然而为,想到要来看你,就来了。” 季安世默然不说话,心中明知道徐昊天不会没事半夜三更到天牢里来,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但就是耗着不开口,等着徐昊天先失去耐性说话。 徐昊天看着牢房一丁点大的窗口外的星空,原本睁大的虎目渐渐闭上,近来是毫无生息,没有惊动任何人,现在更是没有一丝打动空气,安静的坐着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再没有别的东西。 静的漫长,季安世偷偷的转过头,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徐昊天,心中越发的忍不住,他到底为什么来这里呢? 第三章 霸王神剑 季安世心中再也忍不住,转身坐起来道:“有什么事你快说。” 徐昊天微微睁开眼睛,笑道:“怎么?熬不住了,有本事和我耗下去啊。” “徐昊天”季安世咬紧牙齿,压低声音道,“你半夜来到天牢到底干什么?” 徐昊天悠悠道:“当年霸王神剑名传天下,为什么今天在你身上看不到,不但看不到一点影子,还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剑法,真正的剑法究竟落到哪里?你可知道?” 季安世心中震惊不已,听徐昊天的话像是他知道,抑制住心中的激动低声问道:“徐兄若有办法让我夺回先祖的剑法,季安世愿鞍前马后一生追随左右。” “鞍前马后我不需要,我只要你放下仇恨,辅佐陛下内平天下,外御匈奴”淡淡的声音从似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徐昊天口中说出。 季安世坚定的神情再现:“别的都好说,这件事情免谈。” 徐昊天也不多劝,起身踱了两步:“即使你杀了刘彻又能怎样,天下诸蕃王本就觊觎那张龙椅,到时你是不是又要杀他们,由或者天下大乱,你忍心看着天下百姓受苦吗?亦或匈奴入侵,你又如何自处,你叫季安世,安世两个字什么意思想必不用我多说吧。” “陛下雄才伟略,是难得的明君,把你关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杀你,只是想让你静下心来,希望你考虑一下。” 徐昊天走到季安世面前拉起锁住他的粗重的锁链,体内“无为真气”极转,手指轻划,毫不费力的把锁环划开一条缝,没说一句话,身形错位已然在牢房之外。 “徐昊天,你什么意思?” 郑修斌牵着阮纤蓉的玉手站在清心湖边看着月色弥漫下的景色,遥望着清心湖亭,回想着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阮纤蓉嗤嗤笑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那时候就只知道和大哥谈论武功。” “没有吧”郑修斌叫道,“我那时一直盯着纤蓉,哪有心思谈别的啊?” “你小子少肉麻了。”宋冰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真是想不到你们居然会跑到这里来,昊天去见季安世了。” “季安世?”郑修斌脸色凝重起来,“他那种人会放得下几代人积累下来的仇怨,反过来帮自己的敌人吗?” “我想徐大哥,只是想化解一段仇恨,并不是非要季安世怎么样。”阮纤蓉道。 宋冰锋微笑着大加赞赏:“看看,还是纤蓉小姐聪明。” 阮纤蓉脸色一红不再说话,郑修斌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纤蓉是天下第一才女,自然才思敏捷。” 徐昊天回到席府见东方流澜和莲儿已经睡着了,一个人默默地退出门外,在院子里坐下。 手中摆弄着道家至宝“无名箫”,无名箫啊无名箫,你到底蕴含了什么能量啊,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开起过呢?看着手中与东方流澜的定情信物,为什么你会传到每一代道家第一高手手中,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天空中繁星闪烁不定,一种异样的情怀从心中升起,一个毫无雕琢之气的女子在脑中浮现,星月。 就这样呆呆的坐着,“昊天为什么不乖乖的去睡觉呢?”东方流澜的仙音传来。 徐昊天由心而发的笑着:“流澜不是睡着了吗?” “呆子,不见你平安回来,流澜怎睡得着。”东方流澜娇嗔的在徐昊天身旁坐下,见徐昊天手中握着的无名箫笑道:“昊天不会是想人家想得睡不着觉吧?” 欣赏着东方流澜顽皮的样子,徐昊天只觉得世间一切已不再重要,是啊,最心爱的女子就坐在自己身边,可以大胆放肆的,毫无顾忌得看着她,听她说话,一起朝霞夕阳,还有什么好渴求的。 心中豁然开朗:“是啊,就是想流澜想的。” 一个是千年难遇的武学奇才,暗合自然之道,身负道家至高力量,一个是天地灵气凝汇而成的仙子,玄天八法已至大成。 东方流澜接过无名箫道:“传说女娲炼五彩石补天,这无名箫也是有神石所铸,经千万年天地灵气的洗礼,具有没有人知道的能量,当年黄帝得悟道的分支而得天下,而后再没有人具有那种不属于人世间的力量。即使是李耳、庄周也只不过是像爹一样根据自己的领悟拟化出的一种力量,昊天天纵奇才又身负道家至高力量,说不定可以得到它所蕴含的能量。” 东方流澜的一句猜测,没想到多年后在两人生死攸关时,无名箫中的能量遮住太阳的光芒全面开启,注入两人体内,救了两人一命。 自东瓯之主邹徭到长安后,长安的大街似乎比以往的更热闹,夜间更是灯火辉煌,万家灯火显示出大汉都城的繁华和昌盛,同样夹杂着混乱。 上林苑中迎来以往从来没有的吵杂,从白天到晚上所有人忙碌着。 到了夕阳西下时,一队羽林军进入。 刘彻俨然在最显眼的位置坐着,邹徭像是仍旧十分拘禁,对什么事情的表现的小心翼翼,毕竟天子身边不比自己小小的东瓯。 歌舞持续着,让所有人沉醉其中,忘了有危机出现。 瞬间,一剑急速射向刘彻,剑尖以无匹之势带着真气的白光,“嘭”被人挡下,东方朔已然护在刘彻面前,只是挡下这一剑的却赫然是季安世,但是早就已经口吐鲜血不止,刘彻一见是被关在天牢中的季安世,一阵惊奇。 场中已是打的声势震天,面对徐昊天、郑修斌、宋冰锋三人的进攻,普天下恐怕没有人能逃得过死一个字,即使是天下第一高手的风清鸣。 当然前提是三人狠下心痛下杀手,郑修斌和宋冰锋很快就退了下去,徐昊天一人仍十分从容的化解着对方的攻势。 一时间徐昊天身上金光翻涌,得自佛门世尊释迦的拈花一指而领悟的佛手印,金光流转、形态各异的莲花一朵朵从徐昊天手上飘出,如同在梦境中一般,让人痴迷,甘愿沉醉。 无为真气在七彩流光的经脉中迅极而生,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涌向徐昊天,场上众人只知道徐昊天身上有一层金光,没有人能了解此时的徐昊天仿佛如结茧的蚕,只是围住他的是高度集中的天地灵气。 见到徐昊天名震天下的拈花佛手印,手中剑气突生,脚下令人眼花缭乱的步法,从四个不同方位闪现四个人影,凝聚起四把有剑气产生的剑,在空着合为一把,剑尖指天,忽又从剑上向四个方向翻下,在刺徐昊天时五把剑陡然分开,正是项羽当年威震天下的“霸王神剑”。 在拈花护体下的徐昊天“天罡碎影”一展,五个人影在闪烁的莲花后各出一指,强劲的无为真气硬生生把来剑给冲散了。 见到对方剑法,心下大有一比之意的徐昊天反手从背后抽出“无名箫”,“天澜无为”第一式“有无无间”的思绪在脑中闪过,心中念着与东方流澜的情,“玄天八法”第六法“玄情”融入其间。 刹那间天地间风起云涌,无名箫晶莹剔透的幽幽绿光美的无法胜收。 而对方的剑法与前一刻一样,只是不能比拟的是,这一刻的剑比前一刻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徐昊天一看心知要遭,一剑下去恐怕这边整个宫殿都要毁掉,慈悲之念一生,体内道家至高力量“无”泄入刚出的剑法中。 对方压下的剑,令在场的人感到恐惧,徐昊天飞身而起,无名箫化剑,飘飞的剑气全力锁住巨剑,“玄情”转化“玄触”,飘若柔丝的剑气在顷刻间缠住没有实质的剑,尘土飞扬,空气如炸开了一样飞散开来撞向众人。 当所有人稳住身形,自然之风吹散烟尘。 徐昊天已经收回无名箫,拍拍手笑道:“那天大王进长安时我就注意你了,风大师说当年霸王神剑几乎天下无敌,但是太过霸道,以至于身体周围的空气都会像有东西在驱赶一样,而你**剑诀,幸好没有能够领悟其中精髓。”转身向邹徭道,“大王以后应该注意自己身边的人。” 邹徭诚惶诚恐的忙上前跪下。 刘彻摇了摇手,“算了,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又朝徐昊天笑了笑,徐昊天同样笑着点点头走向自己的位子,兄弟情谊在不言之中已然了然于胸。 徐昊天知道,在刚才道家至高力量出现而没有像往常一样不受控制,自己的武道修为终于再有突破,进入宗师的境界。 第四章 玄武-王剑出鞘的念头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生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东方朔口中吟诵着李耳的《道德经》,“季安世,不愧是季安世。” “闭嘴”季安世撑住伤势,“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不想因为死一个刘彻而变得天下大乱,搞得民不聊生,疆土被掘。” 霍去病稍显稚嫩的声音说道:“为国而舍家,为顾大局而抛开个人私怨,正是大丈夫本色。” 季安世听了镇在那里:“你这么大就有如此胸襟气魄,他日成就不可限量,若再得名师指点,必会为大汉朝放一片异彩。” 徐昊天推门进来:“伤的不清吧”一手伸出递过一卷竹简,平静说道:“这是你的‘霸王神剑’相信以你的资质,不出两年定可以领会它真正的精髓。” “我等你两年,因为我实在是很期待到时能和你一战,见识一下当年无敌天下的剑法,到底它奥妙在什么地方。” 季安世笑道:“我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你失望。” 徐昊天刚转身被霍去病拉住,把手中的玄武王剑双手奉到徐昊天面前:“这剑是属于你的,刚才上林苑一战,那一剑劈下来时,我明显感到它想飞向你,帮你挡那一剑,但随后又像是知道你不会有事静了下来。” 徐昊天用赞赏的眼光看着霍去病,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当我第一次在淮南王宫遇到它时我就知道了。你知道玄武王剑,为什么叫王剑,他原来又叫什么?” 霍去病要了摇头,看着霍去病期待的眼神,徐昊天淡淡道:“当年黄帝大战蚩尤,聚天下灵石铸剑,剑成之日剑光映射的日月光芒淡然,剑名轩辕,一直在轩辕黄帝身边,其后黄帝悟得王道,所以剑叫王剑,剑吸收王道道性,灵性日增,多少年来又一直吸收天地灵气,整把剑更是变得再没有一丝可以让人挑剔的地方,剑身极薄,又映着不知名的剑纹,具体当年黄帝用什么材料铸得此剑我也不知道,但它是剑中之王这是肯定的,天下没有一把剑可以和它齐名,纵是干将、莫邪又算得了什么?” “实际上天下每把剑都有灵性,只是局限于铸剑的材料和使用它的人等各方面的原因,表现得不明显而已。” “玄武王剑啊现在就暂时仍然你用吧,我用还不到时候。” 玄武王剑似乎了解到徐昊天的意思,龙吟之声不绝,同样令东方朔和季安世感到惊奇万分。 徐昊天心中却是万分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像是天下再没有什么可以牵动到他的心,虽然很是期待两年后与季安世的一战,好见识一下当年无敌天下的武功,但是心中根本就没有输赢的概念,因为自己本就不是看重得失胜败的人,何况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那是天地宇宙给予他的一种没来由的巨大信念。天底下能令自己关心的恐怕也就只剩下东方流澜了,而这心爱的女子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好渴求的呢? 想到那把能感应自己的玄武王剑,心中浮现出广阔的草原,雄伟的长城,以及弥漫烽烟,微微一笑,是不是应该做什么了呢? 脚下加快步伐,是的,我的确要做点什么了。 第九卷 第一章 琴音-破天后的回旋 徐昊天轻松的看着天空,渐渐转向眼前的空林寺,静静的琴音从空林寺旁传来,说静不仅是因为传来的琴音让人心静下来,而是确确实实琴音中透着安心,祥静,像是整个空间在那一丝琴音传来时突变的深远,绵长,空中的鸟叫声,微风的拂动声,世间一切的声音被琴音所包围,沉浸,沉迷,失去原来的声的波动,只剩下琴音那一种让人感到静的力,撞击着空气,却又让人没办法抓住它撞击的瞬间,这是什么样的琴音?徐昊天心中问起来,完全克制,遗忘了自然界的声音,但却又让人觉察不到她的恶意,杀意。又反而透出了自然之气。 世间有谁可以奏出这样超脱尘世,不可思议的琴音呢? 徐昊天加快了脚步,空林寺中的人也走了出来,虽然信男善女还不多,甚至许多人仍把佛门视为邪教,但是,信仰他的人也渐多一下从寺中出来数十个人,包括寺中的僧众。 轻灵的琴音依旧不变,只是多了一种破天之势在里面,完全超出了以前东方流澜道家逍遥游的境界,破天之势的琴音似化作一把利剑锋芒直露的挟着无尽的力量,化成一道流光冲破天束缚,但是奇怪的是,有着这样强烈气势的琴音仍然没有改变先前的静。 却多了一份对天地万物的留恋,不舍,那是一种对自己爱人的爱恋,最终,那道琴音又缓缓回到天地之间,琴音不可思议的体现,让人捉摸不透,回旋的琴音缠绕着大千世界的生灵,使得原本呼啸的海浪平息,炙热的太阳透着一丝凉意,驱逐着人心中的不平、愤恨、嫉妒、悲伤,仿佛有一种琼浆玉露的香气围绕,激荡着空气,静静的琴音像是开始变淡,并没有变轻,只是淡淡的散在空气里,恢复了空中的鸟叫声,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也回来了,琴音开始回归世间,承载属于世间的鸣奏。 徐昊天站着,就静静地站着,看着东方流澜手指的起伏,微笑的脸庞,没有太阳的耀眼,没有百花争艳的灿烂,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让人淡忘一切痛苦的记忆,看到世间红尘的美丽,浅蓝色的长衫,随着手指弹动微微晃动的耳坠,凝脂玉露的纤手,加上灵动之气衬托着东方流澜如在云头弹奏的仙子。 深吸了一口气舒适的享受着不着边际,空灵悠远的琴声,知道东方流澜对心道的修为又更进一步,不会在局限在逍遥游的天地。 莲儿见到徐昊天又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身边,拉着徐昊天的手,徐昊天抱起莲儿,无限的安详。 东方流澜灵动的手指,奏出的琴音直从手指中一缕缕的流出,转化成一泓柔和的水,环绕在天地间,最后轻盈无声的落入徐昊天心里,美目望着他笑道:“呆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流澜还没做饭呢。” 徐昊天走到东方流澜身前,温柔的注视着心爱的女子:“傻丫头,没做就没做吗,今天流澜就好好的休息,现在还早等会我做好了。” “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流澜弹琴呢,如此美妙的音律天底下除了流澜还有谁奏得出来。自然的静之力,到破天而出,又去而复返,最后化水入水,是不是表明流澜在怎样也放不下我呢?” 东方流澜娇羞道:“是啊,流澜就是放不下你这呆子,纵使突破天之束缚,也离不开你。这样说满意了吗。” 徐昊天怀里的莲儿看着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睁大了眼睛,看到东方流澜微红的玉脸:“姐姐,你怎么脸红啦?” 听到莲儿一说。东方流澜更是害羞,捏了捏莲儿的小脸:“来姐姐抱,让哥哥做饭去,不然莲儿今天就只好饿肚子了。” 徐昊天刚要转身进屋,感到身后一股气传来有人走来,和东方流澜对视一眼,同时看着远处的人影,“一曲琴音,奥妙如斯,相如真是佩服啊。” 一男一女晃来,徐昊天见两人没有一丝恶意,心下放心不少,“两位是……” 一男一女也互相看了一眼:“原以为,一曲‘凤求凰’足可傲视天下,没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音律,真是惭愧。” 徐昊天听到说“凤求凰”心中想到宋冰锋和郑修斌去接的司马相如,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莫非是司马兄和嫂夫人?” 两人一听到也惊讶:“你认识我们,你是……” 东方流澜放下莲儿道:“流澜早就想见一见卓姐姐了。” 看着东方流澜令人清新神怡的笑容,自称流澜,心下大是开心,卓文君道:“难怪能弹奏出如此脱俗的琴音,原来是名震天下的徐昊天和流澜妹妹,我们夫妻俩人来长安这么长时间,也没机会见到两位。” 司马相如道:“刚才的琴音是徐兄所奏还是东方小姐所弹。” 东方流澜盈盈一笑:“流澜随意一曲,司马大哥见笑了。” 卓文君摇着头道:“如果流澜妹妹这一曲还会让人见笑,那世上还有会弹琴的人吗?可惜我们两人急着去办一件事,否则定要好好向妹妹讨教一下琴道。” 徐昊天也见到两人行色匆匆:“司马兄和嫂夫人这么急,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昊天帮忙的。” 司马相如眼中一闪忧虑之色,笑道:“没什么,需要的话,相如定会找徐兄帮忙,现告辞了,日后有机会定向两位讨教。” 徐昊天看着两人的背影总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司马相如那个眼神,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情呢,要这样急的样子。转过头,东方流澜朝他点头:“流澜也发现了吗?说有事办,但有什么事情会让一向无羁无绊的司马相如显露出忧虑的眼神呢?” “他们这条路是去蜀中吗?但是为什么不骑马?” “呆子,别想了,司马大哥不都说了吗,有需要会找我们的。”东方流澜转身道,“快去做饭,流澜饿咯。” 徐昊天轻抚了下东方流澜的侧脸:“知道了,在怎样,我也不会饿着流澜。” 东方流澜甜甜的笑着,看着徐昊天进入屋里,自己又坐到琴案旁,玉手伸出,原本早已汇入水中的一泓水又跳出来,从她指尖流出,跳动着。 第二章 道的分支-王道传说 徐昊天呼吸越发悠长,长到外人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像是没有人能打破月光的柔和,只有自己了解到身体里一股气的游走,静静的夜。白天的军国大事,直到夜色朦胧东方流澜以及莲儿两人睡下,才一个人开始到屋外就地坐下,享受着那一片属于他个人的天空。 月光倾洒铺地,淡淡的一层,却给人一种彻亮的错觉,在世人眼中月似乎永远是美丽的,没有一丝瑕疵,乾坤环宇没有什么可以代替,超越它那一种淡得令人舒适,畅快,遗忘痛苦的光华。 徐昊天同样享受,同样喜欢沉浸在它的光华下,坐直的身子双手很自然的下垂,没有一丝矫揉造作,任由清风卷着月光拂过,丝毫不扰乱他幽静绵长的呼吸,反而激起了他体内无为真气的涌动,不,不是涌动。而是轻柔的流动,仿佛丝丝柔和的流水流过指尖,薄薄的雾沾湿脸颊,飘逸的轻纱从手臂上带过般的不只应该从何处着手寻找那微不足道的一丝柔力。 无为真气运转,身心如同分离一般,心神飘飘荡荡随着风吹向远方首次感受到神奇,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蜿蜒盘绕,曲折雄伟,灯火虽然暗淡,却依旧不减雄伟之态,威严之势,目视着崇山峻岭之上的长城,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风在天地间忽快忽慢的飘移。 徐昊天身体开始金光流转,不同于以前任何一次,金光犹如从他身子中钻出来的一般,冒出来,似乎还带着雾气,阻隔了月光的入侵,从身上一层月光,慢慢的把它驱逐出去,直至彻底地把月光隔开到离自身半丈处,金光开始回旋,形成一个光罩,把徐昊天的身体完全罩在里面,淡到不能再淡的金光雾气给徐昊天渲染出庄严神圣的样子,不容侵犯,而金光从身体里泛出来,慢,却正好慢的有气势,威严,没有人能超脱,逃脱这种气势,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在徐昊天心游物外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情,也幸好是在夜间,否则还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轰动,但是此时的徐昊天又如何会知道也并非没有人发现,空林寺中有两个人感到从未有过的令他们自己感到压抑的气息流过,忙出来,看见徐昊天,泛出的光已经由金光又渐渐转化为七彩流光,排开月光如同包含了宇宙玄奥的流光,身上却感应不到一点呼吸,确切地说是生命的气息,难以置信的远远的注视着。 徐昊天自然的气息没有知觉的无限制向外铺洒而出,在屋里的东方流澜,在梦中十分清新,舒适、满足,幸福的甜甜的叫着“徐昊天”。没有什么在比对徐昊天的气息更加亲切的了。 徐昊天依风而行,穿过无数层的乌云,看到一个巨大的战场,心神感到从未有过的震撼,那是气势,从没有见到、感受过的气势、力量,不管是在无衍、常无心还是风清鸣,都不具备这样的气势和力量,那根本就不能比拟,厮杀之声穿透云霄,注意到战场不动的两个人,两人手中的兵器让徐昊天心下一惊,白虎霸刀和玄武王剑,莫非是蚩尤和轩辕黄帝,刚才还在长城,为什么一会又会到这里?徐昊天心中不停的问自己,就是找不到答案。 也不再找,因为他看见王剑、霸刀同时出鞘了,风云变色,剑光和刀芒刺的徐昊天眼睛难以睁开,只觉得空气一阵的晃动,像是整个天都要塌了的样子,地动山摇没有见到,却听到了,天空一下暗了下来,没有一丝光,但刚睁开的双眼却在黑暗之中看到一刀一剑,剑尖抵住刀尖,从两点铺射出一个平面,瞬间已经超出徐昊天的目力所及,原本完整的空间在那刹那被两件不可思议的兵器,连同两个人不可思议的力量分成两半,天地在一招后恢复了平静,白虎霸刀随着穿透从刀尖到刀身直射出刀柄击中蚩尤,蚩尤就毫无声息的消失在天地间,霸刀落地。 看着战场上无数的尸体,成河的鲜血,百兽悲哀的叫声,轩辕黄帝,脸上由笑变得沉默,哀伤,没多久,再次笑了。徐昊天在次惊讶,为什么和空林寺中的释迦像如此相似,一滴滴晶莹透亮的东西从轩辕黄帝身上飞出,飞洒向天地间的生灵。 徐昊天知道那力量就是传说中的王道,那蚩尤呢?难道真的被王道的力量“化整为零”了?飞驰的心神从九霄落下,七彩流光不再泛出,缓缓的收回徐昊天体内,远处无衍及风清鸣,心中也是惊讶不已,转而又微笑着点点头,走进空林寺。 此时在霍去病屋里的玄武王剑,龙吟之声不绝,剑虽然没有出鞘,但是剑鞘的光居然把整个房间照的彻亮,弄得霍去病无奈的盯着这把不属于自己的剑,皇宫中封存的白虎霸刀,泛出微微的悲吟,抖动着,像是十分害怕。 徐昊天睁开眼睛,想着不可思议的一切,究竟自己是怎么办到的可以神游物外,超越时空。聪锐的耳朵居然听见身旁无名箫的箫音,如梦如幻的两个时辰,即使是徐昊天也开始迷糊自己现在是不是在梦中,一向不为外物所动的无名箫,又是为什么没有人吹奏却自己开始叙出音律。 徐昊天摇摇头,确定自己是在真实的世界,站起来,走向屋里,来到东方流澜床榻旁,静心洋溢着微笑的看着梦中甜甜的笑着的仙子,是那样的安详。 自言自语道:“流澜刚才是否感到了呢?到底我所看到的是真是假,真的又怎样,假的又如何?” “王道,如果那就是王道的力量,那么真正意义上的道呢?”徐昊天呼出一口浊气,“不管他,只要天天这样守着流澜就行了,什么道不道的。” 第三章 蜀中-王剑变天 晨珠微露,一丝丝的湿气倾透整个大地,没有一丝的吝啬,地平线上朝霞开始渲染,层出不穷的云彩依不同颜色形状,勾勒出变化无端的美,空林寺的晨钟,深沉庄严静穆的传出,林中的鸟雀也被它感染。 东方流澜美目微张,惺忪的睡眼给人一种懒散的美,感到一手被人握着,一动,一丝责备在眼中飘过,转而却是无尽的柔情,摇了摇手:“呆子,呆子……” 徐昊天隐约听到东方流澜叫他,醒来,伸了伸手:“好久没有睡的这样舒适了。” “流澜也是哦,昨天夜里像是有一种十分舒适的气包围着。”东方流澜眨着眼睛,露出十分俏皮可爱的一面。 “是吗?”徐昊天感到一点惊讶,这时候的徐昊天又怎么会想到是自己对王道的感应之气散发,造成的。 “请问先生在家吗?”声音不悲不吭,沉稳有力,两人听到急忙走到屋外,“见过陛下。” 刘彻一身老百姓的服饰,手中提着剑,隐然间仍显出王者的气势,“不知陛下这么早……” 刘彻不管两人的惊讶之色,在院中石椅上坐下道:“话不多说,准备启程去蜀中,朕可是偷溜出来的。” 任徐昊天和东方流澜聪明绝顶也不解刘彻的意思,这么大清早的偷溜出皇宫,居然还是去千里之远的蜀中,真是君心莫测啊。难道是和司马相如有关吗? 随行的人不多,令徐昊天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叫上宋冰锋和郑修斌,一路上徐昊天双脚越发的沉稳,每迈出的一步都暗中蕴含着无比的力量和变数,没有人会明白这是为什么,东方流澜不明白,就连徐昊天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会不自觉地把周身的无为真气散出来,照理自己的真气早已收发自如,但是无念自行,还是第一次。 徐昊天漫不经心的看着刘彻,微笑道:“陛下可否说清楚前往蜀中是所谓何事?” 刘彻嬉笑道:“自朕执掌大汉江山,还没见过自己的江山到底是什么样子,高祖曾在那里呆过那么长的时间,我这个做子孙的不应该去看看吗?相如也不知道什么事情走得这么急,估计有什么大事情,否则以他的性格不会急成那样。” 徐昊天又想起司马相如的眼神,心中像是有无形的压力,感到要有事发生:“陛下这样冒然出宫,是不是太草率了,大汉基业还指望着陛下。” 刘彻无奈的看了一眼徐昊天:“早就料到你会说这样的话了,出来都出来了,总不见的回去吧?” 蜀中,地势易守难攻,十分复杂,山林林立,崇山难跃,多数地方虽不见的富裕,但是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山路,一个字,难。 传说中,以前更本就没有人能出来,或进去,但是到底到了什么时候才和外面世界的人有来往已经没有人能记得清楚。 徐昊天看着眼前的山路,狭长,曲折,陡峭,心道:要是打起仗来,这里还真得不好打,有一人守着山路足矣。如果敌人在两侧山上设伏,烟草焚烧,我又当如何应对? 霍去病看着徐昊天眉头紧锁:“先生在想什么?可不可以讲给去病听听。” 听到霍去病的问话,几个人都停下来,看着徐昊天,徐昊天微微一笑:“也好,去病认为,如果有人在此设伏,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破敌?” 东方流澜也注意其周围的地形,山势陡峭,林中雾气缭绕,显然是瘴气,士兵如果中了这瘴气,后果不堪设想:易守难攻,难道真的破无可破? “如果下雨,这样狭长的地方,山上泥石冲下,军队将不成军队,不攻自破,再往西南看,栈道临空而设,先不说栈道承受了多年的风雨,即使经常修补,能不能经受得起大军过往还是个问题,即使可以,别人狠心一下,火烧栈道,我们又当如何?” 其他跟随刘彻而来的人听了也心里大撼,刘彻和霍去病,两人心里直冒冷汗,东方流澜虽然仍旧想着,但是一会的功夫已经舒眉笑着望着徐昊天,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徐昊天了,当徐昊天嘴里问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早已有了应对的办法,那就是所谓的成竹在胸。 徐昊天见到东方流澜盯着自己,知道她懒得想那些问题,其实凭她的才智又怎么会想不出呢? 徐昊天心中也暗叹先人的智慧竟能想出临空修建栈道,相传当年武王伐纣时就已开始有人修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突现警觉,脚下更是沉稳,眼睛一瞥示意东方流澜后退,东方流澜会意慢慢的后退到最后,手中入情剑紧握。 徐昊天心中暗是着急,在这样崎岖陡峭狭长的地方,还要护着别人,心下苦笑不已,只是依然没有选择,无为真气已经开始加速,但是刘彻几人还是丝毫没有感到危机的来临。 原本稍慢的身形在霎那间晃出十丈,右脚踏出停下,下袭的无为真气,在脚着地之时透出体外化作一把刀向前切去。 众人醒来,飘飞的人影已经到了徐昊天面前,徐昊天心下知道不妙,左脚巧妙的画了一个圆弧,闪身后退。背上的无名箫不动,反手一运真力,霍去病张开手,玄武王剑,夹着“嗡嗡……”之声到徐昊天手中。 当徐昊天见到霍去病马上挂着另一把剑时就知道,玄武王剑是为自己准备的,在场的人也只有霍去病知道,天底下能用、配用这把王剑就只有徐昊天,那不只是徐昊天自身自然之气和玄武王剑的感应,多的是徐昊天在武道上惊人的天赋得到了天下至灵,又曾经得王道之气洗涤的王剑的认可。 剑虽然到了徐昊天手里,但是并没有出鞘,在徐昊天心中,还没有让王剑出鞘的意思。 面对着来人,徐昊天双脚微开,双手握剑负手而立,眼睛平静得没有精气神光的闪露,知道来人武功的不俗,十分期待自己达到宗师级数以来的第一战会是怎样的战况。 剑,是玄武王剑;人,是新一代高手中的高手徐昊天。 剑渐渐的举了起来,直到和自己的肩膀一直线,徐昊天终于动了,在眨眼间平直的玄武王剑迅速的向上向下化出两道光华,光华之中的气慢慢的钻出来把原来上下两道并成一道完整弧线。 慢,极慢,只是从地上看,下面光弧深深的切入地下,一条细线,依旧,慢慢的向前而去,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避开,似乎那根本就是避无可避。 当光弧到达对方身前半丈出被对方护身真气挡住,两种真气相遇,一道蓝色的气化成唳声直冲云霄,天空中,顿时变色,乌云开始聚集,霍去病心道:不好,开始变天了,要找个地方躲雨。 第四章 无敌的王剑之灵 的确,霍去病说得没错,开始变天了,原本万里的晴空,被悠悠的乌云遮盖,却静得没有一丝风,开始发闷,使人开始窒息,空气稀薄,带着浓烈的战意,只是那战意不是徐昊天的,面对着浑身充满杀气的人,徐昊天没有一丝慌乱,依旧是那样的笑容。 “啊……”震天的声音,在来人口中发出,在狭长的山路上夹着两边的山道,如同一股怨气从地低下蓄力而发冲破大地的束缚,破开地面直上九霄,整座山都动摇了,真得动了,令人脚下无从着力,摇摇欲坠,徐昊天单手用力掷剑入地,双手分别抓住刘彻和霍去病,无为真气透出体外,送到两人身前,护着两人,笑着。 东方流澜站在最后,没有动荡,稳,就是一个稳字,可想而知天澜仙子的武道修为。 如暴雷般的吼声冲击山石,夹着沙石,带着劲道,撕裂空间的声音急速射向徐昊天等人,徐昊天无为真气迅速在体内旋转数十圈,深吸一口气,吸进的气开始随着真气回旋,一周,一周之后,随着徐昊天嘴的张开,怒吼之声如风雷般相撞,旋转分裂,两种劲气相遇,徐昊天爆破的气把对方的劲气向后推去。 放开刘彻和霍去病,难得的斗志旺盛起来,无比的信心大增,对方攻势已经过来,以徐昊天之能也深感到无力以还,右手骈指化剑,运气真气,随着手指真气的指向,玄武王剑感应而起,原本就没有任何剑能比肩的灵性,在此刻发挥出来。 玄武王剑在黄帝身边感应王道不知其年,加上它原本的就天下没有东西能及的灵性,又吸收了千万年的天地灵气等到感受到徐昊天的召唤,从石中出来,就迫不及待的抛开徐昊天真气的控制,剑尖直指来人,剑的金光竟然透出剑鞘。 玄亮的王剑,所出的王道之气压的众人透不过气,漫天的乌云飘荡,雷声传来,一道闪电打在玄武王剑上,使得原本就发光的王剑更亮,到射出一道光,确切地说不是光,而是一股气,只是那股气根本就不是徐昊天等人的剑气可以比拟的,气集中到一线上,变成光,没有旋转,只因速度太快,快到没有时间加入其他任何一点动作。 没有一点花俏,华丽的风采,那是在普通不过的一招,但是出这一招的却不是人,而是一把剑。 没有给来人思考的时间、余地,剑就是剑,何况是王剑,一道金光闪过,那人仍在空中向前,一直到达徐昊天身前,一指伸出,才停在那里,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没有血丝流下。 连徐昊天都疑惑的看着他,嗅不出丝毫的生命气息,确实,死了。 玄武王剑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招,使一个让徐昊天有一战之意的高手倒了下去,到底王剑有什么神秘力量驱使他自己做出回应,就如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郑修斌的“斌蓉剑”能化出必杀的剑意“杀”。 在众人的震惊,惊惧之中,王剑回到了徐昊天手中,都以为是徐昊天驱使玄武王剑发出的那一招。 徐昊天伸手帮那人抹上眼睛,看着手中王剑道:“你实在不应该出手这么狠,难道王道就是这样的么?”玄武王剑像是听懂徐昊天的话,“嗡嗡……”的鸣声不绝,似乎十分的委屈。 “陛下受惊了,请”徐昊天叫醒还失陷于金光之中的刘彻。 雨终于下了起来,不大,确是像线一样连绵不绝,把山林渲染的雾气腾腾,别有一番迷人的风景,徐昊天看着没有边际的天地,在那一刻仿佛自己就真的是天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沉浸在应该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慢慢的走着,没有话语。 缓缓而行,当踏上栈道时,徐昊天恍惚之间,心神到了另一个世界,确切地说另一个时间的这个地方,见识到栈道的修建位置,刘彻感叹地闭上双眼,用心想象当年修建这样的工程时付出的代价,悬崖峭壁上,凿洞、钻洞、搭建,上中下三层的孔洞,需要多大的功夫,要不是确实存在很难有人能想象到世上有这样的路。 当年,张良献计高祖刘邦,火烧栈道,割断汉中和东面各国的唯一通道,表面向项羽表示无意东归,让他放心,实际上断了通道,让周围各国无从入侵,自己养精蓄锐,扩军备战,最后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收复三秦,出关中,使得项羽最终得到乌江自刎的结局。 可以说栈道在刘邦与项羽争夺天下时起到了甚至称得上是转折的作用。 进了栈道就不再有雨淋到,众人开始观赏周围的风景,朦胧的雨景,飘飞的雾气,集合得恰到好处,烟雨蒙蒙的感觉,在群山中,气虽朦胧却不乏清新,虽狭小却不乏磅礴,虽沉闷却不乏舒畅,大自然的矛盾,和谐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有徐昊天没有变化,脚步缓缓前行,眼神却越发迷离,霍去病见到了也不敢问,只是默默地跟着。 东方流澜在后面感到徐昊天的奇怪,加快脚步上前,见到徐昊天的眼睛,承盛着雨景的朦胧,如同在他眼中着上了一层薄纱,使得清澈广博深邃的眼睛,变得没有生气起来。 同样不明白情况的东方流澜心中着急起来,犹豫之下,一手还是伸出抓住徐昊天的手,顿时精纯的玄天真气从她手上传入徐昊天体内,徐昊天心神从山林飞跃,转向广阔的大海,整个人向后倒下平躺在海中央,任由海水的冲刷,随海浪颠簸,享受大海无边的力量。 徐昊天嘴角笑意扩大,眼中再次渐渐清明起来,笑意加大,东方流澜明丽灵动的脸映入眼睛,知道自己又让心爱的女子担心了,抱歉的眼神,爱恋的柔情笑意,在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下,徐昊天,东方流澜两人牵动的心再次进入“舍情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 此时的两人明显的知道真正的高手正在前面等着,到底是什么人,能发出这样的杀气,即使是郑修斌的至高一剑“杀”所出的杀气,也不见得能达到这样的境地。 第五章 昊天-情只为你 东方流澜玉眸微闪,丝丝柔情蜜意,两人没有打扰刘彻等人欣赏周围的景色,但是全身戒备,令两人想不通的是到底是什么人会在他们途中阻止他们前进,如果是天邪宗那不可能会派出这些人,那么这些人是不是和司马相如的事有关?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跟随保护刘彻的几个人因为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的存在放下松懈了不少。 压抑的气息越来越重,使得刘彻几人都觉察到微微皱了下眉头,看了看徐昊天,徐昊天微微一笑,示意他们放心,只是自己有把握吗?徐昊天也不禁在心里问起自己。 徐昊天精神力从眉心一点向外铺开,一条条编制的网状平面向前拉开,最先碰到的是一缕劲气,东方流澜已经飞身而起,入情剑剑气划出破开对方的气,身体倒转,“玄天八法”最后一法“玄天”,东方流澜生平第一次使出,没有一点风吹草动,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天空中飘飞的雨丝随着东方流澜入情剑的舞动,回旋一周在空中连成一圈,被吸引到剑尖之上,于是在栈道之上,一个少女手握宝剑,剑尖由一点的光亮逐渐变大,雨滴的积聚,在昏暗的天空下游与东方流澜玄天真气的缘故,晶莹透亮,异常的漂亮。 那人手中剑气没有规则的乱飞,一时间栈道中剑气纵横,土木飞溅,徐昊天见状大惊,这样下去非得所有人都葬身在栈道下的悬崖峭壁下,手中同样射出剑气,只是他射出的方向是东方流澜剑尖的水球,不管东方流澜身法怎样动荡,徐昊天的剑气如影随形,东方流澜意识到徐昊天的意思,甩出水球,原本一直在被自己真气压缩的水球,在入情剑抽出的同时开始变大,徐昊天天地灵气开始转化,一手真气控制着水球,一手在空中急速画着太极图,泛着金光的太极图向前推去,映在水上,顿时原来的水球变成一个平面,所有射到太极图上的剑气被化去。 徐昊天凝神注意着对方的行动,来人奇特的身法凌空直下,双掌伸出如同千百对手掌罩向太极图,偏偏每只手掌都像是蕴含了小型的太极图,所有的掌印又汇成一个与徐昊天太极图一比的图案,徐昊天始料不及他会有这一招,但在这时总算看清他的面目,两个字深深映入徐昊天脑中“匈奴” 没错,来人竟是匈奴人。 徐昊天越来越觉得事情的不简单,发展到这一步,先是司马相如携同卓文君匆忙离开长安,再到刘彻亲自入蜀中,到路上初次受阻,再直至现在,难道都是匈奴在策划?来不及多想,在徐昊天拍出一掌的前一刻,东方流澜再次挥剑而出,依旧是“玄天”只是在期间加入了第六法“玄情”,纵观东方流澜一生,用的最多的就是第六法,没有别的,就是因为和徐昊天两人之间那种似亿万年的爱恋。 东方流澜两式合一,如流水般柔和到斩不断的气势,如大海般的广阔,让人生出无处着手,无处着力的无力之感,另一股气从对方的一处迅速冲来,还没等徐昊天反应过来,东方流澜来不及回转剑势,刺出的剑,居然简简单单的就被来人抓在手中,一手如迅雷般抓住东方流澜的手入情剑倒转压在东方流澜脖子上。 东方流澜惊讶自己以至大成之境的“玄天八法”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徐昊天看着刚来的人,一个女子,长得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实在想不出大汉内外,会有谁有这样高的武功? 那女子看了看东方流澜:“天澜仙子果然是超脱凡尘的美,徐昊天,还打算救她吗?”入情剑压入东方流澜的脖劲,鲜血从雪白的脖子上流下。 徐昊天大怒:“你感伤到流澜?不可原谅!” “那你又能怎样啊?人现在可是在我手上。”那女子无不得意的笑着。 刘彻几人早就被突来的变故惊在一旁,看着事态的发展,徐昊天回又怎样的动作。徐昊天双眼看着东方流澜,想在询问着什么:“那你想要怎样?”徐昊天还是问了出来。 那男子道:“很简单,第一件事情就是,你走前一点,把剑丢过来,不管我做什么,你不能反抗。” 东方流澜被那女子扣着,真气不前,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把头伸前了一点,摇头使脖子和入情剑的剑锋摩擦着,鲜血越来越多:“昊天,不要答应他,不要忘了你还有你的理想,流澜先行一步就是了。” “闭嘴”深沉的声音,只是说出这两个字的并不是来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徐昊天,在场没有人会料到徐昊天会对东方流澜用这样强烈的语气。 “昊天,不要忘了,如果你答应他怎么对得起大汉天下的百姓”东方流澜不理会徐昊天的话,还暗中提示他还要保护刘彻回长安。 那女子把东方流澜扣得更紧,真气刺入东方流澜体内,徐昊天温柔的看着东方流澜:“傻丫头,你怎么忘了,我徐昊天说过不管怎样都会把你带在身边,你怎么能够,一个人先走。” 徐昊天手中握着的俨然不是玄武王剑,而是普通的一把青钢剑,走前两步,“把剑扔过来,我说过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准反抗,否则你的天澜仙子的下场,你应该清楚。” 徐昊天抛出手中的剑,飞向那人的剑,在快到那男子手中时,那男子单手一挥,无比的劲气卷着剑倒转,剑尖转向徐昊天,眨眼间刺入徐昊天胸口,洞穿徐昊天的前后,鲜血从伤口流出,嘴角挂着血丝,笑道:“现在接下来呢?” “昊天”东方流澜几乎是哭出来的声音。 “流澜”徐昊天无力地说道,“对不起,又让你流泪了。” 站在徐昊天身后的刘彻实在是看不过去,走上前扶住徐昊天道:“你们是什么人,朕乃大汉天子,岂容你们放肆。” “刘彻,现在宋冰锋和郑修斌不在身边,徐昊天又身受重伤,你以为你还回得到长安吗?” 徐昊天拉开刘彻扶住的手,“还要我做什么,说。” 那女子到:“现在走过来。” 徐昊天缓缓艰难的走道女子身前,注视着东方流澜,那女子突然放下东方流澜的入情剑,一手抓向剑柄,一把剑从徐昊天胸口抽出,徐昊天还没有来得及吭一声,飘飞的血从胸口喷出,也就在这一刻,徐昊天意识到女子心神一丝得意,一丝疏忽松懈,全身体内凝聚了数年的天地灵气在瞬间转化成无为真气,结合和周围飞来的空气,全都凝汇右手,一拳。 快,快到那女子拔剑的一手,剑尖才刚出徐昊天胸口,正好被徐昊天胸口的血挡住视线,被击中的同时,徐昊天左手不顾一切的向那女子扣着东方流澜的一手切下,出招虽有前后,但是却在同一刻完成。 那女子被徐昊天强大的冲击力冲破栈道的栏杆,身体在空中爆裂,一阵红雨过后,已掉落山崖下。 徐昊天身体强撑住,一脚勾起东方流澜的入情剑落到东方流澜手中,无比的默契,东方流澜早就在被解除控制的瞬间倒转玄天真气,蓄积的真气在剑刚到手中之时,凛冽的剑气刺穿男子的右肩。 徐昊天舒适的任由东方流澜抱着,苍白的脸色虽有天下无双的无为真气的帮助,仍难在短时间内转成红润:“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六章 雨-战的前奏 霍去病手中青钢剑指着男子,冷眼看着,也难怪,徐昊天是他懂事以来自己最为崇拜,敬重的人。如今身受重创,血流不止,心中顿时对这陌生的人加重厌恶,杀意第一次自他心中升起,稍显稚嫩的声音,冷烈道:“没听见吗?先生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心中懊恼不已,明明到手的肥肉就这样飞了,而且连自己也赔进去,真是天大的笑话,想象不到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孩子,身上的杀气会如此之重:“匈奴,乔韩吉利。” 徐昊天咽了口上涌到嘴里的血:“你就是匈奴誉为武学奇才的乔韩吉利?” 看到徐昊天还说话,东方流澜更是着急:“昊天,不要说话了。” 刘彻接过侍卫拿过来的伤药蹲下要为徐昊天敷上,徐昊天摇头道:“陛下有心了,这没用的,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 乔韩吉利听到徐昊天如此说话哈哈大笑道:“来不及了,过此栈道还有更为厉害的人在等你们。你认为你的伤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吗?就算恢复了,你也不可能会是对手。” 徐昊天也想不出前面还会有谁,整个匈奴最为厉害的莫过于悉天法王,而乔韩吉利身为匈奴新一代中的第一高手,名声鹊起,在匈奴如日中天,匈奴高手虽不少,但介于这两人之间的人为数却不多,到底会是谁这样看得起自己? “去病,把他放了。” 徐昊天平淡的语气,霍去病一听叫道:“什么?放了他?”转眼望向刘彻,刘彻虽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时候,徐昊天还能对敌人这样的仁慈,放而不杀,但是心中对徐昊天兄弟般的信任,还是点了点头。 乔韩吉利不明所以的望着徐昊天,没有说一句话,径直走了去。 徐昊天笑着看着东方流澜,轻声道:“刚才吓着流澜了吧,放心好了,即使是悉天法王亲自来,我也有办法。” 东方流澜幽怨,充满关切的眼神责备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叫流澜怎么办?痛吗?” 注意到心爱的女子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心道:刚才好像是你要放弃我先走,怎么又怪到我了。 刘彻道:“想必昊天已经想到了为什么匈奴人会出现,没错这和相如的事情有关,相如奉我之令开发、联系西南夷地,此举破坏了匈奴暗中联合西南合攻我大汉的策略,现在卓王孙被匈奴暗中抓住,他们夫妻俩人救人心切,虽然相如剑法不俗但也恐怕……” 徐昊天伸起手,截断他的话,“那陛下也不用亲自出来吧?” 刘彻忧伤的眼睛:“朕原是为了好玩,没想到会这样。” 徐昊天也不忍心责备刘彻,毕竟和自己一样大的岁数要背负的比自己多得多的责任,没有欢笑,没有朋友,整天就是被国事压制着:“那现在怎么办?往前去只有更危险,往回走又没有人护送。” “你不回去吗?”刘彻惊讶的问道。 徐昊天苦笑道:“我回去了,谁去救司马相如一家?” 霍去病自告奋勇道:“我护送陛下回长安。” 徐昊天皱眉道:“去病认为可以保护陛下周全吗?路途遥远,邪道伺机而动,万一出什么差错,我大汉天下不是又要大乱一场,何况还多一个虎视眈眈的匈奴。” 刘彻身后的侍卫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但从几人的眼神中看得出誓保刘彻周全的决心,徐昊天沉默了片刻,吁了一口气,“请陛下离我十丈远。”又把目光移向东方流澜道:“流澜。” 虽然不情愿从徐昊天身旁走开,但还是默默的退开,徐昊天见到所有人都离开自己身旁,点头笑了一下。 徐昊天挺身坐直,双手捏着“拈花一指”的印法,强行运转身上的无为真气,没有经过金光的过渡,直接化为七彩流光,周身的流光迅速的聚向胸口那处流血的伤口。 众人感到一阵窒息的头晕,差一点倒下,栈道外飞着的雨丝,也开始发光,盈盈绕转没有下落的趋势,停留在空中飘荡,看着徐昊天身体渐渐的模糊,直到全都被卷进来得雨覆盖,团团围住徐昊天的雨闪烁着光华,不住的反复流窜。 所有人,包括东方流澜在内都怀疑起来,徐昊天这样重的伤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恢复吗?如果不行又该怎样? 淡淡的金光透出雨水的华幕,坠落在雨水中的徐昊天享受着雨水的清澈、冰凉,丝丝的凉意使自己十分享用,在那一刻,像有一股雨水流入自己的心房,反复冲刷早就呈现七彩流光的经脉,使得流光更为鲜明,天地灵气从雨水中冒出直接渗入体内细小的血管。 任由自然之水的洗涤,脑中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办?看到水泛出的光华,心中一闪而过《孙子兵法》的一句话“能而示之不能”,更何况,天底下又有谁能轻易杀死自己,打定主意的徐昊天,双手向外化圆合十,把挡在自己身前周围的雨水尽敛入手,强大的无为真气疯狂的压缩着水,从小变大,又缓缓流动的液体,转变成一粒小小的,晶莹透亮的物体,坚硬如铁,使原本柔和的水变成现在透着寒气的珠子。 徐昊天站起身来,红润的脸,幽深有神眼睛外人根本不会想到他刚受过重伤,东方流澜欣喜道:“昊天,伤真得好了。” 徐昊天听到玉人关切的问话,嗅着东方流澜身上散发的香气,整颗心都热了起来,让他忘记自己的伤势。东方流澜见徐昊天不回答,娇嗔道:“徐昊天,听到没有,人家在问你话呢?” 徐昊天寻着她的声音抬起头,扫过东方流澜的俏脸,深深的目光沉向她的眼中:“虽然想对流澜说没事了,但是又不能骗流澜,我表面上是好了,实际上和刚才没多大区别,只是暂时把无为真气聚在一点,压住伤势尽力在疗伤,还好,那一剑偏了一点,否则早就没命了。” 转身向刘彻道:“请陛下继续上路。” 刘彻点点头,栈道上响起脚步声,天空渐渐泛白,徐昊天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体内无为真气还在疯狂的搜刮周围的天地灵气,雨小了些许,几个人心里明白,真正的雨才开始要下。 第七章 入武-兵者,诡道也! 徐昊天朝被那女子撞的破碎的栈道一瞥,目光再度移到东方流澜身上,但仙子却神情平和,淡然自若的神态,使得徐昊天也无法知道她内心深处的玄虚,等到刘彻几人向前走去才迈开脚步。 对于徐昊天来说,活了近二十个年头,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的“难过”,对手暗中藏,武道修为一个比一个高不说,自己还必须要保护自己国家的天子,从没有感到过的压力,意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原来是这么重。 刘彻肩上背负的是整个大汉天下,而此刻,徐昊天背负的却是身为大汉天子的刘彻。 徐昊天看着在前面盈盈走着的东方流澜的背影,抛开心中的顾虑,脸上闪现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在阴雨蒙蒙的天空下尤为夺目,轻声自语道:“只可惜修斌和冰锋不在,不管了,他娘的,最多不过就是悉天法王亲自来,有什么了不起,我同样在这里灭了他。”轻轻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徐昊天有生以来第一次骂人,第一次用灭这个字。 东方流澜微微放慢脚步,转过头:“昊天在自言自语什么?不要以为流澜听不见啊。”东方流澜偏着头,说话间神态说不出的可爱,“什么时候学会说这样的话,人家怎么不知道?” 徐昊天没想到东方流澜敏锐的听觉居然听到自己的话,窘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刘彻小心的走着,知道此行的危险,即使以徐昊天之能也未必能安然回到长安,更何况现在的徐昊天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心中无比的后悔自己的任性,自己一时的糊涂有可能导致众人为自己陪葬,低头看了一眼霍去病,却见他神色坦然,没有慌乱、紧张、恐惧。的确是大将之风。 雨渐渐的变小,变慢。昏暗的天色加上朦胧的雨气,把整个天地融为一体,徐昊天一只脚踏出栈道,刚走上稍平坦的路时,声音从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流过来,一字字清晰的在众人耳边响起:“老夫原本归隐多年,本不该在管世俗之事,怎奈生为匈奴人,不得已而为之,昊天天纵奇才,天澜无为独步天下,虽为小辈,已有一战的资格,只要能通过我这一关,我可以不管大汗之令放了卓王孙等人。” 徐昊天心中再见到他的一刻再没有恐惧,油然而生的崇敬看着这个已经不管世事多年的前辈,如此的谦虚,完全不同于宋冰锋等人在草原遇到他时表现出的霸气,好强之心,此刻的乔达才显出真正的大宗师本色。 徐昊天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随便瞧了瞧乔达身后的司马相如等人,以及匈奴高手,跨出一步:“昊天……” 东方流澜的声音,徐昊天转过头深深看了一眼,没有话,和东方流澜之间,那种心灵上的交流外人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缓慢细小的雨点落下,在徐昊天周围被无为真气散去,脚下稍显泥泞的山路,徐昊天每踏出一步,沉稳,却不点地,地上的流水排开,露出的山石印着被徐昊天真气压下的脚印,徐昊天负手而立,在乔达面前十数丈前停住:“前辈功法奇特,修为以达天人之境,昊天就在此领教啦。” 司马相如心神到身躯摇晃了一下,徐昊天说话时每个字如同一道道犀利的剑气刺人夺命。显现出徐昊天此时强大的信心。 乔达心中也被震撼,自己徒弟乔韩吉利的修为自己是清楚地,不可能会比徐昊天低,他受伤而归,刚刚大战结束,据说徐昊天差一点就没命,但是现在看来,脸色红润,中气十足,从数十丈外走来,每一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到说话时每一个字,表现出来的功力,神情却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虽然早就听说徐昊天独步天下的无为真气,但怎么也不相信能恢复得这么快。 徐昊天见乔达不说话,知道这一战已经开始。乔达一手伸向他那满坠宝石的刀。 拔刀,了解到乔达的意思,徐昊天全身的精神力如丝般的发出去,缠住那只握住刀柄的手,刀终于要出鞘了,徐昊天心神出现一丝波动,简单的一个动作,要不是徐昊天精神力都聚集在那里,根本不可能看清楚,当乔达那只手搭上刀柄时,整个天地在刹那间就化身成了他的刀,除了他自己和徐昊天外没有人看清楚他的刀是什么时候出鞘的,没有一点的破绽。 刀在乔达手中,就如同一个圆一样,没有起点,没有终点,却处处是起点,处处是终点,幸好作为对手的是徐昊天。 那个同样身具一种神鬼莫测的人,徐昊天数年来第一次使出“天罡碎影”中的“碎影”,原本的“天罡”已经让匈奴第一高手深为赞叹,无从着手的身法,而“碎影”会达到什么效果,就是徐昊天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碎影”开始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场看到的人包括东方流澜在内,每一个人都被他那翩然的身法陶醉,迷惑,徐昊天一个人瞬间化作数人在同一时间,不同位置翩然的起舞,而乔达也不无思虑,但那时,徐昊天已经两指夹住他的刀锋。 在空中停住的徐昊天的身形,突然落了下来,刀芒,乔达的刀芒,到了乔达这样境界,已经全无招式可言,天马行空不拘规则的任何一事一物,都可能随着心念的转变先于动作而出,何况只是催发出刀芒这样的小事。 徐昊天飞身而起,七彩流光在那一刻闪起,如同天神般,凌空而立,实则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身受重伤,却遇上匈奴第一刀法大家,是劫数,抑或是又一次奇缘? 流动的空气,成风而行。“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徐昊天又想到事先想到的兵法,不再犹豫是否会被乔达看穿,双手肆无忌惮的凌空释放莲花,“拈花一指”呈现,克制住对方轻重有序的刀芒,双手速度越来越快。恍如千万只手,从各个角度感应着乔达刀的位置,无隙可寻的的护住周身的同时荡开铺天盖地的刀。 乔达改变刀势,左运右出,虚实无间,宝刀从身后窜出,换身为三把,催动的真气势的刀芒,长成几十丈,不砍不劈,反而用上了剑法,刺。 徐昊天知道该用“能而示之不能”了,飞身往后,大声喝道“出鞘”。 一道彩虹飞过,闪起一阵剑光,霍去病手中的青钢剑清脆的出鞘之声,随着徐昊天的手势在空中迅速的旋转化圆,第二声“出鞘”喊出,刘彻身后侍卫手中一轻,剑已飞出,直刺向第一把剑的剑柄。 第八章 出鞘-落霞中的觉悟 夹着“嗤嗤”发响的气流,,第二把剑的剑尖正中第一把剑的剑柄,相击撞出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火星,被剑上附带的无为真气凝住,化作一条旋卷的火星龙飞到第一把剑的剑尖,戳向乔达的刀柄。 站在空中的徐昊天不断催发真气,原来护住胸口的无为真气开始慢慢散淡,莹莹的七彩流光也开始变淡,乔达心中动容徐昊天如此的修为,不再保留,真气转阴,不是冷,而是阴,比冷更为厉害的阴,如黄河之水般奔腾的注入大海般强行推进自己的宝刀。 一个手直接握着刀柄注入刀中,另一个却是用自己真气隔着一大短距离透过两柄剑,在刀剑相抵的一点,两人用尽自己的真气比拼着武道上的修为。 天下共知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之间的感情,所以乔韩吉利才会想到用东方流澜来威胁徐昊天,但是他忽略了一点,东方流澜是徐昊天唯一的破绽,但同样也是一直激励着徐昊天永不认输,追求武道巅峰的原因。作为师尊的乔达自然不会再重复徒弟的做法。 血流了出来,慢慢的流,真气依旧持续着,刀剑相接的点上的白光开始刺眼,司马相如看着白光眼睛渐渐的恍惚,刘彻心里万分紧张,此战一输,所有人都将葬身在这里。 注意到徐昊天的胸口,一点殷红开始扩散,乔达一掌运足功力打在刀柄上,迅猛的刀气在乔达疯狂的真气推动下,切开两把剑,徐昊天感到真气的断断续续被乔达霸道的劲气一冲,整个人像是被击中一样,一团火自心底开始扩散向外燃烧,五脏第二次被搅得偏离位置,疼得眼前一黑摇摇欲坠。 一滴血从他胸口流下,源源的趟下,滴落,带着金黄色刀芒的刀已经在徐昊天眼前,徐昊天用尽真气发狠心的徐昊天头发飘飞,天地灵气无止境的聚集到他手上,双手摊开,开始了自己名震天下的武功“天澜无为”。 刀在徐昊天眼前被徐昊天的双手化指架住,困难的支撑着,伤口破裂的更大,手指着支持不下,被乔达的刀芒划中左手,落地的徐昊天左手血流如注,东方流澜焦急的上前。 “别过来。”徐昊天摇头无力的制止东方流澜的动作。 乔达惊奇赞叹道:“没想到你受了这样重的伤还能逼我尽全力,并且支持了这么久,但是你始终输了。” 乔达举起刀,尚未劈下,整个刀身都变得红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乔达功力所致,刀在空中突然刀芒暴涨,无形刀气向外扩张十数丈,把所有人都笼罩在内,金黄色的刀芒在空中走过,一丝丝流逝,徐昊天看得真切,这是乔达功力提升到最高时被自然界的自然之力卸掉的微不足道的虚力,由此可见乔达的修位直追风清鸣。 东方流澜没有再出手,不只是因为徐昊天的话,自己也明白,除非奇迹出现,自己是不可能抵挡这样毁天灭地的功力。乔达如同从黑暗中手提神刀缓缓而来降妖伏魔的神一样,不可侵犯。 卓王孙心若死灰的沉静,每个人脸上都是无奈,静静的等待死神的来临,只有徐昊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在乔达用尽自己功力,刀到达他头顶时原来饱满充溢的真气,开始下降,而之前徐昊天受伤的落下,正是徐昊天一手导演的“能而示之不能,攻其不备。” 刀落下了,雨也尽了,晚霞灿烂,彩虹悬天,笑着看着徐昊天,血不断流出,刀已经落到众人头上不足一手掌的距离时,乔达眼神开始笑了,很清新的一种,没有邪念。 “出鞘”有力,沉重的两字却格外清晰的传入所有人耳中,还没有人反应过来。 王剑玄武迎来了崭新的开始,首次在徐昊天手中出鞘,没有夺目的色彩,却压得人倒在地上的王者之气,撞飞乔达落下的刀,连同乔达,震飞出去。 回到徐昊天手中的玄武王剑收敛起气势,徐昊天左手提着剑,强撑着站了起来,望着正倒底嘴角流这血的乔达:“前辈,输赢还没有分出来呢。” 乔达哈哈大笑:“好,再看我这一刀。” 徐昊天不再看他的刀,自己踏出天罡,游走于对方的刀气之中,乔达依旧强大轻重阴阳区分的刀气的阻碍下身形不得不滞呆摇晃,乔达飞身而起,双脚踏上玄武王剑,徐昊天不管姿势是不是好看,手向前举剑,剑尖之上,反向后刺向乔达的脚底,双脚下弯身体向前划去。 看到复活了一般的徐昊天,乔达心中也恐惧起来,到底什么样的人可以在受了那样中的伤后在支撑这么久,却越发神勇,不露败相,身体倒转,刀尖触地,一掌挥出,带着旋卷的劲气对上徐昊天的右手,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反把徐昊天弹到天空中。 借着西下的晚霞,宋冰锋“风云七剑”中的“落霞,再徐昊天手中展出,却没有落霞般的美丽,而是“暗”,那种比黑更为黑的“暗”惨淡无光,乔达再次不可思议的恐惧之意浮上心头。 徐昊天身影定在空中,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在重倒前一刻的路,乔达迅速的抬起头,再此举刀上扬,看着空中徐昊天镇定自然的神态,那一丝的疏忽,对于徐昊天来说足够了,身形根本就没有动过,依旧在那里。 只是…… 出现在乔达眼前,用剑压住刀的人不是徐昊天又是谁?剑锋压着刀锋,徐昊天左手一偏,乔达手中感到一沉,剑峰已经转向,变成剑身压着刀锋,徐昊天微笑的看着乔达。 “前辈,认为还有多久我们才能分出胜负?” 郑修斌迷迷糊糊的躺在席府后院的草地上,看着天上渐渐西去的云彩:冰锋的剑法,是不是可以和我的剑意融合在一起呢?落霞,到底怎样才是落霞呢? 没有头绪的思考,原本迷离的眼睛渐渐的闭上。 他哪里会知道此刻情同手足的兄弟正在面对一场异常危险的战斗,用的正是他在想的那一招“落霞”。 第十卷 第一章 扔剑-最后一击 司马相如瞪大着眼睛看着两人的对决,头皮发麻,自己一向自诩琴剑双绝,但是徐昊天所表现出来的修为又岂是自己能比的,顿时感到自己像被人废去了武功,心里颤抖不已。 徐昊天一剑在手,又把乔达暂时压住,那种天下唯我是英雄的气势,同时在这一时刻出现在徐昊天身上,那是绝对的霸气。 乔达纵使实力强劲可达到悉天法王,同样心里感到压抑不已,没有人能拒绝,天地似乎在顺时变小,压缩,弄得自己体内真气都恍惚的要断掉。 徐昊天含着无限笑意的眼睛瞳孔收缩,神光闪烁,突然停止对乔达的压迫,下踢一脚,乔达顺势暴涨刀芒刀势大展,朴实无华,迅疾如电般的化出三刀,有意而为,却看不出痕迹,潇洒自如,没有修饰,如春天的风一样和煦,像夏天的雨一般暴烈,似秋天的叶子一样无奈,同冬天的雪一般冰凉,刀道到达这样的境界的确在没有遗憾。 但是在乔达和徐昊天心中都明白,那并不是刀道的至境,不及多想,乔达刀势去留无痕,刀剑相击的声音响起,徐昊天把真气催发到极致,随心所欲的剑招展出,漫不经意之间,或虚或实,似无若有,没有一招能让乔达轻松的过关,到达了乔达的境界实在是再难突破,要么停滞不前,如果一旦突破那个瓶颈世间在短时间之内恐怕再没有人会是他对手,即使风清鸣也不行。 徐昊天的每一招都像是练过数十年,只有东方流澜知道,徐昊天从不练武,更别说是练剑了,应为徐昊天练的是心,有时瞬间对事物的感应中的顿悟,同一剑势,剑意,早在心中练了不知多少遍,看似无意随手出的招式却如天马行空不着边际,没有什么可以束缚,就是天也不行,因为自己就叫“昊天”,没有什么可以挡住自己的剑势。 乔达见到徐昊天飞身而退,以为他终究受伤太重真气不济,那里料到,徐昊天天地灵气转化的无为真气,根本就不用怕会有枯竭的一天,徐昊天一退,以退为进。 一次次兵法用于武道,奠定了徐昊天成就无敌兵法大家的基础。 郑修斌突然跳起来,哈哈大笑:“我终于想到了,哈哈哈哈……我果然是天才。” 听到郑修斌大声地笑声,宋冰锋从屋中探出头来:“吵什么吵,不要打搅我想我的剑法。” “哈哈,风云七剑,从今天起我的剑法要改名字,以后就叫风云情剑,我想到了,把你的风云七剑和我的剑意融合在一起,就是不知道会达到怎样的效果。” 宋冰锋不可思议的看着郑修斌:“你真的假的,来一招试试。” 郑修斌白了一眼:“试试?把这里毁了,你岳父大人不找你算账?” “哀”四大剑意之一,从心底流过一丝难过的念,一发不可收拾,如海水涨潮般的冲来,伤的意气已经从身上散发出来,迅速和天地间的空气融合在一起,正是徐昊天后退时完成的由郑修斌所创的“琴剑”剑意,似乎天底下就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只要是他看过一眼的东西,经过自己数次推断,加入自己的东西加以修正,那就是他徐昊天自己的东西,并且比原来的好。 天才始终是天才,假如乔达没有过人的天赋,在武道上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境界,意识到漫向自己剑势,看出两刀,横竖,一个交叉的十字,随着他的手势飞向徐昊天所发出的剑势,没有闪避,没有躲藏。 就在两种劲气相撞的刹那,徐昊天做了一个现场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动作,遇到徐昊天也许就注定了乔达的失败,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这么能打,也就是这样一个动作,使得乔达前功尽弃,成了乔达一生中唯一一个恶梦,天下恐怕没有一个练武之人会做得出来。 劲气相撞,七彩的流光照的暗下的天空一亮,夺目的光亮闪烁,徐昊天出手了,剑,玄武王剑,被徐昊天使尽力气扔了出去,带着他事实上体内原本珍藏的最后的一缕真气,穿过那七彩的流光,没来得及等乔达回神。 刀剑再次相击,剑身打中刀身,震的乔达握刀的右手发麻的同时,剑还在回旋,剑柄敲击在他额头上,把乔达体内游离的真气从额头上开始震散,无为真气迅速入侵,刺的他的经脉疼痛起来,“噗”一口鲜血吐出来,刀掉落在地,手颤抖着,虎口已经被震裂,隐然流着血。 徐昊天接过飞旋回来的剑,同样吐着血,只是不同于乔达灰白的脸,徐昊天笑着,一个习惯于用微笑面对一切的人上天似乎还是比较眷顾他。 乔韩吉利扶起乔达,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徐昊天,当然还多了一种恐惧的东西,乔达道:“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练武之人把自己的武器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你却把剑扔了,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徐昊天握着东方流澜的手:“呵呵,扔得准吧,既然前辈把这次的输赢看得那么重,那么,晚辈也不妨看的重一点,既然赢是那么的重要,只要能达到赢的目的扔剑又有什么不可以?” 刘彻等人松了一口气,直到此刻他们才敢确定是徐昊天赢了,徐昊天以他刚达到宗师级的修为打败了一个比自己高出甚多的武学宗师。 不仅乔达感到惊讶自己会输,连东方流澜也觉得不可思议,先前徐昊天明明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了,为什么眨眼间又会再度站起来,一切像个谜一样,除了徐昊天没有人能解开。 虽然徐昊天一手由东方流澜扶着,一手用玄武王剑撑着地,但在众人眼中徐昊天如同天神一样,高大,没有人能逾越。 直到此刻,乔达的眼神缓缓转向徐昊天手中的剑,想到出鞘时的气势,再见到剑上刻着的剑纹,疑惑道:“昊天手中的剑,莫非就是……” “没错,我手中的就是轩辕剑。” “传说中当年黄帝铸得此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却在你手里发出它应有的气势,你用王剑撑地是不是太不尊重了。” 徐昊天听得他最后话的严厉,知道乔达虽然身为匈奴人,但是同样对轩辕黄帝十分尊重,心中却不以为意,自己率性而为,才不会考虑别的,手一伸,玄武王剑入鞘,往后一抛,扔给霍去病。 “你……”乔达见到徐昊天仍然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心中实在是气不过,又吐出一口血。 徐昊天看了看焦切的东方流澜,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身上的伤,笑了笑,朝乔达身后的人指了指,示意乔达说话算数放人。 第二章 出兵-攻打匈奴的前奏 仰天望了一会儿明朗的夜空,徐昊天收拾起心绪,感到伤口处传来的剧烈的疼痛,毕竟被一剑透胸而过,虽然凭着无比的信心和忍耐力以及无为真气的帮助,加上自己对兵法的融入,用计胜了乔达,但是伤的严重性还是超过了自己的估计,期间还被乔达的真气搅的五脏刺痛,脸色越发的苍白。 东方流澜始终坐在他身边,所有人都关心着他的伤势,但是没有人帮得上忙,卓王孙又恢复商人的本色,溜须拍马的跟在刘彻身后,让徐昊天感到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刚经历生死马上又忘了,因为在卓王孙的眼中只有钱,无疑,刘彻可以让他变得更有钱,但他错了,刘彻不同常人的感官,虽然也喜欢别人说好话,但是并不喜欢卓王孙这类人,甚至还讨厌。 徐昊天排开众人关切的眼光,注视着东方流澜慢慢闭上双眼,有她在身边自己在没有顾忌可以放心的疗伤,就如只要有她在东方流澜身边,即使出现再大的事情东方流澜知道他会办好。 两人之间的信任,已经不是只留于表面的情了。 在刘彻的侍卫和霍去病看来,徐昊天不单是众人中武功最高的新一代武林神话,更是一个军师,指挥全局的军师,没有什么不在他的预算之中。 在宋冰锋、郑修斌以及徐昊天三人中,司马相如所熟悉的肯定是宋、郑两人,与徐昊天一直是心灵上的敬重,如今一天之内,一战之中,真正的认识到,如果是宋、郑任何一人在场都不可能能像徐昊天一样把他们救下来。心中对这个小自己几岁的人更是倍加敬重。牵着卓文君的手默默的为徐昊天祈祷。 东方流澜心中此刻却不仅仅是担心徐昊天的伤势,以乔达一战不过数日必定会传遍整个天下,到时候麻烦会更多,打败了乔达就等于向别人表明已经有了向世上任一位超级高手挑战的资格,或者会受到更多高手的挑战,但是徐昊天不可能每一次都会这样幸运,以徐昊天的修为事实上最多有与司徒无情一战的资格,并且最后的输赢还是另一回事,名声日盛,并不是什么好事。 徐昊天身上淡淡的金光,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转为七彩流光,继续的金光在黑夜中无比的引人注意,神圣自然的气息越浓,所有人感到越是祥和。 徐昊天吸收着天地灵气,衣衫尽湿,真气运行阴阳分明,太极呈现,日月相绕而生,整个人浑然融入自然之中,一草一木,山石的微微凉意也给自己舒适的感觉,夜间微寒的凉风,吹在被汗水浸湿的身上,正好抵消身上散发的热气,身体周围雾气缭绕,迷雾的金光,神秘。 此时若出现走夜路的人定会以为是鬼魂出没。 全身心的运行真气,没有杂念,除了心头时刻浮现着东方流澜的身影,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别人疗伤注重心无杂念,但是自己什么都能忘记,只是东方流澜除外,玉人清丽的身影浮现,自己的伤势似乎会恢复得更快,难道和自己的心境有关。 徐昊天无奈之极,之后的多年里他依旧不明白,不是不想明白,而是无从着手寻找出现这种状况的源头。 东方流澜一夜之间一直皱着眉头,没有人打扰她,不是因为她是天下第一高手风清鸣的女儿,更多的是她和徐昊天的关系,因为尊敬徐昊天,爱屋及乌的尊敬她,同样她也有被人尊重的资格,没有人会认为她的武道修为比徐昊天低,即使她从没有表现出她高人一等的才智、悟性,即使她对世间的事情除了徐昊天似乎什么都不关心。 那都不重要,徐昊天清明圆和的心灵,像面镜子一样不起波澜,没有赢后的喜悦,没有受伤的难过,没有兴奋。不以外物的幻化变迁而喜,不以自己的胜败输赢,得失而悲伤,道家无欲而求,顺其自然的精义理解得更加透彻。 睁开双目,天地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而不知旁人看他,在他身上同样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是那样的玄奥难懂,以至于没有人懂得,难以窥破其中的奥秘。 “匈奴公然入境,更请出乔达这样的超级高手,陛下可以考虑出兵了。” 徐昊天睁开眼睛第一句话,让所有人愣了一下,刘彻道:“你有把握?” 徐昊天似点头又若摇头没有回答,看着天空中斗转星移的星座,闪烁着点点寒光,站起来,沉静了一会:“卫青可以先暂代期门军统帅一职,这是必行的趋势,不能让匈奴太过于放肆,搞得像我大汉朝无人一样,斗转星移,我们也是时候反过来主动一次了。” 霍去病眼睛中泛出异样的光彩,心中在盘算怎样才可以让徐昊天带自己一起上战场。 就因为乔达的出现,使得徐昊天攻打匈奴的第一战比原计划提前了整整半年,同样使得史上攻打匈奴的两大将星提前出世。 刘彻点了点头,这是对徐昊天的信任,兄弟间的情义,可昭然对天,卓王孙听到徐昊天说话也静静的退到一旁,不敢说话,无疑徐昊天白天的一战已经让他产生了恐惧,一个年纪轻轻的人,武功高的不可思议不说,心计更是没得说,万一说错一句话和这样的人结仇那是自寻死路。 卓文君也愣愣的看着徐昊天,感觉到他的亲切,和深不可测,那是宇宙般的深邃辽阔,那样的人让人舒适、祥和、同样让人恐惧。 只有东方流澜眼中脸上永远是关切、柔情,没有一句怨言、有的只是默默的支持,因为她知道徐昊天兵出匈奴同样是无奈之举,自己深爱的人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定生活,将要去征战沙场,自己又怎能再说什么,何况自己说过自己的心愿就是昊天能完成自己的理想,那不是一句简单的话,而是是爱的承诺。 徐昊天负手而立,玄武王剑“嗡嗡”作响,徐昊天笑道:“你也想去吗?还是等等吧。” 把他交到霍去病手中,手中握着无名箫,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幸福的微笑,一切只因东方流澜的存在。 第三章 斗志-多年的渴望 “哎呀!”刘彻突然叫起来,“算起时间大宛的使臣到长安应该有两天了,朕差点忘了。” 徐昊天暗中摇了摇头,哎,身为皇帝居然忘记这样重要的事情,不过幸好修斌以及冰锋在长安,两人既然到过大宛应付起他们的使臣应该没什么问题。 郑修斌踏过人工铺设的小道,没有心情欣赏周围的景色,匆匆忙忙的走着,在他自己的记忆里从没有一次走路走得这么急,当接到宋冰锋叫人送来的口信,有什么事情他一个人会处理不了,那么焦急的叫人来通知,知道事情的不简单。 碧波水色映入郑修斌眼中,看着宋冰锋一人似乎是无比忧郁的望着湖水,一向嘻哈无常的宋冰锋也会表现出成熟的一面,这倒让郑修斌惊奇不已,手中急转“剑极真气”一缕劲气射入水中,激起一道水柱,打断宋冰锋的思绪。 “说吧,什么事情这么急。” “刚收到昊天叫人传来的信,叫我们两人通知卫青整顿期门军,我刚叫人通知他过来,李敢将军也会一起来。”宋冰锋没有微微皱了一下,见到他不再说下去,郑修斌心里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总要发生的,没有人能逃避,整顿期门军预示着什么,聪明如郑修斌自然一想就知道。 郑修斌笑着闭上眼睛,“自从公主回曹驸马的封地后我们就再没来过这城西别院,再来之时却是来讨论军事的。” “两位久等了。”李敢严肃的走近来,身后俨然是卫青。 “两位先生急着找我和李将军前来,不知有什么事情?”卫青见到宋、郑两人笑中带着忧郁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昊天传来话说,征得陛下同意,要两位将军一整羽林、期门两军。”宋冰锋在湖边坐下来道,“昊天陪同陛下,蜀中一行身受重伤。” 郑修斌大吃一惊:“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呢,谁能让他受到重伤?” 宋冰锋抬头看着郑修斌的眼睛,郑修斌恍然大悟:“要整顿羽林、期门两军,莫非是匈奴搞得鬼,但是匈奴境内有谁的武道修为高到这样的程度,悉天法王被匈奴人看成神一样,忙于匈奴内部的事情,不太可能啊。” 宋冰锋悠悠回忆道:“匈奴草原上,是谁把松流打成重伤,一人敌我们五人的?” “匈奴第一刀法大家,乔达。”郑修斌点了点头,“难怪,那结果怎样。” 宋冰锋笑道:“昊天的才华真得越发让我嫉妒,在与乔达交手之前,被乔韩吉利用计抓了东方小姐,昊天为了救东方小姐,被对方一剑透胸而过,在这种情况下依然用计打败了乔达,相信昊天现在的修为必定已经达到了宗师的级别。” 卫青虎目瞪大道:“匈奴进入我大汉境内,还抓我大臣的家属,公然挑衅,难怪,连徐先生也看不过去了,陛下有没有说到底怎样布置。” 宋冰锋神秘的笑道:“那倒没有,只是一定要两位将军操练好士兵,等到昊天到达长安的那一天就是出兵的时刻。” 李敢信心十足的说道:“我早就说过,昊天比任何人都适合做统军将帅。” 卫青也点着头,郑修斌道:“那倒是,只是我们倒是从没见过他看兵书战策,实在是不清楚他胸中的韬略是哪里来的,以兵法化入武道中,这样的事情不敢说先人没有出现过,但是肯定没有他的彻底,看他在信中的话,相信他是胸有成竹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招待好大宛的使臣,最重要的就是,等他们回来。” “是的,也是时候让匈奴见识一下我大汉得厉害了。”卫青满眼的斗志。 “不急,昊天的伤势一路上不会走快,大家做好准备就是了。” 李敢微微笑道:“我怎么看着天空比以往的蓝呢?” 宋冰锋抬起头,白云飘过,湛蓝的天空,的确比以往更是蓝的透亮,照的人的心都透亮起来。 第四章 无奈-暗涌的波澜 卓王孙,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当年卓文君同司马相如两人夜半私奔,竟然拒认有卓文君这个女儿,任由自己女儿抛头露面当垆卖酒,受尽辛苦,直到司马相如被刘彻一纸文书召进长安,又反过来讨好两人,如今皇帝在身边更是把自己当成条狗一样,刘彻心中也是万分反感。 终于分道扬镳了,刘彻松了口气呵呵笑道:“唉,终于轻松了,昊天可以和我讲讲出兵匈奴的具体计划吗?” 徐昊天嘻嘻一笑:“陛下说笑了,这事情不和你说,我要和谁说啊,只是……” 刘彻看着徐昊天的“只是”两字后就没有下文了:“有什么困难就说吗。” 霍去病眨着眼睛:“先生莫非担心的是邪道插手。” 东方流澜默不作声,知道徐昊天担心的并不是邪道宗门的插手,果然,徐昊天摇了摇头:“邪道七宗是肯定会插手的,我考虑的是北征的各路将帅及手下将军是不是够了。” 刘彻道:“昊天认为现在还缺谁,朕马上下诏召来就是。” 徐昊天摇头道:“有个人,陛下肯定是召不来的,看来我要亲自跑一趟。” 刘彻郁闷道:“噢,还有这样的人,看来朕的面子还是不够大啊。到底是谁?” 东方流澜了解到徐昊天的意思,继续道:“昊天说的可是季安世?” 刘彻的人莫不差异道:“季安世?自从上林苑一战后他去了哪里?他有可能来帮我们吗?” 徐昊天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陛下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他来,我们会长安正好经过他那里,到时候再说吧。” 郑修斌一人在长安酒肆摇着头惬意的喝着酒,丝毫没有注意进出的人,陆霜华笑着进来道:“郑大哥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郑修斌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神来:“没什么,纤蓉呢?” “蓉姐姐说去买些东西马上就过来。”陆霜华回答道:“郑大哥,蓉姐姐也说你这几天恍恍惚惚的,雨琴昨天说宋大哥也是这样,到底出什么事情啦?是不是徐大哥和澜姐姐出事啦?” 郑修斌道:“不要瞎说,他们两人能出什么事,别人遇到他们自己不出事就算是万幸了。” “对了郑大哥,刚才在楼下蓉姐姐见到一个人的背影,说是在哪里见过。”陆霜华说着,郑修斌也不以为意。 “再来壶酒”郑修斌叫道。 “来了,郑爷,您都很久没来了,这么多天怎么您和宋爷都不来啦,今天可要多喝点。”酒肆老板招呼着,还不是看着陆霜华,也难怪,长安城里虽然美女不少,但是能够得上和席雨琴、阮纤蓉媲美的估计也就陆霜华了,但是自从郑修斌把她从大宛带回来,就一直呆在席府,没有出来过。 一如空谷幽兰的恬静,不求横空出世流芳世间,不求与百花争艳,却再难遮掩她的美。 “纤蓉刚才遇见谁啦?”郑修斌见阮纤蓉上来随意问着。 身为天下第一才女,之前又多年在“一夜春风”,长安名人几乎就没有不认识的,长安酒肆在长安或许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居然从来没有人在这里闹事,就是有事也会自己主动到酒肆外面解决。 见到阮纤蓉,酒肆老板笑意更大,不同以前只要到一夜春风的“清心湖”准能听到阮纤蓉脱俗的琴声,倩丽的身影,所有人都知道,出了个郑修斌把阮纤蓉藏在家里,现在难得有机会再次见到,老板更是热情:“小姐请坐,今天的酒菜就当是我请的,不要客气。” 郑修斌大是感叹:“到底是美女啊,我和冰锋来这里多少次了,都没少收过一次,今天居然不要金子,可不能亏本啊。” 阮纤蓉白了一眼:“每个正经,刚才遇到的人,看背影好像是淮南王的翁主。” 郑修斌被刚喝进嘴的酒呛出来,喷的桌案上都是,咳嗽的声音搞得周围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纤蓉确定是她?” “人家都说了只看到她的背影,到底是不是就不清楚了。”阮纤蓉帮他敲着背。 “如果真的是她,那就麻烦了。”郑修斌思索着,想到徐昊天曾在淮南王宫说的一句话:翁主也不要一天到晚想着做公主。那时打压淮南王就知道他们会不老实,难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那是不是这次北征匈奴要腹背受敌呢?到时又该如何? “为什么麻烦啊?”陆霜华一脸的纯真,不明所以地问道。 “好好的淮南王宫不呆,跑到长安来做什么?没有召见淮南王是不准离开淮南的,但是他是派自己女儿来呢还是自己也来了,只是躲在暗处呢?真是多事之际啊!” 阮纤蓉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郑修斌会说多事之际几个字,难道眼前的男子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吗?没有多问,天下第一才女之名岂是虚得的,既然郑修斌不说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徐昊天领着众人来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正是西汉水的最北端,还有渭水细小的支流流经这里,徐昊天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熟悉的经过小河上的桥,领略着这周围的田园风景,参差不齐的树木见到一个身影坐在百丈以外的河边,露出微笑,一群小鸟飞过。 刘彻难得见到这样清新美丽自然的风景,不同于上林苑带有霸气的环境,让人联想到随意幸福的生活。 众人正沉醉在里面,百丈之外,一道剑光直冲云霄,徐昊天笑了。 第五章 求将-季安世出世 徐昊天见到季安世的背影,以及冲天的剑气,心里一阵欣喜,没有别的,就是单纯的为他在短时间内练得有如此成就而高兴,示意所有人停下,自己一个人踏着萋萋芳草,嗅着四周花草树木的芳香缓缓走向季安世。 徐昊天越接近脚下速度越是慢,似乎是在欣赏一样神奇的东西,那的确是神奇的东西,自季安世手里发着夺目的光芒,整个人四周的空气在向外流窜、逃逸。就连他脚下的碧玉青草也涌出向外逃的**,徐昊天知道这正是修炼“霸王神剑”所出现的现象。 季安世感觉到有人接近,心里忽生警戒,了解到对方轻悠的脚步,知道还是个高手,并且自己未必对付得了,在脑中闪过的思绪,急转化成行动,冲天剑气再生光芒,手中的剑呈现一种妖冶的紫色,伸手刺向天空,发出的光芒令刘彻等人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周围地上的青草被霸道的霸王真气掀起一大层,迅疾转身的季安世尚没看清楚是什么人,就朝徐昊天劈下。 徐昊天重伤初愈,却毫不在乎他的攻势,双脚微微分开,右手伸出,双指同样分开,直到季安世下劈的剑势砍断空气中漂浮的风,吹散地上连绵成片的碧草,突然改变指法,拈花一指飘飞起来,一连弹出三缕劲气,化作三朵浮在空中的莲花,没有绚丽的色彩,就如同真实的莲花,花瓣上还落着点点水滴,仿佛是雨后刚摘得一样。 玄奥的拈花指法架住季安世不负“霸王”剑名的霸道剑势,手指夹住来剑,笑道:“季兄短短时间,居然就有这样的进展,到还是真得让我期待,这里山清水秀,倒是隐居的好地方,以后有空定要在这里也住上一段日子。” 季安世一见徐昊天,笑道:“这样的进展还不是给你一招破了,你如果在这里我是求之不得,只是……”季安世头朝刘彻点了点,“他们这是来干什么,不会是有什么好事吧?” “我也不罗嗦了,我们刚从蜀中回来,经过你这里自然不会是看你这么简单,我准备出兵北征匈奴,特意来请你和我一起去。”徐昊天直截了当说着。 季安世舞了舞手中的剑,眼中见到刘彻的恨意已经淡了,“你认为,我会去帮他刘家吗?当年逼得霸王乌江自刎,而后祖上出生入死的帮他刘邦,却又被害死,这段仇,你认为我会放得下吗?” 徐昊天缓缓踱着步伐,悠悠道:“数百年了,匈奴袭我边境,抢我们多少东西,夺我们多少人的性命,为修长城我们有付出多大的代价,但是匈奴还是得寸进尺,现在更是公然入蜀中抓我大汉重臣的家属作要挟,季兄认为,还要忍多久,我们不屑于侵犯人家的国土,但是又怎能忍受别人数百年的时间从无间断的抢夺我们的东西。” 季安世笑道:“你不用对我说这些,每次说得都差不多,你认为会有用吗?” 点着头的徐昊天道:“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你虽然放不下那段仇恨,但你是一个恩怨分明,重情重义的人,重情义的人又怎会不把天下百姓放心心中,难道能看着他们任由匈奴掠杀,任由他们抢占我们的土地,大丈夫在世做事不拘小节,定当以国家为先。” 季安世心中原本见到徐昊天来就知道没有好事情,果然,只是没想到是要他出山帮刘彻对抗匈奴,又经过徐昊天的几句话,原本就嫉恶如仇、看不得百姓受苦的季安世心里动摇起来。 “霸王神剑是当年项羽在征战沙场时悟出的绝世剑法,你这样躲在这里以为能练得到,悟得出剑法真正的精义吗?沙场残酷,要用尽机智、鲜血、勇气,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方可克敌制胜,你呢,在这里没事时可以欣赏欣赏这里的风景,在阳光下睡睡觉,没人能管到你,但是你是否想过,那些不懂武功却为了家人和国家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一个个倒下,但是又有那么多的人继续向前冲去,为了什么?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季安世有仇有恨,想想当年楚汉之争死了多少人,先帝时的七王之乱又死了多少人,要是每个人都要报仇,他们要找谁报,自己人都这样残杀,有那功夫和力气,为什么不到战场上一灭匈奴嚣张的气焰呢?” “当年不管是项羽还是到后来你先祖,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为什么你先祖会帮高祖皇帝,你有没有想过,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又有没有想过,这世间眼见的事情都未必是真的,何况你们家传了几辈的话。” 季安世看着手中的剑,徐昊天看着他呆滞的目光,趁热打铁道:“在来这里之前,陛下听说是来找你,还关心地问起上次你受伤后跑到哪里去,伤有没有好了。对于陛下,在对待这些事情上从不虚伪,在他心里,装的是整个大汉天下的社稷,无数百姓的生活。雄心壮志,伟大抱负,他都不满二十岁啊,却胸怀天下,我敢说五百年间不会有一个皇帝及得上他。” 季安世的心彻底被徐昊天最后一句话震撼了,为什么?他到底凭什么说刘彻会是五百年间最杰出的皇帝,难道他真的能令徐昊天都如这样拜服吗?不会的,徐昊天之能怎么可能会输给刘彻,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要这样尽力帮刘彻呢? 徐昊天像看穿了季安世一样,道:“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帮陛下,没有原因,我不想看到整个天下烽烟四起,民不聊生,你知道的,我自己根本就不喜欢打打杀杀,也不喜欢争名夺利,我只是希望天下安定,可以和流澜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的过日子。” “这就是你徐昊天?”季安世虽然知道徐昊天没有说假话,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答应你,和你一起北征匈奴,不过不是为了帮刘彻,我只是为了天下百姓。”季安世铿锵有力地说出来。 烟云可以过眼就忘,但是仇恨岂是那么容易遗忘的,季安世看着这段时间住的这个地方,自己还有回来的时候吗?踏上征程的季安世从此以后心中装得就只有天下百姓,那个先祖曾经用鲜血染红的得两个字,如今自己也将用自己的血浇灌。 第六章 攻势-挖个地道吧 清幽的环境,湛蓝的天空,如碧玉的草地,微伏的山丘,加上零星却不显稀落的树木,蜿蜒曲折,灵动秀气的小河,两间竹屋看起来是那样的和谐,让人看着就舒坦,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枕着青山,呼吸着芳草泥土的清香,听着小河流水的声音,那是多么美妙的滋味啊。 发布东方流澜脑中幻想着,但是会有那么一天吗?自己问着自己,心中却没有答案。因为自己不知道,这大汉和匈奴的一战要打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就算是昊天心里也肯定没底吧。 发布刘彻丝毫不介意季安世的冷眼,知道徐昊天劝说,成功的把季安世拉到自己一方来,心里也万分高兴,同时夹着些许歉疚。 发布反而霍去病倒是和他成了好朋友,那是英雄的互赞,忘年的交情。 发布或许这是个多雨的季节,当众人踏出这世外仙境时雨又开始淅沥的下起来。 发布徐昊天看着渐渐阴霾的天空,低头默默道:“从容啊,终于到了打匈奴的时候了,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吗,你在天上看着吧,看我如何颠倒乾坤,一洗我大汉之耻。” 发布东方流澜见到徐昊天脸色微沉,也暗中祈祷起来。 发布郑修斌回到席府,马上急匆匆的去见席慕天,看着这个长安首富,一脸的慈祥,想起家中的父母:“伯父,小子想借府中后院一用。” 发布宋冰锋在一旁不解道:“你小子要后院干什么?” 发布“冰锋不要多问,今天晚上准备开工,后院应该有三口井吧?”郑修斌一脸的严肃,倒是令宋冰锋真得摸不着头脑起来。 发布郑修斌在体内回旋运转“剑极真气”,精神力在瞬间向外铺出,了解到屋子周围没有人才缓缓说道:“今天在长安酒肆喝酒,纤蓉说似乎看到了刘陵……” 发布“刘陵?什么刘陵?”宋冰锋一时没想到。 发布“淮南王家的那个。”郑修斌叹了口气,继续道:“按照大汉律法,诸蕃王没有召见,不得离开自己封地,但是刘陵不一样,她不受这个限制,一个人悄悄的,反正到了长安也没人认识她,长安的各种行动那就都在她眼中,到时候我们到拉着大队人马打匈奴去了,长安空虚,趁虚而入,很有这样的可能。淮南王可一直没安好心,对于皇帝、太子、公主这几个位子,他们一家可是忠实的追求者。” 发布“那你借后院的三口井是……”宋冰锋渐渐得明白了,席慕天也点点头。 发布“我想借伯父的后院,挖三条地道通到城外,到时不管是为了逃命,还是克敌制胜都有条生路,只是,这件事情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人可以做,从井里挖向城外,巨大的工程啊。”郑修斌一点都不担心。 发布宋冰锋脸上也浮起微笑,那是一种挑战,当下说道:“要不要比一下谁先挖完第一条啊。” 发布“谁怕谁啊,比就比吗。”自信,郑修斌眼中那种难得的自信涌出,让席慕天感到诧异,道,“你们需要什么工具?” 发布两人同时摇头道:“不用了,两只手掌,一把剑就足够了。” 发布月色迷蒙之际,两人同时跳向井里,双脚撑住,双掌,运足功力,硬生生的把井中周围的石头压进去,开始了两人白天所说的工程。 发布地道,一条通向长安城外的地道,两人的挖法不同于别人,完全是用功力,压紧泥土,没有一点的土弄到井外,童心一起,两人在刚开始挖得地道里玩得不亦乐乎,没有什么可以吵到他们。 发布夜深人静的时候,万家灯火多数已熄灭,又有谁能想得到,此时,在长安第一首富的家中正有两个人在进行着一个别人不能想象的工程,参加者工程就只有两人。 发布七八个人晃悠悠的从一家酒肆中出来,地下一阵晃动,一人叫到:“地……地震啦。”拉着另外的人要紧逃走。 发布就算你功力深不可测,但是距离实在是太长了,天渐渐泛白的时候,两人摇摇晃晃的从井里钻出来,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显然是用功过度,整整一夜都在不断的散出功力,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两人倒地就睡。 发布这一次,原本潜伏的真气之源自动在两人昏睡中开始流转,没有知觉中真气流动速度比以往不知提高了多少倍,应为过度劳累心念想歇的功力增长的快起来,如同“以战养战”的方法一样,在两人醒来后见到不一样的对方,知道自己的进步。 发布于是,挖地道的速度更是加快。 发布郑修斌也不会想到,自己随军北征匈奴,淮南王大举发兵长安,长安陷入无兵可守,无兵来救的时候,自己一时的设想,到后来竟然真地为长安化解一场危机,破除了淮南王篡夺皇位的计划。 发布 第七章 空林寺-出征前的谈话 静静的没有通知任何人,徐昊天一行人在夜间回到了长安,长安城也第一次不是因为紧急军情在夜间开城门。见到刘彻安然的走进章城门才和东方流澜离开,季安世被霍去病拉走。 和东方流澜两人,走在长安的大街上,万籁俱寂,两人享受着这样的静,没有人打搅他们,东方流澜的玉脸在月光之下似有一层薄薄的莹光,眼角余光看着徐昊天安详的脸:“昊天啊,终于要真的北征匈奴了,流澜怎么感觉不到你心绪的波动呢?” “流澜认为我是应该高兴、兴奋还是紧张、担心、惆怅呢?”徐昊天淡然的回答,“我只是觉得又多一份杀戮,但是自己又不得不面对这份血腥,但是心中也谈不到痛苦,流澜说,我是不是太无情了?” 东方流澜慢慢的走着,看着莹光如玉的月亮,闪烁的群星:“昊天自己说呢?流澜认为,虽然有多了一份杀戮,但是如果没有这份杀戮,天下间的血腥肯定会洒得更多,这是一份必要的杀戮,没有人会说它是邪恶的,一次的杀伐会拯救多少人呢?只要知道止戈为武,相信千百年后的人也不会说这是非正义的战争。” 徐昊天听着东方流澜曼妙如仙乐的声音,呼吸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幽香,心境更是平和:“谢谢你,流澜,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东方流澜笑道:“呆子,谢什么啊,我们之间还需要谢吗?” 徐昊天道:“我们现在去哪?” 东方流澜停下来想了一会眨眨眼睛道:“流澜很久没见到爹了,不知道还在不在空林寺中。” 大声的喘气,满身的汗水,郑修斌仰躺在草地上,没有白天的风采,头发本就已经乱的可以,微风吹过草地,夹着断草,显得更是凌乱、脏,眼中却光彩更盛。 宋冰锋从旁边百丈处,像是经过不知多少的艰难困苦,好不容易走到郑修斌旁边,躺下,两人哈哈大笑,会心的笑,充满了一种成就感。 “总算完工了,不知道昊天知道了会有什么表情?”郑修斌气喘吁吁的说,“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了?” “你有没有对那两位说出征匈奴的事情?”宋冰锋问道。 “你呢?”郑修斌反问着,“要直接说吗?我真得不知道怎样开口。” “其实她们冰雪聪明,又怎会看不出我们的心事呢?只是我们没说,她们不问而已。”宋冰锋自己回答到。 郑修斌苦笑道:“是啊,这样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们啊,对了,潇潇和松流这几天在做什么?就是东方也好几天没看见了。” 宋冰锋无奈的说道:“其他人我不清楚,潇潇这小子,整天跑到空林寺找无衍大师和风前辈,想来,这段时间他在武道上的修为应该是大有提高,前天看他还喜滋滋的,像是拣到宝了。” “那就好,紫琼道姑前辈现在也不知道在那呢,那小子肯学东西就好。” 徐昊天牵着东方流澜的手走进空林寺,走向原来风清鸣住的地方,通过一条长廊,剑光闪烁,“好凌烈的剑气。”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心中一样的想法,看了对方一眼,转身过去,正好看见无衍大师和风清鸣坐在石椅上注视着练剑的人,那人真气运行扩散的灵觉注意到两人的靠近,剑势乍停,转换成另一种招式,脚下步伐沉稳,手中之剑离手下晃动的身体之上回旋,挥出的剑气在空中组合,扩大成一张回旋的金色剑网。 徐昊天一见到回旋金诀知道是沐潇潇,与东方流澜相视一笑,自己跨出一步,右手双指化剑,与沐潇潇同样的剑势,挥洒出一片剑芒,两人的金诀在空中相遇,在金诀中的真气互相比拼起来,徐昊天背后一缕劲光射出,沐潇潇回到手中的剑也同时射出,一箫一剑,目标是同样的地方。 就是回旋金诀的正中心,“轰”一声碰撞的声音,沐潇潇看着风采一如以往的徐昊天,“什么时候偷学得我的回旋金诀?” “切”徐昊天右手伸出,翘出中指,假装不屑的样子,“我要偷学你的吗?” “爹”东方流澜一声甜甜的叫声,换回两人,“流澜见过大师。” 无衍大师笑呵呵的道:“回来啦?” 徐昊天也不再理会沐潇潇道:“昊天见过两位前辈。” 风清鸣看着徐昊天及自己身边正笑盈盈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疑问:“昊天真气过心脉时有一丝不顺,是不是受过伤?” 东方流澜听到父亲问起话来,紧张道:“路上受得伤,怎么还没好吗?” 一脸的关切,徐昊天笑道:“放心好了,好的差不多了,流澜知道的,无为真气得疗伤效用。” “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老僧也感到昊天胸口上流出的丝丝刀气,一个人的刀练到如此的境界,看来这个人的修为厉害的紧。”无衍大师一手搭上徐昊天脉搏,“恩,以昊天的修为,最多两天就可以完全恢复。” “是乔达吧?”风清鸣问道,“除了他,我也想不出事上还有谁在刀道上有这样的修为。” “是的。”徐昊天回答道,“所以这次回来,陛下已经下定决心出兵了。” 无衍大师皱着眉头,风清鸣闻言也默不作声起来,沐潇潇一人见没有人理他,又低着头思考着他的剑法,好一会儿,风清鸣道:“其实,在匈奴,不管是谋略还是战术上,你们一定要提防一个人,这个人,也是汉人,当年由于公主出嫁匈奴,派这个人作为公主的侍者,但是他百般不愿意,所以他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他说‘如果我到匈奴,将给汉带来祸患’,每次有我大汉使臣前往匈奴,每次都会被他弄得苦不堪言,颜面尽失。” 几人大感意外,居然有这样的人,自己是汉人,却反过来帮匈奴,“他是谁?” 徐昊天浅浅的三个字“他是谁”却包含了无限的厌烦之意,同样是汉人,这又是为什么?就只是为了不愿意到那里去,而皇帝一定要他去,这样的事情就让他倒戈相向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叫做,中行说。” 第八章 无解-摇光犯开阳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静静地听着风清鸣讲述那个要徐昊天提防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会让风清鸣这样的人心存顾忌。 发布“中行说,原来是我大汉宫中的宦官,不仅是因为他的口才,常能人所不能得想出别人想不到计策和话语,驳倒别人以为无懈可击的语句,帮匈奴单于出谋划策,深受匈奴的器重。” 发布风清鸣坐下,眼睛看着徐昊天,四目相对,两个两代武林神话,在那一刻看到对方的武学修为,风清鸣继续道:“如果此人出现在战场上,有他在匈奴身边,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计划,如天马行空般不可捉摸,所以昊天一定要当心啊。” 发布徐昊天充满自信的笑容:“多谢前辈提醒,有对手那就更好。” 发布无衍大师道:“昊天的武道修为已达宗师之境,之后当一日千里,虽然离大宗师的境界还有很大的距离,但是以昊天的天赋才华,相信顶多三年的时间就足够了,我和道兄也是时候放下一切,出去转转了。如果昊天去匈奴,老僧有一师侄,千沉,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发布徐昊天双手合十,恭敬的向无衍行了个礼,“多些大师,临行之际,还望两位前辈多多提点。” 发布风清鸣笑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武学上面,你的天赋远远超过我和大师,太多的话,只会限制你在武道上的范畴,对于兵法,我和大师并不是很了解,你把兵法和武学相融合,定比我们理解其中的玄奥,但是行军打仗,不但是靠单纯意义上的变化,其实有很多阵法很实用,这一时半会也来不及,我也没有成册的书,下次再说吧。” 发布说话间风清鸣抬头望见悬于天宇的北斗七星,北斗第七星摇光光芒四射,一条光线直击北斗第六星开阳,原本微闪红光的开阳,红光大盛,毫不在意的挡住摇光的光线,风清鸣大惑不解:“大师看那摇光,怎敢冒犯开阳星呢?真是令人百思不解。” 发布无衍摇着头:“老僧也不清楚,照里破军被武曲压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难道要有大事发生?” 发布风清鸣转头过来:“暂时不管了,流澜,这册医书你拿着,爹不在身边往后或许用得着。” 发布“谢谢爹!”东方流澜惊喜道,知道自己父亲对于医道的研究更胜于武道,如获至宝般的欣喜。 发布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如星耀般的笑容,也很是高兴,“有了流澜,相信玉莲在天上也会感到十分的欣慰,昊天好好照顾好流澜,不要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答应我。” 发布徐昊天牵过东方流澜的手:“前辈放心吧,就算我徐昊天丢了性命也不会让流澜受到一丝的伤害。” 发布“昊天”东方流澜动情地叫到,“我要你好好的活着,不准没事就提到死字。” 发布徐昊天深情地笑着:“潇潇修为大有长进,看来这次能帮到不少忙。” 发布沐潇潇见提到自己,马上站到前面,整个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急切的渴望别人注意到自己。 发布徐昊天从来没有想过幸福离自己是这样的近,只是,自己却即将出发向九死一生的战场走去,左诗君不用说,只要有邪道七宗出现的可能是一定会跟去的,那星月呢?那个自己心中最为沉重的地方,自己最为对不住的女子,北征匈奴她定会跟随而去。 发布整个心被东方流澜填得满满的,实在是再也找不出一丝地方装下她们了。 发布没有昭告天下,大汉北边的百姓依旧守着匈奴的百般欺凌,压榨,还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事情,却早就在暗中谋划着,匈奴,这个强大的游牧民族,到底将迎来什么,胜利的荣耀,还是失败的羞辱。 发布一切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徐昊天掌握在手里。 发布这注定是一个将星闪耀的年代,注定是一个造就英雄的时代,注定是一个创造神话的历史。 发布大汉天下,年轻一代中最为顶尖的高手,与匈奴新一代最为顶尖的高手在战场上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 发布狼烟开始扬起,帅旗飘飞,战鼓擂起,战马嘶叫,杀声震天,徐昊天携着自己最深爱的女子走向了英雄的墓地,如果注定是英雄,那就应该懂得寂寞,徐昊天会是英雄吗?没有人知道,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虽然充满信心,但是对于第一战的胜负,徐昊天心里并没有必赢的信念,现在的徐昊天还只是处于宗师级的初级阶段,对于兵法,自己没有实战经验,但是身边东方流澜给他的无比信念,一直支撑着他,那是永恒的爱恋带来的灵觉。 发布“我会赢得,是的,我会。” 发布 第十一卷 第一章 千沉-佛门的武痴 传说盘古开天辟地,轩辕一氏传至黄帝,为救天下生灵而聚天下灵石炼就轩辕剑,大战一代魔君蚩尤,轩辕剑联合王道之力终将蚩尤化整为零,并且用轩辕剑压制住了具有非凡魔力的白虎霸刀,一统**八荒。 发布从夏商周到春秋战国,战事连连,能人辈出,李耳创就道家开始,天下各家学术开始竞相创始,对于兵法,最为深刻的莫过于吴起、孙膑、孙武,而三人所著的兵法最为经典的又莫过于《孙子兵法》。 发布徐昊天晃着脑袋,知道自己虽然熟识兵法,但是那多半是用在武道上了,对于真正的行军打仗自己也是第一次,看着东方流澜的身影,默默地注视着,不忍心叫醒她,睡吧,难得有机会睡个好觉,想及眼前的玉人跟着自己这么长时间却经常要她栖身于刀光剑影中,心中泛起一丝歉疚。 发布“伯父”徐昊天走到湖边的亭子里,赫然见到席慕天的身形,“这么晚了打扰伯父实在是不好意思。” 发布席慕天笑道:“和伯父还这么客气,东方小姐睡了?” 发布徐昊天点了点头:“和莲儿刚睡着,和流澜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照顾她,我是不是太自私啦?” 发布“昊天不要多想了”席慕天摇着头,“你和东方小姐心心相印,两人之间已然不再需要过多的言语来表达什么,这一点,昊天应该比旁人清楚啊。” 发布徐昊天笑着点着头,想及东方流澜温柔的目光,柔情的眼神,细腻的心思善解人意,“是啊,是我想多了,既然流澜那么支持我,我就不能让她失望。”负手看着零星闪着星光的夜空,“此次北征匈奴,雨琴和纤蓉知道了吧?” 发布席慕天叹了口气:“修斌和冰锋应该还没有她们说,但是我知道她们心里隐约也有底,虽然冰锋是我未来的女婿,但是你和修斌也同样亲切的像我儿子一样,所以啊,好好的照顾自己,我相信你们也放不下自己挚爱的女子吧。” 发布“伯父放心吧,天下又有谁能敌得过我们三人的联手合击”话音响起,却是郑修斌和宋冰锋从井里钻出来。 发布徐昊天看着两人搞得灰头土脸的样子:“你们两人怎么回事,弄成这样,还从井里出来?” 发布宋冰锋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我们愿意,我们只是为长安留条后路。” 发布聪明如徐昊天又怎么会听不出话外之音,知道自己不在长安的这段时间里必有什么事情发生,听两人一唱一和的一讲,“这么说,刘安定是按捺不住性子了,不管他,羽林军应该也在训练之中吧,就让他们留守长安好了,李敢将军在这里相信他们即使大军前来也讨不了好,何况,还有东方在这里,也是时候让他好好表现一下的时候了,不让他去打匈奴,会把他憋坏的。” 发布“只是”徐昊天不解的看着宋、郑两人,“你们知道长安会陷入危机,也应该为伯父考虑到生计吧?” 发布“不要紧,实在不行,我们可以通过地道出去,何况,这么大的家,我还指望着冰锋回来呢” 发布“不会吧”宋冰锋一脸的茫然,惊讶,惶恐,“岳父大人怎么这样想,大哥和二哥他们……” 发布“这就是他们俩的意思”席慕天也是一脸的无奈,“昨天他们两人刚决定的,说是实在对经商没兴趣还是练武比较对他们的胃口。” 发布徐昊天听着,摇摇手和郑修斌离开了,毕竟这是他们的家务事。 发布明露微尘,没有一丝的响动,甚至连坚守长安城门的士兵的不知道,几条人影飞身出城,轻巧的落在护城河的外围,转身回头看了看气势磅礴的大汉都城。 发布徐昊天吁出一口气:“长安,祝你好运,同样也祝我们好运吧。”见到郑宋两人眼中一丝落寞的神色,“怎么,还没有走就放不下他们了?” 发布东方流澜笑道:“要不带她们一起去啊,反正有你们保护她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发布郑修斌摇了摇头:“不行啊,战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长安虽然也处于危难中,但至少比去打匈奴安全多了。” 发布“驾……驾…………”一阵声音传来,尘土飞扬,在徐昊天几人面前停住,“上马!”洪亮的声音正气凌然,没有丝毫的做作。 发布看着眼前的僧人,一手紧握长棍,眉宇间透着不可侵犯的气势,一身武道修为显然不在几人之下,东方流澜道:“请问大师,千沉何解?” 发布僧人清澈的双眼看着东方流澜自然灵动的仙姿,宝剑轻盈的提在手中,武道修为散于无形,眼神微闪光芒:“千沉,大千世界尽沉于心。” 发布宋冰锋心里也十分佩服千沉的修为,“好个大千世界尽沉于心,大师尽修心道,不出几年,修为定不在无衍大师之下。” 发布千沉严肃道:“师伯佛法精深,小僧这生只求武道境界是不太可能达到他的境界的,倒是几位深得师伯和风大师的赞赏,有机会希望可以一较高下。” 发布宋冰锋心中好感顿生:“有机会自然不能错过大师这样的高手,我一向不喜欢奉承别人,但是大师武道以修心为基,将来成就定可超出无衍大师,即使是佛法。” 发布千沉眼中闪出异样的色彩:“上马。” 发布 第二章 龙腾-破解朝天的暗涌 没有太多的言语徐昊天敬重的看着千沉,虎目泛着清醒的光彩,他所见到的千沉在武道上似乎还比自己略胜一筹,自己身边又多一个宗师级的高手自然高兴,“上马” 发布徐昊天轻轻的两个字却让千沉感到一股温暖,同时自己心里也亮如明镜,徐昊天在几人中是绝对的领导,虽然没有人明着说,但是徐昊天的一个眼神都能令其他人感到一个超越自己的幻觉,虽然只是幻觉,但身边的人没有丝毫异议,马上行动。 发布更令千沉惊异的是徐昊天的武道修为,同样进入的宗师的级别,显然精进的速度比别人快多了,并且随时会超过自己,事实上,大汉天下年轻一代中的第一高手俨然已经是徐昊天,自己隐于佛门十年,天下除了无衍外没有人知道自己的修为,如今出的空林才了解到真正的高手,无形中自有一股慑服众人的威严,那是与生俱来的霸气,但却被另外一种气息压制着。到底是什么气息呢?千沉皱了皱眉头。 发布徐昊天不理会千沉惊异的眼光:“修斌和冰锋以及大师可否替昊天跑趟雁门关,帮我通知李老将军准备好,我随时要他调兵马过来,然后你们和月儿一起到云中来找我们。” 发布风开始肆虐起来,一路向北,风沙遍天遍地,徐昊天依旧一日往昔的悠闲自在,轻松舒畅,深深的呼吸着天地间那令人无从捉摸的至灵正气,东方流澜同样的娴雅脱俗,不沾尘露,灰黄的沙尘没有扰乱到两人的心境,牵着马潇洒的走着,没有一点可以看出两人正在走向那个杀人如麻的战场,柔若清风的微笑,倒是给尘沙碌碌的北国添上了梦幻般的色彩。 发布千沉在宋冰锋和郑修斌旁边走着,微皱的眉头道:“你们俩人剑上好强的杀气,让人心寒,这两把不是普通的剑,以你们现在的功力在它们杀气泛溢的时候恐怕压制不住。” 发布郑修斌笑着佩服道:“大师果然神奇,这样的剑天下的确再找不出第三把,以他们现在凝重的杀气,恐怕就是风大师和无衍大师都难以压制。” 发布郑修斌的话着实让千沉大吃了一惊,虽然自己知道两把剑杀气很重,但要是说这连佛道第一高手都压制不住,那真的难以想象,当它们杀气沸腾的时候会出现怎样惨烈的状况。 发布东方朔躺在床榻之上,居然没脱鞋子,就这样翘着腿,嘴里哼着什么,看上去根本不知道徐昊天几人北去的样子,听到一丝的响动流进耳朵,马上飞身而起,探出屋外,右手凝聚掌力,自创的“苍龙七式”为首的一式“龙腾”跃然而出,与来人硬是对上一掌。 发布炸起的灰尘,弄得来人一脸的灰土,等到东方朔见到来人哈哈大笑:“主父偃,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 发布“咳咳……”一阵微咳之声从主父偃身后响起,东方朔依旧大摇大摆的走向前,没有一点卑躬屈膝的样子道:“陛下到此,定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发布刘彻同样没有一点帝皇的架势,径直走到屋内,自己到了杯茶:“昊天走时,修斌和冰锋来找过朕,说是淮南王翁主刘陵出现在长安,暗中查探的人回报,居然说她就住在国舅田汾的府上。” 发布东方朔也不管面前的是不是皇帝,自己坐下道:“刘陵来长安肯定没有好事,当年七王之乱,要不是在雎阳布防,并在棘壁和下邑断了他们攻势,一举击溃他们,后果就只有刘濞他们长驱直入长安。现在如果淮南王来攻,我们根本就没有屏障可守,在来长安的一路上没有人可以挡住他们,肯定会直至长安城下。” 发布刘彻点着头,“这个李将军也说了,那东方认为应该怎么办?” 发布东方朔道:“那几个家伙走的时候没有说吗?” 发布刘彻摇摇头:“他们说,是应该让你好好发挥一下了,所以没有多说一句就走了。” 发布东方朔也不管是在皇帝面前骂道:“这几个臭小子,整天把烂摊子扔给我。”站起身来,缓缓走了两步:“攻打匈奴是陛下和昊天两人早就决定,时间已经不能再改了,别说留在长安城和周边的兵力不足,就是人够了我们也不宜主动出击,主动出击没有一个说法是不行的,何况李敢将军必须留守长安,这领军出去的人选也没有,但是等到他们打到城下,我们又剩下什么可以保证不败的守住长安呢?仅剩下的羽林军人数不多,这时候从周边调过来显然都在人家掌握中,到时或许会更遭。” 发布主父偃道:“我一向不喜欢战争的,但是如果淮南攻下长安那是死的人恐怕不知会有多少,东方兄难道就没有办法?” 发布东方朔摇着头:“现在能怎么办?我们一切行动肯定都在人家监视之下,此次笔陛下前来恐怕也被人一路跟过来的,所以我们只能以静制动,我相信他们一定还是在等昊天什么时候打匈奴,只有那时候才是他们攻打长安的最好时机,但是我们这边他们几个一走,万一出现高手我们这边就没几人了。” 发布刘彻笑道:“这个昊天到考虑到了。”从大袖里拿出一片竹简,东方朔接过一看。 发布“帮派”就这两个字,东方朔领会徐昊天的意思,对刘彻道:“但是昊天难道没想过这些帮派暗中肯定会有被他们收买的或者本来就是他们控制的,我们又如何能识破呢?” 发布刘彻笑呵呵的再次从衣袖中拿出一片竹简:“长安二大少” 发布东方朔松了口气:“知道了,由他们两个在中间串摸,自然能把事情搞清楚,陛下请回吧,事不宜迟,东方这就先去拜访一下这名满长安的长安二大少。” 发布 第三章 妖冶的红色-劫数? 东方朔看着灿烂的太阳发出罕见的红色,那是一种妖冶诡异的红色,劫难难逃?在心中问着自己,自己自小研读百家,集百家之长,就是玄奥莫测的天象,也有很高的领悟,对于这着诡异的色彩,心里自然更是留意。 发布长安酒肆,只要是长安的人都知道,要找长安二大少傍晚时分绝对在那里,那似乎是两人每天例行的公事。东方朔走进酒肆,挥手制止迎上来的老板,直上二楼,迈开脚步径直到王皇辉及刘流年一桌坐下。 发布两人回过神来,喜道:“东方朔,你怎么会来?” 发布东方朔没有说话,自斟自饮,令两人大为郁闷,三杯过后,东方朔双眼对上两人炯炯有神的眼睛慢慢道:“太阳光芒妖冶,不祥之兆啊。” 发布“早就知道东方兄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但是天空中的太阳和不祥之兆有什么关系?”王皇辉问道。 发布东方朔转头看着这渐渐西下的太阳,“你们可知道昊天和修斌、冰锋已经北上长城一线,对匈奴之战即将来开序幕,到时候长安空虚,要是那个藩王不忍寂寞要坐坐龙椅,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长安正在劫难之中啊。” 发布刘流年一愣,转而道:“不会吧,哪个蠢到来到长安,即使长安空虚,也不会空成什么样子吧?” 发布“哼”东方朔苦笑一声,“即使来个十万大军在这块地方虽然很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关键是他军中混有江湖高手你又怎么办,加上长安城内,个个帮派明暗关系复杂,谁也不知道哪个会里应外合把长安给卖了。” 发布刘流年看了一眼王皇辉,互换眼神,总算知道东方朔的来意了,但是自己又怎能看着长安真的有那一天呢,刘流年道:“东方有什么话就讲吧,在长安大小七十一个帮派,其中大的也就那么五个,东方最好注意一下‘唐建尤龙’、‘霍甍’以及‘域宗’这三帮的人,另外的两个帮派你就不用担心,到时自然会帮我们,在另外,小的帮派中多数是不成气候的,但在这些不成气候的帮派中也不乏高手,‘清游’一帮帮主连清游,武功之高肯定不再司徒无情之下,因为他另外的身份太过惊人,在这里我们两人也不方便说明白,这看不惯世俗的人脾气到是好得很,东方一定要见一下,定会有帮助,再另外……” 发布“停,停,停,停……”东方朔叫到,“什么还有再另外?你一下说完不就结了,什么另外不另外的。” 发布王皇辉摇手示意道:“行,外另外的就是住在建章宫门外不远的有一个叫凌峒的老头,连我们也不知道他武功的深浅,最好是友非敌,否则,就他一个就够我们受的。” 发布东方朔想了一下起身道:“东方再次先谢过两位了。”在这样闻到国难气息的情况下东方朔放下,平时的放荡不羁,颠倒世间为乐的性格,为了拯救长安而奔波,不辞辛苦,实际上徐昊天就是知道东方朔这样的性格才会安心北征匈奴,可以使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发布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见的云中,隐藏自己的行为,云中已经是在河南范围之内,再匈奴控制的地方,两人也不敢过于张扬,走于林中小道,夜晚登上长城,看着清明的夜空,阴山就在眼前,东方流澜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徐昊天会要来这里。 发布徐昊天看出东方流澜眼中的疑问,笑道:“傻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 发布徐昊天刚似问非问得说完一句话,东方流澜接口道:“人家傻嘛。”顽皮的一笑,勾起万端风情,徐昊天轻抚着东方流澜莹生流光的玉脸道:“阴山不是有匈奴的牧场吗?我们先把它给抢过来,不仅打击了他,还多出那么多的马,什么的,正好我们缺马啊。” 发布“那你都没跟他们说清楚,看着修斌和冰锋都一脸的迷茫,不明白你要做什么。”东方流澜眼睛眨着,似在说最不可原谅的居然连我都不说,嘴里却道,“真不明白,你什么都不说陛下怎么会这样的相信你。” 发布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道:“流澜为什么坚信我会赢得这次的战争呢?” 发布东方流澜白了一眼徐昊天,微微动了一下,娇躯似随风之势而轻灵,“昊天说呢?难道昊天不知道吗?” 发布徐昊天双手搭上东方流澜香肩,轻轻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轻笑道:“那就是啊,只是不同于我和流澜之间的情,陛下心里一直希望有个哥哥能为他分担一些事情,兄弟之间,还需要什么话语说得那么清楚吗?” 发布“流澜明白了。”东方流澜靠在徐昊天肩上,“看,流星。”一颗星从东方划破天空往极北之地而去。 发布虽然流星速度极快,但是徐昊天还是看清楚了,流星从东方出现到划向极北之地,颜色有白光变成红光,徐昊天心里没来由的一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见那种颜色我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流星会出现那种颜色?难道预示着什么? 发布徐昊天搂着东方流澜,脑子里想着长安之事,会不会发生,想到淮南王刘安,一个饱读诗书,精于琴棋书画,修道炼丹的人怎么会有弑君夺位的念头,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错了,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是我多虑了,但是左吴、李尚、苏飞、田由、毛被、雷被、晋昌、伍被,他门下这八个人的才能又有哪一个不能做当世豪杰一方英雄,为什么甘愿屈居人下这么多年,不就是在等一个机会吗? 发布现在,大军北上,长安空虚,长安城内鱼龙混杂,朝内敌我不明,加上刘彻年纪尚轻,这样的形势不正好是他们所求得吗?失去了这次机会,估计他们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发布东方流澜看着徐昊天沉思的样子:“呆子,又在想什么?” 发布 发布 发布 发布 发布 发布————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请大家看一下我的新作,《恋之倾城》,这书讲述的是爱情,和《昊天流澜》本质上没有区别,只是没有刀光剑影,希望大家会喜欢。 发布 第四章 诠释唯一-我只要你 星月看着满天的星月,轻灵的一笑,到底我是星月呢,还是你们是星月?既然我们同一个名字,那我可不可以也到天上,大哥这时候肯定陪着澜姐在看你们,可是你们看得见他们,我却看不见。一阵的落寞,心里流出隐隐的难过,大哥会想我吗? 站在雁门关城楼上,看着苍茫的天际,心里默念道:远在天上的爹娘啊,你们看得见月儿吗,月儿很想你们,心灵的悲意泛出心湖,包围整个身体,在城楼巡视的士兵见到星月无不露出尊敬的目光,这个不沾尘世一点微尘,如仙般出尘的女子,坚守雁门这么长时间,管束数千光明教众,没有丝毫怨言,一闪的微笑就如同夜空中的群星般美丽。 “小姐每天站在这里是不是想教主什么时候来呢?”龙子新站在星月身后,沉稳的声音显示出近两年来在武道上的进步。 星月依旧望着天边,点着头,对于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龙氏兄弟,自己没什么好隐瞒含羞的:“大哥走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江湖上经常传来他传奇经历,但是那只是传闻,虽然月儿坚信大哥能处理好每一件事情,但还是想见他。” “是啊,武林中频传教主威震江湖的消息,但是哪一个不是当世的高手,真的令人很担心教主会不会受伤,还好有东方小姐在身边,他们两人联手,天下没几个能奈何他们的人。”龙子新平心说着。 郑修斌和宋冰锋拉着千沉一路急行,从马的呼吸声可以听出马的疲惫,即使在夜间也不停歇,这就是宋郑两人的作风,从不顾忌自己是不是受得了,只是要尽快做好一件事情,千沉出生佛门,自然不介意这些,唯一不忍的就是自己的马,他听得见马的呼叫。 郑修斌啪啪马头:“前面有灯光的地方就是了,在坚持一下。” 极转体内“剑极真气”提起自身的重量,让马更加飞快的跑起来,一方面运转真气减轻马的负担,另一方面利用有限的时间提高自己的修为,一溜的烟尘在星空下飞扬,雁门已经在眼前。 徐昊天柔情的转眼:“我是在想长安,刘安心醉在修道炼丹,那名闻天下的豆腐就是炼丹是不小心创造出来的,即使有心天下,却不会强求,因为他本人不擅骑射,更别说武功,想来这么多年受到那被封为八公的唆使,加上刘陵的话,才会好胜之心日增。” “昊天认为长安会有危险吗?”东方流澜站直身子问道。 “自然有。”徐昊天一声的肯定,东方流澜却从她眼里看见了必胜的信念,“但是有东方和李敢将军在,加上陛下可以亲临城上鼓励士气,何况还有席府的地道,城内的帮派相信在短时间内就应该会被东方弄清楚,我想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东方流澜眨着眼睛:“我就知道一切都在你这呆子掌握之中,弄得流澜这样担心。” 徐昊天笑道:“流澜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长安呢?” “如果是两个选其一的话自然是担心你这呆子啦,长安有什么好担心的。”东方流澜悠悠说着,道出对徐昊天的情义,徐昊天心里也再明白不过了,自幼在山林长大,不谙世间尊卑的观念,也不想知道遵守,对于世间的一切,如果没有徐昊天涉足,即使是整个大汉朝灭亡,她都不会放在心上,而今由于自己,爱屋及乌的担心起长安,令她心中又多了一份尘世烦躁,自己有多么自私啊。 徐昊天自私吗?没有,他所作的一切实际上都是为了东方流澜,为了她以后有个安定生活的地方,不得不一击匈奴,保得大汉的安定。 “以那两个家伙的个性,现在恐怕已经到雁门关了吧。”徐昊天心里又开始琢磨战事,“真的不希望月儿跟来,但是就算不叫她,等她知道了恐怕还会跑来吧。”吁出一口悠长的气。 东方流澜看着徐昊天,凝神道:“我有感觉,诗君现在也正在来的路上。”嘻笑道,“昊天准备怎样对待月儿和诗君呢?” 徐昊天无奈的看着眼前深爱的女子:“流澜就这么希望我把她们留在身边吗?” 东方流澜眼神露出小女孩怜爱的目光:“流澜只是不想看着诗君一个人在清音阁孤孤单单的几十年吗?月儿也是一个人再没有亲人在世,对昊天如此情深意重,昊天忍心拒绝吗?” 徐昊天握着东方流澜的双手,“流澜看着我的眼睛。”东方流澜抬起臻首,双目对上徐昊天充满柔情到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在我徐昊天一生里能遇到流澜,再无他求,在这尘世间我只要流澜一个人在我身边就够了。是的,只要流澜在我身边。” 虽然在夜里,但是徐昊天还是能感受到东方流澜起伏的呼吸,心跳,红红的脸,清幽的香气随着微风飘向徐昊天,沉寂,沉迷,沉醉,两人在大战之前再一次进入到“舍情之外,再无他物”的境界。 徐昊天牵着东方流澜的玉手,北望阴山,仿佛听到了阴山牧场的马叫声,战鼓的擂打之声,冲锋陷阵的厮杀声,唯一不变就是两人那独傲世间的情。 郑修斌一人在前,进了雁门关,直接向李广的将军府走去,根本没有觉察到星月在他们身后缓缓走着,同样是往同一地点,只是一快一慢,一个兴奋无比,一个忧郁无奈。鲜明的对比,在几个人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 同样满怀心事的星月,低着头,慢慢晃着玉足一步步走着。 第五章 就绪-东风何时来 李广轻轻抚着花白的胡子:“星月小姐出去了,两位先生来这里莫非……” 发布“老将军猜的没错,陛下已经同意了,这件事情完全有昊天策划,我们只是负责跑腿的。”郑修斌笑道,“所以具体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昊天只是要我们来通知老将军,随时准备出兵,当然前提是确保雁门。” 发布李广激动地几乎泪要流出来:“多少年啦,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难得几位都天纵英才,想是天要我大汉昌盛不灭。” 发布“老将军,是有客人吗?”轻柔的声音终于来了,星月出现在众人眼前,见到宋冰锋和郑修斌,忙急切地问道:“我大哥呢?他来了吗?” 发布千沉之前见到东方流澜,已经诧异世间怎么会有像是汇聚天地灵气,超脱凡尘的仙子,现在再见到一个,心里更是惊异,自己十数年第一次出空林寺,见到的几个女子都飘灵俊逸,并且体现出的武道修为都高人一等,他心中生平第一次心道泛起波澜。自己修习“心道”这么多年,难道竟然没有他们厉害? 发布宋冰锋笑道:“这么就不见,星月比以前更有灵气了,昊天在云中等你。” 发布“云中?”星月和李广同时问道,“为什么会选云中呢?难道徐先生没有说吗?” 发布郑修斌摇着头,边想着:是啊,为什么是云中呢? 发布“是了。”星月踱了两步,“大家应该记得云中那边是什么吧,阴山,大哥的目标是匈奴的阴山牧场。” 发布“昊天做事情出人意表,神鬼莫测,如果是老将军你,会选择从哪里入手呢?”郑修斌问到。 发布李广皱眉想了一会,抬起头道:“不知道。” 发布一个身经百战,几乎是对上匈奴的袭击常胜不败的老将军,嘴里说出“不知道”三个字,就可以让人想到,对匈奴的战役是怎样的艰难了,或许徐昊天真的是天才,只有天才才能想出那样不合常理的目标。 发布“陛下,下臣已经全部准备妥当,请陛下下旨。”卫青一脸正气躬身而立。 发布刘彻帝王的气势震慑着未央宫所有的人:“多少年了,从还没有我大汉朝开始,匈奴就一直不断袭击抢夺,肆意的杀害我们的百姓,今天总算,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国库充盈,就放心一博吧。” 发布刘彻走下来,从一个个身边经过,最后走出未央宫,看着未央宫前九个硕大的铜鼎:“当年九鼎定天下,今天我们就横扫匈奴,卫青听那令。” 发布“卑将在。”卫青单膝跪下道。 发布“现在朕就让你暂代期门军统帅之职,率期门全军北征匈奴。” 发布“季安世听令。”刘彻说出这话,无不震惊全场,季安世刺杀刘彻,几代下来,季家对刘家的仇怨日积月累,怎么会反过来帮刘彻呢?田汾心里更是不解。 发布卫青眼睛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朝刘彻示意着什么,众人没有见到季安世出来,心里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发布众人散去,卫青留下:“陛下,长安危机将至,就留下季安世保护陛下吧。” 发布刘彻不解道:“那出征匈奴不是又少掉一个高手?” 发布卫青道:“陛下放心,徐先生说无衍大师叫其弟子跟随他出征,想来无衍大师的弟子又怎会差。” 发布“朕知道了,你去吧。”刘彻心里也不是很安静,毕竟长安是大汉的都城,现在陷入危机,又怎会不急呢?“昊天那里你要多配合,相信他的计划应该可行吧。” 发布“陛下尽管放心,卫青一定依照先生的指示打赢这漂亮的一战,再回来见陛下。”卫青站起身来,“下臣告退。”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发布看着卫青泛出的无限的战意,大将之风隐然间表露无疑,心下深为安慰,有此大将,何愁此战不胜,大汉的先祖啊,请保佑孙儿可以一解这么多年来的耻辱,打赢匈奴,保佑我大汉都城,这个大汉平安无事。 发布徐昊天牵着东方流澜在阴山之上,注意着地形,轻灵的山水,看着山下的马群,笑着道:“如果有机会住在这里,流澜愿意吗?” 发布东方流澜转头看着徐昊天,突然入情剑剑鸣之声不绝,两人诧异的看着入情剑,就在那时,不同的剑鸣之声从旁传来,直向两人。 发布 第六章 阴山的云-风云双侠 徐昊天双手暗捏许久未用的拈花一指,一朵莲花飘出,弹开来剑,双手更是快捷的抓向剑身,只是所来之剑的剑势剑意之强仅为徐昊天平生仅见,晃动无际的剑化成一道彩虹,飞出那人之手在空中回旋,完全把徐昊天笼罩在里面。 发布徐昊天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无名箫自腰间飞出,直刺向剑的剑柄,在刺到剑柄的刹那,玄天八法有徐昊天心湖隐现,相由心生,化剑之指划出,七彩流光,玄天第六法玄情从他手里溢出,充溢时间的情在瞬间随着徐昊天的剑气,突破原本被束缚的冲向九天。 发布接到无名箫的徐昊天飞身后退到东方流澜身边,看着花白头发的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感到万分惊异,老人道:“老夫在此隐居二十多年,没想到还有人能来到这里,小小年纪,身兼佛道两家绝学,武道修为跨过宗师之境,不知风清鸣是你什么人?竟然可以学到他的玄天八法?” 发布徐昊天微微转头看了看东方流澜,东方流澜盈盈一笑,超脱尘世的笑容:“正是家父。” 发布“噢,想不到,我还有个侄女。”说完哈哈大笑,“想我当年,年轻气盛,和大哥一起闯荡江湖,多数时间都是我闯祸,然后大哥帮我扛着,转眼间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人生还有几个二十年啊。” 发布无限的感慨从老人嘴里出来,显示出无尽的沧桑,东方流澜显然听风清鸣提过有个结拜的兄弟云不平,走上前:“东方流澜见过叔父。”徐昊天笑着:“晚辈徐昊天拜见前辈。” 发布“你们俩人武道修为令人叹为观止。”老人赞许的看着两人,“无名箫,清音阁的绝尘剑,加上玄天八法,佛手印,天下难有敌手。” 发布“前辈隐居在此想必对这里地形十分了解?”徐昊天问道。 发布云不平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刚见面徐昊天就会问有关地形的问题,但是依然答道:“没错,这里的地形我敢说没有人比我了解了。” 发布徐昊天喜道:“原来是天助我们,我倒要匈奴看看这次你们怎么逃。” 发布云不平心里惊异不已,看来自己这么多年不出江湖已经不了解现在的天下了,难道要打匈奴了吗?行吗?数百年来,一直在匈奴的欺压之下,但看眼前的少年胸有成竹的样子,无形的气势透出体外,让人无比的舒适,享受,却不愿意但又乐意依他之意而行,怎么这样矛盾呢? 发布好歹自己也是大宗师级的人物,二十年山林的生活造就磨得没有当年的年少轻狂,肆意妄为,如果重出江湖想来能做自己对手的也没几个,而此刻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娃娃的气势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是敬佩,尊敬,恐惧。难道,真的高手辈出? 发布但是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气息又是那样的令人舒畅,让人忍不住要多吸几口,那究竟是什么,自己竟然闻所未闻。 发布“当年江湖中风云二侠,令邪道众人闻风丧胆,前辈的修为定不会逊于风前辈,还望前辈助我此次大破匈奴。”徐昊天严肃的恳请着。 发布云不平转头,抑制住自己不再沉浸在徐昊天的气势之中,“这么些年我修身养性,早就不把成败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再起争端,无端杀戮呢?即使大汉与匈奴相争又是何苦?” 发布“叔父?”东方流澜叫到,但是云不平仍是摇着头,转身慢慢离开。 发布徐昊天淡淡地看了一下东方流澜示意她不要强求,尊敬的看着云不平离开的身影,虽然云不平不答应帮自己,但是自己强大的信念知道自己还是会赢的,至少自己或者东方流澜遇到危险的时候,这个不出世的超级高手定会出手相救,不管是明是暗,已经不是那样的重要,本来自己的计划里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二十年前和风清鸣齐名的人,而且此人还是风清鸣的拜把子兄弟,那就更没得说了。 发布星月跟着郑、宋两人,带着千沉直往云中,当然,星月身后少不了龙氏兄弟中的一个,现在星月父母都没了,他们兄弟俩人把星月安全视为最重要的事情,甚至大过了光明教的存亡,在后面俨然是当年帮着匈奴大单于屠杀匈奴内部不服管束部族的黑衣十三卫。 发布一行人疯狂的跑着,在一家路边的茶摊上停下来,个人坐好,等着茶饭上来,星月眼睛注意着茶摊周围的环境,全身的气机一刻不离的跟着摊主,郑修斌和宋冰锋心里也大为感叹高兴,徐昊天一向不放心的小丫头,现在终于长大了,知道注意自己周身的一举一动,以保的自己手下的安全。 发布只有不入俗世的千沉疑惑不解的注意着星月的作为,难道这里有敌人吗?用得着这样注意,从小不出空林寺的他又如何知道江湖的险恶,反正他武道修为足以应付一切,到也自在。 发布茶摊的摊主看着十数个人有刀有剑,为首男的虎目微光闪烁极为英伟,女的飘逸灵动,神采静中体现出如仙般的气息。心里稍加安稳,但是从少女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很着急,匆忙。 发布匆匆喝了口茶,吃了一点东西,星月就起身上马,手下的人知道他们小姐是为了早点见到他们只见过一次面的教主,自是不敢有什么怨言,能让上代教主没见过一次面就传位的人自不会是常人,何况自己是见过的。对于徐昊天不满二十就表现出的宗师气势,心里也自然是震惊,而现在更多的是自豪,高兴,毕竟是自己的教主。 发布那个小小年纪,就让大汉邪道深为忌惮,一举斩杀邪道第五大宗师,打伤匈奴第一高手以及第一刀法大家的人。 发布 第七章 天邪遗老-会合 见到一溜烟尘从身边掠过,云不平皱眉,身体内真气自己无意自动把烟尘隔离开自己身边,郑修斌和宋冰锋眼见流露惊讶的神色,转头看到千沉的眼中的兴奋,再转身,云不平早就已经消失。 发布“想不到这人的修为,居然不在师伯之下,他究竟是什么人?”千沉似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问身旁的宋郑二人。 发布两人也默默的思考着,想不出天下还会有谁的武道修为能达到那样的境界,看来武林中藏龙卧虎,不是那样的简单,飞扑向云中的几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情,此起彼伏的在马上腾跃。 发布东方朔查清楚刘陵在徐昊天等人走后第三天就离开长安后,开始了他任务,从‘唐建尤龙’到‘霍甍’,没有很大的动静,几乎可以说是无声无息的在一夜之间两大帮派就从长安除名了,不仅仅是除名,在除名之后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这就需要一定的本事了,无疑东方朔的能耐还不止这样,对于‘域宗’没有表现出过分的关心,在非常时期,一向光明正大的东方朔也用上了非常手段,和长安二大少联手在半柱香时间里把其帮主肖鹏鹤骗到早已布好的陷阱里,一举击杀,有长安二大少控制住了这个帮派。 发布注意到建章宫门外夹杂在众多房屋间的一件不起眼的小屋,东方朔停下来,慢慢得走过去,眼光余留之出一个老人正在拿竹子编着什么,手掌长满了手茧,但是手指显示出的力量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没有用小刀剔平,而是直接用了手指,手指过出光滑平整,没有半点竹刺留下。 发布东方朔走前两步:“不知道这竹篓怎么卖?” 发布老人没有抬起头,轻声道:“如果是你要的话,那就拿走吧。” 发布东方朔心里越变的诧异:“前辈知道我是谁?” 发布老人放下手里的竹子,驼着背站起来,笑道:“如果连闻名天下的东方朔也不认识,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发布东方朔心里连仅有的一点希望,或者说是自信都没有了:“前辈隐居长安,眼下长安危机紧逼,到时还望前辈帮忙。” 发布老人摇头道:“这种事情应该你们年轻人去做吗,怎么反倒来麻烦我这个老人家了?你可知道我的身份?”东方朔茫然的摇着头,“当年我纵横天下,从无败绩,只是遇到了一个人,才注定我的一败,那时候我云游到阴山脚下遇到一个人,虽然年纪比我小,但是功法特异,玄妙,没有三招我就败了,但是我却心服口服,所以在这里一住就是十多年,天下知道我身份的人很少,不会超过三个人,我是天邪宗前一代宗主的关门弟子,凌峒。” 发布东方朔这次心里开始发怵,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站的人居然是邪道七宗中天邪宗上代宗主的弟子,“前辈?” 发布“放心,我不会帮他们的,要是我对权力有兴趣,二十年前天邪宗主早就是我的。”凌峒说着,微显凸凹的眼眶平静,没有一丝动荡,汪汪一泓,激起东方朔的信任:“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发布心里又放下一块巨石的东方朔,觉得轻松了不少,还有剩下一个“清游帮”了,脚下的步伐都坚定有力踩出气势来。 发布龙子新看着不知其里的长城,“长城就在眼前,却不知教主在哪?云中离阴山也这么远,他们会不会去阴山啦?”似问非问的向着宋冰锋及郑修斌,两人笑着摇着头:“不要紧,昊天自然会找到我们,说不定现在已经看到我们了,只是我们没有发觉罢了。” 发布是吗?黑衣十三卫心里不停的问自己,千沉听见两人的话忙扩散出浑身的功力,夹着佛家念力越过众人,向外直直的射出去,但是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一无所获。 发布“呵呵”一阵笑声传来,徐昊天和东方流澜衣袂飘零,从远到近,转瞬就在众人眼前。 发布“大哥。”星月兴奋的下马跑过去,徐昊天心里怜爱的看着星月,笑着。 发布“参见教主。见过东方小姐。”所有人都已经下马,龙子新率领黑衣十三卫单膝跪下道,徐昊天眼睛转过看着跪下的十四个人:“各位兄弟辛苦了,都起来吧。” 发布东方流澜一脸清新的微笑:“还劳动龙叔亲自来。” 发布“分内之事,不敢马虎,再说小姐前来,属下有监护之职。”龙子新慈祥却又不乏严肃的回答着。 发布“是啊,我这个教主也够不称职的了。”徐昊天歉仄的对这星月:“还要月儿帮着打理教中的事。” 发布“昊天,先不要讲这些了,还是讲讲这次准备怎么办吧?”郑修斌急切的问着。 发布“教主有什么吩咐,但请示下,属下等万死不辞。”黑衣十三卫又一个个跪下,弄得徐昊天没有办法,暗中叹了口气,大袖一抚,一股柔和的无为真气带起一丝波动,把十三个人都托起来,没有强硬的阳刚之气,毫不起眼的一挥手把十三个一流高手都托起来,那份功力着实可观了。 发布徐昊天看了看星月:“大家像兄弟一样说话,没有要跪来跪去的,你们的任务,就是给我保护好星月的安全,稍有一丝差池,为你们试问。”最后一句严厉的语气,让十三个原本一阵失望的人有振奋起来。 发布“大军正在路上,大家正好好好的休息。”徐昊天看着天上的太阳笑了,那时和太阳慧心的笑,没有一丝的做作,自然,就如他身上的自然之气,没有人能否定。 发布东方流澜微微转过头,看了一眼徐昊天令人沉迷的笑容:加油,昊天,流澜会一直支持你的! 发布 第八章 报仇-是我的事情 “事实上,高阙、朔方、五原、云中、定襄、雁门、代郡、上谷,这些如能连成一片,加上再东面的右北平以及辽东,整个东面,匈奴将攻无可攻。”徐昊天悠然地说着,“但是,战线显然不能拉得这么长,不说兵力方面不现实,不管是粮草,还是其他方面都会造成被他们各个击破的局面,还好,匈奴兵力并不是很多,虽然很强,这一点我们必须要了解,” 发布“阴山西北有阳山,易守难攻,如果两山相应,我们这次恐怕会失手。”徐昊天对几个人诉说着自己的观点,“但是我想,匈奴应该不会想到我们会有这一招吧,就算他了解到我们大军开来,也决计想不到我们会正面进攻吧。” 发布“只是要到阴山背面,这一点怎么办,这样一来,我们前后都是敌人,甚至可以说是周围都是匈奴啊。”郑修斌不解的问徐昊天。 发布徐昊天神秘莫测的一笑:“这一点,我早就考虑到了,大家可能不知道,匈奴在阴山东面山势稍低的地方,硬是挖出了一条通道,我们可以出其不意的以骑兵攻过去,只要速度快,想来会一举得手。这山间通道,知道的人可不多啊。” 发布微微抬起头,眼睛敛聚起神光,有眼角开始,眉头开始有皱的痕迹露出,“清游”两个字,没有一点奇特之处,刻在木牌上,却隐隐透着甚深的功力,一眼就看出,刻着字的人对于武道修为得了的,字由“清游”首字“清”的一点开始,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停顿,似乎被真气牵连着,连绵悠长。 发布“这字是用剑气压制出来的,没有一点的木屑掉下来,剑气所经之处,使得原本就坚硬如铁的南海神木硬生生的凹进去,字的边缘圆润,光滑,好深的功力啊,单凭这一点,在我大汉的排名足以排到前十之列,但是为什么,他却籍籍无名呢?” 发布“东方好眼力。”王皇辉佩服的看着东方朔,“这也足以说明东方兄的武道修为,渐趋玲珑微尘的地步。” 发布“走啦,这么多废话”刘流年不耐烦的道。 发布东方朔跨步走出,腰间玉玦被风吹过,发出动听的灵鸣之声,却被人挡在门外,长安二大少笑呵呵的迎上去:“清游兄,近来可好?” 发布“你们两个家伙,有多少天没有来了?”连清游站在门口,笑着对两人说着。又转眼望着东方朔,注视了一会,东方朔眼神没有一点退缩,虽然对方的武功要高出许多,但是自己现在身负的是长安即将到来的存亡关口,自己那原本高傲的头,又怎会往后缩呢? 发布东方朔看着连清游的眼睛,在刹那间迷失自己,如同进入到深海之中一样,满漫无边际的海水淹没,吞食,在海里不住的翻腾,妄使自己能够跳出来,但是,渐渐的,身体往下沉,随着海流飘荡,直到感到一丝清凉流进脑中,那留守灵台的一丝清明,最终使他觉醒过来,破开无垠的海,跃出来,恢复正常。 发布眼神里透出对连清游修为的佩服,而连清游心里的惊讶马上表现出来:“居然可以不被我迷惑,在整个长安我原以为你们这一代还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看来,我是估计错了。” 发布“连帮主谦虚了,东方只是侥幸而已,但是说到长安的高手,那是何其之多,被风大师和无衍大师誉为新一代武林神话的徐昊天武道修为已然达到宗师之境,另外,宋冰锋,郑修斌也就差那一只脚决定什么时候踏进去而已,还有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东方我只是这潮流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 发布“好一个东方朔。”连清游哈哈大笑,“不求名利,却为他人做嫁衣,心境如此,武道修为自然也不会差,我痴长几岁,东方不介意的话就称一声兄弟了。” 发布东方朔一看连清游如此大方,豪爽,心里兴奋起来:“连大哥,小弟有件事情求大哥帮忙,还望大哥……” 发布连清游挥了挥手:“长安危机来了,这一点我知道,这次长安的保卫战,看来是由东方指挥了,放心吧,长安对于整个大汉的分量,为兄的心里有底,到时候只要兄弟用得上的,自然尽力而为。” 发布东方朔激动道:“多谢大哥了。” 发布“用得着这样吗?称兄道弟的,真是……”长安二大少实在是看不下去,自言自语的走进去。 发布“哈哈……”引来连清游一阵大笑:“我们里面说。” 发布徐昊天泛着对生命无限的惋惜,眷恋,不舍:“如果可以,我宁愿一生不杀生,可是世事难料啊,又怎会知道自己会走到这一步,想当年我只是淮南王宫里的一个奴仆,最为低下的奴仆,又怎会想到自己能有这样的一天呢?如果不是义父离世,我也不会离开淮南,也就不会踏上这样的人生,得到这样的武功。” 发布“教主宅心仁厚,心存仁慈,但是人性真的原来就都是好的吗?”龙子新看着这新教主原本的霸气不知道隐藏到什么地方,却显现出来忧郁的仁慈之心,心里真的迷糊得不得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徐昊天身上显示出这么多不甘有的现象呢? 发布星月一声不吭的坐在旁边,眼睛里折射出怨、恨、仇的杀气,渐渐的从眼睛扩散到全身,徐昊天与东方流澜警觉的稍转头触到星月的眼睛,东方流澜伸出手,握住星月:“月儿,怎么啦?” 发布“姐,我要报仇。”星月嘴里露出这两个字,没有咬牙切齿,没有杀意,甚至在说话的时候收起了杀气,但是“报仇”两个字,仿佛让人看到无数把刀剑砍下,砍掉,毁灭一切的意志。 发布千沉虽然不明白这样一个被众人宠着的天仙般的人儿会有怎样的仇恨,但是心里也忍不住一颤,听到报仇两字的龙子新以及黑衣十三卫一想到前教主最后的一战,心里怒火燃烧。 发布徐昊天暗运无为真气,打破众人怒火中烧的心,沉声道:“报仇,是我要做的事情,你们保护好星月就行。” 发布徐昊天一生中第一次说着和东方流澜没有关系的誓言,也是唯一一个脱离东方流澜的誓言。 发布 第九章 大汉的隐士-清游 连清游进的屋中,手下弟子端上茶退下去,才缓缓说起来:“对于我的身份天下恐怕都没有人知道,但是东方不用怀疑,如果说长安所有帮派都反了,我清游帮也永远会帮着陛下,撑着大汉天下,即使流尽最后一滴血。” 发布连清游说的坚决,也不仅使得东方朔三人感到迷惑起来,连清游喝了一口茶又道:“家父当年是先帝的一名侍卫,暗中奉旨在长安皇宫外围监视长安这龙蛇混杂的地方,所以才建了这以我名字‘清游’为名的帮派,一来是向外显示家父是由于爱子才如此命名,而来也就是隐瞒自己的目的,这件事情,恐怕是当今陛下也不会知道吧?” 发布王皇辉笑道:“搞了半天原来你是隐于江湖的高手,害得我们还担心了半天,也不早说。” 发布连清游不以为意的笑着:“要不然,你们以为‘唐建尤龙’和‘霍甍’凭你们的数百羽林军就能无声无息的在一夜之间令他们消失?” 发布“难怪。”东方朔恍然大悟,“那天我看他们一个个都像是没力气的一样,原来是大哥做了手脚。” 发布“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我也不屑用它,但是长安危难将至,这一点恐怕我比你们还了解的透彻,自从当年七王之乱之后,表面上所有的人都按分了不少,实际上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急涌,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淮南王早年原本是心境平静的修道之人,但是自从‘八公’做他上宾之后,由于他们的挑唆,加上出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儿,心里渐渐的波澜泛起,原来几十年的休养生息使得淮南不论是粮草还是金钱都比其他的富裕、充实,一经起意,这些东西自然是用得上,早两年就已经兵强马壮,但是期门军一建,他们的把握就更小,最好的时机并没有到,如今,期门北上,羽林军也在暗中调走一部分,可以说几十年来,长安最空虚的时候到来了。” 发布东方朔点头道:“大哥分析得没错,长安的存亡,就看着一次了,所以我们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 发布“早就听说东方朔,剑法精绝,兵法律法烂熟于胸,胸中伏兵百万,这次,长安的危机主要就靠你化解了,一开始就向长安的帮派下手,的确是最为妥当的选择,我也是知道你在调查他们开始才了解的。” 发布“大哥这次猜错了,这并不是我想出来的。” 发布“哦”连清游惊讶道,“不是你,难道还有高手不成?” 发布“恩,是徐昊天。”东方朔说到徐昊天也不禁佩服起来,“修斌和冰锋虽然也悟性绝高,但是比起昊天……”似乎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字眼来形容,“昊天的出现绝对不论是对武道巅峰的探求,还是我大汉的盛衰一大鼓舞,也是一个异数,没有人能知道他到最后会有怎样的成就,单论武道,已经超过我早一步踏入宗师之境,天地间一草一木,一事一物,人的一颦一笑他都可以化入其中,其他人的功法,他只要看过一遍就能指出其中不足,转化成自己的东西。” 发布听着东方朔侃侃道来,连清游停止了自己的笑容:“不错,近两年来,江湖上名声最大的莫过于这个徐昊天,但是他到底神奇在什么地方,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真正的知道,他果真有你说得这么神奇,有机会倒是要见一下。” 发布“放心,徐昊天从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失望。”刘流年说着。 发布卫十三风一样的跑来:“禀告教主,卫青将军飞鸽传书,两日后就可到达。” 发布徐昊天接过一片竹简,看了看手一扬化作一阵烟尘消散在空气里,“行了,不要再回了,我心里有数了。”转身负手注视着长城北面的阴山:“这第一仗,我要亲自来打。” 发布“喂,你打了我们干什么啊?”宋冰锋以及郑修斌急切地问着,千沉也看着徐昊天,虽然自己不了解兵法,但是怎么能第一战就让主将冒险,“昊天如果信得过小僧,这第一战就让小僧代替你上吧。” 发布“昊天在这里先谢过大师了,但是第一战必须有我上,我有我的用意。”实际上徐昊天隐瞒了自己有不祥的预兆,那个纯粹是一种感觉,说不清楚地感觉,“大师的身份,应该还没有人知道,那大师就是我们军中的一个秘密武器,大师的武道修为我想有一个人必须有大师对付,我可不想刚一开始就让对方摸清楚我们的实力。” 发布所有人一阵疑惑,要千沉对付一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大哥要大师对付谁啊?”在徐昊天身边除了东方流澜也就只有星月敢问了,因为另外两个情同手足的兄弟,早就对一些事情厌烦了思考,反正有徐昊天安排着,自己根本用不着操心。 发布“我要看一下,大汉和匈奴新一代的第一高手对上到底谁会胜出。” 发布东方流澜明白了,徐昊天说的是那个匈奴第一用刀大家乔达的弟子乔韩吉利,但是为什么徐昊天自己不出手对付他,要千沉出手呢?以昊天今日的修为并不会输给他啊?难道,他有什么更为重要的事情去处理?究竟是什么呢? 发布 第十章 行踪曝露-法王南来 东方流澜思考着,没有问,徐昊天同样没有说到底自己要做什么事情,心灵一阵颤动仿佛听到有什么在呼唤他,是什么呢?徐昊天静静的闭上双眼,尽心感受那一丝波动,渐渐的听到了剑鸣之声,是玄武王剑。 发布为什么王剑会在这时候与它产生心灵上的共振,有着天下无可与之齐躯的灵性的玄武王剑到底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难道这次真的是不祥之战?徐昊天不仅犹豫起来,但是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有退路吗? 发布东方朔登上长安城城楼,俯视着眼底下每一事物,从未有过的亲切,抚摸着城楼上的城墙,一块块城砖似乎牵动着自己的心,城内百姓依旧一如往常的生活,没有人意识到危机即将到来。 发布“大人,李将军有请”铿锵有力的声音,东方朔回转头,踱下城楼一个人向李敢府走去。 发布见到天地间任何的景色,徐昊天心里总会泛出亲切的感觉,就像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虽然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是整个天地给他的感觉犹如父母般的慈祥,那个陪伴他到少年时代的义父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自己却从没感觉到孤单,不仅是因为身边有东方流澜等人陪着,还有那无际的天地,浩繁无边的星。 发布达到宗师级境界的徐昊天比别人更为现的深沉,却没有那样的虚伪,整个人给人一种“真”的错觉。 发布右手紧握无名箫,看着一路的烟尘,直觉告诉他眼前正朝自己飞奔而来的人,自己肯定认识,但是是敌是友,却不能判别,体内无为真气不自觉地调动起来,看着来人的御马的姿势知道来人的武功很高,以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发布都不是一般的庸手,徐昊天一挥手,示意所有人走开隐藏好自己,尽管很可能已经被对方看见了,但是只要有可能就不能放弃,像是没有动过一般的转身,注视着飞驰而来的马。 发布由远及近,徐昊天看清楚来人,心里一惊,但是仍然笑道:“法王前来,莫非是匈奴出什么大事情了?” 发布悉天法王疑惑的看着徐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昊天北来也不会是没有要事吧?” 发布“义父”星月的声音传来,跑了出来,她一出来,龙子新率领黑衣十三卫都走了出来,对于这个前教主的结拜兄弟,还是很有好感的,尽管他依旧是匈奴神话般的存在,但是对于光明教的人,他从来没有下过手。 发布但是徐昊天心里确实叫苦,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这下可怎么办,聪明如悉天法王这样的人又怎会相信自己一些乱七八糟骗人的话。 发布“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悉天法王慈爱的看着星月,毕竟是自己的干女儿啊,但是这么多人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这两年还好吗?” 发布“多谢义父关心,月儿一切都很好,只是……”悉天法王阻止星月说下去,“我知道,你要好好的活着,光明教尽数撤到关内,现在教主是谁?” 发布徐昊天跨前两步:“正是在下。” 发布原本就迷惑的悉天法王,现在越发的糊涂,究竟是为什么从没有见过面的两个人或这样信任对方,居然把传承了数百年,有着数千教众的光明教,交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发布“这里已经是我匈奴的势力范围,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昊天来到这里。” 发布徐昊天平静的回答道:“没有什么,整天呆在长安心里烦了,出来转转,没想到就遇到前辈了,前辈一路飞奔而来,莫非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发布被徐昊天这样反过来一问,悉天法王又不能说真的,但是不说出来又不知道说什么:“听说你们大汉境内就要不平静了,所以来看看。” 发布难道淮南王和匈奴勾结?徐昊天第一反应在心里闪过:“不会吧?”徐昊天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多谢法王提醒,小子一定会注意的,法王如果要去我朝境内,还望法王不要插手。” 发布悉天法王心里一种不忍心拒绝徐昊天的味道,但是又不得不拒绝,对于徐昊天,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出手了,因为此刻星月在他身边,除了徐昊天,天下恐怕没有人能使得星月在开心起来,心念一动,原本合十的双手,右手伸出,那令世人惧怕的功力已随意动聚集到手上,十分迅速的超徐昊天甩出去。 发布徐昊天了解到对方的招式里没有一点杀气,知道只是为了试试自己,手中无名箫舞起,翩然的身影在原地动起来,晶莹的无名箫随着徐昊天无为真气的流入,莹光更盛,一条条细若游丝的剑气弯弯曲曲的飞出去,缠住悉天法王的劲气,一块块的撕裂、分割。 发布从大到小,由小变无,风雷涌动的一式,就这样简单的被徐昊天化解了。 发布身后的人佩服的看着徐昊天,悉天法王身形一晃一出数十丈,已然在马背之上:“昊天好好照顾月儿,我也回去了,大汉有你在,那所谓的不安分的人,也嚣张不了多久。” 发布徐昊天有功力击沉出去的声音:“前辈放心,有劳前辈对乔达前辈说一声,我徐昊天要找机会真正的和他比一场。” 发布 第十一章 行军-无阵之阵 听着爽朗的笑声,隐约之间藏着一股霸气,令东方朔无比的惊奇,难道是有高手来了?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向里走去,蓦然的转身,熟悉的身影,魁梧,心下一笑,不再惊讶。 发布“看来季兄这些日子以来修为突飞猛进,不出两年,霸王神剑可以窥其精髓了。” 发布东方朔笑嘻嘻的说着,浑然又是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对着李敢笑了笑,就在季安世对面坐下,一切仿佛就在自己家里一样,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李敢似乎也见怪不怪了。 发布“刚才我上城楼看过了,这守卫长安的士兵,在城楼上是不是多了点?”东方朔一句没有头脑的话,把两人问的愣在那里。 发布“人,人多?”李敢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羽林军虽是大汉最为精锐的军队之一,但是原本人就不多,又被卫青暗中抽走三成,剩下的人加上原本守卫长安的人,也就一万多点,而现在东方朔竟然说城楼上那比平时少一半的人还多。 发布季安世祖上虽通晓兵法,但是几代下来一直为刺杀大汉皇帝,荒废了不少,见到身经百战的李敢都愣着,自己更是不明白。 发布“没错,不仅是守在城楼上的人多,守卫皇宫的人更是多了。” 发布李敢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下去。” 发布“时间不多了,我想季兄可不可以进宫保护陛下,最好将军可以调三千人给我,我要淮南的叛军有来无回,在这个时候想来皇上顾全大局不会把皇宫看得太重,抽出来的侍卫,将军多派点人在长安大街上巡视,但是千万不能扰民,这是最基本的一点。” 发布季安世心里十分不情愿的保护自己的仇人,但是既然答应了徐昊天的话,也不能拒绝,纳闷的问道:“不知道,你要拿三千人做什么呢,能叫叛军有来无回,好大的口气。” 发布眼角余光注意到李敢也是一幅想知道的模样,心里想到:难道席府有地道的事情连李敢也不知道?皇上不至于吧,这样的话加上主父偃就只有三人知道了:“这一点,呵呵,我要把他们埋伏在一个地方,即使不可能把叛军都搞得有来无回,也差不多。” 发布“你要带他们出城?那样目标也太大了吧,现在他们还没有打过来,你……”季安世道。 发布“放心,出城是不假,但是不是现在,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东方朔留下神秘的一笑给了两人。 发布李敢虽然贵为羽林军统帅,但是心里也是十分得明白,如果这场仗有自己指挥多半会输,即使自己有着别人没有的经验,但是淮南直指长安,一路上没有什么可以抗拒的力量,定会鼓舞淮南士气到极点,自己手里的人才刚过万,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拒人于门外呢? 发布反观东方朔,精通百家,熟知兵法,通晓天文地理,即使没有实战的经验,但是在以寡敌众,几乎一切优势都不在自己这边的时候,或许能想出与众不同的克敌制胜办法,至少自己已经没有年少时的那份冲劲了,不同的是东方朔有,不但有,而且他不畏一切事情所累,嬉笑世间的乐观作风,在必要的时候能带动士兵,感染士兵。 发布李敢与两人同时离开自己的府第,东方朔的睿智,冷静,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正是一个统军将帅所需要的,所以在东方朔眼里看到无比自信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甘心听从东方朔的意见。 发布出府,调兵。 发布“舅舅,这次打仗的人是不是很多啊,我的意思是是不是高手很多啊?”霍去病稍显稚嫩的声音,问着卫青。 发布卫青看着一个个精神矍铄的人,长长的不知有多长,自己刚坐上起门军统帅的位置,是成是败,就看这一仗了,想着,心神恍惚,没有听到霍去病的话,霍去病不满道:“舅舅,舅舅,你又没有听到我的话啊?” 发布“啊,什么啊。”卫青回过神来,盯着这个比自己更显大将之风的外甥。 发布“我是问这次是不是会见到很多高手?” 发布“那当然啊,你啊,好好学着点,虽然没有见过徐先生行军布阵,但是想来以他的才能,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吧,哪怕是那个曾经被人兵圣的孙武吧。”卫青眼中兴奋的神色,不用言表。 发布不仅是卫青,几乎所有认识徐昊天的人都会对他产生盲目的信任,在往后的战斗中也给大汉的军队战无不胜带来了基础,信赖,徐昊天作为大汉新一代的武林神话,为什么能在沙场上取得到无人可比拟成就,或许,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发布“是啊,但是他为什么不肯收我做徒弟呢?”霍去病还是坐在马上晃着脑袋想着,问着。 发布“高人行事高深莫测,也许徐先生认为不收你,你会得到更大的收获,将来的成就更大。”卫青轻声地说着,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说给自己听,对于徐昊天,没有人能看穿他,也许就只有东方小姐可以了解到他吧,一如大海般的广阔,宇宙般的深邃。心里继续着。 发布战马奔腾,夕阳西下,沐浴着夕阳落霞,卫青带着年少的霍去病,在去往云中的路上谈着美好的未来,只是,这一条哪里只是通往云中的路,同时也通向了地狱,那个连灵魂是否存在都不知道的地方。 发布 第十二章 长安隐藏的不安因素 我总是想不透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金钱,权利在我眼里有算是什么?佛门之祖释迦说人生难得,所谓的难得又是指什么?我不清楚在佛祖眼中活着的价值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活着的价值就是流澜,活着就是为了流澜,大汉、匈奴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人,却为了一点利益烧杀抢夺,在茫茫红尘间谁又能独善其身,没有人可以,包括我,所以我来了。参与这场战争,这场对于大汉天下百姓意义非凡的战争。 发布或许,苍茫的宇宙也正是在激烈的战争中诞生和消亡的吧。阴阳互转,生和死也应该相互转绕吧,要不然,又怎能生生不息呢? 发布徐昊天因为一时的无聊陷入沉思中,转而不自觉地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那属于情的世界,根本不是现在的徐昊天能想得通,解释的清楚的,晃动的眼神迷茫中泛着光辉。 发布“大哥。”星月兴奋得跑来,自从从雁门来到云中后每天在徐昊天身边,东方流澜也十分高兴看见星月高兴的样子,一点也不在意星月粘在徐昊天身边,星月举起手指:“大哥快看,大军到了。” 发布徐昊天收起游魂般的心神,一丝笑意由眼角到嘴角,扩散开来,弥漫的烟尘,洪亮的声音传来:“大汉期门军卫青……” 发布“行了,行了,行了。”徐昊天看着卫青,“你小子就不要和我来这套了。” 发布转换的眼神,又开始有温和到凛冽,包含着霸道的气势,却不是霸气,“如此长途奔波,辛苦各位兄弟了。” 发布“将军辛苦了。”整齐划一的声音震慑着那旭丽光华四射的天空,令那有着大汉天下最为精锐军队之称的羽林军一震,这就是徐昊天一手创建的期门军吗?路上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但就凭着五个字出来时的威势,时间停顿的整齐程度,羽林军就有所不及。 发布“先生,大军驻扎在这里,离阴山不远,却也不近,而且到了匈奴的势力范围之内,这样下去……”霍去病看着周围的地形,了解到周边形势问着话。 发布“去病也注意到了,但是我们还有更好的地方吗?大军在这里,匈奴也不是笨蛋,自然会想到我们或许会有行动,但是他们同样会像是我们要加强边塞的防御。”徐昊天示意他停下,卫青大将的风度显示出来,指挥着就地扎营,没有混乱的行动,一切很有秩序,这一点令徐昊天很满意,“长安怎么样?” 发布“不知道,不过应该没有问题吧。”卫青回过头回答道。 发布“是啊,连你卫青都只说应该了,而没有说肯定,那就是很有问题,虽然很相信东方会处理好,但是,事情太多了,怕他忙不过来啊,到时候反而适得其反,我走时留下的竹简你看了没有?”徐昊天依旧十分的担忧。 发布“看过了,这时候东方朔应该已经把长安的帮派整顿好了吧,长安二大少和我自小就认识,他们两人从小就混迹在长安大小帮派里,对于长安的各帮各派那肯定是知根知底,就算不是,那至少也是最了解他们的人,有他们帮助,那是没话说。” 发布“我担心的并不是他们,而是朝中的人。” 发布卫青皱眉不解的问道:“朝中的人?怎么可能呢,朝中大臣无一不是我大汉的忠义之士,不至于投靠叛军吧?” 发布“他们不会投靠叛军,但是却会有人趁机搞阴谋,甚至篡位,这个人,不得不防啊。”徐昊天长长的叹着气,所有的思虑在这时表露无疑。 发布“昊天既然这样担心,为什么还要修斌和冰锋一起来呢?”东方流澜同样不是很明白。 发布徐昊天一本正经得说到:“我是想,第一次打仗,当然要三兄弟一起啦。” 发布“你……”东方流澜一愣,居然就是为了这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流澜真不知道应该怎样来说你,你居然还一本正经的样子。” 发布“是啊,你小子,害得我还不敢和琴儿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宋冰锋气的,有这样的兄弟,自己还真的是幸福啊,旁边的郑修斌已经沉默了,没有话说得摆弄着他的“斌蓉剑”。 发布“要不,你们俩人回去。”徐昊天毫不理会两人咬牙切齿的神情,“有三个人,你们要给我看住了,如果这次长安有失,这三个人必定脱不了关系。” 发布徐昊天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徐昊天,没有说是哪三个人,这倒并不是不相信在场的几个人,只是安全第一,谁也不能保证说不来的话会不会被不相干的人听到。 发布徐昊天无为真气凝聚,化成柔丝传入两人耳中,两人听到了整个身体一震,过于震惊,在怎么样也不可能会想到他们三人,但是,徐昊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又怎么可能会是开玩笑呢。 发布“吁……”郑修斌一声口哨,两匹马从远处飞奔而来,两人没等马停,就飞身出去:“我们长安见。” 发布“先生,到底是谁会对长安不利?”霍去病没见到徐昊天说话,郑、宋两人就走了,忙问道。 发布“这三个人的身份就先不说了,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我们先看看这里的地形,准备一下。”叫人拿出地形图,自己转眼看着郑修斌和宋冰锋远去的身影,拜托啦,兄弟! 发布 第十三章 战的节奏-设计 “田汾,窦婴,以及刘彻的叔叔梁王。”两人飞驰的马,不停的思索着,想来也是:为什么大军北征,梁王没有召见就私自到长安,按大汉律条当斩,但是由于病入膏肓的太皇太后的原因,没有追究。 “修斌啊,要是昊天说的是真的,到时候,我们怎么对付那三个人?”宋冰锋心里担心起事情万一成真后的行动,刘彻有时候太过仁慈,虽然仁慈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有时候未必是好事情。 “呵呵”郑修斌笑着,十分难看的笑:“那就让他们尝尝我的至高剑意——杀。” “如果有人阻止呢?”宋冰锋还是怀疑郑修斌的话,因为如果是刘彻阻止的话,自己就没有办法出手,毕竟刘彻是大汉的天子。 “没有人能阻止我,除非是……”郑修斌听了一下,宋冰锋忙问道:“除非是什么?” “除非是昊天来阻止。,我相信他来的话,自有非要阻止的原因,其他人,即使是陛下,我也不会停手。”致冷的声音让宋冰锋心里平静不少,为什么修斌能下得了手,我却不能。 卫青亲自挂好地形图,徐昊天看了看,“以后建议换一下这样的地形图,一点都不形象,我们可以把地形山势缩小了平放在桌案上,这样不是更好?” 卫青眼中一亮:“是啊,先生高见。” “到了这里,我们虽然大军在手,还是很危险的,所以,这第一仗,我打。”徐昊天坚定的眼神,不容卫青反驳,手下将领也只好不作声,“你帮我点八百精骑我要进阴山峡谷,这条通道是匈奴人开辟的,没有多少人知道,我想应该还安全吧。” “先吧他们搅个天翻地覆,能出奇制胜最好,所以,大军一半要在峡谷外三里处等着,另一半,就在这里原地驻扎。” 所有人都不理解,徐昊天的意思,“先生能否讲清楚点,一半仍然在这里?” “没错,要知道,进了匈奴的势力范围,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阳山和阴山遥相呼应,万一我们身陷包围又当如何?”徐昊天自始至终没有看一眼地形图,那对他来说没有一点意义。 卫青听完徐昊天的话道:“灌夫停令。” “卑将在。”灌夫在斜里边出来,徐昊天发觉自己居然没有注意灌夫跟在队伍里。 “点齐八百精骑,随时随先生出征。你留守大营。”灌夫领命退下,卫青看了一下:“公孙贺,李蔡听令。” 两人从主将领中晃出:“卑将在。” “点齐你两部人马,随本将军在谷外接应。”卫青话刚完,灌夫出列道:“卑将认为不妥,主帅不宜出战,请主帅三思。恳请主帅让卑将出战。” 卫青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将:“将军留守大营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棋,万一我们被围,还需要将军领军来救。老将军不必多言。” 灌夫无奈的退下,想起临行前刘彻交待的话,务必要卫青不要涉险,但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时候卫青所表现出的大将之风又岂是他能抗衡的,只要心中忐忑的退下。 “老将军不必担心卫青的安危,让卫青见识一下真正的战场也好,我派光明教龙护法随他一行。”徐昊天看出灌夫的担心说道。“流澜随我一起,星月和黑衣十三卫留下。” “如此就有劳先生拉。”灌夫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眼神,徐昊天则哭笑不得,连年迈的灌夫都称他为“先生”,自己真得那么老吗? “先生?”卫青叫道:“虽然东方小姐的武功是没得说的,何况还有先生在她身旁,但是,战场上……” 徐昊天笑道:“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我怎么可能让流澜受到伤害,这一路上流澜定会有高人保护,我倒要看看那个不想活了,敢打流澜的主意,就算是悉天法王前来,也讨不了一点好处。” 徐昊天几句话,众人纷纷猜测起来:莫非是风清鸣在暗中跟着,否则,这天下还会有谁会自暗中保护,而且有能力保护到可以令在匈奴如神般的存在的悉天法王都不惧怕? 而徐昊天试想的一点都没有错,自从遇到云不平以后,云不平就一直在暗中跟随着众人,别人可以出事,但是对于对待自己像亲弟弟般的风清鸣的女儿,他可不允许有人对她有半点伤害,亵渎。而多少年了,一代人之后,又有几许人记得当年和风清鸣齐名的人呢? 徐昊天走出大帐,抽出背上的无名箫,笑道:“这次又要劳你和我一起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 东方流澜似如仙般的随风而来:“呆子,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流澜随我一起攻打阴山吧。” “真的。”居然露出兴奋的神情,令徐昊天感到诧异,记忆中的东方流澜可是最厌烦打打杀杀了,“流澜也好想见识一下战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真的那样可怕?我可不相信,昊天?” “嗯。”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什么事?” “答应流澜,尽量不杀人。” 第十四章 尽灭-昊天入魔 徐昊天眼见天色微暗,心下升起一丝窃喜,点齐八百精骑,在每匹马蹄上绑上布条,八百精骑,虽然不多,但是集体行进声音还是很大的,何况要进入阴山的峡谷,那峡谷中产生的回声可是会大的很。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隐于众人之间,观察着路上的一丝一动,暗影浮动,虽然很难捕捉,但是徐昊天还是发现了,那个遥遥尾随在后的人,不露痕迹的身法,天下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微微一笑,要是徐昊天一心要得天下,那肯定是最为可怕的人,天地间的一切,像是都逃不出他的算计,即使是修为到了几及武道巅峰的云不平。 深沉的夜色,徐昊天下令加快速度,毕竟从云中出发到阴山并不是很近,最要能在天明前到达,在黎明初显的时候给他们一击,那就足够了,阴山所处的地理位置就不可能留下一支军队守住那一个牧场,处于匈奴,弧形的包围之中,任你本事天大,也不可能保得住。 东方流澜在马上不停的瞧着四周的夜景,没有把此次征战放在眼里的意思,徐昊天摇着头:傻丫头到现在还有心思看景色。事实上如果身旁的不是徐昊天,东方流澜又怎么会如此安心的继续自己的事情。 星月皱眉头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黑衣十三卫:真是的,总是这样看着我,大哥和澜姐出去了,为什么我的心会这样的不平静呢?可不要出什么是啊!“黑衣十三卫听令。” “属下在。”十三个人瞬间出现在星月面前,“请小姐吩咐。” “我要你们陪我去阴山牧场。” “属下不敢。”为首的卫一道:“教主临行前再三交代保护好小姐,属下等有权力阻止小姐前往。” 星月没有一点办法,自己不是个爱发脾气的人,更不是一个耍小性子的人,这么几年来的经历早就让自己磨练的对待事情的冷静到天崩不惊的地步,飘飞的白影晃动,星月飞身而起,手中之剑直刺来人,在这个时候,不能有一样东西能够阻止到这次的战争。 来人避开了一剑,两人在空中照面儿过,互换位置,落到地上,黑衣十三卫惊诧的看着眼前和自己小姐一样一身白衣,一样的出尘,在夜空下星眸微闪,白色的面纱遮住了那张秀若芙蓉的玉脸。 “想不到诗君刚到大汉军营就受到这样的礼遇,小姐手中光明剑可是光明教那一把?”轻灵的声音无比的动听,即使是星月也动容起来。 “正是,这位姐姐身法精妙星月心悦诚服。居然就是大哥说的清音阁的诗君姐姐。”星月笑着,举起手中光明剑。 “星月妹妹管理光明教,助大汉军队在雁门屡破匈奴的侵袭,诗君也很是敬佩。”左诗君同样的举起手中的出尘剑,没有丝毫的间隙,那就是心中诚恳地尊敬,佩服。 夜色的迷蒙,天上的星月给这个夜里塑造了一个神秘的意境,看到阴山就在眼前,徐昊天没有一丝要停下整顿的意思,策马而行,脚下的枯草被马蹄碾碎,虽然作了准备,但是马蹄的声音还是传入峡谷。 苍郁的树木,长在崖上,很好的隐藏了这一条不是很宽敞,甚至可以说是稍显狭窄的通道,进入峡谷,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对视一眼,两人稍稍分开了一点。八百精骑更是近于疯狂的冲向里面,哪里有他们的梦想,有着大汉百姓的梦想。 正当所有人冲入峡谷中断的时候,徐昊天甚至没有来得及出声叫众人小心,一如大海潮水般的箭从葱郁的两侧崖上飞下,射向那八百人马,透过树叶投到谷中的月光可以看到来箭反射出幽幽的光芒,所有的箭居然都是用钢铁打造的。 这一刻徐昊天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不祥的预感,为什么玄武王剑会远在千里之外还感应到不安。 徐昊天抓住身边的两个人,飞身而起,但是刚腾空直上,就被来箭压下,看着原本气势轩昂的八百精骑,人仰马翻,倒踩着,哀号着,一个个倒下,心中杀意开始泛出,一道黑影闪过,一手划出一片光彩,扫开来箭,一股柔劲把东方流澜推向悬崖下那个正好箭所达不到的地方。 “啊…………”徐昊天看着一个个的尸体在自己面前,鲜血流淌,再难压抑的愤怒,杀气,瞬间在体内爆炸,杀气充斥了整个峡谷,胸中的血气翻涌,不得平息。七彩流光在夜间闪烁,在自己身体外一丈处形成一道屏障,来势凶猛的箭都射在流光的光球上,再难逾越进半分,“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谷中原来浓郁的天地灵气被徐昊天在眨眼间转化为无为真气,透出护体光圈,流进,弥漫所有的箭,云不平看着气势的压抑连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叫道:“流澜快往后退。” 徐昊天充满了天地间至灵正气的双手急速的冲出,所有的箭按照来时的方向超越人世间的速度穿透隐伏于崖上的匈奴士兵,再射入山石之中,整个山开始动摇起来,不时传来“轰轰”的声音,真气爆裂,炸的山石碎开,落下来。 徐昊天眼见还有箭在朝自己来,眼睛有原本的清明渐渐的转为血红色,天地灵气被肆虐的吸收,周围地上的枯草渐渐的消失不见,双手挥出一掌一掌,不仅击落了来箭,还把山上的石头震碎,滚落下来,几近疯狂的徐昊天再也不管是不是有箭或者什么,只知道“杀” 整个意念之中只剩下“杀”一个字,云不平恐惧的看着,总算了解到,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徐昊天就会产生恐惧,简直就不是人,是魔鬼,没错,绝对是魔鬼。转眼看着东方流澜眼中的泪水:“流澜,这小子入魔了,我是没办法,就算你爹来也一样,或许,或许空林寺无衍大师的佛家梵音可以。” 东方流澜没有理会云不平,自己慢慢的向徐昊天走去,丢掉了手中的入情剑,就这样含着泪:“昊天,你在干什么啊,你答应过流澜的,尽量不杀人的。” 第十五章 觉醒-流澜的信念 轻若幽兰绽放般微微的清香的声音,居然盖过了徐昊天发掌碎石的声音,但是入魔的徐昊天又怎么会听得进去,此时的他已经满眼的血红,心中早就被杀念充满,汹涌澎湃的无为真气在体内越为厉害的激发出来,原本的潜能在这一刻彻底的显现。 透过自己的眼睛,徐昊天看到宇宙的开始和毁灭,爆炸,是的爆炸,杀念已经令他分不清敌我,七彩的流光在眨眼间都凝聚在双手,腾空的身影转身,朝东方流澜声音传的地方推出双手。 云不平大惊,身形鹊起,右手骈指化剑,勾勒出弧形光圈,徐昊天见还有人来,大怒,原来就已经血红的眼睛,发出妖邪的红芒,大袖一挥,使得朝东方流澜去的劲气转向云不平,尚在惊诧中的云不平真气由内而外的变出来般的不可捉摸,透出体外,与徐昊天的劲气相撞,护体真气被破,武道修为不逊于风清鸣的云不平,终于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败绩,而且是输在一个后辈手里,并且对方只用了一招。 鲜血从他嘴里不断地冒出来,运不平受一掌之力,在没有能力抗衡徐昊天,只是东方流澜依旧坚定的脚步迈向徐昊天,梨花带雨,任谁见了都心疼,但是这时候的徐昊天仍然不断的挥动着双手。 飞跃的身影,爆破的巨石已经把阴山峡谷前半段的通道给封死了,徐昊天已久没有停下的意思,在空中不断跃起,偶尔回身看见东方流澜走进的身姿,似乎有一样东西在触动自己的心,如针芒般的刺痛。 徐昊天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身形向前,一掌化刀朝东方流澜劈下,无为真气在掌锋前形成一道无形的刀芒,切下的劲气把东方流澜飘逸的秀发向四处吹散,血红的眼睛对向东方流澜那双在夜间闪着明亮的光辉的星眸。 “呆子”东方流澜的声音越发的轻微,柔和,没有再叫“昊天”,而是亲昵地叫了一声“呆子”,含着一丝笑意,带着一滴眼泪,正好击中徐昊天的心,破碎了他那充满杀气的心灵。 多么熟悉的叫声啊,是在呼唤我吗?可是是谁呢?徐昊天眼中密布的杀气渐渐化去,血红渐淡,身上的无为真气一收,七彩流光顿然消失不见,“噗”献血喷出,原本劈向东方流澜的一手,下来拂理过她吹乱的青丝,轻拂着她的脸颊,抹干玉人的眼泪。转化为清澈的双眼注视着东方流澜:“刚才是不是吓着流澜啦?” 东方流澜摇摇头,脸颊享受着徐昊天纤长的手的温暖:“没有,流澜知道如果世间还有一个人能把昊天唤醒的话,那一定就是我,所以流澜不怕。” 徐昊天爱恋的笑着,转身扶起云不平:“刚才晚辈得罪了,还忘前辈见谅。” 云不平见徐昊天恢复正常,眼中再没有嗜血的红色,放下心来:“你能及时清醒过来就好,这么几十年第一次输啊,还这么惨,哎。” 看着云不平叹气的样子,东方流澜笑道:“云叔就不要叹气了,当年昊天出道不及数月到匈奴遇到悉天法王,还不是一样把他打伤。” “悉天法王?”云不平开始笑了,“是啊,很久没有见这些老朋友了,也是应该去找他们玩玩了,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做事情不要太冲动了。”晃悠悠的走了。 徐昊天知道,这一次云不平是真地走了,心里歉疚的看着被自己破坏的峡谷,知道下面掩埋了自己带来的八百精骑的英魂,还有不少匈奴的士兵,看着微微亮起的天空:想不到我徐昊天第一战会如此惨败,从容啊,你们十兄弟在下面不会寂寞了,现在又有八百个兄弟来陪你们了,你们看着我徐昊天,有朝一日定叫他们十倍偿还。 星月看着左诗君不定的神情:“诗君怎么啦?是不是担心我大哥,你不会是……爱上我大哥了吧?”星月似乎十分艰难的出口问道。 “怎么会呢?”左诗君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还是跳动了一下,“诗君身为清音阁的传人还要继承清音阁,怎么会爱上谁呢?” “为什么不行呢?”星月十分的不明白,“娘说,莲伯母当年还不是爱上我风伯伯,没有回清音阁吗?” “那是师伯自己要走的路,而我要走的路却可以肯定是要回清音阁的。”左诗君十分坚定的语气令星月又反过来想,问道,“难道是我大哥不够好,诗君看不上?” 左诗君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回答了:“星月,我实在是服你了,你这什么思维啊?诗君是清音阁的继承人,而清音阁的继承人是不准嫁娶的,并不是因为你大哥他不好,这样说不可明白?” 星月点着头心里还是怪怪的,怎么会遇到不喜欢大哥的人,肯定是诗君瞎说,骗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没有人会料到此时徐昊天所带的八百精骑已经全军覆灭,而徐昊天的第一战,也就在他入魔之中结束了,当然更加没有人会知道大汉三军军神,无敌的兵法大家的第一战是如此的惨。 东方流澜和徐昊天两人走着,看到卫青的帅旗,无奈的苦笑着,别人是如此的相信自己,但是自己呢?又作了什么事情,心境平和,深的自然之道的自己又怎么会入魔呢?徐昊天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东方流澜如朝霞般灿烂的看着自己,心下深感安慰,遇到东方流澜,真的是自己一生的福分,这个恍若仙子般出尘的女子,为了自己放弃自己向往的幽静,舒怡的山林生活,甘愿来到江湖,置身刀光剑影,穿梭在沙场的刀剑和鲜血之中,自己除了好好爱她,还能说些什么呢?是的,不必说什么,只要好好爱她就够了。 想到这里,徐昊天牵起东方流澜的玉手,迈开大步,走向卫青的接应大军。 第十六章 昊天的决定-征战 卫青注视着前方,直到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才缓过神来,忙策马上前,不解的看着为什么只有两人,但是不一会就了解了,下马轻声问到:“刚才谷中巨响,流光闪烁,发生什么大事了?” 徐昊天很自然的回答道:“八百精骑无一生还,峡谷小道已经被我用山石封死了,现在我们过不去,他们也过不来。” 虽然已经猜到,但是还是不愿意相信:“为什么会这样,有谁会知道我们要夜袭他们的马场?难道有内奸。” 徐昊天摇着头,东方流澜见他不愿回答,说道:“应该是悉天法王,在路上我们遇到过他,也只有他能猜测到我们的目的,看来这次要拿下阴山牧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徐昊天叹了口长气,悠悠道:“见到他们离开这个世界,我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要逃避,想要离开,真的不想再涉足这个战场,朝政,甚至这个缤纷灿烂的红尘,但是天下又有哪里是净土呢?走到哪里能让我过平静的日子?所以我又选择留下来。” “先生。”卫青见到徐昊天流露的那忧郁、颓废的样子,不忍叫道:“先生如果真地走了,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了。” “是啊。”徐昊天道,“既然大家都没了地形的有利条件,那就看看究竟谁的兵法厉害,兵者,诡道也。那我就来一试这诡道,是他匈奴诡异,还是我们奇妙。” “经过这一次,不用说,匈奴肯定知道我们现在是在这里,阴山把敌我一隔为二,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可以围歼我军。” 卫青没有说什么,怔怔的看着徐昊天,东方流澜抬起头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又看看徐昊天,经过这次入魔,徐昊天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不同于以往的看不透,而是似是而非看透了却又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令人不知其中玄奥。就想那无边无际的天一样,昊天,这个名字还真的是起对了。 没有浩浩荡荡的样子,迅雷之势撤出,除了飞腾的烟尘,和隐隐的人群,天空中连飞鸟都不见。 “大哥。”星月一眼望见徐昊天回来连忙跑出来,一路人马,没有一点的哀伤,眼中依旧可以看出激昂的斗志。但是徐昊天的眼中和别人不一样,丝丝的担忧,丝丝的悲伤,丝丝的忧愁。 星月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徐昊天,但是这么多人又不便问,于是转向旁边的东方流澜:“澜姐,诗君来了,说是邪道青冥宗新任宗主已经到匈奴了。” “噢”徐昊天眼睛神芒外露,“新任宗主,自萧尧死后不知道是谁有资格继任宗主之位啊,来了最好,这下可有的玩了。” 左诗君在营帐中听的有脚步声,“是星月吗?” 星月进去嘻嘻一笑:“诗君,大哥和澜姐回来了。” 东方流澜轻盈的步伐走进去,“诗君,总算来了啊。” 左诗君一时不明白问道:“怎么,流澜一早就知道我会来吗?” “那当然,清音阁虽立处世外,只为制衡天邪宗而留存于世,但是也一向救民于水火,救国于危难,匈奴和大汉之战,邪道必会参与,混水摸鱼从中得利,诗君又怎么会不管,是不是?” 左诗君笑道:“流澜就是流澜,青冥宗新任宗主是陈玉俊,是萧尧的师弟,一身修为不会低于萧尧,据说这些年潜心闭关修炼,前两月刚出关,为人霸道之极,从小修习霸王诀,对于霸王诀,就是我清音阁也没有记载,所以有什么威力我们也不得而知。” “霸王诀?”徐昊天从外面进来,“看来这个人我要留给季安世才对,同样是霸王命名的功法,想来会有很多相通之处,找个机会让季安世和他打一场,知道知道什么是霸,对他以后悟出‘霸王神剑’的精髓会有好处。” “这么久不见昊天,武道修为居然进入到这样不可思议的境界。”左诗君惊讶得说道,因为她实在是再没有办法能看出徐昊天的破绽,哪怕是那样微不足道的一点,也在无迹可循。 “不可思议的境界?”徐昊天一愣,“有那样的夸张吗?不至于吧。” “大哥在走之前和现在是不一样了。”星月夜注意起来,究竟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心里就是觉得不一样。 东方流澜沧兰一笑:“昊天自己不觉得吗?自从从峡谷出来,你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说昊天以前是太阳,光芒四射,令人不敢直视,因为光芒太盛直视的话仍然看不到东西,而现在的你就像是在太阳外面加了一层光圈,减弱了光芒,可以看到里面的实质,但是又令人发现新的事物,不断的更新,叫人不敢相信。” 经过东方流澜的一比喻,左诗君和星月都点着头,“没错,就是这样。” 徐昊天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入魔后修为又自行提高了?没道理啊,入魔又不是什么好事情,再说我也没有悟到什么啊。” 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见长安城楼上灯火通明,但是城门已关,心里已经等不及进城了,飞身跃起,手提宝剑,凌空虚度的姿势犹如天神 西去般,由低到高,身型渐大,踏上城墙跃然到了城内。 慢悠悠的走在长安夜间的街上,看见过街的老鼠受到惊吓钻到地下,才想到为什么不经过地道进城,还搞得这样走路都要小心,心里暗叹,是先回家呢?还是…… 第十二卷 第一章 动静-清音阁最高心法 异常的寂静,让郑修斌和宋冰锋产生一种大战在即的错觉,心里有意无意的散出剑极真气,观察着自己周围的环境,实际上整个长安城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是对于马上就会来到的大战还是有点紧张。 心理的作用令两人对待事情格外的小心,宋冰锋扫视了一边周围:“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先回去,还是先查探一下那三个人?” “当然是先……呃……”郑修斌停着也说不下去,“要不我们分两路走?” “好像有点道理,这样就两件事情都做了。”宋冰锋又觉得不妥,“还是先看看那三个人再说吧,你去田汾那里,我去窦婴那里,完了我们就在梁王住的那里会合。” 郑修斌点点头,会心的一笑:“好吧,小心。”一笑,一个“小心”两人之间,十数年的兄弟情谊在那一刻了解到原来对方在自己心里,不下于自己心爱的女子。 两人心念一动启动体内强劲的真气,化作一道影子东西两方分开而走。 徐昊天走出营帐,眼睛看着一个个挺立守卫,巡视的士兵,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走到军营门口:“将军”是军营门口两排威武的守卫,徐昊天含笑点着头:“辛苦了,该换班了吧?” “报告将军,还有一个时辰换班。”站在前面的一个回答道。 徐昊天踱出去,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跌坐下来,呼吸渐渐的悠长起来,直到让人感觉不到呼吸的存在,心神在自己体内漫游,仿佛在江河里随风逐浪一般,观察寻找自己体内与以前不一样的地方,那一条条宽敞的长廊,错综复杂,流光闪烁,像是梦幻般的仙境。 漫步在自己体内,慢慢的,满满的天地灵气涌进来,湿润,温和,柔漫就如躺在云层之中,虽然徐昊天没有登上过云端,也不知道在云里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但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确切的形容出那种感觉。 周围草地上的草,由枯转荣,弥漫着茫茫的白雾一样的东西,灵气的聚集,包围了徐昊天身体周围数丈的地方,发着淡淡的白光,在月光底下,一团如同月光一样柔和的球状物体,无有饰琢的美。 一周下来,也终于没有能够找到不一样的地方,那流澜她们说的不一样的地方又出在哪里呢?低头看见枯草的转变,又是不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单手抚过碧草,捻下一片草叶,随风摆动,却又不断,徐昊天慢慢的想着。 “随风而动,不于争锋,他强就有他强,随他之势,避其锋芒,攻其虚弱。”徐昊天喃喃说着,站起来,手中那一片小小的草叶为剑,倒转无形,随风而起,流于风中,草叶在徐昊天手中青绿色的光芒暴涨,划开层层的空气急速的剑势,和化入草叶中的无为真气在空气中感到那无时无刻流动着的空气,以慢于它的速度顺它之势流动,为什么还会感觉有什么在阻挡剑的速度呢? 行云流水,轻若无物的身体,就随风在空气中飘着,手中草叶再次划出,强大的精神力一涌而出,就锁住草叶尖那一点先与空气接触的地方,由大到小,把细小的看不见的空气微粒硬是锁定,觉察到叶片尖端撞击的震动,声音:没错,这里空气流动这么快,我手势这么慢,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呢?难道是我不对? 恍然间徐昊天再一次划出,这一次与前两次不同,就是按照风吹的速度,控制着自己的速度,但是结果还是一样,徐昊天默默地思索起来,手不自觉地在地上画起太极图,那一刻猛然间顿悟:太极分阴阳,生生不息;事物同样分阴阳,但是这空气却分的不是阴阳,而是……没错,分的就是,动静。 绝大多数人只知道动的空气,那是因为风无时无刻不在吹着,虽然时大时小,但那是人就这样的感官上能感觉到的,而事实上,空气也有静的一面,是的,就是这样。 徐昊天悟通这一点,但是他浑然不清楚,自己现在悟到的就是清音阁数百年来,没有人练成的“清音无律”的精髓所在。 徐昊天更加浑然一体,整个人显示出破无可破的形象,即使是攻有可攻,但是却是不破,就这样回去,恐怕又会引起几人的惊讶,毕竟出去没多久又有提到,撤去无为真气,徐昊天的身体一抖,讶然的觉察到自己感到修习武道以来没有再感觉到过的冷。一举突破原来道家混一冥合的境界。 郑修斌趴在田汾府中那个书房的屋顶上,俯视着,密切注意这房中的一切,毫无发现,只有田汾一人在屋内悠哉游哉的自斟自饮,好不潇洒,郑修斌看着他桌案上的下酒菜,到也俭朴节省,没有一点浪费。 在注意到书房内的摆设,素雅,简洁,打扫得干干净净,满屋的书,很多竹简上都被磨的光亮,可想而知这些东西被翻过的次数之多。郑修斌心里一阵纳闷,这田汾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叛国的人,转而一想,也许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 如果让人看出自己是叛国的人那还得了,真正的高手是不露痕迹的。 第二章 邪影一显-天邪宗 宋冰锋奇怪的看着窦婴一个人坐在院中,周围没有一个人,扩散而去的精神力到达周围数十丈还是没有发现人,心里纳闷起来,难道这窦府的人都走光了?至少是为应该有吧,为支开这些人为了什么,难道有特殊人物要来? 生怕会被人感应到自己躲在暗处,收起精神力,就这样悠闲的站着,靠着树,想想不对,最好还是保持一点神秘,从怀里拿出一条破布蒙上脸,没多久,看到窦婴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忍住坐了下去。 不出宋冰锋的预料,人来了,但是宋冰锋睁大了眼睛也没有看见,只听得窦婴在说:“你来啦?原来以为你又很忙呢。” 令宋冰锋诧异的是并没有看到来人,难道窦婴的武功厉害到我都没有发觉他是个高手,没道理啊,但是他在和谁说话呢?来人的修为也深不可测?怎么一下子出这么多高手? 但是很快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人来了,见到对方与自己差不多的岁数,隐约间透着一派宗师的气势,虽然没有达到宗师之境,想来也和自己一样,只有一步之遥了。 手里拿了一把刀,没有一点的特别,十分普通得刀,可惜是宋冰锋,如果是徐昊天的话肯定已经认出对方,就是会稽郡和司徒无情合击左诗君的人,那个传说是常无心弟子的人——张卅。 “忙是很忙,但是师尊的命令,我还是会听得。”张卅双手怀抱着刀站在窦婴前面不远,“有什么事情说吧。” 窦婴问道:“你们答应我的事情,可是不能忘了。” “那是当然,虽然家师被人列为邪道六大宗师之一,但是从没有做过背信弃义的事情,这一点还请放心。这一次徐昊天等人北征匈奴,长安城内守军也就一万人,高手俱出,能人不再,再加上有你们作内应,没有问题吧?”张卅反问道。 “呵呵,你还不知道吧,刚收到消息,徐昊天率领八百精骑突袭匈奴阴山牧场,八百人无一生还,就剩下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逃出去。”窦婴缓缓说出,宋冰锋心里一震,没想到徐昊天的第一仗就全军覆灭了。 “当然,不知道为什么,徐昊天在那一刻狂性大发,不仅把九成伏击的匈奴士兵杀了,居然还把整条阴山峡道给毁了。” “是啊,说到徐昊天,家师都十分佩服他,两年之内,他势必会无敌于天下,这一点没有人可以阻挡,除非这两年之内他被人杀了,否则,天下大势就将被他一人给镇住。”张卅无奈的说着。 宋冰锋静静地听着,不敢发出一点响动,注意着张卅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开始注意环境事物,一旦打起来,可以多一分把握。 “东方朔已经把长安个帮派控制住了,到时候,你们不要再妄想还有谁会帮你们,你们最好多带两个高手,虽然长安城里已经没有几个高手了,但是士气是不可忽视的,刘彻虽然还不见的成熟,但是帝王之势我看就连高祖都未必比得过他,如果到时候长安城所有人都誓死一战,你们的胜算就小了。” “还有东方朔,一直传闻东方朔也是当代最为杰出的高手,没想到还有这一套,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会他一会。”张卅眼中战的气势旺盛起来,宋冰锋看得出,那是一种对对手的尊重。 看来这人至少还懂得尊重对手,并不是极恶不赦的人。 宋冰锋的目光盯着张卅,突见张卅转眼往自己这里里看了一眼,心里大喊不好,知道自己的目光引来了他的注意,当武道修为到达他们这个境界的时候,一丝细微的呼吸,眼角余光都会被自己游离在自己体外的真气发觉。 再不走,也许就要留下来了,但是往哪里走?宋冰锋眼睛一转,倒不如看看他武道修为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心思一动身体外跃而出,庆幸自己早有计划,蒙面了出来。 心雨剑紧握在右手,左手就向张卅一掌,掌中的剑极真气破体而出,呈螺旋状,旋转着以极致的速度钻向张卅的胸口,张卅脚下一动,已经退后两丈,手中刀挡在胸口,撞击到宋冰锋的劲气,只觉得一股压力,钻向自己的刀身,巨大的气迎面扑向自己,可怕的剑极真气,有一丝透过刀身,钻向他的胸口,那一点的冰凉透进他的心,心下叹了一口气,还好那只是宋冰锋夹杂的微不足道的意念,否则自己这条命哪还有在? 宋冰锋站定了,没有再想要跑,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对方极为艰难的挡住了自己的一掌,那就足以震慑住他,窦婴根本就微不足道。 张卅脸上十分的难堪,“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长安有你这种高手,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宋冰锋装出极为高傲的样子,不理睬他,把剑轻轻的提在手里,慢慢地走出去,知道没有人敢拦自己,索性走慢一点,一出窦府大门,身形一显,踪影立刻消失,哪里还等到张卅出来。 可怜的张卅直到追出门外,还不知道,那一掌已经是宋冰锋的极限,自己勉强接下来,就证明两人的修为不相伯仲。但是宋冰锋走得太快了,因为还有个郑修斌在等他一同前往梁王住的地方。 郑修斌躺在梁王暂时住的地方的屋顶上,毫不担心宋冰锋的样子,令刚到的宋冰锋摇摇头,自己冒险,他却已经结束了在这里等他,这世道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 第三章 炎黄斩-初步的设想 “将军,前面出现匈奴骑兵。大约有一百号人。”徐昊天站在长城上听得有人来报,转身看见卫青正在走过来,笑道:“来得正好,下面看你的了。” 卫青知道徐昊天是为了看看自己调兵遣将的能力,但是心念一动道:“那卫青想问先生借几人一用,还望先生不要拒绝。” “你小子以来就玩这一招啊。”徐昊天笑意越发浓密,“你是问我要十三个人?” “正是。”卫青心下越发佩服徐昊天,虽然徐昊天两天前的第一仗全军覆没但是并没有影响卫青对他的崇敬。 徐昊天没有说话,但是显然已经默认了,慢慢的转身走去,转入城下,见到光明教跟来的人都在,“黑衣十三卫听令。” “属下在。”十三人整齐的马上在徐昊天面前排成一排。 “目标,大约一里前匈奴骑兵,怎么做,你们看着办。”徐昊天说完话,十三人以飞快的速度消失在他们眼前,千沉心里再起惊讶,虽然这十三人的武功可能在他眼里还可以,但是这统一的行动,速度,成为高手的基础已经摆在那里,他日必会为光明教放一片异彩。 徐昊天心理却诞生了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的结果足足延续了数千年,可能他现在自己也没有想到,甚至,不可能会有人想到,徐昊天这个想法诞生的这一刻,同时诞生了两千年后世界为之惊讶,震撼,在民间广为流传却最为神秘的一个组织,两千年后为称为中国的国家创造了无数神话,而最初这个组织就被徐昊天命名为——炎黄斩。 郑修斌见到宋冰锋,用右手指了指下面,宋冰锋低下头,没有敢掀开屋顶的瓦,能令郑修斌这样谨慎的人,世上绝对不多,即使对方武道修为比自己厉害,也未必够资格让郑修斌这样小心翼翼到连传音都不用。 耳朵贴上瓦片,纯粹的念力由耳朵向屋中而去,“听不懂”宋冰锋最后得出这样的结局,没错,对方的语言自己不懂,难道修斌听得懂?转头望向郑修斌,却见到郑修斌同样茫然的看着自己。 两人悄悄的离开,宋冰锋道:“原来你也听不懂,那你叫我听什么?” 郑修斌白了宋冰锋一眼:“我是让你听听,就是要你听不懂,你想想看,梁王结交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晚还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人的武功,高。” 郑修斌嘴里说出一个“高”字,而且是在停顿了一会再说的,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会让郑修斌这样顾忌? 徐昊天看着星月的笑脸,心里也很安慰,“月儿,我想再找十三个人。” 星月不了解徐昊天要做什么:“大哥,还要十三个人做什么?”又嘻嘻一笑,“大哥要人,月儿帮你找就是了,光明教中不乏黑衣十三卫这样的高手,只是大哥可以对月儿说为什么还要找十三人吗?” 徐昊天闭上眼睛,蓦然的一笑,周围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是没什么好隐瞒的:“刚才看了十三卫的行动,我想要二十六人,组成一个崭新的组织,就叫炎黄斩吧。” “炎黄斩……”东方流澜嘴里不断念着,“昊天,这个名字是……” “没错,炎黄二帝历尽艰辛才有统一的世界,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们能够护我国土周全,保我朝声威。”徐昊天没有一点犹豫地说着,“当然,他们还是属于光明教,直属月儿。” “大哥”深深感受到徐昊天对自己的关爱,星月幸福起来,“谢谢大哥,月儿会好好带领他们的。” “没错,这十三个人从资质到已有的基础,都是上上之选,昊天好眼光。”千沉赞赏着称赞着徐昊天,徐昊天双手合十,对于佛门中人,自认识无衍后,徐昊天一向是充满了敬意,而千沉,无疑是继无衍后在这并不是很称颂佛门的国度,最为有成就的僧人。 “大师过誉了,风雨欲来,大师要做好准备,这个对手绝对是值得大师一战的人。”徐昊天深邃,广博的眼睛,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千沉知道,值得徐昊天这样说的人那肯定是值得自己出手的人,在匈奴又有几个人,能得到徐昊天这样的高的评价呢? “早点睡吧。”徐昊天说完再次走上长城,几个人也走回各自的地方。 看到战马嘶叫,马蹄声传来,徐昊天笑着,这原来由星月母亲一手训练出来的十三个人的确速度够快,自己不过是所了几句话的时间,他们就已经办完事情回来了。 十三个人见到徐昊天站在烽火台旁看着自己,周围火把的光芒映衬着他,就如夜中的神一般光芒四射,那样的高大,使人迷醉,产生膜拜的冲动,飞快的冲上去:“教主。” 徐昊天笑了笑:“辛苦了,先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没有问事情办得怎样,是怎样办的,对十三个人是如此的信任,使得十三个人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踏实,这一刻起,徐昊天在十三个人心里又产生了,在原本崇敬的基础上,有多了一层,信赖。 第四章 战的开始-夜空流光 如清风拂过脸庞一般的柔和,舒适,流云般的身形错开进入席府,熟悉得找了点吃的,两人在亭子里逍遥的吃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两人都去了长城一带,此刻的席府成为长安最平静,在幽暗的星空下,要是有人抬头就会发现,那原本美丽的星空,渐渐的变得幽暗,而月亮周围,出现了一抹淡淡的七彩光华。就有如徐昊天运转无为真气时的情况,有月亮开始扩散,直到整个天空连成一片,所有的星星都隐伏在七彩的光华之中。 星空之下,有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看着,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默然注视着,这一天象的转变,徐昊天感到沉醉,那就像自己的故乡一样,或者那是自己从没有享受过的母亲的怀抱,受到感应一般,体内的无为真气开始运转,七彩流光遍布全身,。 东方朔和刘彻站在未央宫前,刘彻没有一点皇帝的样子,自己先在大殿前的台阶上坐下来,“东方,这天象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陛下说对了,传说之中,上古时黄帝初悟王道之时,星夜呈现五彩霞光,第二次是黄帝借助轩辕剑打败蚩尤,最终悟通王道之时。天象异变,太阳暗淡,群星浮现,再次显现五彩霞光。外围有二十四道金光包围” 东方朔也坐下,悠悠缓缓地说着:“在后来,居西方传来的说法,佛门之祖释迦得道时,也有五彩霞光以及那二十四道金光。” 刘彻一惊,“东方的意思是,今天有人得道,或者是初悟道法?” “应该是的,只是这个人是谁呢?”东方朔也不紧皱起眉头来,“当今世上,佛道魔三门,高手众多,对于道都有不同的体会,究竟会是谁能有这样的机遇,这七彩的流光感觉上比那传说中的五彩霞光孕育着更为强大的力量。” “我看着七彩流光虽然还稍显淡,怎么这么像是昊天运功时的状态啊?”刘彻一句话点醒东方朔,东方朔一喜,笑道:“陛下说的是,我怎么把昊天给忘了,但是,可能吗?” 在这样的夜晚,不会有人想到,会有人在山顶上,独立在寒风之中,负手看着这怪异的天象,“你们几位怎么看。” 身后几个人没有一个开口,直到他回过来,才有一人开口,只是那人手中俨然握着一把短枪:“主公通晓天文地理,我等不敢妄加评论。” 那人笑道:“通晓倒也不至于,天象玄妙莫测,又岂是人力可以强加猜测的。照这天象看来,开来有人开始悟道了。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啊?” “真是好酒,可惜啊。”宋冰锋一手举起酒杯看着,“可惜,人不齐,怎么好象我们每次喝酒,人都不齐啊。” 身后扬起轻灵的步伐,两人忍不住转头过去,“松流,你吓了我们一跳,还以为是谁呢,不知不觉地来到我们身后。” 石松流泛起抱歉的笑意:“你们走后,我就一直在暗中守护着这里,没想到你们回来了,怎么回事?” “没什么。”郑修斌帮石松流倒好一杯酒,“昊天觉得长安还是太危险了,所以叫我们回来,谁知道刚回来就听到他自己的第一战差一点连自己都回不去。” “其实这里到还好,他们高手来多少,我们都可以叫他们趴下。”石松流说得轻松,两人知道肯定有人来帮忙。 宋冰锋忙道:“难道是风大师会出手相助?还是松流到哪里去请了批高手回来?” “前两天家师正在空林寺和无衍大师论武,结果来了两位前辈,这两个人武功之高,相信时间少有敌手,即使这里有常无心亲自来也绝对讨不了好处。” 话说着,三人手中的剑开始震动,“心雨剑”以及“冰蓉剑”更是从剑鞘里弹出来,被两人抓住,发现剑上的血杀之气退了不少,不觉得奇怪起来。 徐昊天眉头一皱,“怎么?又想出来了是不是?你就乖乖的呆在那里,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应该了解的。” 望着远方清幽的说着,身旁的星月见到徐昊天没事就散出无为真气,真气一退就说莫名其妙的话,一眼不眨的顶着徐昊天,似在问,徐昊天说的是什么意思,继而手中的光明剑也开始震动。令星月感到无比的惊奇,这光明剑悬挂在光明教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他这样表示臣服的颤抖。 徐昊天看了一眼星月手中的剑,笑道:“你可以了吧,不过是不小心悟到一点而已,至于吗?” 相隔千里之遥的玄武王剑了解到徐昊天的想法,渐渐的收回发出的王者之气,天下的兵器才恢复平静,徐昊天也抬头看着七彩的流光,虽然天空依旧暗淡,但是,那遍布这个夜空的确实是七彩流光,那不可思议的云动之气。 “来了。”一句同样的话,简单的就两个字,在七彩流光退去的刹那,不约而同,从身在不同地点的人嘴里出来。 看的是同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正是淮南。 风清鸣站在窗口,十分仁慈的一笑,终于要来了,这么强的杀气,居然可以传得这么远,丝丝缕缕,众志成城啊,难怪,难怪!长安这次就看你的命运了。 第五章 再次设计-天意出鞘 看着消散的七彩流光,闻着丝丝杀气,徐昊天笑了,他们终于忍不住了,该来的来吧,该去的也去吧,双方人马都开始出动了,而目标就是我们这些人啊,你们几个,长安就拜托你们啦! 徐昊天想着温柔的朝星月一笑:“我们也下去吧,流澜和诗君呢?总不会上哪去玩了吧?” 星月见到徐昊天柔若静水的一笑,心里泛起温馨:“澜姐和诗君吃过午饭就躲起来讨论武道上的问题,一开始我还参加,但是到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特别是澜姐,她的玄天八法太耐人寻味了,所以我就逃出来了。” 徐昊天又转眼心下叹着气,看着这个皎若星月的星月,“她们是在互换心法还是讨论啊,怎么会讲到玄天八法的精义上去呢?” “主要是讨论,难得也会带到一点,澜姐本来就不在意玄天八法别人是不是学得会,伯父说过,他创的这门武学,能学成的人百年不出一个,所以澜姐有时候会提到,而诗君可能觉得这清音阁的武学,澜姐本来就应该知道,毕竟莲姨本来就是清音阁的吗。” 徐昊天点着头,这样也说得过去,天底下也许还没有谁能像自己这几个人看得开的,能把震惊当世的武学精华随意地说出来,讲给身旁的人听,转身下去,正好见到千沉和卫青,笑道:“来的好。”看到千沉眼中射出的光芒,“大师也感觉到了吗?这么强的杀气,从两个地方传来,大战在即啊。” “接下来就要麻烦大师了。” 徐昊天眼中灼烈的光芒闪过,千沉也翻出一道兴奋的色彩:“昊天有事就说吧,来了这么长时间,就等你一句话呢。” “卫青,你点齐五千人,给我以最快的速度从东面绕过阴山,埋伏在牧场东侧,记住是东侧,在点三千骑兵,在离这里五里处停下,再用两千人混在骑兵里面,这五千人现在同时出城,记住,当看见狼烟燃起,这五千人就开始尽力冲向阴山,从正南方翻过阴山,进攻,那埋伏在阴山东侧的五千人什么时候动手就不用我说了吧?” “正面攻击的五千人声势要做得浩大,而东侧的五千人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他们天上有鹰看着,难道我们就没有吗?月儿?” “是”星月欣然答道,“月儿一直在等大哥问我要鹰儿呢。” 星月弯曲玉指朝夜空一吹,声音不大,但是急凑,如破竹之势直击长空,一个黑点挡住月光盘旋而下,星月身后闪出一个黑影,直下的鹰稳稳的落在那人手上,雄鹰抬头依旧看着夜空,没有注意身旁的人。 “先生知道他们回来吗?”卫青不敢相信的问着。 徐昊天没有正面回答,“你问大师就知道了,大师就随他们一起出发,你觉得那一边会遇到对手就往那边走。” 千沉一握手中的棍,震的圆润的棍嗡嗡作响,“他们一定会来,这一点将军放心,从北面来得杀气中有两股最为凛冽,想来昊天是把那最为凛冽的留给自己,那小僧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哈哈哈哈……”徐昊天笑道,“知我者大师也。”停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剩下来的人中,调两千人出城,提前埋伏在长城脚下,这大门两侧可是要好好的守着,进来一个逮一个。” 李蔡突然匆匆走来:“将军,先生,刚收到消息,雁门关李老将军兵马三千由其孙李陵率领从雁门出发向我们而来。” “好”徐昊天脱口而出,“两千人出城本来就不多,卫三。” “属下在”徐昊天话音刚落,人就出现在徐昊天身旁,徐昊天道:“你到前面去截住李陵的军队,要他又南转北,进入长城以北,不要进来会合,就直接在离这里两里处安静下来,等待注意这里的狼烟,狼烟一起,和我们这边的两千人吗,成合围之势把敌军包围,叫他们又来无回,叫他们看看杀我八百精骑的代价。” 徐昊天淡淡的话语,散出淡淡的杀气,虽然微笑着,但是连千沉这样的高手心里都觉得发慌,面对徐昊天这样的人即使是常无心那样的超级高手要杀徐昊天,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虽然徐昊天的修为比起他来还差的远。这就是徐昊天所表现出来的天赋,那在武道上没有人能够比拟的天赋。 “接下来具体的就你安排了。”徐昊天看了看卫青,拍了拍他肩膀,和星月走了。 出乎东方朔的意料,连清游出现在自己身旁,坐下来,东方朔忙招呼长安酒肆的老板多上两只菜。 “东方还有心思享受啊,难道刚才没有感到杀气吗?”连清游皱眉不满的质问着东方朔,东方朔哈哈笑道: “有啊,就让他们来吧,我们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还能翻了天了?”东方朔恢复往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连清游无奈的看着他,对于东方朔,自己听到的传闻够多了,连皇帝的銮殿之上都可以不顾一切的为所欲为,还有什么不干的。 “就是啊,他们还能翻了天了?”两声高昂的声音传来,三个人从楼下上来,“老板,把店门封了,不准再有人进来。” 第六章 静与动的极境 随着高昂的声音,三人出现在东方朔和连清游视线里,东方朔一见惊讶的笑道:“你们俩人怎么回来了?” 宋冰锋三人坐下,不慌不忙的喝着酒,眼睛注意着连清游,郑修斌也惊讶对方的修为:“和东方坐在这里,武道修为又这样精进,必是清游帮帮主连清游连兄了。” 连清游见到来的三个人,眼中神光隐露,修为竟然没有一个在东方朔之下,一看三人手中的剑就明白了,看剑识人,似乎是江湖中人必会的一样东西,大家心知肚明也就没有必要再介绍了。 石松流道:“接下来,东方准备怎么办,淮南已经动手了。” 东方朔晃动着酒杯,笑道:“以静制动,静观其变。”举起一饮而尽,“目前我们只能这样,我们手里的人马不多,周边各国肯定按兵不动,看好哪边会赢,所以陛下也没指望他们,还好,我们这边现在高手也不少,你们俩人又回来了,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东方朔停下,慢悠悠的喝着酒,突又问道:“你们走了,昊天那边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啊?没有我们在他身边,他只会更好。”郑修斌呵呵笑着,“同样,这对于我们来讲也只会更好。” 几个人都是极顶聪明的人,对于郑修斌的意思当然都明白,东方说还是很担忧:“虽然分开对大家来讲可以提高自己的对敌能力,而不必心存相互依赖的念头,但是匈奴不乏高手,一旦参战,那边又有多少高手可以抵挡?” 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一脸鄙视的模样看着东方朔,弄得东方朔心里压抑的不得了,宋冰锋道:“你这是不相信昊天啊,你不是一向对他很有信心的吗?在昊天还是一流高手的时候就可以出其不意的和悉天法王一战,最后还逼的悉天法王受伤,这在以往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一个一流高手对上一个超级高手,那是毕死的下场,但是昊天做到了,不久以前昊天身受重伤还能用计重伤乔达,这点实力还要我们担心吗?” “听你们说得这样,徐昊天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虽然外面传言很多,我也派人调查过,但是毕竟没有见过面,我倒真的等不及要见上一见这个被江湖中人传得神乎其神的新一代武林神话了。”连清游虎目闪着兴奋的光芒。 “呆子。”东方流澜的声音传入徐昊天耳中,徐昊天微微一震,转身过来,原来是东方流澜在说梦话,一只玉手已然滑落在床榻旁,徐昊天轻轻的走过去,把他的手放入棉被之中,没有一点责备的语气,却道:“傻丫头,睡觉都不好好睡。” 静静的夜空,徐昊天转身走了出去,走在草地上,触及着降落的霜,一丝寒意之中却包含着生命的热切,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白衣胜雪,一剑横放在腿上,坐在那里,清音阁的绝世心法在她那里缓缓运转。 “静”,左诗君每次的行动,言语,体现的无非就是这样一个字。那饱含了清音阁武道的至境。但是此时的徐昊天并没有觉得惊讶,反而感到一丝遗憾,虽然左诗君的修为已经让她成为天下有数的高手。但是,清音阁的武功,真的就只是一个静字可以表达的吗? 徐昊天并不这样认为,虽然自己并不知道清音心法深奥的含义,也没有听过它的精义,但是凭着徐昊天的直觉,这样练下去,左诗君根本不可能会练成清音阁至高境界的“清音无律”。 心念转到这里,徐昊天纤长的右手从长袖中伸出,一缕无为真气射入左诗君的百会**,感到静中的那一点点的波动,左诗君醒了过来,睁眼看见徐昊天站在自己面前,在面纱下的脸一红,“昊天怎么会到这里来,流澜呢?” 徐昊天摇着手:“刚才看诗君悟那个‘清音无律’总觉得那样不对,所以忍不住唤醒你,诗君认为所谓的清音无律就只是一个静吗?” 左诗君微笑的看着徐昊天,对于徐昊天的问话自己也觉得有道理,但是又道:“诗君从小就修习静的境界,师尊说清音阁的所有武功都出在一个‘静’字上面。” 徐昊天不以为意道:“但是诗君有没有想过,天地分阴阳,所有的事物都有动和静的一面,诗君一味的最求静的境界,但是没有了解,抓住,看透“动”的一面,你又如何能达到“静”的极致之境?” 左诗君聪慧的脸上不一会儿扬起一丝甜甜的笑意,只是被面纱给遮住了,但是又怎能逃的过徐昊天灿若旭阳的眼睛:“诗君明白了,昊天的天赋果真是没有人比的过,在诗君眼里,唯一能和昊天并驾齐驱的流澜却不把除了昊天以外的事情放在心上。” 徐昊天没有再说话,对于东方流澜的修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这不清楚并不是不关心她,而是弄不清楚她修为提高的原因,就连创出“玄天八法”身为天下第一高手的风清鸣也弄不懂,又何况是现在的徐昊天。 徐昊天一手扬起,淡淡的光芒开始聚集,一团发出淡淡白光的东西,那是,霜。 “诗君试着用你的静感受这团霜的动。” 左诗君同样伸出一手触向那团霜,静,世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缓慢,包括时间在内,所有的一切再有缓慢到停止,极静的世界使左诗君的意念有一点恐惧,那不单单是静了,那还包括了寂,死一般的寂。 徐昊天露出一丝微笑,既然所有的都已经沉寂了,那活跃的动的一面也应该体现出来了。 第七章 运筹帷幄-午觉的目的 左诗君彻底的放松心神,在死一般的沉寂之中感到一丝跳跃,越来越明显,有一点的微动转变到震动,直到最后如撞击产生的爆炸般的剧烈,整个宇宙的震动起来。 徐昊天同样静下心来似见到左诗君心绪的转变,微微笑了笑,睁开眼睛,却看到东方流澜站在自己面前,如幽兰绽放般的笑着。 左诗君心灵的震撼有身体细小的经络开始,局部扩散到全身,最后收回到心底,强大的震动,乃至爆炸,又渐渐的变为轻柔的乐曲,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微笑的注意着左诗君的情绪变化。 三个人就这样站着,徐昊天手中的霜并没有化掉,左诗君完全沉浸在那里面,东方流澜清楚地了解到左诗君身上的转变,知道当她醒来的那一刻崭新的左诗君将呈现在众人眼前,那是另一个境界的清音圣女。 柔和的乐曲柔和到波澜不惊的境界,又化为那平静的一面,静又出现在左诗君眼前,那是与以前完全不同的静。这时候的静,也许在清音阁历史上都不曾出现过,是那样的博大,它具有包容一切胸怀,虽然限于左诗君现在的功力很难立刻向世人显示它的力量。但是此时左诗君在自身心道上的境界,在清音阁历史上肯定没有出现过。 睁开双眼,眼前的徐昊天和东方流澜显得那样的真实,普通。虽然还有给予世人震撼的美和灵动,但是左诗君似乎已经习惯了一样。 “琴儿,你是不是和纤蓉以及霜华她们现在出城去?”宋冰锋劝着这个美名冠长安的女子,“修斌现在肯定也再叫她们准备走。” 席雨琴倔强的摇着头:“两位姐姐肯定也不会走的,你们在这里冒着危险,我们怎么能安心走。看看澜姐陪着徐大哥上战场,我们怎么能放下你们先走呢?” “雨琴说得好。”娇柔的声音传来,阮纤蓉牵着陆霜华的手一起到来,当然后面还跟着一个低着头的人。 郑修斌傻傻的笑道:“别看我,我实在是没办法说服她们,呵呵,如果一切都是定数,那么希望长安平平安安的。” “陛下。”几个人见到刘彻恭敬的叫着,但是刘彻却看着天地交接的那一点,没有说话,东方朔见状笑嘻嘻得道:“陛下,淮南大军一路长驱直入,没有阻碍,最多再过两天就到了。” 刘彻皱眉道:“没有阻碍?怎么可能,在怎么样也不可能没有一点阻碍,真的一点都没有?”刘彻似乎还不死心,毕竟是自己的天下,想到竟然没有一人出来阻挡叛乱的大军,心里又是什么滋味。而此时的东方朔却还笑得出来。 “没错,一代阻碍都没有。”这次说话的主父偃,这个饱读之士,在江湖上或许没有多大的名声,但是武功之高周围几个人都心里明白:“因为他们打着一个名号,所以一路上还有人支持他们。” “名号?”刘彻思索了一会道,“什么名义还能让他们受到百姓的拥戴呢?” “他们传言他们失去长城一带,助卫将军打匈奴。” 一句话说得刘彻一愣,“他们有了这句话在前,即使到了长安城下,我们还不好说话,整个长安的百姓还不知道灾难的来临,到时候叛军的到来,他们一旦没有反应过来,反倒要求放叛军进来,这也是一大难事啊。”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东方朔道,“不如陛下亲自下诏,说明刘安的罪状,及阴谋,让百姓有个底。当然,要今天开始长安关闭城门,这事情仅限于长安的百姓知道。” 刘彻点着头,转身道:“主父偃,这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先生,先生……”卫青急匆匆的声音在门外就听得一清二楚,徐昊天知道事情不好,出门道:“怎么回事,这么急?” “匈奴出兵三千并没有出阴山之东而来,而是不惜长途跋涉,从西面来了一支,最离谱的事情是阴山牧场出现有一万人马,其中五千在我们军队到达阴山脚下时就已经翻山越岭到了阴山南部在山下设营。” “哦。”徐昊天笑着问道:“那东面没有动静吗?” “东面倒还没有。” 徐昊天看了看跟在自己后面出来的东方流澜道:“呵呵,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这个,卫青啊,我先去睡个午觉,只要东面战线没有出现异常情况不要来打搅我。”打了个哈欠转身走进屋里,东方流澜看着这个男人,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进去。 卫青急道:“小姐?” 东方流澜笑着道:“你就听昊天的吧,不会有问题的,去吧。” 东方流澜进屋关上门窗,徐昊天朝她笑了笑道:“卫一,卫四,卫七,卫九听令。” “属下在。” 徐昊天递过一支竹简给四人,四人看一了眼记在心里,徐昊天道:“记住了,以你们最快的速度,到李陵军中和卫三回合,情况有变,时间不等人啊。”一扬手,在四人消失在眼前的同时,竹简也消失在这个空间。 “卫二,卫十听令。”徐昊天不在等他们回话,一手又是一片竹简:“传讯阴山东侧的李蔡将军,注意东侧,谨防有变,没有得到阴山南侧公孙将军的主攻信号不得出动。” “卫十一,卫十二,卫十三听令。” “记住这片竹简上的话,原原本本的讲给公孙贺将军听,不得遗漏一字。”听着徐昊天威严的语气透出的不可置疑的话,三人认真看了一遍,徐昊天一收回笑了笑:“原本十三卫士保护月儿的,想不到,哎……” 东方流澜痴痴的笑道:“好了,你还是睡你的午觉吧。” 第八章 凶星的湮灭-帝王星对铃星 这一觉徐昊天睡得很甜,不,不应该说是甜,应该是很稳。醒来后自己也觉得奇怪,在自己的记忆里没有哪一次有这样踏实的感觉,虽然大战在即,自己却不慌不忙,整个午睡的过程就像是死了一般,没有梦境,甚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曾有过。或许有了第一次的失败,第一次彻底的失败,自己才会这样沉稳,冷静,静得连自己都害怕自己。 东方流澜就一直在房中默默地想着什么,不时还转头看看熟睡中的徐昊天,悠悠一笑,一脸的幸福。 长安城中多数的百姓慌乱起来,毕竟在毫无生息的情况下城门被封,满大街都是淮南王叛乱的事实依据,在了解到长安现在的守备力量,哪里还有人能沉得住气,在百姓眼中,在建大汉以来长安早就是天下所有人心中最为神圣的地方,多数人以自己住在国都为荣,堂堂一国之都,又怎能让他落到叛军的手中,在慌乱之中,很多百姓心中也升起了誓死保卫长安的信念。 东方朔走在长安大街上,一直往西,对于西面,自己知道那对于长安的重要性,整个长安的水源,几乎就是靠着这一条由西向东的河流,渭水,一旦这条河流上游被堵或是下毒,除非在第一时间击败敌军否则整个长安就真的完了。 一路的思虑,照理来说,长安以西有一小镇叫细柳,如果埋伏一支军队,那可以保长安一方的平安,但是事情往往不是想象得那么好。 在渭水长安的入水口停下,看着清澈见底的河流,心里微微叹息了一下,这一条小的支流,承载了多少人命啊,“东方。” 东方朔一见来人是李敢,笑道:“将军也来了。” 李敢注意到东方朔看着河水,道:“东方可有什么办法,这水可不能让叛军给断了。” 东方朔笑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现在并不是实施的时候,等到敌军来了,看他们会采取怎样的措施再说吧,现在要做的只是防范他们下毒。” 说完从大袖中拿出一把银针,手突然甩出,全都没入水中,但是李敢注意到了,每只银针在水里的位置高度都不一样,像是被一根线牵着,东方朔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一根线牵着。” 李敢道:“难怪,我说怎么能这样,这样就行了吗?” 东方朔摇着头:“要每隔一段距离就用银针测试一下,即使是上有很多毒银针测不出,但是同样很多毒银针是测得出,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麻烦将军了,毕竟我并不是武官。” 李敢皱了下眉道:“可是你却是这次的军师啊,你交给我,我又该怎么办啊?” 东方朔显出比李敢还沧桑的模样:“将军身经百战,东方又怎敢站在将军的位置上,最多帮将军出出主意就行了。” 徐昊天起来,见到东方流澜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柔情的一笑:“傻丫头又怎么啦?” 东方流澜道:“你啊,看看现在什么时候啦,一个午觉睡到晚上,也亏你想得出来。”东方流澜倒了杯水递给徐昊天,“已经夜了,昊天是不是还要继续睡呢?” 徐昊天这才注意到屋里点亮的油灯,起身打开门,抬头笑了笑,东方流澜知道徐昊天下来的行动,两人上了屋顶,徐昊天凝视着夜空,观察着夜空中的星象:“紫薇和天府双星紫金之气冲天,看来形势一片大好,北斗帝星,南斗尊星啊。” 停了许久,徐昊天一脸的疑惑不解:“究竟是怎么回事,南北的帝星照耀着,这南斗中铃星凶气弥漫,天魁怎么会被压制着,难道是长安……” 东方流澜饶有兴趣地看着徐昊天嘴里喃喃的自言自语,微笑着,似乎着紫薇,天府,淮南,长安就和自己没关系一样。 徐昊天心身再次外游,飞驰的心神,仿佛置身在紫薇帝星身旁,又遥看着天府,接受着南北两大帝星的王者之气,却从自己身体里返回出来的气,令两星一阵摇颤,天府的气势慢慢的围住铃星,想那小小的铃星又怎么能够对抗堂堂南斗帝王星的气势。原本耀眼的凶气,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徐昊天很难判断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抑或那是错觉,但那确确实实自己是到了那个境地,了解到紫薇和天府两星的情感,威势。 徐昊天收回心神,对着东方流澜微微的一笑,不需要言语,两人间已然感受到对方的情谊。 “先生,先生……”那熟悉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徐昊天飞身而下道:“去病不去休息,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吗?” “先生,去病今天一天都在想,要是匈奴守住阴山,不理会我们的进攻,那我们又当如何,那阴山牧场可是还剩下五千骑兵。要使他们再有先生这样的高手相助,我们岂不是……” 徐昊天十分赞许霍去病的话,“去病的意思是,我要在进攻之前,先找到他们的高手,扰乱他们?” 第九章 监视-严助的尾巴 微霜初尘,徐昊天走出关门,“流澜这次就留在这里吧,我们会速去速回的。” 东方流澜星眸微闪,星月道:“大哥,月儿要一起去。” 徐昊天摇着头:“有我和大师去就行了,万一这里出事,你们也可以抵挡一阵,十三卫到齐后不准他们离开这里,一切以这里为重。”又转身对左诗君道:“这里就有劳了,邪道那位宗师万一出现,有你们三个在,我也放心不少。” 千沉默不作声的在徐昊天一侧,应了他的法号“千沉”,真的沉默了,只是紧握着手里的棍,眉宇间透出战的意念。 一路策马,没有一点停留,也不敢停留,东方流澜自始至终都看着徐昊天,深情地看着,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一路烟尘滚滚的北去,虽然答应过自己再也不会让自己离开他的身边,但是自己也没有跟去的必要,心中的信念,知道徐昊天不管怎么样都会回到自己身边,那是不用言语的精神之恋。 “将军,淮南叛军离这里还有百里路程。”李敢听着,血脉里对于战场上杀的兴奋开始沸腾,或许这也是一个将军必要的条件吧。 “我知道了,继续观察。”李敢匆匆走下城楼,向皇宫而去。 “陛下。” “朕已经知道了。”刘彻稳稳得坐在龙椅上,抬起头,看着下面几个自己得力的大臣,“你们讲讲现在应该怎么办?” 东方朔跨前一步道:“那就等他们来吧,不过还有劳陛下亲临城楼之上,以激励士气,以亲征之态鼓舞全城百姓。”东方朔笑道,“还有件事情讲给陛下听一下。” 刘彻纳闷的看着东方朔,对于一向嬉皮笑脸的东方朔一改往常作风,反倒不适应:“东方有话直讲好了。” “梁王,窦婴以及太尉田汾现下正在修斌、冰锋以及松流的监视之下。” 东方朔一脸平和的样子,说出这样石破惊天的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刘彻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东方朔可不管你是在皇宫还是在家,丝毫没有一点官样的走前两布坐在台阶上:“修斌和冰锋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昊天怕这三个人有所动作,所以故意再叫他们回来监视他们的。想来昊天的担心是正确的,据冰锋说,发现窦婴和邪道七宗的人有来往,显然是为了他们窦家。至于梁王,大家心里都有数,他原本就觊觎着陛下这张位子。还有田汾,这件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照理说他是陛下的舅舅,没有必要,一向也看不出有什么野心,但是昊天既然这样说,那肯定就是有问题,不然也就不会让他们两人都回来了。” 刘彻思索着,一边是自己心中有着深刻兄弟情谊的徐昊天,另一边却是自己的舅舅,究竟结果会怎样呢?眉头紧锁着,不说话,东方朔笑道:“陛下没有必要苦恼,不管怎样,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毕竟长安的存亡,比个人的安危大得多,由他们三人看着,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站在最后的司马迁刚要说话,前面有出来一个人,倒是出乎东方朔的意料,竟然是严助:“陛下,虽然东方大人说得有理,但是监视的都是皇亲国戚,这似乎说不过去,首先,现在是淮南刘安攻打长安,这似乎对梁王千岁没有什么好处,其次,丞相窦婴早就于邪道有来往,也的确是为了窦家,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但是大敌当前,长安万一被夺,他窦家又有什么好处,不管是邪道亦或刘安能给他什么好处,最后是国舅田汾,是陛下的舅舅,从小看着陛下长大,对陛下疼爱有加,又位列太尉,一旦别人得了天下,他又如何能有今日的风光?” 严助边走边说着,不时注意着刘彻以及大臣的表情,说完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一闪而过,但是没有能逃的过司马迁的眼睛,那种眼神司马迁牢牢的刻在心里,只是他也不了解,这个一向明白事理,在人面前从来都是正义之士,做得好事也不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这样的眼神呢? 东方朔也看了看严助,不理解这个人,监视几个人只是更好的保护长安不出事情,但是他为什么反对,仅仅是那几个理由吗?东方朔感到没那么简单。但是看到转身过来的严助清明的眼睛,心里又一阵恍惚。 司马迁终于走了出来:“陛下,臣虽是文官,但是愿意协助李将军和东方大人坚守长安。” 刘彻笑了,难得从来话不多的司马迁都在这样危机的时候站出来,严助威为看了一眼司马迁退了回去,东方朔抬起眼睛微笑着、尊重的凝视了一会,发觉司马迁是在向自己暗示着什么,看到司马迁眼睛的余光,正是严助。 东方朔大声道:“东方在此多谢司马大人的信任,东方朔在此发誓,必定守住长安,以保我大汉江山不会离析。” “好”刘彻站起来,桌案上一把长剑握在手中,一手抽出长剑,飞快的割破自己左手掌心,鲜血往下滴去,所有人跪下道:“我等誓死守住长安保我大汉江山千秋万载。” 当然这些下跪的人中不包括东方朔,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这些说着豪言壮语的人,话不必多,大家体会就好,行动就好,心里想着,与刘彻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笑着,默默的笑着。 第十章 扰敌-战前的战曲 徐昊天和千沉两人穿过汉朝那五千兵马,直向阴山而去,当然,此时的两人已经弃马改用轻功,身形恍惚之间早就到达了阴山脚下,两人展开那傲视尘世的功法,精神力在那一刻挥洒出去,一路上山,风吹草动都尽收心底,更别说是匈奴埋伏在林间的人了。 两人到达山顶相视一笑,对于那些士兵视如无物,早已到达宗师级数的修为,使得两人再没有屈人于下的落太气势,傲然的仰望着天,对于自己体内的真气早已收发由心,对于徐昊天来说,只有那神秘莫测的道家至高力量才让自己束手无策。 飘飞的身影,一路而下,看着渐渐近来的阴山牧场,万马悠闲的在草场上吃草,奔腾。 一个身影出现在两人眼中,徐昊天拉着千沉嘎然而止,停在山林之间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等到那人远去,徐昊天道:“看来我算得没错,这个人就交给大师了,他是匈奴第一刀法大家的弟子,乔韩吉利,是我们这一代匈奴的第一高手,不管大师对他怎么样,结束后速回关内,不要管我,我会去找另外一个人,我们关内见。” 千沉见到乔韩吉利过来时已经感觉到这人在武道上的修为之高,兴奋的血压开始沸腾起来,战意从身上散出,周围的树木似乎也感觉到了般,瑟瑟的颤抖着。 徐昊天见到千沉的气势,笑了下,飞身下山,不多时已经到了山下,心里一转,骑上一匹马,很是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屋子,在自己记忆中,匈奴经常是来去无踪的,不会见到有哪里会有城墙,屋子,但是如今眼前的屋子却和汉朝一样,在山林中更显得古朴典雅。 徐昊天停下马,不再管怎么找乔达,运足无为真气叫道:“晚辈徐昊天,求见匈奴第一刀法大家。”如同从远古混沌只是传来的声音般,悠远,深沉,破空而去的声音呈螺旋之势,向自己对面的屋子袭去。 最先冲来的自然是周围守卫的士兵,对于徐昊天来讲,那就是乔达到来之前的洒的灰一般,幸好清醒的徐昊天并不嗜杀,甚至还很慈悲、仁慈,化剑的双指,剑气从手里钻出,一条条白光飞向匈奴的士兵,但只是封杀击破了他们的气海**,使得他们从此以后再没有力气,当然有打仗更加是不可能了。 身影从小屋里出来,夹着无比的气势,从过来,周身的劲气所经之处把周围的东西全都撞飞,感到徐昊天面前,砍出一分刀气,抵消了徐昊天随意甩出的剑气,救起一个人。 徐昊天笑声隐隐的泛起:“前辈还是出来了?” 乔达见到徐昊天的样子,犯疑道:“昊天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难道?” “直觉。”徐昊天看了一眼身旁不远处蠢蠢欲动的几个士兵,吓退了他们:“直觉告诉我前辈一定在这里,不仅前辈,恐怕乔韩吉利也在这里吧?怎么不出来相见?” 徐昊天有意这样一问,一会千沉就要进行的一战肯定气势会让乔达觉察到,这样一说消除了徐昊天还有同党的疑虑,面对乔达这样大宗师级的高手还能在随意之间挥洒自如,不急不缓的从容对答,实是无人能及的风范,早就注定了他不可限量的成就。 乔达目光转变了徐昊天全身,惊讶得没有发现玄武王剑的存在,不解的看着徐昊天,不明白他为什么有着古往今来天下第一的神兵却不用,但是似乎这样对自己也有好处,当下收起心神。 徐昊天微笑着不以为意,乔达正想出手,山间一股气势传来,令乔达一震,这股气太熟悉了,只有修习他的心法才能产生那样与众不同的气流,乔韩吉利究竟遇到谁了呢?对方的修为不但不必乔韩吉利差,似乎还要强上不少。 乔达叹了一口气,听到山间传来爆破的声音,心里按捺不住,想要一看那两人一战的情景,但是徐昊天在自己眼前,自己又如何能走得开,即使是悉天法王来了,恐怕面着徐昊天也不会好受,虽然徐昊天的修为差自己很多,但是这个人屡有奇招,让人防不胜防,临阵创招更是家常便饭,面着这样一个不出世的怪胎,除了无奈,自己还能做什么? 徐昊天可不在等下去,右手化剑的双指自上劈下,那股气势,似是容纳着要把天劈开的意念,火红的剑气,灼烈的燃烧着周围的空气,乔达全身感到火烧一般,虽然剑气还没有到达自己身前,但是那火红的颜色就似乎要将人给活活烧死。 乔达飞身后退,手中不紧不慢的画着一个怪圈,淡蓝色的光弧一起,阴柔的功力顿时自己先感到一阵清凉,徐昊天哪肯让他又一步退路,身形缥缈,“天罡碎影”大展,就在乔达淡蓝色光弧触及火红色剑气的一刹那,徐昊天已经到了剑气旁,一手再次伸出,与那剑气同源的真气透出指外,顶向那两接触的那一点,奋力着冲出的无为真气瞬间冲破乔达的弧形罡气,直射向乔达。 乔达大惊,这徐昊天也太诡异了吧,怎么什么都能想得出来,这种再次连接自己真气的办法都想得到,究竟还是不是人啊?心里虽然想着,但是手里没有停下,双手化刀,化作十字之斩,映着金光得刀芒再起,十字的刀气,从两边的刀,有四点向交叉的中心传送着能量,徐昊天也看着讶异,不愧是匈奴的第一刀法大家。 到最后十字斩剩下的就是一个凝聚了乔达发出功力的一个光球。 徐昊天看着渐渐接近的光球,心中一个想法又诞生了。 第十一章 心道-世界的动静 徐昊天看着渐进的光球笑着,那种笑容让乔达心惊胆寒,自己经过不久前与徐昊天的一战很明白徐昊天是怎样的一个人,江湖的传闻一点都没有夸大,他就是那样的可怕,即使自己在武道上的修为必徐昊天强出不知多少,但是心中仍然有那抹不去的阴影。 果然不出乔达的意料,徐昊天接下来的表现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徐昊天伸出双手,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慢慢的在胸前错开划圆,看似慢,但是那光球似乎在瞬间也慢了下来,运转全身的无为真气显现出纳不可思议的七彩流光,挥动的双手在胸前伸出,左手急速的又是一个圆,泛着七彩流光,罩向那个金光流失的光球,右手终于伸出。 乔达看到结果,眼中尽管不相信,但是不得不承认,那光球就静静的在徐昊天右手掌心之上,悬空着,金光依旧在散到空气中去,徐昊天睁开双眼心中平衡的感受着这世界的“动,静”,承接着匈奴刀神的无敌剑气。 居然就这样被徐昊天儿戏般的接下来,乔达飞身而起,手中刀气纵横,徐昊天左手抓向右手中的光球,硬是把光球分开为两把刀,但是不同于乔达的是,这两把刀有原本的金光转变为七彩流光。 见势不妙的乔达周身功力发挥到极致,在甩手的瞬间,出鞘的声音戳天直出,破空之声夹着烈焰之芒从山脚下的屋中飞出,整座屋子被刀出鞘时强大的气流冲毁。 刀尖之上开始转红,徐昊天知道那是气流冲击摩擦使得空气燃烧,刀尖被炙热的烈焰炼的发红,刀到达乔达身边时又被乔达淋漓尽致的一式把全身功力的凝聚到上面,速度更是超脱世间的概念向徐昊天袭去。 徐昊天仰天长啸一声,没有多余的时间多想,绿芒闪过,无名箫出手,正好抵上来势汹汹的刀,刀尖正好刺在无名箫一孔之间。 被气势所冲的徐昊天被逼地向后退去,无为真气疯狂的运转,在体内,一个个气泡开始泛出来,但是马上消失在小漩涡中,无数的小漩涡又慢慢的融合在一起,在飞退过程中,徐昊天的心神在化解胸口郁闷之气的同时超然物外,乔达的一举一动尽收在他眼底。 注意到徐昊天气势的转变,徐昊天被刀气直冲下薄薄的泥土中,双脚到达阴山的岩石层,“轰”一声震耳欲聋,徐昊天无名箫直转点向追来的乔达。 一片佛光闪过,千沉的棍法展开,对上乔韩吉利的短枪,令千沉奇怪的是,乔韩吉利明明是乔达的徒弟,但是并没有使乔达那样霸绝匈奴的刀,而是用上了战场上最为普通的枪,只是这枪显然是经过特制的一把,而且,短。 乔韩吉利虽然不了解哪里钻出来这样厉害的和尚,即使对方只比自己大上几岁,但是对于武道上的修为一点也不含糊。 于是,一向不把人放在眼中的乔韩吉利心中下定决心要一鼓作气,把千沉震慑住,但是他显然是想错了,千沉的修为明显的要比他高出那么一段,其实不仅压制住了他,就连每一个小动作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乔韩吉利越打越是心惊,但是进入战境的千沉没有一点尘世的凡心,一心就是要战,如果说没有开打前的千沉是一尊佛,那么沉陷在战意里的千沉就是佛门的护法金刚,那个不顾一切,就为除魔卫道的气势一发不可收拾。 乔韩吉利知道一开始自己就错了,这个和尚并不想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即使自己的师尊乔达来了也没有办法震慑住,那佛门神奇的功法令自己心中十分的向往,与千沉的这一战,冥冥之中就预示着,或者说是注定乔韩吉利最后皈依佛门的结局。 乔韩吉利,手中之枪穿过自己的左侧手臂,及时抵挡住了千沉扫来的棍,但是千沉所修的心道的冲击,使得乔韩吉利气势一弱,珍奇的入侵一口血吐出来。 见到对方吐血,千沉收住手中棍势,站定,一运功把刀剑莫伤的棍子**岩石中,双手合十,受尽战的意念,眼睛再度恢复蕴含佛光灵气的深邃,“你输了。” 乔韩吉利没有想到对方会停下来,还说了这样一句话,强笑道:“是的,我输了,不知大师修习的是什么功法。” 千沉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道:“小僧所修的是心道。” “心道?”乔韩吉利一脸的不相信,“什么叫心道,世上有这样的功法吗?” 千沉点着头,反问道:“为什么你看不出我的功法?昊天却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呢?” “你是说徐昊天?”乔韩吉利问着,“大师是来自空林寺吗?莫非是无衍大师的弟子?” “小僧的确来自空林,但是小僧没有师尊,自小就是一个人,也没有人教我武功,师伯说这样更能让我领悟到佛家真谛,所以小僧没事就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想事情,直到数年前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有了武功,这师伯的说法,小僧修习的就是心道。” 乔韩吉利无奈的看着千沉,前面已经出了一个徐昊天,连自己的师尊都吃他的亏,现在又出一个和尚,难道,匈奴从此多事? 第十二章 惑心-无名箫的音律 无名箫绿影过后,真正的招式开始,从再次点上乔达宝刀的同时弹开,上升到乔达的头顶,一缕清新脱俗的音律飘进乔达的耳中,使得乔达心中闪出一个人来,那个在徐昊天身边淡雅如仙的女子呢?今天没见踪影,据说精通音律,这难道是她来了? 第二声飘出,乔达知道了,并不是东方流澜来了,而是自己头顶旋转着的无名箫,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出那样灵动的乐曲,徐昊天静下心来催动体内的真气,使得“动和静”的境界可以发挥到极致,而徐昊天心里清楚的知道那无名箫的音律正是自己动静两个对立境界的体现。 那样清新的音律明显使得乔达不适应,扰乱着他的心绪,即使他进入了那个天地人合一,不为外物所扰的境界,但是那个令他不明所以的音符就是一个个传入他的精神境界,一口气被压在体内,郁闷的使自己从未有过的慌乱,徐昊天在他眼中是那样的可怕,较之前一次交手,此刻的徐昊天更加的令人恐惧,那不着边际的招式,心思,临敌变招,加上原有的悟性,对于武道独特的天赋,那就是每一个大宗师级人物的噩梦。乔达心里慢慢的总结着自己对徐昊天的认识。 但是手上却没有一刻停下那成名的宝刀在他手里的威力仍然不减,两人飞身而起徐昊天接过无名箫,划下一道剑气,两人交纵横错的剑气和刀气落在地上,爆破的劲气,让周围的马匹受到惊吓,飞奔起来乱窜逃走,许多匈奴士兵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成了两人挥落劲气的亡魂。 徐昊天看着一个个倒下的人,心里有一丝的不忍,乔达见到徐昊天招式变缓,知道徐昊天的慈悲之心已起,这时正是好时机。 当下用尽全力劈下一道刀气,刀的光芒闪过,徐昊天手中无名箫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悟自空林寺中那尊释迦像的拈花一指,那一片七彩流光闪烁的莲花从徐昊天手中化出,居然以飘飘然的样子抵挡住了那劲气无敌的无形刀气。 包裹住霸气十足的刀气的莲花瓣,闪出流光从刀尖开始流窜到整个无形刀气,瞬然之间,一切都烟消云散,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乔达发现此刻的徐昊天层出不穷的思绪,更本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但是徐昊天始终在武道上的修为差自己还多,为什么能一点都不惧怕自己,心下一动,不服输的气势炸开,刀,兵器中的霸者。 乔达向着这句话,把刀举在胸前,那霸气十足的刀气,和自身融为一体,乔达真正的实力终于发挥出来,尽数容在这一招里,徐昊天不敢大意,但是也明白那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的接得下来的。 徐昊天静心的注视着乔达的变化,从刀与他自己开始融合为起点,直到慢慢的周围的一草一木,俱在他心中,徐昊天仿佛开到了自己置身在刀的世界,周身所有的东西都成了刀,无一不指着自己,令徐昊天感到莫名的恐惧,一生五分之一的时间过去了,第一次感到恐惧。 十分庆幸自己领悟到了“动静”两种对立着的极度境界,或许自己是否还能不能或者回去就要靠着刚刚领悟的东西了。 千沉身形一路下去,感到一股霸决天下的气势从山后升起,不仅停下脚步,注意着,心里问着自己,如果是自己能否接得住这样的招式,那匈奴第一的刀法名家,果然不是虚吹的,那昊天能接得住吗?心里一阵担忧。 当然同时担心徐昊天的还不止千沉一个人,那霸决天下的气势风起云涌,浩大的气催动着向外涌去。 东方流澜首先抬起头,心中一凛,“昊天” 看着天上的云迅速隐没太阳,原本绚丽的天空眨眼间就变得阴霾,东方流澜手中的入情剑龙吟之声不绝。 没过多久,左诗君以及星月也出来了,那另一股气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如此的亲切,柔情。 乔达那一刀下去,已然超出了刀的境界,徐昊天找不到任何词可以形容他,一把刀,自地旋卷而上,洋溢着金光冲破乌云的遮挡,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徐昊天的视线里。 雷声滚滚,闪电交错,没有一丝的风吹过,以道金光从云层之上俯冲下来,那不再是刀,就是一道光,而目标就是徐昊天。 第十三章 玄天第六法-超脱-玄情的玄情 云动了,徐昊天眼神似乎怔怔的看着金光朝自己射下来,但是手下却没有丝毫的呆滞,一脚踩下大地,“轰”的一声,地上枯黄的杂草满天飞扬,转瞬间被徐昊天的真气所控制,都浮在空中,无力的飘荡着,摇曳着,人刀合一的乔达在空中看着徐昊天的动作,十分的不解,这样就能解得了自己毁天灭地的一招吗? 可是他想错了,徐昊天并没有这样就结束,运用起无为真气的徐昊天就不是曾经任人凌辱的徐奴了,从天澜无为,拈花一指,甚至宋冰锋的“风云七剑”,郑修斌的“琴剑剑意”,再有风清鸣所创的“玄天八法”,无一不是震惊天下的绝学,尽融在他心湖之中。 徐昊天开始动了,不仅是心神的动,整个身体都动了,那傲视武林的“天罡碎影”第一次发挥到极致,出来的不再是让人摸不清楚虚实的残影,而是眨眼间就消失了,这就是“天罡碎影”中“碎”的精髓。 金光眨眼间到达,穿入徐昊天一手布置的有趣的力场,当金光的尖端触到第一片漂浮在空气中的枯草叶时,打破了那个力场原有的平衡,徐昊天出现了,同样引来了乔达的惊惧,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才能,才有那样的天赋创造出傲视天地的心法,“天罡碎影”四个字从此刻入乔达脑中,出现的徐昊天并不是他真正的本身,或者甚至不是他的残影,而是映满了他人的枯草叶片。 飘荡的枯草刹那间向金光汇聚,那速度之快超过了金光下落的速度,一拥而上,乔达只觉得自己全身被许多人敲打着,说不出得难受,像要炸开一样,但是他本身的功力又岂是那样好攻破的? 枯草不断的冲击着他,但同时不断的弹开,每一次的弹开,徐昊天体内的无为真气就减少一分,虽然说徐昊天可以之间用天地间的正灵之气,但是,由于乔达霸道的功力,徐昊天已经没有心思再分出来转化,只好靠着自己由于最为底层的原始意念,自动转换,但那一点显得有点微不足道。 战斗到这一层上,两人实际意义上仅仅是比斗着功力的雄浑,那色彩绚丽的剑招,刀势,只是为战斗增加了几分缤纷的色彩。 徐昊天利用自己“天罡碎影”的绝世身法隐入无数的草片之中,但是同样自己的功力被打了不少折扣,这样一来,两人原本就相差悬殊的修为,使得徐昊天不仅占不到便宜,暗中还亏了不少。 刀,加上乔达的自身修为,以破天之势窜入云霄,在回旋而下,徐昊天心中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空林寺外东方流澜那破天回旋的一曲,心中一有所念,手上再没有一丝的迟疑,消失的天罡,回旋的碎影已然不见,使得金光下落的速度又加快。 但是徐昊天更快,区别于乔达入天回地的一式,徐昊天没有夸张的做法,就只是把自己的无为真气运到极致,心中泛起东方流澜那好不沾尘世半点风尘的音律,那是徐昊天第一次听到东方流澜的琴音,充满了对天地万物的情感,尤其是对徐昊天那无法割舍的爱。 徐昊天无名箫在手,天地宇宙尽收心底,无名箫一端就这样直直的对上那道金光,以那相抵的一点为中心,金绿两种颜色开始向外窜去,徐昊天放弃上冲的气势,反向下一沉,一收之力在体内更是蓄势待发,不可收拾的无为真气通过相交的那一点那乔达的真气也收过一丝,转化开来,徐昊天微微一笑。 心中有情,手中无名箫以爱为基础,回天的爱意汹涌而出,远方东方流澜看着北面,心中莫名的一甜:呆子,生死关头还这样,难道这样的一式“玄情”竟能破得了他这样的霸道刀势吗? 当徐昊天打出这一招的时候,就知道破不了,但是也是最有可能破得了的一招,心中想起东方流澜入天似籁般的仙音:“玄天八法,第六法,玄情,万物基于情,极于情。” 所以当徐昊天招式一出,乔达就觉得天地间的生灵都在向自己压迫,心中一阵沉闷,融合了天地之情的招式在徐昊天手中并没有把乔达击退,或许只有风清鸣亲自使出这一招,才可能打败今天出一巅峰状态的乔达吧。 徐昊天想着,脚已经被压在土里,两人中心开始狂暴的劲气冲击,形成一个奇妙的力场,龙卷风开始了,徐昊天趁机一掌错开,拍在无名箫的另一端上,可惜对方的霸刀已经成为最终形态,“噗”一声,徐昊天口吐鲜血,退开来。 乔达笑道:“昊天好高明的剑法,只可惜你现在功力还没有到大宗师的境界,否则,我只有死在你剑下。” 徐昊天强运真气道:“前辈说得没错,只可惜,我相信前辈也好不到哪去,这就够了,何况我军中还有高手坐镇,也就不再顾虑什么了。就此告辞。” 仅剩最后的一点真气急转,身形一展,不多时就消失在乔达眼前,徐昊天说得没错,等他一消失,乔达就用刀撑地,同样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师尊。” 乔韩吉利,叫道:“师尊,没事吧?” 乔达苦笑道:“刚才最后你也看见了?即使徐昊天修为仍差的远,但是居然能将我打伤,这样的人,你以后一定要小心,能不与他交手,最好就躲得远远的,他这个人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弟子刚才遇到一个高手,相信他的修为,还在徐昊天之上,弟子输得心服口服。他来自空林寺。” 乔达听得一惊:“是谁,我看那气势不像是无衍,难道,空林寺还有高手不成?” “他叫,千沉。” 徐昊天钻入阴山树林茂密之处忙跌坐下来,苦笑着自己的样子,头发早已飘散,脸上还沾着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心念一动,吸了口清新的空气,精心观察起自己的伤势。 清明的心境道:万物基于情,极于情。但是情又何尝不是基于物,极于物呢?一丝的突破,徐昊天心中一喜,那就是超脱了第六法“玄情”的“玄情”。 东方流澜看着空中云消散不见,再现万里无云之态,心下一定,至少还能觉察到徐昊天的气息,那就是说明他没事:呵呵,恭喜你啊,呆子,武道又有突破了,就是又害得流澜担心,哼,等你回来再说。 第十四章 围城-大汉都城危机来临 旭日已不再,转而代之的是阴沉的云层,长安城,终于迎来了不平凡的一天,这一天整个天下,包括正在长城阴山一线对阵的匈奴,远在万里之遥的西域大宛各国,都把目光转向了大汉的都城,长安。 四起的烟尘,战马的嘶叫声,已经包围了这个天下人向往的地方。 郑修斌冷冷看了一眼城下的兵马,眼中一阵冷笑,让旁边的季安世心中也是一寒,虽然熟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徐昊天,宋冰锋,以及他郑修斌无时无刻不是笑着对着别人,而今,一向笑脸若絮的郑修斌也会发出这样阴冷的残笑了,看来这场仗,淮南即使尽占优势,但是不管结局怎样,注定要血流成河,残忍的一夜是避免不了了。 果然,看到旁边宋冰锋和东方朔陪着刘彻走来,郑修斌那种眼神又出现在宋冰锋眼中,知道,淮南叛军真的是激怒了这两个名震天下的人物了。 郑修斌朝宋冰锋眨一下眼,宋冰锋会意道:“请陛下一会回宫后请梁王、窦婴以及国舅田汾入宫,以商量对策为名把他们困在宫中。” 刘彻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能在哪里出现一丝差错了,点着头:“知道了,朕办事,你们放心。” 东方朔笑道:“这件事情你们就放心吧,昨天潇潇和香小姐已经回来了,由他们帮着松流看着他们三个,你们就尽管放手做你们的事情吧,这淮南的一众高手,我就交给你们几个了,城中有长安二大少以及连大哥护着,不会有事请,整个长安城的内部包括皇宫护卫有季兄看管,这对外一战有李将军和我指挥,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就是会不会波及城东的空林寺?” “不会吧?”郑修斌惊讶道,“刘安本身也是修道之人,现在风大师住在空林寺,他赶去打吗?他一动手就等于得罪了天下所有道门的人,风大师对于他们来说不容侵犯的。更何况,他们也不衡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说风大师和无衍大师的功力,就是空林寺一干高手,也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没错”刘彻道,“他可以攻打长安,但是却动不得空林,佛道两门领袖住在里面不说,单是昊天这个风大师未来的女婿,身后光明教众数千,无一不是高手,教中什么样的人才都有,他淮南什么都没稳,怎么干得罪这么多人?” 刘彻看着城下不远处,淮南叛军安营扎寨,嘴角忧郁的苦笑了下道:“我回宫,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徐昊天强压住伤势,没想到两人最后一招,会把自己伤成这样,即使运转了一夜的无为真气也只是稍稍压住了乔达霸道劲气震开的伤,好不容易穿过了匈奴在阴山脚下的防御攻势,跌跌撞撞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一匹马,直奔向长城一线,原来强压下的伤势再度在隐约之中加重。 眼见长城就在眼前,徐昊天减慢速度,无为真气肆虐的吸收着周围的天地灵气,他可不能让大汉的士兵看见自己受伤,不然影响士气,有可能出现不一样的结局,无为真气回转间,徐昊天飞身上了长城,眼睛神光闪现,让守卫的士兵看了一惊,心神不知不觉中被徐昊天的神光吸引。徐昊天要的也就是这样的效果,没有人知道自己受伤。 “千沉大师又没有回来了?” “禀将军,大师昨天已经回来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徐昊天点着头,收回气势,一步步快速的走向自己的屋子去。 “昊天”东方流澜见到徐昊天回来,忙上前扶住,徐昊天朝玉人笑笑,“没事的” “大哥”星月不知从那里跳出来,吓了徐昊天一跳,“咳,咳……”徐昊天咳着,喉咙一甜,知道鲜血又要出来,咽了下去。 “月儿,扶你大哥进屋。”东方流澜严肃的样子,使得星月一呆,随即醒悟过来:“大哥,你是,受伤了?” 徐昊天摇摇头:“没事,我们进去在说。” 东方流澜两人扶着徐昊天在床榻上坐好,东方流澜玉指搭上徐昊天经脉,三道柔和的真气在徐昊天体内游走,惊道:“呆子,你到底怎么啦,真气怎么会这么弱?” 徐昊天呵呵一笑:“傻丫头,怕什么,不是还有你这个神医在吗,让我看看你学你爹的医术,学得怎么样了。” 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看着两大阵营,对峙着,有一老人步履蹒跚的走来,心中担心道:“这个时候,哪来的老人出现在这里?” 令两人吃惊的是,原本走起路来都吃力的人,突然间身形一晃,数十丈已经过了,缥缈不定,三个闪身,已经到了长安城护城河桥上,手中挥出一样东西,在空中金光四射,老人手指一道剑气射出,原本淡淡的金光加剧,显出上面的字,在空中浮荡,俨然是一个令字。 老人聚起功力叫道:“光明教,大汉五湖四海兄弟听令,教主有令,凡我教中兄弟,不得助刘安攻打长安,违令者斩。” 听到老人的声音,才知道来的竟然是光明教龙子辛,两人大是感叹,光明教左右护法龙氏兄弟,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为了大汉出生入死,实在是难得,事实上莫问天一死,整个光明教,星月虽然不辞辛劳的管束着,实际上也就只是挂个名而已,有能力让所有人心服口服的人也就只有徐昊天了。 龙子辛的话,在淮南叛军中引起了巨大向动,那倒并不是光明教众离开的声音,而是互相怀疑起来对方的身份,龙子辛一看目的达到,心里一喜,知道淮南军心不稳,长安大有希望,转身朝宋、郑两人笑了一下。 “很好,我倒要看看淮南军队,军心不稳,粮草不足,能用什么来拼。”郑修斌自言自语地说道。 宋冰锋看着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也会有冷酷的一面,发怒的时候吗,那就让我们兄弟放手大杀四方,让淮南的叛军看看,没有人敢来人惹到我们。 第十五章 初试圣手-战的开始 东方流澜看着对自己的伤不以为意的徐昊天,自己心中却泛起无限的钻心之痛,道:“月儿到门外守着不要让别人近来。” 星月默默地看了徐昊天一眼,静静地走出门外,掩上门,东方流澜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徐昊天坐在床榻上一松气,背一弯,笑道:“傻丫头,不要哭啊,我可是快撑不住了。” 东方流澜微怒道:“谁要你逞强去找乔达,弄得自己一身的伤。”嘴里虽然这样说,但是脚下却不慢,已经走过去拿要用的东西了,一根根细小的针,徐昊天微微看了一眼,是二十根,看着色泽,非金非银,却有反射着微弱的光。 不等徐昊天开口问,东方流澜已经出手了,尚离徐昊天还有两丈远,东方流澜一抹,二十只针都飞了出来,同时呈现在空中的同一平面上,徐昊天晃着头,好奇的看着,自己小时也曾经在郑修斌家里,见到郑修斌的父亲这样治病,但是那只是一般大夫用手指直接把针****道的手法,东方流澜这一手显然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呆子,你可不可以不要晃来晃去,流澜万一看准**道怎么办?” 徐昊天不再晃动,东方流澜心中玄天八法的绝世功法开始运转,玄天真气柔和的从手中丝丝慢慢的冒出来,一只玉手突然间开始变化,在东方流澜胸前,一只手刹那间化出数十只手,以不同的手法或弹或捏或抓着针,淡淡的金光包裹着这些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作的针,在不同的时间离开东方流澜,却在同一时刻准确无误的刺入徐昊天身上的**道。 带着东方流澜玄天真气的针,把徐昊天上身的衣服给震裂飞去,徐昊天无奈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银针,晃悠悠的,只有那一点着力的样子。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一根针恰好刺在自己心口,那根针一刺,徐昊天顿觉的有一口气被埋在胸中,闷,闷得自己快要窒息,东方流澜灵动的步伐,似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让徐昊天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随即而来的是东方流澜那汹涌的玄天真气,从针头而入,不断刺激着那些**位,原本储存在那些**位的天地灵气,迫不及待的转化为无为真气,化开玄天真气,在体内运转,但是流经心脉,都被那根针挡下。 徐昊天只觉得自己体内开始膨胀,而东方流澜金色的玄天真气化作剑气直入自己体内,丝毫没有停下甚至是慢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快的出手,但是脚下明显慢了,徐昊天看出东方流澜的疲惫之态,知道东方流澜为了自己真得很累,否则以她达到宗师级的境界的功力怎么会这样呢?心下不觉得又生出愧疚之意? “呆子,又在瞎想什么?”东方流澜缥缈的先音传来,徐昊天一呆,看着心爱的女子累的满脸是汗,还在努力的帮自己治伤,那又是一种别样的美,不觉又痴了。 为什么流澜现在居然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呢?看着东方流澜飘过关心,微闪着玄天八法进入大成境界后的神光。 东方流澜一阵摇晃,一道剑气直射向徐昊天眉心,徐昊天浑身如同被雷电击中一样,整个身躯经骨被强大的玄天真气冲击,所有的真气汇成一道光柱,在徐昊天胸口凝聚。 东方流澜停下看着徐昊天的状态,微微笑了下右手运起功力,一收手,把所有针都收回来,徐昊天胸口犹如大江决堤,整个大海都在那一瞬间灌进自己心里,无比的舒畅,心中从未有过的适从。 东方流澜晕晕的头,见到徐昊天眼睛睁开,知道没有什么问题了,支持不住,就要跌下去,徐昊天见状身形一现,把她搂在怀里:“傻丫头,早知道你会这么累,就不要你出手了。” 东方流澜甜甜的笑道:“真是呆子,要不是你,流澜才懒得救呢。流澜好累,想要睡一会。”越发微弱的声音,就这样在徐昊天怀里睡着了,徐昊天抱着东方流澜的娇躯,看着她安详的笑容,一股无为真气从身上散发出来,笼向东方流澜。 硝烟弥漫,长安城所有的百姓都自发的制作各种武器,长安城,对于武林高手来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就可以跃入城内,但是普通的士兵,又有哪个能有那样高明的轻身功夫。 淮南军队,开始大肆攻城,云梯加上城墙,李敢却没有下令动手,只有命令城上的士兵向城下较远的地方用弓箭射击,郑修斌及宋冰锋看着这样有趣的一幕,就好像是淮南的大军在努力逃出一个地方,而不是作为主动的一方在攻击。 淮南巨大的战车开来开始撞击城门,当淮南的士兵,顺着云梯第一个头伸上来时,站在城墙山的士兵伸出手中的长枪,用力把搭在城上的云梯向外推去,当然,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整个云梯上的人向后倒去,人压着人,梯压着人,从上摔下去,伤的伤,死的死,李敢叹了一口气,自己本身其实是很反感战争的,但是有什么办法,看来,淮南这次要多多少受伤的士兵。 郑修斌突见对方阵营中出现一个,奇快无比的像城门而去,目标俨然是淮南士兵战车上那个攻城的巨型木柱,心下移动,飞身而下,踩着城墙,先一步到达下面。 双脚分开二站,右手握着“斌蓉剑”急转“剑极真气”。向前伸去,真气的流转,“斌蓉剑”瞬间无形剑气扩大几十倍,在来人一掌打在一边的同时,也同时横向而出的击在一边,及时挡住了对方的功力,破坏城门的危险。 宋冰锋在上面看到这一幕,十分开心的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么急干什么,不就是才来了一个人吗,真是的。” 宋冰锋运足真气,如雷般深沉的声音从云端直下:“叛我大汉者,一剑必诛。” 所有人耳中一阵震动,心下一抖,原本站在城上威风凛凛的宋冰锋已经飞身下来了,淮南军中却又想起一个声音:“一剑必诛,那要看你有没有资格?” 宋冰锋听到有人回应,心情大好,至少有的架打,自己就不会寂寞,豪情突发的抽出“心雨剑。”直指淮南大军。 第十六章 高手频出-天邪与清音 徐昊天打开门道:“月儿。” “大哥,你好了吗?”星月一脸的欣喜,转眼不见东方流澜出来,问道:“姐呢?” 徐昊天心下一揪:“她累了,睡着了,你不用再守在门外了,过三个时辰你帮我把他们叫过来,我有点事情要说。” 徐昊天守在东方流澜床榻边,注视着她,心里清澈起来,道心在那一刻隐隐觉察到什么,在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下,一个“情”字已经在心里刻下了一道影子,似然还不明显,但是为以后的发展选定了道路,同时道家至高力量“无”也注定要淹没在徐昊天一生的传奇中,成为一个过渡的角色。 下意识的,徐昊天一手握住东方流澜,不愿意放开,搏动的体内有一种力量蠢蠢欲动,一层幽幽的白光笼罩徐昊天全身,慢慢的流向东方流澜,迷雾一样的美,不多时,一股脑全都融入东方流澜身体,徐昊天心神清明,眼睛却迷糊不清,呆呆得看着东方流澜,浑然不知潜伏在体内的“无”的力量中衍生出的“生”之力,因为他自己一时的情动,化入白光流进东方流澜体内。加速了东方流澜由于真气失去过多,加上过度劳累的恢复。 东方流澜幽幽的醒来,觉得一只手被人握着,心里一阵甜蜜,睁开星眸,见到徐昊天的样子,叫道:“呆子。”徐昊天置若罔闻,东方流澜注意到他眼神迷茫,心下暗叹一声:真是的,人家醒了都不理人家。 宋冰锋声音传来的地方一挥手就是一道剑气,在空中化作一道红光直奔向来人,一身盔甲,威风凛凛的来人,飘来的身影见状居然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手中巨剑砍下,如同一把刀一样的霸气弥漫战场。 宋冰锋见对手身手不弱,心下一喜,高声道:“来者何人。” “淮南雷被。” 宋冰锋心下愕然,转而道:“八公为何只来了一人,难道都吓得躲起来了。”话完,自己成名的剑势“风云七剑”中的“落霞”正要出手,又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另一方出来,使得他剑势一缓,给了雷被还击的机会。 巨型大剑举起,化作流星之态,一道剑光刺向宋冰锋,“宋兄若是信任安世,这个雷被就交给在下,我倒要看看是谁的剑大。”听闻季安世的声音出现,自己收起剑,闪身一旁。 见到另一边郑修斌“斌蓉剑”出鞘拉起的一片血色,心里骂道:他娘的,就剩下我一个没对手,美一点公平。 见到于郑修斌对阵的人,心下一凛,正是那个在窦婴府中见到的那个天邪宗的人,张卅。 但是很快,当郑修斌同样要出手的时候,也传来一个声音,只是这个声音不管是郑修斌还是宋冰锋都没有听过,远处飘来两人,一男一女,飘飞的衣袂,如同仙神般的超脱。 “郑少侠,是否可以把这个人让给我们师兄妹。” 郑修斌听到有人来帮忙,虚划一招,退到一旁,朝宋冰锋的地方笑了一下,意思是,我们都一样,对手都没有,寂寞的人啊! 张卅注意到来人,心神不敢怠慢,因为来的那两人太诡异了,来的时候若非说了句话,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来,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的功力,除非是到了自己师尊一样的人,但是对方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呢? 飘落在张卅面前的两人,护身的真气撞飞冲向自己的淮南士兵,女子道:“清音阁弟子,柳笑敏,赵崇见过公子。” 刚来到的一句话就把郑修斌给弄糊涂了,清音阁的人,又怎会称淮南叛军的人为公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卅心中大惊,难怪对方来的时候自己感觉不到,原来是清音阁的,那“静”的境界果然非同小可当下道:“两位清音阁近来可好,有机会在下一定会前去拜访,只是今天的事情……” 刘笑敏笑道:“公子原本好好的家学武功不学,为何要改投天邪门下呢?” 张卅苦笑道:“想不到过了几年还有人来揭我老底,你们清音阁又为什么要针对天邪一门呢?我天邪门只不过就是想一统天下而已,又不是什么为非作歹的勾当?” “天下一统,还又有谁要再次统一?难道非要你天邪一门统治天下才好吗?当年从秦二世,陈胜吴广起义,到楚汉之争,死了多少人,西楚霸王项羽,要不是修炼的你们天邪门的功法变得嗜血成性,心性成魔,由他统一天下也未必不是好事,但是他难以控制自己的心魔,弄得民不聊生,就只是为了打仗,为了他统一天下,最终又有什么结果呢?” “清音阁与天邪宗原来同时创建于战国末年,但是他的历史有多少人知道,小子,你身为常无心的弟子,应该有权力翻阅天邪宗最为绝密的历史卷宗,你可以去看一下,天邪与清音的历史究竟是怎样的,这一点我想清音阁的小姑娘心里应该清楚吧。” 几人说话间,场中间又多了一个人,张卅看着自己面前的老人,手里还拿着一根细小的竹子,站在战场上,十分的滑稽。 郑修斌以及宋冰锋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么多人,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靠,还不动手,两人纳闷的看着几个人慢慢悠悠,得谈话,好像是在茶馆酒肆中一样,没把周围士兵厮杀、倒地,惨叫的声音,身影,放在心上。 “傻丫头,醒啦”徐昊天轻轻的微笑的说着,东方流澜坐起来道:“你的伤现在怎么样啦?” 徐昊天听的东方流澜问起来,才想到运功一试,胸口处仍然隐隐的有些痛,却不忍她再为自己担心,“没事了,我就说流澜是神医吗,这样一点点的伤怎么会治不好?对了那针是什么材料作的?刺在身上有一丝丝冰凉的感觉十分的舒服。” “你啊”东方流澜娇嗔道,“那可是一种石头做的,如果说它的来历,恐怕天下人都要来抢哩。” 徐昊天一听大感兴趣,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天下人来抢呢? 第十三卷 第一章 异石奇针-继续的厮杀 东方流澜看似娇弱无力的样子,徐昊天心中忍不住产生要好好保护她念头,即使自己知道她的修为之深并不在自己之下,见徐昊天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虽然两人相识、相恋已经数年了,但是东方流澜微微泛红的脸上却显得更加红艳。 徐昊天刮了下东方流澜娇俏的鼻子,笑道:“流澜怎么啦。” 东方流澜连忙爬起来道:“都是你这呆子,这样看着人家,人家当然会害羞啊。” 徐昊天打趣道:“都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害什么羞啊。” “啊”东方流澜显然没有料到徐昊天会说这样的话,心下忍不住惊讶,害羞,装着嗔怒道:“徐昊天,谁和你老夫老妻啦。” 看到东方流澜翘着小嘴娇嗔的样子,徐昊天心里开心极了,如果生活就是这样每天和流澜一起,那我真的再没有他求了。东方流澜坐下来道:“好了,言规正传,我告诉你这真的来历,你要好好听哦!” 徐昊天有趣的看着一幅小女孩语气的东方流澜,微微笑着。 “当年天下疾病四起,死伤无数,但是医者却没有几人,而却对于各种草药的性质不要说清楚,很多甚至听都没听说过,但是这些人里有一个人,叫做神农氏,他为救百姓,遍尝百草,有时候甚至中毒疼痛难忍,好几次都认为自己死了,但是可能是老天不忍心,直到后来他走遍天下,著成一书名叫《神农百草经》,在这过程中有一次中毒痛的倒在山上数天后悠悠转醒,感到自己趴着枕在头上的石头有一种力量驱使自己醒过来,柔和的散发着冰凉清爽的气息,索性就一直带在身上,后来一代代传下去,知道他传到神医扁鹊手里,他发现这块石头对几乎可以解所有的毒,而他无时无刻散发的气息可以让生病的人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就仿佛自己没有生病。” “经过很多次的试验,他知道这块石头的作用实在是太强大了,它的气息可以带动经脉里的气流,经脉尽断的人如要接上经脉,有了这块石头就方便多了,联想到自己的针灸之术,一直没有好的材料制作需要的针,于是就把这块石头磨成了二十只这样针,也许就是这石头与其他石头不同,磨成针型的石头,居然柔韧不断,加上上江湖中传闻的种种功效,武林之中的人利用各种手段向要从扁鹊手里抢到这些针,但是没有人做得到,虽然那扁鹊的武功虽然很高,但是还没有到无敌的境界。” “但是有了这二十只针后,加上自己在医道上的修为,认**之准世上又有谁能相比?一针化作暗器出去,竟然可以穿透别人得刀剑之身,直刺破人家的**道,所谓的护体真气在他面前不堪一击,这样一来,想要占为己有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扁鹊一次次的逃了过去。” “直到爹为了寻找娘误入了一个地方,才得到的,不过爹却从没有用这针。” 东方流澜叹了口气道:“所以啊,呆子,你应该要感谢我啊。” “那当然。”徐昊天听了东方流澜一大堆的话,心里越发得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石头,能有这样的功效,让天下人为之疯狂,东方流澜知道它出现在世间的前后,却仍然不知道它的本质,心下一阵的无奈。 “先生,卫青,灌夫奉命前来。”徐昊天本来还向问的,听到来人,只好作罢,朝东方流澜笑了下,起来开门。 一刀剑光划过天际,冲天的剑气,刺破浩淼的天空,老人见此气势也不禁为之动容,不再看张卅,自己悠悠道:“想不到,多少年后霸王神剑在现世间啊,究竟是福是祸。” “是福是祸还不是在他一念之间吗。心向天下,自然是福。”郑修斌不以为意地说着,倒是引起来老人的注意。 剑气冲破云霄,还在不断扩大,季安世事拼尽了全力,施为着这套惊世的剑法,无形剑气的扩大,在季安世周围的士兵被迫于压力震出去,那正是霸王神剑应有的效应,雷被见到对方如此的实力,心里也一阵担心,虽然自己已经把对方的身上划破了好几道,流了不少血,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打出这样强大的气势,肯定了对方的势力不仅这样。 巨型的剑奋出全力被他打上天空中,以剑尖的剑锋开始,锋芒直露的剑刺破空气,形成一道屏障,冲向空中尚没有落下的无形剑,想要拦腰截断它。 季安世间到他这样的做法,心下一笑,微摇了下头,示意雷被:你这样是没用的,简直就是浪费。 果然,巨型大剑在雷被计算之中,也同样在季安世预料之内,剑洞穿了无形的剑气,但是,没有使得似乎含有实质的剑气完结,那穿破的洞,眨眼间就被周围的剑气补上,砍下的剑气,宋冰锋闭上眼睛不想看飞溅的血肉。 正当几个人傻了眼看着季安世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劈下,淮南士兵在那剑的气势笼罩下逃无可逃之时,一个如同北风呼啸的声音传来,一个身影出现在空中,接下这样的招式,偏偏那人看上去还很写意,轻松。 “年轻人,凡事不可做得太尽,天下万物死生自有其定律,为了争个天下,弄得血流成河,值得吗?” 老人见到来人却是异样的激动,自己数十年的修为已然不见了,扬声激动道:“云兄十数年不见,可还好。” 来人正是云不平,也难怪可以轻松的挡下季安世竭尽全力施为的一招了,云不平转身过来见到老人,叹道:“想不到,十数年不见,大家都老了,哈哈哈哈……凌兄若有空我们到空林寺一叙,我大哥和无衍大师都在。这里是他们年轻人的地方,只要不闹得太过分,我们就不要管了吧。” 季安世听得最莫名其妙,这是打仗,死了这么多人,他居然还说只要不太过分,就不管,究竟怎样才叫过分啊? 两人一走,厮杀又开始剧烈,张卅对着两个清音阁的弟子,心里也没有底,更何况旁边还有站在的两个人,心里一阵挣扎,究竟是退还是进,由于起来。 第二章 剑中布阵-醉翁之意不在酒 “卫青,你小子嘴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奉谁的命啊?这里可是你最大。”徐昊天一边开门,一边问着。 卫青呵呵笑道:“先生说笑了,这次北征匈奴是你提出来的,理所当然这里都以先生为主,不知先生找我们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徐昊天神秘地一笑:“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们啦,找你们来主要是,陪我,喝酒。” 卫青也就算了,灌夫知道徐昊天一向滴酒不沾,军营之中更是不允许喝酒,再者更何况是在这样重要的时候,看着徐昊天不露一丝信息的脸和眼睛,笑道:“卑将这就去准备,在离这一里地如何?” 徐昊天点着头,转眼道:“流澜去吗?” “月儿也要去。”星月从外面进来,东方流澜看着徐昊天,的眼神,知道一会必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去办,“去啊。” “师兄,他们两人,我们也是两个人。”梦幻般的声音,如小溪流水一样,缓缓传来,张卅笑道:“你怎么来啦?” 郑修斌及宋冰锋一见来的女子,清丽之处竟然一点都不逊于席雨琴几人,赵崇转身对宋、郑道:“希望两位不要出手,今天这场,就当是我清音阁和他天邪宗的一场约战好了。” 郑修斌及宋冰锋笑着看着两方的四个人,转身飞身上了城楼,站在整个战场的最高点,欣赏起这场战争。 “季安世负责陛下的安全,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郑修斌问着东方朔。 东方朔道:“放心好了,陛下那里有松流一直看着,暗中还有水香小姐注意着,不会出问题的,这样一来也好,他的霸王神剑虽然还没有悟到整套剑法的精髓,但是光那气势也够吓人的了,震慑住了他们我们才好办事。” 李敢欣赏的听着东方朔的话,这样的运筹帷幄,才是帅才,只是却愿做一个嬉笑世间,玩世不恭的文官,“天色已经不早了,看来对方已经有撤军之意,只是那下面的四个人,怎么还不动手?” “他们自然是想等到我们两方都撤了再动手,这样不会因为身旁的士兵而碍手碍脚,清音对天邪一战看来在所难免了。” 天色渐近黄昏,苍茫的云海起伏不定,晚霞绚丽的不可一世之态,使得徐昊天多看了两眼,手中拿起一坛酒打开封泥,不顾几个人的惊讶,仰头就喝,颠倒的酒坛被徐昊天甩上天空。 “出鞘。”一声熟悉的声音,东方流澜的入情剑被徐昊天的无为真气带动抽出剑鞘,化作一条光弧在空中回旋落到徐昊天手中,甩手就是一道剑气,带有一点霸气的窜出去,压迫着原本就枯萎的杂草,使得他们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卫青和灌夫看着徐昊天舞动着剑,不明所以的透着心里的纳闷,霍去病被徐昊天流云般的剑法吸引,星月一脸微笑的看着徐昊天,只有东方流澜知道徐昊天的剑法中包含了一定的意义,但是,究竟是什么呢?心里也不禁问起自己来。 剑势的陡转,飘逸的身形过于灵动起来,使得霍去病看不清楚,一式西去大开大合的势头,最后竟然剑身绕转,捆住了先前撒出去的剑气,纵身而起,身形化作两人一南一北,以迅疾之势分开的身形直刺南北,除了深悉“天罡碎影”精髓的东方流澜,在场的再没有人知道,徐昊天是怎么样做到的。 南北再分,一个身影又出现在众人眼前,靠东面,手中剑舞的极慢,却很有力度,当化出第四个身影,手中之剑正好接上北面靠南的幻影的那把剑,侧锋而过,东面的剑影抵上那把剑柄,三把剑,虽是虚象,但是气势,角度,由于徐昊天配合着无为真气,一切都天衣无缝。 幻影再出,东面和北面的两人在角上又化出一个人影,这样一来,东与北连成一线,不再有空隙使得北面孤军作战,剑速舞的越快,气势越盛,最后一个幻影已经在空中,笼罩而下的剑气把所有的东西围困在中心,压榨,搅动,没多久,徐昊天原来在下面留的剑气被灰飞烟灭。 优美的姿势落地回旋,脱手飞出的剑正好射入东方流澜的剑鞘之中,一抬手接住落下的酒坛,东方流澜看明白一切,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心有灵犀的与徐昊天相视一笑。 “先生,刚才的剑法好厉害,我要学。”霍去病站起来央求到。 徐昊天一下打在他头上:“学你个头啊,你有没有看我刚才舞的剑是什么意思啊?” 就只顾喝酒,欣赏徐昊天舞剑的卫青和灌夫听了一呆,不就是舞剑吗?还另有玄机?不会吧,什么事情说不就行了吗?真是的。 “当年,鸿门宴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如今我徐昊天舞这剑,却是为了这次对付匈奴来犯,还以为真的喝酒啊?” 卫青回想着刚才徐昊天从一开始到最后的剑法,隐隐约约开始清楚了:“先生指的是像在东西北三线的布置,和作战计划,居然用剑法表示,真是高人啊。” 郑修斌抱着“斌蓉剑”注意到两方人马退去后半个时辰,剩下的四个人气势开始不一样,连接着空气的波动也开始转变,睁大了眼睛,天下以至正和至邪的两派的对决可是不多见的,何况对两门的武功太杂,太多,自己所知更加少得可怜,心里难掩欣喜的神色。 清音阁赵崇的身上已经隐然浮现金光了,但是旁边的柳笑敏依旧无动于衷,差异的看着这两方,宋冰锋叹了口气:“不就是要打一架吗?用得着搞得这样紧张吗?没事找事。” 郑修斌出奇的没有附和他,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没错,这次宋冰锋料错了,在清音阁弟子用“静”的精义营造出来的紧张之中,天邪宗的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张卅一手提起,开始了,郑修斌在心里叫着。 第三章 绝杀之念-修斌的愤怒 “轰”一声爆炸的声音,双方向外退去,原本中间的位置被四人透出体外的劲气旋卷压榨的向下陷下去,郑修斌和宋冰锋看了都微微皱了下眉头,既然双方的修为已经不单单是真气外泄,而是达到了劲气外放的境地,那么这场战斗有的看了。 长安城楼上已经点起了火把,对应的是城下淮南军营中的星火,两相呼应,中间却夹杂着烟尘满天的四个人。 东方朔静静的看着,知道那两方身上的沉重压力,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对方的身上了,自己站在高处,发觉自己对城下天邪宗的两人怎么也产生不了绝杀的意念,心下正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柳笑敏先动了,手中的短剑发着淡亮的光芒,仿佛把这夜间所有的光亮都集中到了那一点,任有自己施为。 张卅眼角余光微微闪过身旁师妹皇甫筱灵,见到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感到一阵安慰,没有看柳笑敏一眼,大袖中出来一样东西,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奇形怪刃却是打向赵崇。 赵崇身形一变,已然转到柳笑敏身旁另一侧,不仅逃过张卅的一击,同时还一掌伸出抵向柳笑敏一手,清音阁同源的真气在两人掌心合成一股奇妙的劲气,有柳笑敏的身体过渡到她的短剑上面,原本幽亮的光芒居然化成七彩流光,让城上一心观战的几人心下一阵惊奇,居然徐昊天独家的七彩流光,会在这里闪现,只不同的是,徐昊天的看起来是那样的灵动、柔和,而他们的流光却是那样的凛冽,阳刚之气通过短剑全力压向皇甫筱灵。 皇甫筱灵见到两人合击的光芒,自然知道厉害,飘后的身影有一生二,二生四,灵动、飘逸之处让两人分不清真假,张卅趁机双掌脱离兵器,拍出两掌冲向两人后心,感应到气息的流动,赵崇真气猛然一撤从后硬是承受了那一击。 慌闷得胸口产生一阵眩晕的晃了下,站稳,不得不重新考虑起眼前的两个人。 双方不再保留实力,张卅和皇甫筱灵首先开始,冥动的心之极境让两个人暂时沉寂,仿佛从两个人的心开始冻结,向外扩散,直到这个世界,冰一样的清晰透明,冷,天邪宗令正道为之恐惧的心法开始运作,急速的冻,使得两人看这个世界比任何时候清明,柳笑敏及赵崇的一举一动尽在两人心底。 柳笑敏暗中叹了一口气,对方两人先入状况,那自己这方就必须要赶上对方的速度才行,“静”清音阁的绝世心法一切都从“静”这个字开始,也终于“静”,虽然两个人对静的领悟没有左诗君深,但是赵崇功力之高绝对是超过了左诗君这位清音阁的继承人。 静静的,没有一点风声,刹那间的世界停止了运转,两人知道清音阁与天邪宗的渊源,两家武功事实上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不同的是天邪宗把过往历史封存,只有少数几个人能看到绝密的资料。 宋冰锋嘴角笑了起来,旁观者清,不出意外,这一战,天邪宗是输定了,郑修斌就在这时候却收起了难得出现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看不清两方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隔得这么远似乎都被感染了,那样的力量,天邪,果然很邪,清音阁,看来不会赢。 两人截然不同的观点,都没有说出来,东方朔看着两人,一个轻松、一个凝重,心下一阵疑问,没有再多作考虑,双方也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如同从双方体内开始爆炸,一瞬间的力量爆发,冲破了一切,时间、空间的限制,一阵金光闪烁,浓烈的杀气扩散,却没有爆裂开来。 郑修斌首先意识到不好,飞身下去,宋冰锋随后也跳了下去,金光过后,站在双方中间的赫然是东方朔,披头散发,鲜血不停从嘴里流出,整个身上都被强大的劲气冲撞的衣衫尽破。 “东方……”两人扶住道:“怎么样有没有事啊,没事你下来干什么?” 东方朔嘴里鲜血不停得出来,惊的清音阁和天邪宗的四人站在原地,不明白东方朔为什么要下来,又是在什么时候下来的? 东方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郑修斌这才注意到四个人在城下的位置,凭刚才的那种力量,长安城墙上恐怕要破个大洞,那淮南军自然可以从那洞口进入,东方朔正是为了保的长安的安全,才会做这样的事情,见到东方朔的样子,浑身冒出的血,心里杀意一起,扶过东方朔到宋冰锋胸前,缓缓站起,冷声道:“你们,四个人,我不管你们是清音阁,还是天邪宗,今天一个都别想离开。” 恍若九幽修罗那阴森恐怖的寂灭的无尽死杀之气,让四个绝顶高手心颤不已,郑修斌生平第一次在心中起绝杀的念头,这时候在他心中已然没有正邪之分,有的只是自己对事情对错的区分,对恩怨的理解,不管哪一样,都逃不了对那两方杀意。 宋冰锋斗转着“剑极真气”急切的输入东方朔体内。不理会郑修斌的杀意,只要他慢一步,自己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一片血光脱影而出,漫天的杀气,弥漫,在空中凝合,徐昊天几人喝着酒,还在讲着那剑的含义,一皱眉头,东方流澜道:“好强的杀气,杀意更加浓烈。” 徐昊天停下送到嘴边的酒:“是修斌,究竟他们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以修斌的性格,世上能认他因事生这么大气的人不过几人,这样的杀气,难道长安城破了?不会的,这么强大的杀意,世上有人能接得住的吗,会有人接得住吗?”反复的询问,自己也没有答案。 郑修斌拖着长剑,短短的几步路,却变得漫长,地上所剩不多的枯草在剑尖拖过之时都燃烧起来,空林寺中几人也难以安坐,云不平道:“叫他们不要太过分,居然发出这样的杀气。” 血红的剑身举起,使得暗昏的夜空刺眼不少,像是一个恶魔般,人的性命尽在他掌握之中,清音阁和天邪宗的四人,被杀气压的透不过气来,郑修斌“剑极真气”狂涌入“斌蓉剑”。 “啊……”郑修斌的长声巨吼,血红色压下,如同天地崩裂,整个天都塌下来,而那四个人还站着,这样的杀意之下,手脚已经失去了灵活,忘了抵抗。 第四章 轻淡一剑-绝杀一剑-封杀 雷被走出淮南军大营,莫名的压力让自己胸口一阵压抑,强忍着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幕,让自己一生都难以忘怀,心中若有所叹:刘彻身边这几个人果然没有一个好对付的,这样的杀意居然也有人发得出来,郑修斌,看来已经踏入宗师之境,东方朔受到双方功力的震射,居然没有死,再加上还有一个和郑修斌齐名的宋冰锋,天下,难打啊。幸好还有一个传闻中更为厉害的徐昊天不在,否则这仗可以不打了。 一抹殷红落下,尚在空中数十丈高时,强烈的杀意已经把地上的砂石向外震开,四个人想要张开手反击,可惜的是郑修斌整个天下无敌的气势令人难以忍受,更何况手中握的是杀意至绝的“斌蓉剑”,心中的杀意正好配合着刀那无匹的杀气,两相辉映。 只觉得整个大地都会被劈开,四个人脸色苍白无力,任人宰割,心中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 大地虽要劈开,但却劈不开长安,雷被的话一点没有错,此时的郑修斌已然踏入宗师级高手的殿堂,从此以后,成为天下最为年轻的宗师级高手之一,对真气的控制当然早就已经随心所欲。 剑落下,还不只如此,当剑扩大,到达几人头顶的时候,红色的光芒开始分开,一把剑向两侧裂开,由一生万象,剑锋刚达到皇甫筱灵飘飞的衣衫。 “铛”一声清脆的响动,荡开郑修斌的剑,郑修斌大怒,这时候居然有人敢来惹自己,还轻描淡写的破了自己的一式无敌剑招,转身就要回旋劈下,一声如同一掌打在他心上:“修斌。” 那打开郑修斌剑的剑落下**泥土中,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剑,黑夜之中仍然看得见青衣飘飞,一脸的慈祥:“修斌。” “爹”郑修斌看清出来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但是自己映像中父亲的功力哪里会高得这样离谱,他最多不过是个半吊子的一流高手啊,怎么会轻易的就化解了自己的剑势呢? 郑弦贤不理自己儿子的眼光,忙着转向东方朔,出手如风的点住东方朔身上十八处**位,笑着看了看宋冰锋道:“冰锋也不用太着急,东方朔不会有事的,对了,你爹也马上就要到了。” 宋冰锋喜道:“伯父说得可是真的,可是我爹怎么回来呢?” 郑弦贤只是笑笑,转身道:“现在淮南和长安一战,天邪宗和清音阁凑什么热闹,要是想闹,就到别处去,或者留下来帮忙也行,你们这样在别人的战场上胡闹,也不怕江湖上人知道了笑话,修斌,刚才那剑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们没有把长安城劈开,是不是你要把他给劈开啊。” 郑修斌苦笑道:“爹教训的是,但是修斌自有分寸。”手中紧握的“斌蓉剑”还嗡嗡之声不绝,郑修斌看了看剑,又抬头看着清音阁的两人道:“当年清音阁乌江阻止项羽过江,一举帮高祖夺得江山,天下从此安定,你们到好,差点把长安给破了,你们可知道长安一破,天下必将大乱,会死多少人,今天就这样算了,下次不管谁来阻止都没用,即使你们阁主梦闲云亲来,我也不会停手。” 赵崇、柳笑敏厅的郑修斌的话,知道没有婉转的余地竟然毫不客气的直呼清音阁主的名字了,知道今天幸亏东方朔挡住了四人的合击,不然,恐怕郑修斌也不会因为自己父亲的一句话而停手。 “还有你们天邪宗,不,不仅是天邪宗,邪道一门七宗,在内,不要太过分,东瓯之乱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你们回去叫常老头准备好,惹怒了我们兄弟,有你们受的。” 郑弦贤睁大眼睛,张开耳朵,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惊讶之余看着正邪两道的代表两派无趣的离开。 郑弦贤似乎感到不对,转头,东方朔已经不在宋冰锋的手里,那身形早就在数十丈之外,一晃又是数十丈,这人武功之高,想来天下无人可盈其锋芒,郑修斌道:“爹可以放心,是风前辈带走了东方。” 郑弦贤眼中路出尊敬之意:“有机会见到风大师,你们可要好好的请教。” “怎么回事,那样强大的杀气,就这样消失了,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啊?”星月一脸迷茫的看着徐昊天,似乎徐昊天脸上写着答案,当然,显然没有找到,徐昊天也是同样的不解,看着满天的星斗。 “将军,西路战线飞箭传书,匈奴开始加速前进进。” “将军,北路北线飞箭传书,匈奴开始进攻。” “将军,东路、东北路战线飞箭传书,匈奴即将进入我军军事势力区域。” 一连三个人策马过来报告,徐昊天笑了,盖过了天上闪烁的群星,眨眼看了看卫青,卫青道:“通知西路、北路、东北路将军,将他们给我放进来,等候时机,通知东路的李陵将军,按兵不动,都让他们进来,要东北路注意北路北线的信号,适时进攻。” “属下领命。”三人又飞快的上马,飞驰而去。 “这样一来,我们就等着他们的到来了,他们三侧而来,看来他们算了时间会差不多到达才会同时出动,这样我们就有更好的时机了。”徐昊天说着,“阴山牧场其他的东西我们可以不要,但是马我们是要定了。” “三路同时而来,他们的领军统帅是谁?” 卫青和灌夫面面相觑,是啊,到现在,自己连对方的统帅都不知道,“我马上派人去查。” “不用了。”徐昊天道,“已经晚了,我们现在事实上已经没办法再重新布置了,想来他们那边要怎样进攻也布置结束了,否则不会现在动手,这场仗里,两方的高手已经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即使邪道的人来了,也没有办法改写。就看那边他们的想法了。” “双方大军统帅的意图,决定了这次究竟谁会胜利,所以卫青,这期门军统帅一职能不能坐稳,就看你这次的表现了。” 第五章 南北剑神-以草论输赢 郑弦贤笑呵呵的看着阮纤蓉以及陆霜华,席慕天如炬的双眼,看着这个郑修斌的父亲,那天才的经商头脑思索着眼前的人,想着刚才所说的一剑破开郑修斌的剑,姓郑吗?脑中一道光闪过,难道是…… 郑弦贤注意到席慕天的眼神,果然席慕天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郑兄原来的是南海那边的人,当年一把神剑纵横江湖未遇敌手,南天剑神,这个名号,不是别人可以冒认的,所以郑兄应该是叫郑贤才对。” 郑弦贤嘴角一丝写意的笑道:“这么多年了,还是被席兄看穿了。” 郑修斌和宋冰锋大惊,道:“爹,你真的就是被人誉为南天剑神的郑贤?为什么在家里你耍的剑法都是破绽百出的东西?” “哎……”郑弦贤叹道,“爹自从遇到你娘后就想退出江湖,好好的过平淡的日子,当年传你‘御剑诀’自是想你强身健体,那想到你学武的天赋过人,不仅把爹耍的那些残乱的剑招修改过来,还冒着生命危险和冰锋两人把两种炯然不同的真气强行合二为一,有着这样坚定的学武信念,爹如果不让你出来历练一番,岂不是有负上天赐你的武学天赋。” “那我爹呢?”宋冰锋忽然感到自己父亲的身份也没那么简单,急切地问着郑弦贤。 “呵呵,既然有南天剑神,又何尝没有北天呢?”席慕天抢先回答道,“但是你爹后来又为何封剑,这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当年,一个南天,一个北天,被江湖上人传得沸沸扬扬,心中难免会起一争的念头,两人名声越大,心中就更想要证明究竟到底谁是天下第一的剑客,于是我们暗中联系好了瞒着江湖中人在云梦泽畔一战,但是还好,我们两人一见之下居然都丢了手中的剑,知道打到最后会两败俱伤也不见得有结果,加上你们的母亲拦着,所以,两家人家索性都一声不响的改名换姓,从事起不同的行业。” 郑弦贤得声音刚歇下,另一个声音响起:“一年之后,我们两家的孩子,也就是你们都出生了,原本还有一点残留的江湖本性也就逐渐的迷糊了,一直隐藏着自己,直到那年遇到席兄遭难,才出手,你八岁那年,见你为了救昊天不顾生命,兄弟情谊让我感动,为了让你不至于被普通人欺负才传你‘冥剑诀’,当然我真正想传我衣钵的是昊天,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那一身无人能比的自然之气,会有不凡的成就,但是他拒绝了。” “昊天拒绝了?为什么?这么说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宋冰锋见到父亲出现,没有一点的惊讶。 “不,他并不知道,我只是向他演示过‘冥剑诀’,但是他却说,这冥剑诀太霸道,还一一指出了破绽,他一个没有学过武功的小孩,居然见过我演示一遍就帮我找出着当年名震天下武功的破绽,我也明白了,我的确是没有资格让他做我的弟子。” 宋冰锋转眼正好见到郑修斌也转过身来,两人四眼相对的瞬间,从小培养到大的默契一起道:“不可原谅,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骗。” “是啊,我们也的确够可以的了,连自己的孩子都要骗。”郑弦贤心中泛起一丝内疚,转而又道,“还好啊,你们现在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了,而却还这么年轻过不了三、两年,成就定会超越我们。” 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眼中同时却起光芒,郑修斌道:“我们才不要超过你们,我们要超过你们前一代所有的高手,包括风前辈在内。” 徐昊天一个人静下心来,躺在枯草上,夜空中原本浮现的星光已经淡去,只剩下黑,彻底的黑的夜空,心念一转:匈奴这次的策划,幕后是谁呢?会不会是那个中行说?不会,他毕竟是汉人,匈奴的大单于不会让他钻在幕后谋划吧?在怎样器重信任他也要把他留在身边看着。 黑夜,真的是黑的透彻啊,没有一丝的光亮传到地面上,想到自己曾经转化枯草为绿草的经历,无为真气再次策动起来,旋转的真气,向外扩散,没有金光的涌动,没有流光的闪烁,静,随着天地间的霜落向自己上边的每一片草上,淡淡的,白白的霜降下,枯草出奇的顺着徐昊天的意图,有枯黄,转化为散发着蓬勃生机的青草,虽然天很黑,以徐昊天的目力在数十丈开外除了以自身精神力感应,再看不到什么,但是明显的感觉到草生命的跳动,那种动,顺着自己的指尖,身体,流入自己的血脉,流进心脏,十分的美妙。 徐昊天舒适的呼吸着,天地有时候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那样的亲切,但是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是不是太狂妄了,竟然把自己比作天地?哪里会想到自己后来在别人眼中就连天地也比过自己深不可测。 “先生。”霍去病缓缓走来,恭敬的站在徐昊天身旁,徐昊天笑道:“站着干什么,躺在这里你会感受到自然的气息,是那样的平静,和煦,柔和,让你忘记所有的事情。” 霍去病却坐下来道:“先生觉得我们这次会胜利吗?” “你说呢?”徐昊天反问道,“其实输赢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区别,但是,如果输的话,我们还剩什么?剩下的是有成堆的枯骨,成河的血,所以,我们不能输,因为,我们根本就不会输吗。” 霍去病想着徐昊天的布置,虽然看上去天衣无缝,但是总觉得,万一有变又会怎样,就如上次一般,谁能想到匈奴能在那峡道里设伏呢?八百精骑,就这样结束了,那可是整个期门军中最为精锐的骑兵啊。 “先生。”霍去病低下头看着地上的草,惊讶道:“这里的草怎么变绿啦?” 徐昊天微笑道:“因为我们要赢了。” 第六章 武道即兵道-徐昊天的命理 “因为我们要赢了”就因为徐昊天充满坚定信心,淡而淡之的一句话,在霍去病短暂而又辉煌一生中不可磨灭的刻在他心灵的最深处,形成了自己的执着,直到自己生命的终结。 “他们趁黑夜前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当第二天来临的时候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好吓我们一跳?还是有别的原因,照理按他们的性格,根本不会这样,他们这么长时间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行踪,可以说,他们的行踪我们一清二楚,当然我们的行踪,他们可能也知道,这就是我现在理解不了的地方。” 徐昊天坐起来道:“去病说得没错,我们的一切行动,他们可能比我们掌握他们的行踪更为了解、精确,但是这并不重要,很多事情是必须要做的,所以表面上看到他们夜间狂奔而来,但是,他们又何尝不会在我们放他们进来后,包围住他们,他们还有军队在外面在包围我们,这样我们就可是腹背受敌了。” “那……”霍去病,吓出一脸的汗,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徐昊天再次看似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道:“再说啦,等他们进来再说,只有看到他们实际行动后我们才能有对策,否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以静制动,不管是武道还是兵法,同样适用。” “去病受教了。”霍去病站起来恭敬的作揖,说着。 “朔儿醒啦。”风清鸣的话在东方朔耳边响起,东方朔迷糊的站起来道:“多谢姑父。” “行啦,要谢的不是我,你的苍龙七式怎么样了?这里有一个人想要传你他的绝世功法,你可愿意?”风清鸣询问着,使得东方朔惊讶起来,究竟是谁要收自己为徒,转眼看了看这个房间里的人,知道眼前的四个人都是武功超绝之辈,但是,自己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创出“苍龙七式”,难道就要这样被废了? 风清鸣看出他的疑虑道:“朔儿放心,就是由于注意到你的功法有几分相似,所以才起意要传你武功的,所以就不要想是不是会化去你原有的功法。” 东方朔站起身来,崇敬的注视着四个人:“不知是哪位前辈要收东方为徒?” 云不平哈哈笑道:“谁说要收你为徒,我只是想要传你我的‘云龙心法’,又没说要收你做徒弟。” 东方朔看出来是一招轻描淡写的化解季安世的“霸王神剑”的人,心中虽然佩服,嘴上却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云不平道:“你小子可是还要看看我是不是够资格教你武功?你这是不相信我的修为?我叫做,云不平。” 东方朔听到云不平三个字,心中轰的炸开了,对于当年和自己姑父齐名的云不平,自己当然知道得十分清楚:“弟子东方朔拜见师尊。” 云不平一股真气托住道:“我说过,我只是传你‘云龙心法’,并不想收你做弟子,自己的武功能传下去就行了,什么师尊、弟子的,弄得人没有一刻消停,这样叫来叫去又怎么样呢?” 席雨琴原来还在房里帮宋冰锋焚香祈祷,一会听说宋冰锋回来了,连他父亲,自己那个未见过面的公公也来了,忙打扮着,小心翼翼的缓缓走来,席慕天一见席雨琴出现在门外,道:“琴儿快过来见过你宋伯父。” 席雨琴刚走到宋九行面前要拜,宋九行笑道:“席兄都让锋儿岳父了,为何还让琴儿叫我伯父呢,岂不是太见外了?我看索性都叫爹算了,反正过不了多久都是一家人嘛。” 席慕天哈哈大笑:“贤弟说的是,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席雨琴一听脸红得窘在那里,自己爹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可恶的是宋冰锋还乐呵呵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窘样,真是可恶之极了,只好羞涩的低着头,轻声道:“琴儿见过爹爹。” 郑弦贤笑道:“恭喜宋兄和席兄了。” 宋九行看着郑修斌以及阮纤蓉、陆霜华两人,道:“你就不要来恭喜我了,修斌什么时候了也不快点,你娘和冰锋他娘整天唠叨着什么时候你们可以带着……啊”指了指阮、陆二人,“一起回家,呵呵,一起回家。” 郑修斌摇头道:“好歹,我们也要等昊天一起,怎么能把他丢下,不然会被他笑死。” “就是就是。”宋冰锋连忙附和着,“好兄弟嘛,一起好,一起好。” “昊天,他不会这么早。”宋九行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是应该说,还是不说,说了有没有人相信还是问题。” 宋冰锋见到自己父亲的样子,怎么越来越神秘,他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爹,你有什么话就说吗?干吗吞吞吐吐的,哪里还像是一代宗师啊,整个就是一个老婆婆。” “哎……”宋九行长叹道,“早年在我学武功之前,曾学过观人之相这种东西,第一次见到昊天,我就看出昊天一生中会有三次大的劫难,他得大乘之日才是他成婚的时候,即使不准,我想也不会相差太大,想来他成婚之时,你们的孩子也应该不小了,这些话,不管你们想不相信,都不要告诉昊天,否则一旦他记在心上,会滞后他日后的发展。” 众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郑修斌道:“那伯父是否知道昊天现在第一次的劫难是否过了?” 宋九行摇头不语,似乎又在想着什么,一会似乎又决定了什么,道:“照理我即使看出天下人也不应该看出昊天,因为他身上的自然之气,就不应该让我能看清楚,但是我又为什么看出来了,总觉得这次会出错。” 天命难为,宋九行这次真地看错了,徐昊天一生之中劫难不断,但是并不是大乘之日才是他成婚之时,而是,他成婚过后,才真正意义上的得道了,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徐昊天还躺在那片草地上,十分悠闲的享受着自然的气息,一点都不理会夜的漆黑。 第七章 云龙三式-御剑诀与冥剑诀 “龙,在传说中一直是腾云驾雾,无所不能的象征,我的‘云龙心法’原本就是无所不能的意思,但是,这当然是做不到的,这心法总共有三式,分别是化龙,云、雨,这三式包含了大千世界几乎所有的变化,当然,这就要看每个人的天分是不是能够领悟了。” “东方,你十三岁成名,十六岁便成为你们这一代中最为顶尖的高手之一,所以你的领悟力是不容怀疑的,那就要看你是不是和这套心法有缘了,有了第一式的化龙,那后两式就简单的多,现在大战随时会到来,我现在就传你这心法的精义。” 云不平郑重的说着,东方朔更是一眼不眨的看着他,用心认真地听着,自己二十多岁的人,此时却如同幼年时的孩童般认真地听着夫子的教诲,不敢有半点分心,真个注意力都放到云不平那绝世的武功心法上。 风清鸣站在远处看着两人,微微的笑了,云不平隐居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传人,而自己的玄天八法有自己女儿一直修习着,更有徐昊天了解其中的一切,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即使自己现在下去陪玉莲,也再没有遗憾了。 云烟又起,不过是一夜之间,整个淮南军又不顾疲乏,不顾昨日在战场上被汉军打得灰头土脸,更为壮观的是淮南所谓的八公全都上场了,宋冰锋和郑修斌总觉得不对经。 郑修斌道:“将军又没有发现淮南军中有两个人至今没有出现过。” 李敢不明白郑修斌说的是谁,问道:“你指的是……” 宋冰锋呵呵一笑道:“既然刘安要做皇帝,那他不是有个准公主和太子么?以他们两人的性格,不可能这个时候不在军营之中,在那话就一定会出来炫耀一番,否则除非他们死了。” 宋九行听着儿子的话,心里大感安慰,让他们出来的确是很好的选择,什么样的人在他们心里已经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了,和郑弦贤对视一眼,道:“别管他们出不出来了,瞒了你们这么久,我们做长辈的就送你们一件礼物,不过要看好了。全套的‘冥剑诀’和‘御剑诀’”又笑着对季安世道:“你也看好了,我这‘冥剑诀’霸道异常,或许对你修炼‘霸王神剑’会有好处。” 宋九行话说完,和郑弦贤两人同时在一瞬间消失在众人视线里,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淮南大军面前,两人衣衫飘飞,手中提着的不过是长安大街上最为普通的剑。 淮南八公见到两人来时的身法,知道高手到了,李尚及田由手中刀剑直指,飞身而出,宋、郑两人笑道:“来的好,你们看清楚了。” “冥剑诀第一式,冥。” “御剑诀第一式,御。” 两把剑没有出鞘,却直接飞入天空,化作两条彩虹直落向李尚和田由,只是一个霸气十足,如同帝王临世,那霸绝天下的压力使得所有的人感到愤懑,头昏欲倒,另一个却柔和的如飞花降世,慢慢的飘飞下来,使人看得舒适,两种截然不同的剑式,截然不同的效果,让观看的人更加觉得难熬,心中时而压抑,时而轻松,反反复复的轮回,没有一刻停留。 更惨的是出手的两人,可惜淮南八公无一不是天下的奇人异士否则也就不会写出《淮南子》这样的书了,只可惜,和他们对阵的是两个隐姓埋名了二十载的高手,那两个当年被誉为难分高下的大汉天下第一用剑高手的人。 没有剑气,所有的气都在两条彩虹里,剑尚在剑鞘里,就把两人震的落下地上,口吐鲜血不止。 季安世负手站在城墙上,整个胸怀都装着霸这个字,宋九行“冥”式一出,觉察到自己体内的霸气不断欢快的往外流去,汇合到那把再普通不过的剑化作的彩虹上,心里不听得问着自己,为什么看上去没有一点霸气的剑式,能够流露出这样的气势,更加重要的是竟然把我的霸气也给吸引走了。还好另一边的剑把另一股舒适的气送过来。这宋冰锋和郑修斌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高的武功? “第二式,剑。”两人异口同声地呼出。 剑消失了,两人同时站在战场上,一动不懂的站着,使得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也纳闷起来,难道他们两人是同一师门的,不然怎么回招式得差不多,不仅是差不多,几乎是完全一样。 两人的目标显然没有对上所有的淮南士兵,只是针对了白马高扬的淮南八公,李尚以及田由依旧在地上,剩下的六人明显的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仍然不放弃地运用自己的精神力搜索着两把剑。 剑,出现了,只是不是俩把,而是六把,呈现龙卷风的状态,不断旋卷着,使得剑尖的气,尖锐,迅猛,钻向六人。完全没有抵抗的力,六人就不行了,看得出手的内伤极重。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人,所有人也看得明白。 “好厉害的剑,四哥。我们也试试?”司徒无情突然出现,身旁还有邪道六大宗师排名第四的名流。 “等的就是你们。”两人心里想着。 “第三式,御剑。” “第三式,冥剑。” 雷声传来,隆隆不绝于耳,乌云遮住耀眼的阳光,这次两人的剑式完全不同,还没有出手,司徒无情以及名流心里就开始惊恐,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两个人,我们天邪门却不知道呢? 满天的乌云越发的浓厚,却有几处钻出几个窟窿,阳光直透而下,郑弦贤开心的一笑,像是看到了老朋友,“御剑诀第三式御剑”形成最初的剑式。令人意想不到的剑。 第八章 御剑和冥剑-剑道之巅 直透出乌云的阳光像是受到什么力量的摆布一样,都在空中明显的拐了个弯,直向郑弦贤飞去,宋九行见到郑弦贤的手法,心里微微一惊,一会就再次释然,没错,大道从简,殊路同归,区别于郑弦贤同样看了一下直射下的阳光。 宋九行单手一甩,一道剑气直冲向快要到达郑弦贤身前的几缕光,不可思议的把阳光给分开两边,一边飞向自己,郑弦贤朝宋九行笑了下,两人同时伸出手,开始了两大剑诀的最后一式。 郑弦贤右手骈指而出,金黄色的劲气催破了眼前的光芒,分成一个个碎片,光芒的碎片,就无力的在空中飘荡,光芒依旧,每个碎片都居然不仅有原本的光芒,还如同有实质的剑一样,吸收、反射着乌云下仅有的淡弱的光芒,刺眼,所有人的视觉在那刹那失去。 宋九行同样的伸出手,所有的光芒在手上汇聚到跳动,光芒缓弱的聚集着,却仿佛反射出无数到光芒,同样刺眼,好像一把把小型的剑一样向外发射出去。 司徒无情及名流两人,连忙运起早已达到宗师级境界后的功力,抵抗着,连同精神力都护住周身,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反击,也没有办法反击,这个时候,守绝对比攻好,事关生死,不敢再大意,不再想对方到底是谁,一心就是护住自己的身体。 随着郑弦贤的手势,破碎的光芒开始合龙聚在一起,凝聚成一把光的巨剑,飞向名流,名流那强大的令别人恐惧的功力以及护身真气在这一招下毫无抵抗力,太阳的光芒又渐渐的一丝首先透入进去,就拿一丝,始终就一丝的光芒,光芒巨剑化作一丝流光,透过那幽蓝的护身真气形成的光圈,穿透他的左肩。 从后背透出,所有的光芒散入空气之中,化作无形。 宋九行手中的光芒散出,透着光芒的小剑射向司徒无情,无比的绚烂,光芒中闪着霸气包围着撞击着司徒无情,直到后来的光剑,开始旋卷,一道螺旋的光芒刺了进去,射穿他的右肩。 堂堂邪道六大宗师级的人物,就这样毫无抵抗,豪厄反击的被人一招击败,司徒无情心中气愤无比的使得原本右肩的疼痛扩散,血止不住从右肩流出,口中又是一大口,反观名流,静静地站着,体内真气护住伤口,心中不起半点波澜,郑弦贤赞赏的点着头。 无衍闭着双眼,与风清鸣几人几人站在空林寺中,云不平道:“东方感觉到了吗,什么是剑,这就是剑。” 东方朔怔怔的皱着眉头,心里十分得不相信:“这真的就是剑,那能领会到这一层剑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 无衍道:“这样的修为,这样深得道之简易的剑势,道兄有把握接的住吗?” 风清鸣一笑:“道兄又有几分把握呢,到了这样的境界,每次出手的招式都不一样,每一次都深得天地间万法自然的奥意,但以剑而论,这两人的剑以是世间之最,近两年恐怕没有人能超的过,我同样也没有把握,玄天八法融扩了世间的一切玄奥,但是我想除了流澜和昊天外,没有人在能够想出以剑制剑了,当然。以他们现在的修为还是不行,再者修斌以及冰锋两人俨然已成宗师之境,到时以剑一道只要流澜和昊天不出手当在没有敌手,若单论我现在的功力,可挡的一时,最终还是会两败俱伤。” 东方朔惊讶道:“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修为呢?” “纵观数百年来,在剑道上有这样修为的,只有二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南天剑神和北天剑神,当年我和不平还想见上他们一面,只可惜,不知为什么他们突然从江湖上消失了。” 无衍难得的大发感慨:“老僧也原本以为‘御剑诀’和‘冥剑诀’就此失传了,没想到,二十年后居然两大剑诀再现江湖,东方有机会见到这两位,可要好好的讨教一番,一个姓郑,一个姓宋……” “这……”无衍思索着说,以他的修为也不由呆了一下,“难道,他们两人竟是和修斌及冰锋有什么关系不成?” 徐昊天始终似乎都很享受这样的气势,心道:好深得修为,我怎么忘了呢?两位伯父的剑诀,对上乔达的那一刀,那乔达会有什么结果,毕竟两者都趋向快要超脱这世间刀剑的概念了,想来还是应该两位伯父的剑诀墙上那么一点点吧。 “嗖……”一声划过,徐昊天稳稳得接住细小的竹片,知道是黑衣十三卫中的人发来的讯息,一看,果然,纤细的小字刻在上面:浑邪王,休屠王,领军。 “哦”徐昊天,悠然的一笑,不管他,“就算是神来了,这次也不能输,实在是输不起,我叫你又来无回。”笑着,这是胜利者的笑容,虽然还没有赢得这场仗,这既是徐昊天,天地自然铸久了的信念,再次沸腾。 早就达到宗师级的修为,感受到一点轻微的震动,天才刚亮,好快的速度,那就来吧,让你见识一下我徐昊天的手段。 “大师,估计这次乔达和乔韩吉利可能还会来,你要挑哪一个随便你好了,但是,不止要阻止他们两个,如有其他高手,还要一并阻止他们的速度,剩下来的人就交给流澜她们,近了,震动变大了。” 千沉难有的笑容:“昊天放心好了,他们两个那个先到,哪个就是我的,不管是谁,休想在我棍下向关中迈近一步。” “好”徐昊天转身笑道:“这样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到现在邪道的人还没有出现,诗君可要看好了,邪道的一方就看你的了,正好试试你领悟‘动静’后,‘静’的力量。” “月儿想下去活动一下也行,龙叔,月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教主放心,属下定会保护好小姐的安全。” “卫青,这领军打得事情就看你的了,我先不插手了,就让大家看看你的才能。” 徐昊天分配完众人工作东方流澜美目微启,朱唇微露道:“你把我们的事情都分好了,你又要做什么啊?” 徐昊天神秘的一笑,“我要去见两个人,这件事情很重要,所以这边的事情,你们要做好了,这次需要流澜出手了。” 玄天八法,终于迎来了他第一次在战场上的展现时机,同东方流澜这个名字,永远记在期门、羽林两军士兵的心里,东方流澜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进入宗师级境界后第一次施展玄天八法又会有怎样的表现,不仅徐昊天心里期待,就连东方流澜自己也期待着。 第九章 星月的心机-堪破 光,绝对是光,没等匈奴骑兵站定,大汉士兵看清楚,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徐昊天无为真气提至极限,流烟作光,已然身在数百丈外,隐伏在匈奴大军前面的乔达和他的得意弟子乔韩吉利,眼睛一花,也终究心中一惊没有注意到是谁。 卫青大开下面城门,青骢马梨花枪朝门而出,威风凛凛的看着眼前过万的匈奴骑兵,没有笑,没有怒,心境十分祥和的看着,有转眼看了看长城上的灌夫,年老的灌夫一眼肃穆的直望长城北地,见到远处卫青的目光,赞许的笑了笑,以示鼓励。 卫青高声叫道:“大汉,卫青,不知你们领军的是谁?” 乔达不答话,乔韩吉利瞄准卫青,在马上拉开弓势,蕴含着他自身真气的一箭,带着撕破空间的声音,“噌”一声震的身旁的骑兵耳膜破裂开来,流血不止。 一箭如同一道光化作的龙一样,夹着龙吟之声,破开空气,正要钻到卫青前面时,“当”一声巨响,把剑拦下。 胜白如雪的长衫,纤细的秀发随肩披下,一手一剑,挡下一剑,使得乔韩吉利心里大为震惊,眼前的女子在自己的影像里除了东方流澜外,没有人在可以与她相比。乔达看着星月手里的光明剑目光呆滞了下,问道:“小姐是光明教什么人?怎么会有光明剑。” 星月嫣然一笑,如春风般的化去许多匈奴士兵心里的唳气,“星月正是光明教已故教主之女,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乔达惊奇得听着眼前超凡脱俗的女子竟是莫问天的女儿,心下生起悠然的敬意,其父一生武学修为已到巅峰,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有人暗算,凭他的本事,天下再难有伤到他的人,如今他的女儿武学修为竟然不比自己的弟子差多少,心下又是十分的佩服,当下道:“既是故人之女,只要你在我手下走过三招,今天就饶你不死。” 星月又是另一种风情的一笑,看的许多人都呆站在一旁:“前辈不用怕没有对手,一会我姐自会来对付你,月儿只是手痒,下来活动活动,大哥有规定的,不许月儿沾染血腥。” “你姐?”乔达心里一阵纳闷,听闻光明教主只有一个女儿,她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姐姐呢?她姐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居然要和我交手,听她的意思似乎武道修为还不在我之下。 星月见到乔达一皱得眉头,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就是要让乔达心理上有一丝的负担,但会见到澜姐便会产生轻敌之心,这样一来,澜姐的胜算就大了。 徐昊天一路上脚步点地的飞驰,整个人如同就是在飞一般,当知道了是浑邪王和休屠王在统领着这支骑兵时,就已经知道,这两个人不会到战场上来,虽然两人好胜,但是军中有了乔达这个在匈奴除了悉天法王外有一个如神般的存在,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去了,走则就是对乔达的不信任,何况乔达身边还有一个匈奴年轻一代中的第一高手乔韩吉利。 于是,两人放心了,放心的在阴山牧场里团坐在牧场之中的草场上喝着他们自以为傲的马奶酒,没有人知道徐昊天功力爆发到极境再加上“天罡碎影”能有什么样的速度,当然,徐昊天自己除外。 一如浑邪王还狂笑着,不知道自己的危机已经来临到自己身边,为了使得自己更加神秘徐昊天闪过密布在阴山南面的大汉军队,运用出“静”的境界,原本人影晃过,枯草飘飞的状况,不再出现,就如没有人走过一般,没有半点痕迹。 休屠王看着阴山牧场看着自己刚杀过一只羊后,满是鲜血的刀,在草上擦了擦,放入裹着兽皮的刀鞘,几个人抬着羊开始生起火烤了起来,等到休屠王坐到浑邪王旁边时,徐昊天再次使用“天罡碎影”中“碎”的精髓,一个真身在刹那间消失。 “休屠王,浑邪王。”徐昊天叫着两人的名字,自己却没有出现。 两人观察着周围,发现没有人,但是狼一样的警觉性使得两人放下手中的酒,注视着身边的动静,突然徐昊天凭空出现在两人眼前,还呵呵的笑着,着实把两人下了一跳。 “两位好兴致啊。”徐昊天晃悠悠的坐下,自我介绍起来:“我,叫徐昊天,听过没有啊,没听过也不要紧,这次我们大军前来,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帮你们养着阴山牧场中的几万匹马,你们不用感谢我们,谁叫我们是邻居呢?是不是。” “徐昊天,你就是徐昊天,你不在云中来这里干什么?”休屠王忙着站起来,“你可知道,我匈奴第一刀法大家已经率领大军去攻打云中了,你还傻不垃圾的来我牧场。” 徐昊天不以为意的笑道:“我知道啊,我就是看见他们到了,我才来的,就算我汉军败了,抓了你们两个,还不是一样是赢吗?” 两人没有听清楚徐昊天后面说的话,单是听徐昊天自己说看到自己这边的大军到了才赶来牧场的,那是什么速度?什么样的人才办得到。虽然以前听到过许多徐昊天的传闻,但是那只传闻,今天见到的徐昊天,又到底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异,或者是恐惧呢? “前辈来的好快啊。”轻如柔和流水,顺着风势流入所有人的耳朵,可见那是什么样的功力了,东方流澜没有让人看清楚,已经占到战场之上,让乔达心里震惊的程度不能言语,这东方流澜和徐昊天到底是怎么练功的,短短的一段时间不见,武道修为提高的速度更本不是别人可以比的,原来东方流澜的玄天八法就让乔达吃惊,恐惧,主要是不敢惹到风清鸣,对于上一次乔韩吉利冒犯她心里都不安。 能见识一下玄天八法虽然不错,但要是为了这个惹到风清鸣似乎得不偿失,但是这一次,避免不了了。 “早听闻前辈刀法如神,上次见到前辈还想请教一番,只可惜没有机会,不知流澜今天是否有机会?”东方流澜说得委婉,但只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来,这明显是一张挑战书。 东方流澜说完,慢慢的走向乔达,很慢,当第四步踏出时,乔达看到的却不再是东方流澜,而是一片随风飘动的烟云,就是这样的境界,虚无缥缈起来,东方流澜入情剑终于出鞘,剑气狂涌而出。 第十章 玄天入剑-乔达的赞叹 徐昊天漠然的张开全身的毛孔,注意起整个牧场的情况,笑道:“偌大的一个牧场,区区三千人就可以守的住吗?” 浑邪王怒目睁出:“徐昊天,别以为你武功高强,就算武功盖世,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敌得过我三千铁骑。” 徐昊天悠哉悠哉道:“谁说我要一人打你们三千人马啦?我只是来这里和你们两人谈谈,其余的三千人我才懒得管,他们爱干吗干吗去。” 说完从大袖里掏出一只竹签,不再看呆若木鸡的两人,自顾自的运起功力,气若游丝纤细的真气透出指尖,在上面写着什么,浑邪王和休屠王虽然很想知道徐昊天再写什么,但是也不敢站起来看。 微闪白芒的剑气铺溢出竹签,不一会转眼看了看身后树林中,像在观察什么,引得休屠王也张大了眼睛看着,徐昊天毫无顾忌,右手激射出竹签,凝聚功力向树林里道:“卫二吗?以最快的速度交给公孙将军不得有误。” 树林里一阵响动,徐昊天笑了笑,这黑衣十三卫的功力的确可以独当一面,休屠王及浑邪王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徐昊天还好说,毕竟功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但是什么时候另外有人进来却没有人发现呢? 徐昊天看了看天,一脸笑意的对这两人:“我想乔达前辈也是时候开始了,就是不知道究竟谁会赢啊?”意味深长的拖着最后一个“啊”字,仿佛胜利已经抓在自己手里一般的嘲讽着这两个在匈奴指挥着千军万马的人。 “当然是我们会赢。”休屠王叫着,可是徐昊天根本就懒得再理他。 “唰”一道红光闪起,催动的剑气在地上打了个滚再向乔达飞去,形成一个奇妙的力场,把周围的空气都吸入剑气的中心,东方流澜自己的身影却在那一刻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乔达突起的身形,离开马,整匹马被东方流澜凌厉的剑气穿透,由马的眉心钻入,旋卷的剑气一圈圈在马的体内圈过,“轰”一声,只见一片红雨整个马身都不见了。 乔达刚到达空中,东方流澜的身影再现,“入情剑”闪出一片金芒,乔达飘然落地手中宝刀出鞘,一个龙吟,一个虎啸,两人一刀一剑都在两人的真气控制下在空中碰撞。 东方流澜微笑的闭上双眼,精神力一丝丝一缕缕的撒向空中的刀剑,乔达心中一阵讶异,东方流澜的修为已经到了以精神力控制的地步,当下不敢怠慢,两人纯粹以精神力较量着。 两人站在战场上,一个淡蓝的长衫飘逸影映着空谷幽兰,随着微风起伏的秀发勾起万端美意,身上显现出淡淡的王者之气,圈出一层薄薄的金光,一个花白的胡须飘扬,虽为匈奴人,却不减大汉儒雅之士的风范,霸者的气势沉浸在刀意里。 乔韩吉利坐在马上,心里却是万分的紧张,虽然很想出手帮自己的师尊,却知道此时的两人周身被自己的真气护着,自己能不能伤到对方是个问题,何况卫青身旁还有一个堪与东方流澜一比的星月,星月旁边站着一个更为深沉的老人。 自己已经无心再看下去,搜寻着上次与自己一战的千沉,这次又是否会出手。 东方流澜执著的意念透入入情剑,龙吟一起,一道金龙飞入云霄,风起云涌之间,玄天八法最后一法“玄天”在自己的心里展示结束,入情剑并没有飞向乔达的刀,而是直追着金龙窜向云霄。 天空中一个响雷,徐昊天再次笑了笑,“乔达去了又能怎样呢?”一句话听得休屠王和浑邪王愣在那里。 乔达宝刀金芒闪烁,突然停在空中,想刀锋两侧扩展,东方流澜悠悠一笑,透出体外的精神力手捏剑诀,“玄天”在从天而降的瞬间化为徐昊天“天澜无为”中的“有无无间”。 晃乱的入情剑,一化二,二化三,在空中迈过一片剑影,一条条金龙如同活了一样,从不同方向钻向乔达的刀,乔达刀势一收侧锋而过,切开异动的金龙。 东方流澜大惊,随着手势,数不清的剑在刹那间再次化为一柄,在空中划了道玄妙莫测的光弧,心里叹了一口气。 乔达看了这个普通却有无从下手的光弧,似乎里面包含了天地间一切的玄妙,他哪里能料到,东方流澜这时候的这个光弧才是真正的“玄天”以普通的招式,展现不普通的力量,以平常的心态,应付不平常的事情。 东方流澜突然飞身而起,接住入情剑,乔达睁开眼睛,集聚了全身功力的一拳打向那个光圈,完全放弃了自以为傲的刀。 如同整座山压向自己,东方流澜看似柔弱的一掌把光弧推向乔达的拳劲,那样柔弱的力量,却正好配上光弧中那一层完美无缺的力量。 乔韩吉利这时候看准时机动了,手中短枪拉起一阵旋风,一道光芒劈向东方流澜。 “碰”一声,流光闪过,烟尘消散,千沉手握着佛家的伏魔棍,“几天不见,施主还是这样的急着出手,小僧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不只施主是不是还有兴趣和小僧一战?” 见到千沉终于出现,乔韩吉利居然稳定心神下来,恭谨个对着千沉道:“大师教训的是,乔韩吉利恳请与大师一战。” 不知为什么,乔韩吉利见到千沉总有一种心静的感觉,让自己提不起心中的唳气,两方人马也看着这两个不可思议的人,在阵前居然这样客气,千沉知道是自己一直修习的心道的效用。 拳劲进入光弧之中,光弧不断地被劲气撑得开始膨胀,不断的扩大,终于四溢的拳劲过于强大,整个圆弧被撑破,一圈红光扩散出去,东方流澜被击中,向后震开,嘴里强忍着要流出的鲜血,被星月扶住:“姐。” “放心,我没事。”东方流澜玄天真气旋卷,不断的化解着残留在体内的拳劲,表面上却依旧一脸笑吟吟面对着被自己的拳劲震开三步的乔达:“前辈果然,刀法高明,流澜心服口服。” “哼”乔达心里纳闷不已,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达成这样,自己一代宗师哪还有脸再打下去:“也罢也罢,小姐的剑法依然到了这样的境界,我想数年后这天下除了徐昊天再没有人能在剑法上达到小姐的成就。” “前辈缪赞了,想当年我大汉南北剑神,剑法已达入神之境,流澜怎敢妄想超过先人之境?” 乔达舒展了微皱的眉头:“这倒是小姐谦虚了,想来那南北剑神的剑法最多比我的刀法强上半分,但是小姐心思细腻,剑法别出心裁,融括了天地内外的万事万物,虚无缥缈,前途不可限量,将来的成就,即使是令尊,恐怕也不能与你相比。” 第十一章 谢谢你匈奴-徐昊天的讽刺 所有人看着结果,宋九行和郑弦贤两人笑了笑,幸亏两人二十年前没有打响那一战,否则两人不死也会两败俱伤,惺惺相惜得过了这么多年,两人第一次真正见识到对方的武道修为,一笑之中包含了对对方的赞赏,欣赏,以及多年兄弟般的情谊。 对方闻名于世的“淮南八公”都受了重伤,再加上混迹在军中的两大邪道宗师也受伤不浅,局势已经明了,但是以长安守军的力量仍然不敢大开城门追出来,因为现在守城的是李敢,那个以守著名的一代名将。 宋九行正要转身走,突然,天空中云气开始收敛,弥漫收缩,越发的浓烈,宋冰锋站在城墙之上,也纳闷起来,究竟会是谁呢?对于风云之气的熟悉竟然不下于自己,明显地感到又不同于自己把两种气息包含在自己的剑气之中。 “老僧多年前就想一见两大剑神的风采,郑兄和宋兄何不来我空林一叙?”无衍空洞却又带着镇静人心的佛音传来。 郑弦贤斗转功力把声音聚成一线传出去道:“早听闻大师佛法精深,我们兄弟正好聆听大师教诲。” 两人展开身形,消失在众人面前,却在原地出现了另外一个人,东方朔。 云气不停的收缩着,压抑着风的束缚,凝聚的中心正是东方朔的头顶,宋冰锋看了一笑:“这小子,哪里去学来这么厉害的功法,一会一定要问清楚,受伤回来居然功夫进步这么多,不会是风大师教他的吧。” 郑修斌摇了摇头,“不太可能,风大师要教的话,以前早就教了,走回去吧,八公一受伤,他们很快就会撤。” 震动,整座阴山都震动起来了,马蹄声不断传来,休屠王站起来叫到:“怎么回事,去看看。”一对匈奴骑兵马上飞快的跑去。 徐昊天悠闲的笑着:“没用的,我大汉在你阴山南面共有南线北线之分,现在是北线进攻,两位不必惊慌不会有事的,最多就是我们把你们的马都牵走,帮你们养着,你说我们多好。” 两人听了气死,偏偏徐昊天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其实也不要谢我们的,主要是你们这么多年的帮我们守着国土,养着老百姓,主要的是还帮我们养了这么多的牛啊,羊啊,还有这些上好的战马。徐昊天在这里代表我大汉谢谢了。” 浑邪王咬牙切齿的回过头,就要走向自己的马,阴山守军就三千,自己还不亲自打,恐怕会受不住,他一走,休屠王也跟上去。 徐昊天等他们坐上马,放开缰绳奔驰起来,决定的轻功一起,如影随形的在匹马中间,笑着看着两人,“两位要上哪里,昊天来了也不请着喝杯茶,没有茶,就是酒也行啊,虽然我从不饮酒,但是你们请我总是要喝的。” 话一完,速度突然加快,闪身到两匹马前,一股柔和的劲力把向前冲来的马旋卷开来,转了个方向,把两匹马给举向空中,马开始嘶叫,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挣扎着,只是面对的是徐昊天。 劲力一卸,马连同着两人都轰然落到地上,两匹马四肢尽断,徐昊天心中产生一丝不忍,但是见到摔倒的两人,两道剑气点住两人的右肩**。 徐昊天笑着,啪啪手道:“这冬天就是不好,干燥,灰尘还多,哎。”一手一招,空气中游离的水分在手里聚集,凝气成水,两只纤长的手在水里戏耍着,衣服很舒服的样子,让休屠王怒目睁大,却说不出。 “如果施主同意,我们是不是可以选择一个战场,毕竟这里不是很适合我们。”千沉看似征求着乔韩吉利的意见,实际上是要引开他到战场之外的地方一战。 乔韩吉利含着尊敬之意道:“大师说的是,来时看见西面有一条河,风景不错,大师以为如何?” “好”千沉一声答应,身形已经飘了出去。 滚滚的黄沙,烟尘不断,旌旗四起,围了上来,卫青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乔达,你以为你们能杀的出去吗?”卫青直呼着乔达的名字,使得匈奴的骑兵很不高兴,甚至愤怒。 卫青可不管那些,自己并不是江湖中人,没有必要像东方流澜一样称呼前辈,见到匈奴骑兵眼中的愤怒,知道对于匈奴这样崇尚武力的民族,像乔达这样的高手,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侵犯的神。 即使那个纤秀若仙的东方流澜抵挡了一阵,但是并不影响乔达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东方流澜站在阵前叹道:“可惜昊天不在,不然一箫无名,一剑入情,前辈绝对没有能力前进半步。” 乔达道:“没错,你们俩人加起来,足以抵挡任何人,但是徐昊天呢?究竟去哪了?今天怎么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乔达觉得奇怪,虽然对方军营中那个叫千沉的和尚修为明显必徐昊天还要高上一点,但是临针对敌的制神之道,天底下恐怕没有人及得上徐昊天,这样的高手,今天却不在。 乔达正在思考之中,空中绿影回旋而来,东方流澜见状一笑,一道人影如同去时一样,没有人看得清楚,徐昊天依然站在长城之上,扔下手里的两个人,再次飞身下来,结果无名箫,站在东方流澜旁边,对卫青示意地笑了笑,表示可以放心的出手了。 “前辈好像很想念我啊,昊天真是感动之极,就算那样前辈也用不着带这么多人一起来啊,这么看得起我啊。” 东方流澜听了徐昊天的话,心里道:呆子,在战场上还这么不正经,真是的。 徐昊天见乔达不答话,两眼一震,无为真气爆起,整身衣衫却不动,冥动中的天地至正灵气,在他身体周围汹涌澎湃,开始模糊不清,没有声音,整个战场都静得出奇。 主要是大汉这边的人都想亲眼看看新一代武林神话的神功,而另一边见到对方的样子,又清晰到模糊觉得惊讶,在模糊之中,徐昊天一手缓缓拔出东方流澜的入情剑,东方流澜笑着接过无名箫,难道是两人又要重演一剑碎空时的一幕。 左诗君觉得把握不住这两人的想法,有了他们在,或许天下真地会清静许多。 但是左诗君没有想到,正是有了他们存在,天下变得更加烽烟四起,整个江湖和战场的波动,才真正开始。 第十二章 融合-御剑冥剑诀 “真是猜不透这无衍大师是什么意思呢?”宋冰锋站在未央宫前,说着,刘彻眼中无比的自信,看着那九个定鼎天下的巨鼎。 “无衍大师把你们父亲叫走,我想是要看看我们不依靠他们的力量,有没有办法打赢这场仗。”东方朔笑着说,“如果这样都打不赢,那对匈奴的战争将会一败涂地。看来无衍大师虽身在佛门,却心系天下。” “东方说得没错,到了危急关头,无衍大师和风大师他们肯定会出手的,所以我们就放后去做,没必要畏首畏脚的。”郑修斌笑着,“所以我准备今夜要去劫营。” 卫青见到徐昊天、东方流澜及乔达的大战一触即发,知道不能贻误战机,转身朝长城之上忘了一眼,灌夫了解到卫青的意思,点了点头,转身向烽火台走去,信号,狼烟有一个烽火台开始扩散,这是徐昊天事先想好的,当然,这样的后果是很严重的,结果就是从西到东整个长城一线进入了紧急戒备的状态。 没过多久,升起的狼烟一柱一柱直向云霄,没有半点的移动,卫青没有动手,另外三路的人马已经开始行动了,马蹄之声震动着整个大地,厮杀已经开始,却没有波及到几人对峙的这一块。 在徐昊天淡若薄雾的灵气中,入情剑流出如梦似幻的光华,却并不是七彩流光,从剑身散出来,融在越发浓的灵气之中。 一个身影突破了徐昊天的平行区域,异样的霸气席卷整个战场,唯独没有影响徐昊天三人,但是徐昊天分明感受到那种天地尽踩在脚下,天地万物任其驱使的气势,那就是,霸。 甚至这霸气已经冲入徐昊天的身体周围,使得徐昊天不得不再次增强自己对天地灵气的转化。 那身影的鹊起,左诗君不敢大意,虽然不知道眼前的高手是谁,但是,手中一点不慢的抽出“出尘剑”,迎向那使人不敢抬头的霸气。 乔达以静制动的看着徐昊天,虽然徐昊天的身形渐渐的模糊了,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判断,可是,也就在这时候,东方流澜手中的无名箫动了,玄天八法的功力融合到里面,箫音如同一道瀑布垂下,割断了里外的影响般的隔开了那浑扰世间的霸气,使得徐昊天更加自信的演变心里的招式,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战式。 自于乔达一战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在经过感受到千里之外郑弦贤与宋九行两大剑诀的剑灵剑意,心里已经越发清明的对小时见过的两大剑诀有了更深刻地了解,而此刻要进行的正是两大剑诀被自己融合在一起会有什么效果。 箫音时而柔和,时而爆裂,乔达听得无比的刺耳,一时如清泉流遍全身般的舒适,一时又如龙钟在自己耳边响起震得自己耳朵欲聋。 左诗君想起自己来时调查的青冥宗新任宗主陈玉俊,他的功法名为霸王诀,想来眼前的就是他了,出尘剑更加是不减速度的刺去,没有花俏的手法,没有绚丽的色彩,动静结合得恰到好处。 感受到天地间一切变化的徐昊天心神也欣赏起左诗君的剑来,在陈云俊眼里出尘剑似乎没有动过,就只不过是左诗君平举在胸前,但是,偏偏心里告诉自己剑已经到自己胸前了,侧身偏过,捉摸不透左诗君的剑,看起来是那样的神秘。 徐昊天见到陈玉俊无措的样子,心里一阵笑,静极为动,动极为静,就是所谓的“动即是静,静即是动”。 入情剑在徐昊天手指天的时候,举起,直指着天空,刹那间,入情剑似乎分成千万把,由中间的实体开始向四周倒下,分成无数把,剑光闪烁,没有人敢说哪把是真,那把是假,因为乔达心里清楚,是真是假都能杀人,这样的境界,已经不能再把剑分真假虚实了,否则自己剑回到在这里。 乔达宝刀伸出,在胸前开始旋卷,刀芒扩大,刀芒化作一大片金光互助前身,徐昊天身体优雅的动了动,东方流澜见到徐昊天的剑势居然用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完成,心中讶异起来,停下了那不属于世间的仙乐。 徐昊天的手中躺着无数把剑,如同剑冢一般的耀眼,一道金光直射天空,划破天际,统摄着周天的阳光,凝聚到徐昊天手中的剑里,整个天空一黑,一暗,就剩徐昊天手中掌握着的光芒,就连乔达的刀芒也微不足道起来。 此时的徐昊天就如同掌管光明的神一般,神圣,不可侵犯,虽然没有表露一点威严,但是整个人透着让人膜拜的冲动,不像陈玉俊来时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徐昊天散发的纯自然的亲和之力。 柔、润,让人产生不顾一切的要冲像徐昊天怀里的冲动,他的气息就像是自然给人的美丽的景色一般,不知不觉中,已经让众人归心,真真正正的甘愿臣服。 待到看得清楚徐昊天,徐昊天那气势更为明显,徐昊天看着乔达道:“御剑冥剑诀” 原来早就凝聚到他手上的阳光像是蚕破茧而出一样,居然破而不散,一丝丝,一缕缕,有序地出来,融合了入情剑,这个时候,每道光都是一把入情剑,似有穿透世间一切的力量一般,剑尖抵着剑柄,射向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乔达刀柄,以及握在刀柄上的手。 东方流澜始终都是微笑着对着徐昊天,充满了信任,深深的爱恋,心里无比的惊喜,这呆子,又哪里想到这样可怕的剑诀。 见到光剑的效果过于缓慢,一甩手,整个光芒流溢而出的世间光明的之源被扔出去,就直直的撞向前一把光剑剑柄,收了光剑,逐渐幻化成一把没有具体形状的剑。 乔达的成名宝刀裂出一丝光芒,继而整个断了下来,心里想到的并不是死,而是徐昊天不是人,以他刚踏入宗师级境界不久的修为,就可以使自己一招输掉的本事,要是有一天对于武道上的修为达到自己这个境界,那整个匈奴是否还有活路? 第十三章 动与静-天澜对刀道 徐昊天心里一丝心神随着太阳的光芒穿透乔达的宝刀,脸上终于笑了,如果一上来乔达不采取观望的态度,如果一上来乔达就尽全力,那自己虽然有着这当年名震天下的“御剑冥剑诀”,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恐怕也会身受重伤,可是乔达,偏偏没有,一个武道修为到达了这样境界的人,怎么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那温暖的阳光开始涣散,包裹住了乔达,乔达心神的一滞,竟然产生了昏昏欲睡的心念,手中宝刀,在阳光完全散去时早已不见踪影。 东方流澜笑着道:“呆子什么时候学得这样的剑势,居然还对流澜保密,哼。”小嘴一翘,看上去无比的可爱。 徐昊天心里摇了摇头:真是要命,在战场上傻丫头还这样,哎。 光明一再恢复,厮杀之声再次高扬,陈玉俊一掌凝聚了霸王诀功力的掌印居然被左诗君一剑切开,东方流澜心道:这就是动与静的力量,昊天说得没错,极静就是动,极动就是静,动静就如阴阳,相生不绝。 星月看着左诗君对阵着陈玉俊,手中光明剑又要忍不住出去,龙子新忙拉住道:“小姐,诗君小姐一个人就够了。” 卫青见到乔达的败落,心里在没有疑虑,手中抽出剑一挥,数千人马再次加入到厮杀中,乔达默然的转身,看着从身旁蹿出去的汉军,没有下手拦截,眼睁睁的看着两方人马互相残杀着,而大汉期门军及羽林军见到徐昊天一招击败乔达,信心大增,手中得刀剑枪更是越发激奋,得穿**匈奴骑兵的胸口。 乔达缓缓的向背走去,说不出的落寞,东方流澜拉着徐昊天的衣袖,看着乔达的背影,乔达的声音传来:“徐昊天,你算无遗策,当我进入你们的包围圈时就有不好的预感,虽然在你们外面我还布置了一队骑兵,再次对你们包围,但是,却没想到你会把东西北三军划成六军,想来,你埋伏在阴山东北的那支人马现在已经动了吧?” “前辈错了。”徐昊天还是忍不住要刺激一下乔达,“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动了,现在恐怕整个阴山牧场都被我军攻下。” “哈哈哈哈哈……”乔达仰天的长笑,震的许多士兵血气翻腾,甚至昏倒,东方流澜急忙无名箫搭上嘴唇,一曲镇定心神的仙乐环绕着乔达的功力,冲天而去。 “天澜无为,难怪啊,一天一澜,徐昊天我就给你三年时间,看看三年后你的武道修为到底会达到什么样的境界,休屠王,浑邪王,老夫这就回去闭关了,这里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星月听了一愣:“什么呀,居然连自己人都不管就走了,输了也不要这样啊,真是的。” “宋兄和郑兄对刚才的剑气怎么看?”风清鸣坐在空林寺的后院问着。 宋九行欣然道:“这恐怕是昊天吧,这天下知道我们剑诀的也就我们自己的那俩小子还有昊天,昊天小时就见过我们演练过全套的剑诀,想来除了他,也没有人能把两大剑诀融合在一块使用。” “没错,就是我和九行也绝想不到我们两大剑诀合起来会有什么效果,只可惜的是昊天毕竟才刚踏入宗师境界不久,功力与我们相比还差的远,不然就方才那种剑势,加上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功力,我想就是风兄和大师也接不下来吧。”郑弦贤补充着。 无衍看着风清鸣笑道:“老僧早就说过,昊天的成就不可限量,加上体内那股特异的道家至高力量,他日也许会一如上古黄帝一般得道。到那时候,我们这些人的功力在他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不行。”风清鸣摇着头,“万一昊天得道,那我的流澜怎么办?”对于东方流澜,风清鸣显然还是不放心,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何况二十年来自己并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这时候又岂容她再受到一丝的委屈。 “风兄放心。”宋九行道,“在淮南的时候我曾见东方小姐一面,福泽深厚将来定有缘法,她与昊天有着不可分割的一道线连着。” 宋冰锋走进凉亭,见到席雨琴熟悉的背影,一如第一次见面一般的激动,走过去按捺住心情道:“琴儿在这里是否感到不安全,要不我和修斌安排你们三人进宫陪伴卫娘娘几天。” 席雨琴幽怨道:“我看是你们俩人又要把我们支开吧,是不是你们准备要进攻了?” 宋冰锋坐下,握着席雨琴柔弱无骨的玉手:“长安守军不满万人,怎么进攻?要是他们全线进攻,我们能守住两天就不错了,但是这样撑下去也不是办法,长安粮草有限,万一水源被堵,那民心惶惶,军心涣散,还打什么仗?” “那接下来就看我们兄弟俩人的了”郑修斌没有一丝的笑容走过来,“这次不管他天邪还是清音,神挡杀神,我们要看看有谁能够挡得住我们两兄弟的剑。” “没错,我们既然把老爹的剑势化入了我们的剑法中,那就和他们搏一搏。”宋冰锋坚定的眼神,注视着郑修斌,“当年我们两个老爹并列为天下第一剑客,我们做儿子怎么能输给他们。” 郑修斌笑了,笑得很自信,很自然,如同自己造就超过了自己的父亲,没有半点的矫揉造作。 两人都没有发现,自己手中的两把剑,杀气渐渐的在收拢,消散,虽然是很少的一部分,也很缓慢,但是毕竟是在淡去。 陈玉俊在空中一连三脚,每一脚都踩在左诗君的剑上,经过三次震荡,左诗君的出尘剑上泛出一阵光华,仿佛是水纹一样向外流去,慢慢的化去陈玉俊的霸气。 左诗君侧身而过,反转的剑后刺向陈玉俊的后心,嘶嘶的冷风钻入陈玉俊的后心,使得十分的痛苦,一脚后踢,暴涨的劲气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力场,居然卸去了左诗君的剑气。 徐昊天与东方流澜静心看着,左诗君身体与大地平行而起,剑花挑动,刺着空气,却又如同时间再次的停滞,又弄得陈玉俊再次迷糊起来,东方流澜道:“有机会流澜也要试试这动与静。” 第十四章 全面进攻-长安的警示 剑,嗡嗡的作响,那声音似乎是从水里起来般的和着水波动的声音,淡淡的朦胧的剑气破开空气,心神合一,左诗君取得显然是空气中静的一点,驱散着动态的空气,在动静之间,陈玉俊心神一阵的不安,自己闭关多年,没想到出关以后竟然发现这么多年轻的高手。 左诗君的动作极其的慢,那慢得不成样子,就仿佛没有动过一样,但是陈玉俊知道即将出现的是和第一次一样的情况,但是自己偏偏分不清这一次的剑将会出现在哪里。 挑动的空气,原本的静在左诗君出尘剑撩拨的情况下,转变为动,动却在那基础上受到空气中力量平衡得限制转化为静,剑继续刺破着空气,在陈玉俊前一丈处以剑尖为平面动与静在空气中扭转,出现两把剑,大小剑形于左诗君手中出尘剑一般无二,两把剑,一动一静,到底是那把会刺向自己,陈玉俊不停的问着自己。 东方流澜再次感叹道:“原来当年娘的武功这么玄妙。” 徐昊天笑着:“莲伯母的修为应该不会比你爹低多少,也就是说诗君现在欠缺的只是功力,清音阁的功法我们也不了解,但是诗君这时候悟通了清音阁许久没有人了解的‘动静’,那应该可以应付陈玉俊了。” 陈玉俊霸王诀运至最强的功力,却依旧没有办法摆脱两把剑带给自己的如梦似幻的感觉,一手试着轻悠的摸上剑尖,心下一动,那只手就停在两把剑尖的中间,但是那两把剑根本就没有动,就当陈玉俊右手中指微微的触向左边的一把剑时,左右两把剑突然闪出两道光芒,把两剑连接起来。 陈玉俊一笑,左手双指切向自己右手,一道真气从右手逼出,点向两剑之间的光芒,在那瞬间,左诗君两把剑合为一把,原来两把剑之间的光芒聚拢,剑芒一动一静的破开陈玉俊的真气,从指尖钻入,直透整条手臂。 难以接受现实的陈玉俊心中无比的郁闷,自己闭关这么多年,出关的第一战就输了,胸中郁闷浑浊的气息随着一声长啸吐出来。 “将军,淮南大军全面进攻,来势凶猛。”李敢听着汇报,心里也发寒,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打败他们,解除长安的危机呢? 东方朔两支脚踱来踱去,晃得李敢心里更加烦,“这样全面进攻的话,我们守城的将士根本就不够,如果进攻强烈的话,经过前面两场仗,现在的我们恐怕撑不过一天。” “有一天的话那就足够了。”东方朔思考着说道,“请将军先把流进长安的水源给堵上。” 李敢一愣:“东方,我没听错吧,把水源堵上,老百姓喝什么?” “没关系,只要一天就行,接下来,我需要三千士兵,足够的箭。”东方朔说完,李敢恍然大悟道:“东方是要启用那两条地道?” “东方朔点头:“将军你点齐人过来,我先去席府说一下,让他们先把家眷疏散一下,不要吓着了。” 郑修斌看了看宋冰锋,两人点了点头,注视了一下两口井,席颂,席问两兄弟走过来道:“东方来了。” 宋冰锋点头道:“我们早就料到了,也是时候了,大哥、二哥要保护好琴儿她们。” 席问笑道:“事实上我还是想和你们两个出去打一场,整天呆在府里太无聊了,早晚被闷死。” 东方朔刚到不久,李敢一路军马迅速的来到,使得东方朔也惊诧不已,李敢手下的人的确不能小觑。 席府上下许多人都躲了起来,席慕天笑呵呵的道:“这次如果长安因为这两口井而得救,那我的要把两口井用金子封起来。” 李敢哈哈大笑:“这次若成功,我凑请陛下亲自为这两口井命名。” 一个个熟练的、敏捷的跳下井里,从第一个拿着火把钻进地道,一个个井然有序的分开,有两口井分向四个方向很快的蹿了进去,东方朔看着李敢,李敢竟然泛出依依惜别的惆怅:“你们就去吧,这里有我在,一天之内别想有一个人进的长安城。” 郑修斌郑重的点着头:“将军保重。”第一个跳了下去,心中的意念一定,遇神杀神,没有人可以违逆,即使是阮纤蓉和陆霜华也不行。 宋冰锋担忧的忘了忘席慕天,“岳父大人保重。” “锋儿不用担心,整个长安城没有哪里再比这里安全,不要以为你爹他们不在这里,我知道他们一直在暗中看着。” 卫青亲眼看着乔达的败落,放心的大开杀戒,再到左诗君一剑击败邪道宗师陈玉俊,在没有顾虑,徐昊天闪身到左诗君面前,阻止她再出剑,对陈玉俊道:“你走吧。” 东方流澜知道徐昊天的用意,左诗君却是十分的不解,“昊天。” 徐昊天道:“杀的人已经够多了,能不杀就不杀吧,何况我留着他还有用。” 人马的冲锋陷阵,徐昊天深感欣慰的是自己在期门军中传授的那套剑法,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剑法转化在刀叉剑戟上同样的适用。卫青一路冲杀,弄得匈奴骑兵人仰马翻。 浑邪王和休屠王两人在长城上看得心里发毛,一眼望去可以清楚地看见数里外的场景,但是,就如乔达说的自己设置在外面,准备包围汉军的骑兵始终没有办法攻进来,反而死伤无数。 徐昊天转眼望上看了看灌夫,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将,尊敬的看着徐昊天,示意鸣金收兵,因为没有必要了,匈奴已经败了,败得很可怜,在包围圈之内的骑兵显得很无力,但是如果执意要杀尽匈奴骑兵,恐怕自己这方也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这样的战果对徐昊天来讲很满意,还好自己抢先一步把休屠、浑邪两王给抓来了,震住了乔达,使他不敢妄动,否则,一旦乔达仍然坚持打下去,自己这边也未必讨得了好处,看着红云满天的天空,徐昊天终于叹了口气。 但是,难道这阴山一战就这样结束了吗? 第十五章 徐昊天的策略-返攻长安 徐昊天飞身上城,看着渐渐退去的匈奴大军,转眼注视着长城下自己的军队,灿烂的笑了,加上李陵带来的军队人数也不少了,很少有人见过徐昊天笑得如此的灿烂,期门军所有的将士见到自己的军神那样夺目的笑容,心里也越发的激动,毕竟自己这边胜利了。 徐昊天见到底下那么多人尊敬,崇慕的眼神,逆转无为真气,像是悠悠向众人倾诉着什么:“大家一直忙着在这里打匈奴,想来也知道是为了我们大汉可以一镇雄威,数百年来我们受着匈奴的欺压,兄弟们,数百年是什么概念,我们一生又有几年,我们大家在这里为了我们的大汉朝出生入死,但是,有些人却在我们身后拆我的墙脚。” 所有人听着徐昊天的话都面面相觑,不明白徐昊天说的是什么,徐昊天默默地停了一会,“大家都知道长安城是我们的国都,当今陛下雄才伟略,为了一洗我们数百年的耻辱,不惜放开长安的安危,更是把三成的羽林军交到卫将军手里,但是,羽林军的兄弟们,你们可知道你们军中留在长安的兄弟,现在也正面临着生死。” “什么叫面临生死,与匈奴的这一战,大家都有体会,我们也有那么多的弟兄躺了下去,但是,我们是为了抵御,攻击匈奴这个经常侵犯我朝边境的国家而努力才这样的。但是在长安不同,我们的兄弟面临的人是我们大汉朝自己的人。” 城下军队里讨论声音越渐大了起来,徐昊天无为真气急转压过他们:“淮南王刘安,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权力,丝毫不顾大汉百姓的死活,不顾自己淮南王的身份,更加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趁长安守备力量不足,率兵包围长安,现在长安守卫不足万人,但是大家为了保住长安殊死奋战,陛下更是不顾安危,亲自到城上观察叛军阵势。” “现下长安危急,我们大家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徐昊天没有激昂的讲话,就连最后一句的问话,也显得那样的悄然,但是,这样的语气、话音却更加激发出了大汉士兵的士气,群雄激昂,一个个充满了对刘安的愤怒。 “保卫长安,抓住刘安!”不知谁起头喊了一句,一下子一发不可收拾,如同虎啸一般的震彻这个天空,徐昊天旁边瘫痪在地上的浑邪王和休屠王两人心生恐惧起来,没有想到徐昊天看似悠然的几句话激发出士兵这样的气势,恐惧之余也心生佩服之意。 徐昊天朝不远处的灌夫笑了笑,:“城下李蔡,公孙贺听令。” “卑将在。”两人策马到阵前下马道。 “你二人各率两千人马,轻骑上路,以最快速度到达长安,配合李敢将军里应外合,一举歼灭往外流窜的叛军。” “卑将领命。” “李陵听令。” 李陵一人上前,虽然见过几次徐昊天,但是并不是很熟悉,直到见到徐昊天派人到军中说明他的战略部署,才了解到徐昊天真正的才能,心下佩服不已:“卑将在。” “你率带来的三千人马,一路直上淮南,不管你攻城略地,务必给我把淮南王抓来。” “卑将领命”李陵听完徐昊天的话心下一笑,知道这次自己责任重大,万不可出差错。 “光明教黑衣十三卫听令。” 眨眼之间,十三个人出现在徐昊天视线里:“属下在。” “卫一,卫二,卫三,卫四,卫五,随李陵将军前往淮南,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剩下来的,你们快一步到长安。”徐昊天没有接下去说,手中一道竹光闪过,一片竹简飞出落在卫六手里,几人转手一看,最后卫十三功力一至手上顿时化为乌有。 “属下领命。” 尘烟再次扬起,却已经是在胜利之后,几路人马各自而去,卫青道:“先生这样部署天衣无缝,只是卫青担心李陵这一路是不是人马不够?” 徐昊天笑道:“你小子就放心好了,淮南王要攻下长安,就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实现,否则他必将死路一条,到时候整个天下的民心一失,他还剩什么?所以即使已开始淮南的叛军到长安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是,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近九成的都调过去。这是没有办法,势在必行的。” “现在重要的是时间,我们是不是能够在准确的时间里到达,万一包围长安的叛军开始全线进攻,那整个长安的守备力量最多能撑一天,加上有一条秘密通道,他们最多也就能撑上三天,所以我叫他们先一步到长安,以黑衣十三卫的实力,从这里到长安最快的话两天多一点应该够了。”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霍去病在旁边用心得听着,心里越来越崇拜徐昊天,却也越来越迷惑,徐昊天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徐昊天转身温柔的对东方流澜道:“流澜先去收拾一下,我们也准备启程。” 东方流澜星眸微闪,淡若兰香的一笑,轻盈的走去,“我也去收拾一下。”星月连忙跟着过去。 “诗君这次完全压制了青冥宗宗主陈玉俊,虽然多半是由于陈玉俊不明白这动与静的奥意,但是经过此役想来已经更加了解了。” 左诗君俨然的一笑,虽然被面纱遮着,但是徐昊天心里知道她这一笑的灿烂美丽:“诗君在这里多谢昊天的提点。要不是昊天的话,诗君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明白我清音阁真正意义上的功法的玄妙。” 通过微显潮湿的地道,长安的士兵如从天降般的出现在淮南叛军的身后,只是默默的埋伏着,没有动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东方朔连同郑修斌及宋冰锋三人站在远处看着长安城,微微叹息了下,东方说道:“等吧,我们只能等,相信李将军能撑到明天天明,这个时候才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第十六章 宗师级的冰封天下-始皇皇陵 东方朔看着北面的长安城,再看了看微微开始泛白的东方,终于天快要亮了,正要传令准备,北面两道血光冲天而起,心里一惊:莫非修斌和冰锋出什么事了? 怔怔的注视着北方,一面下令道:“通知准备,火箭准备,目标淮南军营。” “轰……”不断的爆炸声出传来,四道人影飞快的从长安城的北面过来,腾空之势不可逾越,四个人临空虚度在空中挥洒着剑气,长安城的守军不仅抬起头观察着,刀剑的相击之声夹着劲气的呼啸之声。 东方朔见到宋、郑两人的身影,知道大事不好,如果再不出手,便在没有机会了,运足真气叫道:“放箭。” 一时间,一道道火箭如同火龙一般的,密密麻麻直奔向淮南叛军的军营,身形眨眼间到了火箭的眼前,正是司徒无情以及名流两人,在空中缓缓下落的身躯,两手潜心运起各自的成名绝技,两人霸道的真气把长安城南面大部分的火箭捆住,眼见宋冰锋和郑修斌追到,已经没有时间在翻转反射到汉军之中。 东方朔看了也头皮发麻,纵使自己和宋冰锋、郑修斌三人踏入宗师级的境界,但是功力上面还是不好比,毕竟这些老怪物要比自己多了几十年的修为,一旦比拼功力,那自己这方显然是输多赢少,或许根本就没有赢得机会。 看着四个人一路南去,你追我赶,没有一点要停下决胜负的样子,东方朔无奈的看了下,这样下去,不知道会追到哪里? 但是淮南军营却在这时候人马涌动,攻城的云梯一出,知道身后的汉军弓箭的射程有限,只留下一部分人在军营的空地上,所有人倾巢而出,为首的人,一身戎装,东方朔见得背影,纤弱的曲线,莫非是淮南王的翁主刘陵,他终于忍不住要出来了。 毕竟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淮南军营烟火四起,死伤人数也不少,刘陵诧异的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军队是哪里来的。 此时的淮南八公心里已经寒到了极点,原来以为区区一个长安,在守军不足万人的情况下,根本就应该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不但没有攻下来,更加奇怪的是不知道到哪里来的军队在自己身后出现,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驾,驾……”一声声的吆喝声不断传来,速度之快让人惊讶不已。 “大哥,我们的马不行了,是不是找个地方换一下?”卫二叫着在自己前面不足半丈的卫一。 “没办法,这地方哪有马换啊?”卫一也心里叫苦,自己的修为还可以,但是马那里受得了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狂奔,但是停下休息的话,肯定就来不及,怎么办?心里不听得问着。 “大哥,二哥,要不我们试试把真气输入马的身体里,教主说过,我们教里的功夫都是以善为念,由善利导,善念会起到不可思议的作用。不如我们大家就试试,以教主的才智怎么会想不到我们会因为马的疲劳而半途而废呢?”卫三说着话。 黑衣十三卫中也以卫三的悟性为最高,在武道修为上也最为出色。 司徒无情、名流两人在前面飞速的跑着,宋冰锋及郑修斌两人不慌不忙的追着,轻踏的草叶,不知怎么回事却在枯萎中开始跳动,两人脚尖点动之间,感受到生命的流逝,转化,聚散,这一刻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 大半天的奔跑,四个人不知道跑出了做少路,郑修斌再也忍不住,心中大怒,这两个家伙到底想要跑到哪里去?一掌打在斌蓉剑上,剑鞘应声飞出,激射出去的剑鞘夹带着破控之声直钻向司徒无情的后心。 司徒无情狡猾的一笑,身形一滞,没有丝毫惯性的向下一坠,躲过那雷霆之势的一击。 名流也就落了下来,宋冰锋和郑修斌交换眼神,两人两把天下间杀气无双的剑,随着两人身形的上扬,两把剑在空中搭在一起,两人同根同源的“剑极真气”在剑上相交,金光马上流溢出来,在阳光下泛着,让人刺眼。 一阵寒意,应和着杀气开始从剑上一拨一拨的向外扩散,使得司徒无情和名流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功夫? “冰封天下”两人合力的冰封天下,达到宗师境界后有多大的威力,两人也不清楚,但是看到两大邪道宗师的表情就知道了,没有一点的冰冷,没有冻结的意思,那彻头彻尾的就是,寒;透彻心扉的寒。 司徒无情心里发毛,身上的阳刚真气竭尽全力抵御着这一切,名流镇定的一手抵住司徒无情的后心,一股真气传出,两人真气在司徒无情体内回转,司徒无情会意,一手开始在空中划起太极图。 一面是阴阳流转的太极,一面是至阴至寒的冰封天下,两把剑的剑气压下,触到太极图,四个人两上两下,剑尖遇到太极,一点流光,如同一粒石子落到水面上,产生水纹一般的扩散,劲气四溅,爆破的声音不断,为这四个人。 “轰”一声巨响,地面突然下沉四个人同时落下,没有一丝的惊慌,毕竟都是宗师级的高手,陷入一段黑暗,身体继续落下,没有着力的地方,幽幽的白光,开始到如同白昼的地下。 四个人停下战斗,观察着这个地方,一排排的兵马,虽然是泥塑的,虽然有的加了点金银之类的装饰,但是却不减威势,宫殿壮观,气势不凡,地下竟然有这么大的空间,还真的是不简单。 宋冰锋与郑修斌笑了笑:没想到,打来打去居然打到秦始皇的地下皇陵来了,但是这皇陵究竟是真是假? 但是很快的,几个人很快被眼前的人吸引住了,不,不应该说是人,世界上还不会有这么大的人,身高四丈,浑身就散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如此的神秘,到底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大,这里真的是秦始皇的地下皇陵? 第十四卷 第一章 皇陵的守护者-奇怪 郑修斌脚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一脚踩下,感到一块微微的突起的东西被自己踩住了,顿时站立着不敢动,要是是机关怎么办?心里问着自己,宋冰锋注意到他的异样,眼睛一眨,两人心生感应,宋冰锋一道剑极真气裹住郑修斌全身,白光开始慢慢的流转。 名流看到两人的动作,不理解的看着两人,就在宋冰锋收回真气,回逆到自己体内,郑修斌白光在那一刻突然收聚到脚下,飞身离开,名流吓了一跳,知道事情不好,忙向站在不远处观察地形的司徒无情飞身而去。 当郑修斌闪身离开,脚提起白光涌现在脚底,压着那块凸起的地方,但是身形没出两丈,异变开始了,原来脚下的东西开始升高四道红色光芒直接射入金人的眉心,四个金人在那刹那间像是活的一样,宋冰锋甚至看见了他们的眼睛在动。 四个人对着四个巨型金人,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是恐惧,也没有兴奋,而是,痛苦,一种没办法言语的痛苦,仰着头看着这四个这么巨大的人,不能不说是一种痛苦。 司徒无情心里一阵沉闷,一掌带着阳刚的气息,挥向左侧第一个金人,但是挥出的掌力,劲气十足,竟然没有对金人造成一点点损伤。 宋冰锋与郑修斌对视了一眼两人身形转化,一左一右,两道血红色的剑气随着两人的手势挥出,但是两把杀气至绝的剑却没有出鞘,随着点点滴滴的血红色散开,整个偌大的地下,原本那充斥着光亮的光,在那一瞬间,都向血红色靠拢,直到被那种诡异的颜色融合,也许说吸收更为正确,再次化成两道剑光飞回两人眼前。 手指轻弹两道剑气,“碰”一声,血红色被震裂,化成无数到光芒射向为首的两个金光巨人,名流及司徒无情见到两人的剑诀几乎与前两天打伤他们的人一样,心里大为惊讶。 但是,没有区别,尽管两人的剑诀几乎完美的没有一丝的破绽,但是结果却与司徒无情发出的掌力一样,都被泛着金光巨人给吸收了。 巨大的金人吸收了三个人的功力,在宋冰锋、郑修斌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全身的金光加剧,金光四溢,使得四个人的眼睛受到莫大的刺激,耀眼的在那一刹那失明了一会儿,而后,被宋、郑两人收去的皇陵中的光线再次挥洒出来,把整个地下的宫殿照的彻亮。 见到名流以及司徒无情的眼睛眨眼的瞬间,两人知道他们心里在打起什么鬼主意,宋冰锋索性顺口道:“想不到这里有这样的规模,上万个兵马俑,到天地星辰悬在我们头上,庞大的地下宫殿,想来值钱的宝贝也不会少。” 名流静下心来听着宋冰锋的话:要是这里的宝贝运出去,招兵买马何愁我天邪一门不能君临天下。 刘陵手中宝剑不断的砍杀着在城外的长安守军,东方朔没有一点办法,不能再钻进地道,以免会被淮南叛军发现,这时候最好的就是忍,脚下步伐却越显得奇特,如果徐昊天在场肯定也会赞赏。 风云之气尽敛在手里,生平第一次不再保留,不再仁慈,不仅不仁慈,甚至很是毒辣,下手之重让长安城上的观战的李敢看了也为之胆寒,不明白一向嬉笑怒骂,心态平和抱着仁人之心的东方朔怎么会在这一刻出手如此的狠毒。 风云之气在东方朔手里化成一把把利剑,毫不犹豫,的割破淮南士兵的血管,刺入他们的身体。 这一切都看在刘迁眼里,刘迁却不像刘陵一样的嗜杀,站在淮南大军军营门口,看着刘陵,看着东方朔,风起云涌,东方朔在刘迁眼里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但是他又如何知道,要不是他淮南硬要趁长安守备力量不足,还向外美其名曰助军北上共抗匈奴,暗中却突袭长安,更是显出不得手誓不罢休的全面进攻,以东方朔的个性又怎么会大开杀戒。 空林寺中感受到东方朔气息的云不平叹道:“大哥,我把云龙心法传给朔儿到底是对是错,他这样的融合了杀气,分明就是在大开杀戒。” 风清鸣摇了摇头:“本无对错,本无正邪,又为何要分的这样清楚呢?” 无衍笑道:“道兄的好,这一战本来就避免不了,死伤也不会少,就算你不传给东方云龙心法,以他的天赋,这一刻的苍龙七式只怕也要进入大乘之境了,到时还不是一样吗?” “大师说的是。”云不平心下释然道。 凌峒心里却还是担忧:“自从宋兄和郑兄一招击败名流和司徒无情,他们两人的气息刚才由近及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又消失了呢?” 一句话,使得每一个人都开始思考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有答案,失去气息的还有宋冰锋和郑修斌,宋九行及郑弦贤也不无担心。 “就是不知道昊天那边怎么样了,想来那边事情一完,他也应该会以最快速度回来。”风清鸣一提到徐昊天,云不平没有波澜的道心一颤,想到徐昊天入魔时的可怕,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自出了阴山后,耳边在路上听到的多数是徐昊天这三个字。 宋九行和郑弦贤突然异口同声到:“他们不会有事的,向来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居然连我们也感受不到与我们同源的气息。” 无衍站了起来,看着天上的云彩,“千沉,回来啦?” 从门口走近一个和尚不是千沉是谁,后面还跟和一个人,俨然是乔韩吉利,只是两人不是在徐昊天到长城之前离开那片战场,去进行那场他们两人的战斗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比黑衣十三卫还先到达长安城。 第二章 轩辕一族的遗人-王者 “师伯,千沉回来了。”朗朗的佛家梵音传来,使得屋中的几个人心神为之一震,不用怀疑,千沉的修为之高早就出乎了几个人的意料,这明摆着,东方朔和他一比还有着很大差距,凌峒也诧异的看着。 云不平笑道:“大师果然是高手,能培养出这样的高手。” 无衍恍若未闻:“这么快就结束了吗?昊天呢?” 千沉恭敬的回答着:“弟子回来之时,他们正打的热火朝天。”转身看了看乔韩吉利:“这是匈奴第一刀法大家乔达前辈的弟子,乔韩吉利。” 几个人这时候才真正注意起千沉身后的人,当然,不包括一个人,风清鸣,当乔韩吉利第一只脚踏进来时,风清鸣就开始注意起来了,“小兄弟竟然有如此修为,我一直以为昊天的修为已经是非常人了,没想到千沉和小兄弟两人的造诣竟然比昊天还要高出一个档次。” “前辈谬赞了。”乔韩吉利极为尊敬的看着风清鸣,“经过这次阴山一战,想来昊天的修为提升之快已经超越我了,甚至已经超出了千沉大师的范围。” “有这么夸张吗?”凌峒不了解徐昊天,开口不相信的样子。 云不平眼神极为淡然,在淡然之中夹着一丝的恐惧:“那家伙整个一个小怪物,上次都把我打伤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谁在这里吵,都给我滚出去。”一声巨喝,吓了宋冰锋几人一跳,谁,几个人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跟进来啊。 名流两只眼睛搜寻着声音的来源,却没有什么发现,司徒无情大声叫道:“何方鼠辈在此大呼小叫的。” 声音再次传来:“就是啊,何方鼠辈在此大呼小叫,影响小爷我睡觉的兴致。” 名流这才发现原来人正在巨大的金人头上,一看也不过是和宋冰锋几人相仿的年纪,但是就凭刚才露的一手传音的工夫来看,在武道上的修为不会比宋、郑两人低。 郑修斌看着眼前的人道:“你是住在这里的吗?” 一道白光乍起,眨眼间已经在郑修斌面前:“没错,我十岁的时候误打误撞倒了这里,索性就不走了,一个人在这里,有吃有住的,没事就看看我的这些兵马。”手一指,“看那里,我的宫殿怎么样,够壮观吧。” 司徒无情心里那个郁闷啊:在这里住个十年这里就是你的了? 名流笑了笑:“小兄弟,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 那人指指金人身上,名流一镇纳闷,走进金人一看,原来金人身上就写着,十分的详细,包括了整个地下宫殿的区域,方位的说明。 “我叫公孙名扬。” 淡淡的一句话,郑修斌心里仔细的搜寻着,江湖上有谁是姓公孙的高手,能自己练功达到这样的水平。一会儿的功夫,实在是没有半点答案,疑惑得看着公孙名扬。 公孙名扬笑道:“江湖上不会有姓公孙的高手,就算有,也和我这个公孙没有半点关系。” “百年前,公孙一得凭一手天灵刀法无敌天下,难道你不是他的后人?”名流走过来问这。 “公孙一得?不认识。”公孙名扬眉角一扬,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散发出来,即使是进入宗师级境界的四个人也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好惹的,“我这一族,每代只出一人,我的先祖,你们肯定知道,大家都尊称他‘轩辕黄帝’。” 四人听了惊得呆在那里,宋冰锋不相信的道:“你真的是轩辕黄帝的后人?” “自先祖轩辕黄帝得道后五百年开始,我们这一族每一代便只出一人,谁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公孙名扬说着叹了口气,“你们是谁,怎么会到这里的?” 徐昊天坐在马上心神悸动,“流澜刚才感觉到什么没有?” “没有啊。”东方流澜一脸讶异的看了看徐昊天,知道徐昊天决不会平白无故地说这样的话,“昊天又感觉到什么了吗?” “有一股王者的气息,虽然很淡,但是,那是绝对的王者,我感觉到玄武王剑在动。” “令玄武王剑颤动的王者气息,可是谁能有这样的能力呢?自轩辕黄帝后,玄武王剑就在没有动过剑灵,看来这个人不是常人。”东方流澜思考着,徐昊天,同样的思索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来,随后笑了笑,星月听到两人笑声,啪马前来道:“姐,你们在笑什么啊?” 徐昊天仍然笑着:“没错,就是他,黄帝的后人,只有他们轩辕一族的人才有这样的能力。” 东方流澜没有答话,心里默默地想着,既然只有轩辕一族的人才能够让玄武王剑的剑灵产生震鸣,那么:“昊天有没有想过,自己或许是轩辕一族的人呢?否则为什么昊天能够催动剑灵。” 徐昊天一呆,自己会是轩辕一族的人吗?不会的,肯定了一下:“流澜不要忘了我姓徐,而不是公孙。” “正邪不两立。”在公孙名扬了解到眼前的人身份后,心里大为反感名流和司徒无情,王者之气再次流露出来,得传自轩辕黄帝身上的一股凌然的正气,压榨着司徒无情两人。 “我到上面等你们两个。”不等两人回答,公孙名扬已经从四个人掉下来的地方,身形悠闲得飘了出去,令宋冰锋及郑修斌两人看了也大加赞赏,世上有这样缥缈扬逸的身法,不愧是上古黄帝的后人。 尽是王者风范的公孙名扬,在风中站着,飘逸的衣衫,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太阳、白云、蓝天、以及天地间的万物,十年了,自己有十年没见过了,现在终于出来了。 见到邪道两大宗师上来,眼角立时冷了下来,剑眉横竖之间,双手已经展开掌法,就如同他的身法一般,让人觉得他的缥缈无形,那样一种朦胧的美,美的没有一丝的瑕疵。 第三章 相遇-王道与自然之道 月色开始弥漫,阳光浸彻的月华柔和的撒向整片大地,没有一点的偏私,同样的朦胧,同样的美,但是地上的战斗似乎更加美的绚丽多彩,与月光一样,没有一丝杂质的颜色,淡淡的白色的光芒,把一身白衣的公孙名扬衬托得更加的神秘。 掌法,白芒带起,招招夹带着风雷之声,带却泛着王者不可侵犯的威势,对天下苍生的怜悯、爱惜。 一人对上邪道两大宗师,居然丝毫不落下风,宋冰锋和郑修斌看了也暗暗惊讶,心里佩服起来,不愧是轩辕黄帝的后人。 一片乌云遮过月亮,光芒一淡,黄沙卷起,一条呼啸的巨龙,婉转的向名流及司徒无情疯狂的袭去,人影晃动,公孙名扬以消失了踪影,直到一道白芒在黄沙巨龙的两角处闪起,才发现他这掌法的玄奥。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冰锋及郑修斌的身旁多了一个沐潇潇,眼睛不眨的盯着公孙名扬和两大宗师的战斗,“高手,真正的高手。”嘴里不时地说着,看着眼睛里泛出灿烂的笑意。 名流及司徒无情两人运足功力,抵挡着公孙名扬的巨龙,哪里还有手腾出来对付正傲立在龙头之上的公孙名扬,两道剑气闪过,透过龙头直钻向两人的掌心。 白影飘忽,司徒无情飞身而下,单手一挥,巨龙瞬时化为黄沙,缓缓走近忍不住吐血的两人,“不要伤我师傅。” 急促,不容否定的语气,眨眼间人已经站在众人面前扶起名流,公孙名扬皱眉看着来人,正是那个皇甫筱灵,“作恶多端,岂有饶恕之理,小姐又怎甘愿身入邪道,抗衡天下?” 沐潇潇却是一眼不眨的看着皇甫筱灵,似乎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一般,心灵有生以来第一次触动最为原始混沌,在那一刻变得清明起来,急忙走了过去。 “虽然我很佩服你的修为,但是你不用这样对一个已受重伤的人吧。” “潇潇,你干什么,回来。”郑修斌见到他的行动,心里大为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帮起邪道宗门起来。 皇甫筱灵不仅抬起头看了看帮自己说话的男子,心里很是感激;公孙名扬同样注意其刚来的人,笑道:“真是想不到,记得以前还在外面的时候就听人说从一流高手到宗师级的境界是一道不可逾越鸿沟,要是没有特定的机遇基本上穷其一生也可能只能到达一流高手的顶峰,但是,但是今天一见你们,呵呵,莫非以前传言有误?” “江湖传闻并没有夸大,但是就如公孙兄,不也早就超过了宗师境界吗?”郑修斌笑呵呵的走上去,心里深怕万一公孙名扬出手,也好帮沐潇潇抵挡一下,毕竟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大家像兄弟一样。 宋冰锋道:“邪道虽十恶不赦,但是不知公孙兄可否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天地何以为天地,顺其自然,一切依道而行,方可成其生生不息之情,万物衍生,即使是有无,也要乘道而行。”声音传来,公孙名扬心神一滞,皇甫筱灵心里一惊,到底又是哪个高手到来? 宋冰锋三人却笑脸一露,一脸的笑意,那个盎然的春意,与这冬季的寒冷极为不相称,但是声音过后,并不见来人,知道还有一大短距离。 公孙名扬也凝声道:“不知道是那位兄弟,还请一见。” 沐潇潇喜道:“还要过一会,估计还远呢。” “刚才好强烈的王气,道兄还记得十年前我们救过的那个小孩吗?”无衍看着风清鸣,说着,旁边的人却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 风清鸣道:“大师说得没错,应该是他了,有了他帮忙,也省得我们出手帮忙,何况我感到,昊天应该离这里近了。” “好快的速度,已经到了,天罡碎影,千沉,有机会好好向昊天学习一下,这神鬼莫测的身法。” “是,师伯。” 乌云渐渐移开了,透亮的月光再次照下来,数十个身影合会,最终显出两个人的身形。 郑修斌笑了笑:“回来啦。” 来人点点头:“回来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了无限的兄弟之情。 “前辈助淮南王攻打长安,认为有多少胜算?”徐昊天盯着名流以及司徒无情的眼睛,“阴山一战已经结束,匈奴阴山牧场数万匹马尽成我大汉之物,刘安偏居淮南,我相信最多五天,淮南会在我军控制之中,另外在我身后更有大军前来,前辈一切都结束了。” 皇甫筱灵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更为吸引她的是这男子身旁默不作声,却时刻微笑着看着这男子的女子,天下还有这样美的人吗?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身上涌动的天地间的灵气,心里第一时刻的答案就是,她绝不是尘世间的人,难道真的有仙子吗? 见到两人不回答,转身注意其这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公孙兄以一人之力制住邪道两大宗师,昊天佩服得紧。” 公孙名扬诧异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姓公孙?”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使玄武王剑剑灵颤动的人,除了轩辕一族的人,世间还真找不出来。” 公孙名扬激动道:“先祖轩辕剑在哪?告诉我。” “你想要见它吗?他在我这里。”徐昊天淡淡的一句话,公孙名扬却看不出一把剑徐昊天能藏那里,怒到:“你耍我?” 徐昊天不理会他,全身的自然之气开始释放出来,在那瞬间盖过了公孙名扬的王者之气,承接着天地灵气的洗涤,心神舒畅,北征匈奴之时,霍去病还回皇宫,供奉在兵器库的玄武王剑龙吟之声,有小变大,震动开始剧烈。 公孙名扬也感受到王剑的气息,转身看着北面,终于,王剑受到徐昊天的感召,一道直线,冲破宫门,化作一道流光穿过夜间的战场,徐昊天把手一伸,毫无生息的王剑,在徐昊天手里停住,龙吟再出,王道的气息在玄武王剑剑身泛出。 第四章 流澜-箫音泛苍穹 公孙名扬看着玄武王剑,一手伸出,触向这把传说中的轩辕剑,一声响彻云霄的龙吟,把他吓了一跳,他疑惑的看了看徐昊天,徐昊天一脸微笑的看着他,悠悠说道:“现在的王剑,已经不是轩辕黄帝那时的轩辕剑了,即使你能够使他的剑灵颤动,但那也只是你第一次出来的一次,在没有第二次,即使他依旧泛着王道气息,即使轩辕黄帝,也没有办法在使他颤抖半分。” “为什么?怎么可能呢。”公孙名扬被徐昊天一连三个即使说的心里也不禁泛出怀疑,心里想不透为什么眼前的人说的话自己会这样相信,令自己修习多年的心道反而不信自己起来。 “有什么不可能的?天下事物自有其定数,现在已经不是上古了,自然许多事会随之改变,包括玄武王剑在内。”徐昊天说得铿锵有力,令公孙名扬又多了几分疑虑。 “昊天啊,你这样可是对轩辕黄帝非常的不尊敬哦。”东方流澜终于插话了,缥缈若淡云抚过,使得公孙名扬心神为之一阵清醒。 徐昊天爱恋的看着东方流澜:“我可只是说出实话而已,流澜难道要我骗人吗?” “王道之博大,乃是对天下苍生的怜悯,又怎么能执着在一把剑上,即使他当年随着轩辕黄帝一起悟道,并建立了不世功勋,但那是轩辕黄帝,而并不是你。”徐昊天几句话,又引出一声龙吟,听得出与之前的龙吟之声不同,微微泛着肯定,赞同的意思,而没有一丝的王者之气,就如同一个有思想的人一样,透着对徐昊天的赞服。 “你是?”公孙名扬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自己似乎看不透他,从武道修为到说出的话,甚至连他的相貌也渐渐的在自己眼里模糊。 “我叫徐昊天。”徐昊天笑眯眯的看了看公孙名扬,转身看着沐潇潇,“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修为大进,不错嘛。” 沐潇潇呆呆的样子,竟然没有回答徐昊天,徐昊天一看名流身旁的女子,心里似乎觉察到什么,心下笑了笑,“好了,我们走吧。”扔下公孙名扬,以及司徒无情几人。 沐潇潇眼睛又注视了一会皇甫筱灵,无奈的跟在后面,慢慢地向长安走去。 金光在长安城之上开始泛开,两个白色的身形从城楼之上飞出,两把剑,分别刺向两个人,而长安城的两边,血气翻涌,烟尘飞扬,赶往长安的黑衣十三卫中的几个人到了,剑掌再难区分,只有不断倒下的人。 刘迁见到一把剑朝自己而来,却没有慌张,整个眼睛被眼前飞身而来的女子给吸引,轻柔的面纱随风微微展露脸角,那优雅飘逸的仙姿,看的刘迁一直呆在那里,还哪里知道反击。 不止刘迁一人,就连刘陵看着星月都有点痴呆,但毕竟不是刘迁,一剑荡过星月的光明剑,回身反刺,但是就刘陵那样在星月眼中身手型如三岁的小孩子一样,又怎么可能刺的中身为光明教传人的武功。 只是,两人并不知道眼前的两人是淮南王的太子和公主,剑身轻拍,把两人打下马,就不再理会两人,每每出的剑,如狂风般的把人点在地上,却没有伤其分毫。 等到徐昊天几人赶到,几个人又忍不住,只剩下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站在远处,仿佛眼前的事情完全不关自己的事情一般,眼睛里默默的忍受着,承受着看到的一切。 东方流澜心里不认得看着倒下的人,血肉横飞,转身过去,见到徐昊天眼里居然泛出一滴晶莹的泪滴,柔声叫道:“昊天。怎么啦?” “没什么。”泪水从眼角滑落,“就当这是我为天下苍生滴的唯一的一滴泪吧。” 充斥心中烦恼的念头尽去,灿烂的笑容又再次浮上徐昊天的脸,那隐没许久没有再放光彩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令东方流澜一震:这呆子又要做什么? 遥遥看着远处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两人出手依然感受不到之前那样强烈的杀气,这就是见过公孙名扬的缘故吧,心里想着,这轩辕黄帝的轩辕一族还真的是不简单。 “流澜,我突然想要听流澜的箫声。”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悠悠的说着。 东方流澜拍着胸口:“人家还以为你要叫流澜出手哩。” 就地而坐,纤手接过无名箫,轻灵的箫音飘出,一滴清凉的水,从天而降,扩散,融合了东方流澜玄天真气的箫音,不知范围的向外跑去,优柔的把战场的肃杀之声压下,笼罩了整个长安城。 “好厉害的箫音。”石松流站在未央宫大殿前,沐水香也从暗中出来,“是澜姐回来了。” 长安城内所有人聆听着这天籁之音,镇静着所有人的心,徐昊天也站着静静地听着东方流澜随口而出的曲子:碧若清心,柔若静水,就如天边流过的澜光一般,那样的如梦如幻,却又清新自然,流澜,流澜,原来就是这样的曲子。 乔韩吉利听到箫音传来,“这曲子是……”一时说不出话来,究竟谁能够吹奏出这样的曲子。 除了风清鸣及无衍两人,其余的人都是好奇,惊讶,当然更多的是敬服,赞扬,享受。 风清鸣笑意越发浓郁,自己的女儿,能走出这样的曲子,自己当然高兴,知道东方流澜在武道上的修为更近一层,隐隐之中还有将要突破玄天之境的意思,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练得,自己身为天下第一高手,但是当年武道上的进度已经够快了,比起流澜和昊天两人,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无衍笑道:“老僧数十年的佛家梵音,也难以与东方小姐的箫音一比,道兄,不知这曲又名为什么?” 风清鸣也讶异道:“这我倒还真的不知道,想来是流澜随意而来。” 天降甘露,看不见的无形的甘露,滴落到所有人的心田,在心中那最为隐秘的一点朝外泛滥,由外入内,由内而外,一丝丝的清凉,使得杀红了眼睛的许多人心渐渐的静了下来。 这就是东方流澜的力量,不费吹灰之力,却使得战斗缓缓有了停下来的转机,就是无衍也弄不懂,就连佛家梵音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东方流澜的箫音为什么能做到,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箫音里的时候,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却感到了什么异样,心灵一阵触动,都注视着对方,希望从对方的严重能找到答案,显然,以他们现在的境界,还是没有办法理解。 徐昊天笑了笑:“流澜好一曲‘流澜’啊,要是以后听不到,我怕会发疯啊。” 东方流澜星眸为眨,泛出一丝娇嗔的笑意,没有回答,一切尽在不言之中,那就是情啊,可惜了两个人,到了这样的境界,还是不能领悟到。 第五章 一个人的战役-如此简单的结局 就在东方流澜嗔笑之际,徐昊天身形由一化二,二化四,直到数十个身影,在快要到达战场中心的时候,顿然失去踪影,就在几个高手觉得诧异的那一瞬间。 天空中乌云涌现,不是很快,但却是在以一种很急凑的速度汇合在一处,整个战场一暗,所有人开始恐慌,包括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尚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但是时间同样不容需两人有哪个时间。 整个天空就留下那样一个洞,令人很是不解,恐惧,究竟是怎么样的变化,会造成这样的奇景,那个洞刚好透出整个太阳,阳光从那里直射进来,就是一个光柱,色彩斑斓的样子。 “御剑冥剑诀”一丝柔和的没有一丝的霸气的声音,钻入所有人的耳朵,直达心底,爆裂开来。 徐昊天再次闪现,在空中,就那样凌空站着,不可思议的站着,一只手伸向那呈光柱的阳光,东方流澜依旧坐在那里,恬静优雅的坐着,欣赏这一切,嘴角露出那甜甜的笑意:呆子,这一招下去,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流澜还真有点期待呢。 那耀眼的阳光被徐昊天看似不经意的一抓,顿时失去了光彩,反而被徐昊天的七彩流光代替,从徐昊天手里流逝出来,一滴滴的流出,向地上落下,就在第一滴似被水化的阳光到达地面的时候。 徐昊天那神鬼莫测的身法再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展示它的无敌,“天罡碎影”,第一滴阳光滴落在徐昊天的手心,拈花一指点出,所有一滴滴的阳光化成流光四溢的莲花,一个莲花瓣对应着一个徐昊天的身影,整个站场之上,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徐昊天变法术般的弄出那么多的身影,而原来在空中的那个仍然在空中。 停止了厮杀,停止了嘶叫,静,静得听得到自己的心跳,但是徐昊天并没有静下来,因为他不能静,一旦他静下来,那么无疑那血流成河的样子又将要展现在他眼前,所以他努力着,努力的要完成他的杰作。 飘逸的身形,飘飞的莲花,在徐昊天的剑气之下,变成了一把把剑,那是带着流光的佛门之剑,只因它夹杂了佛家拈花一指的慈悲。 就如天女散花般的莲花飘着,那祥和的光,拨动着水的柔光,在整个战场飘洒着,没有人想到要去阻止,每个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像这样美的景色又有水会去破坏,又有谁忍心去破坏? 但是,它的威力呢?空中的徐昊天低下头,微笑的看了一下始终爱恋的看着他的东方流澜,结束吧,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当第一瓣莲花射入淮南叛军的胸口,没有一丝血冒出,反而笑了,看到身旁的人笑,其他的人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当自己也被射中的那一瞬间,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 终于所有徐昊天的身影合为一个,在东方流澜面前站着,东方流澜笑道:“呆子,这种手法你都想得出?” “本来不想用的,但是我怕流澜不愿见到血流的样子,所以第一次用,可能不是很熟练。”徐昊天牵起东方流澜的手,两人缓缓的走着,一路往长安城门走去,竟然没有人阻拦。 “这就是‘御剑冥剑诀’的威力?”宋冰锋看着郑修斌,正好郑修斌也转过头,看来自己和徐昊天比起来的确还差很多。 后连跟来的公孙名扬,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站立不动的人:这就是徐昊天吗?居然点住了所有人的**道,我来了可以吗?心里不禁问起来,但是显然,答案很明显。 无衍以及宋九行、郑弦贤三人看了对方一眼,均笑着叹了口气,没想到,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这三大功法还可以这样运用,昊天,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 “陛下”徐昊天看到刘彻站在未央宫前,走上前叫道。 刘彻笑道:“回来的及时啊,外面怎么样啦?” 徐昊天精神满满的道:“陛下可以请国舅他们回府了,外面一切正常,松流和水香也可以休息一下了,当然陛下也可以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 刘彻知道徐昊天不是在说谎,转身道:“那朕就先去睡个觉,其他的事情你叫他们看着办,所有封赏的事情等大军回来了再说。” 徐昊天同时转身,悠悠看了看天,没有了乌云的天空好看多了,不知道,淮南那边怎么样了,李陵,不要让我失望啊。 没有再去看战场变成什么样子,也没有去管刘陵和刘迁两人怎么样了,徐昊天就这样走在长安大街上,看着街上的人谈论着这次战役,多数人笑着,那就好,徐昊天心里到,至少没有让那么多人悲伤,这样就好,至少是个不错的结局。 “哥哥”听到莲儿的声音,徐昊天又开心地笑了,抚摸着扑进自己怀里的小妹妹的头,看着东方流澜从屋里走出来,很温馨,“就等你了,他们都在里面呢。” 徐昊天摇了摇头,说实话,自己实际上也不是很喜欢那样的热闹,但是都是自己的长辈和自己的兄弟,又能怎么办,也许这就是人生的无奈吧。 “昊天来了。”席慕天起来慈祥的笑道,“趁着宋兄和郑兄都在,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件事情,过十天正好是黄道吉日,我们决定让他们两对成亲。”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怎么也料不到居然等自己来就是要宣布这件事情,难怪席雨琴三人都不在,估计是含羞了多起来了,两人笑着道:“那就恭喜三位伯父了。” “这下你们两个家伙可以按分一点了吧。”徐昊天的笑脸看得宋冰锋及郑修斌心里发毛。 “席颂和席问已经启程去接两位嫂夫人了。” “我就知道,这种差事,两位席兄应该是最高兴做了。”徐昊天盯着东方流澜的眼睛,似乎在问:他们两个家伙要成亲了,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也? 东方流澜娇羞的白了徐昊天一眼:流澜说过要嫁给你这呆子吗? 终于,席府开始了建府以来最为隆重的盛事,所有人都开始忙起来,一片喜庆的样子,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就连东方流澜和徐昊天两人都住到席府。 但是,这十天里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又有谁想过,徐昊天一生的三次大劫又是什么?邪道天邪一宗为什么常无心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战场上,难道是暴风雨真的要来临了吗? 此时的徐昊天正躺在屋顶上,看着没有星光的夜空,思考着什么。 第六章 上古阵法-邪道之约 《光明善源武经》静静地在徐昊天手里,但是徐昊天却没有刻意的看着闻名于世的光明教的镇教之宝,因为这所谓的《光明善源武经》只是哄骗世人的东西,光明教武功心法以善字为念,但是这武经只是象征着教主的身份。 “大哥”星月的声音传来,徐昊天坐起身来,拍拍身旁的地方,示意星月坐下。 “大哥在看《光明善源武经》?这书里到底记载了什么武功啊?”星月忍不住问,徐昊天笑了下,把书递给星月:“月儿自己看吧。” 看星月不敢接,“没关系的,我同意了,你看了就明白了。” 星月结果武经,翻看一看:“啊?这怎么什么都没有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大哥?” 徐昊天似乎看破尘世的双眼,看着星月道:“月儿还不理解吗?这就是我们光明教的高明之处,每代教主的武功都近乎无敌天下,又有谁敢觊觎这所谓的武经呢?何况要靠近教主是多么难的事情。” “月儿早点睡吧,大哥有事请出去一趟。” 这次徐昊天脚下并不慢,甚至还很快,快的不可思议。 “伯父。”徐昊天走进空林寺,走到原本风清鸣住的小屋外叫道。 “是昊天吗?”风清鸣开门出来,慈祥的笑着,在徐昊天面前,似乎只有风清鸣和无衍两人做得到波澜不惊,泛着道家和佛家的笑,可见修位的高下。 “坐吧,大师出寺去了”风清鸣在石桌前坐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徐昊天,“昊天现在的修为一日千里,当年南北剑神的两大绝世剑诀能用成这样,呵呵,就是他们也惊讶不已。” “昊天只是一时兴起,怕流澜见到血流的样子,所以才出这一手的。”徐昊天解释着这完全没有必要的解释。 “我们走。”风清鸣突然站起身来,走出去,徐昊天已开始尚且莫名其妙,但是刚走两步心湖一阵波动,随着空气之中的气息,了然于心,是那个家伙来了。 两人走出空林寺,看着从远处一个人影的到来,但是徐昊天却不由笑了出来,因为来人居然骑了一匹驴,全身雪白,倒也难的。 “徐兄是不是觉得我的白龙驴很厉害。”居然隔着这么远就看出是徐昊天 徐昊天知道对方的修为也惊人的提高着:“不愧是天邪宗的常无心的唯一弟子。” 张卅下的他的白龙驴,拍了拍驴背,手中拿出一样东西,恭敬的交到风清鸣手里:“天邪宗张卅,奉师尊之令拜见风大师,这是师尊要晚辈交给风大师的。” 风清鸣接过翻开一看,心下一片凝重,却不显于脸上,依旧笑道:“你去回你师尊,就说我风清鸣随时等他来。” 张卅点了点头:“那晚辈就告辞了。”笑着看了看徐昊天。徐昊天却不以为意的回笑着。 风清鸣一声不响的把手里的战书递给徐昊天,徐昊天看了笑道:“为什么昊天似乎感到伯父心里很是不安呢?这常无心是伯父的手下败将,这么多年虽然武道上修为精进不少,但是伯父又何尝不是。” 风清鸣摇了摇头:“这次没那么简单啊,常无心销声匿迹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连成了邪冥功中最高一层的心魔印法了呢?” “究竟是怎么样的功法会让伯父都这样忌惮呢?”徐昊天没有顾忌的问着。 风清鸣反倒没有回答,转而道:“昊天,这一场必是生死之战,到时你在暗中看好了,应该对你会有所启发。” “另外,不管发生什么事,好好的照顾流澜,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我就把流澜正式交给你了。” “伯父。”徐昊天听出风清鸣那充满沧桑感的话,心里十分的不忍心。 “昊天不必难过,你暗合我道家自然无为之道,又身具道家至高力量,天下大可去得,流澜在你身边我也很放心。”转身进屋,“你跟我来。” 徐昊天进屋看着风清鸣在桌上一捆竹简,“这是当年先人留下的机关阵法,或许以后战场上用得着,我刚整理出来,你今晚就在这里看吧,什么时候看完,什么时候毁掉,我去隔壁,走的时候不要打扰我,我要静下心来想些事情,还有,这事情不要对流澜提起。” 徐昊天怔怔的注视着风清鸣慢慢走出去,天下第一高手,道家领袖,在顷刻时间似乎老了很多,听到关门声,静下心来翻开起第一卷竹简。 “天道何以为天道,天之道何其无穷尽,自盘古以来,天地始成,师尊广成子以其大智慧得悟道之初始,得阵一法。时年战蚩尤,仍不得悟其阵法,至轩辕剑成,始明此阵之博大……” 徐昊天看着,心道:“照这看来,这是轩辕黄帝写得了,不知伯父从哪里找来得,既然阵法只有一个,那接下来的这些阵法又是什么。” 徐昊天急速的看着后面数卷竹简,才明白,这是后人自己创得阵法,微微笑了一下,打开最初的那卷,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广成子所创得阵法,一时天地万物,不管花鸟草木,还是高山流水,日月星辰萦绕心头,挥洒不去。所有东西越转越快,流入心底,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东方微微泛白,徐昊天站起来,吁了口气,心下明白,那广成子的何止是阵法,就连机关设置结构走在里面,自己真的是拣到宝了。 走过风清鸣的窗前,徐昊天没有停下的意思,知道这几天对于风清鸣的意义,迎着曙光,走出空林寺。 自心中融合了那玄奥无极的阵法,徐昊天每踏出一步仿佛都踏在自然的阵法之中,奇妙的感觉有心底升起,所有的刀光剑影都被阵法化去,一种说不出的舒爽。 第七章 徐昊天的逆鳞-流澜 “昊天”,徐昊天刚走进席府,宋九行和郑弦贤就叫住他,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人,跟着他们绕过众人的视线,直走向后院。 “两位伯父,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啊。”徐昊天开口问道。 宋九行叹了口气,“风大师最近恐怕人生中最大的一劫要到了。不知道究竟结果会怎么样啊。” 徐昊天觉得眼前的人的高深莫测:“伯父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不瞒昊天,早年我曾学过玄学,我看风大师面相,哎……”宋九行又是一声长叹,“昊天有空要注意一点。” “这事情流澜不知道吧?”徐昊天反问道。 “这事情我们又怎么能冒然向东方小姐开口说呢。”郑弦贤也一幅忧郁的样子,令徐昊天很不安心。 昨天夜里收到张卅传来常无心的战书,这一战,究竟会怎么样呢?风伯父这一战难道注定要输,想到风清鸣说的话“这一战必是生死之战”,难道也就是说,这一战伯父很可能会死? 徐昊天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宋九行及郑弦贤看他的样子还以为他一时间突然知道这事情不敢相信,两人默默地离开,徐昊天独自走到亭子里面,想到堂堂天下第一高手不会是真的吧? 可惜徐昊天不知道,当年十八贤者东来传教,总有偈语传下,讲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只是就连无衍到现在也还没有参透期间的奥秘。 这心魔印法当真这么厉害?徐昊天想及此,心里一阵兴奋,有机会到要领教一番。 “呆子。”淡淡的一声,朦胧却不乏清新的传入徐昊天心里。 “一个人呆呆得坐在这里在想什么啊?”东方流澜一脸的微笑。 徐昊天见到东方流澜的到来,故意调笑道:“我在想,那两个家伙就要成亲了,我徐昊天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女子成亲啊?” “那昊天准备找谁啊?”东方流澜笑意越发浓烈,双手撑着下巴,眼睛眨着看着徐昊天。 “本来啊,我已经找到了,可惜啊,她一直说自己没说过要嫁给我,哎,没办法啊。”徐昊天装得很无奈样子,居然引起东方流澜的一阵心痛。 “对不起呆子。”东方流澜收起了原有的笑容,心中不忍的样子尽显脸上。 徐昊天笑道:“怎么啦,傻丫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难道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吗?只要流澜永远都开开心心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啊,跟何况你还在我身边,不是吗?” “嗯。”东方流澜心里一阵释然,眼前的男子,对自己是一种怎样的爱恋啊,爱着自己,护着自己,宠着自己,没有丝毫的参假,而自己呢?同样不忍心看到他的一丝不快,既然两人都这样爱着对方,似乎那样一种形式、仪式般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吧。重要的是两人之间的爱。 “好了,傻丫头,不要再多想咯。”徐昊天握着东方流澜的玉手,心里又一阵犯难,到时候风清鸣的事情又该怎么办? 我不能,不允许让流澜受到一丝伤害,谁企图要伤害流澜,我绝不放过他,纵是我自己。 谁能想到,就是因为徐昊天一时的想法,有多少人失去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又谁叫他们得罪了一个徐昊天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在上古传说中,天地间有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无所不能的龙,龙——王者的象征,相传龙有逆鳞,触逆鳞者——死。 毫无疑问,东方流澜是徐昊天唯一的逆鳞,在徐昊天踏上这一生传奇的路上,你可以伤害他自己,但是决不能伤害东方流澜,而事实上这也是天邪门一门七宗最终被徐昊天尽数毁灭的原因。 “蓉姐姐,好好听的琴声啊。”席雨琴拍手笑道。 陆霜华说的话却和席雨琴的一点都不一样:“姐姐的琴音似乎有些摇晃,不安。为什么呢?” 阮纤蓉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席雨琴笑道:“蓉姐姐不会是因为要嫁给郑大哥,心里有些紧张吧。” “妹妹要嫁给宋大哥,难道不紧张?”阮纤蓉反问道,“看妹妹的样子,似乎把宋大哥收得服服帖帖的。” “今天怎么不见澜姐她们呢?” 陆霜华见两人都看自己,自己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澜姐刚才去了后院,诗君和星月一大早就没见人影,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这俩小子也不知道去那里了,我们帮他们忙前忙后的,自己却躲起来,真不知道在做什么?”宋九行十分无奈的说着。 “贤弟就不要埋怨了,他们年轻人也总有事情要处理的,我们做好我们的事情就好了。”席慕天永远是那样一副样子。 “爹,我们回来了。”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进来,看的三个人大是奇怪。 郑弦贤道:“一大清早到现在,去那里啦。” “我们去了一趟秦始皇陵。”郑修斌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把三个人震慑当场,席慕天也不禁动容的不敢相信道:“秦始皇陵?你们知道在那里?我是说真正的皇陵。” “这有什么难找的,我们就是去看看那个金人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我们的剑气划在他身上,却没有一点的损伤?” “那你们研究出来了?”宋九行自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虽然有的时候宋冰锋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不得不承认,悟性比自己好。 “没有。” “我们就连‘御剑诀’和‘冥剑诀’都试了,但是,还是没有反应。”宋冰锋仍然一脸的迷茫,但是转而又是一脸的兴奋,“要是有办法把那金人弄一块下来铸剑,哈哈,那肯定是一把绝世好剑。” 宋九行和郑弦贤对视一眼,心里一个想法形成,奠定了,郑宋两家,在武林江湖旁人不可跨越的地位。 第八章 正邪之恋-玄天的境界 徐昊天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秦始皇陵里,自从那天从那里回来,又加上郑修斌及宋冰锋两人说了一番那不可思议的事情后,心里总有想一见的念头,但是由于别的事情耽搁了下来。 默默地注视了四周的环境,同样被那宫殿的宏伟震惊了,就单单一个宫殿就有那么大的范围,基本上和整个皇宫差不多大了,再加上周围的战车,兵马俑,围着宫殿的河,天上繁星悬挂,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居然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灭。 当然最后徐昊天注意的还是郑宋两人所说的巨大的金人,隐隐约约之间感受到着巨大的人身上散发着的自然之气,也就是天地间最为纯正的灵气。 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当然,徐昊天不会想郑宋两人一样先用武功试,只是用手轻轻的按上去,居然感受到上面涌动的一种不可思议的能量一样的东西。 听到脚步声传来,徐昊天微微笑道:“是公孙兄吗?” “徐兄还是来了,并且也是为了看着这两个护宫巨人。”公孙名扬一袭白衣,似乎是他的爱好一样。 徐昊天依然感受着传来的灵气:“公孙兄在这里这么多年,想来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了。” 公孙名扬点了点头:“这地下皇陵里的所有东西,制作材料,制作过程,我都知道,在上面的宫殿里有一见专门摆放记述这些东西的房间,徐兄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越来越令徐昊天熟悉的气息流转自徐昊天脑海里,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感受过这样的气息,终于明白过来,全身释然的一笑:“不必了,这金人内部的东西应该来自天外吧,只是外层涂了一点东西才会显金色。” “好厉害,尽然可以吸收人的真气,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徐昊天抬头看了看悬挂着的星星,“这星星倒是很漂亮,要是流澜见到一定会很喜欢的,可惜,我并不想知道这东西的做法。何况这么好大的工程当年死了多少人,流澜见了并不一定喜欢待在这里。” “公孙兄,还是要待在这里不出去吗?” 公孙名扬黯然的看着徐昊天:“出去?没有必要了,有你在,还有什么不能应付的吗?” “我还是喜欢你到外面转转,轩辕黄帝的后人,总不会因为我的存在就这样退缩了吧,得证大道,又岂是窝在一个地方能领悟的?”徐昊天深深盯着公孙名扬:“我走了。” 公孙名扬呆呆的目送着徐昊天离开,看着那个不是很大的洞,走到那下面,抬头看着碧云悠蓝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是不是真的应该出去呢?徐昊天,深不可测的名字,深不可测的人。 徐昊天从皇陵出来,心绪不宁,一直想着风清鸣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脚下,一脚踢起一块小石子,“哎呀。” 一声痛叫,把徐昊天拉回了现实之中,抬头一看,一个人似乎有些惊慌得看着自己,徐昊天到没觉得什么,走上前道:“潇潇,没什么事吧?” 突然明白为什么沐潇潇会惊慌了,因为他身旁站着一个人,一个少女,正是邪道六大宗师名流的弟子——皇甫筱灵。 见到徐昊天过来,似乎她更加慌张,谁也没有料到在这里会遇上徐昊天,谁知徐昊天倒是朝她微微一笑,似乎他们两人本就应该如此:“你师尊上次没什么事吧?” “没,没有”慌乱的皇甫筱灵紧张的回答着,眼前的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虽然自己处江湖不久,但是对于徐昊天这个人江湖传言太多,就是自己师尊在他手里也未必讨得了好处。 “没有就好。”徐昊天淡若清云的一句话,使得沐潇潇似乎开始不认识他起来,什么时候徐昊天开始关心起邪道的人来,还希望对方没事,要是他现在知道徐昊天心里的真实想法是要找名流一战,不知道会做什么想法。 “紫琼道姑前辈,把潇潇留在这里,我们也没有好好照顾他,希望小姐不要辜负了他。”其实在那天徐昊天见几个人礓在那里,沐潇潇挡在皇甫筱灵前面就知道,这事情不可避免地要发生了,既然注定要发生,为什么不顺其自然呢。 两人听了徐昊天的话一愣,马上又脸红起来,感到不明白的事是徐昊天竟然一点都不介意,这正邪之恋,低下头的两人抬起头,徐昊天早已失去踪影。 “灵儿。”沐潇潇叫了一声。 “嗯。”皇甫筱灵脸红着回答着,“我知道了,你走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沐潇潇见到心爱的少女的离开,心里一阵的兴奋,徐昊天都没有反对两人的来往,那接下来的那几个人就好办了,只顾高兴的人,哪里会想到这一正一邪相恋,必然会引起正邪两道反对,讨伐。 同样,心里简单的皇甫筱灵也不会料到,由于她与沐潇潇相恋,差点使得整个正道差一点被邪道所灭,当然,这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但是,作为这个时代的神话人物,徐昊天不会不考虑这一点,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那正邪两道领袖的巅峰对决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这个时候的徐昊天还没有那样的本事事先预知。 但是,自己也感觉到了不祥的气息围绕着自己,遥遥望着空林寺,可惜无衍大师不在,否则,自己可以安心一点,心里念及,再次迈开脚步向空林寺而去。 心下原来得一丝担忧闻及爱恋的气息,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又再次挂在脸上,见到风清鸣是以自己不要说话,看着东方流澜充满灵气的样子跌坐在那里,显然是风清鸣在指点她“玄天八法”。 两人坐下喝着茶,徐昊天心里有不觉望向风清鸣,风清鸣一个令自己,坚定安心的眼神,知道这两天内,他的修为又进入到一个新的境界,笑笑不再担心,专心看着东方流澜周身泛起的金光,浑然天成,清新的脸庞,策动的秀发,俨然是一个挥洒着仙气的仙子。 就在东方流澜睁开眼睛的瞬间,徐昊天道:“流澜的修为是越来越高了。” 东方流澜会心的一笑,转而望着自己的父亲道:“爹,女儿似乎觉得这玄天八法名为玄天,但是这最高境界,似乎不应该是玄天。” 风清鸣眼睛一亮,赞许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流澜天赋胜爹十倍,居然悟出玄天八法最高境界,没错,玄天,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第九章 张卅的战书-天下领袖 长安城内,席慕天作为长安首富,虽然商人令很多人都看不起,但是,同样并不包含许多人,一个富甲天下的人,交友之广,从江湖到朝堂,从一个普通得混混到皇宫贵族,达官贵人,没有一个不给面子。 尤其这次自己女儿要嫁的还是当朝皇帝刘彻视若兄弟的人,加上郑修斌一家一起,显得更加热闹,在两对新人成亲前三天,前来送礼的人已经是络绎不绝,有的甚至长途跋涉而来,幸好席家,家大业大。 当然,作为当年名啸天下的南北剑神,郑弦贤和宋九行,得身份没有被人识破,否则估计闻名而来的人更加会牵动到整个江湖。 几个女子坐在亭子里,看着苦落的树木,和在阳光下还微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嬉笑着。 席雨琴感叹道:“可惜啊,澜姐为什么不嫁给徐大哥呢?” 东方流澜脸一红道:“琴儿,我看你就一直着急着嫁出去是不是?”转而又道,“这几天你们有没有发觉修斌和冰锋有什么不一样?” 几个人摇着头,东方流澜皱着眉头,道:“这两天昊天似乎神色不对,但是又不说,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没看出来。”陆霜华想了想还是想不出郑修斌任何的异状。 这使得东方流澜更加不安,心里反复的回想起徐昊天这几天来不经意间那淡淡的担忧的眼神,虽然他可以得不让自己看见,但是,两人之间相通的心意,又怎么会感受不到他的变化呢? 昊天啊,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呢?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这样的担忧呢?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需要保密吗? 东方流澜眼睛不觉流露出一丝的担心,能让徐昊天担心的事情绝对不简单,只是自己担心的只是徐昊天会怎么样。 “东方。”徐昊天的叫声牵动了正在钓鱼的东方朔,东方朔道:“我说徐昊天,你就不能晚叫一会?害得我的鱼都溜了。” “切。”徐昊天伸了伸右手中指,“你看看你的鱼钩呢?你以为你是西周姜子牙啊?” “不和你贫了,有什么事就说吧。”东方朔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就知道徐昊天此来必是有事情。 徐昊天负手而立,深吸了一口气,“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些事情,问一下你,你觉得一旦风伯父之后,谁会有可能成为下一代的道家领袖,亦或说是我正道的领袖?” 东方朔放下鱼竿,走到徐昊天旁边,郑重的道:“论现在江湖上的影响,人也不少,但是都是和姑父平辈的人,各居一方,或者都有个门派归属,似乎没有谁像姑父一样没有任何门派,论武功,更是少有人能和姑父比肩,但是无衍大师,属佛门,早不管江湖之事,单我大汉天下,再有人能达到姑父这个级数的人,也就区区几个,但是要论现在的声势,江湖中的影响力,如日中天的人不少,只是照我看来没有一个符合的,所以还要看我们这一代人中。” 东方朔看着徐昊天,又转身注意起水中的鱼,“江水以南,有两人,一个玄冥剑,一个天灵掌,这两人要注意一下,当然在怎么样也没有你和修斌、冰锋三人的锋芒。” “姑父,和无衍大师说得没错,你,徐昊天,将会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道家真正的领袖,不论是武功,还是声望,从江湖到沙场,没有人在比你的呼声高了。” “所以,我大汉天下下一代正道领袖,那肯定是你,徐昊天。” 东方朔说到最后徐浩田名字的时候,显然**高昂,有些激动了,徐昊天却有些黯然的神色,“东方会不会高看我了,我徐昊天只是想要一切办妥后,隐居山林,这正道领袖四个字,担待不起啊。” “昊天,你暗合道家自然无为之意,怎么到了现在却反而会这样忧心呢?” 徐昊天苦涩的笑了笑:“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一辆马车在席府门口停下,车里出来两个人,席颂早就叫人进去通知了,席问招呼着:“两位伯母,里面请。” 两人还没有进大门,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从里面冲出来:“娘。” 两个夫人见到自己儿子出,差点哭出来,毕竟那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再见面,自己的儿子却要成亲了,看着早已闻名天下的儿子,被儿子扶着进入席府,里面的人听到,早就急着往外面出来迎接了。 在淮南的时候,早就见过了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两个夫人心里也喜欢的紧,巴不得自己儿子早一点成亲,郑修斌的母亲虽然没有见过陆霜华,但是阮纤蓉摆在那里,肯定陆霜华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在东方流澜的陪同下,三个人出来见宋、郑两人的母亲,就在三女盈盈下拜的时候,一道劲气破空而来,东方流澜头都不会,右手向后伸出,一个回旋,一道螺旋劲气卸去对方所有的劲气,接住射来的东西。 “请天澜仙子转交给徐昊天。”声音从外面传来,东方流澜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施展“天罡碎影”中的“碎影”,东方流澜飘飞的仙姿从碎裂消失,出现时已经在席府外面,但是大街之上,又怎么会找的到是什么人呢? 东方流澜展来一看:战书。 轻轻吐了口气,看了看署名,俨然是天邪宗张卅。 第十章 宿命之战-道与邪 徐昊天淡然的看了看张卅那所谓的战书,明显只是想要引开自己,不想让自己看见这正邪两大绝顶高手的对决而已,时间正好选在郑修斌以及宋冰锋大婚那天,这样保证了不管哪一边都没有帮手,而自己定不会破坏自己兄弟的婚礼,只能自己赴约,这样的事情又岂是张卅想得出的,定是常无心一手策划的。 闻及那战书上淡淡的香味,知道是东方流澜拿进来的,那次是她人呢? 心里正想着,两只手从身后蒙住了自己的眼睛,轻若浮云的天籁之声自身后传来:“猜猜我是谁?” 徐昊天心里一阵温馨的一笑:“傻丫头,和我玩这一招,难道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吗?” “没意思。你还没开始猜就知道是我。”东方流澜转身过来,一幅小女孩的样子,惹得徐昊天心里一时涌起要好好保护她的心念,“呆子,这张卅的战书,你准备怎么办,还正好是他们几个大婚之期。” “放心吧,我的修为还不放心吗?”徐昊天扶着东方流澜的香肩,让她坐下,帮她倒了一杯茶,“到时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在这里陪着他们,不要让他们看出来,他们问起来就说我有点事情,一会就会来的。” “嗯。”东方流澜轻若蚊声的答应着,轻轻的靠到徐昊天怀里,“有的时候,流澜真得很害怕,害怕昊天会不声不响的离开人家。” 徐昊天亲抚着东方流澜的青丝,安慰道:“别瞎想,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除非是流澜要离开,否则,没有人能让我离开你。在我的生命里,我就只想叫你傻丫头。” 东方流澜抬起头看着徐昊天:“不会的,流澜永远不会想要离开你,呆子。” 听着玉人温柔、深情、郑重的叙述自己的深情,“呆子”“傻丫头”简单的两个词,包含了多少情意啊,徐昊天原来有一丝郁闷的心逐渐开始消散,一切顺其自然吧,风伯父的事情,见到结局再说吧。 徐昊天就这样搂着东方流澜,两人享受着那无限的温馨,但是沉醉在幸福下得两人能料到这正邪两道的领袖,空林寺一战带给两人的冲击吗? 整个长安百分之四十的店铺都张灯结彩,喜字贴得更是满满的,文武百官居然一起都到席府门口,虽然宋冰锋及郑修斌两人的影响力功不可没,但是更大的原因是刘彻在东方朔和主父偃的陪同下同样出来到席府,席慕天要紧安排下去让几人前往后院休息。 而似乎没有人注意起徐昊天的去向,毕竟今天席府的主角是宋冰锋和郑修斌,东方流澜仍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徐昊天远去的背影。 知道时间就是生命,如果自己和张卅的一战能够早点结束,那可能还有时间赶去空林寺,想到这里,徐昊天更是加快速度,没有天罡,没有碎影,那就是自修习了那广成子的“自然一阵”后的境界。 “徐兄怎么来得这么早啊。”徐昊天听见声音随着声音飞身上树,果然看见张卅正站在树尖上,潇洒的看着下面的景观。 “张兄又怎么也会这么早呢?”徐昊天正好站在一片仅有的叶子上,随风起伏,无比的飘逸。 “人生遇上徐兄这样的人,实是无奈,但是又似乎很幸运,这一战其实对我们都没有什么意义,明知道自己会输,但是师命难违啊。”张卅眼中显露出那真正的无奈。 徐昊天却不敢有一点的掉以轻心,谁知道,张卅是不是会趁自己注意他那无奈眼神的时候突然发难呢? “二十年前,风兄尽败我天邪一门七宗所有高手,希望如今已久风采依旧。”常无心那不惊的语气,使得风清鸣此刻终于肯定下来,常无心定是练成了那多少年在没有人连成的“心魔印法”。 按照常无心以前的样子,对着风清鸣这个宿敌又怎么会叫出“风兄”这两个字呢?而且语气及其的平静,甚至还有点尊敬的意思。应该出手打才对啊。 风清鸣自然也不能输了风度:“常兄一脸的神采,想必已经练成了‘心魔印法’,真是恭喜常兄了。” 常无心心下不禁感叹起来,不愧是风清鸣啊,知道自己连成了那霸道恶毒无比的武功,还是不惊不惧,没有一丝慌张,不愧是一代大宗师,“风兄难道一点也不惧怕吗?” “要是数天前的我,可能还有一点担心,但是就在前五天我突破了这么多年来在没有一丝进展的玄天八法,再说啦,就是流澜相信用不了多久也能突破到这一层,有了昊天,两人在一起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噢,那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了,风兄请。”常无心一幅谦谦君子的样子,风清鸣心下也是感慨不已。 两人就在树顶上飘荡着,徐昊天道:“张兄近来修为精进的速度倒是令人叹为观止,我们还不动手,不知道张兄还在等什么,等那边先开始吗,我可是不等了。看招。” 徐昊天面对敌人,首次这样说打就打,而且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手下更是没有留一丝余地。 张卅见到徐昊天的掌印快到自己面前吓了一跳,身体连忙往下一沉,徐昊天飘着白雾的掌印一过,被碰到的树化成一堆粉末,随风吹走。 闪电般的,张卅特有的奇形兵刃出现在手里,一点星芒闪过,凡刺向上在空中的徐昊天,剑尖刺到徐昊天的脚底,剑芒微吐,徐昊天再次腾身而起,剑芒始终在徐昊天脚底下,终也碰不到徐昊天,事实上,徐昊天一开始就是借着张卅那一点微弱的剑芒才有力从空中再次飞身之上的。 两人一上一下,张卅见自己的剑芒没有丝毫的用处,功力再涨,剑芒形成一个弧形的光点开始化圆,其实开始散出来,徐昊天丝毫不惊讶张卅宗师级境界的修为。 负手直上的徐昊天,一袖伸下,大袖之中,一道绿芒划出,击向下面的张卅,张卅一惊,慌忙收剑挡住,徐昊天似看世间微尘般的看着自己慢慢飘落的身体,一手伸出接住无名箫。 两人一个站在地上,一个正在下落,无形的气势却已经开始扩散到周围,甚至,有一种想要弥漫整个宇宙的渴望。 “他们已经开始了,常兄真是好心计啊,特意把昊天引开。”风清鸣一脸笑着,闭上眼睛,所谓的宗师巅峰的决斗,开始了,“常兄请了。” 东方流澜等人触到这丝熟悉的气息,杀意,都心动起来。宋九行和郑弦贤两人甚至差一点就要走开,知道风清鸣的大劫来临了,而这一劫是不是也会和徐昊天牵上什么关系呢? 东方流澜心神不宁的看着远方,一边是自己心爱的人在和人战斗,而另一边却是自己父亲和邪道第一宗师的战斗,自己心里隐隐约约有不祥的预感。 第十一章 一剑回首-道心魔印 无名箫在徐昊天手里突然暴涨的绿影超出数丈,直射下向张卅,张卅本来就知道自己打不过徐昊天,既然心里早就有了这个阴影,不管是功力的运转,还是招数的运用都大打折扣。 奇形的剑倒转而刺,抵上无名箫透出的真气,一个是道家最为根本的无为真气,一个是邪道最为霸道邪恶的天邪心诀,两大绝世武学的真气相抵触,爆裂的光芒呈现一种蓝的透底的蓝,蓝的不成蓝,两人居然同时被震的后退。 奇异的蓝光,化作两道剑芒又射向两人,两人同时一惊,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张卅挥动手中的剑,一道回旋的半圆的剑气切开返回的蓝色剑芒,徐昊天却不一样,手里的无名箫直刺剑芒,速度,时间,功力无一不拿捏的恰大好处,当蓝芒进入无名箫到达另一头时右手就在那时旋转,就连张卅站在徐昊天对面都根本就没有发现徐昊天手的动作,那超越了人体的极限。 只有徐昊天隐隐感觉到,那一回旋的速度惊人到了几乎又要划破虚空的境界,还好自己及时收手,否则第一个要吸入虚空的就是自己。 经过徐昊天的一个回旋,那强劲的蓝芒居然就消失了,但是徐昊天的手并没有停下,回旋的无名箫顺手离手而出,目标只有一个,张卅。 风清鸣眨眼间失去踪影,只是一个淡淡的掌印,如同整个天要塌下来般的出现在天空中,闪着金光压下来,常无心笑了笑,心神进入刚突破的心魔印法间,心里激起要一比的念头,于是硬生生的抬起自己的手,整个地面一股吸力,朝他的手背卷去,一个平铺的掌印同样由地而生,弥漫着土地的黄色,托向风清鸣金色的掌印。 两个掌印在空中相合,金光向周围扩散,风清鸣一脚正好踏在两掌的中心,又是泛起一圈淡淡的金光,玄天八法中在世人眼里最为玄奥的玄天,终于,在风清鸣脚下展开。 那一脚泛起的金光追上游于劲气相冲撞产生的金光,风清鸣左手在空中化圆,不可捉摸的手法,把所有的金光收到中间。 常无心那里敢大意,心里泛起丝丝的斗志,如潮而涌,汹涌澎湃的冲进他的脑中。 传说中的心魔印法终于首次展开它的面纱,没有人知道他的威力,就是常无心也不知道,在邪道的眼里,心魔印法代表的就是无敌。 幽蓝的泛着紫光的手出现在风清鸣眼前,却不是常无心的手,他甚至连手都没有伸出来,而是站在地上,眼睛看着风清鸣,没有一丝一毫的游动,失去了原有的光彩,代替它的只是死一般的沉寂,风清鸣正在惊讶之际,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 右手一指点入自己所画的光圈之内,就在那瞬间,小小的光圈迸发出夺目的光彩,把那空然出现的幽紫之色的手掌都笼罩在里面。 但是令风清鸣苦恼的事情发生了,就在他要转身之际,另外一个掌印又出现在他眼前,随即而出的是飘飞的掌印,一个个都凭空出现,没有征兆,从上下左右都围住了风清鸣。 终于风清鸣明白了常无心是怎么做到在那一瞬间出那么多掌印的,“心魔心魔,原来所谓的心魔印法就是对心的历练。” “那原来的传闻也应该是真的了,中了心魔印法的人会神志不清,听命于他人,其实就是被对方在心里种上了‘心魔印’,果然是天才才能创出的武学。”风清鸣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这些念头。 体内真气确是一点都不慢的反应着,超脱了玄天之境的真气,自动在风清鸣体外形成一个护体真气,流动的护体光圈显出光晕,如同太阳一般,所有的掌印在风清鸣身上发出“呲呲呲……”的声音。 张卅不以为意的身形开始模糊,一脸出现数十个身形,徐昊天心里笑道,这样就行了吗?当年就连悉天法王都骗不过我,何况是你? 无名箫在一阵风后,无名箫如同有自己的身法一样,相应的出现在张卅的残影身前,徐昊天看着诡异的笑了笑:看你张卅怎么逃的过。 张卅心神仍然不为所动,无名箫透过所有的残影,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张卅,但是徐昊天笑得更加开心了,笑得张卅心里发慌,到底徐昊天是什么样的人啊,笑成这样? 但是很快的,张卅明白了,就在自己明白的刹那,这一战也就结束了,没有一点悬念的徐昊天赢了,因为徐昊天的无名箫用的正是郑修斌引以为傲的“回首剑意” 回来的无名箫夹着风雷之声,让张卅的真身避无可避的撞在上面,徐昊天笑着,接过无名箫,不打一声招呼,身形错开,直向空林寺,那里不仅有着当今两大最顶尖的高手的对决,还是生死之战。 无为真气从来没有过的冲击着徐昊天的经脉,所过之处,枯草整片的泛绿,留下淡淡的一阵迷雾。 张卅想着徐昊天最后的一招回过神来,看到徐昊天走时留下的痕迹,心里叹着气,师尊,弟子就只能到这里了,徐昊天的确是一个高手,令人不敢想象的高手,有过这一次的经历,弟子已经没有一点的心高气傲了,毫无疑问他就是这一代正道的领袖,我们天邪一门七宗祈求多福吧。 第一次真正的交手,使得张卅原来自己为高人一等的天赋,在没有值得丝毫的骄傲,给他以后在武道上取得成就奠定了基础。 在护体光圈内的风清鸣闭上的双目突然睁开,金光大作,一指直指常无心的眉心,一道金光,带着对世间万物的情谊直射向常无心,赫然是玄天八法的第六法“玄情”。 似乎和佛家伏魔梵音有异曲同工之妙还是什么,金光虽然在常无心眉心前辈常无心的真气隔开,但是显然常无心眼里不再是那样的死气沉沉,慢慢的有了生机,血气在他体内翻涌,运转功力强压下几近于爆走的真气。 心魔印法再次展开,风清鸣平静的心感到这一次更胜于前一次的威力,微微皱了下眉头,玄装着整个宇宙的眼睛,盯紧了常无心,真正的生死之战,终于序幕全都打开了。 第十二章 道的覆灭-风清鸣之死 天空中风卷残云的速度,使得万里无云,阳光耀眼的直射地面,却仍然难以冲散地面的寒气,毕竟,冬就是冬,天道的自然之力,并不是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 徐昊天速度达到极致,却反而原来耳边的风声变得沉默,静了下来,首次在速度上突破,没有人看得出他的身形。 刚到达空林寺前,终于松了口气,但是随即而来的是一股气流,徐昊天一抬头,整个高出空林寺墙垣的树都被拦腰截断,徐昊天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空林寺,眼睛里首先再现那尊释迦像。 徐昊天站在释迦像前,心里原有的一点紧张消失不见,散着淡淡的祥和的气息,令徐昊天十分适用,懒洋洋的感觉,一股暖流流进心里,无为真气不自觉地流出体外,包裹着他的身体。 徐昊天仿佛置身在一个纯白的世界,一片光亮,没有一个斑点的暗,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在自己头上有些光斑,亮的突出,在与这里普通的光亮一比,不是正好是有“暗”的存在吗?一个个斑点,仔细查看之下才发现竟然是天空之中的各个星座。 心神止水而静,缓缓的流着,没有哪怕半点的急,一切所显示的就是两个字“祥和”。 这仿佛包含了宇宙间玄奥之密的释迦像,徐昊天尊敬的朝他笑着,这个时候,在他心里眼前的不是一座像,不是释迦牟尼本人,而是空洞而又深邃的宇宙,或者也可以说成什么也没有,就是一个字“空”。 刚刚醒来的徐昊天,感到一股压力朝自己这边来,飘身后退,奇大的劲气冲了过来,等到停下身形的徐昊天在看清楚,这个释迦像走就被摧毁,不仅仅是释迦像,这个空林寺都成了废墟。 出现在徐昊天视线里的是常无心和风清鸣两人,各自站着,两人依旧微微笑着。 同时知道徐昊天的到来,当然也都知道徐昊天并不会插手他们之间的战斗,生死之在刹那之间,就在两人各拍出一掌的时候,已经了解到了另一个层次,当然,也就只有到达了他们这样境界的人才会明白,那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 所以,拍出的掌力突生异变,加进了刚悟出的力量,只得整个空林寺毁于一代。 热闹的席府,乃至整个长安,普通人都感到那一阵力量的压抑,宋九行和郑弦贤皱了皱眉头,看着天空,奇异的现象,心里均道:这样的力量应该可以完整的接下我的剑诀了吧,但是,两人同时达到这样的境界,究竟是福是祸呢? 正在迎接宾客的宋冰锋看了看郑修斌,见他和自己一样整个身体一震,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向往,渴望。心里还骂着徐昊天:这小子什么时候不要挑,竟然挑我们大婚之日,出去打架,不可原谅。 东方流澜心里一阵欣喜,知道自己的父亲再度突破,但是常无心呢?两个人都到了这个境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一时间却忘了考虑。 徐昊天眼睁睁的望着两人,常无心和风清鸣两人同时闭上双眼,没有晚一丝一毫,就如同一个人一般。对一切控制得得心应手,找不到一丝的瑕疵。 徐昊天感到空气中两大劲气相绕,激烈的爆裂之声,在自己耳边响起,徐昊天也闭上双眼,一脸微笑的精神力无限制的散出去,直到弥漫整个原来空林寺的地方,从上倒下,就见到两人精神力的纠缠。 常无心心魔印法的挥洒,逍遥之极,自己根本把握不到他下一步的动机,风清鸣更是体现出“天地之道,万法自然”的道家精义。 徐昊天精神力紧追着两人的心身不放,又感到自己精神力的匮乏,一阵头目眩晕,头一晃,忽觉察到一丝动作从自己身旁传来,自己却似乎无力反抗,摇摇欲晃。 眼睛睁开一点缝隙,见到血红色的掌印弥漫整个天空,自己已经是逃无可逃,眨眼间,掌印已经到了自己眼前,就在这时金光鹊起,一个周身流溢着金光的人挡在徐昊天身前,但是那血红色的一掌,如同一团红云一般,飘溢着击散金光。 一掌印在风清鸣身上,徐昊天不经意的发现,风清鸣右手一指由下而上,金光破开空间一般,只见出现在常无心的眉心前,避无可避的射入常无心的眉心。 风清鸣一口鲜血喷出,徐昊天急忙抱住道:“伯父,怎么样?我帮你疗伤。” 风清鸣没有回答,反而看着常无心:“常兄好计谋,你赢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天下第一高手,也是时候歇歇了。” 常无心强压着到了喉咙的血:“呵呵,风兄,昊天难道真的值得你付出性命吗?” 风清鸣强忍着痛笑着:“为我道家,为我大汉天下留下一个正道领袖,难道不值得吗?有昊天在,你们邪道一门七宗,总有后悔的时候。” 常无心不再说话,一个转身消失在徐昊天视野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被风清鸣最后一指射中,那是多么巨大的力量,还好自己前面有那么多掌印挡着,不然自己早就死了,如果徐昊天现在要杀自己,估计自己也没有力量在抵挡。 东方流澜站在席府门口,见到东面泛起红色,过于妖冶,心里原来的不祥的预感再次加强,不再犹豫,天罡碎影一起,消失在席府门口。 “伯父。”徐昊天知道这次风清鸣受得伤之重,急切的叫着。 “昊天,听我说,好好照顾流澜,这个世间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风清鸣强撑着一口真气,断断续续的说着:“你可知道,中……中心魔印……印的人,会神志丧尽,到……到时候,恐怕……天下会毁在我手里,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力量了。” “还……还好,常无心一掌,仅把我护体真气击碎,我还能强撑一会合你讲完这些话。” 风清鸣越是平淡的语气,徐昊天越是急,无为真气始终不曾地停下,汹涌的传到风清鸣体内,“昊天,放手吧,没用的。” “也好,我可以去见玉莲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去见她了。”风清鸣,一手伸起抓住徐昊天,“伯父最后求你一件事,杀……杀了我。” 徐昊天听了风清鸣得话一时呆呆的,看着风清鸣紫红交替的脸,“不会的,我的无为真气,集天地灵气,肯定可以……” 风清鸣摇着头:“来不及了,要是你有我的功力硬受一掌心魔印,以无为真气或许还可以,但是,太晚了。” “伯父!”徐昊天大叫着,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叫一个人。 “快,我就要撑不住了,快点。”风清鸣同样叫了起来,“徐昊天,你可知道一时的仁慈,会害死多少人,还不动手。” 徐昊天闭上双眼,双手紧握着拳,泪水从眼睛里流出来,心里到:有朝一日,我一定让邪道七宗尽灭在我手里。“我会好好照顾流澜的。”一句话完,风清鸣知道徐昊天要出手了,微笑着看着最后一眼这个世界。 一道七彩流光的剑气从徐昊天手里产生,徐昊天不忍心的甩手而出,正中风清鸣眉心。 “爹。”东方流澜的声音,徐昊天呆呆得看着东方流澜跑过来,不认识徐昊天的看了一眼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 徐昊天没有解释,就只是看着东方流澜扑过去抱着风清鸣的尸体,眼睛里尽是对东方流澜的不舍,不忍,无奈,歉疚,罪责。 第十三章 对不起-流澜-天澜的分离 宋九行和郑弦贤看了看席府大门口,见不到东方流澜的身影,心里叫道:遭了,事情终于发生了。 两人已经不顾是在自己儿子的婚礼上飞身而出,所有人见到眼前一花,两个人已经不见了,空中传来郑弦贤得声音:“修斌,冰锋,风大师和昊天出事了,速到空林寺。” 所有的宾客听了一呆,席慕天和他夫人听了知道自己女儿今天的婚礼是不行了,宋冰锋及郑修斌一听,身形已经晃出门外,两把充满杀气的剑破空之势受到两人真气的感应,追上两人。 徐昊天不忍心东方流澜悲伤痛心的哭声,走上前:“流澜” “啊”徐昊天毫无防备的飞起来,一口鲜血直直的喷出,东方流澜痛苦伤神脸色苍白的转过来:“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我爹不是你杀的,你说啊。” 徐昊天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心里万份歉疚,痛心,刚还答应风伯父会好好照顾你的,可是,就在那一刹那,得功夫,我就没有做到,又让你伤心难过了,流澜啊,对不起,对不起。 心里想着,又走上去,东方流澜缓缓站起来,拔出入情剑,“徐昊天,今天开始,就当我东方流澜从没有认识过你,没有见过你。”一道剑气向徐昊天前面一尺处划去,一道深深的细沟出现在徐昊天眼前。 但是徐昊天依旧没有解释,这个时候是解释不通的,徐昊天深深明白这个道理,迷离的眼神在阳光下微微闭了起来,没有一句话,慢慢地走了。 但是愤怒却没有从徐昊天的心里淡去,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一时的离开,没有解释的那句话,使得两人分开了那么多年,而多年以后,又会是什么情景。这一刻开始,天邪一门七宗,在徐昊天心里已经定死了,没有意思的间隙,使得东方流澜伤心,就决不会放过,即使是自己。 摇晃着走着,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清楚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就是走着,漫无目的。 宋九行四人来到空林寺前,看着一片废墟,心里一阵震惊惊讶,但是人呢?他们要找的人呢?不仅徐昊天不见了,就连东方流澜、风清鸣也不在。 而事实上东方流澜带着风清鸣的尸首又怎么走得远呢?只是四个人见不到他们的人影,还以为他们已经回去了。 而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就是被徐昊天劝说着走出秦始皇陵的公孙名扬,慢慢地走出来,看见几人,没有感情的眼睛,笑了笑:“你们来晚了,他们走了。” “哦”宋九行心里放松下来,更加肯定几人没有事情,但是公孙名扬接下来的话却如雷击在身上:“徐昊天杀了风清鸣,东方流澜带着风清鸣的尸首走了。” “你重……重说一边。”宋冰锋不敢相信地说道,“你有没有听见,重说一边。”郑修斌接下去大叫着上去,揪住公孙名扬的衣服,嘶叫着。 “你们两个冷静一点。”郑弦贤先看了一眼宋九行,道:“到底怎么回事?” 公孙名扬悠哉得讲着,听得宋冰锋及郑修斌两人心里都冒出烟来。郑弦贤静静地听完,“现在我们事先要找到昊天和东方小姐,东方小姐肯定会回厌次,这倒不难找,修斌,你回去通知松流和水香,快点跟去,我们分头找昊天,这世间除了东方小姐,在没有什么可以给他更大的打击了。一定要尽快找到他。” 刘彻听到这个消息,马上迫不及待的亲自出去找起来,更何况是其他的人。 但是,失去了东方流澜的徐昊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徐昊天了,他们一时之间又怎么找得到,不管是刻意隐藏还是由于这一次事情的结局的改变,一代新起的武林神话是不是会就此消失在世人眼里还是问题。 但是整个长安城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空林寺突然间变成一堆废墟给了世人内心一种无法平和的恐惧,再加上找徐昊天,弄得鸡飞狗跳,虽然有席慕天强大的财力支持着,但是那又怎么能抹去原有的伤痕呢? 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更加是不遗余力的找,石松流和沐水香追上东方流澜,一直护送他到厌次,却始终没有在她面前露面,两人返回,也开始找起来。 李陵得胜的消息传来,刘彻看都没看丢在一旁,在他看来,似乎徐昊天较这些更为重要,只是天意是不可捉摸的,潦若青丝的雨下了起来,使得天更加冷。 从长安城内到长安城外,席家的人漫山遍野的找着。 当郑修斌见到徐昊天半死不活的样子,继续大口大口的灌着酒,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众人到来的样子,一身原本鲜亮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混着泥土,头发杂乱被雨和酒冲得粘在脸上,眼神迷茫,哪里还有叱咤天下时一身宗师的气势。 郑修斌心下大怒,朝徐昊天就是一脚:“徐昊天,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半死不活的躲在这里十多天了,还没有喝够啊。”又是一脚,重重的踢在徐昊天身上,再一脚要踢出时被陆霜华和阮纤蓉拉住,但是仍继续道:“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别装聋作哑。” 徐昊天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往嘴里灌了几口酒道:“风伯父就是我杀的,你们是不是也要杀我,连流澜都走了,你们还来干什么?我何不和酒关你们什么事啊?” “臭小子,我们不来谁来啊?”宋冰锋走上前道,“从小一起长大的,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们还不了解吗?” “是啊,徐大哥,你先和我们回去再说啦。”席雨琴站在宋冰锋身旁说着。 刘彻站在后面,见到名震天下,更加被期门军尊为军神的人,仍然半躺在地上,道:“古往今来,多少人就是难过情这一关啊。”叹了口气,怒道:“把他捆回去再说。” 听到刘彻的话,原本在后面的沐潇潇身形大展,一手抓向徐昊天,谁知道徐昊天真气感应,一手反抓扣住沐潇潇,“怎么,你也要喝酒吗?”一手用力一股柔劲把他退出去。 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见状,心里大为惊讶,这时候迷迷糊糊的徐昊天似乎比醒的时候动作更加灵敏,两把剑出鞘,印红的剑,指向徐昊天:“不管了,先把他打醒再说吧。” 第十四章 梵音-徐昊天的觉醒 雨从天继续飘下来,透彻心扉的凉,宋冰锋和郑修斌两把剑,一上一下如入海蛟龙般缠向徐昊天,心中原本一片迷茫的徐昊天,微睁的双眼模糊的看见有剑袭来,一手抱着酒坛,一手后伸习惯性的抽出无名箫,一口酒入喉,无名箫抵上宋冰锋的心雨剑,身子却撞向郑修斌刚改名为蓉霜剑,郑修斌一惊怕伤到徐昊天急忙撤剑,但收势不及的剑却被徐昊天抱着酒坛的一手暗中两指夹住,一脚反踢郑修斌的小腹。 郑修斌心里更是大为惊讶,急忙运转剑极真气震开两指,一脚对上徐昊天来势凶猛的一脚,徐昊天却在相触的刹那整个身子向后倒去,又是顺势一脚踢向宋冰锋,酒坛着地,顺势而退。 沐潇潇再次上来,三人剑势如虹,一发不可收拾,凌厉的剑招从三个方向攻向徐昊天,只是徐昊天步伐跌跌撞撞,手中无名箫化剑而用,起伏跌宕,看似杂乱无章确又不快不慢的化解三人的攻势。 看的刚赶到的石松流、沐水香以及左诗君愣在那里,这算什么剑法,不仅没有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石松流心里大为赞叹,道“世间有这样的剑法吗?步伐身法没有一步是稳的,剑法杂乱无章,残缺不全,却偏偏让人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在摇曳中显稳,杂乱中显序,残缺中显全,如此剑法也只有徐昊天才想得出来啊。” 三人要捆住徐昊天又不能伤他,原本淅沥的小雨渐渐的变大,徐昊天像是刚刚蹒跚学步的小孩,在雨中跌爬滚打,玩得不亦乐乎,正在三人无奈之时。 如天地间正气所化的声音似雷鸣般的传来,却是一个“静”字,只见声音却未见其人,一个字蕴含了佛家伏魔梵音心法,普天之下,却只有佛家第一高手无衍做得到。 第一个“静”字传来,徐昊天头脑胸口如同被重锤重击,血液沸腾起来,身形一滞,当第二个“静”字传来,无衍已然到了徐昊天面前,一掌拍出,和着嘴中吐出第三个“静”字,按上徐昊天胸口,一掌打的徐昊天直吐鲜血,心胸之中原本郁闷的气息却为之消散。但是却仍然紧抓着酒坛,仰天长笑,一口口的灌下去。 无衍拦住上前的左诗君,笑道:“空林一劫,当年十八贤者早有偈语传下,虽然在半年前心里有点眉目,但是老僧一直没有参详透彻,其间竟然漏了道兄之事,天意如此,昊天又何必太多的自责。昊天是千万年难遇的武学奇才,理应顺佛应道降妖伏魔,怎能因道兄之事颓废下去,东方小姐天资聪明绝顶,过些时日定会想通其中缘由,昊天又何必为此烦恼,我佛家已慈悲度人,所修武道均已慈悲之心而来,练武之人修心何等的重要,伏魔梵音亦是如此,昊天武学修为已进入宗师之境,想必也明白,老僧言尽于此。” 无衍转身看了看天空,刘彻忽然发现所有的雨水在无衍周围都散于无形,一脚踏下,水向四周流散。 徐昊天被三个“静”字压住静了下来,但酒却丝毫不慢的送入嘴里,整个人依旧倒在泥泞的地上。 石松流叫道:“徐昊天,你醒了没有?师尊的事情我不怪你,但是你这样下去还不如我一剑杀了你。” 沐潇潇摇头道:“徐昊天,我一向很敬重你,但是没想到,刚受了点伤你就这样。” 郑修斌和宋冰锋回剑入鞘:“算了,他要喝就让他喝,要醒自然会醒,我们走。” 左诗君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泪水随着脸颊流下,出尘剑出鞘:“徐昊天,你醒过来好不好。” 看着左诗君拔出剑,以为她要刺徐昊天,忙上前拉,谁知左诗君手中之剑反转,搭上自己的脖子:“都别过来,徐昊天,你睁开眼睛看看,整整十七天了,十七天前是什么日子你还有没有映像,那天他们就穿着这身衣服等你去道喜,现在呢?仍旧一身喜服,为了找你,十七天啊,日日夜夜的找,你这样对得起自己的兄弟吗?” 左诗君从没有过的心痛,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多年修行,波澜不惊,竟然会为了一个男子说这样的话:“徐昊天,这把剑名出尘,就是超脱尘世的意思,你再不醒来,诗君就自尽在你面前。” “诗君”席雨琴等人大惊。 左诗君笑着,摇着头,一手用力抹去。 “啪”一缕劲气打在左诗君手腕上,出尘剑落下,一个身影闪现接住,回剑入鞘。 徐昊天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看着左诗君:“昊天让诗君担心啦,情亦情,恨亦情,天邪一门七宗,有朝一日我定要他永无翻身之日。” 从徐昊天嘴里说出的话很温柔,没有一丝的杀气,没有一丝让人寒冷的东西,但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了恐惧,让人感觉不到的死的死是最可怕的。 以前在对上萧尧时,徐昊天说过类似的话,那一次只是警告,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一旦徐昊天心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情,那么天下是不是还有人能阻止得了? 徐昊天一手轻柔的把风吹乱的头发抚到左诗君的头发后:“诗君头发都乱了。” 又走到刘彻身前道:“有劳陛下前来,昊天有愧。” 刘彻叹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宫了。” “松流,你师尊的确是我一剑杀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徐昊天轻声说道。 石松流苦笑道:“这我知道,以你的为人怎么会杀师尊呢?何况偌大的空林寺,以你的功力似乎还办不到,我回头会找师妹解释的。” 徐昊天摇头道:“不用了,正像无衍大师说的,流澜会想明白的,但不管怎么样,我始终欠她一剑,松流、水香,你们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或许会很长一段时间,或许也不用多久。” 沐水香道:“徐大哥,你有事就说吧。” “我希望你们帮我在暗中保护流澜,江湖险恶,她一离开家,我怕她有危险。” “好,我们现在就去厌次。”石松流拉过沐水香,“你自己保重。” 徐昊天松了口气,看着天,淡淡的笑容,流澜,好好的活着,我相信你会回来的,没有什么可以动摇我坚定的信心。 第十五章 天心如澜-情殇 徐昊天坐在屋檐上,呆呆得看着满天的星月,心中浮现出与东方流澜在一起的日子,想到自己刺向风清明的那一剑,以及东方流澜的痛苦,爱恨交错,灰冷眼睛实在是不习惯一个人欣赏璀璨的星空。 “即使昊天在白天说了那些话,表面上是放开了,但是诗君知道昊天以情入武,武以情为根基,只是把痛苦压在心里,让大家放心摆了。”左诗君缓缓而来。 徐昊天叹口气:“诗君不了解我和流澜的过去,那时候她和东方武功都比我高,却都被我救了,老天真的喜欢作弄人,我救下流澜,她却飘然而去,而后依照东方之言去找她,才发现在其所救的就是东方的表妹。” 徐昊天脸上似乎有了点笑意,眼睛也亮了起来:“在那里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每天与流澜一起悟道习武,吃饭,聆听她妙绝天下的箫音,她的箫音可以让人沉醉其间而不自拔,不带一点尘世间的味道,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恍若仙子,之后魂牵梦萦不可自制,但是那时候她仍然在山里坚守着他娘,直到我与司徒无情一战受伤,她不顾一切的赶来,不分日夜的在我身边照顾我,并且坦诚对我的感情……” 徐昊天像是在诉说一段陈年旧事,沉浸其中,脸色神情随着事情内容时而喜悦,时而忧伤,左诗君不插一句话的仔细得听着,看着眼前这个名震天下、威震匈奴的男子讲述自己的事情,不知不觉间迷上了他。 左诗君心里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为清音阁的传人不能在世俗中嫁人为妻,但是爱情就是这样,来的毫无预兆,知道自己爱上了徐昊天,不然白天也不会有那样的举动,“或许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喜欢他了吧,不然,这么长时间也不会一有机会就跟在他身边了。” 左诗君充满深情地双眼看着徐昊天,突然徐昊天沉声道:“偷听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沐潇潇抓了抓脑袋,傻兮兮的走出来仰头道:“不好意思啊,我本来是找昊天的,听见你们有事说,所以……” 徐昊天笑道:“你找我有事?” 沐潇潇飞身上了屋顶:“你今天的剑法很有意思,”见到徐昊天盯着自己,忙摇手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要学你那剑法,我是想要学你那身法,那实在是很经典。” 徐昊天闭上眼睛:“那个是我喝醉了酒乱搞的,现在都忘了。” “啊?”沐潇潇一脸失望。 “不过……” “不过什么?”沐潇潇急切道。 徐昊天拉着左诗君飞身而下:“不过可以考虑教你‘天罡碎影’,如果你能在城门口站上七天七夜的话。” “现在开始。”沐潇潇一听徐昊天肯教那神鬼莫测的身法,眨眼间就消失了。 徐昊天,看了看李陵派人传回来的话,正是设计阴山那一战的人,徐昊天笑了笑,把一片薄薄的竹简放进怀里。 左诗君没有在意徐昊天的动作,反而问道:“昊天真的打算教他‘天罡碎影’。” 徐昊天反问道:“诗君认为,潇潇可以坚持七天七夜吗?他生性好动,如果真的坚持下来的话,说明他还是有耐性的,这天罡碎影注重的是天道群星移动,学起来很枯燥。” 东方流澜脸色憔悴,一身素衣,无神的眼睛更是楚楚的风姿惹人怜爱,清风袭来许久未有的凉意从心里升起,全身感到一团冰寒之气裹住了自己,天空中没有一丝雨落下,却乌云满天,星辰的光亮全被遮住没有一丝照下,悲伤之中一种莫名的伤痛涌了起来。 是爱是恨早已混成一团再难以区分,身落魄的坐着,眼神没有一丝的生机,空洞的呆望着烛光,怎么也不敢想象那一剑,他怎么刺的下去。 “那时我爹啊,他怎么恨得下心,忍心杀了我爹,他还是以前那个徐昊天吗?不,我不认识他。” 心中数年来的情终于被压下,泪水再次流了下来,但是那份爱真的被压制下去了吗?那日积月累的萦绕心头的人影仍然无时无刻的浮现在脑海里,心中再怎么不愿相信那是事实,但摆在眼前的一幕,却怎么也抹不去的真实。 细雨从天空中飘下来,乌云涌起,在暗淡之中,更是令天地一片朦胧,整个长安城被笼罩其内,花草树木在风雨中摇曳不止,官道上来往的行人更是慌乱不已,但仍有许多处变不惊的人走着。 沐潇潇沉浸在雨里,丝毫不为所动,看着城门口来往的人马,同样来往惊奇的看这似乎有点傻得他,沐潇潇没有表情的抬头看了看天,一个人三天三夜的站在同一个地方,滴水未进,偏又天公不作美,遇到这种事情恐怕谁都笑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有两个人似乎比沐潇潇更傻,两人手里抱着剑,一左一右的走向沐潇潇。 沐潇潇看了两人的样子,叹了口气,牵引到两人的气机,杀气果然是针对自己的,看来自己这天罡碎影是学不成了。 雨渐渐的变大了,天色越发的变得阴沉,看着两人走近,沐潇潇的无奈的比上双眼,忽然感觉不到雨打在身上,由谁能不知不觉来到自己身边呢?心里一惊,睁开眼睛,一个少女站在身旁。 少女在阴沉迷蒙的天色里依旧明艳照人,玉手轻握着雨伞,却风雨不能动其分毫,沐潇潇淡淡地笑了起来:“灵儿可否站到一旁,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皇甫筱灵一时不解的看了看沐潇潇,见他盯着来的两人,知道怎么回事了,默默地退到一旁。 沐潇潇站在原地,手中双指化剑,体内真气狂卷,双手眨眼间两道剑气溢出,但来人如鬼魅般的身形在行进中化出残影,闪过,瞬间,剑已到沐潇潇身前。 沐潇潇仍不动声色,双手四指夹住两剑,被两人冲力冲得直退,左脚用力点地,真气反冲,停住怒道:“你们两个混蛋。” 第十六章 酒中剑道-今日一别相遇何年? 徐昊天仍然披头散发,一手提着酒坛,一口口不停的喝着。 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徐昊天急忙起身“流澜,流澜……”跑向琴声传来的地方,却忍不住一阵失望,阮纤蓉见徐昊天冲进来,心里一慌忙道:“徐大哥,对不起,我忘了……” 徐昊天摇摇手,摇头晃脑的,又像醉醺醺的样子,左诗君不满道:“昊天是否仍然想这样下去,乱发遮脸,醉醺醺的,哪还有一点宗师的样子?” 徐昊天顿觉的清醒起来:“诗君觉得怎么样才有宗师的样子呢?天地之道,万法自然。又何必太执著?” 席问突然闯进来道:“潇潇正在城门口打……” 席问话没说完,徐昊天早已不见踪影,留下看得目瞪口呆的几个人。 沐潇潇真气逆转,手在空中直画,金光四溢,“回旋金诀”已成,一分为二向两人飞去,两人双剑相交,一串剑气相激的火星在空中闪过,一个巨大的“十”字,挡向回旋的金轮。 皇甫筱灵一眼不眨的看着沐潇潇,一个欢迎飘过,自己身边已然多了一个人,一脸惺忪难醒的样子,皇甫筱灵看了吓得一跳,十数天前还风采熠熠的人,怎么这么多天不见却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江湖中传闻的竟是真的? 徐昊天不理会皇甫筱灵惊讶诧异的眼神,道:“你打的有完没完,你要学那天的剑法和身法就先退下来看好。” 徐昊天见打了过来,顺手一把把沐潇潇拉过来,反脚正好踢开来剑,摇摇晃晃的站直了,一手抱着无名箫,一手提着酒坛,,见到两人手里的剑,心下怒火燃烧:“清风落日双剑,你们是乔日宗、白万童?” 不等两人回答:“暗助匈奴,杀。” 一个杀字从嘴里吐出,徐昊天已经冲到两人跟前,突然,滚倒在地,一脚上踢,一片泥水洒向两人。 “道可道,非常道,看好了,我的酒中剑道。”无名箫晶莹之光闪烁。 徐昊天再次向蹒跚学步的小孩,跌爬滚打,在雨中搞得身上泥水盈溢,当然那只是表象,实际上当泥水还没有碰到徐昊天就已经被震开了。 无名箫一次次打在两人身上,乔日宗和白万童像是功力被封住了一样,任人敲打,在徐昊天箫下躲来躲去。 刚刚赶到的郑修斌及宋冰锋拍了拍沐潇潇肩膀:“算了,这种剑法加上那种身法,哪里是人用的,简直有辱斯文,不学也罢。” 细微的声音传到徐昊天耳中,大声道:“那就换种身法好了。”身形突然拔高十丈,下来之时一闪化成四个人影,原来两人打一个,现在终于换了过来,手中的无名箫,仿佛两把玉剑一般,刺向两人手臂,突又急慢,恢复成箫,击在两人肩上。 两人受力不住跪在地上,闪身之间,四人又化为一人,早站在几人面前,手中捏着两把剑,原来的酒坛放在乔日宗头上。 徐昊天用手指弹弹两把剑:“什么清风落日。”一折为四,“破铜烂铁。” 看了看沐潇潇身旁的皇甫筱灵,徐昊天笑了笑:“那两个家伙就交给你们了,还有不要来找我,我出去一段时间,这边的事情你们看着点,诗君那边也叫她不要来,同样,月儿回来了也叫她不要来找。” 没等人答应,手中提着酒坛已经在十丈外。 宋冰锋摇了摇头:“想不到几天下来,他还是选择逃避。” 郑修斌倒是看清楚了皇甫筱灵,心里不解皱眉看着沐潇潇看他怎么说,沐潇潇居然当作没看见,一脸笑眯眯的对皇甫筱灵道:“灵儿,我们走。” 气的郑修斌站在那里,宋冰锋无奈的笑了笑:“原来,爱情来的是如此得快啊,难怪在秦始皇陵外潇潇会挡在她面前,原来如此。” 天色渐渐昏暗,万家灯火如同萤火虫般的亮光没入黑暗里,映衬着万里夜空闪烁的群星,显得格外安详。 徐昊天躺在厌次侯刘义那气派的宫殿的屋顶上,看着刘义进入屋中,飞身落地,出手如风点住侍卫的**道,闪身进入刘义进入的屋子。 刘义听到有人进门,怒道:“谁啊?进来也不先通报。”刚走两步,感到喉咙上顶了一样东西,连忙后退,待到看清楚是一支箫,来人披头散发一身酒味,遮住了脸庞,两只眼睛犀利的光芒却刺入自己的心里,“你……你是谁?” 徐昊天悠闲道:“厌次侯真健忘,我是徐昊天啊,今天呢,我是来杀你的。” “你敢。”刘义嘴里这么说,但是想到江湖上传闻徐昊天杀了风清鸣,心里一寒,他连天下第一高手都杀,还有什么不敢的。但是嘴里还是不忘了要嚣张下:“这里可是我的厌次侯府。” 徐昊天随后又灌了口酒:“侯府又怎么啦?你以为有人来救你,就算有,也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杀你。从风伯父死的那一刻,看到流澜那样伤心的样子,我就决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她的人,从你开始,到邪道七宗,甚至连我自己在内。” 一转手,无名箫压在刘义肩上用暗劲一敲,把他押在地上,点住**道转身道:“你错就错在当年不该暗算莲伯母过世,那是流澜第一次心痛得流泪,看着自己的娘死去,她第一次感到无力,无助,伤悲,心痛,忍你到今天很给你面子了,所以你必须死。” 刘义听着徐昊天说着这样的话,静静的,很悠然的样子,声音不大不怒,却感到徐昊天对东方流澜的情、愧疚,以及对自己和邪道七宗的愤恨,绝杀之意,知道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自己,刚要开口说话,徐昊天已经出手了,准确地说是出口,嘴中的酒吐出,带着名震天下的无为真气似把剑般射向自己。 酒剑暗藏的劲气划开刘义的脖子,血如火上爆发般绚丽的喷出来。 徐昊天在瞬间消失在刘义的侯府里。 当再次站在林中小屋外的小溪旁,徐昊天呆呆的傻傻的站在那里,两人第一次在溪边见面的情景不知道第几次在脑中浮现。 星空月下,曾几何时玉人相伴,谈天论地,习武悟道,如今物是人非,徐昊天定下心神观察起小屋周围才发现其中隐藏的秘密。 难怪这里四季如春,原来期间隐藏着如此玄奥的阵法,如果不是看了风伯父的那卷阵法,还真的认不出来,莲伯母果然是高手,可惜无缘一见,只是当时自己没发现,怎么会走的进来呢? 看着东方流澜美绝天下、清丽的脸庞此刻疲惫的伏在桌子上,写尽了短短不满一月以来的时间里所带给她的痛与悲,脸上明显的带着两条泪痕,无比的憔悴。 原本天仙般的人,却伤在自己最心爱的人手里,徐昊天心如刀割,曾经的相知相许,在武林中传为佳话,如今相见却只能在夜里默默的看着自己深爱的人,钻心之痛一起,学期上涌,一口血又经不住吐出来,大袖一挥不带一点风声,被无为真气化作无形。 转头看见莲儿躺在床榻之上,被子斜在一边,仍然一副可爱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帮她盖好被子,又从旁边拿了一条毯子,轻轻的披在东方流澜身上。 以东方流澜的功力竟然没有发觉,看来真的是心力损耗之极,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缓缓绕到屋后,看着风清鸣和东方玉莲的墓,香烛供品有序地放着,徐昊天跪下,酒从酒坛里洒出:“伯母,你的仇我已经报了,希望你和风伯父泉下有知照看好流澜,你们在天上看好,有朝一日,我徐昊天定要他邪道七宗尽灭在我手里。” “昊天” “徐大哥”石松流及沐水香从徐昊天身后出来。 徐昊天起来道:“只要流澜不出这里,天下间没有人能够闯进来。” 石松流点头道:“没错,要不是师尊教过我这些阵法,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这里的阵法想来也是师尊教师母的。” “徐大哥”沐水香道:“我们在暗中护着澜姐,可是澜姐瘦了好多啊,经常一整天什么都不吃。” 徐昊天道:“有莲儿在身旁,为了照顾莲儿流澜应该会好一点。” 走到两人身边,双手同时按在两人肩上,一股柔和的无为真气送入两人体内:“这无为真气不会阻碍你们原来的真气,这道真气以后或许在危急关头会帮你们一把,流澜体内也有,这让我放心不少,至少不会怕人下毒。” “我先走了,帮我照看好流澜,以后再谢过。” 没有人,包括徐昊天在内,这一刻与东方流澜的一别,数年后再见之时,徐昊天已然是在垂死的边缘挣扎。 第十五卷 第一章 云梦泽-徐昊天的杀意-受死 云梦泽东接江夏,西连南郡,与江水之上,碧波万顷,岛屿上千,许多岛上仍然没有人涉及,飞禽走兽肆无忌惮,当然,也有不少亭台阁楼林立,或木竹小屋数间,树木参天直上。 湖面上木筏小舟穿梭而走,零星的波光,清澈的湖水,各种鱼游荡于各岛屿之间,嬉戏跳跃着,让人感到大自然的和谐、平静。徐昊天却感到平静湖水下激流的暗涌。 上千武林人士齐集曲龙岛,难道真的是为了审判我?真是想不到江湖流言传得如此得快,那我去干嘛呢?我能澄清这件事情吗?有道是众口铄金,或许是我徐昊天命该如此。 一脚刚要踏上湖边的船,被人拉住,惊道:“主父偃,你怎么在这里?” 主父偃恭敬道:“先生莫怪,十数日前得到先生行踪,知道曲龙岛之事先生必会前来,在下奉陛下之命给先生送样东西。” 徐昊天接过一看,是自己若即若离的玄武王剑,“在下告退。”徐昊天尚未说话,主父偃已经飘然而去。 徐昊天摇了摇头,把无名箫收在大袖之中,一手提剑,想不到我这样子还有人能认出来,他又怎么想到是玄武王剑的剑灵引领主父偃来到他身边呢?玄武王剑轻轻的龙吟,像是在欢呼回到亲人身边一样,徐昊天同样微笑的轻轻抚摸了一下剑身,轻声道:“以前总是认为不到时候,所以一直不带你在身边,从现在开始,我们并肩作战。” 曲龙岛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只是几乎所有人眼中都透露着愤怒,盯着高架邢台上的十几个人。 十数人被绑在柱子上,每个人腰间都插着玉箫。 曲龙岛主居曲龙走上前大声道:“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下,大家都知道,我正道领袖,道家第一高手风清鸣风大师于两月前死于徐昊天之手,刚听到消息可能大家都不信,也是,那徐昊天一直受到风大师和无衍大师的推崇,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会继风大师之后成为我正道的新一代领袖,但是他却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从东方小姐的离开,可以知道这件事情千真万确,但是近日仍然有人在江湖上冒充徐昊天,这数十个人中不知道是否有真的徐昊天。” “想那徐昊天当年初出江湖皇宫与司徒无情一战,天下无人不佩服,之后踏足匈奴对上悉天法王,一战常无心,杀萧尧,建期门军,蜀中栈道战乔韩吉利,伤后仍然重创乔达,出征匈奴,到回来长安之战,哪一样不鼓舞人心?江湖之中又有谁做得到?但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居曲龙越说越激愤:“大家说吧,这些人怎么办?” “管他们呢,都杀了。都杀了……”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徐昊天随着话音转过头去,心下一惊,果然是匈奴人的长相,心里想到李陵传来的竹简,从怀里拿出一看,不错,鹰勾鼻子,眼睛右眼成三角,左眼有一颗志,真的是卜志宣。这么多人在这里,要是邪道和匈奴同时高手尽出,这么多人在岛上还不是死路一条。 一人话起,群雄激愤,哪里还有心思来分辨你是不是汉朝人,还是哪里人,那忽略的话音更是没有人注意当然徐昊天除外。 居曲龙示意所有人都静下来,“对于这种人,宁可错杀十人,不可放过一个,以免危害武林,何况什么事不好做,偏偏做这种欺世盗名的勾当。” 徐昊天见十数人手持大刀正要砍去,心中一急,“天罡碎影”的绝世身法展现,已然到了上面,似乎传出来拔剑之声与入鞘之声同一时间结束,数十道剑气朝捆住十数人的铁链而去,在瞬间击断铁链,及朝他们头砍去的大刀。 而事实上徐昊天并没有出剑,只是徐昊天在那急的刹那功力终于又有了一点进步,所有人回过身来,徐昊天早已站在正中的柱子上:“好你个曲龙岛主,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我徐昊天在此,有本事就来抓我。” 居曲龙飞身而上,“住手。”声音洪亮而深沉,居曲龙硬生生下来,来人笑呵呵的朝徐昊天道:“昊天果然奇才,想不到出道几年,武道修为到了如此地步,可否认的老道?” 徐昊天见他衣衫飘荡,没有一丝尘世之气,居曲龙又是那样的恭敬,笑道:“前辈莫非就是南海贫道人?” 贫道人点头道:“老道虽未与小友见过面,但我与道兄和无衍大师相交数十年,道兄从没有看错过人,所以老道相信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师尊。”居曲龙叫道。 “曲龙。”贫道人道:“许多事情是要用心看得,所以即使是亲眼看见仍然要三思而行,昊天可否把事情说出来大家听听。” 徐昊天仿佛十分为难的样子,“昊天难道到了现在还不肯说吗?”缥缈的仙音传来,白色的影子从湖中竹筏上飞身而来,转眼已经到了众人面前,仙子绰约,一身白衣更是体现出她的清雅,“昊天不辞而别,不知道人家会为你担心吗?” “诗君。”徐昊天轻声叫着,看着左诗君眼中显露的担忧,心下十分感动。 左诗君转身道:“清音阁左诗君见过前辈。空林寺一战风大师为救昊天误中心魔印,现在恐怕整个武林再难有人是常无心的对手了,他最终练成了天邪宗最高心法心魔印法,大家或许不知道,但是在我清音阁有典记载中心魔印者心神具丧。” 居曲龙不服道:“小姐虽为清音阁传人,但是在下山后很多时间都和徐昊天在一起,我们又如何知道这是否是小姐为了救徐昊天脱困的一种说法呢?” 左诗君却不慌不忙,闪动的星眸深情地看了徐昊天一眼,徐昊天见到她的眼神心里一惊:“昊天武功虽一日千里,但要一掌毁了空林寺,应该还没有这个能力吧,不然无衍大师早就在你们之前找昊天了结这事了,但是如果各位想凭着人多捆住昊天,那么你们算错了,即使大家武功都不弱,诗君认为如果昊天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 “诗君何必解释那么多。”徐昊天道,“多谢前辈对我的信任,只是在下现在仍然不想解释,日后自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时间或许会长一点。” 徐昊天转换冷峻的眼神,直射卜志宣,右手双指化剑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在阳光照射下格外的夺目。 “昔日,我大汉八百精骑丧命,卜志宣受死。”徐昊天的语气从没有过的,对最后五个字的切齿。 见到徐昊天的举动,左诗君也注意到徐昊天气机牵动的那个人。 徐昊天左手提着玄武王剑,右手在空中信手捏来,却出现一把剑,看的贫道人忍不住得点头:难怪,竟然已经到了凝气成剑的地步。 由气凝结成的剑在空中回旋,徐昊天无为真气再次展现七彩流光,气剑一时在空中划成“红橙黄绿青蓝紫”七把剑,上下左右飞向卜志宣,无为真气罩着剑身,渲染着七把剑透出梦幻般的美丽,囊括了世间色彩的全部颜色,就像梦一样的朦胧、美、令人捉摸不透,正是风清鸣所创的“玄天八法”中的第八法“玄天”。 第二章 上善弱水-初悟道意 很多事情似乎真的都是注定的,不差那一时那一刻,没有人能抗拒,就如乔日宗和白万童两人,对阴山牧场之战刚结束,两人迫不及待踏入大汉境内,明里注定要在长安遇到沐潇潇,那一劫就已经是逃不过了。 很显然,曲龙岛的人虽然都是为杀徐昊天而来,但是始终没有人认为卜志宣能逃得过徐昊天的剑。 人群中卜志宣身形乍起,在空中如大鹏展翅般的双手张开的刹那,零星的光点向徐昊天而去,只是徐昊天名震天下的“天罡碎影”又如何会把细小的暗器放在眼里,身形没见到怎么个动法,却暗器已经在身后,左诗君出尘剑伸出,所有暗器都被吸到上面。 七把急速飞行撕碎的空气中无匹的剑气形成一个七彩流光的半球形的光罩,在刺中卜志宣的的瞬间,七剑合一,流光再现,无形剑气形成的剑如同一把有实质的剑般,闪出剑光,刺穿了卜志宣的左肩。 徐昊天身形再现,没有一丝犹豫的一掌打在他的背后,卜志宣在空中一口血喷出,再也熬不住连接喷出来,原本下落的身体被震飞向场中的木桩。 徐昊天不带一丝喜悦的表情,一手一伸,估计原本是要在岛上喝的酒被吸到手中,托着酒坛一口灌下,嘴中一道酒箭喷出,带过一丝冷风,凝酒成剑诀化剑,把卜志宣钉在木桩上。 徐昊天叹了一口气,眼里折射出哀伤的神色,想到不久前八百精骑一个个在自己眼前丧生,而自己却没有丝毫办法,一个人的力量何等的小啊,或许真的只有道的力量才足以与一切抗衡。 左诗君仍有些担心地看着徐昊天。 “大哥”月色一样朦胧,遥远而不可及却又真实在耳边响起的声音,似巨石直入静湖般的击中徐昊天的心。 和左诗君一样,同样是一身白色的衣衫,在微风中凌空虚度而来,衣袂飘零,浑然天成,丝毫没有一点被“力”的重心牵拖的样子。 曲龙岛上的上千人见又有一个携天地灵气的女子为徐昊天而来,知道就是光明教星月。 “月儿不声不响回了雁门关,怎么又会到这里?”徐昊天一手牵住飞身而来的星月,看这一心只默默付出的女子,心下不由又起愧疚之意,看着星月风尘仆仆的样子万般惹人怜爱。 “大哥不是真的杀了伯父,对不对?”虽然是一句询问的话,但是前半句坚定肯定的语气不容人怀疑,透出对徐昊天的信任,“澜姐呢?月儿去帮大哥说。” 徐昊天拉着星月的手,摇着头,虎目之中闪烁着一种信念:“流澜那么聪明,她会相通的,现在去说反而她什么都不会相信,毕竟她是亲眼见到自己的爹被我一剑刺中。” 星月见徐昊天这么说,虽然外表看上去没有以前干净,散发披肩身上一阵酒气,但话语间没有颓废,微风拂柳般的笑了笑:“是啊,如果世间还有人和大哥一样聪明就是澜姐了。” 徐昊天再一次坚定的话,在怎样也想不到之后发生的事情,这天澜分离的数年间,徐昊天与宋冰锋、郑修斌内定大汉天下,外御匈奴创下不败神话,成为一代兵法大家,大汉三军军神,纵横大汉周边各国。 徐昊天转身向南海贫道人道:“昊天就此告辞。” 再次转过身来,凌乱的外形没有挡住徐昊天散发出来的气势,自自身武道修为达到宗师级境界后第二次毫不掩饰自己的力量。 还没等人意识转过来,徐昊天和两个女子飘然而去。 “属下参见教主。”徐昊天刚进船舱,龙子新率领黑衣十三卫跪下,徐昊天一皱眉头:“龙叔,你这是干什么?” “属下是随小姐来的,怕中原对教主不利。”龙子新一本正经得说着,其实心里明白得很,只要拿星月当挡箭牌,在大的事情,徐昊天也不会朝星月发火。 左诗君笑道:“龙叔是不是胆子变小了,昊天今时今日的武功天下那里不能去得,不管怎么样,这玄妙的无名箫在他手里,天下没有人不知道,无名箫似于天命注定必会传到每一代道家第一高手手里,他是风大师和无衍大师认定的天下第一高手,下一代正道领袖,那就绝对错不了,即使传闻风大师死于昊天之手,无衍大师从没有相信过昊天会杀自己未来的岳父,流澜和昊天的感情天下共知,昊天又怎么舍得伤害自己最深爱的人呢?” 徐昊天感动得听着左诗君的话,想她清音阁圣女的身份,在自己最消沉的时候,不惜以死相逼,徐昊天闭上双眼,想着,为什么天下三个最具灵气的女子都会爱上自己,如果是我身上的自然之气、亲和之力,那我宁愿不要,什么道家至高力量,不是害人就是害己,这究竟是为什么? 流澜离开也好,她本来爱静,这么长时间陪在我身边,不是打就是杀。 一想到杀,八百精骑一个个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又在脑海里浮现,心湖中气血沸腾,一口血喷出来。 所有人大惊,徐昊天笑着睁开眼睛摇摇头:“我没事。” 徐昊天坐在船头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江中之水遇岩石则分而后合,遇窄则急,遇宽则缓,在急缓之间显出刚柔强弱的奥妙,又想到海水的博大,宽容,水滴石穿,水的执著,遇事对物所表现的种种态度。 “水滴石穿,以有形化无形,遇强则分,遇弱则聚,这形势难测,不正对应了‘泰初有无’那一段吗?难道所谓‘上善弱水’就是指道的无根无极,而无生有,化于千百万变化之中,就是不争而争。” 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流之声,天地间万千风云的变化,事物的生老病死,从无到有,从有到无,万物相生相克,一时间对世间万般感受,万种感情涌上心头。 随着自己的感觉站起来,缓缓向前走,让刚从船舱里出来的星月及左诗君吓了一跳,因为此时的徐昊天双脚已经跨出了船沿踏向水里。 “昊天”“大哥” 徐昊天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双脚踏在江水上,没有一丝摇曳,缓缓的静静的,依旧向前走着,没有一丝水溅起。 数步之后徐昊天站定下来,似乎整个身心却融入了江水之中,感受到它们的亲切,欢乐的似乎被什么包围着令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舒坦轻松。 光明教众人听到两人叫声走出来,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事情。 龙子新目瞪口呆的道:“教主这是什么功夫,居然可以这样站在水上,感受不到一丝真气的流动。” 左诗君也诧异的看着:“动静动静,我为什么感受不到昊天是在利用水静的一面呢,这明显是不借功力站在上面,难道这就是道的力量?” 徐昊天睁开双眼,“这就是水,上善弱水,《道德经》中说,‘上善弱水,水善利天下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只是……”徐昊天似乎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老子和庄周,不断领悟道,一心耐心的解释,叙述什么是道,可是到头来依旧没有解释清楚什么是道,更加别说道的根源了。” “不知道空林寺供奉的那位西方的圣人释迦牟尼是不是领悟到了?” 龙子新看了看身旁眼中同样闪着怀疑之光的星月道:“教主,道就是道,难道还有道的根源?” 徐昊天笑道:“我相信有,其实有无有那么清楚吗?”一时间淡然的自然之气从他身上散出来,洋溢的冲淡了太阳的光芒,手中的玄武王剑龙吟不绝,江中湍急的水到了他前一丈的距离都慢了下来,更令人惊奇的是水中的鱼更多的跃出水面,天空中百鸟相绕,风渐渐停了下来,徐昊天感受到来自宇宙天地万物的气息,一切是那么得不可思议,但一切似乎有那么的自然。 终于徐昊天对道有了真正的初步认识。 “那大哥是不是已经领悟到道了?”星月眨眼问道。 徐昊天灿烂的笑着:“道,没有,那是什么样的境界啊,如果有一天真的领悟到道,那么就使整个宇宙我都可以化整为零。” “当年冰锋把雨情列为剑八,没想到今天我倒是帮他悟到了剑八。” “那好啊。”左诗君惊喜道,“快让我们见识一下。” 徐昊天负手转身慢慢的在水面上走了几步,伸出双手,无为真气在手心开始凝聚,成两个闪烁的光球:“右手化为日,左手化为月,化为日月照乾坤。” 玄武王剑浮在两个光球的上方,似乎十分舒适的躺在那里,徐昊天隐约眨眼间了解到或者更确切地说看到了玄武王剑的剑灵。 当年轩辕黄帝大战蚩尤集天下灵石而铸就轩辕剑,又改名为玄武王剑,由于吸收天地精华和轩辕黄帝王道得道性,使得徐昊天感到无比的亲切,其实玄武王剑又何尝不是如此。 徐昊天收回真气,龙子新愣道:“这……这就完了?” 星月不理会他,对徐昊天道:“大哥这一手可不止有剑八,里面似乎还包含了什么?” 徐昊天赞赏地看着星月,“还有修斌的第六大剑意,痛。” “时光飞逝,原来‘痛’也如此让人疯狂啊。”徐昊天看着天际,清丽的脸浮上心湖,嘴角嵌着一丝笑意:流澜啊,我与多欠你一份情。 “明天开始,我一个人上路,不要跟着我。” 一种不容人拒绝的语气,气势,左诗君和星月还想说什么,但触及到徐昊天清澈的广阔无垠的眼睛,似乎在那一刻迷失在里面忘了想要说什么。 第三章 如神般的修为-我不是神 一步步轻盈到至极的像是没有目的的在天地间游荡,徐昊天脸上呈现一种无奈的笑,“不清楚父母是谁,听义父说几岁便是几岁,不明白为什么会具有道家至高力量,不了解为什么对武道有万年不遇的天赋,就连对流澜的爱也没有一点预兆的开始,难道真的命中注定要我这样一个糊里糊涂的人领悟真正得道吗?” “领悟了上善弱水,终于知道了,其实每个人都具有道家至高力量,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在危急的时候经常有人作出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只是很多时候不显示出来,或者不懂怎么显示。” 沉迷于思虑中的徐昊天手中提着玄武王剑,缓缓抬起头,见远处烟气熏天,传来一丝微微的高呼声,徐昊天一皱眉,身形鹊起,名震天下的“天罡碎影”闪电般的向烟气传来的地方移去。 领悟了“上善弱水”的徐昊天利用万物不争而争,加上体内无为真气的运转,七彩流光比往昔更盛,一道流光划过停在着火的屋子的一旁,看着忙碌的人,从十数丈外的湖中提水灭火。 一见到徐昊天的出现,有两个人紧张的拔出手里的剑,护着一辆马车,像是车中有什么重要的人或物。 徐昊天不理会众人,手中玄武王剑直直的“站”在地上,双手斗转无为真气,牵动着周围的空气,着火的房子火苗触动,瞬间所有的火从屋子上卸下,化作一条火龙飞向徐昊天,双手掌心凝成一个高度集中的火球,火球颜色渐渐的边暗,被徐昊天抛向空中,大袖一甩,数十丈外湖水飞卷直上,直缠向空中的火球,水火相绕,火球被水层层化去。 徐昊天凌乱的头发扬起一丝笑意,右手垂下,玄武王剑像是感应到徐昊天的召唤飞入徐昊天手里,转身过去完全不理会所有人的眼光,缓缓的向湖里走去。 仍旧如在平地上行走般的在湖面上走动,没有一丝的真气波动,整个人仿佛被水自然的托住了,身后的人惊叫了起来,徐昊天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是当年轩辕黄帝悟得王道就有灵通天下万物的本事,徐昊天以其天纵之才不经意的领悟上善弱水,就已经奠定了基础。 所以徐昊天很容易就理解到他们话的意思,就一个字“神”。 徐昊天,笑了笑:神吗?不,我不是神,我也不可能是神,永远不可能。 拔剑的两个人也呆在那里:“好高深的修为,不借一点内外之力,就能在水上行走,莫非真的遇到神了?”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车里传出来优柔的声音。 “公主,今天遇到高人了,不过看他的服饰应该是大汉朝的,可是不借一点内外之力在水上闲庭信步的行走,这一点恐怕就连大汉刚逝去的第一高手风清鸣也肯定做不到。刚才微风吹起,臣看到他脸的一角,也不过二十岁左右,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修为?” 徐昊天闲散的走着,要是换作以前的徐昊天肯定会尽敛自己的修为,但如今徐昊天心里心中出了东方流澜的身影外,再无其他的东西,一切开始任意而为,不在乎起来,心浸自然之气,行自然之事,毫不在意之中显示出震慑世人的修为。 尽管自己心中明白那只是领悟“上善弱水”之后的成就,并非真正的武道达到的境界,但在世人眼中就真的是如神般的修为。 想到异国他乡却别有一番景致,日月星辰依旧,只是流澜不在身边,徐昊天心里日积月累对东方流澜的思念,心念流澜大袖之中无名箫淡然的莹光加深,手中玄武王剑应和着。 徐昊天同样惊异的看着玄武王剑,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有龙吟之声,一阵琴声传来,徐昊天微笑居然有人能弹出如此清扬动听的琴声,虽然没法和流澜的相比,但是也难得了。 脚下一动,近去一看,弹琴的女子身边是白天徐昊天见到的两个,不觉停下了脚步,靠着河边的树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起来。 感觉琴弦跳动着,一缕缕向外扩散的琴音在空气里波动,突然琴音突变,原本清扬之声辩的铿锵有力,气势磅礴起来,如有千军万马奔腾般,厮杀之声不绝于耳。 徐昊天一天之中第二次皱眉,莫非今晚会有事发生?一年刚从脑海里飘过,空中波动在起,徐昊天心道:“来了。”眨眼间四个人已然出现在眼前。 守护那女子的两个人二话不说便于那四个人打起来。 徐昊天睁开眼睛:“这女子穿着打扮不是普通人,到底帮谁呢?” 看着两个人对四个人在湖面上凌空打起来,剑气乱窜,徐昊天微微一笑:既然你也会弹琴,那就帮你吧,不过你可要谢谢流澜哦。就因为这女子会弹琴,心里想着东方流澜,自然而然的双手抱着玄武王剑,天罡碎影乍现,出现在那女子身旁:“小姐可否让在下弹一曲。” 没有考虑那女子是不是听得懂自己的话,但是徐昊天并没有猜错,见到徐昊天突然出现严重出现一阵惊慌,但是转瞬即逝,嘴里就汉语说出一个字“请。” 徐昊天把剑横放在琴案上,虽然没有学过琴,但是东方流澜超脱世人的琴艺,更重要的是两人之间的情在徐昊天眼里,心里,早已挥抹不去。 伸出双手,指尖自然的跳动,玄天八法第六法玄情从心里而生,眼前出现玉人一颦一笑,两人朝阳夕霞,望天数星的样子,无为真气运转,一种从地底下冲上来的气势,一发不可收拾的琴音,随着他深不可测的真气传向湖面。 带着那种如梦般的色彩,展示着对东方流澜的爱,思念,无为真气在体内流转越快,周身再次出现七彩的流光,越发强大的真气冲击着缠斗的六人,直至把六个人轻柔的撞飞。 徐昊天不顾身边女子的震惊,手提玄武王剑,飞身而下,身上天地浑然一体般的亲和之力,混合着“上善弱水”的道性,脚下河水像两边分开,整条河的水向两边而去,硬是从河底让出一条路来。 徐昊天微笑着向河水点了点头,似乎在表示感谢,没有人能了解到徐昊天点头的含义,只有徐昊天清楚,因为世间也只有他能感应到宇宙间万物生命的跳动,哪怕是一块石头,在此刻徐昊天的眼里,那也是一个生命。 第四章 新的任务-恋之麻烦的预兆 见到徐昊天这样的出场,几个人心如雷击般的站在那里,忘了刚刚还是殊死相搏的场面,站在河床之上,似有一股凉凉的清风拂过一般,徐昊天遮住的脸却带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突然消失,准确地说是腾空而起,但是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没有人反应过来。 这个河水轰然而下,六个人被两旁河水冲击了才醒悟过来,挣扎着,跃出水面,全身**的。 徐昊天却依旧一幅不在意的样子,站在水上,看着几个人狼狈的样子,在岸上的少女笑了,觉得眼前的男子是一个没有人能破解的谜,而自己却有一种要试一下的心态,而且这一刹那完全被这种心态充斥了。 原来跟着少女的两个人却没有一点的不平衡,见到白天神奇的少年,两人共同上岸后走前两步恭恭敬敬的对徐昊天道:“前辈修为高深,晚辈有一事相求。” “前辈?”徐昊天听了一愣,不会吧,我才几岁啊,居然叫我前辈,指着自己道:“你们是在叫我吗?” 两人越发的恭敬:“正是,一天之中两次遇到前辈,实在是莫大的缘分,所以晚辈才斗胆……” “行了行了。”徐昊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又是前辈又是晚辈的,心道,你们就是不说我也知道,不过这少女是什么人,当下道:“你们不就是要我保护这位小姐吗,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两人听见徐昊天答应了,心里一是兴奋起来:“前辈请讲。” “告诉我,她究竟是谁,我可不想连自己要保护的人的身份都不知道。”徐昊天指了指少女。 两人心里一阵不安,究竟要不要说,当两人抬起头,徐昊天已经慢慢地走了过来,见到徐昊天清澈的眼神,感受到一种博大的胸怀,如同整个天地装在心里一样,再毫不犹豫地说道:“她是我国公主。” 果然,徐昊天心里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堂堂公主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我陪你们上路。” 转眼望向另外四人,那四个人眼里竟是惊撼的恐惧色彩,异口同声道:“我等愿追随公主左右,不再有异心。” “是吗,难道你们忘了走之前说的话。”一阵悠悠的声音传来,徐昊天心里一阵兴奋升起,好不容易终于遇到高手了,而那四个人身子却开始有轻微的颤抖。 徐昊天笑道:“你们回去保护好公主,这里有我呢。” 皇甫筱灵一幅无奈的样子,沐潇潇不理解的看着她道:“灵儿,怎么啦,不开心吗?” “潇哥哥,我就要回去了,师尊说明天就走,你知道的,我们……”皇甫筱灵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沐潇潇也不仅呆了呆,皇甫筱灵继续道:“我们这正邪相恋,这……肯定会找到正邪两道的攻击,我们该怎么办呢?”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到另一边的人耳朵里,宋冰锋看着郑修斌苦笑道:“怎么办呢?难道就看着他们两人这样下去?” 郑修斌叹了口气:“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断了不是,不断也不是,难啊,说得不错啊,正邪之恋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就算正道武林可以放任不管,但是,邪道呢?要是名流和常无心知道了,他们会采取什么态度,或者什么行动。” “那天昊天见到他们俩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这家伙也不阻止,眼神似乎还很鼓励,他到底怎么回事啊?”郑修斌突然想起来道。 沐潇潇一伸过一手握住皇甫筱灵的玉手:“总之我不会放弃的。” 见到两个闪身,那声音已到徐昊天眼前,徐昊天依旧悠闲的抱着剑,笑看着来人,来人见到徐昊天似乎也很意外,道:“我们的事情,难道需要汉朝的人来解决吗?” 徐昊天没有说话,后面几个人是没敢说,徐昊天手抱着剑,其实已经开始散发出来,眨眼间围着来人,那人显然在朝鲜不是没有身份的人,甚至身份还不低,惊讶的发现徐昊天的表现,血液开始沸腾,战意狂撒。 可惜的是徐昊天不想再浪费时间,玄武王剑决定出鞘的那一刻,也就注定了来人是必输的场面。 没有任何声响,玄武王剑没有华丽的光芒,就这样静静的自动从剑鞘里慢慢的滑出来,就在剑尖上有一点夺目的光点,在黑夜里让人觉得刺眼,徐昊天越发笑的灿烂。 所有人看着诡异的一幕,来人见到自己先机已失,身发展来,晃动的影子,却被徐昊天的剑如影随形的跟着,心里发寒,突然玄武王剑发出一道亮光,一化四把剑,从四个方位点住来人的脖子,叫他动弹不得。 “修为得来不易,好自为之。”徐昊天留下八个字,转身道:“我们走。” 那所谓的公主一言不发,一双美目神采奕奕的盯着徐昊天,先跟在徐昊天身后,一会有走到徐昊天身旁,看了看他,又看着徐昊天抱着的剑,忍不住道:“这是你的剑吗,可不可以给明玉看看。” 徐昊天看了看玄武王剑,递过去,明玉公主一指尖刚碰到王剑,“嗡”一声龙吟吓了她一跳,徐昊天见她受惊的样子,似乎东方流澜一样的可爱,可惜,流澜不在。 后面六个人听到剑的龙吟,知道大凡神兵都有灵性,但是徐昊天刚才出剑之时的样子,实在让几个人想不出,大汉朝有谁使剑是这样的,不仅这样,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把剑。 徐昊天拍了拍剑:“你啊,还是那样调皮小心我再把你放回去啊。” 有时一声龙吟,仿佛在抗议徐昊天的威胁,徐昊天笑了笑,不经意间抬头,头顶天府星突然射出一道金光,没有边际的向南射去,几个人见到徐昊天抬头,也同样抬头看,正好见到这一幕,心里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徐昊天却心里一滞,难道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究竟是什么呢。淡淡的荧光从徐昊天大袖里透出一丝光芒,徐昊天想着却没有在意,但是身后几人却心里一阵好奇,究竟什么东西会藏在大袖里,这么直直的一根,为什么抱剑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有东西横在里面呢? 恩,还是早点带他们回到他们要去的地方,我也好早点回去。徐昊天心里想着,但是事情的发展又是不是会像他想象得那么好呢? 第五章 注定要分开?-刺的开始 一路走来,自夜间走到天明,徐昊天几人不觉得疲劳还说得过去,但是贵为公主的明玉居然依旧神采焕发,连徐昊天也觉得不可思议,身后的几个人更是心里不由得思考起来,但是情来的是那样的突然,爱是那样的没有征兆。 令明玉公主不理解的是徐昊天自开始走后没有在看过她一眼,不仅让自己怀疑起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美貌,而此刻的徐昊天心里还是不时浮现那天府星的那道金光。 身为南天尊星的天府星,究竟是什么才会引得他出手,那道金光究竟要射往哪个地方? 当第一丝曙光照到长安城时,沐潇潇已经在长安城东三十里的地方了,没有别的,就是为了等皇甫筱灵,冒着寒气的入侵,没有一点的颓废,远远的看着皇甫筱灵随着名流走过。 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皇甫筱灵转头忘了一眼树林,微微一笑,对身旁的名流道:“师尊啊,灵儿想起来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没拿,半个时辰,灵儿保证跟上师尊的。” 看着自己的徒弟,似乎小女孩一样,带着那天真的眼神:“去吧,为师在前面等你。” 皇甫筱灵一边走着,还不时地回头,看着名流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转到沐潇潇那里,两人刚要说话,一道劲风吹过,一身金碧辉煌一般的人出现在两人眼前。 “师兄?”皇甫筱灵心里纳闷到,他怎么会来。 正是常无心唯一的弟子张卅,“我道这小子这么早出城干什么,原来是为了等师妹你啊。” 沐潇潇见到张卅的出现,心里到,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正邪两道是不是都会来对付我们呢?“张卅,你不是早就走了吗?” “笑话,我师妹不走,我怎么能走。”话语之中俨然对皇甫筱灵的一番情谊透露无疑,“师妹我们走。” “师兄,你先走吧,我一会再走。”皇甫筱灵依旧站在沐潇潇身旁,没有动半分。 “师妹,你该不会是喜欢这小子了吧?”张卅觉得难以置信,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却浑然未觉。 沐潇潇见事情已经被张卅猜到,再隐瞒也没有多大意义,索性道:“张卅,我和灵儿情投意合,也不怕你出去宣传,走到哪里,我们都要在一起。” 听到沐潇潇这样深情的话,皇甫筱灵柔声羞道:“潇哥哥。”美目看着沐潇潇,两人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张卅在笨也知道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师兄你先走吧,到时我自会向师尊和师叔伯他们讲明一切。” “师妹,你不要逼我。”张卅怒目厉声,着实吓了皇甫筱灵一跳,在她印象里,自认识张卅那一刻开始,从没有对自己这样说过话,始终是那样的亲切,护着自己,如今却变得这样。 “师兄,你不要多说了。” “哎。”张卅长叹了一声,慢慢的走向皇甫筱灵:“师妹啊,不是师兄要逼你你想想你们俩人着件事情会引来多大的波动。” 张卅似乎也不反对两人的交往,但是,心里却幽幽笑了下,沐潇潇,你以为你是谁啊,想夺走我师妹。我就让你付出代价。刚走进了几步,一道剑气直射向皇甫筱灵。 皇甫筱灵见到张卅正说这话,似有帮两人的意思,哪里对他有一丝防备,剑气刚沾到她身子马上没入身体,整个人浑然不能动弹。沐潇潇见了大惊,但是已经来不及出手:“张卅,你这卑鄙小人,居然暗算自己的师妹。” 一掌挥出,遥遥对上张卅的掌印,轰然之声,沐潇潇显然功力还是差了一点,被张卅震退两步,趁这个时候,游离的身形一手拉过不能动弹的皇甫筱灵。 皇甫筱灵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心里明白虽然沐潇潇的功力增长的很快,但是比起张卅还是差了一点,不论是天下各门武学的研究,还是临敌的经验,都没有张卅高,因为张卅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 很少有人知道张卅再没有加入天邪宗以前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灿烂,那是他的过去,就是常无心也从不在他面前提起,皇甫筱灵是知道他过去的少数人之一。 张卅全身充满了杀意,使得皇甫筱灵很难受,看见张卅那充满敌意的眼神望着沐潇潇,:“我说过,没有人能够把师妹从我手里抢走。” 虽然汉朝经常有人出入朝鲜,朝鲜也不乏汉人在那里居住,但是见到徐昊天那一身服饰很多人还是很好奇,再见到走在他身边的明玉那样的明艳动人,心里好奇更加旺盛,到底是谁能把这样的小姐带在身边,身后几个人明显是手下。 “我肚子饿了。”见到一个人在街上吃东西,明玉在徐昊天身旁低声道。 徐昊天也不多说,转身进了一家似大汉朝酒楼般的店里,自顾自的坐下,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一切自由后面两个自称叫做“朴空司和朴左易”得去做。 徐昊天虽然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但是肯定有很大的关联,毕竟都姓朴。 几个人坐下,除了明玉坐到徐昊天旁边外,几个人都坐到另外一边,看着一个个都跪在地上,徐昊天也不由想起来,为什么大汉朝的私人家里什么都这样,酒楼却不这样呢?在看到那端上来的酒,那一点点大的东西,心里摇了摇头,入乡随俗吧。 慢慢的喝着酒,发现明玉吃东西实在是慢的可以,从夜里到早上,没有停下一刻,肯定很饿了,但是这样得情况下她居然还是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嚼慢咽,姿势虽然很优雅,但是有必要这样吗?徐昊天心里问着。 眼睛的余光飘出,触及心灵的灵觉同时释放,见到进屋一边的两个人说着什么,心里暗自一笑。 一会又是一人端着酒菜慢慢的走来,脚下没有丝毫的惊慌,不安,但是徐昊天恍若虚无的无为真气已然从体内溢出,把自己和明玉在内的那张桌子包裹住,心道,想来玩阴的,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果然,那人刚到徐昊天和明玉的中间,一把短刃刺向明玉,在一旁的六个人知道大事不好,忙跃起来,但是,那微带刀芒的短刀还没有触及明玉就被一道无形的气墙给拦住,刀尖刺的那一点流光四溢,却分毫刺不进去。 明玉这时候才发觉有人要杀自己,但见到那人的样子,再看看徐昊天依旧悠闲得端着酒杯,知道自己的安全不会有事请。 第六章 回旋心诀-继续的战斗 那一杯酒慢慢的倒进嘴里,徐昊天才缓缓的回头,看着这个伪装的很好的人,一手伸过去,两指捏住那短刀的刀尖,轻轻一用力刀尖断了,不顾那人呆滞的神情,再次断了刀身,随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要刺杀别人也拿把好点的刀啊,这是起码的尊重懂不懂啊?” 朴空司和朴左易,眼睛里放着一样的光彩,不知道徐昊天是怎么样才做到的,见到徐昊天放手,那人张开嘴大声叫到,“师尊,弟子失手了。” 一声传出去,徐昊天明显地感到有很多人向这里走来,但是仍然不以为意,转眼看了看担心的几个人,示意仍然吃饭,不要管他们。 阴柔的天空开始下雨了,一种似乎糅合了春雨般缥缈的细雨,徐昊天站起身来,走向一边没有栏口的地方,朴空司和朴左易马上走到明玉身边守护着她,原本负手而立的徐昊天,看着雨景,一手伸出。 丝丝缕缕的雨丝落进他的手掌,却径直都流到掌心,慢慢的形成一个水球,直到水球像他拳头般大小的时候,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沐潇潇强行逆转体内的真气,尚没有炼成的“回旋心诀”在体内开始形成,不同于以前的“回旋金诀”,心诀,有心而生的意思,对于修心十分的重要可想而知,沐潇潇明知道以自己的功力不能催动心诀,但是一时情急,心法运转,那磅礴的气势散出来,吓了张卅一跳。 想当年,紫琼道姑以回旋心诀会遍天下英雄,未曾遇到敌手,可以知道这心诀的厉害程度。 站在那里,皇甫筱灵也感觉到沐潇潇与平时的不一样,那气势就是张卅也发不出来,但是沐潇潇却又内而外的从体内迸发出来,冲击过来,张卅知道厉害,那现出来的气势只是前奏,真正厉害得还在后面呢。 一道心气终于冲出沐潇潇体外,由他指尖迫出直射天空,沐潇潇越空而起,第二道心气射出追上第一道。两道心气开始回旋,终于最后一道的心气从第一道心气与第二道之间的间隙**,使得整个回旋的心诀再没有缺陷。 其实再次弥漫,这个时候的沐潇潇却已经是强弩之末,名流何等的修为,感到这股气势马上展开身法往回赶,当然感到这股气势的还有宋冰锋及郑修斌,但是两人的距离比起名流来讲离的是那样的远。 回神的张卅却也丝毫不比沐潇潇慢,毕竟达到了宗师级的境界,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即使张卅比沐潇潇的修为深,但是同样没有十足地把握能够打赢他。 天邪功一旦在体内运行,皇甫筱灵很清楚他的威力,虽然沐潇潇的回旋心诀单那气势就很厉害了,但是,天邪功呢? 张卅一道指风化作一道紫光,射入金诀的中心,金光泛溢的金诀居然不可思议的把天邪劲气全都化开,但是张卅的传自常无心的心法又怎么回这样简单,脚下不知道踏着什么步伐,淡淡的一层云雾开始升起,笼罩住整个身体,身上紫光开始透出,开始融合进云雾之气里面。 再来一道劲气,外层却有一圈白光,中心一道紫剑,准确无误的撞向回旋金诀,紫剑的剑尖破开金诀,在那一刻金诀力场不稳的瞬间,白光那一圈,紧紧地圈住,不等两方劲气彻底的爆发,沐潇潇已经身体摇晃起来,那牵动着他心气的金诀,的确还不是我可以用的啊,心里想着,但是心气一晃动,体内真气却提不起来。 见到沐潇潇的样子,皇甫筱灵心痛欲裂,知道这一次使出这样的功法使得他在没有多余的力气抵抗张卅了,当然,第一次全力使出天邪功四层的修为,张卅又哪里会好受。 低下头看了看酒楼下站得那么多人,后面一个人亦步亦趋,不急不慢,脚下如有神助般的走来,徐昊天手中的水球轻轻得慢慢的飞向空中,就在那瞬间,徐昊天的身形在酒楼里消失不见。 那在雨中漫步的人眼神一呆,竟然捕捉不到徐昊天的气息,抬着头,隐隐约约徐昊天身形在天空中显示,就站在空中,浑身泛着淡淡的金光,负手而立,犹如天神般的站着,一甩手,一道气势飞向天空,那布满乌云的天空,居然开出一个洞来,一道阳光照下,撞向上飞的水球,徐昊天微微一笑。 右手握着玄武王剑剑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剑鞘,包裹着王者的剑,一道剑气射出,击碎那似乎装满阳光的水球,一道道细微的水剑,被阳光包裹着,如天女散花般的射向下面的人群。 而事实上,徐昊天并没有尽全力,否则,这“御剑冥剑诀”的变招,又有谁能挡得住。 那一条条光的丝飘到人的身上,马上被徐昊天的功力压制住,除了那个最后到来的人身上像是有一层护体真气保护外。 徐昊天就着那云洞中钻下的一道阳光笑得很淡然,又似乎不是在笑,让人看得很迷茫,右手收起,左手一伸,一道绿光从大袖里旋转着飞向那人。 就在这一刻发生的事,令明玉和其他人看得更加是如痴如醉,竟然有人不借外力站在空中,还有那水球,阳光是怎么回事?那些飘飞的金丝是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恐怕除了徐昊天没有人能够解答了。 一脚踏落地面的徐昊天七彩流光闪起,拈花一指正好点在回旋回来的无名箫上,玄奥无比的拈花一指一指飘飞而出,无名箫在徐昊天身前随着剑气的电击,勾勒出一朵朵莲花,在蒙蒙细雨之中,流动着光华,煞是好看。 明玉几人已经走到酒楼的栏口出看着徐昊天的动作,在他们眼里,这时候的徐昊天就是神,无所不能的神。 当然,在明玉心里有另当别论,二十年来,首次有一个男子怦然的闯进自己的心里,在她眼里,这个男子,不仅神秘,而却似乎就是一个神话一般的出现在自己视线里,他究竟是什么人? 任你武功多高,在徐昊天眼里,这些人还不够资格自己真正的出手,所以速战速决,那漫天的莲花围住那人,毫无悬念的一战,在徐昊天最后一道剑气里结束。 洞穿那人左肩,血不停的流下来,那人痴呆的眼神,看着徐昊天左手里握着的无名箫,惊惧地问道:“无名箫?” 徐昊天想不到居然异国他乡有人能够认出来,点着头:“没错,正是无名箫。” “原来是将军,在下输得也不怨,只是接下来的路,并不是那么好走,公主有将军保护着,看来是天意。” 知道徐昊天手下留情不会杀自己,转过身慢慢的走了,明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徐昊天身后,皱眉疑惑问道:“将军?你……” 第七章 五行剑-心无一物 徐昊天大袖再次一甩,无为真气狂涌而出,化去所有人被制的**道,**道一经被解,知道眼前人的厉害,哪里还敢停留。 转头看着明玉,笑道:“将军,只是他们这样叫我,我并不是什么将军,我只是徐昊天。” 听到徐昊天三个字,几个人头脑一阵眩晕,徐昊天,这三个字现在再在大汉代表了什么,江湖风传空林一战杀了风清鸣,曲龙岛之事却再度和数千武林人士了却这事的真相,之前与匈奴阴山一战,没有人再能够忽视这三个字的力量。 明玉心里一阵颤抖,徐昊天,他就是徐昊天,大汉新一代的武林神话?但是又不敢相信,小心问道:“你真的是徐昊天?” 徐昊天微笑着点点头,朴空司和朴左易两人眼里尽是崇拜的目光:“有大汉期门军神在此,我们还怕什么,只是不知将军到我朝鲜是为了什么?”两人显然听到徐昊天的身份,还有顾忌。 “心情不好,散心。”简单的六个字,从徐昊天嘴里吐出,人已经不等他们走了出去。 散心?明玉心里又黯然的犹豫起来,传闻中天澜仙子和他相恋,他来散心岂不是为了她,难道我就比不过她? 而徐昊天能灵通天下万物,却怎么也参透不了这个情字,又怎么会知道现在又多了一个人盲目的爱上自己,而即使徐昊天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在他心里即使是知道了也肯定不会和明玉有什么牵连吧,因为解不了一个情字,所以也不可能会放下东方流澜去接受别的女子,哪怕是她明玉,即使她是公主。 “姐姐。”葱郁的竹林里甜甜的声音,莲儿走出来,见到东方流澜静静的坐在风清鸣和东方玉莲的墓前,慢慢的轻轻的过去,心里很不明白心里最爱的姐姐和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姐姐会单独带自己来这里:“姐姐,这么多天了,哥哥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啊?” 东方流澜心里一震,看着莲儿居然对自己有一种却生生的感觉,心下不由暗责自己的粗心,竟然让莲儿受委屈:“莲儿,对不起,姐姐这些天……”一行清泪流下来。 “姐姐,姐姐不哭哦,莲儿也不哭得。”莲儿稚嫩的声音,让东方流澜心里好受了点:“姐姐不哭,莲儿来,姐姐教你武功好不好。” “学好了就是可以飞来飞去是不是?” 莲儿张大了眼睛,看着东方流澜,东方流澜点着头:“莲儿学会了就可以飞咯,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好,莲儿要学武功,莲儿要学武功咯。”欢呼雀跃的小女孩,东方流澜心里安静多了。 由于一时的一句话,多年之后,莲儿凭借东方流澜这“玄天八法”再难遇到对手,当然,这是在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归隐后。 沐潇潇眼睁睁看着皇甫筱灵眼里流出的泪水,体内忽觉一丝的真气再次聚集起来,慢慢的流转,但是,不容他再继续的人一指已经点出,,张卅,凭着最后在体内还残留的一道真气封住沐潇潇正在回复中的真气。 皇甫筱灵真的绝望了,自己还好,好歹也是天邪门的人,但是沐潇潇,并不是,甚至还站在徐昊天哪一边,无论如何,在这一点上,身为天邪宗宗主的常无心怎么样也不会放过他。 一道清风拂过,皇甫筱灵发觉自己的**道解了,忙走向沐潇潇,哭着道:“潇哥哥,潇哥哥,你怎么样啊?” “灵儿。”威严的声音微微带着怒意,皇甫筱灵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师尊:“师尊,灵儿求求你,就放过潇哥哥吧,弟子和你回去就是了。” “有我在,难道还怕你回会去吗?”名流叹了口气:“为师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沐潇潇来欺骗我?” “卅儿,我们走,有两道极强的气来了。”名流一句话,心里知道来的人就是郑修斌和宋冰锋,那两人加起来,对付现在的自己和张卅那简直是小菜一碟,何况自己这个徒弟极有可能为了救沐潇潇倒戈相向。 等到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到达,见到的是两方劲气爆炸后结果,到底燃烧的树木,整个地上的尘土被翻新了一层,“是潇潇。” 郑修斌轻声说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两人很肯定一件事,沐潇潇出事了。 “怎么办?”一向比郑修斌主意多的宋冰锋居然问起郑修斌来,郑修斌摇了摇头:“追是来不及了,就算追到,估计就我们两人也不够应付。” 宋冰锋苦笑道:“是啊,一个个都走了,这里救剩我们两人了,东方有很多事情忙,肯定没空来的,那就靠我们两人了。” 郑修斌鼓起强大的自信,扬起一只手,宋冰锋笑着两人紧握着:“没错,兄弟同心,齐力短金。” 再也没有哪一次比这一次更为狂涌着战意,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沸腾了,厮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即使是长安之战,也没有办法相比,强大的自信这时占据了两人的心,因为两人的目标是:邪道,一门七宗。 并不是两人笨得不知道在路上截住他们,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这根本就没有可能,只有在邪道之宗才能救出沐潇潇。 徐昊天一边走着,眼睛微闭着,却不影响他走路,几个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在:练剑,一把心道之剑。 浑然间徐昊天自己似坐在熔岩之中,获得力量裹着自己,伸手一把火凝结成的剑出现在自己手里,而所谓的五行转化,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无形之中,一把把有五行形成的剑在自己的心海里出现。 明玉退到离徐昊天身后一丈远的地方,越来越摸不清楚眼前的男子,几个人撑着伞,唯独徐昊天,就这样走着,雨水到他身上寸许久自动消失,确切地说似乎是化作一层淡淡的流水层,流到地上,丝毫不沾染他的衣服。一脚下去更是没有沾到地上,总是让身后几个人觉的有一样东西在托着他,不让他沾染尘世间的东西。 整个五行的相生之理在徐昊天心里闪过不知道多少遍,睁开眼睛,一口浊气吐出,喃喃自语道:“为何一定要有五行之分呢,在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五行,有何来五行之分呢?” 想通之后,脚下居然一脚踏在水里,雨水马上淋湿整个身子,却不知道有多么的舒适,原来如此,明白了这些,似乎对道又有了一些了解。 第八章 何为道-嗜酒 “姐姐,姐姐。”莲儿一早起来跑到东方流澜身边,见东方流澜跌坐在草地上,入情剑横放在腿上,样子很奇怪,仍然问道:“姐姐,莲儿有个问题,想了很久想不明白。” “哦。”东方流澜惊讶起来,什么时候莲儿也开始想问题了,欣然道:“莲儿有什么问题,说来姐姐听听。” 莲儿一本正经道:“什么是道?” 东方流澜再怎么聪明也绝想不到莲儿小小年纪,脑子里装得居然是这个问题,这个没有人讲得明白的问题:“莲儿,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呢?你是不是到隔壁屋子里去看书啦?” “嗯”莲儿点着头,“可是莲儿越看越糊涂,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所以才来问姐姐。” “这个问题姐姐也不知道,莲儿就不要再多想了,习武之道,为什么一定要弄清楚什么是道呢。”东方流澜悠然道,“一切本应道而行,莲儿小小年纪,又何必为这大伤脑筋呢?” 莲儿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嘴里似自语道:“恩,哥哥说过,天地之道,万法自然,莲儿就不再去想了。” 声音虽然细小,但是东方流澜是什么样的功力,每个字清晰地传到她耳中,听到莲儿嘴里说出“哥哥”两个字心灵大震,声音有些发颤道:“莲儿……你……可不可以答应姐姐,以后不要再提到他。” “他?”莲儿不理解,“姐姐说的是谁啊?难道是……”莲儿小心翼翼问道,“哥哥?” 东方流澜点着头,莲儿道:“为什么啊?哥哥不好吗?他到哪里去啦,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莲儿乖啊,很多事情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再说。”东方流澜心里真的是难过万分,一点都不愿提到徐昊天,整个脸都微微的泛白起来,莲儿看着也懂事的不再问下去。 “姐。”陆霜华走到阮纤蓉前道:“夫君不见了,我们……” 转眼一看席雨琴也正看着她们,知道宋冰锋及郑修斌两人同时不见了,三个人同时皱起眉头,郑弦贤几人却晃悠悠的从席府大门出来,阮纤蓉一见忙上去恭敬道:“爹,修斌和宋大哥都不见了。” 郑弦贤看着懂事的媳妇笑道:“没事,他们两人去办些事情,我们先走。”心里自然知道两人是追着那股气去的,但是也应该回了吧,看了看宋九行,却见他叹气。 这个动作不仅令郑弦贤也皱起眉头来,见到几人先走,宋九行才缓缓道:“这次他们两人应有此一劫,这么久没回来估计是追过去了,就是不知道这一劫谁能够化解。” “劫?”郑弦贤眉头更盛,“凭他们两人现在的修为,整个邪道除了常无心应该没有人能够把他们留住。”说着停了一会:“不对,他们这么久不回,会追去那里,潇潇肯定是出事了,凭他们两人的才智,追的地方应该是……” “邪宗。”两人同时说出来,凭着两人几乎无敌的修为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邪道七宗的山门岂能够瞎闯,要是自己两人还行,这两个家伙铁定是在劫难逃要被抓。 郑弦贤沉稳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救他们出来,凭着我们两人的剑诀,常无心也不敢挡其锋芒吧。” “话虽如此,也总要把他们送到南海再说,何况常无心定不回杀锋儿他们,留着他们可以威胁整个正道,借机把正道一网打尽。”宋九行说着,心里开始想怎么去救自己的儿子。 看热闹的人很多,长安首富搬家,一搬就是从北一直要搬到那么南去,其实这是早就在他们计算之中,只有南海那一片最为安静,南海一派,弟子数千,派中教条森严,弟子多是正义之士有居曲龙那时要杀徐昊天,那种嫉恶如仇就可以看出来。 而在南海,当年身为南天剑神的郑弦贤,在南海长大,出道后于南海一派不单是有往来,甚至数次出手救南海一派于水火之中,以至于二十年过后,知道他搬回南海居住,南海门中弟子亲自划地帮他设计隐居的庭院。 徐昊天么一步都随心意走了,但是灵通的心知道暗中始终有人窥测着他们。但是心若浮萍般的自然,若水的不争,清静的心,任其自然的自然,那似乎可以称为放纵。 玄武王剑随意得提在手里,风不时吹起凌乱的头发,露出始终微笑的脸庞,谜一样不可解,不可测的眼睛,在徐昊天眼睛里折射出的光线,又似乎可以凑成一种神秘的景致,超乎想象的灵动,但是正是由于这样的灵动,反而显得闲静,静的近乎于死了。 朴空司一脚踏前,走到徐昊天身边道:“将军,这里人的眼神似乎不对劲,不太像是普通的老百姓。” 徐昊天依旧老样子走着:“没关系的,我们走我们的,放心好了。” 一连多天的雨,骤然间下得更加大了,几个人的脚步却一直没有停下,明玉见到徐昊天职是在自己要吃饭睡觉的时候才同意停,总是不太理解,反正又不急,越是着急着走,到前面知道越是没有安宁。 但是出乎意料,数天下来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走到街的尽头,数十人站在雨里,其中一人一把大伞撑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悠闲的坐着,喝着茶。 朴空司和朴左易两人忙上前道:“下官见过大将军。” 徐昊天似乎感到两人者不必要的礼节,因为对方并没有过来见他们的公主,明玉已经到了徐昊天身旁,徐昊天看着这所谓的大将军,心里不仅想起来,这大将军不就是朴不破吗?他们都姓朴,为什么区别这么大呢? “公主殿下走得这么急,累了吧。”声音虽然很有威严,但是隐约间还带了一种不屑的腔调,“先上碗酒,让大家解渴。” 徐昊天心里差一点笑死:这大将军脑筋也太不好使了吧,下这么大的雨,如果渴抬头就能解渴,这样烂的主意亏他想得出来。 一个黑衣武士端了七碗酒上来,既然原本是自己这一方的四个人加入到对方阵营,那就要一视同仁嘛,明玉冷眼看着朴不破,没有一句话,玉手伸出刚碰到酒碗。 “这些酒还是我来代劳吧,这几天也没一天喝过一顿舒服的,哎。”徐昊天笑着把酒接过,仰头就喝,自己所料不差这些酒肯定有问题,就刚入口就被无为真气尽数化解,一连七碗,脸上看不出一点醉意。 朴不破心里大惊,也不清楚这人是谁,为什么刚才站在明玉旁边的时候自己尽然没有注意,自己的情报中居然没有这样一个人,到底是为什么?那酒里本来就被自己下了毒药,为什么他一连七碗都没有事? 徐昊天却毫不在意。似乎十分舒服道:“好酒,很久没有喝到这样的好酒了。”其实连徐昊天自己也不清楚,原来滴酒不沾,自东方流澜走后,自己却对酒有独特的嗜好一般。 由于拿酒跨出半步的徐昊天眼神突然一道金光闪出,直射向朴不破。 第九章 雨-剑的风暴 金光,自徐昊天眼里射出,不偏不倚,就只有朴不破一个人看得到,只从朴不破眼中钻到心里,整个人浑然一震,眼睛睁得再大也看不清徐昊天的容貌,在他眼里徐昊天似乎就是风一样,不可捉摸,但是自幼受到军队历练的他又怎么会心甘就这样收手呢? 问道:“刚才的酒你喝了没什么反应?”自己实在是不相信这样的结果。 “反应?”徐昊天道,“大将军要我有什么反应呢?是不是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你……”朴不破越来越觉得眼前人的不可测,“你身为汉人,为何要管我国家的事情?” “将军这话似乎错了,朝鲜受我大汉庇护多年,两国较好这么多年,又怎么能看着贵国朝政这样随意的改朝换代呢?” 朴不破哈哈大笑:“你执意要管,那还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眼睛一斜似带有邪恶的光芒射出。 听到朴不破的话,周围的人早就围了上来,当然更多是手拿弓箭的士兵,徐昊天见状微微叹了口气。很多事情还是避免不了啊。 数千弓箭扬起,几个人开始紧张起来,这么多箭还不把几个人射成刺猬啊,但是就在得意的人得意,绝望的人绝望的时候所有人感觉不对劲,但是那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朴不破心里也感到发麻。 忙着道:“给我放箭。” 一声说完,数千的箭羽由远及近的射来,但是,就在射箭的时候刚才的不对劲已经发觉了,到底是什么不对劲,原来不对劲的就是雨,从天上飘泊而下得雨,却停了下来,确切地说并不是停了,而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禁锢了。 雨滴就这样停在空中不飘,不落,一滴一滴,在阴雨天气下还显得那样的耀眼,可就在那些箭射出,的同时,一场风暴展开了,一场雨的风暴,每一滴雨开始变形,变成一把剑,数不清的箭卷起一道旋风,让人不敢相信,就在那霎那间,所有的箭被雨剑绞得粉碎。 雨又开始下了,恢复了,在别人眼里出现的雨剑,在徐昊天眼里丝毫没有改变过,雨就是雨。 “上善弱水”一待领悟,完整的出现,就连徐昊天也说不清楚会有什么样的惊人现象,这数百丈之内的事情就已经让人吃惊的不像人样了,更别说全都发挥出来。 看着烟消云散的箭,徐昊天笑道:“大将军的箭竟然被雨给打得烟消云散,还真的不是一般啊。” 朴不破在那样冷的天气里,紧张的全身都是汗,心灵晃颤,心里很明白,要是雨才怪,那些弓箭的力量自己很清楚,不可能会被雨给冲垮,但是现在关键的是不是被冲垮了,而是消失了。 很多士兵在冷风冷雨里本来就冷得发抖,现在有不少已经倒下去了,每个人都很清楚当时在眼里看到的是什么,那是亿万把的剑呼啸而来,带着刺骨的冷风,指着自己,都吓得不敢动。 “我也知道你们现在的陛下做事情有欠分寸,但是作为臣下,不尽力辅佐,反而密谋造反,是为何道理?” “放肆。”一个巨雷般的声音传来,“我朝之事,何劳你这个外人来管。” 眨眼间人已经出现在徐昊天面前,一把剑凌空次向徐昊天的额头,徐昊天右手疾风般的伸出,夹住来剑,知道来人的修为之高恐怕不会比匈奴第一刀法大家乔达低,或许还有齐平的可能。 心下心神一收,神识都沉浸在来人的剑上,无为真气流转,七彩流光顿现,凝神静气徐昊天大喝一声:“退。” 由于无衍大师当时的开导,加上自己对佛道双门的领悟,完全区别于无衍佛家梵音的一种精神术法徐昊天第一次用出,就在来人被徐昊天一声,周天真气一滞的时候,徐昊天天地灵气斗转入体,迫开他。 那人站在雨田里,“佛家梵音?你是?无衍大师是数年前我曾有缘见过一面,但是并没有听说大师有弟子。” “这不是佛家梵音,无衍大师对在下的确食关爱有加,但是佛门梵音在下却没有学过,这是在下自创的‘虚无心声’。”徐昊天也不急着出手,耐心的说着。 “好,小小年纪便会自创武功,这么多年了,我倒要看看天底下有多了哪些高手。”来人拔出剑:“彩虹跟了我多年,今天再次出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听到彩虹两字,所有人,包括徐昊天在内知道眼前的人正是在朝鲜有武圣之称的金草,自出江湖自称名草,被许多人嘲笑,居然有人叫草的,但是很快,这些人都闭嘴了,草韧而不断,多年的嗜血生涯,逐渐走向武道巅峰。 徐昊天放下玄武王剑,任其自己站立在雨中,不管他人奇异的眼光,为何剑会自己站立,缓缓走前两步,“既然前辈看得起在下,那晚辈也不好小气,能和彩虹一较长短,还真得让人期待啊。” “放肆,居然这样对武圣前辈讲话。”朴不破怒着说话,看得出丝毫不参假,看来也没有坏到什么程度吗。“还居然把剑让在一旁,怎么武圣前辈不配你拿兵器吗?” 徐昊天依旧不以为意,金草见到这样的徐昊天大声道:“好,心道的修为到了这样的境界。” 徐昊天含笑左手不见动作,但是明显一样东西从大袖中滑下,落到左手中,金草一见“哦”了一声道:“风兄的无名箫,那么你便是徐昊天咯?” 徐昊天话不多,但是行动就是回答了金草的问题,无名箫就这样直直的刺向金草,在其他人眼睛里徐昊天的速度实在是慢的可以,甚至比普通的走路还慢,但是在金草眼里就不一样了,徐昊天这个时候并不是再走,而是在以一种不可想象的速度移动,只是每次移动的交合点是在他到自己的那一条线上。 这样频繁的动作徐昊天肯定不会无意作的,金草想着,果然,没等金草的思绪结束,徐昊天嘴里已经说出了这一招的名字:“天澜无为第一式,有无无间。” 一排七彩流光闪烁,如同在地上形成的一条彩虹,美不胜收,不仅让人迷失自己,明玉看了差点叫出来。 “玄天八法第六法玄情”又是一句从徐昊天嘴里出来,这次徐昊天可是不遗余力,融合了两大绝世功法的自然之招到底会又怎么样威力,自己也很是期待。 第十章 箫中剑鸣-战 “叮……”一声,十分的轻,但的确是剑的鸣叫声,一种被金属撞击后的鸣叫,但是却出现在徐昊天手中的无名箫上,此时的无名箫居然不可思议的呈现一把剑的形状,当然这只是在外人的眼睛里,那剑尖没有剑气,没有剑芒,但是发出那样的声音,明显是化剑而用,但是究竟是撞到了什么,除了徐昊天,恐怕就连金草都不知道。 直到,无名箫的剑尖似穿越时空般的原本相差那么长的距离,瞬间没有痕迹的跳跃着出现在金草面前,那顺然的出现,即使金草叶心神一晃着后退。 但是徐昊天箫尖突然一阵光芒,速度更快,箫尖一道圆弧,那阵光芒随着化出圆弧,但蓝色的微弱的光芒,呈螺旋形钻向金草的胸口。 看着水滴形成的光弧向金草而去,徐昊天站定身形,没有再攻过去,似乎还很有兴趣的看着金草的动作,金草被尊为武圣,对于武道的修为自然高到了一个程度,但是对于徐昊天那点水心里十分的捉摸不透,那“叮”的一声,也许就是和水滴相撞的结果吧,但是心里也只是怀疑。 徐昊天笑着,很清楚地知道后退中的金草再想什么问题,心道:要是每个人都理解到动和静的奥秘,那清音阁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飘身后退的金草,突然叫再次点地,在那相差不到一寸的境地,却反身撞向水的光弧,手中的剑,不知在何时出鞘,剑的光芒十分得耀眼,头胸而出的真气进入剑身,水的尖端终于刺到了金草的剑身。 既然逃不过,那奋勇到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未必不是一个转机。至少,金草是这样理解的。 蓝芒刺中剑身那一刻开始,原本那高度集中的水再次被金草强大真气震的飞散开去,当然,金草也不是那么好受,毕竟集中了徐昊天两大绝世功法的力量,胸口便觉察到有一丝凉意透过剑身,更形象一点,应该叫做穿透剑身,直入自己的心湖,心道差一点就失守。 心下却很是惊赞徐昊天的修为。他哪里知道,徐昊天正是在等着一刻,更惊奇的事在后面等他。 在此飘飞的雨丝却再融不尽雨中,原本激溅开的雨水,应该一个较大的圆顿之型,但是速度一快,居然越拉越长,徐昊天终于等到最佳时机,身形一震波动,无名箫已经收入大袖之中。 两手伸出,指点着那些飘溢着蓝光的雨丝,指法俨然是拈花一指演化来的,但是又有很多地方不同,只是可惜东方流澜不再,不然她肯定可以认出那指法中融合了,替徐昊天疗伤时自己用的那个指法。 但是别说金草,就是无衍大师来了也认不出来,那佛门的拈花会被徐昊天改成这样,经过徐昊天挑动的雨丝,一丝一丝,在徐昊天面前形成一个平面。淡蓝色逐渐被化去。 七彩流光从雨丝的中心开始泛出,相应着阴暗的天空,说不出的绚丽,夺目,这好所有的雨丝随着徐昊天拈花一指的点弄一个平面逐渐凹凸出现,向中心一点汇集的速度加快,瞬间一朵流光溢彩的莲花。 明玉在一旁张大了嘴,虽然从小到大见过不少人的对决,但是这么绚丽的画面,自己精神上差一点就陷入进去那美丽的境界,呆呆的眼神再次有莲花转向徐昊天。 这一次明玉痴迷的目光终于被正好转头的朴司空看见,朴司空俨然心神一凌,这样的眼神,当年自己的妻子看自己的时候才这样,那么也就是说公主对徐将军……转而一想,也是,徐昊天,但这三个字就然多少少女相思啊。 金草大惊,手中的剑开始旋卷,一飓风开始有自己胸前向莲花而去,冲击着莲花也开始旋卷,相激的劲气使得莲花的光彩更加亮丽,一滴滴飘落下来,眨眼间又成了一朵朵小的莲花,在缓缓向空中飘去。 金草见到莲花开始转才有了微笑,剑尖引着他整个人钻入飓风的风眼,直刺莲花的中心,徐昊天一笑,同样一招无名箫飞出,剑尖抵上箫尖,两人强大的劲气,瞬间把莲花和飓风冲散。 莲花冲散了,明玉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在明玉着急的一刻,徐昊天周身七彩流光顿然失去,轰然一声两人身形都往后退去。 “昊天。”情急之下,明玉第一次呼唤徐昊天的名字。 徐昊天被金草功力一冲,劲气直入体内,在体内冲撞着无为真气,向后飘的身子,一口血从嘴里出来,流溢在雨中。 金草笑呵呵的流转真气,查看自己的身体,硬是把震伤的欲出的血咽下去,剑尖着地,反弹像徐昊天。 徐昊天皱了皱眉头,无名箫再次没入袖中,一手在空气中随意的抚过,一把水剑出现在他手里,连着弥漫在空气中的水气,感应到徐昊天的无为真气,气势一现,顿时似天旋地转一般。 “玄天”,玄天八法第八法,穷极天理的最后一法,在徐昊天手里恍若隔世的迷梦使出来,还不止,还有新创的“风云七剑”的剑八“乾坤”,玄天化入剑中,加上剑诀,雨中的水气上涌,雾一样的迷蒙。 剑,徐昊天的水剑,消失在手里,在这一片区域内,雨水无数不再,没有必要紧握着,五行相生,天地万物有无生阴阳,有无之间,自然转换,徐昊天仍然不出玄武王剑的原因就是,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输。 剑再次出现了,只是这一次比不是刚才的水剑,而是血剑,徐昊天刚突出的血尚未落到地上,徐昊天陡然的一脚,不仅使得地上的雨水震上来,还把尚未落地的血流到自己心神之中,刺穿弥漫的雾气。 金草心神开始颤抖,这么多年,自己在没有遇到比这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徐昊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刚要举起彩虹剑,已经感到头顶上的寒气,是徐昊天的血剑,本来没多少血,经过徐昊天的手,变成数把剑,剑尖相抵,慢慢旋转着在金草头顶,一股压力压下,金草胸口一震压抑,徐昊天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视线里。 第十一章 七叶的莲花·挡不住的攻势 徐昊天一道七彩流光从手指射出,正中数把血剑的剑尖所指的中心,没有声音,静静的,所有人看着血剑开放,又是一朵莲花,映射出血的绚丽,在莲花花瓣的边缘隐隐泛着流光,但是,血莲花开了。 从莲花的花蕊飘出淡蓝色的雨丝,金草呆在那里,什么时候徐昊天又把那些雨水收了回去,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感应呢? 看到美丽的景色,谁都不愿意放过,哪怕是处在战斗中的金草,以他那样的修为居然也会被迷惑,徐昊天再次笑了。 终于,莲花开始凋落了,从第一瓣掉下,那样的静,就在所有人都静静的听者花落的时候,金草宗师级境界的修为突然警示自己,全身的肌肉突然一阵紧缩,心神一凌,才感到那瓣莲花的落下给了自己多大的压力。 甚至出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莲花飘落,在外人看来是那样的美丽,虽有一丝凄凉,在金草眼里,那波澜不惊的神,已经开始颤抖了,如同有万斤巨石压在自己心上一般,难过、郁闷、痛苦、无力、悲伤人世间种种的悲凄的苦涩涌上心头。 对于第一次使出“乾坤”的徐昊天也是一震惊讶,难道这一招有这样的威力?玄天八法,本来就是世人眼中近乎无敌的功法,加上尚没有在世间露脸的“风云七剑”的剑八乾坤,最后居然融合了“拈花一指”。这样的威力,就是风清鸣在世也接不住,更别说还差上风清鸣一个档次的金草了。 金草看着第二瓣莲花继续落下,压力越大,两脚几乎是颤抖了,无力得快要跪下,偏偏那莲花似有一种气势一般的把自己困在那个地方使得自己逃脱不了。 体内真气就在快要枯竭那一刹那,心神一片混沌中似乎领悟到什么,终于,在最危险的时候,金草十数年再没有突破的武道修为进入一个新的层次,手中的剑,应和着发出彩虹般的光芒。 彩虹剑,传为铸剑时彩虹映天,在七天七夜铸剑过程中,雨一直下个不停,直到剑成开锋,雨才停了下来,天空中彩虹再现,开锋那一刻,空中的彩虹竟然飞越进剑身。 真气再次在体内流转,似乎从未有过的通顺,随着真气的注入,彩虹剑一道虹光鹊起,直冲向第三瓣莲花。 就在两方相触的那一刹那,第四瓣莲花落下,压下第三瓣上,“轰……”一声不绝于耳,如同整座山崩塌一般,那声音就泛着雄伟壮观,从心里起来的声音时的所有人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静。 而第四瓣的莲花冲起一道流光,直射向上在空中微动的另外三瓣,一时间天地变色,巨大的光柱冲入云霄,强烈的气流向四周冲击。 东方流澜心神不觉抖动起来,好熟悉的气息,体内翻涌的玄天真气不能控制得四处乱窜,就在无比痛苦的时候,另一道真气迅速扩大,包围住那些放肆的玄天真气,压制下来,叹了一口气,心里不敢再想什么,怕再有一丝的意念会想起徐昊天。 转身看了看趴在那里看着“玄天八法”的莲儿,娇小的身形,却是那样的惬意,无忧无虑,心里顿时有一丝的释然。 徐昊天身形慢慢的走着回去,一手拿过玄武王剑,看似慢的可以,但事实上,强大的冲击那快如闪电的速度却没有徐昊天快,完全被徐昊天挡开,没有波及明玉几人,而另一方就不一样了,朴不破为首,所有人被冲得人仰马翻,而朴不破的位置真是首当其冲,倒地还滚了几圈才停下来,一身衣服,脸上全都是泥水。 看着还在努力的金草,摇了摇头,知道刚才他有突破,但是还是不足以破开那华丽的一式。 见他额头上汗珠落下,知道他快要撑不住了,徐昊天叹了口气,想到万一自己在这里压死他们眼里的武圣,自己恐怕也会有麻烦,再者明玉几人也难以在顺利回去。 斗转无为真气,压下伤势,天地灵气顺接着天灵直入身体,一甩手,一道流光,集中了徐昊天周身的功力,冲散剩下的莲花。暗叹道:这么强,同源的真气还要这么强才能破除,早知道不用了。 金草见压力顿失,原本再没有力气在站着,但是由于自己的身份,硬用彩虹剑撑着,这一手又令徐昊天摇头不已,金草太估计自己的名声,武道修为如果没有奇迹再难前进一步。 “徐昊天就是徐昊天,我输了。”最后三个字说的是那样的无力,其实所有人看得真切,就是他不说所有人也知道了,最后毕竟还是徐昊天自己化解了自己的攻势才使得金草脱困出来。 “前辈心魔太重,若长此以往,武道再难有突破。”徐昊天直言不讳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金草脸一红,窘在那里。 “大将军可是还有什么话说?”徐昊天转眼看着朴不破,被徐昊天的眼睛一扫,朴不破身子一震颤抖,自己国人引为武圣的金草都输了,这里还有谁可以挡得住徐昊天。 当下笑道:“早听说徐将军一身修为名震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朴不破又怎么敢阻拦将军脚步,徐将军请。陛下正在前面。” 明玉一听急道:“什么?父皇在前面。”连忙向前走去。 徐昊天再次看了看金草:可惜啊,被自己的名声所累,不然大可以突破到无衍大师的境界。 跟在明玉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虽然知道自己父亲的就在前面,自己心急如焚的赶去,但是没见到徐昊天的身影,明玉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知道看见徐昊天迈开脚步跟上来,心才放下来。 映入徐昊天眼帘的是一个瘦弱的身影,一手轻拍着明玉,明玉的哭声,引得朴司空和朴左易两人心里也阵阵的难过,徐昊天一路上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众人会反的原因,身为天子,不重视社稷,反而一味的沉迷女色,使得国事颓废,朝政荒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经此一役,想来也会明白了。 朴不破暗中拉过徐昊天,手中递过一张密报,徐昊天见后心神一震,但是马上镇定下来,感激地看了看朴不破,天府星金光南射,原来如此。 “既然这里事已了,那么我也是时候离开了。”徐昊天一句话,引回明玉在父亲怀里的身心,忙道:“你,真的要走?” “将军可知道为我国阻止了一场战争,说什么朕也要好好的招待将军。”瘦弱的身躯,说出的话却很有一股霸气。 徐昊天一笑:“适逢其会助公主回来,这是缘分,缘聚缘散,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就此告辞了。”转身对朴不破道,“多谢大将军,他日昊天定会报答。” 转身而过,“哎……”明玉见他转身忙走前两步向要叫住徐昊天,但是知道大事发生的徐昊天,心里的着急程度出乎平常,已经转身,身形竟然凭空消失。 看着女儿的神情,皇帝心里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如果可以多一个徐昊天这样的女婿,自己就如有一颗定心丸一般,何况自己女儿身为公主,配上大汉军神,门当户对,想到这里哈哈笑了起来。 明玉几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又怎么会知道他心里的如意算盘。 第十二章 正邪之战-昊天的归来 阴沉的天空,数以百计的船在湖面上漂着,远离着湖中的岛屿,双方数千人马在互相看着,郑弦贤和宋九行两人站在船上,心里虽然焦急,但是也没有办法,自己这一方虽然人不少,高手也很多,但是一旦打起来终究吃亏的是自己这一方,毕竟地方是邪道先挑好的,首先自然是对他们有利。 “东方,这件事情到底会有怎么样的结果?”一边皇宫内,刘彻着急得问着东方朔。 东方朔摇了摇头,更是难得的路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事难说,双方高手势均力敌,但是,地形方面就不得而知了,邪道先困住修斌他们,地点选在云梦泽地理之势自然早就布置好了,原本就是要把我正道一网打尽,这一次……” 见到东方朔叹气的样子,刘彻心里也无比的担心,在江湖中,正道一直克制着邪道,使得他们没有余力,或者说只有微小的力量再插手朝廷的事情,这次一旦正道被灭,那着大汉的江山,恐怕很有可能要被易主了。 “无衍大师云游四方,不知消息,清音阁阁主梦闲云也没有下山,南海贫道人和郑、宋两位伯父关系很好,几乎是倾南海一派实力都出来了,但是蜀中萧湘也没到,幸好,据消息传来,邪道并没有请人相助。”主父偃缓缓说着。 “不错,星月小姐更是率领光明教新组织的炎黄斩二十六位高手前往,分析一下双方的确是会两败俱伤,所以这关键就是要看邪道地点选在云梦泽到底是做了什么准备。” 所有正道第一排的船上为首的人都注视着邪道那方的动静,常无心所在的是一只大船,郑修斌、宋冰锋以及沐潇潇被制住了站在那里,眼中尽是焦急之意,可惜说不出来,皇甫筱灵居然同样被困在沐潇潇旁边,两只眼睛望着沐潇潇。 星月和左诗君皱着眉头,见到沐潇潇脸色苍白,额头上青筋突起,知道受了极重的内伤,星月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二十六人:“可惜大哥不在,不然我们还多一个人。” 左诗君也无奈的叹了口气,“君儿何必唉声叹气。” 轻灵的声音传来,一身素衣的女子,从左侧飞身而来,左诗君见状大喜,叫道:“闲玉师叔,师傅没来吗?” 梦闲玉淡淡地笑了笑:“师姐自你走后就闭关了,几年来还没有出关呢。这次事情紧急就叫我来了。”转身看到常无心,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常无心见到梦闲玉的到来,心里也是一震,两人当年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哪知一剑正朝自己飞来。 “师叔。”左诗君惊得大叫,也没有料到梦闲玉会刚到就向常无心出手,常无心见到寒气朝自己袭来,一手伸起,一股柔和的力量把梦闲玉的剑似乎抓住一般,轻轻一推,把她推回左诗君所在的船上。 这一下,正邪两道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常无心居然没有趁机下手。 宋九行道:“闲玉师妹二十年来,你还是没有放下?” 听得声音,梦闲云才转身看,“师兄说得对,师妹的确是太执著了,看来还是放不下。”心里到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师姐会叫自己下山,难道就是为了要自己放下这件事情吗。 郑弦贤转身对贫道人道:“道兄,这事情看来难办了,这湖面之上,我们双方对立,除了硬战,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贫道人双眼射出平静的色彩:“只是想到要死那么多人,贫道……” “打扰道兄清修,还连累南海一派这么多弟子,弦贤真是……”郑弦贤见到双方的阵势,心里懊悔不已。 “郑兄哪里的话,我们相交数十年,当年郑兄更是数次挽救我南海一派,这点恩德,贫道算起来又算什么。”贫道人说着,声音微微对郑宋两人道:“一会我们几个上去缠住常无心几个,救他们几个人有星月小姐的炎黄斩去。” 几人点头会意,郑弦贤和宋九行两人不打招呼首先发难,“御剑诀”和“冥剑诀”两大剑诀的铺天盖地的袭向常无心。 奇_ 书_ 网_w_w _w_._q_ i_ s_ h_u_9 _9_ ._ c_ o _m 金色的剑光泛起,体内真气化作实质性的剑一般,两道剑光到两人前数丈处撞在一起,在阴沉的天空下色彩说不出的夺目绚丽。 那亮丽耀眼的剑光遮住人的眼睛,常无心大惊,飞身而起,向剑光处就是一掌,就在那遮住对方眼睛的一刻,正道的人动了,数千人,一哄而上,手中刀剑直指邪道的人。 刀剑挥舞之处,不断有人落水,鲜血不多时就已经开始渲染湖水,杀声震天,就是为了救四个人,常无心对上郑弦贤,“天邪功”的心魔印法对上“御剑诀”。那光彩四溢,爆起的水柱不断冲上落下,那哪里是战斗,似乎是在表演一种魔法一般。 炎黄斩,是星月根据徐昊天的要求,有原本的黑衣十三卫再加上从光明教中抽得十三个人组成,一路杀过去,慢慢近宋冰锋几人,但是船中闪出几个人把他们挡了下来。 星月在后面见到这样的情况心里越发着急起来:他们是大哥最好的兄弟,大哥现在不在,我一定要把他们救出来。 心念及此,手中光明剑斗转过来,直刺向船里出来的人,光明教自善而发的真气,自成体系的流转,金光闪过,一道剑气,射穿衣人的胸口,射入宋冰锋胸口,宋冰锋见剑气到来心里反而一喜,光明真气的侵入,自己体内被压制的“剑极真气”随即而动,一口血突出,暗道可惜之差一点就可以突破常无心的禁制了。 “星月,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们四个了,再不走。恐怕一个都走不了。”听着宋冰锋莫名其妙的话,星月手里的剑挥得更加快,“宋大哥,星月一定要救你们走,我想大哥在的话也会不惜一切来得。” 常无心原本全神贯注的和郑弦贤打着,对付郑弦贤这样的高手,常无心心里没有丝毫的马虎,但是灵动的耳朵,听得宋冰锋已经开始说话了,星月一个势不可挡的冲向船上。 心里一念,漫天的掌印飘出,郑弦贤熟悉那样的感觉,因为风清鸣死的那天,空林寺传来的就是这种气息,当下不敢怠慢,手中一拂,一道光芒乍现,御剑诀最高剑势“御剑”,泛着冷气的粼粼波光,被郑弦贤尽收手中。 从他手里爆裂开来,常无心觉得身体刺痛,亿万把剑正追逐着自己,刺破满天的掌印,知道自己很难破这一招,连忙转身平淡无奇的朝正在走向船上的星月挥出一掌。 星月剑法泛着金光,渐渐透着杀意,不容人挡其锋芒,宋冰锋见到常无心的手,忙叫道:“星月小心。” 星月转身一剑刺破那掌印,但是强烈的天邪真气依旧印在星月身上:“小姐。”炎黄斩的人大叫着,在他们心里,星月的安全比自己的性命重要太多,即使自己丢了命,也不能让星月受到一丝的伤害。 星月被震的血从嘴里飘出来,全身觉得无比的痛,弥漫着整个身体,感觉自己就快要死去,强烈的求生意志在心里升起:“不行,我不能死,我要帮大哥救出他们的。” “仗剑天涯无歧路,仙音改,只有心如故。梦中依稀泪已尽,关山难越胜从前……”吟唱着一个一个字清晰的传入所有人耳中,只是清晰中又带着模糊,令人猜不透声音的源头。 一把剑,不,一把把金光闪烁的剑飞来,穿插在对战中的两方,似乎长着眼睛一般,把双方人马震会自己的船上,力量恰到好处,没有一丝的多余。 人影,自远方湖面上来,看似慢的可以,但是不多时已经到了所有人前,抱住下落的星月,一股真气直透入星月体内,星月微微睁开眼睛,熟悉的味道笑道:“大哥,月儿就知道你会来的。” 天空中得剑,一阵金光过后和在一起,飞到徐昊天手里。 被玄武王剑震开的郑弦贤和常无心郁闷的看着这个神秘的人,头发遮着脸,看不清真面目,只见他站在风里,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徐昊天抱着星月慢慢走回到宋九行几人面前,把星月交到左诗君手里,叫她扶着:“几位前辈就领大家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微风吹起头发,才看清楚是徐昊天,几人都要说话,左诗君忙抢道:“你……一个人……” “都回去吧,再不走一个都走不了,难道你们没有人注意到湖面上吗?”徐昊天问到,临近徐昊天的几个人才低下头去看,看完大惊,湖面山浮满了油。 常无心哈哈大笑:“朋友好眼力,一眼就看出着湖面上满是桐油。” “帮我照顾好月儿。”徐昊天沉声道:“走。”见仍然没有人动,大袖一挥,上善弱水至心灵,湖面上忽然大风一起,船动了起来,没多久就在百丈开外了。 徐昊天站在水面上,走上唯一留下的一只船,转过身去。 第十三章 天罡破魔-无为续命 微风吹着徐昊天,虽然已经入春天还是很冷,异动的头发,挺立的身形,一把剑,一个人,站在船头,始终微笑着,任由湖面的风吹着,由于风的关系,水面的浪一拨一拨,没有一刻平静,但是徐昊天虽然一人站着,但是脚下如有神助般的纹丝不动。 “前辈。”徐昊天看了看宋冰锋和郑修斌,再转向沐潇潇和皇甫筱灵,“空林一劫没有时间领教前辈的心魔印法,今天正好有空,不如昊天放肆一下,请前辈赐教一下。” 话说得很是委婉,但是话里透着的一股气息,就连常无心也说不清楚那是什么,但那股气势,很令自己熟悉,自己曾几何时领教过,淡若清水,无丝毫的尘世间的俗气,是的,空林一战时风清鸣身上曾表现出来这样的气息。 “昊天数月不见,武道修为居然直追风老头,呵呵,有意思。”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也开始紧张不已,短短数月,徐昊天居然就隐隐有踏入大宗师境界的样子,这样下去,可能不出半年,整个天下再没有徐昊天的敌手。 “前辈不如我们打个赌。” “哦,这倒有意思,不知昊天要赌什么?”常无心看着徐昊天,似乎眼前的人几月不见,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一样。 “我就赌,你们整个邪道没有人能阻止我救人。”话语铿锵有力,坚定不移的信念飘然若是。 常无心一呆,刚才徐昊天觉所有人撤退就已经有问题了,凭他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和自己这边数千人为敌,何况这次几乎倾巢而出,单自己一个人也不是徐昊天能对付的。 所有人都以为说大话,因为没有人注意到徐昊天刚才挥手间就让数以百计的船离开的力量,因为那一挥大袖在平常不过了,都以为是徐昊天在叫人离开,那一股领悟了上善弱水的道家力量,淡若清风,自然的气息又怎么会让他们注意呢? “那昊天就放肆了。”见到常无心没有说话,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 七彩流光溢出身体,包裹住全身,徐昊天静心的吸收这天地灵气,常无心及另外名流等几大宗师注意着一切,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只因为徐昊天太难对付了,虽然武道修为不见得有自己强,但是几乎每次能够击败比自己强的人,这一点不得令在场的人注意。 眨眼间,七彩流光分开了,有一生二,二生五,常无心看着同样闪烁着流光的徐昊天,竟然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即使身法太快,那真气是隐瞒不了人的,但是五个人,每个身上都感应到无为真气的涌动。 就在常无心思考之间,五个身影又突然撞向中间原来的一个,流光大盛,就感觉到四道风吹过,常无心尚没来得及阻止,见到徐昊天船上又多了四个人,不可思议的身法,竟然令邪道第一大宗师也没有时间去阻止,而这四个人可就在他身后啊,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常无心脸上一阵火辣,才明白过来,徐昊天那做的一切动作都是迷惑自己的,自己却还觉得他可笑,到头来可笑的是自己啊。 徐昊天笑着:“前辈告辞。” 真气流转,船自己向后退去,常无心哪能让徐昊天就这样走掉,一使眼色,几大宗师都飞身赶过去,徐昊天终于抽出了玄武王剑,一阵龙吟过后,一道剑气指向常无心几人,张卅竟然也从后面赶来,手中奇型兵刃同样划出一道剑气,但是显然没有徐昊天的有劲力,虽然徐昊天的剑气看起来华丽没有力量,但是绚丽之中夹带着强大的力量,看起来还是飘柔无力,这接近完美的剑气,一旁的沐潇潇看得如痴如醉。 所有人攻向徐昊天,徐昊天也不忙,更是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是,徐昊天终于还是漏算了一扬,张卅。 一掌再次飘向徐昊天后居然翻身后跃,再一掌打向沐潇潇胸口,唯一能开口的宋冰锋还没来得及叫出口,沐潇潇已经鲜血吐出倒在船上。徐昊天是觉得一丝的抖动,转身一看情况。 “天罡碎影”再一次展开,当张卅的兵刃刺向宋冰锋的时候,徐昊天流光已经站在他们面前,一掌拍在张卅右肩,张卅被打得飘向后面,正好撞向常无心。 徐昊天一怒,玄武王剑插在船上,双掌逼透全身功力,拍出一掌,湖面上瞬间一排水柱轰天而起阻住邪道几大宗师。 曲指连弹,揭开四人的禁止,一手探向沐潇潇,眉头一皱,皇甫筱灵已经扑上来:“潇哥哥,潇哥哥,你怎么样啊……”泪水从两边脸颊流下。 在徐昊天功力的催促下,小船如同离弦之箭般的向后退去。 恢复过来的郑修斌也抓过沐潇潇的另一只手,呆呆道:“张卅下手居然这么重。”喊了两下潇潇,看向皱着眉头的徐昊天。 徐昊天不再说话,手中双指在沐潇潇胸前画着什么,一会,一张闪着七彩流光的太极图在沐潇潇胸前引入他身体,两道白色的真气由太极阴阳两极透入,使人隐隐感觉到太极图在沐潇潇胸口旋转。 徐昊天就这两下,身体却不由晃了晃,脸色苍白,是几人大为不解,徐昊天苍白的脸笑了笑:“皇甫小姐不要担心了,潇潇只是心脉断了。” “什么?”宋冰锋和皇甫筱灵吓了叫出声来,“心脉断了,你还说只是两个字。” “放心,心脉虽断,但是有我无为真气接住了,以后怎么恢复就要看潇潇的机遇了,这期间皇甫小姐要好好照顾他,他不能再动武了,甚至稍大的震动也不行。” 皇甫筱灵点着头,在她心里现在就只有沐潇潇。 “轰”一声,火势蔓延开来,几人显出慌乱之色,徐昊天道:“没关系,火不会烧到我们的。” 果然,火到船前两丈,再没有往前,船一直前进着,火始终保持在两丈外,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张大了嘴,徐昊天一笑道:“这就是上善弱水的境界。” 一招手,一团火飞到徐昊天手上,只有一股令人柔和舒适的感觉,是那样的自然,畅顺。 沐潇潇张开眼睛,强笑道:“居然没死,我还真是命大啊。” “你小子,要不是我帮你续心脉,你还以为你能活啊?”徐昊天打趣道,“现在好了,你可以静静的躺在皇甫小姐怀里,好好的享受吧。” 皇甫筱灵原本见到沐潇潇醒来高兴来,一听到徐昊天的话,含羞起来,但是也不反驳。 “你们俩人上岸后去南海看看,一路上来我就听说了,好好陪陪三位嫂子,那天婚礼冲掉了,回去后在南海重办一场吧,我定准时来。”徐昊天朝郑宋两人说到,“只是潇潇现在该去哪里呢?” 皇甫筱灵也看着沐潇潇:眼下要找地方帮潇哥哥疗伤,但是自己是邪道中人,这茫茫天下…… 不自觉地望向徐昊天,徐昊天思考了一会道:“要不也去南海吧,那里环境好,在南海地面上,南海一派弟子众多,何况两位伯父在那里,我想还没有人敢到那里放肆吧。” “那你呢?” 听到郑修斌的话,徐昊天才呆了下,一会道:“我先回长安一趟。” 第十四章 无为一线牵-天澜无间 见到湖面上冲天的大火迈向自己这里,幸好自己这边的人已经全都到岸上了,不一会工夫,自己眼前水中的数百只船都不可幸免的被火燃烧起来,星月松了口气,笑着看了看左诗君。 梦闲玉见到星月苍白的脸上那淡淡的笑容,转眼见到左诗君也显出淡淡的微笑道:“君儿难道不担心徐昊天吗?” 左诗君尊敬的看了看自己的师叔道:“这事情师叔最好问一下我们的光明圣女哦。” 星月吐了吐舌头,一副可爱的模样:“前辈,大哥既然知道湖中有桐油铺满,又答应我们会处理好的,那就不会有问题。”见到梦闲玉还是不太相信,再次道:“他可是月儿的大哥哦。” 梦闲玉笑了笑,心道:这算是什么回答,就应为是你大哥,就应为他答应过,就能让你们这样放心吗? 就在梦闲玉怀疑,数千武林人士担心的观望的时候,原本被火势盖满的湖面,在火中迅速分开一条道来,或分开两边,众人还不明白的时候,一艘小船出现在所有人眼中,站在船头的俨然是徐昊天。 一时间欢呼之声充斥整个湖岸,这么多人出现在一个地方,难免引起慌乱,但是显然,徐昊天、郑修斌以及宋冰锋三人的影响力足以对付这一切。 当下,一大部分的人都回去了,徐昊天几人找了一个酒楼坐下,反正人已经救出来,一切都不是那样急了,徐昊天依旧脸色苍白,看着星月知道她内伤还没有好道:“月儿,来坐下。” 众人见到徐昊天说话,星月由于内伤未愈,加上冷风一吹,脸蛋红扑扑的十分的可爱美丽,走过去,当徐昊天和星月坐下,炎黄斩二十六人马上上前道:“光明教炎黄斩参见教主。” 徐昊天一手牵着星月道:“都起来吧,自己找位子坐下。” 见到徐昊天一眼不眨的望着自己,星月含羞道:“大哥,你……” 徐昊天叹了口气,笑道:“不要紧,只是小伤,大哥帮你疗伤。” 听到徐昊天的话,旁边刚坐下来的沐潇潇和皇甫筱灵知道刚才为了帮沐潇潇续心脉,徐昊天已经耗尽了体内的真气,心里一急,皇甫筱灵道道:“徐大哥,你不能再……” 徐昊天朝她笑了笑,无为真气已然流转向星月体内,,两人紧握的手上流光闪烁,星月见到徐昊天脸色越发苍白,也意识到什么,但是徐昊天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反而说了一句:“怎么,月儿不相信大哥吗。” 整座酒楼被光明教包下,徐昊天叫自己找位子坐的炎黄斩一部分人进出酒楼间,做起事情来,把原来酒楼的老板都叫到后院不要出来,不然徐昊天一手七彩流光不知又会引起什么乱子。 宋九行、郑弦贤,贫道人以及梦闲玉一桌,见到徐昊天的样子也不由摇头,左诗君痴痴的看着徐昊天,如果我受伤,他也会这样不顾一切为我疗伤吗? 徐昊天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过来向她一笑,笑归笑,但是在座的无一不是高手,又是离的徐昊天这么近,哪里会觉察不到徐昊天的气息越来越弱。 东方流澜轻抚着琴弦,流动的天地万物从琴音中出来,体内那一道无为真气感应到徐昊天的气息渐渐流转起来,但是突然间,又沉了下去,东方流澜心一颤,感到徐昊天的气息渐渐的淡去,心里发慌:他怎么啦,为什么气息这么弱,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不,我不能想他,是他杀了爹,我不能想他,不能。 头痛欲裂的抓着自己的头摇晃着,眼泪流出泪,但是并没有使她的痛苦减轻一点,玄天真气势风清鸣尽其力量创出得道家至高武学,原本就有凝神安神的作用,但是这时候居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气喘吁吁的东方流澜痛苦的跪在地上,“姐姐,姐姐……” 莲儿跑出来见到东方流澜的样子,自己刚修成的柔弱的玄天真气从细嫩的手掌透出进入东方流澜体内,但是她那浅薄的可怜的真气又怎么敌的过东方流澜体内宗师级无比强大的真气,转眼间就被东方流澜的真气震晕,但是正是由于她这道真气的射入,把刚蛰伏的无为真气牵引出来。 东方流澜醒来,见到莲儿倒在自己身边,知道自己刚才心神失守,差点走火入魔,看着这个小妹妹,怜爱之心一起,自己十数年辛苦修得的玄天真气,淡若游丝的注入莲儿体内,不断冲拓着她的经脉,甚至最后还留了自己一半的功力在她体内。 东方流澜自己没有料到,这是由于这一次无意的把功力送到莲儿体内一半之多,自己不经意间那道家不争而争,顺其自然的道性,使得她在武道修为上又不知不觉地提高到一个新的境界。 徐昊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醒过来,脸色已经没有苍白的样子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而自己还是握着星月的手,所有人都依旧坐在那里,没有人离开,但是那关切的眼神表露无疑。 徐昊天微笑的表达自己的歉意,同时也表示自己没事了,心里最惊讶的莫过于皇甫筱灵,虽然一直听闻徐昊天的种种事迹,但是首次见到一个人从耗尽真气到恢复过来,只用了那么短的时间,再想到在湖中一战的时候,徐昊天一人力挡邪道数位宗师,那如天神般的身影,恐怕不久的将来就再没有人会是他敌手。 “大哥。”星月担心的眼神变得兴奋起来,但是又隐含了些许埋怨,因为在自己心里宁愿自己伤着,也绝不愿意徐昊天为了自己的伤,耗尽心力。 “月儿没事就好。”徐昊天精神大好,眼镜射出从没有过的光彩,这一刻,众人感到徐昊天浑身散发出从没有过的王者之气,似乎天地万物尽在他脚下。 唯独不明白的人心里产生疑问,星月和左诗君两人对视一眼:大哥修为渐深,为什么反而会浑身散出王者之气,照理他暗合自然之道,不会这样,以前虽然有过,但是也没有今天这样明显啊? 左诗君摇了摇头,暗示自己也想不明白,按道理,昊天修为愈深,那么自然之气只会越强,但是为什么反而王道之气会加强呢? 第十五章 暗刺-朝鲜飞来的亲事 “人生啊,聚散无常。”徐昊天边走边想着,没有想到朝鲜之行这么快就结束了,但是要是没有这次短暂的一趟,自己又怎么能够再次提高一个层次呢?波动的心绪想到朝鲜的公主明玉,淡然的一笑,这丫头难道也像月儿她们一样吗,根本就没有必要啊,一切都要写流澜啊,要不是你和她一样会抚琴,我也不会打算出手帮你的。 一步一步,现在的徐昊天没有一不是点地的,似乎被一种力量托着离开地面一丝距离,无名箫依旧在衣袖中,玄武王剑同样在手中,而另一只手,无非就是一坛酒,不时往嘴里灌着,悠扬的叹着气。 “大哥,在想什么呢?”星月晃着头,心里十分高兴徐昊天会把自己带在身边,而自己所兴叫炎黄斩的二十六人都回雁门关去。 有自己教主在,对于星月的安全当然没有什么好担心。 “没什么啊。”徐昊天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只是这聚聚散散,数天前我们这么多人还在一起,没想到,眨眼间就剩我们两人了,月儿累不累,走了这么多路,要不我们停下休息一下。” 星月摇着头:“不累,大哥可不要小看月儿哦,月儿现在可是有宗师级的实力咯。” 其实对于星月的实力,徐昊天了然于心,这天地间的一切似乎能够令徐昊天看不透的还不多,而星月自己心里当然也知道徐昊天的本事,但是小女孩一般的心性还是要说一下。 当徐昊天挺拔的身形,星月绰约的仙姿出现在长安城门口时,立马有人跑过来:“徐爷,东方大人收到书信知道您回来,这两天一直盼着呢,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徐昊天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笑道:“兄弟辛苦了,拿去和兄弟们喝点酒。”守卫笑嘻嘻的接过,整个长安的羽林军和期门军的士兵都知道徐昊天的气魄,说一不二,自然不多加推辞否则到显得自己虚伪了。 两人走着,星月嘴里念到:“徐爷,徐爷……呵呵,大哥,你有这么老吗?” 徐昊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他们要叫就让他们叫吧,反正一个称呼而已。” “这是收到的密报,你自己看吧。”刚走进东方朔在长安的住处,没打招呼,就朝徐昊天扔来。 徐昊天看完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不就是雪儿会在任何地方暗杀我吗?真是的,值得你这样紧张吗?” 东方朔瞪了徐昊天一眼,帮星月倒了杯茶:“小姐请喝茶。”星月笑了笑,东方朔却又再次转向徐昊天:“雪儿的修为到了什么地步不用我说吧,就算是常无心出手,估计也讨不了多少好处,你现在怎么还有心思笑嘻嘻的。” 徐昊天在星月旁边坐下:“那又怎么样,你总不会叫我逃走吧,再说啦,你的密报里又没说他会在那里出手杀我,就算我住在你这里,他说不定现在也会突然间出现,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你最好没事,不然流澜怎么办,即使她现在想不通,但总有一天会想通的,何况还有星月小姐。” 东方朔一本正经,严肃地说话,原本听着的星月见提到自己,知道在东方朔等人心里,自己就是徐昊天的人,心里一阵甜蜜,却一脸的红晕,仙姿在那一刻妖娆的达到顶峰。 “再看看这个。”东方朔再次把一样东西扔过来,徐昊天原本的笑容确立马不见了,星月见徐昊天脸色的变化一急道:“大哥,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东方朔一脸的幸灾乐祸,丝毫没有刚才的严肃:“大事,当然出大事了,朝鲜国主提亲啊,你大哥真有福气,居然朝鲜跑一趟就被他们公主给看上了,陛下见到朝鲜国主的这书函就把我叫去,我能有什么办法,徐昊天你到底在朝鲜做什么啦?” “大哥……”星月心里也急起来。 徐昊天叹了一口气道:“没想到帮了一个忙,自己的麻烦到来了。” 于是原原本本的把发生在朝鲜的事情向两人讲了一遍,星月笑道:“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走到哪里都有人爱上你。” 徐昊天惊愕的说不出话来,自己再怎么聪明绝顶也想不到星月说的话居然会是这一句:“月儿嘲笑大哥是不是?” “这件事情那就请东方叫陛下帮我推掉就是了,就说我徐昊天已经有婚约了,在与她一个公主成亲岂不贬低了她公主的地位。”徐昊天看着东方朔,“堂堂东方朔,精通天文地理,知晓兵法战阵,不会这样简单的办法都想不出来吧?” 东方朔尴尬强道:“你的事情又不是我的,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说不定你还很愿意娶这个公主呢。” “啊,昊天要娶这明玉公主吗?”一股威势从外而来,徐昊天早就觉察到来人正是刘彻,特意激激东方朔,没想到反被他将一军,听到刘彻的声音忙道:“陛下说笑了,昊天怎么会想要娶这公主呢?是东方觉得有人要嫁给我,他心里不平衡嫉妒得很,所以说起话呢?” 刘彻见到一项足智多谋的东方朔站在那里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笑道:“东方啊,一向只有你在朝上让朕出丑下不了台,想不到今天也没有话说了吧。” 东方朔陪笑道:“徐昊天不算,陛下也知道他是个怪胎,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看待他,陛下可能不知道,江湖中也没有传言,他居然在朝鲜打败了他们的武圣。” “哦。”刘彻惊讶着,虽然徐昊天不断给世间太多的惊讶,但是对方是什么?是朝鲜二十年不败的武圣啊,再次斜着眼睛看着徐昊天,即使徐昊天的心道修为也不仅被刘彻看得不自在起来。 “切”徐昊天站起来,不屑的竖着中指,第一次在刘彻面前显示自己的玩世不恭,即使自己眼前的是当今的天子,看了星月一眼,星月也起来,跟着徐昊天。 “既然没事了,拿我就走了,那事情你们办就行了。” 对徐昊天刘彻也只能笑笑,毕竟他是第一次开口要自己帮忙,自己又怎么能够拒绝呢,这个在自己心里一直把他当作大哥的人。 第十六章 静心心道-封印心剑 喜筵,名震天下的宋冰锋和郑修斌重办那一次被冲掉的婚礼,已经传遍整个大汉朝,甚至连匈奴也不例外,前到海南贺喜的人之多也超乎了想象,比之前一次在长安时的情景更是壮大了不知道多少,很多人是由于估计长安是大汉都城而没有前去,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地点换到了南海,加之之前云梦泽那不成一战的一战,得知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的父亲就是当年的南北剑神,心里仰慕的,或是曾经受过两人恩惠的不计其数,都赶往南海。 南海一派,掌门,贫道人,门下弟子三千八百,高手如云,亲传弟子十二人,诸如曲龙岛主都是进入宗师级境界的人,原本海南风光秀丽,很多人都早就向前去一看,既然有着机会,乘兴而来的就更加多了。 南海一派的弟子更是热情地迎接众人的到来,宛若就是郑宋两家的主人一般,当然这都是得到郑弦贤、宋九行及贫道人同意的,要是郑宋两人能够有空指点自己几招,那也够自己用一辈子的。 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自从回到南海以后更是和自己的夫人夜夜**,毕竟分开那么久,甚至还差点丧命,在不珍惜岂不对不起贤惠的娇妻。 “潇哥哥,这里风大,我扶你进去吧。”皇甫筱灵从草地上起来,对沐潇潇说道。 沐潇潇摇着头,“灵儿,要你这么辛苦的照顾我,对不起,本来是想陪你过幸福的日子的,没想到,反过来要辛苦你。” 见到沐潇潇不忍心的自责的眼神,皇甫筱灵轻摇着头:“灵儿现在就很幸福啊,每天陪着潇哥哥出来晒晒太阳,吹吹风,可以好好的照顾你,灵儿真的觉得很幸福。” “哎。”一声长叹,仙风道骨的人缓缓而来,贫道人虽在叹气,脸上却不落下笑容,“紫琼师妹能有你这样的弟子,小小年纪就进入宗师境界也应该高兴得很,世事难料,潇儿又何必太放在心上。” “前辈。”两人同时叫了一声,但是心里想得却是不一样,皇甫筱灵是想要问有没有办法帮沐潇潇治好伤,而沐潇潇却是一丝的迷茫。 贫道人眼睛示意两人不要说话,自己又说道:“曾经听无衍大师讲过,他们佛家讲求缘,一切皆有因缘,而我道家自古讲求自然之道,事实上,又有什么区别呢?潇儿心脉虽断,功力也暂时被昊天封住,难道,这段日子潇儿没想过昊天为什么要把你的功力封住吗?” 皇甫筱灵道:“徐大哥不是怕潇哥哥乱动真气,震断连接心脉的无为真气吗?” 沐潇潇也点着头,贫道人笑道:“这恐怕只是原因之一吧,我在一年前曾见到紫琼师妹,那时她是和无衍大师一起来的。” “什么?师尊来过?她老人家现在人呢?”沐潇潇急不可待的问道。 “看来你师尊说得没有错,我想这也是昊天封你功力的另一个原因吧。”贫道人先是看透了悠远深邃的宇宙一般,眼睛闪过一丝靓丽的色彩,“练武之道,修心是何等的重要,潇儿生性急躁,如若心道修为提升,那武道上的修为不是升得更快吗?潇儿何不趁此机会修炼心道,以便将来重续心脉后增加修为呢?” 沐潇潇恍然大悟,忙要躬下身子道谢,贫道人一股真气托住道:“潇儿不必谢我,贫道只不过帮昊天说出他的意图罢了,你可不要辜负了昊天耗尽真气帮你续命的情谊啊。何况还肩负着照顾皇甫小姐的任务。” “嗯”虽然听到贫道人说完后的笑声,但是沐潇潇仍然点头郑重道:“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贫道人再次笑了,不,不能说是再次,因为他一直笑着,从没有停过,只是笑得更加灿烂罢了,他知道,当沐潇潇心脉真正的续上,再次横空出世的时候,武林中又将多一个不亚于郑修斌亦或是宋冰锋一样的人物,但是,徐昊天啊,你这个像宇宙一样不可测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被你看穿呢? 这时候徐昊天正和星月两人缓缓的向南走去,心里虽然坦然,但也有一丝担忧,既然东方朔说学儿会来杀自己,那为什么快到海南了还不见他出手,到了海南境内,他还有那么多机会吗? 星月两手搂着徐昊天的胳膊,胸前高耸的地方在徐昊天胳膊上蹭着,丝毫不觉得尴尬,路上的行人却奇怪的看着两人,徐昊天回过神来才发现,但是对于徐昊天怎么会介意这些事情,连真气都命名为无为了,心道的修为自是可以知道有多高。 看着牵着自己的星月道:“月儿,再快到海南这几天要更加当心。” “嗯”星月点着头,紧了紧握在手里的光明剑,对于徐昊天自己心里实在是太依赖了,以前东方流澜一直陪在徐昊天身边,但是现在东方流澜已经回到她那个厌次的山林之中,明知道自己在怎么样也不可能对东方流澜在徐昊天的心里的位置有一丝的撼动,但是仍然开心自己能够陪在徐昊天身边:最多澜姐回来的时候再把大哥还给澜姐就是了。 忽然街上一个少女朝自己这边飞奔过来,后面的人骑着马紧追过来,一路上两边买东西的小摊都被撞翻,两人站定下来,少女飞快的冲过徐昊天两人,仍然往后跑着,那为首的一匹马直直的朝徐昊天冲来。 就在大街两旁的人以为徐昊天会被撞死,马上的人也得意洋洋的时候,马在徐昊天面前突然停了下来,而马上的人却似乎撞到了什么身体向后迅速的撞飞出去。 一匹马停,后面几匹也都停了下来,像是和徐昊天认识一般都走到徐昊天身旁围着,往徐昊天怀里钻,就如见了长辈一般的撒娇,所有人惊奇的看着,徐昊天笑道:“你们啊,整天闯来闯去的,自己也要小心撞伤啊。” 仿佛听懂了徐昊天的话一样,都嘶叫起来,“好了,不要再围着我们了,我们还要赶路” 所有马又退开一旁,让徐昊天和星月走,呆呆得看着这一切,擦着眼睛,再怎么不相信,但是却亲眼看见了,这个人是谁? 第十六卷 第一章 王剑出鞘-再现动静奥意 就在徐昊天和星月刚走出第十步的时候,那女子由于回过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几个人追上,打了起来。 星月拉住徐昊天,两人停下来,不停下来看不要紧,但是几招过后,星月看了看一脸微笑着看得徐昊天道:“大哥,这姑娘用的功夫是南海一派的,我们是不是要救她啊。” “不急,再看几招。”徐昊天淡淡地回答道,眼睛没有一丝偏向的看着打斗得几人,心道:好怪异的打法,这四个人联起手来的阵法居然有源源不断地风雷之声,只是这女子为什么会被他们追杀呢? 徐昊天思考着,心神一晃没有注意到场中的变化,一丝破空之声却尖锐地传到徐昊天耳朵里,慌忙之中徐昊天一手推开星月,另一手玄武王剑提起,随着破空之声来的箭激撞在剑鞘上,一泓流光乍起,徐昊天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的平移出去。 原本打的几个人见到如此威势,也停了下来。 人已经来了,徐昊天虽然没有见过雪儿,但是凭他刚才发出的箭上带的劲气之强,也知道来人的身份了,站在徐昊天身前十数丈,星月紧张的望着徐昊天,手提光明剑,一身胜雪的白衣,迎风而飘,绰约的风姿没有一处不令人心动。 徐昊天也凝神看着雪儿,两人就这样互相望着,雪儿望了一会笑起来,生涩的汉语道:“难怪不管是你们大汉的邪道亦或是匈奴都要杀死你,你修为很高,虽然离我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不用多久你就会超过我。” “你刚才毫无准备,被我箭的劲气一撞之下右手经脉损伤,难道还有和我一战的力量吗?” 雪儿的话说得出奇的平静,徐昊天微笑不语,因为雪儿说的是实话,自己的右手的确是被震伤了,但是雪儿同样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徐昊天独步世间的无为真气的疗伤功效,有纯粹的天地灵气凝练而成的真气,迅速的流转冲刷洗涤那右手震伤之处淤积的血,破裂的细小经脉。 等到雪儿把两句话说完已经恢复的八**九了,笑着对刚才打斗的南海派的弟子道:“小姐可是南海一派的弟子。” 那女子点头惊讶的走过来,徐昊天道:“月儿保护好这位小姐,你们先退到一旁。” 那几个人急得要闯过来,但是被雪儿隔着,一道无形的气墙封住了几个人的路,知道前面站的人的武功之高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也到有自知之明不再硬闯,退了回去。 两人很有默契一般的同时冲向对方,单掌相抵,一股疯狂的气向外膨胀,闷雷的深沉,紫色的光一闪而过,笼罩了两人继续向外散去,星月一手抓着女子的手,光明真气源源不断地流到那女子体内,毫无波澜的承受了那猛烈的劲风。 那女子惊讶得看着星月,没想到眼前美若天仙的女子竟然在武道上有这样高的境界。但是星月一眼不眨的看着徐昊天,那个心中自己最关心的人。 卷身直上的徐昊天手中甩出两样东西飞向星月,星月一挥玉手接住,正是玄武王剑和无名箫。 徐昊天上升的身体正对这阳光,在那一刹那居然整个人在太阳下消失了,雪儿一惊,虽然早就听闻徐昊天的“天罡碎影”,但是自己却丝毫没有在意,现在终于知道他的恐怖了,居然可以没有一点真气波动的消失在自己眼里。 凝神静气的搜索着,自己身前突然空气像是出现一道裂缝一般一股指风出来,点向自己眉心,雪儿心神一动,身体一道残影飘过,徐昊天一指落空,但是射出的剑气却化作一到流光向不知道什么地方飞去。 雪儿一脚点地,劲气一过,原本躺在地上的通体黝黑的箭被他真气牵引腾空起来,一指弹出,一缕真气击中箭的尾部,只向徐昊天,徐昊天轻轻飘起的身体却轻巧的落在箭尖之上,随着箭一路向后,飘过星月的侧面,右手一挥,无名箫脱离星月的玉手,眨眼间出现在徐昊天手里。 微微倾斜的一道弧线,碧幽的绿光流出,修长的手,莹光泛起,对着无名箫柔柔的一抚,一排绿影出现,正是一支支无名箫,整齐的横向排列在徐昊天面前,单袖一挥,原本在同一平面的无名箫化成一圈,看不清速度旋卷着撞向飞身而来的雪儿。 就在徐昊天挥手结束的瞬间,整个人就在箭上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徐昊天去了哪里,旁观的星月不知道,和徐昊天对战的雪儿不知道,知道的恐怕也就只有徐昊天本人了。 雪儿在空中痴迷的看着似乎旋转的很慢,又似乎那速度不可思议的快,就连自己这个超级高手也辨别不清起来,徐昊天看似简单的一招,究竟蕴藏了什么,自己心里竟有点恐慌起来。 雪儿对应着徐昊天出招,同样手指凌空虚化,一道圆弧迅速罩向无名箫,对付徐昊天,没有人敢掉以轻心,哪怕是现在天下没有人敢匹敌的常无心,所以雪儿很是谨慎,手指等一个圆弧出去后依旧没有停下,自己身体开始旋转起来,右手骈指而出,整个人化作一把剑一般,手指点向圆弧的中心。 正当雪儿的圆弧撞向相同大小的无名箫组成的一个圈时,一整圈的无名箫骤然间在其中心合成一支七彩流光四溢的无名箫,遇到圆弧由圈边向内的劲气轻易的被迫开,雪儿的身体速度也再度加快,但是无名箫似乎比他更加快。 双方相撞,雪儿才深切地感到和自己手指相抵的并不是无名箫,而是真真切切的徐昊天的手,徐昊天消失的身影再度出现,但也就在那一瞬间,那传为道家至宝的无名箫却没有出现在徐昊天手里,不知去了何方,雪儿头脑很清晰,但是正是由于头脑这样异常的清晰才令他苦恼。 徐昊天手指像是魔法一般的不可思议明明点着雪儿的手指,但是很清楚地让人看见他屈指一弹,在他指尖一点流光开始出现,从指尖冒出来的不是别的,正是一朵七彩流光的莲花,波澜不动,就那样静静的在他指尖开放。 徐昊天笑了,雪儿明显的身形一震,一缕无为真气从他指尖刺入直钻进五脏六腑,这时才明白,那莲花那是静,而是动到了极致。 “动”与“静”的玄奥又岂是随便人能明白的,被震退的雪儿,心里大怒,一甩手,似有千丝万缕的真气化作剑向四周散去,徐昊天见星月和那女子站在旁边大惊,凝声叫到:“玄武。” “铿”一声出来,天地间隐隐不绝的龙吟之声,在星月手中的玄武王剑听到徐昊天的呼唤,终于出鞘,在空中回旋一周,横挡在星月面前,玄武王剑上那不知名的图案发出强烈却不刺眼的光芒。 天上突然一道闪电下来直打在剑身之上,光芒再盛,玄武王剑的剑灵恍然间觉察到徐昊天的笑容,王者之气再现,化去雪儿发出的剑气,再一声龙吟,剑尖之向雪儿。 第二章 气——剑之风暴-性命相交的兄弟 在玄武王剑龙吟声传出的时候,雪儿身形明显的一滞,徐昊天却没有趁虚而入,对于现在这样境界的徐昊天并没有必要趁人之危,何况那是借助玄武王剑的力量,更是没有必要,要提升自己现在的修为要的就是和人公平的战斗。 等到玄武王剑化解星月的危机,剑尖又转向过来的时候,徐昊天原本微笑的脸一沉,喝退王剑的剑意。 同时,手中那丝丝缕缕的剑气也散向雪儿,但是和雪儿的根本就是天上和地上的分别,雪儿纯粹的就是散出的剑气,但是徐昊天不同,剑气离开手一丈远开始都失踪了,说失踪一点也不过分,因为确实是不见了。 但是紧接着,风暴也来临了,在雪儿身前两三丈的时候,雪儿顿觉的肌肉一阵的抽搐,抑制着自己的行动,微微的凉意有脚底开始上升,直到头顶,整个人被笼罩,即使遇到常无心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心绪吧,但是当自己遇到徐昊天的时候却发生了。 谁叫他遇到的是徐昊天呢?从一出道就被誉为神话的人。 整个人弄了一个透心凉,站在地上不敢动,到了这个地步,雪儿心里想到的是最好自己的心都停止跳动,呼吸也停止,因为自己的精神,甚至感官上的眼睛,感觉到、看到了一幕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剑,剑的风暴,自己身体周围的空气在徐昊天有笑道落下,再到笑的时候,一把把大小不一的剑为困住了自己,而却不是普通的困住,是形成了一种风暴,自己暂时安全的在风暴的中心,但是整个身体被围困住了,连自己大宗师境界的修为也不敢动,因为知道一动之下自己就会被搅成粉碎。 另一边,星月和南海一派的女子眼睁睁的望着似乎不属于这世间的一式剑意,星月微笑的转向徐昊天,因为那才是她最关心的,只要徐昊天平安无事就再没有什么重要了,那女子同样看着,知道厉害,心里还想着要是这一招对上自己的师傅贫道人会有什么后果。 她哪里知道,徐昊天这一招剑之风暴,普天下能接下来的恐怕除了二十年前被称为南北剑神郑弦贤和宋九行外估计也就常无心了,即使无衍大师到了也未必能够全然的接下来,更何况是贫道人。 雪儿困在里面,徐昊天笑着看着,这一招气的剑之风暴比之朝鲜时雨的剑之风暴更是厉害不少,剑的风暴越卷越快,雪儿在里面不断的镇定心神,但是气剑析出的冰凉的剑意令他心烦意躁,斗大的汗从额头上流下来,再见到徐昊天在笑,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但是看着风暴开始缩小,顿时心灰意冷,心道:罢了罢了,自己倒是信誓旦旦的来杀他,结果短短的时间他居然有了这样的修为,明明没有自己高,却令自己没有还手之力。 心念一通,也不在多想,但是下沉重的剑之风暴一压之下还是让雪儿嘴角流出血来,甚至全身已经开始红了起来,徐昊天知道如果在加压力,估计真地会把雪儿绞碎。 灵通天下的心一闪,收起剑势,转身朝星月两人走去,接过无名箫和玄武王剑,温柔微笑的对着星月道:“我们走。” 那少女不自觉地跟着两人,徐昊天道:“小姐是南海派的吗?” 那女子点点头,见到刚才徐昊天的武功,还趁机把自己叫过来知道他不会加害自己,爽快道:“正是,小女子是南海门下秋雨兰。” “现在南海一派想来正忙着郑大哥和宋大哥的婚礼,要不妹妹和我们一同前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星月看着少女说道,自第一眼见到这秋雨兰星月就打心里喜欢,知道对方真的是南海派的忙叫着。 “徐昊天,这次手下留情我会记着的,但是下次见面我依旧不会留手。”身后传来雪儿的声音,徐昊天没有回头,只是运用功力低沉道:“前辈,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不可太尽,凡事不可太执,前辈倒行逆施助匈奴毁我大汉社稷,时日一长必遭天谴。” “哼”雪儿已经消失在许多人面前,秋雨兰听到徐昊天三个字,心里咚咚咚得跳起来,心如鹿撞,星月一见到她一脸通红,不时抬头偷看徐昊天就知道完了,又有一个女的爱上徐昊天。 这也不能怪秋雨兰,当徐昊天名传天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世上必定有人欢喜有人忧,新一代的武林神话诞生,天下少女的梦中也就注定要添加徐昊天这三个字,更何况是同为武林中人的秋雨兰。 郑修斌一手搭着沐潇潇的脉搏,原来皱着的眉头慢慢散开,围着的数人见状也都开始笑了,但是郑修斌的话却不喜不忧的飘来:“潇潇的伤还是没有一点起色,这心脉一断人就等于断了生机,昊天居然能以他的真气续脉真的匪夷所思。” “郑大哥,那潇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好啊?”皇甫筱灵急切地问着。 “灵妹放心,上天既然给了潇潇接上心脉这样的际遇,那么肯定会有恢复的一天,这只是时间机遇的问题。”郑修斌安慰着这个自己母亲和宋冰锋同时新认得妹妹。 “没错,灵妹大可以陪着潇潇出去一览这南海的风景,昊天算时间也快到了,等他来了再说吧。”宋冰锋同样安慰着,转眼看了看沐潇潇却见他异常的平静,心里也暗赞起来:这小子经过这一次的修身养性果然不通了,按照以前肯定不顾自己性命跳起来了。 “斌儿,医术没学到几分,你还看出来什么?”郑弦贤得声音传来,人已经来到众人背后。 “义父。”皇甫筱灵尊敬的叫着,“难道潇哥哥还有哪里不对吗?” “灵儿放心好了,你的潇哥哥好得很,等他一恢复功力都会突飞猛进,昊天看上去单单为潇潇接上了心脉,而事实上,接这心脉的无为真气有一部分一直在他全身脉络游走着,这带给潇潇多大的好处,将来你们就知道了。” 皇甫筱灵听到郑弦贤这样说放心了不少,但是心里又忍不住问起来:“义父,你说着徐大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灵儿一直感到看不清楚他呢?” 郑弦贤哈哈大笑:“别说你看不清楚,就是我和九行也看不清啊,你想到了解一点,你可以问一下修斌和冰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话及此,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无奈的长叹了一声:“让人看不清的才是真正的徐昊天啊,我们只要记得我们一直是兄弟,性命相交的兄弟就行了。” 第三章 终到南海-玄武王剑的愤怒 三天,没有一点拖泥带水,不管阴雨,三个人终于来到了南海一派的地方,一问人就到了郑宋两家的门前,徐昊天看了看门前的人一个个络绎不绝的进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秋雨兰不明所以的又不敢问,只好看了看星月。 星月也转头看了看徐昊天道:“大哥,怎么不进去啊?” 徐昊天却转身过来:“月儿啊,我看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进去了,走到这里就让我想到潇潇的伤,心脉虽接上了,但是稍大的震动就会断开,这么多天我还是没有办法,茫茫天数啊。” “大哥,怎么到了这里你反而这样呢,对于潇潇,大哥就如亲大哥一样的照顾他,情谊不输于和郑大哥及宋大哥俩人,大哥即使没有办法医治他,但是怎么会心存愧歉呢?自然之道在大哥身上体现无疑,澜姐经常说大哥是继轩辕黄帝以来最有可能得道的人。” 星月不轻不重的声音令徐昊天心神为之一清,眼睛为之一亮:“月儿说得对,是大哥想得太多了。” 三人走到门口,门前迎客的人一见秋雨兰惊喜的叫道:“兰师妹,大家来啊,兰师妹回来啦……” 叫喊声传到很远的地方,不多时,就围了很多人,显然,秋雨兰在南海一派深得很多人的喜欢,数十人把她围在里面,秋雨兰红着脸一个个的叫着师兄,然后转头看了看在不远处看着的徐昊天和星月,钻出人群。 “徐大哥,月姐姐,我们是不是要进去啊。”秋雨兰细腻的声音听得他的师兄弟嫉妒,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自己的师妹居然对他那样的态度,这么多年都没有对自己这么温柔过。 徐昊天点头和星月两人往里面走,一个人走前拦住道:“什么人胆敢闯这里?” 秋雨兰要说话,徐昊天拦着把手里的玄武王剑给他道:“这位兄弟把这件拿进去就知道我是不是乱闯了。” 那人道:“什么破剑啊,有谁要啊。” 那人话音刚落,一声龙吟从剑里发出,王者之气瞬即之间弥漫出来,扩大,把那人压得透不出气来,也许是王者之气的充斥,周围的鸟开始围向这里,风开始静下来,剑发出柔和的白光,但是所有人明白他的意思,王者,不容人侵犯,示威,侮辱…… 从感官到嗅觉,再到精神,反射,很多人从府中出来,最先出来的当然是郑宋两对父子,对于这个气息在熟悉不过了,郑修斌看到这样的情形笑道:“你小子来了也用不到出这样大的动作吧?” 徐昊天道:“不是我要出这样大的动静,是他。”徐昊天示意性的指了指手里的玄武王剑:“你知道的,天底下侵犯他的气势的没有什么好结果吧。” “那你……”郑修斌震在那里,玄武王剑,是上古轩辕黄帝铸的剑蕴含了他的王道的道性,就在他茫然的时候,徐昊天笑了笑,抚摸着剑:“好了,你玩够了吧,我们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眨眼间,王气尽敛,秋雨兰走过去扶起自己的师兄,尽显关切之意,但是更多的是对徐昊天恋。 “这就是星月小姐吧,来让伯母看看。”郑修斌和宋冰锋的母亲把星月拉走,剩下徐昊天对着那么多人,“潇潇呢?”徐昊天进屋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了沐潇潇的人在那里,而并没有和众多的人打招呼。 当然引起人的不满,但是只是少数的几个,徐昊天挡住郑修斌和宋冰锋的指路,自己想后走去。 “潇哥哥,你看那太阳似乎一点也不耀眼呢。”皇甫筱灵躺在沐潇潇旁边,两人静静地在山顶的草地上,看着天空,这一句话正好传进徐昊天耳朵里。 徐昊天一震,知道皇甫筱灵武道境界又有新一层的突破,笑呵呵道:“看来你们俩人还是很逍遥嘛。” 皇甫筱灵听到徐昊天声音连忙起来,沐潇潇也要起来,徐昊天单袖一挥,一股无为真气覆盖在他身上,让他躺了下去,自己走到他身边,对皇甫筱灵笑了笑,一手搭上沐潇潇的脉搏。 无为真气在他搭上沐潇潇脉搏的刹那在自己体内先流转起来,由指尖钻到沐潇潇的经脉里,那一丝微弱的真气此时倒是牵引着沐潇潇一身的脉络,在无为真气的洗涤下,经脉比以往强硬多了,连接着心脉的那一段强大的真气没有一丝晃动的稳稳的连接着。 徐昊天松了一口气:“看了还要看以后的机遇啊。” “昊天”沐潇潇平静的声音叫了一声徐昊天,“一切都是天意,既然让我认识昊天帮我接上心脉,相信总有一天会好的。” 波澜不惊的语气,平稳和气地说着,徐昊天心里那个高兴,只是不表露出来,只是淡然得道:“看来这段时间由皇甫小姐照顾着,潇潇的心到修为也高了不少啊,你们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帮潇潇心脉的。” “多谢徐大哥。”皇甫筱灵盈盈的一拜,倒是弄得徐昊天大不好意思,一股真气拖住她,哪知道皇甫筱灵硬是运起功力要拜下去,徐昊天无为真气斗转:“在这里,大家都像是兄弟姐妹一般,皇甫小姐不必要这么多礼节的。” “昊天不知道吧,灵妹现在可是我和修斌的妹妹哦。”宋冰锋还是偷跑出来走了来,“我们从小情同手足,所以也就是你妹妹,有什么好的功夫也要多交两式啊。” “噢”徐昊天惊讶着,“那倒是要恭喜了,武功吗,没问题,我会得除了玄天八法想学什么对我说就行。” “多谢徐大哥。”皇甫筱灵高兴的拍起手来。 “灵儿,虽然不想打击你,但是昊天的武功,估计这世上没有人能领会了,学会当然好,要是学不会也不要放在心上。”沐潇潇直起身子不急不缓地说道,虽然的确有点打击人,但是他说得确实是事实。 徐昊天那纯出自道心的武功,恐怕除了东方流澜,还真的没有人能够领悟到了,只是如今的东方流澜封闭在林间的竹屋中那曾几何时的情话,深情,恋人,是不是也能像封闭自己一样把他们封住呢? 第四章 四季轮回-全面突破玄天境界 简单琴音在林间飞扬,虽然简单,但是却包含了世间至极的美妙,玄天八法一经在心中展开,源源不绝的玄天真气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玄妙有心湖扩散开来,从内到外,直至整个人被包含在里面,东方流澜浑身散出一种朦胧的感觉,令人看不清真实。 莲儿目瞪口呆的在一旁看着这情形,原本是听他弹琴的,结果反而被东方流澜的仙灵之气给震慑了。 原本由于被阵法围主,灵气四溢的竹屋周围四季如春的景象,被东方流澜的真气影响,琴音如同四季的力量一般,改换着林间的气候,使得当年东方玉莲那摆设的玄奥的阵法,一时间突破了限制。 春的气息逐渐散去,林间气温突然间上升,东方流澜娴雅静闲得指法如流水般,没有丝毫的停顿,滞后,反而越来越流畅,随着气温的升高,清凉的为之一空,莲儿体内虽有东方流澜一半的功力,但是不懂的应用,完全依靠它自行流转,还是觉得热起来。 竹叶开始有翠绿变得深沉起来,所有的花草开始变色,许多花也自行凋谢起来。竹屋前的小溪里鱼开始耐不住热由一开始的跳窜变得沉寂在水底。 竹林外石松流和沐水香两人感到东方流澜的气息,心里一笑,知道东方流澜的玄天八法竟然借助琴音有了进一步的提高,那么她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恐怕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琴音没有转变,一如从前的淡然,但是明显是人觉察到秋的气息,那是一种凄凉,闲静,又带着喜悦,悲切的心之意念。 一时间,林间红叶飘零,莲儿笑着奔跑着拣着飘飞的红叶,来回穿梭在林间,东方流澜明显也注意到这一切,微笑着,指法开始便快,就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就是照常理来说东方流澜应该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心法中,但是为什么此时的她会依旧在意到身边的莲儿。 就在这一瞬间,完全突破的玄天八法的第八法“玄天”,此时的东方流澜心境上的修为只怕是比起其父风清鸣也不遑多让,但是始终突破不到下一个境界,那个除了已故风清鸣外,就剩她和徐昊天知道的境界。 一丝寒气开始袭击着别人,灵气的散发,整个厌次被其笼罩在内,所有人感到一冷,心里不禁祈祷起来,原本暖洋洋的天,怎么会一转眼变的冷起来,但是天空中的太阳似乎并没有变过,仍然是那样的灼烈啊。 不久一股雾气升起,东方流澜身上的金光加上淡淡的雾气,衬托出另一种美,要是徐昊天在场,估计也会忍不住要上去亲热一番,但是这是在身旁的只有莲儿一人。 当雪一片片从天上下降时,一种不一样的气从东方流澜身上升起,直冲向天空,夹杂着淡淡的金光,顿时太阳头变得不再耀眼,天空中的云气尽散。 “好强大的气势,看来世间有多一个绝世高手,究竟会是谁呢?有这样的修为?”贫道人悠悠的念叨着,看着天空无边变化的云气,感受着那股柔和的气息,不温不火,确实是令人舒适。 这个时候,天下间拥挤这高手的地方,明显就是南海了,两天间,无衍大师,随同的千沉也到了南海,同样是高手,数月不见的无衍眼睛里又多了一种清明,和郑弦贤及宋九行等人,同样觉察到那汹涌的充斥着世间的强大气息,淡然的柔和,恬静的舒适,令人很是受用,却同样不知道是谁。 即使和风清鸣相交最深的无衍大师,依旧不知道,因为,玄天八法到了东方流澜手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完全不同于风清鸣那举手投足之间显出的超级高手的境界,东方流澜是那样的不经意,不在意,至于就算站在别人面前,只要别人不认识她就没有人会知道她是宗师级境界的高手,何况,现在境界再次得到提升。 每个人都时喜时忧,只有徐昊天始终笑着,那是一种会心的笑,不带丝毫的做作,丝毫的牵强,只有他知道,那发出如此气势的是自己心里唯一深爱着的女孩啊。 流澜啊,恭喜你,终于突破玄天之境了,你在那里还好吗,你知不知道我十分的想念你。 心神一再沉浸,大袖中的无名箫那幽蓝的莹光再度泛起,只是徐昊天似乎每次都错过,沉浸在思念里的徐昊天回过心神,心里突然感觉到冷,“下雪了吗?” 一句不经意的话,周围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郑修斌和宋冰锋更是离开他一段距离,眼神里明显是在表示:你是谁啊,我们不认识啊。 但是徐昊天的确是没有错,下雪了,下雪的不是别的地方,只是东方流澜所在的那个阵法之中,这时候的雪已经到了东方流澜盘坐在地上的膝上了,但是她没有觉到一点的冷,心里反而有了离开徐昊天后第一次出现的温暖。 林间的叶子已经枯黄了,莲儿从屋里翻出一件厚厚的衣服裹着,在门口看着东方流澜,听到那神妙的琴音又就没有停下,知道自己心里最最喜欢的姐姐没有感觉到冷。 厚厚的雪开始溶解,在东方流澜金光罩住的范围内,雪瞬间就不见了,周围的雪却慢慢的化着,那飘落枯黄的叶子,从雪里路出头来,但是,竹竿上,树枝上,地上,那娇嫩欲滴的绿色,眨眼间泛了出来。 “姐姐真的是仙子哦。”莲儿脑子里流出这样的想法,痴呆的看着东方流澜那流光经过,美的无法胜收的玉脸,纤纤玉指,缓和了不少。 但是,琴音的改变,一道道飞出的琴音化作剑气,缕缕圆弧,不断震动着整个林子。 常无心等人脸色一变,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是谁,会不收敛自己的气息,让别人觉察到,马上吩咐人下去查,岂不知,就算是自己到了那里,也没有办法破开那个阵法。 “师尊,什么绝世高手的气息,弟子怎么感觉不到啊?”秋雨兰在贫道人身边问着。 贫道人摇摇头:“即使是为师也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你这丫头又怎么会感受得到,这是高手间的一种心气的感应。”转眼正好看见徐昊天在笑,若有所思道: “莫非昊天知道这人是谁?” 随意的一句话,所有人都转向徐昊天,秋雨兰更是眨着眼睛看着这个神奇的男子。 徐昊天柔和深情的眼神,微笑着望着天空:“除了傻丫头,还有谁呢,只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她还好吗?” 在周围的所有人基本上明白徐昊天口里的傻丫头指的是谁,但是不明白得也不少,就如秋雨兰,还是不解的看着徐昊天,那深情的目光更是令她深深的迷恋,心里一个问题也翻出来:令徐大哥这样的人,肯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子。 星月一只玉手伸出,按在徐昊天手上,两人会心一笑。 第五章 诗君的伤-邪道的再次约战 整个南海一派,张灯结彩,由于之前所有人已经到了南海,在大喜的一天,只是到郑宋两家道贺而已,两家环境,到构造很是巧妙,有一个圆形的大门隔着,为了热闹,索性都到了郑家。 徐昊天和星月两人笑着看着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牵着自己的妻子,盈盈下拜,所有观礼的人都喜气洋洋的。 “清音阁诗君小姐到。” 一声高和,左诗君缓缓而来,由于已经在施礼了,郑宋两家并没人起来迎接,徐昊天和星月见到郑弦贤得眼神,知道他的意思,就向外走去,每走过几步,左诗君已经飘然近来。 徐昊天一见眼睛含笑的清音阁传人,似乎感觉什么不对,又往前走,一到左诗君身旁,伸手拉住她,暗中搭上她的脉搏,忧虑地看着她,左诗君摇着头,徐昊天知道她是怕扰乱郑宋两家的婚礼当下也不说话。 星月注意到两人的神情,问道:“诗君的眼神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你静不下心来?” 徐昊天传音道:“月儿不要多问,诗君受伤了。” 一听见左诗君受伤,星月赶忙上前扶住她的另一只手,却感到一股熟悉的真气正缓缓流经左诗君的经脉,和徐昊天握着的玉手被一股白色的雾气一般的东西裹着。 两人才刚刚静下来,就听见外面一阵得刀剑相击之声,一股杀气传来,徐昊天皱了皱眉头, 皇甫筱灵和沐潇潇两人更是不自觉地有一种不一样的气势散开来,不一会的功夫,整个观礼的人都蠢蠢欲动,但是郑弦贤和宋九行两人并没有动,所以并没有人擅自出去。 徐昊天朝皇甫筱灵和沐潇潇笑了笑,低声道:“你们在这里,我会处理的。” 不理会众人,徐昊天这个时候心里只是想着不想有人来破坏这场婚礼,不管是谁,没有能破坏。 星月扶着左诗君,不少人看到左诗君的样子,再加上星月在一旁已经没有心思再看是正主的五个人,眼睛不由在两人身上飘来飘去,而两人依旧一副不在心上个样子。 徐昊天一步跨出郑府,挟这一股宗师级人物不可或缺的气势,震散正在打斗的几个人,转过头来,冷声道:“张卅,当日我手下留情没有下杀手,但是今天你若再敢出手,我徐昊天保证你当场死在这里。” 冷到极致的声音,令张卅听的心寒,徐昊天果然是一天一个样,没几天不见,浑身的气又不一样了,知道自己如果出手真的是没有活路了,想到当日徐昊天平凡的一掌就令常无心费了七天七夜才缓和自己的伤势,眼前的人,看来真的不是一般的强。 当下也不答话,随手扔出一把短剑:“你自己看吧,去或者不去自己决定。” 徐昊天看过在短剑上刻的细密的小字,微微露出了笑容:“你回去告诉常无心,我会到的,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几个南海的弟子一听常无心三个字脸色都变了,自风清鸣死后,常无心三个字,那代表的就是无敌,整个武林,表面上显示的就是道消魔涨,但是对于徐昊天说的话,有一点了解,却并没有见到那剑上到底刻的什么。 直到张卅离开,才有一个人问道:“先生,邪道到底要怎么样?” 先生两个字是贫道人交代下去的,南海一派弟子对于徐昊天一律都称先生,当然秋雨兰不在这行列内。 徐昊天转过脸,把南海弟子一个个看过来:“没什么事,就是常无心约我一战而已。” 几个人更是大惊,这几个人,当日并没有参加云梦泽之战,只是听的师兄弟回来后说起徐昊天这个人,虽然江湖传闻更多,但是当见到徐昊天后,心里又一阵纳闷,凭徐昊天的年纪,武功在高也看得见,身为自己掌门的贫道人都常说自己的修为不足与常无心一战,但是现在徐昊天竟然欣然答应了,甚至还很期待。 当所有人喝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徐昊天前着左诗君的玉手正在为她疗伤,星月在一旁看的急死了,当日云梦泽一别,左诗君究竟去了那里,竟然会受伤,还有她的闲玉师叔呢? 一个个疑问在脑子里想着,徐昊天就清静得多,只是源源不断地向左诗君体内输送着真气,左诗君见到徐昊天收起双手连忙问到:“大哥,诗君怎么样?” “没事。”简短的两个字,但是又转问到左诗君,“诗君体内的天邪真气并不是常无心的,否则诗君已经没命了,难道是张卅的吗?” 左诗君站起身来,摇晃着面纱,飘然若揭的声音道:“没错,只是诗君居然不是他对手,他什么时候又有了突破呢?” 徐昊天心神一晃,皱眉道:“刚才在外面并没有发现他有这样的功力啊,难道……”托着下颚思考着,在房间内踱来踱去,浑然间,七彩流光再次闪耀在身上。 “是常无心。”四个字一出,左诗君和星月不解的看着他,徐昊天继续道:“看来他上那么快好,常无心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最后打伤诗君的那道真气并不是张卅自己原有的,而是常无心帮他疗伤时不经意留下的,却被他使出来。” “你们看看这个。”徐昊天从袖中把那短剑拿出来,左诗君和星月忙凑在一起看起来。 “大哥。” “昊天。” 徐昊天笑着道:“放心,他没有办法伤我的,有了‘上善若水’就等于天下间的万物都会帮我,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了吧,我在想的是,常无心究竟为什么又要约占我,两年前那一战,真的是九死一身,但是如今的我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经过云梦泽一战,他应该看得出我到底修为达到了哪个层次,这样茫然冒失的下战书,而却还是用了短剑传来,难道真的是要不计代价杀我?” 三个人还在房间里思索着,但是屋外前院的声音越来越大,徐昊天无奈的笑着,帮左诗君和星月到了杯茶坐下,突然敲门声传来。 “昊天。”一个轻灵的声音,从徐昊天心中想起,但又似从他灵魂里钻出来,叫着,呼唤着。 第六章 莹光显-无名箫的力量 清风徐徐吹着,那足以让人的心绪平和的微风却怎么也平和不了徐昊天的心,心道修为到了徐昊天这个境界,再难有外力可以影响,但是为什么听到有人呼唤他心绪刹那间沸腾了起来。 不顾星月和左诗君差异的眼神,忙着转身打开门,可是门外,除了高声的喧嚣和微风的影子,在没有其他的东西,那自己听到的又是什么呢?徐昊天一阵失落的看着天上悬挂的星与月。 一股悲凉的意念由心境发散出来,傻丫头,你可知道你不在我身边,我是多么的孤单啊,即使有星月和诗君,但是,我心里却再不会放的进她们,刚才是你再叫我吗? 明明听到东方流澜的声音,甚至还有敲门声,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却不是呢?真的是我太思念你了吗? “大哥”即使星月的声音再怎么柔和,动听,但是始终不是流澜啊。徐昊天收回心绪,默默地走出去:“月儿,趁和常无心一战还有不少时间,我想回我们光明教原来的地方看看。” “好啊好啊。”一脸喜悦的星月,转眼间又转换成一副悲伤的颜容,“月儿也很久没有见过爹和娘了。” 徐昊天听出她的伤悲,转身一手紧紧握住星月,眼睛盯着星月道:“放心,大哥说过,这仇一定会报的。” 徐昊天从未有过的坚定事实上,在他领悟到“上善若水”后,心里那股慈悲的人意,已经自然的占据了心扉,每次出手,看似无情,但是又处处留情,可以说没有一招是置敌人于死地的,但是此刻的他化出来的确实是浓烈的杀意。 “昊天如此杀意,看来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空洞,不着边际声音,昭然华而不实,实而不虚的飘进几人耳朵里。 “大师。”徐昊天三人恭谨的看着无衍,无衍看破尘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徐昊天:“昊天准备杀谁呢?” “昊天没有大师的慈悲之心,所以难免被世间的镜花所迷惑。”徐昊天说着,“常无心。” 三个字一出,无衍也为之动容,就算现在自己也没有大话说可以打得赢常无心,但是徐昊天说了,而且还是那么的坚定,肯定,肯定的不容人怀疑他的实力,他的信心。 无衍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避也避不了,即使昊天悟到了‘上善若水’,但是仍旧未必是常无心对手,当退则退,希望昊天记住老僧这句话。” “昊天受教了,会记住大师的话的。”徐昊天郑重的说道。 东方流澜坐在竹屋前,静静的向着今天春夏秋冬四季被自己玄天八法融在自己的琴音了,居然不知不觉中突破了许久没有能够突破的玄天之境,一手抚摸着竹箫,很久前发生的事情恍若昨日,在眼前浮现。 竹箫搭上香唇,空灵的箫音使得空气停止了波动一般,莲儿悠悠的转醒用手擦了擦惺忪的眼睛,慢慢地走到门口,听着东方流澜的箫音,心灵一片清明,体内原本东方流澜的玄天真气开始在她体内开始顺着经脉缓缓的流动,盈盈的白光,衬的莲儿轻灵动人,完全一副小仙女的样子。 东方流澜感觉到莲儿的气息,箫音转变,一缕缕,一丝丝的传向莲儿,没有错,所有的箫音完全是针对莲儿一个人的,每一缕箫音,如圈般的划出,点向莲儿周身的**道应和着原来的真气。 内外相应的真气,冲击着莲儿的经脉,道家夺天地造化的玄天真气,旋卷着在莲儿体内形成一股七彩的旋风,从各个**道钻入,莲儿身体一抖,一缕缕真气投入体内,暖暖的,说不出的受用。 东方流澜感应到莲儿的变化,微微一笑,如莲花绽放般的清丽,恬淡,波动中的空气,突然在空中化作一个个圈,套住莲儿,周身的白芒渐渐化作七彩流光。 东方流澜心一痛,七彩流光,怎么会出现七彩流光? 心里反复问着自己,而此时的东方流澜又怎么会想到,这时候徐昊天正拿着无名箫想念着自己,两人极度的思念,以及那莫名的一丝牵连,无形的宿命,无名箫发出悠悠的绿光第一次被徐昊天看见了。 徐昊天呆呆得看着绿光,但是始终不知道那是什么,而事实上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已经在承受着无名箫那神秘的力量。 淡淡的绿光却寄托着徐昊天对东方流澜的相思,同样承载着东方流澜对徐昊天的无奈,心痛。 “徐大哥。”秋雨兰的声音,徐昊天已经能够听得出来,看着这个女孩蹦蹦跳跳的来到自己眼前,收回无名箫笑道:“兰小姐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秋雨兰幽怨道:“不是徐大哥也没有休息吗?” 徐昊天无奈的摇摇头:“我是习惯了,经常不睡觉的,你师尊没把你看住,还能偷跑出来?” “哪有?人家根本就没有回去,吃完饭我就陪着灵姐姐,灵姐姐为什么老是在沐大哥那里照顾他,沐大哥看起来很好啊?”不知道情况的秋雨兰问着。 徐昊天一呆,要是当时自己考虑周全一点,潇潇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子,“他们人呢?睡了?” “没呢?我刚过来,他们还在后面躺在草地上看着月亮。”秋雨兰突然也学着徐昊天席地坐下来,转过来看着徐昊天。 徐昊天见到她的目光,心神又是一滞,这目光太熟悉,流澜,星月,诗君,每个人对着自己都是这样的眼神,难道她也……徐昊天暗暗叹着气,希望自己想得不会发生。 “兰小姐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徐昊天询问着。 秋雨兰眨着眼睛,道:“徐大哥有事就说吗?为什么这么客气啊?”心里有一点的不满,这么多天了,徐昊天始终叫自己兰小姐,要是徐昊天知道这时候她的想法,肯定会惊叹,为什么她会有当年的星月一样的想法。莫非天下女子都是一个样子? “有空的话,多去陪陪你灵姐姐,她一个人照顾潇潇再怎么样也会有点照顾不来的地方。” 秋雨兰点点头:“好的,我答应你。” 徐昊天微微笑着,其实自己心里还有个想法,就是让秋雨兰留在沐潇潇身边,这样,对谁都好,万一有人趁沐潇潇功力尽散的时候对付他,那也首先要考虑考虑自己够不够资格和整个南海派为敌。 第七章 初到清音阁-往事 潮啸的风在万里平原上飞驰,旋卷着想要凝结天空中飘飞着的云,风起云涌,自然界那自然的道法隐隐刻进徐昊天的道心。万物生死由无到有,皆自然的在他心里幻化。 徐昊天注意到左诗君那不安的神色,心里微微一晃,温柔的道:“诗君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星月同样不解的转过头来,聪慧如星月一般,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左诗君的变化呢,左诗君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出尘剑,玉脸在面纱遮掩下也看不清楚,但是犹豫的眼神很是令人担心。 “再前面就是清音阁了,诗君想回去问一下师尊关于闲玉师叔的事情,那天离开云梦泽后师叔似乎神情恍惚,魂不守舍的,自己回了阁中,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情呢?”左诗君缓缓道出自己的忧虑。 徐昊天心里一阵莫名的涌动,说不清那是什么,心里很是向往那个叫清音阁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够培养出左诗君这样的人物,而之前一代代阁主都不是无名之辈,在江湖上有着极高的地位,武功之高恐怕也没有人知道,即使不是天下第一,也不会差很远。 当然,更大的理由是想见一见东方流澜母亲的师妹,这个名闻天下的清音当代阁主梦闲云。 徐昊天和星月微微跟随在左诗君身后,踏入数百年来被人称为圣阁的清音阁,数百年来,清音阁的传承过程中,门下弟子没有一代是超过百人的,但是在江湖中的影响力确实没有一个门派可以比拟,当然邪道的天邪宗除外。 一个白影晃过,出尘的风姿显出,清水芙蓉般的脸,盈盈诧异的笑容道:“师姐?你怎么会回来啊?离儿好想你啊。”说完就扑到左诗君怀里,左诗君抱着自己的师妹,徐昊天感觉得到她高兴的笑。 “离儿好啦,不要让客人笑话哦。” 战离才注意到左诗君身后的一男一女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羞得忙着擦干脸上的泪水:“清音阁,战离见过两位。” 有力的声音使得星月也暗暗惊奇,眼前的少女竟然可以这么快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战离也注意到眼前的女子的不凡之处,不管容貌,还是不时浮现的气质,流动的真气,虽然自己觉察不到到底有多强,但是恐怕不在最疼爱自己的师姐之下。 “师姐,师尊刚回清音正殿。”左诗君点头领着两人走去。 徐昊天暗中观察着侧身的战离,一身武功居然不下于一流高手,真是不知道清音阁里有多少高手。 一路上山,不至于多少楼台亭阁,徐昊天却没有一丝留恋,拉着星月走着,穿过一个宽阔的场地,清音正殿俨然已在眼前,殿外站着十数个清音阁的弟子,有男有女,男的英俊,女的秀丽,不仅让徐昊天惊讶起来,清音阁哪里去找了这么多的俊男美女。 站在殿前十丈之处,左诗君突然止步,凝神静气道:“弟子左诗君回山,请师尊。” “是君儿吗?”声音灵动而不腻人,甜中带了一点涩,娇嫩之中却显出成熟的气韵,门前的十数人没见到影子,梦闲云已经在门外站着。 徐昊天的精神力一直铺洒着,注意到她的步伐,的确有独到之处。那恍若破空而来的动然之意,却正好体现出“静”的美,飘然的衣袂随风而起,徐昊天竟然有点沉醉。 但是梦闲云在阳光下泛着一层白光的脸,显出一丝红晕,说不出的美,令星月看了也是一呆。 注意到徐昊天和星月在身后,梦闲云笑道:“君儿怎么也不说有客人啊。” 左诗君才跳过去,没有一点侠女的风范,如一个小女孩见到母亲一般的撒娇:“师尊啊,君儿可是有事情才回山的哦。” 近了正殿,梦闲云却没有问左诗君回来的事情,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徐昊天和星月两人,一个举步之间就含着天地自然之道,甚至每一步似乎都是一个阵法,那其间的玄妙,自己也不懂。 而另一个,恍然若仙,淡雅清丽确实不在左诗君之下,身上的功法奥妙至斯,功力深厚,轻灵曼妙的脚步,手中轻提宝剑,这样出色的女子令她心里巨大的感叹。 “道显无为,功法自然;仙姿出尘,剑名光明。看来两位就是徐昊天和星月小姐了。” 梦闲云随意道出的两句话便说出两人的来历,即使是徐昊天也大为惊讶,没想到二十年没下清音阁的梦闲云居然能够一语道破,无疑在徐昊天心里有多了一份对她的尊敬。 “昊天冒昧而来,还望前辈见谅。” 梦闲云点头笑了笑:“就连当今陛下都尊称你为先生,闲云自然也不敢阻止你的步伐,何况,天下大事,昊天俨然已成我大汉道家乃至武林正道的新一代领袖,江湖神话纷纭,闲云也早就想见上一见名震天下的徐昊天了。” 徐昊天一是愕然,也没想到梦闲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星月嫣然一笑问道:“家父曾说这光明剑已经百年没有出江湖了,而且它不同于其他宝剑那样有明显的印记,前辈怎么认得。” “难道凤姐就没有和你说过我吗?小丫头,你可要叫我一声云姨哦。”梦闲云表现出一丝的顽皮,娇嗔,虽然数十岁的人了,但是根本就不像一代宗师。 星月这时候才恍然大悟,脸微红得吐了吐舌头,盈盈拜倒道:“月儿见过云姨。” 梦闲云瞬间如母亲般慈祥的目光代替了原来那一丝的顽皮:“哎,昊天啊,你可不能够辜负月儿和流澜啊。” 知道她还有后话,徐昊天也没有搭话,梦闲云继续道:“师姐小时候就天资聪颖,任何武功一学就会,被师尊定为下一代的继承人,我们姐妹一同两人下山,就遇到了凤姐,三人一见如故结拜为姐妹,有的时候真得很佩服师姐,能够勇敢的留在俗世里,但世事是难料啊,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就剩我一个人了。” 听着梦闲云伤感的话,星月一时也哽咽得不说话,徐昊天爱怜的握住星月的玉手,这个自己一直当作妹妹的人,难道自己真得就这样对待他吗? 第八章 初悟-道法为情 四个人聊着,不知不觉中已经月上树梢,淡淡的烛光在正殿里燃起,徐昊天一脸泰然之色观望向殿外的月光,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心里透出来,缭绕着自己。 梦闲云看到他这样的样子笑道:“君儿领着月儿出去转转吧,为师有话和昊天说。” 奇_书 _网 _w_ w_w_._q_ i _ s_ h_ u_9_9_ ._ c_ o _m 星月似乎不太愿意离开徐昊天,左诗君笑了笑,拉着她出去。梦闲云走到徐昊天旁边,微微看了看徐昊天眼神所向,清澈的眼睛,美目抬起丝毫没有世间那样复杂的神色,那超脱尘世没有哀愁,喜悦,忧伤,欣然,徐昊天心神转换间觉察到这一点,不仅问道:“前辈?难道一定要超脱尘世,不为世俗的事情所牵挂才能够悟道吗?” 梦闲云一愣,反问道:“昊天刚才在想什么?看着满天的星月时而欣喜,时而又有淡淡的忧愁?” “世事难料啊,就如着光辉闪耀的星月吧,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被乌云覆盖呢?我虽没见过月儿的父亲,但是他威震天下,鲜有敌手,加上凤姨,谁能够想到眨眼间就消散了呢?我和流澜呢?” 徐昊天露出了苦笑:“那傻丫头现在应该还很痛苦吧,要是我晚去一刻空林寺,或者根本就不赶过去,那么风伯父也不会为了救我误中心魔印而导致这样的结局,堂堂一代正道领袖陨逝,还弄得我和流澜分隔两方。” 梦闲云听了徐昊天的话,沉默了一会道:“如果放下那一切,昊天现在最想做什么呢?” “流澜。”简单,简洁的两个字,坚定,有力,毫不犹豫的从嘴里说出来,徐昊天转过头见到梦闲云正好在朝自己笑着点头。 “天下英雄唯情不破,昊天身负我道家至高力量,心怀自然之道,为什么还会这样难以决断呢?” 徐昊天恍然大悟感激地注视着梦闲云:“前辈说的是,是昊天太过于执著了,既然知道流澜早晚会知道真相又怎么还会心难欲断呢?” 悠长的呼出一口气,徐昊天缓缓向殿外走去,心道又一大步的提升,走向殿外陡然间,梦闲云惊讶的一眼不眨的看着徐昊天,生怕自己错过了,那一种境界。 踏出几步的徐昊天,浑然的气息,对于天地间那充实的灵气了然于胸,心里在没有往昔什么是道的疑问,那自然无为的心态发挥到极限,破无可破,现在即使是常无心到了只怕也掏不了一点好处,反而会赔点。 心神如一,而超脱那个所谓“一”的境界,天地宇宙,再没有区别。 而在梦闲云眼里,此刻却出现奇异的景象,眼前的徐昊天就如一把剑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令人惊奇的气息,就如同一把把剑向周围散开来,但是却令人不能拒绝,静却在动,动,但他明显是静静地在那里。 手中的玄武王剑的剑气透出剑鞘,王道的剑气想要把徐昊天的气息隔离在外面,但是无孔不入的天地灵气尤其是那么好阻止的,更何况自己心甘情愿的在徐昊天手里,从一开始那一丝的抵触,逐渐放开了,任由徐昊天那淡然清新,无一不像,又一无所像的自然之气进入剑身。 不一会儿,玄武王剑金光大盛,至此,原来有上古轩辕黄帝唯一王道之气的剑,在徐昊天手里转变成一把完全属于徐昊天的剑。 强大,柔和,却又夹杂着霸道,混合着世间一切情感的气势,瞬间包围了整个清音阁,清音阁所有弟子都飞快的向清音正殿赶来。 落叶飞花,一片片,一瓣瓣,在徐昊天身体周围重生,再到湮灭,一切那么自然,自然到让所有的人提不起惋惜,惆怅的心绪。 “多谢前辈。”一声清亮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场面,梦闲云也醒了过来,出尘的风姿,笑道:“昊天果然有万年不遇的天赋,随意的一句话便能够突破一个境界,抹去了王剑的王者之气,恐怕轩辕黄帝转世也会感叹。” “大哥有提升境界了,那是不是对常无心一战没问题啦?”星月的一句话又激起千层浪,因为这次两人约好的一战,江湖中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现在星月一讲,就连梦闲云也惊讶来:“昊天有把握吗?” 徐昊天衬着月光破空而来的一笑,所有人只觉得天地间所有的正气都汇集到徐昊天那里,眼睛闪亮却不耀眼,闪亮中却出现另一种朦胧:“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会输。” 梦闲云小女孩般嘻然的一笑:“难怪有这么多女子喜欢你,要是早个二十年,闲云恐怕也会爱上你哦。” 梦闲云的话倒是令雄心一起的徐昊天脸一红,清音阁的弟子更是惊奇自己阁主的话,但是女弟子一想到前一瞬间徐昊天的样子心里也慢慢忍不住回味起来,而男弟子多数只是崇敬的看徐昊天,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或者比自己小许多的人确实有这样的本事。 “道法自然,法向天地,爱既是爱,恨也便恨了,爱也罢,恨也罢,都是情啊。”徐昊天感叹道,心神一丝松动,有似乎想到什么,但是太快了,快到又一次让徐昊天捕捉不到他的踪影,刹那间消失在他心海里。 “妹妹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少女听到声音转过头,却看到皇甫筱灵一脸的担心,心里歉意道:“对不起让姐姐担心了。” 皇甫筱灵在她身旁坐下道:“妹妹这几天心不在焉,是在想……”看了看秋雨兰再道,“在想徐大哥对不对?” “姐姐你……”虽然心情不是很好,但是被猜中心事脸还是红了起来,皇甫筱灵叹了口气,“很多话姐姐不是很想说,但是又不得不提醒你,徐大哥除了澜姐姐外,恐怕不会在爱上谁,那怕是月儿和诗君,他一直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照顾。” “可是徐大哥和澜姐姐不是已经分开了吗?” 皇甫筱灵笑着,无奈,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徐昊天和东方流澜间的事情,但是自己的两位义兄可是和徐昊天一起长大的,对于他们的事情,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应该是最清楚了,不急不忙道:“妹妹看到水天相接的那条地平线了吗?” 秋雨兰不知道皇甫筱灵要讲什么,点了点头,“即使天地分开了,但是还有地平线,妹妹认为有人可以真的使他们分开吗?” 秋雨兰心里一震,天,地,地平线,是啊,表面上天地是分开了,但是真的能让他们分开吗,他们会分开吗? 第九章 昊天的境界-竹简传道 梦闲云一个人静坐在清音正殿里面,回味着徐昊天领着星月离开时的背影,那似乎在告诉自己什么,还有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不停的问自己“难道徐昊天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每个人身上都具有道家至高力量?” 什么是道?似乎永远缠绕着修道之人,没有哪个人不想**道的境界,但是开天辟地以来,又有几人能够涉足那真正的道呢? “师尊。”左诗君轻盈的脚步踏入大殿,不带起一丝微尘,面纱并没有因为回到清音阁而取下,因为自己的历练尚且没有结束。 梦闲云这才注意起自己最为心爱的弟子,残留的心境一丝惊讶,一丝不可思议:“回来这么久居然没有发现君儿的境界超过了为师的境界,虽然功力上还有点欠缺,但是随着阅历的增加将会一步步提高,莫非君儿悟到了阁中最高层的‘清音无律’?” 左诗君尊敬有带点顽皮道:“君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音无律哦,只是昊天提醒君儿的,好了解静的境界,那么首先要了解什么是动。” 梦闲云眼睛里闪烁着顿悟的光彩,她原本境界极高,修为极深,得到左诗君的提醒,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君儿来是不是要下山呢?有机会帮为师谢谢昊天。” 左诗君见到自己师尊说话一愣,这样的气质这么长时间只有在常无心身上见到过,当然那是由于自风清鸣突破“玄天”之境后再没有见过他的原因,便知道梦闲云刹那间的顿悟和自己一样了解到所谓的“清音无律”的至高境界,虽然自己功力尚浅,但往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达到自己师尊那个境界,心下也一阵欣喜:“恭喜师尊,弟子下山了,希望还可以追得上昊天和星月。” 徐昊天和星月慢慢的走着,一段路后,徐昊天在路边蹲下来,一手轻拂着一朵菊花,闭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惹得星月心里好奇的也蹲下来靠近菊花,闻了闻,娇嗔道:“大哥,你在做什么啊,这话又不香,味道反而有点刺。” 徐昊天正开眼睛笑道:“大哥说过这花香吗?” 星月摇着头,“那你再闻什么啊,还一副陶醉的样子,真是的,害得我也蹲下来闻。” “我是在闻一种气息,诗君的气息,已经快了,她快要赶上来了,其实天下万物,都有灵性,互相传递着气息,诗君人虽未到,但是她的气息却已经到了。”徐昊天说着,还不忘看着菊花,金黄色的菊花在阳光下虽然不会发出金光,但是特有的色彩令人心里一阵的祥和。 星月难以接受的样子,徐昊天也不再多说,但是不一会就证明了徐昊天的话,左诗君带着她特有的气息,随着空气的流动先一步到了,星月更加惊讶起来,知道这是一种境界,虽然自己还没有达到,但是不会很久,毕竟自己是光明教的传人,光明教震惊天下的武功并不输给其他门派。 沐潇潇独自在院子里坐着,感受着体内一股暖流的流动,心下虽然惊奇,但是这么长时间的修心倒是让他止住了激动,静下心一想,就知道是徐昊天的无为真气,心里感激着,皇甫筱灵双手端着粥走来,一脸的微笑,假装生气道: “潇哥哥,谁叫你起来的,万一触动心脉怎么办?” 看到玉人生气,沐潇潇也不禁紧张起来:“灵儿,我真的没事,只是早点起来,对了我刚才还感到体内有一股真气流动的。” “真气?”皇甫筱灵以为沐潇潇为了不让自己生气才这样说的,谁知道过去一触到他的手一股柔和的真气隐隐在流动:“这,这怎么可能?心脉断了怎么还会有真气?” “灵儿不要多想了,那是昊天留下来的。”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联袂而来,郑修斌接着道:“昊天费尽真气怎么会仅仅接上心脉呢?无为真气其实就是最最纯正的天地灵气,潇潇这是因祸得福,他日百毒不侵不说,就是在武道上修为的精进也会比别人快许多。” 从怀里拿出一册竹简:“这几天看你们每天出去也没有给你们。”递给皇甫筱灵,“这是昊天留下的,天罡碎影。” “真……真的是‘天罡碎影’?”沐潇潇这下真的是张大了嘴,知道这四个字代表了什么,自从徐昊天创出这身法以来,单以身法而论,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要是江湖上人知道徐昊天这样对自己的武学,恐怕为了这秘籍会抢得血流成河。 “昊天指定说是给你们俩的,所以我们两人也没看,你们看两人记住后就会了吧,即使是海南,也不会是完全安全的。”宋冰锋说着,丝毫不在意自己没有看里面的东西,知道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他们两人要是想要的话徐昊天会毫不犹豫的讲给他们听其中的奥秘。 “还有这个是单独给灵儿的,他说也没有时间教灵儿武功,所有留下这一册。”宋冰锋再递上一册竹简,皇甫筱灵知道徐昊天的东西都不同反响,伸手接过,玉手竟然有一丝的颤动,翻开一看,赫然是一式剑招,正是宋郑两人上没有领悟到的“乾坤”。 看到竹简上的剑招,皇甫筱灵的心莫名的抖动起来,仿佛有一把剑在自己心里蹿动着,刺得自己血气搅动,“噗”一口血吐出来。 “灵儿。”沐潇潇大惊,皇甫筱灵却笑着看向他,“潇哥哥不要急,灵儿没事的。” 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见状知道里面必然是极高深的武功,要不然以皇甫筱灵的修为也不会吐血,心下暗叹徐昊天修为提升之快的不可思议,自己似乎和他越来越远了。 “徐大哥的武功太高,是灵儿太急了,没有高一层的心道的修为更本就没有办法触动这一招。”皇甫筱灵说着,心里也有一丝的不忍,凭借徐昊天日益增加的修为,那邪道七宗,那毕竟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还有如父般的师尊啊,无奈叹道,“仅凭这一招,已经足以与两位义父的两大剑诀相比了。” 郑修斌心下大为震撼,看了一眼同样的宋冰锋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剑招呢?” 第十章 相思成愁-战之前 “究竟是什么剑招呢?”宋冰锋心里念着,郑修斌嘴里说着,皇甫筱灵笑呵呵的看着两个义兄:“徐大哥在这里写明了,不让灵儿告诉两位哥哥,说过些时日两位哥哥自然会悟到。” 皇甫筱灵不说还好,一说反而使得两人更加陷入沉思,既然说会悟到,那就是说这剑招和自己的剑法有关系,那到底是什么呢? 三个人,走的速度很快,因为并没有马匹代步,和常无心的一战时间越来越近,令徐昊天诧异,这么多天当中几人还没有渡过江水,但是,先前明明充足的时间到哪里去了,没有人说得清,就是在清音阁三人也不过是耽搁了一天而已,那时间究竟出错在那里? 难道真的是先前的速度走得太慢了?徐昊天不清楚,自然,跟随在身旁的两人更加不清楚,“看来我们是去不了光明教了。” “大哥,这次对战常无心,究竟有几分把握?”星月忍不住问道。 “放心好了。”徐昊天喝了口酒,“上次对雪儿一战,月儿也看到了,即使现在的常无心高了他一个境界,我想来还是有办法,至少不会输吧。” 左诗君听闻徐昊天的话,心里到吃惊不少,对于徐昊天和雪儿的一战自己没有见过,但是,没多久不见眼前的男子,武道修为真的提高得那么快吗?当年从一流高手到宗师级境界以他的本事可也是花了不少时间,但是这次居然…… 左诗君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心爱着的人居然四年的时间就有凌驾于武道之巅的境界,他究竟是人吗?还亦或是神? 徐昊天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睛,一道目光广智深邃的钻入左诗君眼里,似乎看破了她的猜测,呵呵一声爽朗的笑声,“诗君又在胡想什么?不累吗?” 左诗君见被猜透心事,在面纱遮掩下的玉脸红得发烫:“哪有?诗君只是不敢相信罢了。” 娇嗔的一句话,一跺脚,一个小情人,小妻子的模样,看的徐昊天一呆,心里又是一痛,那个曾经和自己朝夕相对,相互深爱的女子,自己心里既定的妻子,今昔在那里还好吗? 微微一叹,冰雪聪明的左诗君知道自己又激起了徐昊天的回忆,相思,心里也不禁翻出一股忧愁,自己这样跟在他身边又算是什么?朋友吗?还是我还以为自己有机会可以……不行的,我答应过师尊要回清音阁的,怎么能留在俗世里呢?但是,当年师伯还不是留下来了?…… 一连串的问题,一连串的挣扎,左诗君心里隐隐作痛,但是星月又何尝不痛呢?自己深爱的人,却要认他做大哥,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再挨上谁,却又心甘情愿的,自己这样到底是对是错? 陷入相思,痛苦煎熬的徐昊天显然没有发觉自己身边两个出尘如仙的女子的心思。 “小姐,走慢点啊。”清脆的声音,如清泉滴落般的清新,东方朔不经意的抬起头,看见一个女子正叫喊着在她前面走得极快的一个女子,心里不仅寻思起来:一个女子,在大街上走这么快,真的是没见过,难道有什么急事? 正要起步跟过去,“东方。”东方朔一听声音皱了皱眉头。 “主父偃,”东方朔无奈道,“被你破坏好事了吧,你知不知道我正准备去追踪一个女的,你……” 虽然对于东方朔一向嬉笑怒骂,放荡不羁的性格见怪不怪了,但是听到他要去追踪一个女的,好奇心大起,但是一向稳重老陈的他还是先拉住了又要走的东方朔:“东方大人莫不是看中哪位女子了?真是的,喜欢的话叫陛下亲自帮你下诏不就行了吗。” 东方朔见那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才不管主父偃年纪是不是比自己大,或者什么,一手打在他头上:“要我怎么说你呢?我是看那女子走的很急好像有什么事情,你啊,哎……”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是陛下要找你的。” “陛下找我?”东方朔以为自己听错了,“有没有搞错,我刚从未央宫出来啊,什么事情不一次说完啊。” 嘴里虽这样说着,但是还是转身向皇宫走去,心里不知道骂了刘彻多少遍,一进未央宫大声道:“陛下刚才找东方也不把事情一次说完,陛下知不知道这样很累人啊?” 刘彻笑道:“你宗师级的修为,一点路还会累?闲话不多说了,昊天去南海,怎么还不回来,修斌和冰锋还说得过去,他是怎么回事?不会路上出什么问题吧?” “陛下还是不相信昊天的实力?”东方朔不敢相信的问这,在自己印象里,刘彻一向对徐昊天充满了信心,怎么会?“再说啦,就算出事,江湖上怎么会有一点风吹草动,陛下多虑了。” “可是朕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分不清好坏,但是绝对和昊天有关。”刘彻肯定的语气到时令东方朔一阵思索,徐昊天一向算无疑策,不会出什么事吧? 但是经过刘彻一说,自己心里也不安起来,那小子现在得修为到底到了什么层次自己也不清楚,虽然肯定比自己高多了,但是遇到那些家伙他还有一战的余地,或者一战之后还有逃走的机会吗?因为东方朔心里清楚,遇到那些超级高手后,徐昊天根本就不会像要逃,或者避开,一战的战意在徐昊天心里太重了,以前还有流澜压着,但是现在,恐怕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吧,一旦有人挑战,或者遇到什么人,他会放手吗?不会肯定不会。 东方朔想着,“陛下就不要担心了,我想他自己会处理好的,即使是遇到常无心,他也会有办法的,因为,他是徐昊天。” 东方朔随意的一句话,没有想到这次徐昊天遇到的就是常无心,两个人宿命般的一战,到底会有什么意外结果,就连常无心也很期待。 第十一章 宿命之战-正邪 徐昊天遥望着八公山,见郁郁葱葱,另有一番景致:“当年淮南王因为雷被等八人才把这山命名为八公山,经过长安一战,刘安自杀,所谓的八公又身在何方?” “诗君听说八公个个是文武的顶尖高手,但是长安一战对于武道到没有见到他们有什么特别之处。”左诗君紧跟着徐昊天。“但是《淮南子》一书倒是倾尽了刘安和他门下宾客的心血。” 徐昊天点着头,看到前面山脚下茶摊到有数家,心道,这里摆茶摊,难道来这里的人多吗? “徐兄好准时啊。”茶摊前一男一女,风姿绰约的站着,徐昊天眼睛为之一亮,心里实在不知道站在张卅旁的女子是谁,但是明显的是修为一点都不比皇甫筱灵差,心道:心道还真的是人才辈出啊。 徐昊天微笑道:“你在山下,莫非你师尊已经在山上了?” “徐兄请。”徐昊天正要走上去,张卅拦住星月和左诗君,“还请两位小姐在山下等候。” “你……”星月刚要开口被徐昊天拦住,“月儿和诗君就在这里等我吧,放心,没事的。” 徐昊天踏前一步,感到迎面而来一股强大的气势,整个山体似乎都晃了起来,空气波动过程中山上所有的树木开始模糊,徐昊天心神微微晃了一下,张卅见状一笑,旁边的女子倒是静静的注意着徐昊天。 左诗君和星月见到徐昊天一步后停顿了一下知道没什么好事,但是两人正要走上前的时候,徐昊天却像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大步踏了上去,一步步坚定有力,完全没有被迷惑的样子,看的张卅心里有再一次的赞叹起来,知道自己和徐昊天之间的距离还是在扩大。 等到张卅眼睛一眨,再看是已然没有徐昊天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山林间爆发的另一种不同于自己师尊的气势,但是很是淡然,冲击着常无心的霸气。 徐昊天一步步越来越快,体内无为真气飞速流转着身形飞驰出现在常无心面前:“前辈等很久了?” 徐昊天虽然还称常无心一声前辈,但是心里面却知道眼前这一战心里不能有一丝的杂念,灵台清明的一片成明空之态,常无心见徐昊天轻松的来到山上,自己布置的心魔障碍对他没有一点影响,知道徐昊天的境界在这一段时间里的确是提高到了一个堪与自己一战的境界。 “昊天连日来赶路却不显疲惫的神色,心境修为恍然未觉中想来已经可比风老头了。”常无心慢悠悠的说这话,却是在一石椅上坐下来,指了指石桌上的棋:“这石桌石椅甚至这石头做的棋是刘安生前亲自打磨得,昊天不嫌弃的话我们就下一盘。” 徐昊天不说话,错位的身形已经出现在另一张石椅上,“前辈请。” 常无心感叹着徐昊天为什么不是自己天邪宗的子弟,一手已经拿起一粒黑子点向棋盘中天元的位子,徐昊天警觉的心神感到常无心捏朱棋子的手在空中划出的气息,当棋子落到棋盘上以棋子为圆心一道暗含紫色的金光冲向徐昊天,超脱的宇宙的徐昊天清晰地看到那道光中暗含着常无心凛冽的剑势。 徐昊天不见招式,但是手旁白子已经飞起,一道白色流光出现在徐昊天眼前挡住常无心的剑气,又轻巧的落下,常无心手里没有一刻闲暇,黑字一进再次起来,但是尚在空中,徐昊天的白子已经迎上了,黑白两子在空中相遇,两人一正一邪两种强大的气势在瞬间爆发,化作两道旋风向空中卷去。 在山下见到两道旋风,在感受到两道气势,山下正邪两道四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星月和左诗君都惊叹徐昊天真的有那样的实力,而张卅和那女子心里的震撼却再也说不出来,那样的气势,就单那气势也许自己一辈子都练不出来,但是徐昊天才几岁?区区二十岁就做到了,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大哥,加油啊。”星月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两道旋风扶摇直上,穿透云层,戏耍着天上的云彩,使得太阳照射下的云,形态变化,颜色瞬间变得璀璨,瞬间又毁去,消散,又在合在一起,冲击着天空中的空气,刹那的窒息,刹那的舒畅。 “好强大的气势啊。”不同的人,不同的地方,却有相同的感受,熟悉两人的人知道是徐昊天和常无心,但是又有谁知道这两人怎么会遇上,又怎么会开始这一战呢? “姐姐,莲儿感到难受。”莲儿跑到屋外,对着东方流澜说道。 东方流澜看着天上的残云,怜爱的把莲儿抱在怀里,自身那浩瀚的玄天真气缓解着莲儿受到徐昊天和常无心两人的气息压制的痛苦,如果不是自己输给莲儿一半的功力,那么莲儿也不会感应到他的真气吧。 常无心,徐昊天,东方流澜嘴里念着,心里想着,他们两人相遇这样的气势,究竟会怎么样呢?自己心里无不难过,也不知道自己想让自己怎么样,为什么我还是会想要他赢呢?毕竟是他杀了爹啊? 东方流澜闭上眼睛,却怎么也不能够阻挡传来的气息,那个自己曾经要托付一生的人发出的气息。 常无心看到徐昊天的笑容,两人同时再度涌起体内的真力,“轰”一生,五彩的流光乍现而过,黑白两子的棋如同羽毛般的飘落到两人想方的位置上,依旧坐着,收到两股毁天灭地般的劲气冲击的棋子居然完好无损,常无心笑了起来,知道徐昊天对自己的真气控制的是完美无缺。 静静的坐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原来这一生遇到风老头让我不知道应该是悲还是喜,但是现在呢?”常无心叹了口气,露出一丝的悲哀,但徐昊天听着,却没有一点的放松,“在风老头之后遇到你,老天还真的是待我不薄啊,正道两代领袖人物,哈哈……” “看看是我的心魔印法厉害,还是你的天澜无为厉害。” 没有一点宗师的霸气和王气,甚至连一丝的邪道气息的闻不见,徐昊天却见一颗巨大如山的黑色棋子向自己压来。 第十二章 一剑乾坤-正道领袖诞生 就在那心神飞驰的刹那,黑子的压上,就连徐昊天也为之一滞,但转而飘散的白子,顶了上去,在常无心眼里就是一大片望不到边的白云,不是变化着形状,是那样的不可捉摸,徐昊天双手一抖,白子运转的更快了。 “好强大的气势,就在前面了,我们快点。”远远的两匹马飞驰而来,虽然被山上强大的气机牵引,但是飞驰的马蹄声还是钻入四个人的耳朵,张卅好奇的看着远处来的马,对身旁女子道:“羽儿,这来的两个人武功不俗,一会看好了。” 陈妃羽轻灵的笑着点着头,星月和左诗君互相望了望,星月突然走前一步,马尚未到。人影已经从马上飞起,瞬时出现在四人眼前,来的两人单膝跪下到:“炎三黄四参见小姐。” 星月不仅皱眉到:“起来再说,雁门关……” 炎三站起来恭敬的从大袖里拿出一支竹简,双手奉上,星月接过,一手纤指一抹,竹简上出现几个字,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天前,龙护法得知小姐会到这里便叫属下两人前来。”黄四站在一旁回答,听到两人的声音,张卅和陈妃羽心里惊了一下,这两人再有一步便踏入宗师级境界,这光明教难道真的高手如云?还是说这个世界的宗师级高手开始不值钱了? 左诗君接过星月递过的竹简,也不由皱眉:“月儿准备怎么办?现在走还是?” 炎三黄四见到自己小姐身边一如自己小姐般天仙化人的女子,白衣飘飞,风华绝代,知道就是左诗君,当下道:“小姐我们是等教主还是先走?” “诗君可否帮月儿一个忙?”星月微笑着看着左诗君。 左诗君满含笑意的眼睛,柔嫩的声音道:“月儿是不是太见外了,我们就像姐妹一样,月儿的事情就是诗君的事情。” 得到左诗君的肯定,星月道:“你们两个留下等我大哥,我和诗君先回去。” “属下遵命” 没有看一眼在一旁的张卅和陈妃羽,,但是那两人见到星月和左诗君的离开心里却是万分的高兴,知道两人离开即使对这一场正邪之战没有意义,但是肯定是遇到什么大事情,才会令两人不得不离开徐昊天。 徐昊天周转无为真气,和常无心两人俱是在心神交战,两人强大的精神力互相牵扯着对方,灌注在棋子里的功力,源源不绝地向外挥洒,超脱了尘世,超脱了宇宙,两人同时感叹对方的境界,虽然一正一邪,但是并不妨碍两人对对方的欣赏,赞叹。 在山下的四个人就觉得山上的气势还在不断的膨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确实势均力敌,炎三黄四心里万分的崇敬,没想到自己教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经过空林一战之后常无心俨然就是新的天下第一高手,邪道称第一那正道的上空似乎被一层阴霾压抑着,即使当年的前教主在时也没有这样的力量吧,但是徐昊天是怎么做到的? 就连他们两人也不知道,光明教,风云堂可是专门搜集天下各地情报的,但是对于有数的几个人他们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显然,徐昊天就在其中之列,因为踏已经达到了那个与任何人一战的境界,甚至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两人功力突然同时暴涨,一股气冲下山,四个人还抬头看着天空中运气的变化,突然头顶轰然一声,七彩流光闪现一道光弧两端射向空中的阴影,一紫一金两道剑气射向七彩的光芒,瞬时都消失在几人眼中。 身影落地,徐昊天青衫随风而动,影子也在那一刻消失,常无心一惊,活生生的徐昊天居然就这样消失了?以自己的修为居然感受不到他真气的波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昊天却是把握到他那一丝的呆滞,脚下踏出的再不是“天罡碎影”,而是上古广成子的“自然一阵”,奇妙自然的阵法被他运用到武功中,玄妙莫测得在他脚下诞生那清新的鲜嫩的小草。 常无心一看便知道是徐昊天的杰作,但是他下一步在那里却是怎么也参不透,心里一动,天邪功最高境界的心魔印法在心里展开,几个人上没有看清楚就见到常无心被一层紫色的掌影包围着,而那掌影正是属于他自己的心魔印法。 徐昊天见到这样的状况,身形一晃嘴里一声长啸直入云霄,“金木水火土”五行剑在他手里形成,穿梭跳跃着刺向常无心的掌影,但是心神尽心在印法中的常无心了然于心,掌印斜切出去,瞬间就改变了力场,五行剑的剑气尽数被他卸掉。 并且急速拍出的一掌眼见快到徐昊天身前,炎三黄四心里也暗暗紧张,自己教主面对着天下第一高手能不能够支持住,毕竟他还很年轻。 徐昊天手指一伸,天地灵气在手指处溢出,把掌印破开,一分为二,身形却分作左右两边,同时两个圆圈把两半的掌印全部收进去,在确实推出去还给常无心,常无心没料到自己的掌印居然被徐昊天这样轻松的破解了。 下一掌没有出去,徐昊天身子已经倾上来了,但着他的剑势,完全在没有自然之气,那是王者的气息,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俯视着常无心:“剑八,乾坤。”这是传给皇甫筱灵的那一剑招。 区别只是皇甫筱灵还没有能力使出来,但是在徐昊天手里确是挥洒自如。 常无心心神一阵摇晃,突然感到一阵窒息,感到自己完全被包围了,被围在一个没有空气的狭小的空间,郁闷之气再也按耐不住,从心底膨胀,紫色在徐昊天一个泛着金光的球形剑招的笼罩下越来越浓洌。 徐昊天心里也微微地感到吃不消,常无心就是常无心,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办法杀你,心绪刚停下,紫色突然撑破金光,激烈的爆炸,徐昊天“天罡碎影”在一次展现,金光和紫色的光芒互相吞噬着对方,常无心运气最后的功力逃离爆炸。 所有人显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局面,金光和紫色光芒最后都消散了,就剩下地上那个被炸出的方圆数十长得坑。 常无心忍不住咳了一声,鲜血顺着胡子留下,徐昊天知道自己经脉受到牵动,无为真气自周身进入,流转的原来越快,表面上像是一点事都没有的站着,笑着看着常无心。 一口鲜血流出,体内浊气尽除,常无心虽然也在笑,大师更多的是无奈,苦涩,经此一战,心里也明白了日后天邪一门若再要趟天下这浑水最大的对手就是徐昊天,整个正道自这一战结束也当以徐昊天为尊,整整新一代正道领袖诞生了。 徐昊天缓缓走向炎三黄四,两人连忙上前道:“炎黄斩,炎三黄四参见教主。” 徐昊天一股真气托起两人:“月儿和诗君呢?雁门出事了?” 炎三仍然把那竹简再次递给徐昊天,徐昊天看了笑了笑:“还有这样的事情,有趣,我倒要看看什么人干,我们走。” 第十三章 光明叛乱-红尘破 “徐昊天。”常无心的声音叫住正跨步向前的徐昊天,朗声道:“今日一战,老夫输得彻底,自今后起天下武道以你为尊,天下正道亦以你为尊,那么我们之间就在没有余地了。” 徐昊天停下来转身道:“风伯父空林一战为救我而误中你心魔印,常宗主以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吗,现今我奈何不得你,你也奈何不了我,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把一切要回来的,我徐昊天说的话从来都不会随意改变,因为这世间能够令我改变主意的人已然不在我身边了。常宗主好自为之吧。” 张卅怒道:“徐昊天,说话先要考虑自己的实力,你以为我师尊真的大不过你吗?” “住嘴。”常无心一声喝道,血又止不住从嘴里流出来,看着徐昊天远去的身影,默默念道:“其实他还有没有使出来的力量,否则我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张卅心里自然知道常无心指的是徐昊天的道家至高力量,但是他又怎么会想到至此徐昊天还是没有办法控制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 炎三黄四跟在徐昊天身后,两人现在对徐昊天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毕竟自己教主比自己还小,但是与天下第一的高手对决,对方居然亲口说输了,那就是说现在真正的天下第一就是自己光明教的教主徐昊天,那么前来光明教的叛徒又有何惧。 徐昊天挡住路上的人,买了两匹马,转身对两人道:“你们俩人骑马先去,我一会就去。” 炎三黄四见到徐昊天这样的对待自己,心里更是死心塌地,徐昊天见到两人远去的烟尘,突然周身七彩流光大作,双手剑气在一瞬间发出七剑,一道道柔和的剑气划断七叶小草,缓缓飘到自己身边周围,徐昊天笑了笑,看来这阵法还是不错的。 浑厚的白色之气围绕在自己身边,没有人知道,那就是天地间至纯的灵气,只是浓烈的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路上也不是没有人走,反而走的人不少,但是所有人见到的只是一团白色的东西,有人好奇想要走近看个清楚,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到那边,明明只有几步,但是就是走不到,心里还想着邪门的事情。 徐昊天知道,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很费事情,所以才决定的,隐隐的心神了解到外面的人的动作,心里笑了笑,但是随之而来的两个人身上的气势道是不容徐昊天忽视,心神镇定,真气流转再次加速,疯狂的天地灵气,原本浓烈的纯白色,在瞬间融到徐昊天身体里面,倒转经脉原本残留在徐昊天体内最后一丝的天邪真气被徐昊天玄妙的真气所化掉。 睁看眼睛看到落日一丝余辉挂在西边天空中,转继而去的身形已然到了数十丈之外,随手一挥,那承接天地自然的阵法消失,自己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加上自己与常无心对阵时消耗的三个多时辰,那就是说星月和左诗君走了基本上有五个时辰,以他们两人的功力应该还有不久就会到雁门关了。 徐昊天笑呵呵的走到路边茶摊上要了一壶茶,慢慢得喝着,以前自己从不喝酒,但是自从喝酒后就没有再喝过茶,渐渐的以前那种滋味又回来了,却见身旁的玄武王剑隐隐作响,徐昊天轻轻的抚了抚,以后天下再没有玄武王剑了,你就做回最原来的轩辕剑吧,没有王道之力的轩辕剑,一声龙吟道是吓了茶摊的摊主一跳,但是还没等他回过头来,徐昊天已经不见了,只有一片金色的东西在桌上转着,拿起一看是金子。 星月和左诗君一路的飞驰,两道白影闯入雁门关,龙子新在城楼上看得真切,也连忙下楼,并没有进原本李广的将军府,因为此时的李广并不在雁门,而是在长安。 至进入光明教在雁门关的驻地,危山之上,星月迎风而来,左诗君看着有一个小女孩再到光明教之时的转变,知道此时的星月已经恢复了统帅光明教众的那个女子。 龙子新兄弟随即就到了星月面前,数千光明教众在山谷下轰然之声恭敬叫道:“参见小姐。” “龙护法,听说有我光明教叛徒将要前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星月沉声问道,那飘飞的一身白衣,威严之势,冷峻之色倒是把左诗君看的一呆,心里暗暗佩服,如果是自己肯定做不到。 “小姐可还记得当年被逐出我光明教的人,当年莫教主在时连成‘红尘笑’,几乎无敌天下,那被逐出的人中不知从哪里盗得我教秘籍,传来书信说是自己连成历代教主才能练得‘红尘破’,要回来夺教主之位。” “哦”听了龙子新的话,星月反而笑了,知道自己都没有练过,而现在身为教主的徐昊天更加是没有练过,那红尘破的秘诀是教主一代传一代全靠口述的,不知这叛徒又哪里得来。 “怎么,难道我连成红尘破都没有资格做这教主之位吗?”呼啸而至的人的确是夹杂着一股气势,令星月一阵彷徨,这种气势别人是学不来的,只有练得红尘破才会出现的迹象,但是眼前的人怎么会? 定睛一看似乎眼前的人的确是有几分熟识,却见那人道:“那年我看守城门,没想到就是盘查了一下徐昊天,他就把我逐出光明教,如今我又回来了,哈哈哈……”一阵的狂笑,“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有本事对付红尘破的最高境界。” “最高境界。”星月想着,自己父亲当年也没有想自己说过啊,难道说,红尘破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想来小姐也不知道,毕竟你不是教主吗,”那人悠然说道:“估计就是你父亲也不知道,红尘破的最高境界‘九转红尘’,我倒是要看看天下还有谁是我的对手。徐昊天呢,叫他出来……” “教主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到的?”龙子新大怒说道。 “龙子新,龙护法,以前怕你,现在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话尚没有说完,一道剑气随手甩出,龙子新连忙躲开,同样甩手一道剑气,但是自己出去的剑气却被对方的剑气冲破,直朝向自己来,。连运身法竟然他也跟着自己转,心里大惊。 “当年被逐出光明教时我就想有一天我宁斩要把你们全都踩在脚下。”这自称宁斩的人凶相毕露。 眼见那道剑气就要追上龙子新,旁边龙子辛出来,兄弟俩人合力的一道剑气只堪与对方打平的局面,所有人尚没有回过神,星月和左诗君也看着局面的变化。 宁斩身形居然出现在空间三阶跳,三个闪身,在空中那复杂玄奥的双手相互缠绕着,一把把有实质剑光的剑气,化作九条青龙源源不断地旋转着颤向地面上的龙子辛兄弟。 那一股气势,就连星月和左诗君也被压得郁闷起来,兄弟俩人首当其冲,而其他光明教众却没有动手的能力,星月心里暗暗发愁,这就是“九转红尘”因有的力量? 龙氏兄弟见到这样的情况,好歹自己也是宗师级的高手,但是为什么面对对方却没有还手的余地呢? 眼见叱咤的青龙飞腾龙吟罩过来,心到,看来这一次真的是无力回天,没想到这么厉害啊,叹了口气,正要微微的闭上双眼,眼前感到金光一闪,龙吟之声大起,震开宁斩的九条青龙,烟尘散去,赫然是一把剑直直的插在地上。 星月心里大定,微微笑了起来,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来人的步伐,就如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自己的笑容一样。 第十四章 我若要战-谁能挡我 剑,区区一把剑就完全破解了自己练成的红尘破中最高层的“九转红尘”。宁斩呆呆得有些失神,但是高手始终是高手,瞬即流失在自己的眼睛里,眼前的一把剑没有一点气势,更加让自己感觉不到所谓神兵利器的灵气,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把剑的主人,绝对是个高手,一个不一般的高手。 只是他不知道徐昊天抹去玄武王剑原本的王道道性,否则就不会呈现那种状态了。 没有一丝的烟尘,没有一点的空气波动,但是声音已经来了,是那样的威严,冷峻:“光明教星月听令。”一个巨大的“令”字在空中闪现,金光泛溢,正是光明教唯一的一块令牌。 星月听到徐昊天的声音,原来就开心得不得了,朗声道:“属下在。” 徐昊天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轩辕剑的旁边,笑着看着不远处巨大山石天然形成的柱子上的星月:“率领光明教撤出山谷。不得有误。” 宁斩见是徐昊天心里也大为惊讶,没想到两年多没见徐昊天的境界已然不可捉摸的不知道达到了哪个位置,由徐昊天拦着自己也不好动手,眼见一个个人撤出去心里又不甘,没有紧缩,嘴角一动像是要说什么话,但是徐昊天嘴里已经说出来了。 “当年没有一刀杀了你真是失策,居然创造出一个超级高手,还反过来打自己,真是天大的笑话,隐藏的两位可以出来了吧。”眼睛转向山上树林里,手指曲弹两道劲气夹着风雷之声窜过去。 两个人影一晃站在宁斩身边,徐昊天微叹道:“雪儿,你难道忘了我上次交手说的话吗,还有你,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行乞?” 雪儿阴柔的一笑:“徐昊天你以为今天还能逃出去吗?你把光明教众撤出,还有谁能帮你?我们三个超级高手,不能说天下无敌但也接近了,对你一个人你又有几分胜算?” 曾经徐昊天和郑修斌以及宋冰锋三人联手天下没有人可以逃的出去,但是现在呢?徐昊天面对的是三个近乎于无敌的人,一个已经令人头痛了,一下子却来了三个,徐昊天苦笑着,要是星月和左诗君留下,加上龙氏兄弟及炎黄斩最后的结局恐怕也逃不了覆灭两个字。 毕竟天底下没有哪一个人会和自己有一样的运气可以以一流高手的实力抵抗宗师级甚至大宗师级的高手,那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轻松得跳过去的。面对这样三个高手中的高手无疑对自己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月儿,诗君总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昊天要我们都撤出来?”左诗君小声问着星月,怕旁边的人听到。 星月听到左诗君的话也不由皱眉,对于江湖上的许多问题她明显比左诗君要老练的多,虽然看上去有时候还是一幅小女孩的脾气,但也只是在少数几个人面前罢了,即使左诗君身为清音阁的继承人也有多处不及。 “刚才大哥叫我们出来的时候月儿就想到了,但是……”星月顿了顿,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左诗君似乎也了解了几分,星月继续道:“大哥没遇到澜姐前,或许伯父能够劝得住,但是伯父仙逝,郑大哥和宋大哥成了大哥心里唯一留恋的东西,直到遇到澜姐。” 说到这里,星月灿烂的笑着:“这世界上唯一能够令大哥改变主意的就是澜姐了,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澜姐呢?诗君可能不知道,当月儿爱上大哥,知道大哥心里却爱着另一个人心里一直不服,难道月儿就不如她吗?但是当月儿见到澜姐就明白了,大哥这一生除了澜姐不可能在会爱上其他的女子,所以月儿……” 左诗君听着星月的话心里也默默地想着,自己这没有结局的恋情,难道真的脱不开吗?星月一脸笑着望向一句不说的左诗君:“诗君是不是气馁啦?其实当月儿一见到诗君姐姐就知道诗君也一样爱着大哥,像月儿一样深爱着,但是诗君没有必要有太多的烦恼啊,其实这样默默的跟在大哥身边不是一样很好吗,默默的,知道自己的心就行了。” “自己的心?”左诗君琢磨着星月的话,却见星月一脸笑着领着光明教所有人迅速的走着,没有丝毫的迟疑。 “大哥自己的事情会处理好的,诗君应该相信他,不是吗?”星月又是一句缥缈的话,却令左诗君心神放开,感激地眨着眼睛谢着星月。 雪儿还心有余悸的看着徐昊天手里的轩辕剑,徐昊天笑道:“玄武王剑已不再是当年的玄武王剑了,现在只是最初的轩辕剑。” 徐昊天面对这三个人,心里默默地念着,祈祷着,要是对付三人间任何一人可以说是没有一点问题,现在三个一起来,自己要的事就是无比的自信,需要那天地赋予自己的信心,终于,轩辕剑第一次在世人眼中展开它的光芒。 徐昊天手缓缓握住剑柄,一丝光芒露出,天空中的太阳为之一暗,马上淡若晨星,而时间虽璀璨的的光就聚集在徐昊天手里的轩辕剑上。 发出耀眼光芒的正是轩辕剑上那天地星辰的图案,以及另一边刻在上面的上古奇文。 三个人被轩辕剑的光芒带的心神为之一颤,但是随即而来的是三个人大宗师级那深不可测的功力的反抗,徐昊天剑眉一竖,无为真气催动度如剑身,身子腾空而起,一剑在自己眼前划过。 那一瞬间,时间似乎过的出奇的慢,慢道山涧飞驰而下的瀑布感觉不到他的下落,日月星辰似乎停止了他的滑动,但是徐昊天知道它在动,虽然很慢,但是却是在动,因为自己也在动。 一人一剑如同置身在苍茫的宇宙间,一剑在胸前划过,三颗金光闪耀的星光带着王者之气,聚集到剑上,徐昊天很明显感到是三天尊星的力量,紫薇和天府加上太阳,但是无为真气毫不犹豫的把他驱逐开,没有人能够阻止自己用自己的力量对待眼前的事情。 心神收回的徐昊天,一道仿佛瀑布般的剑气,没有一点华丽的色彩,就是普通的一片金光,一发不可收拾的“切”向三个人。 第十五章 剑九-道 没有风卷残云,没有激烈的爆炸,没有哪一个人流血,徐昊天一道剑气后的结果只是四个人互相微笑着看着对方,那里面包含了欣赏,崇敬,惺惺相惜,但是那里多了一丝令普通人不容易察觉肃杀,不是徐昊天对三个人的,而是那三个人对徐昊天的。 徐昊天一个完美的弧度在手里划出,没有剑气,没有流光,没有一点杀意,没有轩辕剑的龙吟之声,更加令人害怕的是竟然连空气的波动也没有,雪儿和行乞首先嗅到血的气息产生了抗击,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血的腥味,却在他们心里蔓延,气虽若游丝,但是并不影响他们对自身真气的引导,宁斩到底经验没有另外两人足,但是身为高手自身真气对外来真气的反射周身唯一的“红尘破”的真气无意自转,汹涌澎湃的冲击着经脉,隐隐溢出体外,一层淡淡光华形成一层护体真气。 何谓静,何谓动,动极是静,静极是动。清音阁以静为根本的武道精要在徐昊天手里发挥出他的本色。 那不断波动的空气突然沉寂下来,三个人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但是护体真气却仍然拼着命散在体外,徐昊天见状微微一笑,静之中突然空气没有预兆的掀起冲天大浪,分散开来,一粒粒的空气转瞬间就到了三人眼前,论速度再没有速度可以阻止得了,除非三个人在提高到一个层次,论功力,连徐昊天在内,也许都差不多,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徐昊天可以借助天地间的至灵之气直接转化。 一点点,一粒粒,确是连成了一带一丝一片的剑气,不断砸向三个人,建起切割着三个人的护体真气,雪儿沉声一声大喝,护体真气呈紫蓝色向外冲去,随即而来的是行乞和宁斩的行动倒是令徐昊天耳目一新的感觉。 当三个人身形重合,宁斩再次推出一掌,九个掌影飘出,居然不可思议的卸开了徐昊天的劲气的力场,在瞬间,剑气冲向地底,徐昊天一皱眉,都转轩辕剑一片灿烂过后,一朵朵莲花飘着印上九个掌印,但是雪儿已经到了身后。 缥缈无际的虚空似乎传来一阵叹息,徐昊天左手伸向后面,雪儿一掌直接印在徐昊天背上,但是手掌明显感觉到在自己掌心的是一根长长的管状东西,没等他回过神来,徐昊天飘飞的身体,血已经流离而出,脸色一白,说不出的诡异。 见到徐昊天身体飞来,行乞翻转手指一道剑气在空中分成三道,从角度上封死了徐昊天向前而来的所有出路,随即认为不可错过机会的宁斩踏出一步,膨胀欲裂的真气在地面上有自己一点向外扩去,只要徐昊天死了,整个光明教就再没有人是自己对手,拿自己就可以安稳的坐上教主的位子,想到此,心里不由一喜,脚下的真气更加霸道。 眼见徐昊天的身子被剑气穿透,几个人正要笑,身影一触剑气,却还哪来徐昊天的影子,宁斩对江湖中的事情本来就不熟悉,对于徐昊天在江湖中的传闻只是听说不到一点,心里正待郁闷,恐惧的时候,血腥味传来了,这一次却是真正的血腥味,这味道的主人正是徐昊天。 见到徐昊天口吐鲜血,眼睛一角也流出一丝血,宁斩不由兴奋起来:“徐昊天,当年你逐我出光明教可想到有今天。” 徐昊天没有搭理,体内无为真气确是疯狂的快,不留一点余力的修补着受伤的经脉,脸色渐渐泛红,轩辕剑撑着地,抬起头,放开剑,左手大袖里却抖落一根晶莹剔透的箫,有手轻轻伸出抚摸着,就如同抚摸着自己情人的脸庞,眼中的柔情不容人怀疑,因为心里思念这箫的女主人啊,流澜啊,傻丫头,不管以后我们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开心幸福。 玉人浮现在自己心湖,转眼间似乎千万年过了,但是仍然静静地站在湖中,那百花印摺的衣裙,临风而起,徐昊天再次恢复了战前的笑容。抛开轩辕剑,手中无名箫伸直直指面前的三个人。 “没有人可以挡我的路,即使是神佛,我也照样把他们灭了。”浑厚,仿佛天雷砸向地面般的沉重,徐昊天许久未显得霸气再次展现在世人眼中,那绝杀之意不在犹豫,因为自己知道,即是自己不再犹豫也未必可以活下来。 “乾坤,乾坤尽在我手,情爱,情爱尽在我心,道,心中本没有道,又何必追究道!”徐昊天雄霸天下的气势压得三个原本欣喜的人再次感受到恐惧,不紧不慢的话语,无名箫飞出徐昊天手。 一片绿影延伸,瞬间遮盖了四人头上太阳的光芒,所见的就是绿,娇嫩欲滴的绿色,无边无际,还在不断扩展,徐昊天踏出“天罡碎影”不让他们有所反应,人已经失去踪影。 三个人见到无边的绿影,一会又仿佛置身在无际的沙漠里,见到眼前一片绿色忙着跑过去,一会又仿佛在大海之上,在一叶小舟上颠簸,无处着力的感觉令三人害怕,不多时又置身在宇宙中,宇宙星辰激烈的爆炸虽然美丽,但是那爆炸的威力更是使得三人恐惧。 沉浸在里面的宁斩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自己“红尘破”本来就是要破除红尘又怎么会被红尘万象的幻象所迷惑呢? 一声长啸喝醒雪儿和行乞,两人也没有时间道谢,手中最为厉害的招式已经冲向徐昊天,红蓝紫三种颜色搭配的煞是好看,在他们头顶应和着徐昊天的绿色开始凝聚成一个点。 在他们观念里,徐昊天费那么大的力肯定功力都分散了,只要集中一点自然可以击破。 远处的星月和左诗君等人见到太阳一暗,山谷里泛出一片绿色,随即红蓝紫三色光柱冲天而起,那令人向往的颜色不有令他们停下来。 星月和左诗君心道不好:原来徐昊天一人要面对的是三个人,而且是三个近乎于无敌的人,难怪要光明教全都撤出,不然反帮不上忙,恐怕要全都会在里面,但是这样一来,昊天又是不是可以赢得这一战呢? 龙氏兄弟开始后面的人都停下来,注意到山谷里的色彩,有担忧,有兴奋,有向往,有崇拜,毕竟自己的教主居然可以对上这样的三个人,那是何等的荣耀,那之后将会给光明教带来何等的荣耀啊,虽然有担心,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对自己年纪轻轻的教主盲目的尊敬,信任,相信教主会打败对手,回来领导光明教。 三色光柱冲向绿影,嗡然之声不绝于耳,爆出的俨然是徐昊天特有的七彩流光,见到流光笼罩中绿影迅速收缩,三个人再次暗暗一喜,对视一眼,不再给徐昊天机会,两人闪身宁斩身后,单掌按上宁斩背上,如同爆炸一般,宁斩体内的真气互相缠绕起来。 过于强大的体外真气入体而来,宁斩不敢再逗留,双手甩出,“九转红尘”,九道白光,缠绕光柱而上,直击绿影中心的无名箫,在他们心里同样相信,徐昊天此刻是在绿影之上。 九道白光射穿绿影,直入天空,更加耀眼,左诗君心一紧,牢牢地握着星月的手,虽然相信徐昊天,但是到了此刻,星月也是手心里都是汗:大哥,加油啊,你不会输的,你不能输啊,不让以后叫月儿怎么办。 这一刻几乎全天下高手感觉到这气息的不平凡,比之与常无心一战的气,更加肆虐,更加疯狂。 宋九行笑着和郑弦贤感受着:“与常无心一战后就又有这样大的进步,昊天,还真的是……” 不同于做父亲的两人,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却是急得发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高手,要是昊天出什么事,我们兄弟俩人必定踏遍天涯也要杀了你全家。”抵抗着空气的传来散出的气息,宗师之气俨然出现在两人身上。 三个人笑着:“徐昊天。” “你们高兴得太早了。”如九幽地狱传来的声音一般阴森,恐怖,徐昊天的脸不知道怎么回凭空浮现在三人眼前:“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刚悟到的剑,剑九:道。” 第十六章 折服-卖剑 随风飘摇的竹子,风云转换间竹叶一片片的飘落,却丝毫不能影响相应照耀的百花,那样的祥和,那样的娇艳,处处透着柔情,溪流中跳蹿着小鱼,一个娇小的身影无比悠闲的坐在浅弯的竹子得娇嫩的竹尖处,一手托着一只小鸟。 “小鸟啊小鸟,你说为什么哥哥不来看我呢?莲儿一直很乖的,姐姐说教莲儿武功,莲儿就学,不懂得就问,但是为什么姐姐却不愿意提到哥哥呢?”莲儿摇头晃脑的和手里的小鸟说着话,隐约中透出那忧郁,不解。 东方流澜心里一痛,叹着气,见到天空中的异相,熟悉的气息又在心里凸起来,眉头紧皱,但看莲儿却没有上一次那样不受控制,心里又笑了笑:莲儿真的是练武奇才,才这么短时间就能够领悟到玄天八法的第一法,要是他知道了也会不住赞叹吧,……不行,怎么又想到他了,难道我和他真的是前世的冤孽。 东方流澜叹气声惊醒了沉醉在和小鸟聊天的莲儿,莲儿朝手中的小鸟笑了笑:“明天再和你聊天哦。”放走小鸟,飞身下了竹子,“姐姐,莲儿饿了。” “进来吃饭吧,饿了就多吃点哦。”东方流澜这样说着,招呼着莲儿进屋,自己却无比担忧的看了看天空,那样强大的气息自己还是第一次感应到,这呆子能够撑下来吗?不对,气势变了,好强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剑九,道。”徐昊天从地狱极深之处传来的声音吓了三个人一跳,徐昊天是什么样的人,三人中雪儿心里最是清楚,前没多久与徐昊天一战心里还不时浮现起来,那时候的徐昊天已经那样的可怕了,经过在与常无心一战之后,徐昊天到地成长到什么境地自己心里并没有一点概念,因为徐昊天从一出道开始现出来的东西就不能够以常理解释。 见到徐昊天手里的无名箫从头顶刺来,宁斩心里却是异常的宁静,原本的杀戮之气不可思议的消散无踪,三个人原本稍显邪恶的招式在徐昊天看来简直就是三角猫的功夫。 天地从徐昊天刺出那一剑的那一刻开始恢复了原样,万里无云,晴空碧朗,整个山谷没有一丝打斗留下的痕迹,只有山林间那袅袅升起的雾气,郁郁葱葱的感觉,让人开始模糊,迷惑,不解,看不清对方,看不清万物,看不清自己,甚至连自己的心都摇晃起来。 突然眼前一片金光刺眼而来,是那样的夺目,那样的不拘一格,那样的超脱,三人心神一阵的摇晃,发现自己完全被金光笼罩不得动弹,就连真气都被折服起来,不再听自己的话流动。 “剑九,道。”三个字在这一刻流进三个人的心里,“道”自上古黄帝而来,又有谁真正的有机会探寻得知道它的一丝奥秘,到底什么是道,三人一起想到这个问题,金光上没有刺穿自己,自己的头和心却痛得欲要裂开般,脸色苍白,汗珠不住地流下。 什么才能够破掉眼前的一剑,才能够解救自己的危机,心里一急,更加是慌忙不堪。 此刻的徐昊天却是闭着眼睛,微笑着,说不出的一种境界又在他心里提高,却差异的见到无名箫悬浮在他眼前,似乎他也在微笑,仿佛在赞叹什么。 金光映上天空中飘过的云彩,愈发的显得神圣不可侵犯,星月和左诗君心里激动地互相看着对方,再回到金光传来的地方。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贯彻云霄,声音过后,行乞呆呆的转身看了看发出大叫声的宁斩,见到他眼睛闭着,却再也感受不到他生命的气息,雪儿嘴里流着血,眼中尽是怒意,行乞才知道自己是伤的最轻的一个,雪儿体内在没有真气的气息,那么就是他武功被废了。 想到这里,行乞不尤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慌乱的看着飘然着地的徐昊天,徐昊天却没有理他,把无名箫收回左手大袖里,轩辕剑感受到徐昊天召唤的心意飞到徐昊天手里。 看着徐昊天的背影缓缓离开,脚步一步步踏在地上,奇怪的远没有练武之人的轻盈,心里的疑惑更重,到底什么才是道? “徐昊天” 徐昊天天下身形:“雪儿,你一生多行不义,现在武功被废,希望你静下心来想想,行乞,你也还是回你的地方去吧,你实不该来管我光明教的事情,更加不该管我大汉和匈奴的事情,当然最好也不要参与到天邪门里面,宁斩死有余辜,如果不想有一天有同样的下场该走什么路最好自己想清楚了。” 徐昊天话一晚,整个人失去踪影。 “介子,须弥,难道就是这样,看来老僧过往真的是太执著了。”一个和尚感受到徐昊天哪一剑的气息,嘴里喃喃自语,身形突然直气,知道自己凭借徐昊天剑势的提示提高了一个层次,过往的一切在眼前烟消云散。 “恭迎教主。”欣喜,自豪,看到徐昊天的身影出现,整个光明教的人全都跪了下去,直到此刻,徐昊天真正征服了光明教所有的人,阴山到长安一战徐昊天在智慧指挥上镇定若然,威严无惧之态征服了他们,而这一次是真正的以一己武力征服了这些崇尚武力的人。 “卖剑啦,卖剑啊。”叫喊之声惹得沐潇潇按捺不住走上前去,皇甫筱灵原本在后面陪着自己的嫂子,见到沐潇潇挤进人群,连忙跟进去,郑修斌和宋冰锋看了笑笑,同时对自己妻子道:“是不是什么时候对爹娘说一声,把他们俩的婚事办了?” “这剑怎么卖啊?”沐潇潇总算挤到里面,皇甫筱灵扶着他,那卖剑的老人见到两个似乎不一样的人眼睛一亮。 老人伸过剑,沐潇潇接过剑,冰冷的剑鞘心里泛起一阵舒服的感觉,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笑,“铿”一声,剑出鞘露出一丝寒光,沐潇潇心突然似被东西击中,一痛,皇甫筱灵上没有反应过来,血已经随着嘴角流了下来。 “潇哥哥,……” 沐潇潇艰难的把剑回鞘,对老人道:“这剑我要了。” 外面宋冰锋几人挤进来,见到沐潇潇手里的剑,“好剑。”两人同时的一句话把皇甫筱灵一愣:“大哥,这剑,真的是好剑吗?潇哥哥都……” 郑修斌道:“剑是好剑,可惜啊可惜,本来是一对的,为何现在却只有雄剑呢?” “雄剑?难道,剑还分雌雄吗?”许多人听得郑修斌的话问起来,郑修斌瞧了瞧眼睛里尽是惊异神色的老人笑了。 第十七卷 第一章 神剑出世-干将莫邪 老人惊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年,郑修斌接过沐潇潇手里的剑,轻轻的抚摸着剑鞘上的纹路,奇异的感觉从心里泛起,笑了笑还给沐潇潇小,沐潇潇接过剑,再次拔开剑,寒光露出,周围的人这次都感觉到一股寒气,令自己心里莫名的恐惧起来。 “小兄弟怎知这剑分雌雄?莫非你认得此剑?”老人心里产生一阵欣喜。 郑修斌一笑,并不回答,反对沐潇潇道:“潇潇此剑乃是把神剑,原是分雌雄的,因为这间里有着和别的剑不一样的剑灵。” 郑修斌的话,宋冰锋也猜到是什么剑了,老人更是差异的看着他,眼前的少年年纪轻轻居然懂得剑灵,看来不是普通的人,“小兄弟既然知道这事情,应该也知道当年的事情。” 郑修斌点点头,感叹着沐潇潇的好运:“潇潇以后恢复武功应当好好的做番事情,才不负此神剑的威名。” 龙吟之声一起,一道寒光开始向四周散开,随着龙吟之声直送入云霄,一声凤鸣随之而来,一道红色的光从东方升起直入云间落下,就直直的插在沐潇潇身前,和他手里的剑相呼应和着。 老人慈祥的笑容在脸上泛起:“两位小友既然有此缘分得到两把神剑,希望他日为武林放一道异彩。” 就在老人转身的刹那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感到老人身上一阵微微的波动,似乎自己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把雌剑递给皇甫筱灵:“这雌剑当然应该有灵儿拿着,从此天地间有多了一对神仙侠侣,哈哈……” “大哥,那这两把剑叫什么名字啊?”皇甫筱灵欣喜的端详着手里的剑。 “龙凤合璧,干将莫邪。” 周围围观的人听到“干将莫邪”四个字心里都暗暗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如此神剑摆在眼前却不知道拿,这是蠢到家了。 皇甫筱灵同样拔出莫邪剑,又是一道寒光,和干将剑相互辉映着两刀光直射入九天之上,就在这同一瞬间,天下间的剑都摇晃起来,两把剑在世间绝对排得上前十,在他们以下的有剑灵的剑恐惧之色尽显,而有数的几把剑也微微发出自己特有的光芒,克制着这一龙一凤的双剑。 “大哥对今天宁斩会‘红尘破’不觉得奇怪吗?”星月坐在徐昊天身旁,询问着徐昊天。 徐昊天拿起酒杯,自斟自饮道:“‘红尘破’?怎么他不应该会吗?” 星月一呆,笑道:“大哥,你身为光明教教主,怎么到现在连‘红尘破’都不知道啊,那可是只有历代教主才能够修炼的功夫啊。” “哦”徐昊天仍然没有多大反映:“也许有别的什么地方有这武功的秘籍什么的。” “不会吧?”星月诧异道,“这武功是历代教主口头传授的,月儿还没听爹说过有秘籍留下啊。难道真的有什么留下来了。” 徐昊天哈哈一笑:“月儿想得太简单了,你曾经对我说过伯父临终前对你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回光明教,月儿想一下,伯父为什么在即将离去的时候要说这件事情,这只能够说明哪里有着什么秘密,也许就是这‘红尘破’。但是只是我们没有料到宁斩会先一步没事到那里去,也许他也是无意中发现的。” 星月想着徐昊天的话越来越觉得有道理,点着头:“大哥的话似乎永远都有道理,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明天一早。”徐昊天淡然的声音令星月很不习惯,似乎和宁斩三人一战之后,回来的徐昊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其实只是徐昊天提高到了一个境界,所表现出来那个境界应有的特征罢了。 星月看着天上展翅飞翔的雄鹰,高兴得嘴里哼着什么,左诗君看着这个又变回小女孩的少女心里也开心地笑着,两人跟随在徐昊天身旁,没有一丝怨言,知道徐昊天现在的武功天下再难有人可以伤他分毫,心里不自觉的流露出喜悦。 “前面的人站住,再不停下我们就放箭啦。”带着雄壮浑厚的气息,徐昊天听到倒是一喜心里已经知道是谁了。 星月和左诗君听到倒是笑了笑,天底下有几个人的箭可以伤到自己,屈指可数,依旧在徐昊天身旁走着,徐昊天声音悠悠传入云霄又在转下来道:“是赫连兄弟吗?” 听对对方回话,那边的人也吃了一惊,一人从丛林里出来,魁梧的身躯,有神的眼睛,背上的弓箭,手里的长枪,见到徐昊天连忙跑着迎上去,哈哈大笑道:“我道徐兄弟走后再没回来过,以为忘了我们呢。” “赫连兄哪里的话,我徐昊天怎么会忘了你们呢?” 一边拉着徐昊天王村落里走,一边道:“我们虽然被困在这里,但是徐兄弟威震江湖的事频频传来,村里的人都为兄弟高兴啊,”看了看徐昊天身旁两个出尘若仙的女子,对于星月,数年前恍然的一眼早就忘了:“这两位是?” “哦,这是兄弟的妹子,都是自己人。” 进入赫连一族的避世山村,左诗君心里却是一片宁静,见到这里的人每个人脸上一片笑容,想到外面整天杀伐不止,心里又不由得颠晃起来,星月确是自然的随着徐昊天,看着当年徐昊天救下的遗族,见到他们对徐昊天的尊敬,只觉得自己心里也开心起来,毕竟自己心里爱着的人士那么的受人尊敬,而这尊敬他的人还是敌对国家的人。 “徐大哥。”一声惊呼,却是赫连娜。 左诗君见到那女子的样子心里也是一惊,到底徐昊天和这里的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每个人见到他都是那样的尊敬兴奋,这个女子又是什么人? 赫连娜见到徐昊天身边的两人也是一呆,徐昊天终究是徐昊天啊,这两个姐姐美若天仙,自己却已经嫁作人妇,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男孩,徐昊天微微一笑:“几年不见武功修为精进不少,只是可惜的是赫连小姐没有适合你的功法,不然成就当不止这样。” 赫连堡连忙问道:“难道徐兄弟也没有办法?” 第二章 乾坤初显-返回光明 干将莫邪,传世神剑,沐潇潇和皇甫筱灵两人把剑放在一旁,自在的喝着茶,看着徐昊天留下的天罡碎影,那神秘莫测的身法,引起心里的一股渴望。 沐潇潇看完后释然道:“然怪当日昊天要我在长安城外站那么长时间,的确以我当时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有兴趣,有那耐心看完,或者听他讲那么长的话,这也太枯燥了。” 皇甫筱灵帮他倒茶道:“潇哥哥,令而一直在想徐大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义父和大哥他们说得不明不白的,越是弄得灵儿不明白。” 沐潇潇回忆起徐昊天的一切,从第一次见面大言不惭的要打败徐昊天,到现在,笑了笑,又摇摇头。 “这样威震天下的武功他却是这样轻易的送给我们,虽然是大哥他们希望徐大哥教我武功,但是他们估计也不会想到徐大哥一出手就是武林中无人能出其右的绝顶轻功。”皇甫筱灵不罢休的说着,有那起另一策竹简:“再是这上面的剑法,虽然只有一招以灵儿的功力居然看的吐血,似乎里面包含了天地间所有的剑术,这是怎么样的剑法啊。” 沐潇潇爱恋的轻轻抚弄了一下皇甫筱灵的秀发,脑海里想到那熟悉的气息,以及那远在数千里之外挥洒而来的气势:“灵儿就不要想这些问题了,在见到他的时候问问不就行了,或者有机会见到东方小姐的话,她是不是又会愿意讲。” 皇甫筱灵在沐潇潇说那些话的时候,鼓起勇气再次翻开那记着徐昊天一式剑法的竹简,一股莫名的气,强大无比的钻入她身体里,在心神恍然间,似乎了解到这宇宙乾坤间的万物的循环。 沐潇潇吓了一跳,生怕她再次吐血,但是就当皇甫筱灵娇躯微颤,脸色再次发白的时候,桌面上干将莫邪两把剑交叉着闪出两道金光,平铺开来一种温柔的力量缓冲着竹简上那一式剑法带给她的冲击。 皇甫筱灵睁开眼睛,见到奇异的事情,心里也好奇起来,高兴得知道自己手里的这把剑真的是把神剑。 一只白皙的手,毫无征兆,毫无理由的抓住了赫连娜的一只手,原本豪放的女子此刻也竟然有点羞意,一脸微红,徐昊天的真气直入她体内,在无为真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天悬地转间,徐昊天又突然松手了。 一脸微笑的看着赫连娜,却对赫连堡道:“赫连兄弟,赫连小姐经脉奇特,不同于一般人,天资聪慧,加以时日定然会自己悟出一套适合的功夫。” 见到徐昊天这样说,也只好作罢,但是同时也相信徐昊天的话。 “徐兄弟要进光明教原来的总坛,恐怕有点麻烦,现在的光明教废墟已经被大汗派重兵围住了,除非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但是听说里面机关重重,稍不注意就会丧命啊。” 徐昊天的样子却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看向星月:“这件事情赫连兄大可以放心,我们肯定会平安出来的。” 星月却调皮的插嘴道:“大哥是不是以为月儿知道机关是怎么回事啊,说实话,对于教内的机关,除了爹爹,就是娘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或者说,娘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机关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只是听爹讲过有机关而已。” “哦。”这道令徐昊天惊诧不少:“凤姨的功力竟然觉察不到机关是否真的存在,再以教主夫人这样的身份也不曾见过,这倒是真的隐藏的好啊,有意思,看来要好好的玩玩了。” 左诗君皱眉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宁斩的功夫到底是那里学来的?以他几年前更本就不可能进得了机关重重的光明教总坛啊。” 徐昊天听了点头,也不由思索起来,突然间自己身上无为真气流动起来感应着熟悉的东西,走出屋子,朝南望去,笑意更加浓了。左诗君道:“什么事情让昊天这样高兴?” “乾坤,灵儿她竟然这么快就渐渐的了解到那一剑的道义了,虽然是在刚得到的神剑的帮助下,但是用不了多久,定会完全领悟。” 星月嘟这小嘴:“大哥,你竟然把剑法传给灵儿也不传给月儿,哼……” 徐昊天没有一点办法的苦笑着:“区区一式剑招,月儿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看到徐昊天苦涩的脸,星月心里闪过一丝不忍,笑道:“大哥觉得呢?谁叫连那样的剑法都乱传的。” 徐昊天无奈的叹着气,其实什么剑法自己心里根本就不在乎,但是偏偏随意的意境似乎就能够令自己悟到不一样的东西。 勾不起一丝兴奋,从赫连遗族所居住的村庄出来,徐昊天心里叹着气,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事情,但是又不像,头有点晃,脚下却是异常的坚定有力,毕竟自己接管光明教也几年时间了,但是却是什么事情没有做过,对于光明教的许多东西也不了解,或者说是不关心更叫贴切。 “大哥,前面就是了。”星月及时收回徐昊天的心绪。 徐昊天抬起头,看了看地形,周围的确是匈奴派了重兵把守,道:“月儿准备怎么办?” “占我光明教,夺我父母之命,杀” 区区一个杀字,轻柔的声音却如同催命一般,徐昊天一笑,那笑容却像是原本空林寺里那尊释迦像一般对世事观若明火的透彻,清晰,舒适,左诗君心里说不清是心有灵犀还是对事情状况发生的提前警报,心跳加快。 “我光明教的地方岂容他匈奴人在此放肆。” 徐昊天的声音比之星月更是柔和,淡雅,纤长的手慢慢的伸出,手掌向上,手指化剑,淡若清风的一道白芒呈圆弧飞向光明教总坛下守卫的匈奴士兵。 剑气尚没有到达,徐昊天身形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天:“我不喜欢别人来惹我,就算是天也不行,对你们忍耐够久了,都回去吧。” 听得一脸茫然的匈奴骑兵,瞬间被达到的剑气切开,撕裂,为数不少的身体被爆开,空气中弥漫着血雾,徐昊天仿佛并没有看见,脚依旧向前走着。 第三章 光明箭雨-护教长老 一时间血肉横飞,看的左诗君心理一阵的茫然,自己眼前的男子真的是自己认识得的那个徐昊天吗?为什么会这样的残忍? 星月却是一步步跟着徐昊天,没有再以这样的场面,在她心里自己父母的大仇,就算再多上百倍的人死去也不足以弥补自己心灵上的创伤,而徐昊天这个自己深深爱恋的人,这一刻做的却是掩盖自己心里的不忍,不舍,不愿。为了自己硬是杀了带给自己无比伤痛的匈奴人。 在星月的带领之下,三人长驱直入,奇怪的是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就是以徐昊天踏上天下第一人的修为也觉察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落定的心神,精神力化作一个巨大的平面向光明教总坛铺开。 星月看着带给自己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心里哀愁,悲伤,痛苦,难过,思念,一切以往的历程,只是如今已是一去不再复返,眼泪幽若般的在眼眶中打转,似以其一种特有的曼妙的形状,姿态,速度,滑落,滴下。 泪水滴落在地,星月和左诗君两人并没有注意,但是一切在徐昊天控制之下的地方,徐昊天是怎么样的一种灵敏,只要别人知道了恐怕每个人都会恐惧,那滴泪水就如同一滴水滴在湖里一般落进徐昊天沉静的心,徐昊天猛然转头。 “昊天。”左诗君嗔怪着徐昊天突然转身带个她的惊吓。 但是徐昊天并没有回答,缓缓走向星月泪水落到的地方,地上一层灰尘被一滴泪水溅起不少轻浮的尘埃,徐昊天见到那被眼泪砸湿的地方,一抹笑意在嘴角边散开。 星月见到徐昊天是以自己走开,徐昊天也推到一边,飘然若絮的一掌,一阵罡风卷起,那地上的灰尘吹得干干净净,映入三人眼帘的却是坚硬厚实的岩石,星月不解道:“大哥,这里原是我们光明教的议事大殿,不会有机关吧。” 徐昊天道:“月儿大意了,正是在众人都要经过的地方,每天站的地方,才没有人会怀疑。”一脚一沉,无孔不入的无为真气,把坚硬如铁的岩石生生的踏下去,一丝声音钻入徐昊天耳朵。 “不好。”徐昊天身法连边,自己出现的星月及左诗君的中间,双手按向两人的香肩,一股柔和的真气在三人身外形成一层强大的护体罡气,箭如雨下,目标居然是除了大殿之上教主那张位置一丈以内的地方。 徐昊天心里一阵的观察,箭雨自三个方向而来,来势之猛之大超乎想象,自己的观察下才发现,在直直的箭雨之中,更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着箭,箭开始旋卷,目标却开始只有一个,就是三人所站的位置。 见到射入岩石三分的箭,星月心里大是诧异,这箭是什么力量驱使出来的,竟然会有这样的力道,难道这里隐伏着前辈高人? 看到箭源源不断的射来,徐昊天眼睛一怒,一股劲起平地卷起,一圈金光闪过,向四周散去,“轰”,在徐昊天功力的保护下,星月和左诗君还是觉得耳朵被震的发痛。 向四周的劲气同一时间撞倒墙上,轰然之力把原来正在出来的箭原道返回去,石壁被震的潸潸落下,整个大殿摇晃起来。 见不到敌人的踪影,徐昊天也不敢放手,就在箭出来的那一刹那自己已经知道这里肯定有高手蛰伏着,但是在那里自己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还请出来一见。”洪亮有力的声音自徐昊天嘴里发出,在两女听起来却是另有一番味道。 “哈哈……”一阵狂笑却是从三面的墙壁上传来,“难得遇到一个功力高深的小娃,要想见我老人家,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找到我了。” “一言为定。” 徐昊天放开两人,慢慢的在大殿里转着,明里看着是在观察,但是只有徐昊天知道自己是在思考问题,星月和左诗君也到处转起来。 “小月儿,你们这样找是找不到我的。”声音又再次传来,徐昊天精神力感应着从三面石壁上传来的声音,空气的波动是那样的平衡。 “前辈认识月儿吗?”星月惊异的问道,毕竟对方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肯定和自己认识。 “哈哈……”又是一阵狂笑,“岂止认识,你胸前挂的那块玉,一面刻着一个月字,一面是个星字,还是我送给你的呢,当然那时你才刚满月,我老人家在这里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天资聪颖,可惜问天怎么没有传你‘红尘破’不然以你的资质现在对查也就缺那最后一层了。” 星月越听越郁闷,有这样一个人吗?自己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既然前辈不肯出来,那晚辈就放肆得找一找了。”徐昊天话一完,双手化剑,横竖四道剑气射出,直向大殿里的郑重的位置,地面坚厚的岩石,被剑气切开,徐昊天右手伸起,一掌无比的力量印的整只手掌金光闪闪,正要压下,声音再次传来。 “住手。”声音似乎要冲散大殿里的一切,徐昊天一惊,一口浊气吐出,“破”一声,直向声音冲去,正好把传来的声音吹散,力量运用得恰到好处,不多一分,不欠一分,真的是令人叹为观止。 “哎。”一声长叹,一个人出现在几个人面前,和徐昊天一样的披头散发,有一种仙风道骨,隐然间透出岁月留下的沧桑,“三年前闭关,到月前出关,才发现我堂堂光明教居然被人占领了,小月儿放心,这笔帐师叔祖会去找他们算的。” “师叔祖?”星月张大了嘴,“你……你是……你不是已经……” 那人点头到:“世人都以为我肖乾死了,却不知道我一直好好的活着。”转身对徐昊天到:“你这小娃娃厉害的紧,从哪里学来的功夫?” 星月急道:“师叔祖,大哥是我们光明教现任教主,是爹爹临终前特意指定的。” 肖乾一呆,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不注意打扮,不在意外表的年轻人居然是当代教主?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自己却也未必能够赢得了他,见到徐昊天此时王者霸道,自然之势透出体外,令自己看不出深浅,当下拜服道:“光明教护教长老肖乾参见教主。” 第四章 道的再现-上善若水 肖乾一呆,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样不注意打扮,不在意外表的年轻人居然是当代教主?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自己却也未必能够赢得了他,见到徐昊天此时王者霸道,自然之势透出体外,令自己看不出深浅,当下拜服道:“光明教护教长老肖乾参见教主。” 徐昊天久久的心情再次释然起来,一手扶到:“肖长老请起。” 肖乾起身注视着徐昊天:“教主莫非不是本教弟子?怎么没有红尘破的功力感应呢?” 徐昊天笑道:“说来前辈不信,昊天以前连光明教都没来过,甚至连莫伯父的面都没见过,莫名其妙的作了教主。” 肖乾眼睛里闪出惊异,肯定,兴奋的神色:“问天眼光独到,更是我光明教之福啊,教主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修为,古往今来恐怕还没有比得上的人。” “长老过誉了。”徐昊天谦逊道:“今天长老回归我光明教,就有昊天为长老开路,长老,请。” 肖乾的功力又何尝觉察不到光明教前又围来了许多匈奴骑兵,拱手道:“些许小事怎能劳教主出手,还是属下来吧。” “这怎么行啊,长老回我光明教是我教的喜事,昊天身为教主理当出手恭迎啊。” “不,不,不,怎么能让教主……” “我说大哥,师叔祖,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星月不耐烦地叫着。 “小月儿,有你这样和教主说话的吗?”肖乾见星月插话心里隐隐的不满,而星月一见到师叔祖对自己喝斥,想到多久了没有人对自己这样,一时间心里一难过,眼泪又流了下来。 徐昊天过去道:“月儿,怎么又哭啦,你师叔祖也不是故意这样的,好了,不哭咯。” 见到星月哭起来,肖乾也一时慌了手脚,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把小女孩给弄哭了,左诗君帮星月擦着眼泪。 徐昊天道:“肖长老不用说了,这里的人归我,还有,弄哭了月儿,身为教主,我必须要罚你。” “不会吧。”不仅是肖乾,就是星月和左诗君也是一愣,自己映像里的徐昊天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会就仅仅是把星月弄哭了就这样要惩罚护教长老呢? 没等几人开口,徐昊天道:“就罚长老把我教最高心法的‘红尘破’传给月儿。” 几个人又是一呆,这只能是教主才有资格练的武功,现在却是要传给星月,正当星月要出口阻止的时候,徐昊天道:“不知道肖长老认为本教主这样的惩罚你服是不服。” 肖乾到现在才明白是徐昊天趁机有这样的安排,心下佩服道:“属下心服口服,定当紧尊教主旨意,教主,请。” 徐昊天朝兴跃眨了眨眼睛,一眼的笑意,星月破涕为笑,徐昊天有心要自己领悟这教中最为高深的功法,用心良苦,心里深深地感激着。 进去的时候三个人,再出来时却是四个人,徐昊天悠悠看着眼前数百的匈奴骑兵,冷冷一笑:“怎么没见到地上的尸体,还要来送死吗?” “好狂妄的小子,不知道是谁送死呢?”虚无缥缈的脚步声如同从一个悠长深远的隧道的深处传来,说话的声音比起脚步声更是朦胧,淡然. 徐昊天巧妙的跨前一步,不仅把几个人挡在身后,而且更是玄妙的克制住了来人的气势,见到人影到眼前,徐昊天愣道:‘原来是司徒前辈和名流前辈,没想到天邪一门七宗,却有两宗宗主在匈奴帮着匈奴人残害自己国家的人.‘ 名流叹了口气:‘你小小年纪,虽然修为高深,有那知世间的无奈啊.‘ 司徒无情笑道:‘和他们多说什么,灵儿那丫头呢?快把她交出来.‘ 徐昊天摇着头:‘前被认为我们会拆散她和潇潇吗?等灵儿再出江湖之时,只怕你们根本就不会再是她的对手.‘ ‘少罗嗦.‘司徒无情的修养在怎么样也比不过名流,名流虽身处邪道一宗宗主之位,但是处事不惊,出手没有其他宗主那样残忍,话语间也不时流露出对事态的无奈,没有别人的霸道,这一点在徐昊天及别人眼里明显是站到了好感,如果两人间要杀一人,那无疑,活着的肯定是名流. 徐昊天转头对萧乾道:‘长老回教是喜事,刚进来的时候已经死了够多的人了,现在确是不能再这样了.‘ 这话明着是在对萧乾说,但是冰雪聪明的星月又怎么会听不出是在对自己说呢,当下点着头. 徐昊天转过头,司徒无情一指已经点到徐昊天眉心不满一尺,如果是常人,被司徒无情一指射出的劲气,必死无疑,但是可惜了司徒无情,现在的徐昊天已经不是以前的徐昊天了,在徐昊天是一流高手的时候就吃过他的亏,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晋身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徐昊天呢. 徐昊天周身七彩流光一闪而过,右手一道圆弧,划出一道金光,产生的旋卷之力竟然把司徒无情拉向自己,见到自己被对方的力量控制司徒无情一惊. 高手交手,最多数招间就能见分晓快则不战就能分出高下,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住了司徒无情冲向徐昊天,名流心里也禁不住摇晃起来,几个月不见,难道真的他的修位已经超过了常无心? 但见徐昊天仍然悠闲的站在那里,自己根本就无从下手,又从何谈起就人呢?心神飞驰间,原以为自己数月的闭关,已经将自身修为提高到了一个足以傲世天下群雄的境地,没想到,眼前这个江湖中传为一代神话的年轻人,早就不知道超越到哪个境界了. ‘上善若水‘徐昊天心里四个字想起,一层浓浓的白雾在草原上升起,瞬间就收到徐昊天身前的司徒无情那里,转瞬间,所有人就感到一股寒气迫向自己,让自己避无可避. 等到名流回过神,司徒无情已经被冰封在自己面前了,名流心里暗叹着战斗结束时这样的简单,迅速,道:‘徐昊天,你……‘ 徐昊天笑道:“对于前辈,昊天还是有相当的好感的,刚才昊天说过不会开杀戒的,如果想救他,那就想办法搬回天邪门,我想常无心肯定有办法的。” 第五章 悟剑-命中的天澜 一片枯黄的叶子从树上飘落,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端到嘴边的酒杯同时停住,脑中灵光一闪,感到天地间所有的光线都集中到自己心里,暖洋洋的感觉令自己想要沉睡过去。 在另外一边的几个人看到两人就此打住,再没有继续的动作,吓了一条,席雨琴刚要叫,皇甫筱灵拦住道:“嫂子不要急,恐怕是大哥他们想到什么了。” 两人沉在自己的心湖里,随着那片叶子,从九天之上落到幽冥之下,尘世间所有的光线穿透自己的身躯,有极热到极冷,光线的折叠,变化,就如同不可捉摸的剑法一样印在他们心里。 突然两人眼睛中金光一闪,转眼互相看了一眼,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笑停下来,看着担心他们的几个人,那女子般柔弱纤尘的一笑:“剑九,乾坤。” “剑意六,痛。” 两人简单的几个字,别人还不以为意,皇甫筱灵惊道:“大哥,你们说是真的,你们真的悟到了这如出一辙的剑法?” “耶?”宋冰锋诧异道:“灵儿怎么知道这两种剑法同出一辙啊?” 这下所有人看着皇甫筱灵,皇甫筱灵红着脸道:“因为,徐大哥留下的那个一式剑法就是剑九:乾坤,并说明了剑意六:痛。只是灵儿笨到现在也没有悟到到底应该怎么才算乾坤。” 宋冰锋和郑修斌装着怒道:“这小子早悟到了也不对我们说,真是的,下次见到他有的他受的,哼。” 郑修斌顾忌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了这一招,冥剑御剑两大剑诀的锋芒都会被它盖过去了,也难怪昊天不说啊,那时候就是说了我们也不会相信,何况威力太大,这一剑既然已成,现在天下能克制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这,这么厉害?”沐潇潇呆若惊诧的问着,心里又想着自己很久没有想的问题,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接上心脉,恢复武功。 而实际上,郑修斌的话没有一点地夸大,能与这一剑一拼之力的人不会超过十个人,而真正有能力压制得了的人确实最多只有三个,只是他心里的三个人确是早悟得这一剑的徐昊天,以及那邪道第一宗师常无心,继而就是无衍大师。而现实到了后来才知道除了徐昊天完全不是怎么回事,另外一个却是隐入山林,久未在江湖中走动的东方流澜,而那第三个却是一个谜。 感应着气息,徐昊天心里高兴的想着与郑修斌,宋冰锋从小到大的事情,滴滴尽在眼前。 眨眼间,缥缈热烈的夏天转眼而过,瞬间到了冬天,冷,却没有雪。 “将军,厌次急报。”一个声音传来,徐昊天转过身,一个士兵站在自己身后,徐昊天接过知道这急报没有交给李广反而转到自己这里来,又是厌次来的,想来和自己有关。连忙接过,打开看。 眼睛一阵微笑泛出,倒是令那个士兵看了一呆,一般来说急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但是为什么眼前这个全军尊为军神的人看了会笑呢?徐昊天感受到他不解的目光,“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遵令。” 真得很期待啊,松流,水香,一年多了,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虽然没有感应到你们俩人气息的强烈,但是以你们的天赋,想来武道修为应该不会和那两个小子差多少吧。 流澜呢?傻丫头,对不起啊,你还好吗?还有莲儿小妹妹,一年多了,流澜啊,我们还会见面吗?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 松流,水香,虽然流澜的修为恐怕除了我再没有人能够伤到她,但是江湖险恶,既然流澜出了厌次,那么一切就拜托啦,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否则,我徐昊天遇神杀神,遇佛灭佛,就算毁掉着尘世也不会犹豫。 徐昊天抚弄着手中莹光闪闪无名箫:风伯父,传说无名箫似冥冥中注定一般会传到每一代道家第一高手手上,昊天现在已经做到了,既然你能够预见昊天能够走到这一部,那请你在天上一定要照看好流澜。 默默的莹光汹涌的从无名箫里蹿出,流经徐昊天周身,看着天上繁星的徐昊天却又再次错过了这奇怪的现象,也许真的是命中的安排认为徐昊天这一刻还不到悟道的时候吧。 “莲儿,进来把鞋子穿上。”东方流澜灵动缥缈至虚的仙音传出船舱。轻盈虚度般的脚步,没有一丝声响,缓缓步出船舱外,莲儿却是两只细玉般晶莹脚伸在水里,虽然大江之东并没有结冰,但是冬天的气温有多冷是显而易见的。 “不要嘛,莲儿不要穿鞋子。”莲儿撒娇着看着东方流澜,“这天又不冷,脚放在水里**啊,姐姐也来试试吗。” 东方流澜摇摇头:“真是那你没办法。”见到小丫头反而要自己也脱了鞋子陪她一起玩水,只好无奈的不再强求。 “这位小姐,这么冷的天,难道你真的不冷吗?”一个船妇出来看着莲儿不可思议,又有点心疼:“这么漂亮的孩子,冻坏了脚可不好,还是听你姐姐的话把鞋子穿上吧。” “大娘,水里真的不冷,你看,还有小鱼来舔莲儿的脚呢?”莲儿咯咯的笑着。 “大娘,你还是要劝她了,舍妹自小习惯了,没事的。”见到东方流澜反过来帮自己的妹妹,那船妇也只要摇了摇头,没见过这样宠孩子的,要是江湖中人知道眼前看不清容貌的人是东方流澜,而莲儿体内有着东方流澜宗师级境界时一半玄天功力的话,不知道会惊讶成什么样子,区区那样程度的冷水自然是不在话下。 莲儿见到船妇进船舱,悄声问道:“姐姐,为什么要用真气把容貌遮掩起来呢?姐姐这么漂亮岂不可惜了?” 东方流澜淡若莲花盛开一般的笑道:“莲儿还小,江湖险恶,很多事情你还是不明白的。”心里却显出徐昊天的身影,毕竟这是徐昊天教自己的,想不到如今却还要用到。 其实许久没在在意的东方流澜又怎么会知道,许多事情自己早养成了习惯,就如同一年多来,自己从没有忘记戴上徐昊天送的那个和传国玉玺同出一体的耳坠。并没有忘记每天晚上看那个虚空缥缈的星辰。 第六章 王道精义-初遇刺名 寒风再次呼啸起来,疯狂的样子更生昨年,席卷的黄沙越过长城,侵袭着大汉的国土,不见雪飘下,但是凝水化冰,冻结了河里的水,就连空气也在躲避,而那躲避不了的,也似乎沉重着要往下坠。 一道寒光,没有龙吟,没有异样的光彩。 剑,古铜色的剑身,玄奥的文字,轩辕剑。 人,青衣,散发,徐昊天。 剑身在徐昊天手里滑过,徐昊天心里却是暖如春天,心湖中灵光一闪,抚摸过的文字映在心里,终于知道了健身上文字的含义,一面的日月星辰自是不用去管,但是另一面,多少年来没有能够懂得奇怪的文字,这一刻,徐昊天却是知道了。 就是王道的精义:仁,智,恕,达,威。 五个金光闪烁的字流入心里。就在那不知不觉中,徐昊天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境界再次提高。 “铿”沉闷而深沉,深邃,却又带着清脆的声音,轩辕剑回入剑鞘。 雪地冰天黄沙卷,青山碧水细雨绵。 大汉南北两地的写照竟是如此的对立,极端。 东方流澜一手牵着莲儿两人缓缓南行,确是不知道离自己不远处石松流和沐水香两人一路跟着,没有丝毫怨言,两人收敛住全身的气息,就连东方流澜也觉察不到。 而莲儿却是不时地回头,好像发觉后面有人一样,还不止一次害的石、沐两人以为被发现了,事实上只是小孩子的好动。 在东方流澜身后却不被发现,石松流并不知道,自己和沐水香这一手会给后人带来多大的震惊。 上了酒楼,东方流澜轻巧的坐下,莲儿却跑到她的对面坐下,东方流澜笑了笑,小丫头无非是要向自己显示已经长大了。 两人刚坐下,一壶茶端上来,一个小男孩却是眼巴巴的凑上来。 “哪来的小乞丐,给我下去。”店里的几个小二骂了起来。 莲儿却是从凳子上下来,盯着小男孩道:“你也要吃东西吗?” 小男孩点着头,东方流澜闪若星辰的一笑:“小弟弟,要是想吃就和姐姐一起吃吧。” 小男孩点着头,见到有人居然让小乞丐坐下一起吃,别人也不再有话说,反正只要有人出钱,就行。 小男孩坐下,看着东方流澜,嘴里坚强道:“我不会白吃的,我会还给你们的。” 一句话,不想却被楼下的石松流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想到自己曾经也是一般的坚强,才受到自己师尊的欣赏,多少年来一如父亲般地对待自己,教自己文才武功,如今名闻天下,只是师尊却是已经不再。心里隐隐的作痛。 沐水香,一只玉手轻轻按到石松流手上,等到他回过神来道:“大哥是不时想到过去,想要收着小男孩为徒啊。” 石松流看着这善解人意的女子,笑道:“水香有办法吗?” 沐水香摇了摇头:“他现在在澜姐那里,恐怕澜姐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在世间流浪吧,我们还有机会吗?” “我叫莲儿,你叫什么名字啊?”莲儿问着。 “我叫徐刺名。”听到小男孩的名字,东方流澜心里一动,怎么会这么怪的名字,怎么也是姓徐呢? “看来澜姐还真的是……”沐水香摇着头,“小男孩姓徐,那么我们更加是没有机会了。” 石松流苦笑着点点头:“也好,要是师妹愿意教他,或者日后有缘遇到昊天,那的确是比呆在我们身边好。” “你愿意学武功吗?”东方流澜问道,小男孩看着东方流澜,似乎东方流澜有什么魔力一般,小男孩郑重的点点头。 东方流澜十分开心地笑道:“那现在开始就要听姐姐的话,现在姐姐就交给你一个任务。” 莲儿十分诧异的看着东方流澜:“姐姐,你等他吃完再说吗?” 东方流澜爱怜的看着莲儿,又转向小男孩:“以后姐姐不在了,你要好好的保护我这个小妹妹。” 莲儿不知道最疼爱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会受这样的话,但是心里却是十分开心,总算有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一起玩了。而小小年纪的她又怎么知道东方流澜的心思。 “哎,江湖上沉寂着这么久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一个老头心里十分担忧的唉声叹气说着。 “是啊,这一年里面,正道领袖风大师仙逝,曲龙岛誓杀徐昊天大会,云梦泽正邪大战,还有没有几个人知道结果的徐昊天和常无心的一战,以及雁门关徐昊天一人独战三大绝世高手,但是近半年里面,平静得令人可怕。” “你们知道什么。”一个声音尖尖的稍有点刺耳,“这些都不算什么,对于我这行医的人来说,最经典的莫过于一件事情。” “什么事啊?” “讲讲呢?,怎么讲了一半就不讲了。” …… 一时间,酒楼里声音此起彼伏,莲儿听到有人讲徐昊天,两只耳朵竖直了,东方流澜若有所思的听着。 “云梦泽畔正邪一战,沐潇潇受张卅一掌,据参加那次大战的正道人士讲,沐潇潇心脉被震断了,但是至今为止他却仍然好好的活着,而传闻中连接他心脉的就只是徐昊天的一道真气,想来徐昊天当真是功参造化,心脉断了居然能够这样接法。虽然沐潇潇到现在还不能够动武,但是毕竟命是保住了。” 听完那人的话,东方流澜一口茶下去:“我们走。” “姐姐我们去哪啊?是去找哥哥吗?”莲儿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我们自然是帮小名找师傅啊。” 石松流和沐水香一愣东方流澜自己不教,那会去找谁呢?徐昊天吗?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天底下还几个人能够和她比肩的,两人自从在厌次感受到东方流澜那次琴音入道,演化春夏秋冬四季的时候就知道东方流澜的境界,已经不是他们两人可以追得上的了。 但是,东方流澜轻盈的脚步已经下楼,向南去了。 第七章 昏沉的时刻-天指定的婚礼 给人一种懒洋洋的错觉,徐昊天躺在地方,虽然天很冷,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享受,回到长安已经半月有余,只是每天躺在同一个地方,不管任何事情,就连刘彻的召见都没有去,自然,身为大汉天子的刘彻也只好笑笑,面对徐昊天就如同自己的哥哥一样,心里起不了一丝的不满。 左诗君和星月都留在了雁门关,自己落的一身轻松,所以在拒绝刘彻第三次召见的第二天就消失在所有人视线里,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 摇头晃脑的走着,手里托着酒坛,既然没什么大事,那还不如逍遥一段时间。 不知道走了多少天,被酒弄得似乎有点昏了头,跌跌撞撞的坐在一家酒肆的门前,身上散发着一阵阵的酒味,浓郁的令人陶醉,手里没有了轩辕剑,只有无名箫仍然在自己的大袖里,在外人看来却是看不出它的存在。 “喂,那里的乞丐,来两个人把他扔到大街上,这样不死不活的在这里还怎么做生意啊。”徐昊天斜着眼睛看了看这个长得贼头贼脑的家伙,也难怪,一路上放任自由的徐昊天身上的衣服也确实是很破烂了。 见叫了徐昊天不答应,两个身形魁梧的大汉把徐昊天拎起来往大街上扔去。 徐昊天很重的摔下地上,却丝毫没有痛的感觉,这一下周围的人都围了起来,指指点点看着这个衣冠不整的人,徐昊天右手又想举起来喝酒,但是终于没有能够去起来,自然的心态,无为的道义,沉沉的睡了过去。 “秋儿,去看看前面这么啦?”一个甜而不腻,娇而不媚,反而透着庄严的声音从人群后出来,认识那女子的人都让出一条道来,这下到是两个人都走进了看。 “小姐,他好像是喝醉了。”那个叫秋儿的侍女看了看徐昊天的样子对那女子说着。 “楚小姐,你就别管这样的乞丐了,大家都知道你心好,但是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天下有多少乞丐啊?” “是啊是啊。” 随声附和的越来越多,那楚小姐笑了笑不以为意道:“这么冷的天,他睡在这里会冻坏的,不知大家是否可以帮嫣儿把他抬我到那里去呢?” 虽然嘴上劝着楚嫣,但是手下却是不慢,楚嫣一句话,已经争先恐后的把徐昊天搬起来。 徐昊天再次悠悠醒来,却是发现在一张香榻上,心里泛起熟悉的感觉,怎么和遇到凌絮碧那次一样呢,真是的,看来我还是不能随便瞎逛啊,听到外面一阵阵骄人的笑声,笑了笑走出去。 “徐澜谢过小姐救命之恩。” 闻听徐昊天的声音,两个女子停了下来,“你醒啦?”娇柔的声音,令徐昊天一震,这声音太像一个人了,但是知道明明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不知道小姐是否见过在下身上的一只箫?” “真是的,不就是一只玉箫吗?还怕我家小姐自己要了不成?”秋儿在后面嚷嚷着,徐昊天苦笑着难道天下的婢女都这样吗? “小姐说笑了,只是这只箫是我一个朋友所赠,对我很重要,所以……” 楚嫣第一次见到徐昊天抬起头来,那散发遮盖下的眼睛,浩淼无际的烟云,却是飘着柔情,道:“公子走的时候来那便是。” 转身就走了,弄得徐昊天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她了,转身对就要跟上去的秋儿道:“有酒吗?” 秋儿白了白眼,“你是酒鬼啊,喝醉了倒在街上,刚醒就又要喝。” 我会喝醉吗?徐昊天心里笑着问自己,要是自己都会喝醉,那天底下的人岂不是沾上一点就会醉,“你家小姐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啊,他怎么知道我现在还不会走?” 秋儿又是瞪了下眼睛,徐昊天愣道:“喂,我说你倒是讲讲呢?你家小姐怎么回事,刚才那眼神,忧伤的很。” “哎”秋儿见到徐昊天紧追不舍的问,当下道:“你虽破衣烂衫的,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穷人。” 秋儿说了句话,索性就走到旁边坐下来:“我家小姐和我们镇上的杜公子自小就订得亲,只是老爷过世,老夫人和小姐本以为杜家会照顾的,把自己家的钱财送给郑家经商,没想到,杜公子的父亲拿到钱就不认账,杜公子和小姐每次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杜公子回家还被他父亲打过好多次。” 徐昊天皱着眉头,没想到自己出来玩一次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放心好了,我帮你们。” “你?”秋儿惊异中强烈的愤怒,“你以为你是谁啊,帮我们,你有哪本是吗?” 徐昊天微微一笑:“炎一,一路上躲躲藏藏的,出来吧。” 一个身影出现在徐昊天面前,吓得秋儿脸色苍白,徐昊天笑了笑,“不要怕。” “是不是月儿还是不放心啊,你到杜家去把他们公子带到这里来,谁敢拦就打谁。” “属下领命。” 等到炎一一走,秋儿颤抖地站在旁边:“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说了吗,我叫徐澜。”徐昊天指了指自己。“放心吧,有我在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们,就当是对你们小姐好心的回报。” 没多久,炎一已经带着杜鸣到了,显然演绎身边被打肿了脸的就是所谓的杜鸣的父亲,杜钟:“完了?” 炎一恭敬道:“属下共打伤杜家三十四人,这老家伙不算。” 徐昊天满意的点点头,转脸对秋儿道:“去请你家老夫人和小姐出来,今天就帮他们把婚事办了。” “你,你什么人,赶来管我杜家的事情。”原本胖乎乎的杜钟被打后脸更加是红肿,徐昊天根本就不理他,却对杜鸣道:“以后要好好对待楚嫣小姐。” “谢谢恩公。”杜鸣居然跪了下来,看来真的是很喜欢楚嫣,徐昊天点点头:“但是我爹……” 徐昊天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站起来:“老夫人,小子有礼了。” 那老妇人见到徐昊天虽然披头散发,但是隐然间透出于平常人不一样的气息,让人信服:“这位公子,这件事情……” 徐昊天转眼对楚嫣道:“楚小姐,在下倒下的地方是雨凤酒肆吧?” 楚嫣不明所以的点着头,徐昊天对炎一道:“你到雨凤酒肆去一趟就说他家老爷说的叫他照看好楚家。”炎一转身出去。 杜钟笑道:“那雨凤酒肆可是原来长安首富席老爷子的,你以为你一句话别人就听你了。” 徐昊天仍然没有看他,对于这样的人,已经没有看的必要了:“杜公子,今天就放你爹一马,不如你可以搬到楚家住,不知意下如何啊?” “但是……”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我要做的是谁敢阻拦,谁能阻拦,就算是诸天神佛我也照样不放在眼里。”扑面而来的气势压得杜钟跪下去。 “哎呀,徐爷赎罪,老奴不知道是徐爷到了,前天……” 从炎一身后蹿出一个人,见到徐昊天马上跪下呼天喊地起来,徐昊天心念一动,难道我睡了一天多了?,杜钟见到雨凤酒肆的掌柜朝徐昊天跪下,心里更是震惊,恐惧。 徐昊天厌恶道:“起来吧,我又没要责怪你,刚才炎一说的话你记住了?” “是是,炎大侠的话小的记住了。” “那我走了,杜家公子和楚家小姐,今天举行婚礼,你下去布置一番,该怎么做我就不说了。” 徐昊天说完转身对老妇人道:“小子还有事办就此告辞了,这里的事情由他处理就行。” 见到徐昊天转身走,楚嫣忙道:“公子,你的玉箫。” 徐昊天又是转身悠然一笑,右手一伸,一道绿光划过,无名箫已经在徐昊天手里,那晃晃荡荡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炎一呆着苦笑着,自己小姐要自己跟着教主,但是明显是不让他跟着啊,真是难办的差事啊,叹了口气,身旁雨凤酒肆的掌柜薛字聪道:“炎大侠,徐爷他这么急是要去哪里啊?” 炎一摇着头:“教主行事一向高深莫测,我也猜不透啊。” 一个徐爷,一个教主,听得周围的人越是感到害怕起来,神秘总是让人害怕的,所谓好奇害死人,只有神秘才会让人好奇,而好奇又会害死人,所有的人都明白,所以同样都害怕着。 “炎一,回去吧,好好的保护月儿。”等到炎一走到大门口,空气里飘过来这几个字,淡淡的。 第八章 续心脉-神农针再现 徐昊天刚松了口气,没有人在身后的感觉就是令人清爽,但是没过两天刚出客栈,身后一股气又令他皱了皱眉头。 “属下风云堂云四见过教主,这是石大侠的信。” “噢”徐昊天一听是石松流的信,忙着接过一看笑道:“流澜好快的速度,已经到海南了。” “流澜见过两位伯父。”东方流澜笑着向宋九行和郑弦贤。 听到东方流澜到来的消息,郑宋两家的人可谓是倾巢尽出,都到了郑家。 “澜姐。” “澜姐”…… 东方流澜笑着看着几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女子,又转向郑宋两家家主:“两位伯父,流澜这次来可是帮你们送来了一个资质绝佳的弟子啊,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流澜呢?” 从东方流澜一进门两人就已经注意了,一年多没见,东方流澜的修为自己尽然看不出已经是很惊讶了,莲儿身上的玄天功力居然也雄浑有力,再到东方流澜另一边的小男孩,一身都散着一种舒适的气势,灵慧的眼睛心里也喜不自胜。 “想来贤侄女说的弟子就是这位小兄弟吧。”郑弦贤和宋九行相视一笑走上去道:“我们两人正愁着无事可做呢,正好,不管是御剑还是冥剑诀到底可以突破到那个境界,以后就看你的了。” 一句话摆明了就是很喜欢这个弟子,众人正要叫徐刺名跪下拜师,东方流澜笑道:“这个不忙,不知道潇潇和灵儿妹妹在哪,断了的心脉总要接上吧。”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所有人都呆在那里,但是喜形于色不用言表,“当然,需要冰锋和修斌两人同源的真气为辅。” 皇甫筱灵正和沐潇潇讨论着对武道的理解,对于后院,是绝对没有人来打扰的,听到脚步声,一看男男女女来了不少人,除了郑修斌和宋 冰锋两人郑宋两家的人都到了,而漫步云端般的感觉身着百花映蝶的衣裙,一手牵这个女孩,一手轻提着宝剑的女子,淡淡的灵气,丝丝的清爽之意让所有人沉醉。 东方流澜看着皇甫筱灵正要说话,后面却传来了另外两个人的声音。 “老爹,催我们兄弟回来干什么啊,我们正和贫道人老前辈下棋呢。” 嚷嚷的声音,东方流澜缓缓转身,宋冰锋和郑修斌见到是东方流澜马上跑上前道:“哈哈,澜仙子,一年多不见更是令人不敢亵渎。” “一会有劳两位一左一右输两道真气护住潇潇心脉,记住,不管他又多痛苦都不准有一丝的松懈,要把他体内原来自己的真气捆住。”两人没有料到东方流澜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但是也想明白她是要帮潇潇接心脉。 郑修斌小心问道:“东方小姐,这心脉真的可以续上?” 看到他小心的样子,莲儿叫道:“郑哥哥你就放心好了,世上还没有什么姐姐不会的。” 哎,郑修斌暗里摇摇头,也难怪,从古到今,没听说过谁的心脉断了还能活的,还有人会接心脉的。不过见到莲儿天真无邪的样子,跑到一旁对陆霜华和阮纤蓉道:“两位夫人我们什么时候也生一个。” 声音虽小,但是在场的几乎都是高手又怎么回听不见,东方流澜摇了摇头,蹲下对莲儿道:“莲儿一会用手指点住你潇哥哥的百会**,玄天真气下到心脏的地方,感到姐姐的真气就把真气扩散。” 看着莲儿点着头,走到沐潇潇身后,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已经飞身而上,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见状也不敢怠慢,闪身到沐潇潇两侧,各出一掌,飞身在空中的莲儿浑身淡淡的白光凝聚到右手指尖,一道光射出,正中沐潇潇的百会**。 东方流澜一笑,手一伸,二十只神农石针闪着金光在她胸前一字排开,手一画一个圈,不再同一年前帮徐昊天疗伤一般,累得满头是汗,这个时候的东方流澜气定神闲,那与天地元气感应的玄天真气源源不断地从体内扑出来。 令人看不清的手法,纤纤玉手指挑兰花般的动着,见过徐昊天用过拈花一指的人,都惊奇的发现,东方流澜手指勾画出的就是莲花,出奇的与拈花一指那么像。 十九只神农针飞出,一支支似乎在同一时间到达沐潇潇身前钻入他身上,只有东方流澜及宋冰锋几人明白,那十九只针是极有顺序的刺进区的,没有快一分,没有慢一毫,知道东方流澜这样控针也是有她的道理,快慢一点就会要了沐潇潇的命。 但是最先感觉到的却是不断输着玄天真气的莲儿,纯净平和的心态,当第一只针刺入的时候,一波强大的玄天真气毫不犹豫的输入。每一针的**,沐潇潇的脸就开始扭曲不少,那痛苦的神情看的皇甫筱灵心痛的要昏过去,幸好旁边席雨琴几人扶着。 当第十九只针钻入的时候,有着东方流澜宗师纪实力一半功力的莲儿也脸色苍白,在空中的身形已经摇摇欲坠。 东方流澜终于最后一只针出去了,见到莲儿的样子,皱眉叫道:“莲儿。” 一声震醒了快因为功力竭尽的莲儿,见到最后一只针,莲儿苍白的脸更是苍白,左手,一指点向右手,用尽体内最后一道真气,真气钻入神农针,那冒出的丝丝真气,就如同在咬自己的心一样,痛得要不是有宋郑两人功力压制着,满脸是汗,痛得脸都变形的沐潇潇,估计自己都会自杀。 东方流澜脚踏天罡,抱着下落的莲儿,手底下却是不慢,右手一道道玄天真气丝毫不慢得没有一点偏差的点向沐潇潇周身**道,即使是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也不会了解,这个时候在沐潇潇体内发生着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果说徐昊天以前是用“柔”接住了沐潇潇的心脉,那么东方流澜现在就是用的“刚”一面。 曼妙的身躯眨眼间又在沐潇潇身后出现,轻轻伸出一掌,一个掌印泛着金光印向他的后背,十九只针飞出,脚踏天罡的东方流澜,“天罡碎影”中“碎”的奥意发挥到极致,前后两个人影,一个接住飞出的针,身后的却是画出一个巨大的光圈套住沐潇潇。 东方流澜在前面看着渐渐恢复正常的沐潇潇笑道:“收回剑极真气吧,一点都不能留在他体内。” 两人已经到了顶级的级数,对于真气的收发自然了然于心,淡然一笑,剑极真气撤出沐潇潇体内,沐潇潇做着,渐渐地感到自己原有的真气有四肢百骸冒出来,最后汇成一处,如同江入海流一般,冲击向心脏处。 就感到开天辟地般的感觉,“轰”然一声,一切都恢复平静。 一道金芒从他身前飞出,到东方流澜手中,俨然就是那最后一只针:“心脉虽已接上,但是近一个月还是需要休息,灵儿妹妹就看你的了。” 皇甫筱灵早就顾不得众人笑他,上前扶着沐潇潇,东方流澜看着自己怀里的莲儿,一道玄天真气输入她体内,莲儿脸色渐渐泛红,睁开眼睛道:“姐姐,你那针好好玩啊,莲儿要学。” 第九章 盗-帝剑和霸刀的消失 东方流澜放下莲儿,转眼看了看沐潇潇身后的两卷竹简,皱眉诧异的望着,仿佛里面有什么在吸引着自己非要看他一个究竟,慢慢的走过去,没有人拦她,即使徐昊天说了不让别人看,但是东方流澜是个例外,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东方流澜在徐昊天心里的意义。 但是东方流澜并没有翻开看,只是手轻轻的触摸着,像是感应到真正的剑势一般,周身真气开始飞驰起来,陷入那“乾坤”一剑的东方流澜浑然没有觉察到周围的人的感觉。 环绕着东方流澜身体的真气,犹如一把把利剑一般的流动着,向外涌动着,牵动着空气,向外游离,扩散。 微笑着的东方流澜突然睁看眼睛,所有的剑似乎在她眼前合成一把,融进她身体,呆呆得问道:“这是他留下来的?” “澜姐姐,这是徐大哥……” 东方流澜点头道:“不成剑势的剑势,一剑开乾坤。好剑法。” 徐昊天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多少年来,难得的一次不管窗外的事情,心里还唯一考虑着的就只是是不是应该前往南海见那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 窗外雨淅沥的下着而此刻的徐昊天却没有以往的预感到事情的发生,就连与他有着莫名心气感应的轩辕剑也没有发出任何的提示。 东方朔漠然的看着墙上的掌印,以及掌印中心那触目惊心的“盗”字,那鲜红的颜色令人感到恐惧,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转身看了看刘彻,“这的确是司马宁妄的一贯手法,只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东方朔的话:“启奏陛下,兵库被盗。” “少了什么?”刘彻淡淡的声音,倒是令的在场的许多人讶异,陌生。 “霸刀白虎。” 李陵不慌不忙的回答,东方朔听在耳朵里却是倒吸了口冷气:“存放白虎霸刀的地方有机关一十八道,还有,如果是司马宁妄,他是从哪里知道霸刀在宫中的?” 李陵尴尬道:“一十八道机关形同虚设,动都没动,就是霸刀不见了。” 刘彻摇了摇头:“司马宁妄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过了,再说他要帝剑和霸刀干什么?” “姑且不论他要做什么,也不管是不是他偷得,陛下都应当下令通缉他,天下众所周知天子剑就是帝道之剑赤霄,但是为何偏偏现在才来盗?天下用剑的高手众多,但是这么多年来唯有高祖皇帝牵引出了他的力量,到现在还有谁有这本事?白虎本是上古蚩尤的神兵,千百年来,也没有见谁可以有资格在用它。司马宁妄在怎么样都没有盗他的理由,何况他销声匿迹了这么久,又有谁能够让他在出江湖?” 天才微微亮,徐昊天走出客栈,看着转晴的天笑了笑,心情似乎好得很:“出来吧。” “风云堂云九参见教主。” “起来吧,又有什么事情?” 徐昊天看罢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居然进皇宫偷东西,你去长安一趟吧,对东方说这件事我来处理,叫他们不要再管了。” 通缉司马宁妄的告示一出,天下武林中再次掀起一股风浪,正邪两道同时大肆出动搜寻当年的天下第一神偷,各有各的私心,各怀各的鬼胎。 当徐昊天一脚踏进南阳那熟悉不过的“一江春水”时,眼睛加上灵识扫边上下楼,悠闲的走上楼去,俨然每一桌都是武林中人,刀叉剑戟有序的在每个人身边,而眼神对着的无疑就是司马宁妄,原本紧张的气氛被走上来的徐昊天打破。 虽然引起了每个人的注意,但是不显功法,披头散发徐昊天,晃荡的走到司马宁妄一桌,面对着他坐下,自顾的喝起茶来,司马宁妄道:“小兄弟还是到楼下的好。” 徐昊天却并不理睬他,眼睛一斜,却是看到了一个人,桌上放的是普通的青钢剑,眉宇间却透出悠然的正气。 季安世,这小子怎么来了?霸王神剑看来练的不慢啊。 不过喝下一杯茶的功夫,楼上气氛在陷入紧张之中,隐然间杀气泛溢,大战一触即发。 但是在熟悉不过的声音飘进耳朵里,自己很久没有听到了吧,徐昊天在心里问自己。 “姐姐,莲儿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吗?”莲儿的声音中还是夹杂着一丝稚嫩色彩。 “好,走,进去吧。”东方流澜遥若九天之上飘下来的柔若纤丝的仙音,让徐昊天彻底呆坐在那里,自己五天前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南海见她,没想到她却自己来了。 莲儿连蹦带跳得上的楼来,东方流澜眼中却仿佛整个二楼上的人不存在一般,就径直往靠大街的地方坐下,有意无意间向徐昊天这边看了看,似曾相识的感觉令她心湖中再次浮现被压制的徐昊天的身影。 隐藏了容貌的东方流澜却还是让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那股仙灵之气怎么也掩盖不了她出尘的气势,更何况,身边的莲儿更本就不懂得收敛自己的功力,小女孩好动之下,透露出的功力令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 司马宁妄眼睛里注意到的却是与东方流澜浑若一体的耳坠,与传国玉玺出自一体的东西,正是和氏璧的精华所在,自己当年送给了徐昊天,知道徐昊天定是送给了东方流澜,那么眼前之人…… 但是,偏偏东方流澜怎么看都不想是一个会武功的人,虽然手中提着剑,纤弱的体态,除非眼前人得修为已经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季安世看到眼前的人,心里一下安定下来,对于东方流澜和莲儿他还是认得出的,“嗡……”入情剑一阵龙吟,不仅引得东方流澜皱起了眉头,而且所有人都再次开始重新评判东方流澜到底是什么人。 司马宁妄站起来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到这里来,基本是因为我的原因,但是,帝道之剑,霸者之刀,不是我偷的,不管大家想不相信,我已经近二十年没有再动过这双手了。” 莲儿晃着脑袋:“帝道之剑?姐姐,那是什么剑啊?难道比哥哥的剑还厉害?” 东方流澜笑道:“帝道之剑是赤霄,传说是一把很厉害的神剑。” “哼”莲儿的轻哼之声显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但是莲儿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嘴里继续到:“那有什么,再厉害,帝道也没有圣道厉害吧,真是的,为了一把破剑……” “小丫头,你他妈的嘴里说什么呢?这里有你说话地方吗?”一个人举起手里的剑,指了指莲儿。 东方流澜回头一看,眉头一皱,随手就弹出一缕劲气,看似平淡无奇的真气,刚触及那人剑鞘的剑尖“嘭”,剑鞘到里面的剑身全都碎了落到地上。 不管别人惊惧的眼神,莲儿拍手笑道:“好好玩啊,姐姐,莲儿可不可以做到啊。” 东方流澜爱怜的看着莲儿:“可以啊。” 第十章 相遇不易-邪宗的信使 众人见到东方流澜完全没把他们眼里,心里更加按捺不住怒火,但是对她随意到平淡无奇的一道剑气便毁了一把剑,心里又有些恐惧。 季安世看似悠闲的喝着茶,心里却很是注意事态的发展,虽然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发展到了分开的地步,但是自己也不能看着东方流澜吃亏,左手很不自然的轻轻敲打着桌上的剑身,仿佛在提醒着周围的人。 但是显然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司马宁妄站起身来:“诸位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怎么对个小孩还斤斤计较,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好了。” “莲儿只要想着自己体内的真气流转到手指上,让它出去就行了。” “嗯”两个人还是我行我素,自顾自的讲着,莲儿听完东方流澜的话,伸出右手,体内玄天真气瞬间爆炸开来,直涌向手指,一道金光,甩出,直向季安世而出,季安世左手很自然的举起剑,一个平面的划开,被硬生生的挡下来。 别人也许看不出,但是季安世却被震的一阵手有点微痛,心里笑道:果然,和徐昊天有点关系的人,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 站起来走过去朝东方流澜拱手道:“季某见过小姐。” 东方流澜转头道:“将军近来可好。” “承蒙小姐挂念,末将一切都好,此处不是很太平,还请小姐仙驾移至别处。”所有人都听出季安世话语中的恭敬,都不仅猜测起东方流澜的身份。 东方流澜却摇头道:“司马前辈和家父甚有渊源,虽然众多前辈在场晚辈本不应多说什么,但是既然遇上了,流澜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今天如果过哪位要动手,流澜一并接着就是了。” 司马宁妄听到东方流澜的话,转身道:“怎敢劳东方小姐动手。” 季安世向所有人道:“诸位,一刀一剑被盗,季某被不该管,因为此前徐昊天说他会处理,所以,希望大家还是考虑清楚,昊天说的话从不会轻易改变,我不敢说是不是司马前辈进宫盗了这两件东西,但是昊天既然决定亲自取回,那么不管谁得到,都会惹到麻烦,如果各位执意要,那我也没有办法。” “徐昊天,徐昊天怎么啦,我就不信他还能一手遮天啦。”在一个角落里一个声音传出。 徐昊天皱眉望了望,从话音和那份气息似乎是陈玉俊,这个邪道一宗之主,隐约间修为居然不可思议的提高了许多。 “谁在说徐昊天坏话?”微微令人沉闷,但是显现出了来人无比的威严,敲得几乎所有人心里一沉,倒是让陈玉俊不解,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金叔叔,今天这里要是谁敢说昊天的坏话,帮我都杀了。”优雅的声音,缓缓从楼下伴随着脚步声而来。 徐昊天不仅暗中叹了口气,怎么回事。怎么会什么人都有,上来的人赫然是明玉公主和金草,后面跟着朴空司和朴左易还有八个侍卫,这明玉身为朝鲜公主,不会在这里逗留这么久吧,上次就说要来了,到现在,哎。 东方流澜散去脸上的真气,那充满仙灵之气,天地亿万年凝汇而成,超凡脱俗的脸瞬间显现出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其他女子为徐昊天说话,自己却会这样。 而明玉显然也看到了东方流澜,尚没有说话,金草心里深深被震撼,向东方流澜恭敬道:“小姐好深的修为,就是这小姑娘恐怕在场也没几个可以比肩的。” 东方流澜眼睛注意到金草一手提的剑,心神飞转间,似流转着不被世人发掘的光彩,知道对方的真气和剑的灵气在互相冲刷洗涤不砸的地方,当下也佩服道:“前辈一身修为恐怕也足以傲世武林了,又何必赞小女子呢。” 不卑不亢,还暗中夹着丝丝沥沥的讽刺一般,弄得金草倒是极为尴尬。 徐昊天看着情况,知道这样下去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嘴角微动,“上善若水”的心境,一缕缥缈无极的声音从九天洒下来。 “一别经年,流澜可好。谁敢动司马前辈,别怪我徐昊天无情。” 所有人往外面看去,只有东方流澜转向司马宁妄对面的位置,却是人已不再。 “季将军劳烦照顾舍妹。” 天罡碎影,东方流澜绰约的仙姿依然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他为什么不见我呢?”明玉呆呆的站在那里,金草一边感叹着徐昊天和消失的少女修位的高深,一边也暗暗摇头自己公主这摆明不会有结果的爱恋。 当东方流澜缓缓再走进酒肆的时候,莲儿连忙跑过来:“姐姐,哥哥呢,哥哥在哪啊?” 东方流澜轻拂着莲儿的头:已然“莲儿乖,姐姐没有追到。”居然发现自己心里这时却是害怕追到徐昊天,因为自己也不知道当两人相遇,自己会怎么对待徐昊天,这个自己曾经深爱着的男子,难道,现在自己就真的不爱他了吗? 徐昊天笑着看着眼前拦着自己去路的人:“陈宗主真是好雅兴,在这里站了这么久。” 陈玉俊以前由于功法所致的霸气居然消失不见了,倒是令徐昊天暗暗赞叹起来,要不是下定决心,冒着巨大危险,加上有超高的悟性和心性,是不可能成功的,而这样一来,陈玉俊的武道修为肯定凌驾于除了常无心之外的几位宗主之上。 “我是应该叫你将军,先生还是大师呢?”陈玉俊居然开起玩笑。 倒是弄得徐昊天一愣:“大师?陈宗主徐某还没有这么老吧,或者还没有达到这样的资格吧。前辈拦着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玉俊走了两步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帝道之剑和霸者之刀在哪吗?” 徐昊天一本正经的道:“不想,因为根本就不用想,你以为你们邪道**了这两件东西就可以压制我的轩辕剑了吗?难道是每个人都可以引发他们的灵性的吗?”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 徐昊天又是一愣:是啊,自己就怎么这样肯定没有人可以呢?自己不是也让轩辕剑心悦沉浮,还被自己抹去了原来的王道道性吗。 见到徐昊天的样子,陈玉俊哈哈大笑起来:“人说徐昊天聪明绝世,看来也不过如此,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第十一章 命运的相遇-天命的弟子 徐昊天无奈的看着陈玉俊:“所以你就来通知我刀剑都在你们邪宗手里?” 陈玉俊笑着点头:“没错。” “然后你们设好陷阱,等我跳下去?” “聪明。” 徐昊天抬头,觉得太阳有点刺眼,“好办法,先是伪造司马宁妄的标记盗了东西记到他头上,然后却暗地里让我知道在你们手里,好让我 单枪匹马闯你们七宗的地方,单单一个常无心就能让我不能在应付其他人,这样正好可以杀了我。” “徐昊天就是徐昊天,但是你别无选择。”陈玉俊有点得意。 “是吗?”徐望天转身离开,“刀剑我肯定会来取,你们七宗的地盘我也会来闯,但是时间掌握在我手里。” “你……”陈玉俊显然没有想到徐昊天会这样,“你不担心有人可以用这一刀一剑?” 徐昊天转头毫不在意的看了看陈玉俊:“我忙得很,才没工夫管这些呢,谁有本事谁去用好了。” 即使是陈玉俊接近大宗师级的高手心里也突兀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完全摸不到徐昊天的思维意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根本就不按常 规路线走吗。 徐望天转入一个隐蔽的地方,看着陈玉俊的离开,心里也不禁担心起来:要是真的有人可以引得那刀剑发挥原本的力量,那自己手里的轩 辕剑是不是很是可以压制他们,毕竟抹去了剑中王道的道性,现在真正的力量连自己也不知道。 “昊天。” “徐大哥。” 两个声音传来,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徐望天看着眼前这两个帮自己在暗中守护东方流澜的人,眼里尽是歉意和感激:“流澜还没有走?” “澜姐还在那里,其实徐大哥,你何必这样呢?”沐水香劝着徐昊天,“这么长时间,我知道澜姐其实很想你的,只不是因为风伯父的事 情她才放不下来。” “她会想通的,她会的。”徐望天悠悠说着,转向石松流,“要你们俩暗中保护流澜,倒是耽误了你们的事情。” 沐水香脸红起来:“徐大哥,你怎么一见面就开玩笑。” “我们的事情你就放心好了。”石松流确是不介意,“接下来是你的事情,帝道之剑和霸者之刀被盗,我就是不想也知道是邪道倒的鬼, 但是现在更加令人担心的是北面,匈奴又开始动了,你估计也闲不了了。” “这事情我知道,最多三个月的时间,肯定会有大规模进攻以报上次之仇。放心我有准备,最多去南海把那几个家伙叫过来。” 石松流摇摇头:“恐怕这样还不够,最好找到无衍大师,把他们一辈都叫出来。” 徐昊天泯着嘴摇头:“这恐怕不现实,无衍大师是出家人,本不该管这些,而宋郑两位伯父早在二十年前就已隐退了,贫道人前辈一个南 海就数千人要他管,说到这里,蜀中萧湘倒是可以一试。但是估计也不行,虽然他名义上是蜀中正道领袖,管着一方武林,但多半是买他面子 ,加上他也很多年不在管事了,他儿子萧翎我倒是见过,这两年来,武功估计进步不会慢,或许倒是可以一用。” “反正这时你的事情。”石松流笑道,“我们先走了。” 徐昊天心里万分过意不去的目送着他们离开,不一会儿,嘴角一斜邪邪的一笑:匈奴是吧。 天阴沉了一个月,雨下了一个月,唯一点好的是虽然下了一个月,但是每天都是斜风细雨,否则黄河早就决堤了,树木花草都显得那么无 力,一袭青衣,手中一把纸伞,在雨中泥泞的走着,而雨伞却只是湿得恰到好处,映湿了,有雨水滴下,但是一路行来,一个月,却是没有一 点损坏。 抬头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城池,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如同阴沉的天空破开一个洞,一柱阳光照射下来,让人心旷神怡。 “到了这里,离长安没几步了吧。”却是没有进城,直接朝西而去。 原本阴沉的天空,中午没过多长时间,渐渐的暗了下来,青衣人叹了口气,继续走着,路上人不多,江湖中的,商海里的,贫的,富的, 在青衣人眼里像是分辨不出一样,对于贫穷的破衣褴褛的人也没有半点的同情。 “娘,娘,前面那个叔叔好奇怪啊。”十分稚嫩的声音传入青衣人耳中,听出是在说自己,脚下不由一滞。 “泓儿,不要说话。”少妇轻轻地说着,但是又不敢超过青衣人,自己以为说话声音很轻,但是哪里知道这青衣人是谁,所说的话一字不 差的传入他耳朵里。 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小男孩不再说话了,青衣人心念一转,才三四岁的小孩,好厉害的嘴,别人恐怕花都不会说几句。转身朝他们走过 去。 看到青衣人朝自己过来,少妇吓了一跳:“你……你想做什么?” 青衣人笑道:“大嫂不要怕,我只不过是想看看小孩子。”转头对小男孩道:“叔叔有什么不一样呢?” 小男孩见到青衣人,眼睛突然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叔叔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气势,或者不叫气势,应该怎么说泓儿也不知 道,就只觉得叔叔就如同这天地一般,没有彼此,虽然下着雨,但是就是雨水也像是叔叔的亲人,有一种亲切地感觉。” “哈哈,泓儿好样的,小小年纪就这么会说话了,还懂那么多。” “泓儿可是过目不忘哦。”小男孩有点撒娇的向青衣人说到,而那少妇却是仍有点不自然,毕竟眼前的男子自己不认识。 “这样,叔叔送你一样东西作见面礼好不好。” “好哦。”小男孩拍这手,完全没感到自己母亲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撑着伞的沉重。 青衣人从怀里拿出一片竹简,看看太长,手指一划,剑气过去,身下一小段,手指轻轻的在上面画着,轻轻一吹,逐渐上出现一个“剑”字,笑了笑:“泓儿拿好,回家找根线,穿好了挂在脖子上。” “嗯。”小男孩接过手,不停的抚摸着,似乎感受到他的不同凡响,青衣人见状笑着点点头。 少妇见了也没有说什么,她有哪里知道那片竹简里包含的正是徐昊天的剑意,普天下没有人能够超越的剑意,其后会给自己儿子带来什 么样的命运,可以说,这一次的相遇,完全改变了自己儿子的命运。 第十二章 刀剑的承接-大战在即 小孩呆呆的看着远去的身影,手拂过“剑”字,还闪出淡淡的七彩流光。 长安城守城的士兵注意着进出长安的每一个人,当徐昊天那一袭青衣出现在他们眼里,心里不自觉地跳了一下,眼前的人似曾相识,但是容貌又模糊不清,还以为是雨天的关系,而事实上,除了雨天的关系,最大的原因是徐昊天自己的修为,那种境界不再是普通人能看得透的,天底下能看清楚他面容的恐怕不会超过三个人,除非他愿意。 徐昊天心情很好,就因为先前遇到的那个小男孩,心里隐约觉得自己和这小男孩很有缘分,也许他就是上苍送给自己的弟子。所以自己也会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剑意渗进竹简送给他。 两袖清风,浑然忘我之间感到右手传来丝丝的暖意,知道那是无名箫,一路直向皇宫而去。 见到皇宫羽林军,徐昊天笑了笑,似乎比以前看到的更加有精神了,大步迈进,却被拦在宫门外。 “站住,皇宫重地岂是闲杂人来的?”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徐昊天丝毫不介意,好像还很享受这样的语气,抬起头笑了笑,右手伸出,一支晶莹的箫出现在眼前:“那就麻烦你到未央宫通禀一下,就对陛下说故人来访。” 那士兵见到如玉般的箫,脸上有点蔑视的笑道:“小小一支玉箫就要见陛下,你以为你是谁啊,大汉天下这样的玉箫多的是。” “哦。”徐昊天似乎恍然大悟,也不多说话,转身正要走,却见车马声传来,那士兵道:“快点让开,皇后娘娘来了。” 徐昊天退到一边,看到卫子夫的凤驾缓缓由远及近,原本阴暗的天气,把她的脸色映衬得更是苍白无力,卫子夫坐在车上,看着两旁的人,看到了徐昊天的身影,似乎是徐昊天,但是又不像,直到她见到徐昊天手里提着的无名箫,忙道:“停车。” 快到宫门,皇后娘娘却是要求停车,凤冠霞帔,下的车来,却是直往徐昊天走去,嫣然一笑道:“子夫见过先生。” 徐昊天笑道:“一年多不见,娘娘可好。” “承蒙先生记挂,子夫一切都好,就是陛下时常提及先生,但是又找不到,先生可曾见过陛下了。” “还没有,正要进宫呢。” 守卫的士兵看着浑身脏乱的人随着皇后娘娘走进宫去,心里怦怦直跳,原以为自己来了一年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了,但是今天这个人却是没有见过。 “姐姐近来可好?”卫子夫忽闪着美目,显然是很关心东方流澜。 “恩,还好吧,前些日子见过她。” 两人还没走到未央宫殿门口,刘彻已经从里面出来了,笑着看着两人,充满深情地拉过卫子夫的手,眼睛里尽是尊敬的望着徐昊天。 “徐昊天见过陛下。”徐昊天笑呵呵的和那在微风里披头的散发,朦胧的雨气极为不协调。 刘彻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道:“怎么,刀和剑取回来了?” “没有,他们在邪道手里,只怕没那么容易到手。”徐昊天有点苦笑的意味,“更何况在邪道那个人的手里还不知道,邪道一门七宗,七宗宗主除外,宗师级境界的高手起码还有十个左右,这还是我的保守估计,邪道很多事情我们毕竟还是查不清楚地。” 刘彻皱着眉头坐下来:“他们有这么多高手?”似乎还有点不信。 徐昊天叹气点着头:“不然,他们哪有实力抗衡正道这数百年啊,现在一段时间没见常无心的修为到了那里,我也没底,到了这种境界,武道上的事情就没有个准了,可能不会再前进,也可能眨眼间到达一个从没有人到达过的境界。” “那么。”刘彻突然顿住,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又抬起头看着徐昊天,舒心笑道:“朕想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加合适了,以后取到霸刀和帝剑,就自己留着吧。” “这……当年圣道之剑已经在我这里了,现在……” “那不是正好,”刘彻道,“放在你那里,朕可以放心一点。要是万一拿回来又被人盗了,真的有人牵引出里面所含的力量,那怎么办,现在圣道之剑的道性被你抹去了,能不能抵挡还是个问题啊。” 徐昊天了解的点着头:“现在匈奴蠢蠢欲动,邪道又盗了那两样东西,是不是他们间有人可以用他们,匈奴大军一起,他们肯定会伺机而动,还请陛下召回修斌和冰锋,他们两人现在肯定也耐不住寂寞要找个比划比划。” “那你……” 刘彻还没说完,徐昊天道:“我现在马上北上。” 风萧萧,无边落木,风沙满天卷,战马嘶叫,箭满天,一个人朝着南方哈哈大笑:“你们说说看,这次我们南征,应该打到他哪里?” “他们有多少土地我们就打多少。”满脸的虬髯,手里的剑似乎冒着阵阵寒气。 “此言差矣。”角落里走出一人,虽然衣着和其他人无异,但是显然从身材到气质和其他人不同,“汉朝人多,我们一路打进去,打得太深入会四面受敌,何况我们不习惯汉人那种衣食住行,要那么多土地做什么?” “哦。”为首的人转头道:“你到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大单于,打固然要打,土地也要,东西也要抢,但是要看打那里,打到什么位置才正好。”那人道:“在汉朝时,在下曾学过一些阵法,只要大单于允许再下随同出征,在下可以在最南的边界,布上一道屏障,就算是长十数里都可以。” 最后一句话,听的所有人动容,他却仍然继续道:“这阵法之学,极为深奥,即使天资聪颖也不一定学得会,当年我有幸学到一点皮毛,在汉朝也没几个人懂这个的,而在这方面最令我忌惮的风清鸣已经死了。” 第十三章 出发-松流一现 徐昊天躺在亭子之上,一手一壶酒,一手一根枝条,比划着,正走来的东方朔看着徐昊天手舞动的样子,感觉到里面的玄妙,但是似乎又稀松平常,一切在他脑子里闪过,而徐昊天手转动的过程中,却是天底下格式剑法,在心底一一展示过一遍,嘴里的酒吐出,划过一道红光,又被收回凝在枝条上。 “剑九,道,亦无道。只是被道家至高力量制约着,用出来根本不能控制力量。不知道常无心现在怎么样了,**帝剑霸刀,难道他有办法引出他们的力量不成?他自身修为又怎么样了呢?” “喂,徐昊天,你给我下来。”东方朔叫到,“你一连三天都躺在那里,做什么呢?” “我在想一个问题,大战在即,总这样打打杀杀的,我真的不喜欢。”徐昊天又灌了口酒,“云前辈那个什么功法你练得怎么样了。” “你小瞧我是不是,那对我来说还不是小意思,早就练得出神入化。”东方朔,说着这样的话,虽然自己也经常这样,既是对着刘彻也从不注重什么君臣之礼,甚至在未央宫随地的方便,但是自己深深地感觉在徐昊天面前,自己是最放得开的时候,不管什么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 听着东方朔的话,徐昊天却是摇摇头,心里知道,东方朔绝对没有领悟到云不平心法的精髓,整天在官场打滚,很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否则以东方朔的资质,现在的修为不会停在宗师境界不再前进。 “爹娘,爹娘……”郑修斌一路跑回去,见到两个老人笑道:“我和冰锋马上要走,匈奴进犯,邪道尽出,来不及说了,我对蓉儿和霜华说一声去。” “马上要走吗?”阮纤蓉和陆霜华两人牵着手进来。 “马上走。”听到爱郎坚定的话语,两人差点要哭出来。 “昊天呢?”郑弦贤终于问到,“他不在那里守着?” “陛下信里说他还在长安,躺了几天了,不知道在做什么,据东方朔说几天一句话都没说。”宋冰锋带着席雨琴进来说到。 宋九行还在大门口声音传来:“昊天是在等” “等?” “徐大哥在等谁?”皇甫筱灵不明所以地问道。 “等冰锋和修斌过去,等潇潇和你武道境界到一个新的境界,等匈奴全线进攻,等常无心。”宋九行四个等字,揭示了一切。 “义父,我和潇哥哥也去准备一下。”皇甫筱灵转身要走,宋九行拦住,笑道:“你们还是晚几天再走,他们两人先走,你们记住,遇到常无心,一出手就必须要你们最高境界的那一招,出完一招就走。” “没错。”郑弦贤也说道,“现在的常无心恐怕天底下除了昊天再没有人可以和他抗衡了,即使是你们也不行。” “知道了,那我们走了。” 知道匈奴要打来,许多人开始逃难似的往内地逃,徐昊天刚走进一家酒肆,里面什么人都有,什么话都有,吵杂的地方,徐昊天却是微笑着坐下来,喝着茶。 “这什么世道啊,匈奴那些狗娘养的,一天到晚打,他们烦不烦啊。” “就是啊,我们大汉朝,又不去侵犯他们,这些人,哎……” “你们知道什么啊,听说这次领兵的人中间有一个是我们汉人。” “什么,不会吧。” …… 徐昊天一听,心里倒是一怒,走上去到:“这位大哥,匈奴那里怎么会有汉人领兵。” “这是千真万确啊,听说这人还是个太监。” “太监。”徐昊天心里慢慢的琢磨起来,到底会是谁呢?难道是…… “在匈奴,不管是谋略还是战术上,你们一定要提防一个人,这个人,也是汉人,他叫做,中行说。”心里想起风清鸣曾经说过的话,莫非真的是他。 心里一阵厌恶,转瞬而逝,心里笑道:既然敢来,就要付出代价,即使我很不愿意杀人。 “姐姐,为什么这么多人啊,他们都要到哪里去啊。”小女孩问着身旁的少女,少女嫣然笑道:“他们是要去找自己的新家。” “新家?原来的家不好吗?” “好,但是不安全,匈奴要打过来了。” “那是不是……”小女孩没有再说下去,身旁的少女确实猜到她要说什么,心里晃悠悠的每个着落:是啊,匈奴打过来,他肯定会去吧,那我呢? 两人刚走没几步,身后脚步声引起少女的注意,但是没多久又不见了。 “朋友,跟踪别人似乎不太好吧?”一男一女拦住几个人的去路,几个人笑道:“怎么,我们兄弟跟踪别人倒还惹到你们俩了?” 那个男子道:“你跟踪别人我不管,但是前面两个人,不行。” 几个人听男子这样一说眼神脸色一变,手中刀剑已经出鞘,男子笑着把剑抱在怀里,剑鞘上显眼的蟠龙看的几个人一呆:“你是石松流?” 石松流点点头:“是不是奇怪我消失了一年多了,现在出现啊,莲儿既然和我师妹姐妹相称,那也算是我小师妹吧,你们跟踪我两个师妹,做什么啊?” 不知何时石松流胸前出现一个淡蓝色的月牙形的剑气瞬间把几个人撕裂,身旁沐水香惊喜道:“这就是‘松流夕照’?好厉害啊。” 石松流牵过沐水香的手笑道:“这一式想来想去还欠缺点什么,不像后面几式流畅,走啦,再不走师妹她们就走远了。天冥宗这几个人,虽已到一流,但是没道理会派他们来啊,难道他们还不知道师妹现在的修为?” 想到这一年多来,终于创出属于自己的功法,虽然有点兴奋,但是对于里面的缺陷也很清楚,很期待“松流五现”横空出世的场面,但是现在显然还不到时候。 天空乌云密布,**之象已成,关键是这一场暴风骤雨会有多猛烈,多宏大而已。 第十四章 神兵的恐惧-霸刀出世 天空确实阴沉了下来,才放晴没几天,一个多月的阴雨所积的水甚至还没有干,但是来了,继续的阴雨应和着地面上将要开始的战争,似乎要提前开始属于它的前奏。 果然,徐昊天才刚刚走到门口,细绵而下的雨已经笼罩了整个大地,徐昊天笑着,看着雨点有小变大,肆无忌惮的砸向地面,原本还算有人走动的大街上,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慢慢走进去,看着外面的雨,传来吵杂的马蹄声,徐昊天重新叫了一壶茶,悠闲的喝起来,来的人不少,全都进了酒肆,看了四周一眼,各自坐下,也不管身上已经湿透了,不管其他人的眼光,手中得刀剑就横放在桌上。 徐昊天精神力扩散出去,布满整个酒肆,进来的人行动一个不落的落在他神识里,想不到里面还有高手,进来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他们,差点疏忽了。 又是一阵马蹄声,进来的是一个少女,一身红色的衣服,在阴暗的天空下显得是那样的显眼,突出。就连徐昊天也不仅眼角飘出了笑意,那少女倒是似乎注意到徐昊天哪一闪而逝的笑意,朝徐昊天笑了笑。 跟着少女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虽然少女背对着他,但是像是知道少女在对徐昊天笑一样,也有好的朝徐昊天笑笑,弄得徐昊天道是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眼前两个是什么人,但是男子手中拿着剑,少女反而什么都没有。 两人在一张桌子上坐下,眼睛盯着先前进来的十来个人,神芒闪烁,寒光耀世一般,看的那些人心里发毛。 知道事情的不简单,徐昊天也不想再呆下去,起身付了茶钱就朝外面走去,没有雨具,就在雨地里走着,那一男一女注意起这个怪异的人,外面下这么大的雨,确是仍然走出去,他们那里知道徐昊天既悟到“上善若水”,他就像是与天下万物同龄同性一般,雨水见到他都回避开让路,其间的奥妙又岂是他们只懂得练习武功的人了解的。 继续一路往北,过了两个时辰,马蹄声再次进入徐昊天的耳中,不由皱了皱眉头,知道是先前的那些人,不由想起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起来。转过头,那个红色衣服的女子再次映进眼帘,当然一旁还有那个男子。 不多时已经超过自己,一阵剑光闪过,男子手里的剑已经出鞘在阴暗的雨天,那道剑光犹如从九幽地狱里面出来的闪电一般,虽然有光的彻亮,清明,但是更在显示的是那种“幽”的阴森。 少女也已经出手,淡然飘出一排火红的掌印,一团火一般的飘向天空,再次坠落,如同凤舞九天般的绚烂,徐昊天很有兴趣的欣赏着,在这样的天气里,这样的天空下,一派凄然惨淡景象前,观赏起两个人对十四个人的战斗。 无疑,男子的剑法很高,女子的掌法也很奇特,两人功力都不弱,徐昊天这样在心里评价着。但是对方毕竟有十四个人,里面还有一个高手,不弱于两人的高手。 虽然一男一女,两人联手威力似乎在陡然间大了数倍,一剑一掌,配合的完美无间,只是这样打起来,两边都没有胜算,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心里想着,突然间想起来东方说曾经说过江水以南出了两大高手,“玄冥剑,天灵掌”,莫非就是他们两个。 徐昊天走上去,毫无顾忌的说道:“十四个人打两个人,什么意思啊。” 原本听到徐昊天说,没有一个人理他,但是徐昊天走近后,一脚踏入他们战圈之内,十六个人产生的巨大的一股力量本当把徐昊天弹出去,不死也要重伤,岂知徐昊天非但没事,反而还在靠近,知道眼前的人功力高的出乎人的想象,不停也要停下来。 徐昊天道:“你们双方,都受伤了,还打什么打。”转身看着少女:“小姐应该是旧伤,而且是五天之内受的伤,”又在转过来,对着十四个人中功力最高的一个:“你也是,不然这一战胜负早就分出来了。” 双方都不说话,看着徐昊天,徐昊天双手一伸,双手两指两道金色无为真气射出,一道直向少女眉心,另一道确实到了那人的胸口,两方的人原本要上前阻止,但是徐昊天刹那间全身爆发出一个光圈,瞬间罩住自己,嘴里爆出一声:“停。” 两方人心、头,整个身体如受雷击一般,在那一刻一片空白,确是徐昊天用上了他自创的融合了佛家梵音和东方流澜逍遥游箫声的“虚无心声”。 徐昊天收回真气,倒不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无为真气,只是无为真气是天地中的正灵之气所化,可以化解天底下的一切毒,虽然人疗伤,但是现在还不知道别人的身份,自己也只是瞎猜了一下。 “大家都是汉人,大敌当前,自当抵御外敌,各位这样和邪道帮匈奴有什么区别?”徐昊天笑中带着严肃的说着,在雨中,由于雨水的缘故,头发早已粘在脸上,而自己又不高兴去动,现在也没有人看得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不知可否听我一句,双方恩怨暂放一旁,等退了匈奴你们再慢慢讨论。” “你是谁?”少女的声音此时竟然带着一点喜悦,但是丝毫不能遮掩她的颤抖,他身后的男子连忙扶住她:“天灵,你怎么样?” “哥,我没事,老毛病了。”少女回答着,徐昊天心里想得不错,眼前的人正是江水以南新出的两大高手道玄冥和道天灵,一开始徐昊天还在想天下有没有“道”这个姓,但是后来也懒得去想,反正名字就是被人叫叫而已。 见到少女样子,徐昊天上前两步,右手搭上少女脉搏,眉头越皱越紧:“想来这位就是玄冥剑,玄冥兄了,令妹现在不能再受凉了,要快点找个地方。” 道玄冥心里一晃,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里去找地方,原来十四个人道:“前面三里处有原有一处村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人都走光了。” “如此,最好。”徐昊天说完,道玄冥也不再管其他的,就自己妹妹要紧,道天灵确是冷汗直冒,加上雨水,徐昊天没办法,一手握上她的手,道天灵周身一阵金光闪过,所有雨的湿气被徐昊天驱散。 道玄冥也不再骑马,抱起道天灵,直往说的那个村庄而去,他一走,后面所有人都跟着,徐昊天笑着,自己只好忙他们牵着两匹马过去。 当徐昊天走进村庄,找到他们时,道玄冥早已经生了四堆火,把道天灵放在中间,徐昊天见状:“道兄,令妹怎么会全身都是阴寒之气?” 道玄冥道:“这事情具体我也不知道,小的时候妹妹就这样了,据我师尊讲从见到我们第一天就已经是这样了,还好,小灵儿从小修习的‘天灵真气’似乎一直压制着这股气息,但是也会不时发作一次。” 徐昊天郁闷起来,自己真气刚才为什么没有感觉到,难道只有发作的时候才会出现? 走进一看,道天灵虽然在火堆中央,映得脸有点红,但那完全是火光所致,还是在颤抖,不知道无为真气有没有用?心里一问,身形一闪,没等所有人明白过来,徐昊天已经在半空中,右手一指直点道天灵百会**,一股磅礴的气势瞬间在徐昊天身上爆裂开来,七彩流光笼罩住两个人。 真气一动,四周的火像是被吸引一样,纷纷向中心的道天灵而去,遇到无为真气的护体真气,又付着真气慢慢流入进去。 无为真气在道天灵经脉里游走,引起她原有真气的呼应,被阴寒之气反过来压制的天灵真气跟随徐昊天真气的变化,驱逐着在被火的热气一贯而入,直向地底下钻去。 徐昊天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自己真气没有感应到这股气,心里一动,已经有主意了,点住道天灵百会**的手指突然离空,左右两手大小周圈的划出一幅飘逸出尘,却又似乎那样超凡的图,正是他许久没有没有用的太极图。 所有人诧异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事情,流光闪烁的太极图,实在不知道眼前神奇的男子这样做法有什么深意。但是接下来事情发生了,一幅硕大的太极图,在徐昊天真气再次催动下,居然开始变小,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除了徐昊天。 所谓天地分阴阳,徐昊天正是利用太极阴阳之意帮道天灵完全驱除那个阴寒之气,天下之怕也只有徐昊天才会想到这样的办法,同样精于太极图妙用的司徒无情,只怕也想不到这太极图会有这样的效果。 徐昊天在太极图完全消失的刹那在空中的身形再次消失,眨眼间出现众人之前,看着道天灵已经微微发红的脸,徐昊天大袖一挥霍推向两边儿去,让出一条道来。 徐昊天笑着走到十四个人面前:“还没请教各位?” “我们是江水十四鹰。” 徐昊天听着摸不着头脑,人家山上的才起名鹰,你江水的不起鱼啊什么的,起什么鹰啊。 道天灵站起来朝着道玄冥道:“哥,我没事了,怎么好啦,以前是不要一天的么?” 道玄冥惊喜地看着自己妹妹:“没事就好。”走到徐昊天面前:“大恩不言谢,以后但是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兄妹的地方,只管……” “现在就有事情。”徐昊天毫不客气说道,“之前我已经说过了,匈奴入侵,大家应该团结一致,共抗外敌。”才刚转过头又想说什么,眉头一皱:“有人来了,是高手,你们现在这里休息,我出去看看。” 风雨之中,徐昊天丝毫不介意雨点的击打,看着在雨中嘶叫的马,徐昊天听的马蹄声,感到马身上发出的杀气,战马身上有战意,但是有杀气的马,倒是第一次遇到,究竟什么样的人居然有本事引发出马的杀气。 见到徐昊天站在雨里,前面来的马在徐昊天身前十丈处停了下来,无力的人都悄悄的看着屋外的情况,“是你?” “是我。”徐昊天回答着,看着眼前的人,“前辈这么快闭关就结束了?” 来人正是乔达,阴山一战大败而回,两人约定的三年时间为何现在就回来,徐昊天智绝天下心里稍微一转就明白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乔达手里有白虎霸刀,天地之间,论刀法,无人能出其右,但是常无心盗了霸刀是为了给乔达?这似乎不合道理,万一常无心到时自己也没办法压制他,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想来前辈手里的刀已经换了一把吧?” 乔达在马上笑道:“你果然绝顶聪明,在这之前谁也不会想到,当年的蚩尤神兵白虎霸刀会在我手里吧,听说你的剑失去王道道性,现在看看到底谁厉害?” 看着看上去平淡无奇的的霸刀,在乔达缓缓拔出的那一刻,天下所有的兵器开始摇晃,颤抖,除了那把失去王道道性的轩辕剑。 道玄冥首先发现手里的玄冥剑不对劲,摇晃,颤抖,恐惧,然后除了没有兵器的道天灵,其他十四个人手中也开始动了,天下上古十大神兵激烈的震动着,一道道不同颜色的光冲击向阴暗的天空。 所有人感觉到不同寻常,皇宫兵库里的兵器架全都到了,所有兵器以剑柄朝内,剑尖向外,传说中的神兵护主。 郑秀斌和宋冰锋两人在马上,先感到天地间气势的不对,一会两把天底下杀气最令烈的剑开始摇晃,有出鞘的**,两人知道有事情发生,忙加快速度。 东方流澜眼睛里流露出担心,不由望向北方,那个霸道邪异力量来源的地方,担心,为什么担心呢,心神呆呆的,入情剑开始发出鸣叫之声,入情剑的确不是十大神剑之一,但是它在东方流澜手里就不一样了,当它被风清明交给东方流澜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了与十大神兵不一样的路,虽然隐于它们之后,但是除了轩辕剑,它绝对不会属于其它任何一把。 乔达把白虎霸刀举过头顶,徐昊天叹着气:果然,它能够引发他的力量,一道红色的刀芒之间射入云层,天空中出现一个漩涡,原来阴雨的天气开始转晴,乌云散去了。 面对这样的人徐昊天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很是正定,令后面观看的人很是佩服,从刚才徐昊天发出的七彩流光已经大概猜出了他的身份,但是江湖传言中的徐昊天,是不是真的符合“武林神话”这四个字,每一个人心里也很期待。 徐昊天微微一笑,右手出现一样东西,正是无名箫,没有一点花俏的动作,很是直接,一端刚落到手里就毫不犹豫的刺出去了,乔达飞身跃上半空。 手中的霸刀划出道以光华,像是夜空中的银河一般,缥缈确有那么真实,华丽中带着青涩,就在无名箫触到光华的霎那间,徐昊天变了,连人带箫化作一道光直击乔达,“唯快不破”谁都会说,但是有的时候速度并不能解决什么。 “剑八,乾坤。” 一上来就是风云七剑的剑八,虽然照理说徐昊天无出来的剑法不能加在风云七剑里,但是那一剑实际上是承接了前面七剑的,天空中被霸刀驱散的乌云再次袭来,风雨大作,雷电交加。 天地间有数的高手很清楚这个时候并不是天气正常的变化,而是真这个高手产生的效果。 “乾坤即天地,天地即是我。”徐昊天手中无名箫都转,飞出自己手,直向云霄射去,乔达沉静清明的思绪,不理解徐昊天的用意,但是徐昊天所有的动作都在他的心里浮现,而事实上,徐昊天又何尝不是呢。 徐昊天手伸出,天地间宇宙万物,在这时候感应到徐昊天,淡然清澈的心灵“上善若水”的道境发挥到极致,所有的光芒,色彩汇集到徐昊天心里,宇宙时间流逝,就在徐昊天心里瞬间静止,一切的一切都停了下来,天空一片黑暗。 世间就剩下乔达手中闪烁着白芒的白虎霸刀,乔达再次变招,很有弧度的一条流线,却分化出一张网一样,流线拉长拉宽,直向四周延伸,把一切都囊括在内,笼罩,整个宇宙。 徐昊天眼睛闪过一道光芒,晶莹的绿光在天空中出现,天空中出现群星闪耀,似黑夜一般的闪亮,星芒令人不可思议的点点滴滴都似乎在飞向无名箫,在徐昊天伸手,一道七彩流光的真气打在无名箫上,一缕清新的箫音从黑暗中,九天上,地低下,天地万物间飘飞而出。 “剑九,无道。” 乔达手中的白虎霸刀化作一片红芒映在他那张包裹宇宙的刀网之上,但是向外迅速延伸,顷刻间就要吞噬一切的刀芒,在徐昊天出口“无道”的时候,原本闪现在无名箫里的星芒,开始铺天盖地的向外爆发,一股气势有无名箫中心向外冲击,两股暴风,互相纠缠。 一道红芒,被一绿一白,甚至夹杂的少许金芒夹着直向九天飞去, 天空中一片闪烁,无名箫和白虎霸刀向空中相撞,两样东西的撞击,开始爆炸,强大的冲击气流,使得无名箫和霸刀化作两道流光直撞向徐昊天和乔达。 就像是整个宇宙撞向自己一样,两人都被撞飞出去数百丈,徐昊天体内无为真气迅速的旋转,一阵白光把他包围起来,像是以他整个身体为中心,一个漩涡产生了,卷进漩涡的,灵气开始飞驰着。 七彩流光一闪,徐昊天要紧站起来,看着远处缓缓站起来的乔达,“天罡碎影”展开,眨眼间就到了原来的地方,一如前一刻,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迹。 两人嘴角都不停的流着血,乔达勉强的用白虎霸刀撑着地盯着徐昊天:“你不是人,你等着。” 飞身上马,扬长而去。徐昊天朝着他的背影大笑着,一口血直从嘴里喷出来,就这样直直的向后倒去。 第十五章 伏羲八卦-流澜的心 乔达飞身上马,扬长而去。徐昊天朝着他的背影大笑着,一口血直从嘴里喷出来,就这样直直的向后倒去。 这样的结局就是手握白虎霸刀的乔达也是所料不及得,不会有人想到得到了当年几可于轩辕黄帝相提并论的蚩尤的神兵,并且引发了他的力量还是没有能在徐昊天手里站到丝毫便宜,但是终于,联合了“上善若水”和“剑九,无道”的徐昊天由于体内至高力量的压制也终于倒了下去。 远方东方流澜手中的茶杯突然掉落在地,心里慌起来:怎么回事,他的,他的气息完全消失了,怎么会,昊天,你不要出事啊,昊天……脸色苍白的东方流澜一口血喷出来,脸色确实没有丝毫的变化。 “姐姐,姐姐你怎么啦。”莲儿吓了一跳仙子般的姐姐竟然无缘无故的吐血。 道玄冥几个人从屋子里冲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徐昊天到在地上,一身的泥水,唯一不同的就是手里那支无名箫,没有丝毫的污浊,依旧散着淡淡的莹光。 道天灵急得把徐昊天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你醒醒,你醒醒啊。” 徐昊天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远处两道人影却是迅急而来,所有人露出紧张的神色,手中得刀剑已经在抖动,还没等众人出声,两人已经到了眼前,见到道天灵怀里的徐昊天,两人早就急得跑过去。 “大哥。” “昊天。” 来得正是星月和左诗君,两人绰约如仙般的仙态,倒是给所有人眼睛一亮,左诗君连忙帮徐昊天把脉,但是脉象全无,面纱遮掩下的左诗君此时眼神更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刚才是谁?” 冰冷的语气让所有人一颤,道天灵有点紧张的回答道:“可……可能是乔达。” 左诗君转头就走,星月一愣,“诗君,你慢着你到哪里去。” “你说呢。”从没有这样冷过,认识左诗君这么长时间,星月何尝见过她这样的冲动,冷漠,但是现在为了徐昊天。 “大哥不会死的,我们要想办法救他。”星月用尽力气叫着。 “昊天已经死了,你醒醒好不好。”左诗君悲伤的怒意暴露无疑。 “不会的,大哥身负道家至高力量,怎么会死,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星月叫唤着,的确,帮徐昊天统管着光明教数千教众的星月很多事情左诗君也是自认不如的。 “可是,昊天脉搏都没了。” 星月听了一呆,转而叫到:“云八风七。” 眨眼间两人出现星月身边,倒是让所有人吓了一跳,完全凭空出现一般,没有一天预兆,就连道玄冥都没有感应到身旁有人。 “属下在。” “你们俩人兵分两路以最快速度找到我姐,和跟踪乔达。” “流澜要来,自然会来,凭他们是找不到流澜的,你不要忘了流澜和昊天心灵相通,她要是仍然想不通那件事恐怕……” “但是天下除了澜姐,还有谁能就大哥?”星月一句话,把左诗君愣在那里,“除非……除非大哥自己好起来。” 左诗君冷静下来,对几个人道:“刚才真是多谢几位了。” 几个人在那里客套了一番,把徐昊天扶进屋里,星月和左诗君坐在床榻旁,看着徐昊天。 徐昊天原本磅礴的天地灵气在体内散开,把经脉都给充斥淡化了,左诗君哪里还找得到脉搏,身不由己的徐昊天,心神沉静在天地灵气里,全身都被封住动弹不得,就如刚出道时被司徒无情打伤,全身被压制的动都不能动一样。 原来七彩流动的经脉现在更是浑然一块,没有办法区分。 天地宇宙像是融合到自己身体里,心神在经脉里游走,看着自己的体内,星辰闪耀,天地宇宙再也分不开来,浑然与自己合成一体,早已超脱道家“混合冥一”的心境修为,再次轮回到那里,直至回到“逍遥游” 左诗君和星月两人担忧的茶饭不思的陪着,看得其他十几个人也不由感动起来,一天一夜,没有其它的动作。 第二天天边夕阳渐渐西下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在村口,一个人进来道:“有人来了,大家小心。” 仙风临世一般,真是却又缥缈的身影轻盈急切的步伐,淡雅如仙,恍然不觉到了尘世,转瞬来到屋门口,看着屋里十数双眼睛,每一双崇慕的眼睛,东方流澜却是恍然为觉。 “他怎么样啦?”清醒的声音唤醒星月和左诗君。 “姐。”星月惊喜到,“你快来看看大哥,他……” 三女之间的关系惟妙惟肖,但是姐妹之间的情分是毋庸置疑的,莲儿跑到徐昊天床榻边,摇起来:“哥哥,你是不是不要莲儿啦。” “莲儿。”东方流澜叫着,莲儿红红的眼睛,转过来,“不要吵。” 东方流澜走过去,玉指伸出,搭上徐昊天脉搏,强大的玄天真气,冲入徐昊天经脉,却是没有任何阻挠,两股真气相遇像是遇到了亲人一样欢快活泼,但是徐昊天仍然没有脉搏。 东方流澜皱着眉头想着,徐昊天体内的天地灵气太多太强大,长久的储藏的体内虽然在对敌之时很有用,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去散点只怕会继续压着不能动弹,甚至身体都会被冲化的化成天地灵气,成为虚无。 但是徐昊天的问题就是不同于别人身上有一两个地方专门储藏循环真气,他全身上下都行,麻烦的事情惹得东方流澜一时间也不知从哪里着手。 徐昊天此时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众人为他的担心,心里浮现出前一次类似情况时东方流澜在他身旁照顾他的情景,只是现在,伊人已去,可还有再聚之期,心里无疑的一念,心神俱降,感到整个人悬在宇宙中摇晃起来,不仅有纳闷起来,不是已是一体,为什么还会有身在宇宙的感觉。 心里一阵聚震,一道亮光闪过,轩辕剑俨然在身前,整个宇宙在一划之间,轰然消逝。 外面东方流澜在门口再次转过身子,幽怨的看着徐昊天:呆子,为什么流澜还是放不下你,明明看见你杀了爹,但是到了这时候还是想要救你,究竟是前世你欠我的还是我欠你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玄天真气一启动,金光泫然现世,趁着东方流澜超凡脱俗的仙姿妙态,衣袂飘起,脚不沾沉若凌空而来,没等别人反应过来,一道淡淡的金光已经射向徐昊天胸口,没入胸口随后曼妙的舞姿一般,手指点法见已经二十道金光出去了。 也就是二十支神农针已经用完了,但是东方流澜显然没有结束,手若拈花,空气中的水气化作冰针在东方流澜手上凝结成晶,连续一道道继续射入。 在场的除了莲儿没有人了解她的意思,当然纵然是莲儿也只是知道东方流澜的针出去,在徐昊天身上布了一个阵,其它的也不明白。 见到东方流澜的举动,所有人都站起来默默地看着,虽然看上去东方流澜每道金光出去毫不犹豫,毫不费力,甚至还很悠闲,但是其间的力量,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在场所有人加起来,也不会是眼前少女的对手。 原来全力施为的东方流澜眼睛一瞥,看见了刚才没有注意到的徐昊天左手握的无名箫,紧握在他手里,迟疑呆滞一下的心神,一口鲜血吐出来,身旁的人大惊。 知道不能再迟疑的东方流澜手中速度更加快,转瞬间,旁人也不知道她究竟出手了多少针,但是奇迹出现了,徐昊天周身被七彩流光包围,天地灵气究竟是什么样的没有人见过。 就在这一刻,东方流澜射出的针射出一道道金光,在七彩流光中显得是那样的除尘清丽,就有如东方流澜自己一般在尘世间显得是那样的不凡。 看到金光围成的那幅图形,左诗君心灵一动:“伏羲八卦?” 东方流澜粲然的一笑:“伏羲八卦料尽天下先机,玄妙之极,流澜也只是碰碰运气,要是不行的话,流澜也……” 东方流澜还没说完,感觉到了徐昊天身上的不一样,所有出去的针眨眼间全都射出徐昊天体外,东方流澜一招手,二十支神农针全都每到手里,东方流澜终于笑了起来,所有人的眼神都被看得呆在那里。 “莲儿。”东方流澜叫过莲儿,牵着她的手,“我们走。” “可是哥哥,莲儿要跟着哥哥。”莲儿嘟着嘴看着东方流澜,向她示意自己的决心。 “莲儿是不是不听姐姐的话。”东方流澜,假装生气道:“你不走,姐姐可走了。”说完向外走去。莲儿急忙跟过去。 “姐。”星月拉住东方流澜,“你还是不能原谅他。” 东方流澜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舍,嘴里却道:“他周身天地灵气被我放干净了,也就是说,他体内再没有真气,你们好好保护他。” “流澜。”左诗君见东方流澜不为所动地向前走去叫到:“你心里还是舍不得他对不对,还是不忍心看到他受伤是不是,不然你也不会来救他,他现在这样,你走了,还有谁有足够能力保护他?” 东方流澜却是脚下没有停下,背对着他们的眼睛里却是已经忍不住两行清泪流下了。 虽然之前经过曲龙岛一役,江湖正道没有再对徐昊天杀风清鸣一事作追究,甚至云梦泽一战,徐昊天更是一人之力独抗邪道七宗,为数千江湖正道认识免去了杀身之祸,但是对于左诗君讲的徐昊天杀风清鸣的事情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其中的真相只有当事人知道,而东方流澜的离开更加有人怀疑徐昊天,加上这么长时间东方流澜还是避着徐昊天。 当年东方流澜为了徐昊天风餐露宿万里寻君的佳话,已经没有人提起了,这样反而加重了徐昊天却是杀了风清鸣的事实。 月上柳梢之时,徐昊天像是做了个梦醒了过来,见到星月和左诗君在自己身边呆呆得问到:“流澜来过了?” 两人点点头,星月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法,竟然怯生生地道:“大哥,你……你有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啊。” 徐昊天笑道:“不就是全身真气都消散了吗,没有了可以在练吗,没关系的,重要的是流澜来了,不是吗?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徐昊天站起来,看着十数个人道:“真是麻烦各位了。” “徐大侠言重了。”道玄冥笑道,“要不是你,我们……” “道兄是不是太见外了,我们年龄相当,就以兄弟相称岂不更好。”徐昊天答谢着在场的人,走到屋外,心里想着乔达那式不着边际,却又简单包含宇宙的威力,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他武道修为始终没有突破,不然还真的危险了,白虎霸刀。 手朝月光下一伸,一道金芒从南面划起,似乎划破虚空一样一下子出现在徐昊天手里。 剑,剑名:轩辕。 第十六章 来自西方的圣力-定计 月光铺洒而下,除了徐昊天一个人坐在门外,所有人都睡了,熬了那么长时间也难怪,静静的看着月光,那天和乔达的一战仿佛出现在眼前,对刀的掌握,天下确实是无人能出其右,但是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境界,是不是可以超过他,心里也没有把握。 那么帝道之剑呢?在谁的手里,天底下究竟有谁可以引发他的力量?徐昊天百思不得其解,要是是因为乔达的修为到了引发白虎霸刀的力量,但是不管是邪道还是周边各国的高手,没有听说那个人的剑道修为,能达到当年,南北两大剑神的高度,那么,天底下究竟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手中的轩辕剑,就在这时泛出轻而沉的龙吟,徐昊天笑着把剑拔出来,一道金光直冲向星空,玄天诸星眨眼间显得更加亮,不,不能说亮,确切地说是炫。 徐昊天呆呆得看着,原本固定方位的星辰却是开始了亘古未有的旋转,是旋转,也许此事就是其他上古神兵的主人也不知道,相互呼应的刀剑,同样以自己不同的色泽冲向星空之中。 徐昊天看着目力所及的地方出来的点点丝丝的光柱像是顶着天空一样,安详的闭上眼睛,心中刻画出天下各个地方出来的神秘力量的光芒,睁开眼睛,差异的看着西南方和西方。 那两个神秘的地方,那西南面的自然是所谓佛门发源地,但是那是什么,难道是释迦留下来的东西,竟然和轩辕剑以前有王道道性时所呈现的力量能够达到平衡,还有西方,拿到强烈的光芒,好强大的力量,那个神秘的国度,难道也出现过什么圣人,有留下哪种带有神秘力量的东西吗? 陷入沉思的徐昊天眼睛显出痴迷的一种朦胧的光彩,痴痴的看着西方。 失去所有真气的,也就是说体内再没有丝毫的功力,原来名震天下的无为真气已经成为了历史,但是徐昊天依然不顾夜间的湿气和寒气,就在门口呆坐着,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出道以前,不会武功的日子,那时候的一切在眼前重现,就如现在的自己。 天地之道,万法自然。顺其自然,不再强求,原来就是徐昊天的写照,只是此时的徐昊天想到这句话心里却是隐隐作痛,到底是为什么却是说不清楚。 也许说得清的,却是不会说话,依旧只是泛着莹光。 晨光划破天空,随着一个人的响动,所有人都醒了过来,见到徐昊天不在屋内,连忙出来,徐昊天却是笑吟吟的握着轩辕剑站在门外面:“都醒啦,如果不同路的话,各位,我们就此告辞了。” 道玄冥笑道:“反正我们兄妹也没什么事情,就和徐兄一起,看看有哪个地方帮得上忙得。” 江水十四鹰为首的鹰虎走上来道:“我们兄弟还有些事情要办,过几天一定到将军帐下报道。” 看看缓缓而去的江水十四鹰,也不失为光明磊落,徐昊天没有问道家兄妹和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五个人向北而去,原来以为徐昊天失去功力会走得慢一点,但是没有料到他比任何人走得快。 道天灵却是眼睛始终盯着徐昊天手里的轩辕剑,走到星月旁边:“月姐姐,徐大哥手里的是轩辕剑吗?” “是啊。”星月笑着回答着,徐昊天转危为安,心里又说不出的高兴。 道天灵又跑到徐昊天旁边:“徐大哥,你的轩辕剑可不可以借给我看看啊。” 徐昊天看着这个一身红衣外表似乎很刁蛮,但是却是很文静的少女,递过轩辕剑给她,道玄冥在后面看着自己妹妹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大家闺秀,一代侠女的风范,不仅暗里摇头。 道天灵手里拿着轩辕剑,看着极为普通的剑鞘,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铸,才配得起轩辕剑,但是想来也不会普通,双手向要把剑拔出来,确实使尽了力气也没有拔出来。 “怎么把不出来啊。”道天灵嘟着嘴,有些不服气,徐昊天笑着伸手想帮她拔出来,但是手还没有触及轩辕剑,剑就一阵震颤,挣开道天灵紧握的手,龙吟之声大起。 徐昊天也吸了口气停下来,看着东北部,杀气,浓烈的杀气。 见到徐昊天的样子,星月和左诗君知道大事不好,但是道天灵和道玄冥却是不知所以的看着三个人,徐昊天拔起插在地上的轩辕剑。 “云四” 空气一阵波动,云四出现几人面前:“属下在。” “通知风云堂,全面监控匈奴和天邪一门动向。” “是。” 道家兄妹看着神奇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两人武道修为已经到了宗师级境界,但是刚刚出现的人明显还没有到,为什么以自己的功力却是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匈奴已经动了,想不到这一战这么快啊。”徐昊天叹着气。 “匈奴动了,你怎么知道的?”道天灵不明所以的问着徐昊天,毕竟几个人在一起,为什么只有徐昊天一个人再说,其他人都不知道。 “杀气。北面乌云缭绕,杀气冲天,战意,这么强大的战意,上次也没有遇到,看来知道乔达得到白虎霸刀并且成功引发力量,确实给匈奴无比的信心啊。”徐昊天还是感叹着,转头看了看星月:“不知你义父怎么样了。” 听徐昊天提到悉天法王,星月心里一酸,这个对自己像亲生女儿一般的匈奴法王,自己也很久没有见过了:“不知道,月儿也很想见他的,但是……” 见星月伤心,垂泪欲滴的样子,徐昊天柔声道:“要是在战场上遇到,大哥答应你,一定不取他性命。” “真的?”星月有点幸喜道:“月儿就知道大哥最好了。”又一手抱住徐昊天的手,两个人走在前面,左诗君看见了也只能叹气笑笑。 “大哥,我们还是不要去和匈奴打了”星月担心地说着。 徐昊天看着星月,不明白她怎么会说出这句话:“为什么?” “你武功尽失,要是有个什么,我们几个人怎么办啊。”星月悠悠的说着,徐昊天心再次下沉,虽然自己一心爱着东方流澜,但是星月和左诗君的心意,心里早就在明白不过了。 自己舍不得她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自己已经没有武功了,要是她们为了保护自己受伤,或者自己死了,这几个女孩多半也会随自己去,心里疼爱的看着星月:“要是大哥死了,月儿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 星月眼里的泪再次滑落:“大哥,你不会有事的,要是真的出了意外,月儿一定随你而去。” 徐昊天苦涩的紧握着星月的手,像当年自己还向流澜说过,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高手,想不到刚刚没几天武功就废了,心里想着,东方流澜,星月,左诗君,三个女子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虽然对待星月和左诗君的感情和东方流澜不同,但是自己心中也始终放不下她们两个,再者,要是自己出事了,流澜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从来对任何事都勇往向前的徐昊天竟然想到了退缩,难道失去武功后胆子也变小了?可笑,可笑啊徐昊天,你妄称作昊天啊。 还记得自己改名字的时候吗? 这个名字代表的意思, 无边无际。 一想到这里,徐昊天又神气再现,原本弱下的气势再一次轰然展现在身上,几个人都感到徐昊天的不一样。 刹那间,徐昊天又感受到自己到下后的状态,我就是天地宇宙,天地宇宙就是我,敢于藐视天地宇宙,自然之力的人只有一个下场:死。 灿烂的一笑:“放心吧,大哥不会有事的,失去了武功也许更好。” 几个人仍然走着,一路烟尘,徐昊天笑着转身,看着前来的人,有段时间没见了。 七个人,除了徐昊天失去武功,剩下无一不是名震天下的高手,搭上两句话就熟悉了,宋冰锋看到没有一丝伤痕的徐昊天,笑道:“看来你小子武道修为又增价不少啊,前天那一战,想想也只有你弄得出来了。” “哈哈,不错不错,果然是我郑修斌的兄弟,没有丢我们兄弟的脸啊。” 两人一唱一和的,丝毫没有注意几个人脸色的变化,徐昊天还是笑呵呵的:“好什么呀,刚才东北部杀气冲天,看来,他们已经动手了。” 郑修斌皱眉道:“我倒是听闻,前几年陛下曾经下令在子马邑那边伏击匈奴的,但是被发现了,否则,他们气焰也不会这样嚣张。” 徐昊天点着头,显然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现在难办的是,我们究竟应该怎么迎战。” “迎战还有怎么迎的?”道天灵插嘴到,“他们怎么打我们,我们就怎么打他们啊。” “灵儿。”道玄冥连忙叫住,自己兄妹根本就不懂兵法,不知轻重的妹妹却在那里吓插嘴,要知道,徐昊天可是在大汉军士眼里那可是军神,他都没办法,还在那里瞎掺和。 徐昊天脑中却是闪过一道亮光“他们怎么打我们,我们就怎么打他们啊。”,是啊,究竟是什么呢?徐昊天极力想着那一丝的光亮,现在匈奴在东北部,我们要怎么打,迎头痛击,不对。 他强由他强,既然他要打东北部就让他打,你打我头,我就打你心口。 徐昊天哈哈一笑,一切尽在胸中,那畅快的一笑,让几个人正定不少,了解徐昊天的几个人知道,此时的徐昊天已经成竹在胸了。 第十八卷 第一章 破军再现-中行说 “我们兵分两路。”徐昊天一句话,弄得所有人莫名其妙:“修斌和冰锋,你们前去雁门,定襄,我们几个去上谷,渔阳,到时有事的时候再派人通知吧。” “你小子什么意思啊?”郑修斌道,“才见面你就要赶我们走啦。” 徐昊天笑道:“战机稍纵即逝,你们到了,对卫青说,这东边的事情不要他管,他们打我们东边,我们就攻他西面,避实就虚,攻其不备,我倒要看他匈奴有何回转的余地。” 宋冰锋奸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向不安好心,那你到东面做什么。” “我要去见一个人。”徐昊天眼睛里露出杀机,“叛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说得很是淡然,但是此一去会是什么场面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这个人是风清鸣提醒要注意的人,天下没有谁能够轻心。 “徐兄,要不我就和两位兄弟前往卫青军中,舍妹就有徐兄照顾。”道玄冥说着,似乎也有意把自己妹妹往徐昊天身边推。 只是徐昊天确实摇头:“你们兄妹还是和他们去卫青那里,我这东线一行,恐怕是极其危险,到时候只怕是没有能力……” 这个时候及人才想起徐昊天已经功力尽失,但是宋、郑两人却是皱着眉头:“怎么,东面有谁在哪里?”转而又道,“你就别开玩笑了,天下还有谁是你对手,连常老头都对你没办法,是不是?” “不要多说了,你们走吧。”徐昊天呼了口气,“道兄,一切就有劳了。” 道天灵显然是很不舍得徐昊天,但是又产生不出违逆徐昊天的话,不舍跟着几个人走了。 东方流澜拉着莲儿的手,很是遥远的看着徐昊天三人,“姐姐,我们为什么不和哥哥一起走,要跟在哥哥后面啊?” 东方流澜脸上似乎很是触动,眼睛里流露出担心:“莲儿,哥哥现在武功没了,我们要在暗中保护他知不知道,现在不仅匈奴,还要面对邪道七宗那么多的高手,你月姐姐和诗君姐姐应付不来的。” “那我们可以和哥哥一起走啊。” “你……”东方流澜心又是一痛,自从见到徐昊天哪一剑此向自己父亲的时候,自己的心痛到现在,自己最心爱的人杀了自己的父亲,现在却还要在暗中保护他,深怕他出什么意外。 而她又怎么知道徐昊天的心比他更痛呢? 一堆篝火,升起,左诗君和星月坐在一起,徐昊天却是一个人站着,看着天空中群星那莫名的变化,原来那星光变得暗淡下去,天空中浮起淡淡的云层,就连天府和紫薇两帝星都隐暗了起来,王者的气势居然也被压制住。 徐昊天脸色变化,随着星象微妙的变化,眉头越皱越紧,突然间,破军星星光一闪即灭,徐昊天百思不得其解,这又是为什么,但是不多时,破军星的星芒再次显出微弱,渐渐的变强,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破军星星光大耀。 天府星和紫薇星,两大帝星星芒越来越弱,星空中所有的星芒,居然都被破军压制住。 徐昊天感到体内有一丝微微的波动,一口鲜血喷出来,星月和左诗君大惊,跑过来,徐昊天却是擦干净血迹:“我们快走。” “大哥。”星月不满的要叫住徐昊天,刚刚吐过血,就要走,但是那里拦得住他,世上又没有第二个东方流澜。 三个人日夜兼程,穿过代郡,只想上谷走去,失去功力的徐昊天由于“上善若水”的道家境界,没有显出一丝的疲惫,星月和左诗君没有办法,也只好任由徐昊天带路,“快点,就在前面。” 星月和左诗君连忙加快脚步,以他们两人的功力很简单的就察觉到杀气。 三个人又走了两个时辰,见到前面双方大军的对峙,徐昊天皱着眉头,拉主要上前的两个少女:“慢点,前面有人布了阵法,看双方的样子,显然大汉军队已经死了不少人,不敢轻易再冲上去了。” “那怎么办,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啊。”星月急起来,当然,是帮徐昊天急得,对于她自己来说,死不死又怎么样呢。 徐昊天心道:虽然我失去了功力,但是只要上善若水的意境还在,那么,天地万物与我相通,不用用力也应该可以办到。当下大声道:“不知,匈奴那位高手在此摆下阵法,徐昊天前来领教。” 一触即发的道家境界,天地间的水气开始相互开散,随着徐昊天的声音传出去,一听到“徐昊天”三个字,匈奴倒是一阵晃动,但是很快安静了下来。 见到徐昊天的来临,大汉领兵的将领,惊喜地看着徐昊天走近:“卑将李息,见过先生,既然先生识的此阵,那还请先生……” 徐昊天摇摇手,示意他不要说话:“对面是谁,还请出来一见。” “走就听闻徐昊天大名,在下中行说。”但这点女人阴柔尖锐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船开来,徐昊天一皱眉头,听着声音,功力居然丝毫不弱于星月等人,恐怕甚至可以与郑修斌和宋冰锋相提并论了。 “尔生为汉人,却是反生异心,助纣为虐,是何道理。” 中行说听到徐昊天这么温和的问话,没有一点凶杀的霸气,心倒觉得到了传闻中他有点不一样:“将军背来,为了那个小皇帝四处奔波,按理说我原为汉臣,实不应与汉为敌,但是汉帝不仁,我又何须承义于他。” “放肆。”徐昊天大喝一声,实在是石破惊天,“中行说,你为一己之私,引来匈奴,你可知我大汉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国家社稷危在旦夕,就算先帝有负于你,但你可知道,你是汉人,你到底还有没有人的尊严,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为报私仇却弄得大汉山河满目仓夷,百姓家破人亡。” “当年先帝也是不得已之举,要是依你这样,那当年公主远嫁匈奴,不是要比你更加屈辱,但是民族大义在前,一个女子尚且舍生为国,你生为汉人,不死报国,却是心胸狭隘,背叛大汉,你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 徐昊天一席话,说的中行说气急攻心,虽然以自己深厚的功力压制住,但是鲜血还是忍不住冲起来,从嘴角留下一丝。 “中行说,你出卖国家,死罪一;带领敌国侵袭自己的国家,做大汉的奸人,汉奸,死罪二;利用自己所学杀害自己国家的兄弟,死罪三,你此时不死,还更待何时!” 终于中行说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身体摇摇欲坠,身后却是慢慢一匹马出来,一手搭上中行说背上,一股精纯的真气传过去,中行说脸色微微转为红润。 “徐昊天,你不要和我将这些大道理。”中行说道,“听人尊你为大汉军神,有本事先把我摆的阵法破了。” 徐昊天微微一笑:“区区一个不入流的阵法,还不入我徐昊天法眼,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破你这个烂阵的。” 徐昊天一个人向前走去,星月和左诗君急起来,徐昊天转头道:“你们在外面等我,李将军,我没破阵前,一个人都不准向前。” “卑将领命。” 见到徐昊天的举动,中行说心里大为不解,好好的大汉军队不用,难道他要自己一个人破阵,怎么可能呢。一个人怎么可能能把这阵给破了呢? 徐昊天抬头看看天上隐没的太阳的方位,感应到另外天府紫薇的位置。哈哈大笑,心道:既然你中行说担次破军星的位置,今天我就破了你这个局,看看你一人如何遮住上天这三大帝星的光芒,要玩就陪你玩,这次就彻彻底底的陪你玩个痛快,看看你有什么把戏。 第二章 中行说的修为-破阵 徐昊天抬头看看天上隐没的太阳的方位,感应到另外天府紫薇的位置。哈哈大笑,心道:既然你中行说担次破军星的位置,今天我就破了你这个局,看看你一人如何遮住上天这三大帝星的光芒,要玩就陪你玩,这次就彻彻底底的陪你玩个痛快,看看你有什么把戏。 嘴角一邪邪的一笑,徐昊天毫不犹豫的踏入阵中,阵外双方的人开始观望,阵法本来就不是简单的东西,何况,纵观数百年来,已经有多久没有见人用过了,就是深知兵法的李息也不清楚,阵法一途,普天之下恐怕也不会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威力。 但是中行说知道,徐昊天更为清楚,当他心中映入那自然一阵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是自然的力量,所以既是中行说的阵法再一般化,毕竟也阻挡了李息五万大军的路,甚至已经杀了近万人。 一脚进入阵中,眼前的景象一切都变了,原本微风吹着的平地,已经是高山迭起,危机四伏,指不准哪里会有埋伏,会有陷阱,但是进去的是徐昊天,这个武林中最为年轻的武林神话,天下第一高手,大汉三军军神,更是深得上古广成子“自然一阵”得玄奥精义的人。 脚下越走越快,丝毫不管有没有人伏击,脚下有没有陷阱,连绵不绝出现在眼前的异景,徐昊天不再犹豫,轩辕剑一震,金芒鹊起,左手一伸,“上善若水”天地万物为其所用。 阵中的一切原本被中行说摆设,驱使、幻化,得一切,在徐昊天眼里就如同自己的一样,虽然没了功力,但是搬几块石头还是可以的,虽然阵中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可惜,徐昊天是谁? 别人不明白,但是徐昊天就只摆了几块石头,眼前豁然开朗,轩辕剑“嗡”的一震,被徐昊天插到阵中,金芒四溢,刹那间金光直冲九天,“轰”然一声,中行说摆的阵,已经从里面开始向外炸开了。阵中潜伏的上千匈奴士兵无一幸免,全都随着爆炸声震出来,七孔流血而死。 没多久,虚境化真,烟尘过后,徐昊天缓缓拔起轩辕剑,回剑入鞘,一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大汉军中呼声震天,士气一阵,徐昊天才转过头来看着中行说。 “你真以为你得烂阵法很厉害,可惜,在我眼里就如过眼烟云一样,不值一提。” 中行说还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徐昊天,眼前的人,头上有太多的光环,但是这阵法一途,难道他真的也是高手?自己死也不愿意相信,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不能不相信。 心里畏惧的注视着徐昊天,还是不死心:“徐昊天,不要得意得这么早。” 身形一闪,临空数丈,就如同一只鹰一样,俯瞰着大地,眼睛精光闪烁,漫天的掌印像徐昊天盖过来,知道徐昊天失去功力的左诗君和星月哪里能让他伤了自己心爱的人。 出尘剑和光明剑,剑气迭出,两人白衣飘起,临风而动,如九天仙女降世一般,自星月修习光明教最高心法“红尘破”后,自己次出手,徐昊天也十分的关注,星月的修为到底到了那个境地。 左诗君明显的清音阁“清音无律”已经深深映进她心里,动静的玄妙奥意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 但是令徐昊天心惊的是中行说的武道修为,竟然在两大宗师级高手的围攻下,丝毫不落下风。 始终满天的掌印对上弥漫战场的剑气,谁也说不准究竟哪方会赢,中行说笑道:“佛说,人生难得,两位小姐何必为了徐昊天拼死拼活的,道说,万法自然,你们又何必做无谓的抵抗?” 左诗君和星月一怒,九转红尘和清音无律两大绝世功法,绚烂登场,九转的金光迎合融合进左诗君的清音无律,光明教和清音阁最高功法,却是为了对付一个人,而这个人在武林中还籍籍无名,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相信。 但是中行说确实是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掉以轻心,见到盘旋而下的,流光四溢的剑气,互相交错,琉璃的光芒,整个把自己笼罩在里面,原本还立自己有一段距离的剑气,就在自己那思考的瞬间,像是跳跃虚空一般,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意识到不对的中行说,护体真气,像是不甘寂寞一样,像他体外扩散出去,幽蓝色的真气,触及金色剑气,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相触及开始,金色和蓝色互相盘绕,旋卷速度马上形成一个漩涡,吸力越来越大。 狂暴的吸力,卷起地上的砂石左诗君和星月没来得及后退就被吸进去,徐昊天心里一紧,中行说却是同样被牵引进去,在漩涡中的三个人,功力发挥到及至,中行说沉沦在往昔的愤怒在这一刻宣泄而出,星月和左诗君也不再犹豫,两人两剑急速刺出去。 但是原来以为万无一失的两剑,却是在避过中行说掌力的同时失去准头,双剑被中行说手指夹住,玄身而起,两脚踢在两人身上,强大的冲击力,把两人提出漩涡。 徐昊天扶起受伤的两人,心里万分的无奈,要不是自己失去功力,也不至于这样要她们出手,心里的亏欠心疼地看着两个女子。 中行说落地哈哈大笑:“徐昊天,你不出手看来前几天和乔达一战身受重伤,根本还没有好啊。” “什么?”李息心里大惊,心里也明白徐昊天怎么会让身旁的女子出手,原来根本就是身上有伤。 徐昊天确是笑道:“不对不对,确切地说,是功力尽失,什么身受重伤,别听人瞎说。” “功力尽失”四个字,飘向所有人的耳朵里,这时候徐昊天赌的就是中行说会不会相信,如果他相信,再次攻过来,那么自己恐怕性命难保,这虚实之间,最是令人费解。 徐昊天微笑着站起来,缓缓走向中行说,中行说皱了皱眉头,心里也发毛起来:毕竟对方的实力肯定是不容怀疑的,但是究竟不是真的失去了功力,自己也捉摸不透。 徐昊天渐渐近了,中行说终于做了个决定,身形一虚到徐昊天面前,就是一掌,他阴柔的真气,趴在徐昊天身上,徐昊天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飘飞出去,那阴柔的掌力,沿着经脉向徐昊天体内散开,那被天地灵气浸透的经脉竟然没有被缠住,而是那丝丝的真气竟然被徐昊天的经脉给化掉了,但是那样的冲击力,还是令徐昊天受伤。 中行说大喜,看来徐昊天是真的没了功力,手中真气再次聚集,这一次却是满天的血红色,像是从血里孕育出的东西,令人看着恶心,禁不住要吐。 没有人能阻止吗?李息和徐昊天相差得太远,而且他微不足道的武功哪里能就徐昊天,但是星月和左诗君却是受伤的,原本体内清音光明两大真气都属阳刚,被阴柔的真气一击击中,体内两大真气相冲,压得死死的向移动半分的都不太可能。 血红色洋溢着一点空气中阳光的味道,掌劲已经到了徐昊天面前。 一道流水般的声音,在空气中划过,但那确实是剑的声音,就如同剑在水里,逆水而上,直至划入空气,是那样的清新,自然,丝毫没有尘世的尘烟之气,剑光一闪而过。 强大致斯的真气迫的中行说硬生生的停住向后退去。 冰冷的眼睛,百花映在雪白的衣服上显得是那样的仙姿绰约,不同凡响,绝世如秋水神韵般的仙骨容颜,背对着徐昊天,不带丝毫感情地看着中行说,手中的剑已经回剑到了剑鞘里,像是从不曾出鞘,提在手中,三千流水的青丝微风拂动,不沾凡尘。 看的中行说呆在那里,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但是仅靠江湖传闻,再见到真人,没有人会不知道眼前的是谁,淡淡的仙灵之气,一剑令自己退回,普天下女子中也就只有一人有这样的功力。 像是缥缈不绝于耳的仙音:“你就是中行说?” 第三章 赤霄现-帝道之剑的力量 冰冷的眼睛,百花映在雪白的衣服上显得是那样的仙姿绰约,不同凡响,绝世如秋水神韵般的仙骨容颜,背对着徐昊天,不带丝毫感情地看着中行说,手中的剑已经回剑到了剑鞘里,像是从不曾出鞘,提在手中,三千流水的青丝微风拂动,不沾凡尘。 看的中行说呆在那里,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但是仅靠江湖传闻,再见到真人,没有人会不知道眼前的是谁,淡淡的仙灵之气,一剑令自己退回,普天下女子中也就只有一人有这样的功力。 像是缥缈不绝于耳的仙音:“你就是中行说?” 中行说听在耳朵里,像是心在结冰一样,果然和传闻里的一样,不管是对人的态度还是武道的修为,自己真的还没见过谁可以和东方流澜相比:“仙子和徐昊天有杀父之仇,又何必救他。” 说的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心里一痛,东方流澜明显身子晃了下,在悠悠道:“所以他的命是我的,我不准别人取走。” “那就请仙子快点动手,我等好解决这些事情。” “怎么,我说过现在要去他的命吗?”东方流澜根本没把中行说和他身后的几个高手放在眼里,“如果你们那个要插手不妨上来试试?” “是吗?仙子真的认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急促,却不透半分焦急的语气,像是天雷一样直接砸在地上,让人根本摸不透是那里传来的,徐昊天听到声音,心里一阵不安,这个人的实力绝对是在东方流澜之上,虽然强的不多,但是哪怕是一丝也很可能使东方流澜丧命。 人影眨眼间出现匈奴阵前,绝对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常无心的弟子,一直是徐昊天的手下败将:张卅。 “张卅,你以为自己会是我对手?”东方流澜不含世间的眼睛看着张卅问道。 张卅笑了起来,很是含蓄的笑,没有丝毫的做作:“等仙子见识过帝道之剑的威力就知道了。” 所有人惊讶起来,东方流澜心里也闪过一丝惊讶:“帝道之剑赤霄?难道,你可以引发他的力量?” 张卅依旧笑着,手中确实是换了把剑,一把徐昊天和东方流澜都很熟悉的剑——赤霄,缓缓拔出来,当剑身露出一丝的时候,一丝金光流出来,只向空中窜去,幻化成一条金龙飞向九天。 徐昊天见到眼前涌来的气势叫道:“李将军,全军后撤五十里。” “这……”李息似乎是不敢相信徐昊天说的话。 “快点,流澜帮我照顾好月儿和诗君。”徐晖忧郁的眼神,看得星月和左诗君愣在那里,还没来得及说话,东方流澜转头看着徐昊天,幽怨,沉痛的看着他:“这里除了我,还有人可以和他打吗。” 徐昊天强撑着站起来,笑道:“还有我,你们快走。” “入情剑始终挡不住赤霄的锋芒,快走吧。”徐昊天站在那里,十分勉强的劝着东方流澜,知道东方流澜现在还不会原谅他,心里也十分的痛苦,笑道:“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欠你一条命呢。” 东方流澜心痛着眼睛模糊的注视着眼前这个令自己无法忘却,反而萦绕心头的人,一咬牙,转身拉着星月和左诗君走了。 中行说阴阳怪气的大笑道:“徐昊天,你功力尽失,还干一个人留下来?” “闭嘴。”张卅道:“你不想你手下那么多人死的话,最好和他们一样滚远点。” “你……”中行说想骂出来,但是又顾忌到他手里的剑,想向徐昊天叫汉军撤退自有他的道理,倒也不多说话,向后撤去。 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的背影:流澜还是和以前一样相信我,但是为什么还是放不下那件事呢?苦笑着转过头来,看着张卅:“这么久没见,想不到你的修为居然达到这样的境界。” 张卅神色居然一阵低沉,像是有些悲伤,凄凉:“我也没想到,我一心要打败你,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你却是功力尽失,到底是为什么?连和你分个胜负的机会都不给我。” 徐昊天很自然得道:“一切都是天意,你又何必要这样,你少一个对手,不好吗?再说,要不是你们盗了帝道之剑和霸者之刀,我会功力尽失吗?按照佛家讲,这叫因果循环。” “即使这样……” “即使这样,我今天也必须死,是吗?”徐昊天帮张卅说着,“我活着始终是个祸害,我知道的。”淡淡的样子,像是经过了千万年沧桑的老人,张卅看着徐昊天,显然不知道徐昊天还有这样的一面。 两个人站着,数万人马,没多久就撤的一干二尽,徐昊天笑道:“其实,你心里根本就不想像邪道,你师尊那样想要搅乱武林甚至得到天下,不然,你刚才大可以试试你赤霄的威力。” 张卅叹着气:“我不得不佩服你确实太聪明了,但是你也太仁慈了,我相信前几天你与乔达那一战,你还分了一大部分力量控制,阻挡白虎霸刀向外铺张得气劲,否则,你们打斗得那个地方,那个村子至少会全都化作烟尘,但是我经过那里,并没有,而是完好无损的村庄,你到底一天到晚在考虑些什么,那时候你难道还在想逃走的村民有一天会回来到那里吗?” “仁慈?”徐昊天问着自己,“我仁慈吗?” 张卅看着徐昊天发呆的样子,抖动手中的剑道:“我出招了。” 张卅站在原地,伸出手里的赤霄,金芒飞溅,徐昊天生不出丝毫的力量抵挡,就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剑剑的化过,划破皮肉,直进骨里,但是那样凌厉的剑气却是没有划破自己的衣服。 金芒过后,站在那里的徐昊天依旧没有动,只是全身的衣服被血染红了。 所有人都在撤走,东方流澜扶着星月和左诗君走着,还不断运起玄天真气为两人疗伤,走着的东方流澜突然眼泪流出来,像是看到了徐昊天被一剑剑的剑气划破身体一样,心痛的感觉,让她记忆起自己原来还是那样深爱着那个男子,丝毫没有闭眼来少,对他的思念,爱恋,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张卅看着徐昊天,飞身而起,在空中,赤霄剑一个回旋,一片金光,以他为中心,向外铺设出去,惨淡云层却是不现太阳的天空,转眼间被金光覆盖。 在徐昊天眼里,就如同天府,紫薇,太阳,三天遵星的所有光芒聚集到了赤霄上面,强大的力量向外辐射,凝聚了三大帝王星力量的赤霄会有什么样的力量,估计没有人会想到。 南北两大撤退的军团,感到身后不一样的东西再想自己这边儿来,转眼已经看到了漫天的金光,强大的力量,把人压得透不过气来,没错,那就是帝道之剑所拥有的气势。 东方流澜也停下来,放开星月和左诗君,呆呆得看着徐昊天所在那个位置带来的辉煌的色彩,就在所有人诧异,惊讶,恐惧,担心,无奈,的瞬间,所有的光芒有全都收回凝聚在那把剑上。 所有人看着空中那把剑,光亮向地上而去,那样强大的力量向地上而去,究竟会引发什么,没有人会知道。 这时候没有人会知道,就在此时,徐昊天所感应到的那个神秘的西方国度以及那个佛教盛传的地方,有人震惊得看着东方,这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力量。 就在赤霄剑遇到徐昊天发稍的刹那,东方流澜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失去功力的徐昊天,刚才受了那么重得伤,怎么可能还有怀生的机会,但是,一个刚出道就被誉为武林神话的人,在很多人心里早就成了传说。 传说,一个不败的传说,这一刻,大汉所有的士兵的心都揪在一起,因为站在那里战斗的是他们心里的军神,没有败绩,也不容许有败绩的那个人。 当徐昊天第一丝头发被赤霄摧断飘落的霎那,七彩流光却是再次神奇般的鹊起,以整个地面向外流去,原本死去,枯黄的花草,开始再生,汹涌的天地灵气,直向外涌去。 东方流澜首先感受到,破泣为笑,心道:呆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苍龙之声在天地四面八方汇集起来,一直被徐昊天撑在地上的轩辕剑化作一道七彩流光击向赤霄剑,原来的圣道之剑护主,瞬间爆发的威力把赤霄剑包裹在内,两把剑在空中相撞的强大气流,就像是两座大山发生剧烈的碰撞,山石飞溅而下,不同的是飞溅下来的是天地间的灵气,方圆数十里无一幸免。 徐昊天握住从天空中飞卷而下的轩辕剑时,心里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轩辕剑上的天地灵气,呼应着天地间的正灵之气,贯穿徐昊天整个身体,身上的伤口在天地灵气的洗涤之下快速的愈合。 重生的感觉在徐昊天心里想起,原来早就支持不了单膝跪地的徐昊天再度站起来,手握轩辕剑,这一刻,天地万物,不,整个宇宙都像是在他掌握之中,终于明白了前几天的问题。 天地宇宙既然在他心里,在他掌握之中,又何分彼此,天地灵气自然会为自己所用,何必说功力尽失,只不过是自己的功力散与自然,承接在宇宙中而已。 第四章 天澜-情的心境 圣道之剑和帝道之剑的对决,尽管圣道之剑已经不再是圣道之剑,但是那经过徐昊天天地灵气洗刷,抹去了王道道性的轩辕剑,此时此刻却是更加的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力量。 两剑在空中相撞的那刻,天空开始放晴,太阳出现了,那就意味着破军叱霸宇宙的力量散去,三天尊星再度掌握宇宙秩序。 张卅不可思议的看住徐昊天:“这就是轩辕剑的力量?” 徐昊天摇摇头:“这只是他微不足道的力量,就如那天乔达引发的霸刀的力量,他始终是修为不到家,否则,力量决不会只有那么大。” 张卅转过头,慢慢地走了,他很清楚徐昊天,是不会再想自己出手的,手中颤动的帝道之剑,像是在向他阐述刚才和轩辕剑交手的感受,而徐昊天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越来越不明白,凭张卅以前那样的修为怎么会短期内就超过乔达这样的超级高手。 而这两人又是怎样引发其中的力量,就更是个谜,除了他们自己恐怕世上还真的是没有人知道了。 “天罡碎影”几个闪现,徐昊天出现在李息面前,笑道:“李息听令。” “卑将在。” “你带领人马,前去和卫青会合,主要行动,你到了那里他们会告诉你的,这里有我,你放心好了。” 李息笑着,转眼间,数万人马风驰电掣的随着李息向西而去,徐昊天转头看着东方流澜,是爱恋,爱怜,不舍,不忍,柔情,,没有一丝的痛苦,因为他并不想让东方流澜看到自己悲伤痛苦的一面。 他同样读懂了东方流澜止不住的思念,幽怨,无奈,担心,欣喜,两人静静的看着,“我没事。” “我知道。” “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好好照顾自己。” 谁曾想到,原本一对武林间一时传为佳话的璧人,如今却是这样的局面,但是徐昊天很高兴,至少东方流澜眼睛里包含的对自己的感情,语气里对自己的留恋,一如昔日,相信用不了多久,心爱的少女就会回到自己身边。 看着东方流澜的身影向远去,自己是那样的不舍的,左诗君和星月见到徐昊天为笑着,却带着一丝哀愁的神色,但是明显,心情好多了,就因为和东方流澜那几句平平淡淡的话。 “大哥。”星月拉住徐昊天的手,徐昊天看着左诗君和星月,“你们俩人也回吧,” 星月摇摇头,左诗君看着徐昊天:“昊天是不是准备要一个人对付匈奴那么多人?”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短期内他们不会再进攻。”徐昊天很有信心地说着,“接下来主要看卫青那边了,速度,现在他们的速度决定一切,李息带走的是他的人马,这边两个郡,还有五万,足够挡住中行说了,这个人我要亲自动手。” 烟尘裹着黄沙,寂寞难耐的刀剑,显示出大汉军队的渴望,飘扬的旌旗,血红的帅旗,雄壮的军队,宋冰锋和郑修斌手中的两把杀气冲天的剑,感受到前面数万将士的战意,淡淡的血气再度洋溢出剑鞘。 卫青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油然而生的热血沸腾,这一下,不会让天下百姓失望的,一定会杀的匈奴大败而逃。 宋冰锋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宝剑:不要急,我知道你等不急要多杀两个人,但是现在还没到时候,即使我知道你已经等了很久了,但是还是要等,“剑八,乾坤”,总有你施展出的时候,到时就让那些不知好歹的匈奴人看看,我们大汉的厉害。 “冰锋,我突然感到这一次我们会遇到太多的高手,以往想象不到的险境,好像,潇潇和灵儿应该出发了,再不来,我们这里的好戏,他们会错过,也许,一切都会错过,我总有不祥的感应,似乎这一次不会这么太平,上次昊天是不是隐瞒了什么?”郑修斌的话,引得宋冰锋一阵不安。 两人会想起那天徐昊天的表情,到底问题出在那里,两人也弄不明白,两人对视一样,像是想到了:“总不会是他和乔达一战受伤了吧?” 两人同时转头看着道玄冥和道天灵像是不想说,应为那天徐昊天当着他们的面也没有说,但是最终敌不多两人凌厉的眼神:“徐兄不仅仅是受伤这么简单,而是功力尽失。” “什么。”两人不敢相信的大叫道,“你们再说一遍。” 听到他们大叫,卫青和渐渐长大的霍去病策马过来:“怎么啦?什么事啊。” 道天灵眼睛红着,像是马上要哭出来,“徐大哥和乔达一战,功力尽失。”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郑修斌像是有点疯癫起来,“刚才那股力量,那么强大,明显不同于白虎霸刀的威势,莫非是帝道之剑,这两样东西,真的有人引发了他们的力量,那我们拿什么抵挡,拿什么……” 郑修斌双手抓着头,痛苦的抓着头发乱晃,手中“蓉霜剑”剑气挥洒而出,血红色再次漫布天际,宋冰锋见状大惊,道玄冥手化爪,迅雷般地抓过去,却是被一股强大的护体真气震开了。 涌出杀意的蓉霜剑,随着剑气的撒出,一道血红色冲天而出,郑修斌平生最为浓烈的杀招“剑意,杀”。 宋冰锋心里大为震撼,那里料到以郑修斌的心道修为还会走火入魔,手中剑势一起,甩手就是“剑八,乾坤”心里还感叹着:想不到自己这一式剑法,初显江湖,第一次却是对付自己最好的兄弟。 剑势一起,令道家兄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宋冰锋手里的“剑八”会和徐昊天的不同,而不明就里的两人看着剑法也没什么有什么高深之处,又哪里知道,这一式剑法,让世间所有剑势包含在这一式里,是世间剑法的最后一式。 乾坤一出,如果没有极为强大的力量,或者超越那乾坤一式的,不属于世间的“剑九”根本不可能有人突破这个剑势的限制,即使是郑修斌的“剑意,杀”也不行。 两个剑势相触,那饱含了世间一切的极致之剑,瞬间卸去了郑修斌的剑意,劲气,剑气,杀意,一股柔和的剑极真气,冲入郑修斌体内,慢慢的平和着他的心态。 而道家兄妹俩倒是很是惊讶,那没有辉煌灿烂,甚至让人产生不出一点兴趣的剑势,为什么可以在那一瞬间就制住那杀气十足,滚涌着汹涌力量的“剑意”。 郑修斌缓缓醒过来,清新的心神说出了第一句话:“昊天那小子不会有事的。” 第五章 逆天之阵-箭 徐昊天一个人慢慢的走向渔阳,看着城门紧闭,李陵站在城头,心道:这小子那里冒出来的,怎么会跑到这里?而城楼上的李陵见到前面的人摇摇晃晃的向渔阳郡走来,披头散发,不知道是谁? 直到徐昊天走到城下,抬头拨下缭乱的头发,一个纵身,眨眼出现在李陵眼前,吓了他一跳,转眼笑道:“徐昊天,你怎么来啦,就你一个?他们几个呢?” “他们啊,攻打匈奴啊。”徐晖依旧笑着说。 李陵看着徐昊天:“不会吧,李息将军整和他们交手,刚才天空中传来的那种气势,谁发出来的?” “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应该是邪道现在真正的第一高手了吧,张卅。”徐昊天悠悠看着刚才打斗过的地方,“他那种力量,我也很顾忌,如果等到乔达修为上升到和我一样的高度,他们一刀一剑加起来,纵使有轩辕剑在手握是否可以打得过他们,说也不知道啊。” “你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吗?有什么好怕的。”李陵邪邪的朝徐昊天笑起来,“那张卅不是一直都不怎么样吗,怎么会?”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可怕啊。”徐昊天说着,转身走下城楼,“我下去转转。” 只有徐昊天知道那里是下去转转,是自己手里的酒喝完了而已。 显然,在这样几近边关地区,而且徐昊天从没到过的地方,没有人认得徐昊天,尤其是在他把无名箫收在大袖之中,轩辕剑本来又没几个人认识,甚至很多人只认为那是在传说中才出现的神剑,所以也没有人在意进出来往的客人的身份反而言之,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自从风清鸣事件后,徐昊天出现最多的地方就是酒肆,一个人从滴酒不沾,到似乎是嗜酒如命,这样的一个转变,就连徐昊天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么长时间以来,有多少酒进了自己肚子。 而这个时候的“上善弱水”的境界,就是用来找酒的,凭着无上的修为不看便知哪里有酒,径直而去,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不知道如果别人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加上以前用无为真气烤鱼,就差不知道会不会用“剑九道”加上轩辕剑去削苹果了。 但是徐昊天确实是很自在,不是一般自在,任何人看到他都会发现这个人像自己触摸不到,把握不住的东西一样,自在,不若说是自由。徐昊天看着渔阳郡内的百姓大多还是嬉笑如常,心下也一阵宽慰。 在酒肆里坐下来,却是先要了一壶茶,轩辕剑摆在桌上,等到店里的人把茶送上来,正好看见在桌上的轩辕剑一阵异动,店小二莫名的产生恐惧,但是又忍不住看着剑在那里触动。 徐昊天看他看得出神,自己笑着倒茶喝道:“没什么好惊讶的,只不过是匈奴大军的杀气,引起他的不满而已。” “小的曾听人说过,大凡神剑都有这样的灵性,看来客官这把是真的神剑。”店小二虽然但这点阿谀奉承的味道,但是却是大大的实话。 徐昊天笑道:“看不出,你连这些都懂,这世上相信有剑灵的人太少啦,却不料在这边关之地遇到一位,我看你身体似乎也练过武功,怎么会到这里做这份差事?” 徐昊天见小二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没有再问,一个人喝着茶,明显感到天气温度的变化,温度明显在变高,在这个地方,温度在怎么样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快啊,很快外面的很多人躲得躲,走得走,徐昊天感觉蹊跷。 一阵空气的流转,在酒肆里的人都感到凉快了不少,徐昊天悠悠笑着,自己能改变这么大地方的温度,但是不代表整个郡甚至天下的温度都能改变,至少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是办不到的。 很多人又开始笑嘻嘻的宣扬自己的高谈阔论,徐昊天有意无意的听着,一壶茶却也是不慌不忙喝了半个时辰,刚要叫人再添一壶,急促的脚步声,有数十个人,徐昊天听得真切,有远到近,眨眼间就到了徐昊天身前。 徐昊天认出来就是刚才站在李陵旁边的那个人,带人进来,朝徐昊天恭敬道:“将军,公孙将军急找将军回府商量大事。” 徐昊天微微一笑,提起桌上的剑:“走吧。” 见到的人,包括那个店小二,都差异起来,究竟是谁没见过这个人啊。 徐昊天走入渔阳太守府,看着公孙敖和李陵在里面急得走来走去,笑道:“什么事情急得两位将军坐不安稳啊。” “是徐将军吗?”捎带苍老的声音从内堂传出,徐昊天转过头去,却见是金草,身后的人俨然是他们的明玉公主,徐昊天一愣道:“这里战事风云,公主和前辈倒是好兴致啊。” “将军说笑了,公主这么长时间都在大汉游历,现在打算回国,却是回国无路啊。”看着金草叹气的样子,徐昊天心里稍稍有点不痛快,究竟是什么事情会令金草这样说话。 “昊天,气温上升,你不觉得奇怪吗?”李陵问道。 “你们的意思是,中行说在那里布阵,阻断了两边的路,而且逆天改变了气温?”徐昊天是如此的聪明,那里还要人说清楚。 公孙敖到:“这阵法一道,天下明白其中原因道理的又有几人,这仅仅是玄妙莫测,几乎没人能够领悟其中玄奥,他还穷极天理,逆天逆命,就是开国初年的韩信,聚记载也只是了解一点皮毛,摆的阵势估计也没有中行说这么强啊。” “这道无妨,到了晚上我去一看究竟,明早好破阵,只是这里的热气它向双方而发,不仅我们这里,估计右北平同样是这样的状况。”徐昊天坐下来丝毫没有别人的不安,“我只是奇怪,这中行说的速度也太快了,这么快就布好阵了?而且是从南到北把路给封死了?” “你真地会破阵?”一旁的明玉忍不住问起来。 “放心,即使破不了,我轩辕剑在手,照样把它的阵势给废了。”带着点油腔滑调,徐昊天走出大门,不再管明玉闪烁的眼神,那种眼神令徐昊天不舒服,自己也实在是弄不懂自己有什么好的,一天到晚会有女的喜欢自己。 走上城楼,拿过一个士兵手里的弓箭,抽出一只剑,剑气流过,“徐昊天”三字赫然印入眼帘,搭箭上弓,向东,一道流光,无为真气冲刷过箭身。 此时中行说正站在阵前,得意地看着自己最得意地作品,一道流光过来“轰”然一声在地上炸开,一支箭,徐昊天的箭。 第六章 震艮双卦-怀疑身份 金草见到徐昊天出去,几个人还还在担心,金草笑道:“各位不用担心,那时徐将军到我国来,与我一战后,我曾算过一卦,却是什么都没得到,我早年便开始研习易经,但是对于徐将军,却是怎么也算不出。” 但是就在刚才,我一连两卦,却是不同,“一是‘艮卦’,一是“震卦”,不管他为什么不同,但是刚才从徐将军的神情来看,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说能破就一定能破,‘震卦’讲的是闻雷而不惊,且谈笑自若即使雷惊百里,君子却镇定无比,连酒勺中的酒都不会洒出,而‘艮卦’讲的是当停则停,当动则东,动静不失时机,有了这两卦,诸位可以放心了。” 虽然多听人算卦,但是卦的准确性还是没多少人相信的。 尤其是明玉公主,更是站到门外看着徐昊天刚才走的路线,心里的爱恋,丝毫不减,只是徐昊天进来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她一般,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而匈奴这边,听到爆炸声赶出来观看的几个人,都盯着中行说,中行说蹲下来看着眼前的箭,箭上还流转着七彩流光的“徐昊天”三个字,伸出手刚碰到箭上表面淡淡的光芒,整支箭马上化作灰飞。 “好强的功力,徐昊天居然能够射出这样的箭,但是我这只存在传闻中的‘九幽炎阳阵’又岂是那么好破的。” “中行说,这次干得不错,哈哈哈哈……”身后的军臣单于哈哈大笑,虽然自己常年征战,但是看到中行说完成的阵法,其间隐含的力量令自己胆战心惊,还好天下也没有几人懂得,否则,这样神秘莫测的东西,匈奴还打什么啊,不早就被他人灭了? “军臣单于倒是过奖了,这一切还是未知之数,徐昊天这个人高深莫测,连此前那个阵法也能以个人不费吹灰之力破了,虽然这个阵法和那个相比玄妙太多,复杂万分,更是庞大,但是我心里总觉得不安啊。”中行说皱着眉头,心里十分的不安,像是徐昊天先前那支箭在警告自己什么。 “天下已经没有人有实力和徐昊天抗衡了,就算是我也不能,这些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张卅从营帐里出来,笑呵呵的说这,仿佛自己并不是和匈奴一个阵营的,“帝道之剑的力量已然不是人所能想象的强,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对付得了徐昊天的轩辕剑,而徐昊天对上乔达的白虎霸刀,甚至都没有用轩辕剑,这一点在明确不过了,也许过段时间,即使我们一刀一剑加起来也不会是他赤手空拳的对手。” “可能吗?”中行说一脸的不相信,“他的实力,最多和你师尊一个档次,在怎么样也不可能不用到轩辕剑的力量吧?” “不信算了。”张卅扭头就走,“我走了,这件事情不要牵扯到我,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你……” 军臣单于和中行说行这张卅远去的身影,没有一点办法,谁叫自己打又打不过人家呢? 徐昊天就站在城楼之上,喝着酒,一个字,等,等但最好的时机破阵。 但正当夕阳西下的时候,远远来了一个人,徐昊天看到那个身影笑着又是一口酒,一道黑影飘过,城楼上的士兵都没来得及反映,依然落到了徐昊天身边。 “你对付乔达用的一招叫什么?”张卅期待的看着徐昊天。 徐昊天嘴里的酒差点呛出来:“喂,我说我们是敌人啊,何况,这可是泛了武林大忌啊,有你这样的吗?” “本来是没我这样的,但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所以也就有了我这样的。”张卅很是淡然,徐昊天看着他,听着他的语气,联系到他修为的突飞猛进,心里大概是猜出了点。 “宋冰锋风云七剑的第九剑‘无道’。只不过好像乔达的修为没达到巅峰,不然,以我的功力,加上‘道家至高力量’的压制,我应该被他劈成两半的。”徐昊天笑起来,身旁的士兵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似乎是很受别人尊重的人,居然和自己的敌人有说有笑,还把自己的武功对人家说,这什么人啊? “常无心呢?躲起来闭关了?”徐昊天悠悠问起来。 “你……”张卅惊讶起来。 “切”徐昊天深处中指,鄙视了一下,“不然你哪来这么深厚的功力,你心道的修为原本甚至要比修斌和冰锋都强,不然即使常无心把全身功力都给你,你都无法消受,你居然能够引发帝道之剑的力量,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张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道:“原本以为,这次好歹也能公平的打上一架,没想到还是不行啊。”身形展现,再次出现在城楼下。 徐昊天自在的喝着酒,丝毫没有注意到想自己走来的明玉公主,“云四” “属下在。” “去查清楚张卅的身份来历。” “是” 凭空出现,凭空消失的云四吓了明玉一跳,走到徐昊天面前,想说什么又好像难以启口,咬着嘴唇,徐昊天笑道:“公主要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明玉幽怨说道。 “放心,明天一早公主就可以回国了。” “我……我不是想回国的。”明玉声音低不可闻,但是以徐昊天的功力自然是一清二楚,“我是来找你的,你怎么避而不见,就像上次,还要跑掉,难道明玉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徐昊天叹着气:“上次不是我要跑掉,而是我怕流澜看见我伤心而已,所以才走的,那个傻丫头。”徐昊天笑了起来。 明玉呆呆的,知道徐昊天心里只有东方流澜一个人,否则大汉皇帝也不会为他退婚了。 徐昊天转过头,见明玉的样子笑道:“好了,去吃饭吧,你不饿我可是饿了,一回还要去破阵,这个中行说,看我这次怎么教训他。” 第七章 破阵-昊天的犹豫 映的城头通红的火把,把星光都弄得黯然失色,徐昊天一步步的走着,向东一步便有一步的热浪,虽然影响不了自己什么,但是普通的老百姓?心里暗暗骂者中行说,身为汉人,却是布了一条绵延百里的“九幽炎阳阵”。 “中行说。”徐昊天注足功力,声音直穿透阵法,看着幽暗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徐昊天笑道:“你真是好手段,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如此庞大的阵势,伤天害理,天地所不容。” 中行说阴阳怪气的奸笑道:“徐昊天,废话少说,你以为你单枪匹马,能够破得了着绵延百里的‘九幽炎阳阵’吗?” “你这阵法,借助阴阳五行,催动中天帝星的炎阳之气,但是现在是夜里,天地间只显北天帝星的灵气和北天帝星的正气,我正好以两大帝星之力摧毁你的阵法。”徐昊天悠悠不觉得说着,丝毫没把这东西放在眼里。 中行说听徐昊天说出来,知道他真的是深的阵法的精奥妙意,他们摆设的阵法完全不同于行军打仗,所摆的那些阵型,天地间的玄妙又岂是随便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那你慢慢破吧”中行说说完转进阵里,就在要消失的那瞬间,徐昊天身形跟着中行说进去。 “既然见了面,那你就别想再留在这世上。”徐昊天的话很淡然,很淡,中行说就感到似乎徐昊天很是无力的样子,想是一个老人,悠悠的,轻轻的说着。 中行说怒目向着徐昊天:“阵法中机关重重,你想在这里动手?” “不行吗?”徐昊天已经出招了,一指点向中行说,再就到达中行说前一步,徐昊天眼前的景色全都变了,原来清幽的绿草山坡,陡然间换成了烈火悬崖。 徐昊天一笑,袖口里无名箫滑落,直竖在地上,手指尖流光闪烁已就一直往前推进,神妙的阵法,把他引入一个没有人见过的天地。 一股汹涌磅礴的气突然向徐昊天涌过来,徐昊天一笑,抬头看天,紫薇星一缕金光直射下来,正好注入无名箫里,莹光闪烁间泛着金芒,象外扩散去,手中轩辕剑连着剑鞘向空中抛去。 手中剑气纵横,一直按着方位后退的中行说突然间发现徐昊天一直向前,不变方向的地走,居然已经到了自己眼前,跃起三丈,一掌打向徐昊天,却是不仅意间感到身后金芒闪烁。 正是天府星的正气之芒,两大帝星的帝王之威又岂是能够让人随意触动的,旋卷的轩辕剑承接着天府的力量,一大片金芒向外铺设出去,绵延方圆百里覆盖住整个‘九幽炎阳阵’,加上地上无名箫牵引的紫薇星的力量整个阵法被碾得粉粹,一箫一剑的中间一道向外扩散的金色光圈过后就剩下徐昊天站着,中行说却已是不见踪影。 徐昊天轻轻道:“和我斗,还早了点。” 如果这次破阵的事情被懂阵法的人知道大概世上又要引起一阵轩然大波,丝毫不按方位,就直接接引两大帝星之力破去阵法,不知道,说徐昊天是天才还是蠢材,一个失手,也许那股力量会毁灭整个世界。 但是,徐昊天以“自然一阵”为基础,只要体内那股“无”的力量不捣鬼,自然可以应付得来。 双手召回一箫一剑,收入大袖之中,“军臣单于,还请出来一见。” 由于一切都发生在阵中,阵外之人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声如洪钟般的雄浑,原来倒在榻上的军臣单于还似有点惺忪的睡眼晃着出来了,见到眼前的徐昊天大是惊讶:“徐昊天,有本事先把阵破了。” “好笑,单于难道看不出那种鬼把戏早就被我破了吗?”徐昊天严厉的声音吓了匈奴所有士兵一跳。 “中行说呢?”军臣单于叫起来,“中行说,中行说……” “不要叫了,尘归尘,土归土,我说过,叛我大汉者,虽远必诛。”低沉,肃杀,九幽修罗地狱传来的声音一般,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区区五万人,你们以为能做什么事情。” 突然间马蹄声扬起,似有千军万马奔杀过来,军臣单于一惊,自己征战多年,原本以为凭着中行说自诩为无敌的阵法可以杀入大汉,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遭到,渔阳和右北平两郡的人马的夹攻,“快……向北撤。” 虽然时间紧迫,危及整个军队的生死,但是一开始稍显慌乱的匈奴骑兵没多久又恢复秩序,徐昊天笑着向后退去。 自己的力量已经是那样的强大了,突然间感觉是不是不应该在参与这样的战争,自己一招出去会出现的无非就是血流成河,但是同样是生命啊,匈奴的骑兵不见得就都是那样喜欢烧杀抢掠。 看着进来的火把,双方厮杀起来,徐昊天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感到厌倦了,虽然自己没有指挥过几场战役,但是实在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过于残忍,每个人对世间都是留恋的,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就喜欢死。 陷入沉寂的徐昊天闭着眼睛在没人得地方坐下来,仿佛很累,很累,突然间感觉到身上很舒服,才醒过来知道是天地万物对自己友善的招呼,徐昊天笑了,上善若水,却是没有办法改变征战的世界。 感受到身边空气的跳跃,笑道:“你们知道的,其实我一直都只想好好的陪在流澜身边,其他的我都无所谓是不是,有生有灭,一切都是依道而行罢了。” 风流的涌动,徐昊天双手放在地上像是听到大地传来万物的意见,苦笑着,你们也弄不清初啊,我又怎么弄得清楚,也许这就是责任吧,一个人有多大的力量,就要肩负起多大的责任,但是我现在是不是还在为了流澜呢? 要我放下流澜固然不可能,但是放弃这天下芸芸苍生,我似乎也做不到,看着尸骨堆积如山,血流成河,我又怎么能够舍下这些。 天空中在徐昊天感受到这些的时候,星芒连成一片,不尽相同的星芒煞是好看,徐昊天却是没有欣赏的心情,看着天空中各种星的分布,光芒,徐昊天心里一震,明白过来,上善若水还不只是以前那种境界,那样岂不是太狭隘了。 水是博大的,博爱的,就如同道,小爱又何尝不能成全大爱,那么到底,最终还是流澜啊 相同了一切的徐昊天笑了起来,天空中的星芒一瞬间失去,天空一片漆黑,没有半点星光。 第八章 炎黄斩-绝杀令 黑暗中,徐昊天亦步亦趋,慢慢的向西而去,为数不多的马蹄声赶来,徐号天叹了口气停下来,虽然一片漆黑,但是以他的功力,又和白天有什么区别? “你要不告而别吗?”明玉公主一停下来就质问起来,对此徐昊天除了笑还能做什么? “中行说已死,阵法已破,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反而西线也需要我帮忙。”徐昊天看着眼泪慢慢落下的明玉。 “徐将军”金草皱着眉头,但是显然对徐昊天很尊重,“这种事情我是不应该插嘴的,但是你就不能……” “不能。”没定他说完,徐昊天毅然说道,虽然自己也知道对明玉很残忍,但是,没有办法,“公主殿下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好上路,我会有时要办,就此告辞了。” 明玉睁大了眼睛,任由眼泪落下,想要看清楚徐昊天的背影,但是眨眼睛哪里还有徐昊天的影子。 金草心里实在是对徐昊天的修为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己心里想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本事,而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的确是没有,即使是东方流澜也还差那么一点点。 “金叔,你说我以后还能见到他吗?”明玉幽幽的问道。 金草看到明玉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说狠话,但是怕话说得不绝明玉心里还会存在希望,那样下去是好是坏,每个人都明白,当下道:“公主殿下,徐将军因缘际会救公主,从缘起到缘灭,公主都经历了,为什么还放不下呢?像徐将军这样深情的人,是不会爱上第二个人的。” 明玉听了身体一阵摇晃,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两位姐姐,你们在看什么啊,天上有什么好看的?”道天灵从军帐里出来,看到星月和左诗君两人静静的坐在地上看着星空。 星月笑道:“这么晚了,妹妹还不睡,明天一早,大战在即。” “姐姐不是也没睡吗?”道天灵看上去十**岁的少女,声音却是带着点稚气,十分得好听,“天上的星星有什么特别吗?” “妹妹来晚了,刚才紫薇和天府两大帝星光芒大作,两道金光直射下来,漂亮得很,还有后来周天所有星辰星芒相连,估计这是亿万年都看不到的奇景。” “紫薇?天府?还是帝星?”道天灵摇着头:“不明白,那是什么啊?” 左诗君像是对待小妹妹一样,轻轻的摸着道天灵的头:“我们也只知道星的名字,到底这些怎么回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肯定刚才有事情发生,要是昊天在就好了。” “他懂吗?” “世间好像就没有大哥不懂的东西。”星月还是对徐昊天那样的崇拜,爱恋的崇拜。 “报”一声大喝,所有人都被吵醒,卫青忙从军营里出来,“怎么回事?” “将军,西三十里发现匈奴骑兵,总共大约两千人,分成三队,再向我们这里来。” 卫青皱着眉头:“再探。” “是” “既然有两千骑兵,分成三队,莫非后面有大队人马跟随?”卫青心里不安起来,旁边霍去病道,“舅舅,在此西去百里,我们没有屏障可依,不管前面是不是有大队人吗,既然先出来的,只能先把他们拿下,否则等他们到来,我们反而不好办。” 卫青笑着看着霍去病:“去病长大了,徐先生看到肯定会很高兴的。” 星月走过来笑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星月了。” 已走过来的星月,隐然之间和往常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少女不同,似乎含着一种让卫青都不可抗拒的气势,卫青迷惑的看着星月:“小姐,准备怎么办?” 星月一笑:“炎黄斩听令” 随着红尘破的真气向外散去,清清淡淡却不乏威势的命令向周围传去,眨眼间,身形飘忽,二十六人一个不少:“光明教炎黄斩见过小姐。” “向西三十里,有匈奴骑兵两千,以最快速度偷袭,一个不留。” “属下遵命。” “一个不留”四个字厅在左诗君耳朵里显得是那样的不堪,就是她也从不曾看见星月绝杀的一面,更别说是道家两兄妹了,只有宋冰锋和郑修斌笑着说道:“星月小姐好手段,也只有如此才能够震慑住匈奴。” “没错。”卫青道,“传我将令,全军拔营启程全速前进,身边只剩三天的粮食,其他都给我烧了。” 全军得道卫青的命令,没一会就全都准备好了,速度令道家两兄妹又是大吃一惊,在他们眼里见过的大汉士兵,无一不是懒懒散散,慢慢吞吞的,而卫青现在手底下的军队,就是主要是期门军,那个当年徐昊天亲手调教出来的军队。 卫青上马大声道:“匈奴犯我大汉多年,今天我们再一次让他们血债血偿,但是在此我要申明一点,还记得当年徐将军的军规吗?擅拿百姓东西者,斩。但是在这里改一下,擅拿我大汉百姓东西者,斩。前面过往出定有大小的村庄,所以希望大家记住这一点。出发。” 郑宋两人慢慢的看着卫青的背影,心里不住赞叹,知道自己是没有什么大将之风的,但是卫青有,军队里的人不得不被他的风度气势所折服,这就是卫青,转头看了看坐在马上还在摆弄着剑的霍去病。 也许这个人,会比卫青更加厉害,小小年纪,精通兵法,却是从不看兵书,对事态的分析合情合理,的确难的。 果然,村庄,士兵甚至没有进入村庄自觉地绕行,道家兄妹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自豪起来,是的,不管是谁身在这样一支军队里,都会值得自豪,就算他战斗力不高,但是严明的纪律,就足以使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提高数倍。 “我有感觉,灵儿和潇潇要来了。”宋冰锋冒出来这样一句话,郑修斌接着道:“就是不知道这些天家里两位老爷子是怎么提点他们的,现在的他们会提高到怎样的一个高度。” 第九章 乾坤-挚情之剑的威力 无边落木萧萧而下,也许眼前的不能成为沙漠,但是却有沙漠的一切特征,滚滚的黄沙,似无边际,两军交战居然会是在这个地方,卫青叹了口气,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炎黄斩”二十六人。 星月笑着看着回来的人,黄一道:“小姐,匈奴大部队马上会到。” 卫青笑道:“还请两位先生给自带一万,作为左右翼,向两侧而去,一会好呼应而上,杀他个措手不及。” 两侧人马呼啸而去,卫青看着自己头上的旌旗,迎风飘扬,说不出的庄严,却又带着惬意,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里并不是狭路,甚至还宽得不得了,和走过的路没有一点相同,但是这样的环境下,究竟谁会胜谁会败,没有人心里有底。 两千人对于炎黄斩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人也总会累的,何况混乱之间也会多多少少受点伤。 看着匈奴骑兵狼一样的速度出现在视线里,虽不能说眨眼间就到了眼前,但是相差也不多了,威风凛凛,带头的居然是一直游牧于河南地区的匈奴白羊王,卫青笑了笑,霍去病注意到自己舅舅的笑容,心里鄙视道:什么吗,学不像徐先生还要学,不知道你这样笑难看吗? 双方都看着对方,没有人先动手,卫青依旧笑嘻嘻的,看得白羊王不耐烦起来,首先拉起弓箭射向卫青的帅旗。 “嗡”的一声,一道流清光闪过,箭被剑气绞得粉碎,一道身影直飘向白羊王,白羊王一怒,手中宝刀出手,一闪金芒划向道天冥,但是道天冥能在大汉武林中获得那样的名声,又岂是白混得。 “杀。”卫青一声令下,大汉军队开始对匈奴的部队开始冲击,马蹄响起,合围之势已成,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两道血光,直射向天空,像是两条索命绳索一样,剑光所到之处,匈奴鲜血爆飞。 警觉的气势,宋冰锋忙向后飞退,很久没有遇到高手了,显然眼前的人引起了自己的战意,汹涌的战意,可以令自己发挥到极限,“霸”一个字出口,显然来的是邪宗的人,陈玉俊独有的心法。 蓝光在陈玉俊胸口流转,融合了剑极真气的“冰雨剑”居然没有能够刺进去,宋冰锋心里大惊,一怒之下,剑极真气狂暴的一股全都向剑里送去,陈玉俊终于微微皱了下眉头,手指一点,一道剑气象是把空气撕裂一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宋冰锋。 感到一阵疼痛的宋冰锋,手中剑抖转过来,“剑八,乾坤”毫不犹豫的铺天盖地指向陈玉俊。 天地间风云突变,原来就地处沙漠一般的地方,一经“乾坤”一式的展开,飞卷着地上的黄沙,就如同一条巨龙而起,附近的士兵都被抛上了天,加上金色的剑极真气,在阳光下,一条闪闪发光的金色巨龙,飞舞向天空。 郑修斌在不远处看见,手下在不怠慢,“剑意,痛”,照理来说单单“痛”这不应该是能和剑八相提并美的剑势,说起同根同源,只因这一式的全名“乾坤一痛” 那刹那间的痛,天地乾坤向是在抖动一般,所有士兵突然间感觉两人同时展开的剑势使得整个大地在振动,地上的黄沙开始直往天空而去,陈玉俊心里慌了起来,在怎么样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势。 “不要慌,我来助你。”区区几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远处飞来一片金光,“乾坤借法,法无天地。”声如洪钟,击打在宋郑两人的心口,剑极真气突然间一阵滞带。 向上涌起的鲜血喷在两本就血红之色的剑上,一阵摇晃。 郑修斌脸色捎带苍白,真气不减反增,笑道:“法王来的真是及时。” “我们没有来晚吧。”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沐潇潇和皇甫筱灵,两人飞扑而来手中“干将、莫邪”两把神剑划破虚空,一阵极光四射,那个令人恐惧的话再次让所有人听到:“剑八,乾坤” 四个人同时使用这世间剑道至极的“最后一式剑法”。陈玉俊和悉天法王再也支持不住。 “放肆。”两个字,如同把所有人包裹在里面一样,天空像是就在那瞬间裂开一般,一把巨大的刀劈下来,正是白虎霸刀。 所有人在那瞬间,痴了,呆了,傻了,即使是宋冰锋和郑修斌也没有列外,但是有两个人相视一笑,同时大喝一声:“剑八,乾坤。” 沐潇潇和皇甫筱灵,手中挚情之剑双剑合璧,传说中的干将莫邪,再次真正的展现在人间,黑白两条巨龙龙吟直冲九霄,那挚情之剑,数百年的相思,爱恋,在这一刻融合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 而经过剑八的洗礼,一个是至极的爱恋,一个是至极的剑法,两样极致之物的相合,没有丝毫犹豫,硬是冲向那片破天的刀芒,轰然之声响起,双剑和霸刀在空中相撞,那浓烈的气势把周围的士兵都冲得灰飞烟灭。 卷起的黄沙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落下,所有人站着,不管是匈奴还是大汉,没有人动手。 双方地上就剩下一把刀和两把剑,插在地上,晃悠悠的随着风和原来的力动着。 “轰”两个人影从地底下钻上来,“妈的,弄得我都是黄沙,灵儿,你没事吧。”沐潇潇一手温柔的帮皇甫筱灵理顺那个乱了的秀发,以便还啪着黄沙。 “没事。你看你,弄得满脸都是。”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让很多人想起曾经的徐昊天和东方流澜。 没有动的人终于动了,既然他们两人没事,那么乔达自然也就没事,一道人影冲向两把神剑,沐潇潇不懈地看着他的那个锉样,等陈玉俊手里拿着两半间的时候才说道:“我说,你好歹是一代宗师,这样抢别人的剑,要不要脸啊?” “上面有你的名字吗?” 要不是看在你是灵儿的师叔,我早就宰了你,沐潇潇心里想着,牵着皇甫筱灵的手,两人同时道:“干将”“莫邪” 两把世间神兵又岂会没有灵性,听到两人的呼声,像是听到亲人的呼唤一样,巨大的灵性,灵气,震开陈玉俊的双手,化作两刀剑光辉到两人手中。 第十章 承影现-墨家来人 两方人马都退回了自己阵营,原来杂乱的战场,显得是那样的安静,除了那个正在席卷而来的龙卷风,但是并没有人逃怯,阵前沐潇潇首次感到是这样的扬眉吐气,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一次比这次爽,和皇甫筱灵注视着对面的乔达。 很显然,有了白虎霸刀在手的乔达,早就不再是当年的匈奴第一高手悉天法王称第一了,而悉天法王刚才那一式“法无天地”在宋冰锋和郑修斌看来早就突破了他原来的境界,乔达只不过是借助了霸刀隐匿的力量而已。 而沐潇潇和皇甫筱灵,功力还是没有能发挥出真正意义上的“剑八”,同样只是两把神剑,那个令天地为之变色的力量突破限制,才显示出“乾坤”这一式。 双方打成这样,谁也沾不到便宜。 “叮铃铃,叮铃铃……”铃铛声响起,一匹马慢慢的有南而来,隐隐约约马背上还躺了个人:“人说,攻非攻,守非守,守即攻,攻即守,然而,到底是攻是守,天下又有何人明白。” “我悠悠自南而来,匆匆往北而去,北人说我南来,南人说我北去,到底是北去还是南来,天下又有谁人明白?” “匈奴说汉人是狗,汉人说匈奴是猪,然而,到底是猪是狗还是人,又有谁能明白?” 两军之人看着莫名其妙的人从容的在两军之间由南而来,悠闲的躺在马背上,“霸刀一出,天下皆惊,挚情一现,天下皆情,但是是惊是情又有谁能明白?” 听到这两句,再没有人认为眼前的是个小角色,能够这样视两军如无物,说出双方真正的力量所在,这个人应该在武林中大有名声,但是,来人朴素的衣服,在两军主帅面前下马,手里抱着把剑,悠扬的看着双方。 “疯疯癫癫,你是什么人?”陈玉俊怒声叫道。 那人却是不答,转而向卫青道:“将军,看来这个僵局要有我来打破了。” 所有人看着他,卫青笑道:“噢,只要先生能够助我急破匈奴,卫青定禀明陛下,赐侯封爵。” 那人却是摇头,“我只是送份见面礼给正在路上的徐昊天,过两天见面的时候好显得不是那么落魄。”说完笑了起来。 向前走去,手中之剑仍然抱在胸前,“铿”一声,抱着的剑,慢慢的出鞘,剑柄出来了,在阳光下,确实没有一点剑身的影子,直到剑全都出来,横着漂浮在空中的剑仍然看不到剑身,就在这一刻,所有人的心被提了起来:莫非天下十大神剑都要现世吗? 居然是“承影”,那人的动作也十分的优雅,实在是和承影优雅之剑太符合了,灵动的身形在空中跳跃,但是很多人都知道,那凭空的剑势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那人手中之剑划出第二十个圈的时候,不知道是真气运用还是什么,原本在不同方位化的根本看不见的二十个圈,居然在这一刻金光闪起,光圈向外扩大,随着他接着的一道剑气,那二十个圈突然间向下一沉,速度快捷无比。 乔达看了一惊,手中霸刀,破空而去,对面却是龙吟之声再起,抵住霸刀的去向,一时间双方人马又开始厮杀。 那人看着这样的结局笑了笑,手中承影收回剑鞘之中,飞身后退,躺到自己的马上,慢慢的向大汉一方的后面推去。 看着双方打斗的样子,摇了摇头,“整天打打杀杀,难道这就是江湖,那么,巨子,到底要我进入江湖学习什么呢?” 看着双方,没有谁再用上之前那样的招式,因为实在是威力太大,大到自己用的剑势,说不定也会被其吞噬,更何况还有双方这么多的人,除非可以舍下这些,否则,没有人在会用那样的东西。 这样一来,双方冲杀,到最后,居然卫青这边赢了,虽然死了不少人,匈奴带着部分人逃了出去,不是他们不敢打,而是这里还有一个莫测高深的人。 “请问先生是何人?”卫青停下来问道,所有人都期待的听着答案。 “不会吧,你们不知道?”那人一副不可思议的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说了?”一个个人都看着身旁的人,都想不起来,心里道:你长得想说了,什么是说过?“先生何时说过?”霍去病问道。 “我不是来的时候就说了吗?‘攻非攻,守非守,守即攻,攻即守’”那人还是那幅腔调,丝毫没有改变。 “你的名字这么长?”霍去病有点好奇。 “你才这么长呢?”那人气道:“听好了,我是,墨家,墨非。” “墨……墨家?”沐潇潇惊讶道,“墨家这么多年消失哪去啦?你们怎么这么神秘啊?” 墨非道:“消失?我们消失了,你和这丫头手上的干将莫邪哪里来的,真是的。” “你是说,这剑是你给我们的?可那明明是个老头阿?”沐潇潇说道,突然间像是恍然大悟笑道:“你会易容之术对不对,教教我好不好?我拜你为师。” “给你剑的是我师尊好不好,什么乱七八糟的,徐昊天就整天和你们在一起?不会吧,我怎么觉得……”墨非还想讲下去,但是周围的眼神看的他没有再敢说。 “我只是下山一段时间,见到徐昊天马上就要走的。” “你要见我大哥?究竟什么事啊?”星月问起来,墨非犹豫了一下:“把承影给他。” “承影?可是大哥已经有轩辕剑了啊?” “我也不知道。”墨非终于像是小孩子一样抓了抓头发,完全没有刚出现时那样高深的感觉,“师尊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十大神剑现世之类的话,我隐隐感觉到,师尊的意思好像这十大神剑都会到徐昊天手里一样,所以,我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那你师尊把这两把剑给我们做什么?”沐潇潇越听越不明白。 “不知道。” “那你还有没有知道的?” “不知道。” 第十一章 逼婚-路遇神经病 徐昊天走着,不紧不慢,像是西线的战斗和自己没多大关系,没有关心的感觉,一路上不知道光临了多少家酒肆,才过没多少路见到有酒肆基本上都要往里面钻。 看着事态的发展,自己却是没有更改的力量,大汉军队和匈奴骑兵交战激烈,生死难料,但是这些人却仍然大梦不觉,打打杀杀,自己也只好无奈的叹气。 “小姐,小姐,你跑慢点……”巨大的叫喊声从酒肆外面传来。 徐昊天转头向下看,是几个人正跟着一个少女由东向西来,转眼间也进来酒肆,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少女急叫道:“小二快点上菜,本小姐吃了还有事情。” 等小二唯唯诺诺的上菜,少女身后跟的人才跑上来:“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可累死老奴了。” 身后几个仆人中,显然老头的身份最高,估计事管家一类的,徐昊天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居然发现这个家伙武道修为还不低。 那个少女触及到徐昊天的眼神,瞪大了眼睛大怒道:“看什么看,小心本小姐刺瞎你的眼睛。” 徐昊天一愣,心里想来原来看也得罪人,笑了笑,结果那少女又道:“你笑什么笑,等本小姐找到我师尊,看他老人家怎么教训你。” 后连的老头道:“小姐,你什么时候有师尊啦?” “徐昊天啊。”少女道,“本小姐学了这么多年的剑法,等找到他,要是打不过他就拜他为师呗。” 徐昊天道:“原来小姐是找徐昊天,我倒以为是谁,前两天我还遇到他,他说收了一个天分极高的弟子,这辈子不会再收别人了。” “你认识徐昊天?”少女走过来,“他现在在哪里?他不收我做徒弟,我嫁给他总行吧?” 本来自这少女走进来后所有人都看着这样一个没有一点女子样子的人,想不到她居然还不以为意的说这种事,虽然大多数人很佩服徐昊天,但时间有这样的女子,想来徐昊天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小姐自认为比之他身边的几个女子怎么样?” “本小姐虽然没见过她们的样子,但是……” “红儿”声音传来,徐昊天又笑了笑,高手,想不到一路西行还会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真有这么多高手,一个老太婆从下面住着拐杖上来,少女连忙扶住道:“祖母,你怎么来啦。” 徐昊天接着道:“小姐还是不要任性了,我认识徐昊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是不会要你这样的人的。” “你……”少女大怒,却被老太婆拦住了,“我孙女什么不好啊,不倒是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徐昊天有什么了不起的。” 徐昊天怎么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而且是一家子,估计是遗传的,摇了摇头,扔下钱,站起来转身要走,却是被少女手中的剑拦住,“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 手中的剑急刺向徐昊天,徐昊天手指轻轻一弹,少女被震的一只手臂都动弹不了,老太婆却是笑道:“徐昊天不要我家丫头,我看你也不错,功夫也不错啊。” 徐昊天摇着头道:“你也不想想,就连徐昊天那种人都不要她,我会要吗?” “找死。”老太婆手里的拐杖,点地,握柄直向徐昊天撞去,“还没有敢干向我杨家拒婚的。” 徐昊天暗里叹着气,懊悔自己没是看那个丫头干什么惹出这么多事情,不过看上去这一家都有毛病,冷声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看到徐昊天手张开来,老太婆身后几个人都转身过来,拔出手里的刀剑,刺向徐昊天,毫无战意的徐昊天随手化出几道剑气,包括老太婆的拐杖在内,都断成几节。 老太婆看着自己这杆采北海寒铁,练成的拐杖,居然在别人手里这么不堪一击,知道眼前的人根本就深藏不露,真正的高手中的高手。 “丫头,还不拜师。”老太婆大叫一声,那少女找眼前的人武功之高马上跑上来想要下跪,却是怎么也跪不下去,老太婆道:“既然你刚才也说我家丫头任性,那么拜你为师,日后也好慢慢管教她。” “我已经有了这世上天资最好的人做弟子,为什么还要收?再说了,跟着我,我很不舒服,很不方便。” “那我日后缺乏管教,走上邪路……” “邪路?你可以试试看,徐昊天已经立誓要灭掉整个邪宗,想来他不会在意多杀一个人。”徐昊天冷冷的看着少女。 少女走过去拦住楼梯口,“除非你收我做弟子,否则我让你走。” “我想走,天下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徐昊天也不行。”所有人眼睛都没来得及花,徐昊天身形一经错开,人已经到了楼下。 这样滑稽的一幕落在很多人眼里,从此江湖上又要多一个笑话,徐昊天觉得莫名其妙,心里已经认为这一家是脑子里有毛病的家族。一路向西北走去,仅是黄河繁衍出的分支。 有的浑浊,有的却是清澈见底,这就是大自然的与众不同。 看到眼前一望无际的宽大平面,徐昊天一笑:“虽然没有云梦泽那样的漂亮,壮阔,倒也少见,看来乌梁素海,还是别有一番美景。” 见到有人过来,好几个船夫叫道:“公子,是要过去吗?上我的船吧。” 徐昊天想到往北走应该有一条路向西的,乘他们的船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彼岸,往北走也要一段时间,想来想去,直向船夫走去,那船夫还以为徐昊天镇的是朝自己来的,正要走上前招呼,哪里知道徐昊天看都没看他,直向湖面走去。 “哎……哎……” “那个傻子想干什么……跳湖啊。” “说你呢?你做什么……” 很多人说的时候,徐昊天脚已经站在湖面上了,在微波粼粼的湖面上,一步步走着,湖水像是有一股气托着他,上山若水,再一次展现,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见到徐昊天远去,才醒悟过来,所有人都以为遇到神仙了,跪了下来。 毕竟即使是武林高手也不可能这样在湖上走的,不是神仙那是什么? 突然徐昊天心生警兆,像是有不好的是要发生,身形一闪,湖面上人影已经消失了。 第十二章 乔达之死-触逆鳞 老太婆,晃悠悠的在少女的扶持下,在一旁坐下,手里拿着拐杖看着,“剑罡吗?刚才的竟然是剑罡。” 听到剑罡两个字的人,都惊讶起来,或者皱起眉头,但是他们那里知道,当功力达到大宗师的境界,剑罡都能使出来,但是一般没有人会用,因为那没有什么意义,剑气和剑罡在他们看来已然没有什么差别了。这也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和高手的区别。 徐昊天,如今的功力何尝的深厚,再一经上善若水的修为,两者就是不放到一起也没有人能够超越,知道有事情发生的他两种天地的自然之力一发,身形达到什么速度,只怕是除了他再没有人知道了。 贺兰山下,黄河旁边,两军正是在厮杀之中,白羊王和楼烦王两人看着厮杀的两支军队,朝驻足的卫青狂笑道:“卫将军,你以为我们在东进,你们采取西击的办法有用吗?我们这边的认识吃素的吗?” 白羊王道:“先前一次已经被你们侥幸赢了,这次我们准备充足,在这里合围你们,这样看来,这一次可是我们赢啦?” “冥剑诀”“御剑诀”南北两天剑神无敌天下的剑诀在宋冰锋和郑修斌嘴里流出,一股磅礴的剑潮随之而来,呼应着数十里外的黄河之水,汹涌澎湃,零零星星的水珠不知从哪里出现。 整个天地间结晶,在阳光下璀璨夺目,两人剑势相交,这样使出的两大剑诀会怎么样,没有人会知道,就是宋郑两人也不清楚,一场剑的风暴像是从四周席卷而来,就一如当年徐昊天在朝鲜使得那场雨中的剑之风暴一般无二。 那晶亮的水滴转瞬间化作一把把细小的剑,向四面八方卷去。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大片的金光,虽有的剑在金光中消融,两人不相信的看着这变化,怎么可能呢? “哼”身形落下来,冷哼道,“别以为有了两大剑诀,再加上三把神剑我就会怕你们,你们还嫩了点。”乔达又神不知鬼不觉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宋冰锋和郑修斌站在那里,眼睛盯着眼前的人。 “你们汉人都是那样的贱,徐昊天杀了风清鸣,东方流澜身为女儿不思报仇,反而还去救他,呵呵,大家说汉人是不是很贱啊?” 巨大的声音扩散出去,所有匈奴士兵知道神一般的乔达来了,手下更是有力的砍杀下去。 却是没有人感到异样,突然所有人才感觉到头顶上有色彩流过,异常漂亮的那种,瞬间就把整个战场包围了,乔达手中的刀潜意识的向不远处树梢辟去。 “铛”很清脆的声音,乔达一声中从没听过得清脆,自己被震的向后退去,一口血喷了出来,一股地面以下冲击而来的掌力没等乔达脚到达地上就已经破土而出。 神经捎带紧张的的乔达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自己就被震到空中,就在那一刻,总算空中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周身七彩流光闪烁,手中剑龙吟之声加大,“记住,世上没有人可以说流澜半个不字。” 轩辕剑,剑光直向前射去,“剑九,道,亦无道”随着那道剑光,原来空中那弥漫的七彩流光,眨眼间就全都圈入轩辕剑那道剑光中,所有人都没感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那剑光竖着出去,乔达从头到脚还没感觉,剑光已从他身后出来。 整个人向后倒下去,徐昊天身形再次消失,当站到地面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白虎霸刀,霸道仿佛十分恐惧的震颤着。 看到乔达的尸体,没有人会知道徐昊天下一步会不会把他们全杀了,那是什么力量,那本就不属于世间的力量,既然乔达要用,那徐昊天心里自然不妨陪他一样。 现在的徐昊天虽然还没有掌控体内道家至高的力量,甚至有的时候会被他压制,但是那重心悟到上一层的“上善若水”世间,真正的再没敌手,当然只是目前为止,那个神秘闭关的常无心,徐昊天一直都是不放心的。 看到徐昊天把自己心目中神一般的乔达杀了,还不快逃,匈奴人一哄而散。 徐昊天也懒得去追,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白虎霸刀,几个人想要上前,都被星月拦住了,这是他们才发现徐昊天不一样了,和之前的徐昊天相比,眼前的更加朦胧,就连他的身体,似乎也朦胧起来。 更何况现在徐昊天拿着刀在想什么,没有人会去打扰。 而徐昊天捏着刀身,琢磨着怎么他们会引发他的力量的,但是思考了许久还是一无所得。 没有人敢去影响徐昊天,只因为他在期门军中无上的地位,即使很多人都认可了卫青,承认了他是统帅,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卫青心里更是清楚,只要徐昊天大手一挥,每个人都会愿意跟他走。 篝火燃起,徐昊天享受着这个地方特有的气息,味道,心里念念不忘的想着东方流澜,不知道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想着自己,傻丫头,我想你了,你知不知道?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你知不知道? 跳动的火苗,军队里开始吃饭了,卫青下的命令,只带三天的饭,但是如今已是第五天了,却还有,却还粮草足备,究竟是怎么回事?没有人回去想这些,徐昊天闻到饭香,却根本没有感到肚子饿。 星月几个人远远看住徐昊天,但是没过多久,发现不远处的徐昊天身影没了,几个人忙着找起来。 徐昊天给道家兄妹的感觉就是太神秘了,武道修为又高的不可思议。 “你是谁?” “墨家,墨非。” “找我有事?” “承影,给你。” “为什么?” “墨家已经没有人有能力保住着神剑了,师尊说,你是不出世的高手,只有你有能力,还有,沐潇潇和皇甫筱灵手里的剑,到时候你要收好。” “为什么?” “师尊说见到他们的时候,看他们面相不好。” 徐昊天绝顶聪明,自然之道“不好”是什么意思,但是堂堂墨家,怎么会连保住一把神剑的力量都没有呢?自己觉得越发得不可思议。心里隐隐的感觉没有好事发生,从古到今,没有那次江湖上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神兵的,而且还引发了神兵的隐含力量。 神兵齐出,唯一的可能就是,腥风血雨,即将要掀起。 “江湖传闻,你身具道家至高力量,也只有你,才能够平息这场灾难,十大神兵,自古流传至今,里面包含的力量都能够开山蹈海,向乔达自身修为不够,所以引发的力量才会那么弱,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回山了。” 看着墨非远去的身影,徐昊天握着承影,无奈的看着自己一把的神兵,无奈,还是无奈。 第十三章 相思-邪宗的无奈 “姐姐小心着凉。”莲儿拿了件外套披在东方流澜身上,东方流澜笑了笑,以前的小妹妹真的长大了,看着窗外的月光,自己没有发现,自己好像身上也在向外面散出淡淡的光华。 莲儿乖巧的趴在东方流澜身旁,“姐姐,为什么不管刮风下雨,你每天都要看着天上啊?” 也许是经过上次和徐昊天相遇自己心里一直压抑的感情又松动了,对他的思念加深了,还是怎么会是,东方流澜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现在有事没事就想到这个男子,自己深爱着,却又深深恨着的人。 “也许,他也在想我。”东方流澜现在不再阻止自己想到徐昊天。 徐昊天回到军营,看到星月几个人一脸担忧的坐在那里,笑道:“都怎么啦,死气沉沉的。” “徐兄有没有想过要收个弟子?”道玄冥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朝徐昊天说道。 徐昊天笑道:“衣钵传人我已经有了,我还把‘乾坤’的剑意送给他了,所以日后那位看见脖子上挂着刻有‘剑’字竹简的就是我徐昊天的弟子,还请各位多多提携。” “你小子真的假的?”敢这样和徐昊天讲话的自然除了宋冰锋和郑修斌外再无他人。 徐昊天点着头,“只是不知道兄提出这样的建议,难道有天资聪颖的人要推荐给我?” 星月笑道:“道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刚收到情报,说有个女子要拜大哥为师,被大哥教训了一顿?” “切。”徐昊天似乎有点无奈加不屑,“我估计那一家子是不是有点毛病啊,遇到那样的事情,哎,不知道怎么说。” 徐昊天突然想起墨非的话转过头去看着沐潇潇和皇甫筱灵,虽然自己不很么相术,但是“上善若水”灵通天下,仔细一看之下,的确有什么担忧浮上心头。 双手一伸,“干将莫邪”两把神剑落到徐昊天手里,居然发出了往常不一样的声音,像是有女子在啼哭一样,既然两人得到神剑的认同引发他的力量,那么神剑的剑灵自然知道两人的命运,说起来也许很玄,但是徐昊天心里很明白,看来真的是无法逆转。 不仅叹了口气,“你们俩人的那式剑法是神剑的的力量引出来的,还不是你们自身的修为达到的境界。” 虽然每个人都很惊讶,但是两人依旧回答道:“是。” “徐大哥怎么知道的?”皇甫筱灵不明所以地问道,其实所有人都不明白,两人用那一剑的时候,徐昊天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我自然知道。”徐昊天没有多说为什么,接下来道:“这一式,除非万不得已,你们以后不要再用了。”心里想着这样也许可以延长他们的生命,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应该是的。 两人实在是不明白徐昊天的话,但是从徐昊天嘴里出来,没有人敢忽视,徐昊天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忧虑,正好被星月看见。 徐昊天在外面坐着,整个军营静悄悄的,星月在徐昊天旁边坐下,靠在徐昊天身上:“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啊?别人没发现,我刚才看见了,你流露的担忧。” 徐昊天转头朝星月笑着:“月儿就不要担心了,有大哥在,没什么好担忧的。” “真的?大哥,你一直都是这样,说出来不好吗?如果澜姐在你会骗他吗?” “真的没事,就是刚才墨非把剑给我,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哎,天下大势,合分难料啊,邪道七宗总是个麻烦啊。”徐昊天悠悠叹着气,像是经历了风雨沧桑的老头一样,心里一切好像都淡了,但是又好像一切变得又异常的看重。 真是矛盾啊。 “师尊。” “你回来啦?” “是的,弟子回来了。” “仍然不是他对手?” “仍然不是。” 带着一丝白发的人负手站在一块巨石上,和身后的人说这,心里更加是无奈:“看来,徐昊天当真深不可测啊。” “乔达已死,白虎霸刀已被徐昊天收回了。”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乔达那个蠢材,我费尽心机从皇宫中盗出霸刀给他,他不好好的闭关两年好好的突破修为,反而骄傲自大,真是不知道他那么精深的修为,凭他那样浅薄心道是怎么修成的。” 俨然,这人明显就是常无心和刚回来的张卅,“墨家的人也出现了。” “出来的是谁?” “墨家,墨非。” “这个人怎么样?” “单论武道修为,很高,估计不会比徐昊天差很多,手里有‘承影剑’,但是不知为什么又回去了。” 常无心任有风吹着,心里泛起一阵冰凉,想不到高手越出越多,难道这个世界,以前的宗师级高手现在都不值钱了?怎么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还有这些传说中的神兵,为什么一下子都会出现,承影,干将,莫邪,白虎,赤霄,轩辕,还有剩下的那些有在哪里?会不会也要出现呢?常无心异常的担心起来。 “现在的徐昊天,我们真个邪宗已经不可能有人是他对手了。”常无心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很多,叹着气,张卅看着他背影也不尽泛起一阵凄凉。 “师尊,不是还有你吗?只要师尊功力一复,我们还不会输给徐昊天。” “功力恢复?没个两三年时间怎么恢复啊?” “师尊,弟子可以把功力再转入你体内。” “胡闹。”常无心忍不住咳嗽道:“就算转得过来,我最多也就能恢复原来的七成,那里对得上徐昊天,这段时间你好好在这里看看历代祖师的心得纪录,不要再出去了。” “弟子遵命。” 和徐昊天想的一点都没有差错,常无心果然是把功力给了张卅,只留了一丝保命的真气,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即使是徐昊天也不会想明白,难道传给张卅,张卅就可以运用赤霄剑了? 一路南下,徐昊天随着大军前进,看着贺兰山起伏的山脉,徐昊天又想到原来季安世隐居练剑的地方,心里记着当时答应东方流澜说要在哪里隐居的。 贺兰山连绵起伏,林间飘着淡淡的雾气,如果隐一支伏兵,也可以杀个措手不及啊。徐昊天悠然的想着,但见林间飞起一只鸟,徐昊天像是感觉到它的惊慌,眉头一皱,知道自己的设想也许还真的应验了。 第十四章 婚事再来-杀无赦 见到状况不对的徐昊天首先慢了下来,退到部队的一旁,不远处东面起一批马飞奔而来,到了军队面前马上停下来,卫青和李息看到来人皱了皱眉头,眼前的人正是宫中的人。 “徐昊天接旨。”一声阴阳怪气的传来,徐昊天下马走到面前,却不下跪,看着来个前来传旨的人。 见到徐昊天不下跪,那人怒道:“徐昊天接旨,为何不下跪?” “你有话就说。”徐昊天冷冷得说着,因为看到那明黄色的东西,并不是刘彻的圣旨,“没事就滚远点,没看见打仗。” “徐昊天,你……”还没说完,一支箭首先从竹林里飞出来,卫青一声令下,错落有致的大汉军队,摆好阵型,不换不忙得举盾避开密密麻麻的飞箭,躲在盾牌后的士兵也开始朝山上射箭,卫请看着对方人不多。 “举盾掩护,长枪推进。” “期门军,一营,二营,弓箭准备。” “五轮连续射击,射。” 一排排箭,向着从山上冲下来的人急射出去,,不到一刻的时间,找都结束,看了下袭击的人,根本就不是匈奴士兵,而是常年占山的草寇。 徐昊天转过头,看着眼前,说好听点,叫‘宦官’的人,那人看到感到徐昊天身上的杀气,忙道:“太后有旨,朝鲜国公主明玉温柔娴熟,特赐婚给徐昊天,余下月十一完婚。” “徐昊天快接旨吧,太后已经公告天下了。” “这事情没和陛下商量?”徐昊天问道,“见到明玉公主才是十天前,他们动作好快啊。” 徐昊天看到他手里拿分东西,手指一化,一道无为真气急射而出,那所谓太后的懿旨突然被火烧着,徐昊天冷冷道:“你回去告诉太后,我徐昊天的事情轮不到她来插手,什么事情最好听听陛下的意见,莫非她想做吕后?” “你……你……反了,反了……”那太监手指指着徐昊天,徐昊天冷笑道:“我徐昊天不介意把天下变为炼狱,朝鲜国主怀的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小小的朝鲜,我也不介意灭了他。” 那太监还要说什么,宋冰锋怒道:“没听见吗?你最好按照昊天的话回太后。” 卫青苦笑的看着徐昊天,干烧掉太后的懿旨,还真的只有徐昊天做得出来啊,不过以徐昊天的修为,也许真的可以做到,炼狱,什么叫炼狱啊?太后莫非也是老糊涂了?这样做伤害的可是东方流澜,徐昊天哪有可能放过伤害她的人。 以徐昊天的个性,以徐昊天和宋冰锋,郑修斌的关系,以宋郑两家和南海一派的关系,加上席家富可敌国的财产,以徐昊天和清音阁的关系,再加上本就是光明教教主,还有这期门军的人,徐昊天想要这大汉天下也只是弹指间的事情,惹谁不好,要惹他? “云七”星月叫到。 “属下在。” “通知风云堂,所有张贴的关于教主和朝鲜明玉婚事的通告,都给我撕了,拦着杀无赦。”星月飘荡的声音,惊不起一丝波浪,但是话的内容要使被别人听见恐怕也会吓死,那张贴的皇榜一样的东西是能撕得吗? 但是星月很了解徐昊天想做的事情,那就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做这件事情,随着云七消失的身影,卫青几人再一次感到星月这个清雅如仙的少女,其可怕之处,恐怕天下还没有几个人比得上。 星月却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见到徐昊天笑着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少女的羞涩。 “听说了吗?太后赐婚徐昊天和朝鲜的明玉公主。” “早听说了,皇榜都贴了两天了,你现在才知道啊?” …… 坐在一旁的莲儿拉着东方流澜:“姐姐,怎么回事啊,哥哥为什么要娶别人?” 东方流澜心痛的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做着,旁边的话题却在继续。 “是贴了两天了,但是就在我来这里的时候,又被人撕了,守榜的士兵阻止都被杀了,后来路上听人说才知道,昨天开始,给的皇榜都被人撕了,只要有人阻止,无一例外都被人杀了,明目张胆的杀人啊,还是杀的官兵。也不知道什么人做的。” 莲儿一听笑道:“姐姐,听到没有,撕了被人撕了,肯定是哥哥做的。” 东方流澜原来冷着的脸,笑了起来,那笑起的一瞬间,如同七彩的莲花盛开一般的绚丽,却又不失其淡雅的清丽。 但是走过旁边的人却注意起两人起来,见到东方流澜那一笑,呆立在那里,魂魄都不知道流到哪里去了,旁边的人走上来:“小姑娘,话不能乱说,你哥哥是谁啊,干杀官兵。” “我哥哥是徐昊天,怎么样。” “徐……徐昊天?”所有人爬得站在那里,但有人一想笑道:“小姑娘不要骗人,听说徐先生正在打仗,怎么可能……” “哎……”莲儿开始装起大人来,“说你们什么好呢?我哥哥身为光明教教主,哪里需要他亲自出手,真是的。” 东方流澜出奇的没有阻止莲儿说话,反而很有兴趣地听着,“我哥哥和我姐姐东方流澜早有婚约,那里会看上什么公主啊,有我姐姐漂亮吗?” “但是,不是说徐先生和天澜仙子……” “但是什么,没什么但是。”莲儿叫道,“反正我哥哥除了我姐姐谁都不会娶的。” 东方流澜笑着看着莲儿,这一刻好像自己对徐昊天的恨从来都没有过一样,想到以前两人的爱恋,笑得越发灿烂,莲儿看着东方流澜笑道:“姐姐,我说得对不对?” 这时候,还有的人才注意起东方流澜,这就是东方流澜武道修为达到的境界,要是一个人不注意那还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么多人在一起,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可想而知现在的东方流澜的修为有多高了。 东方流澜提起入情剑,拉着莲儿:“我们走。” 看得出东方流澜很高兴,莲儿又有点连蹦带跳起来,因为,自己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时间没见到如仙般的姐姐笑得这么开心了。 第十五章 心道-天意 徐昊天刚刚现在在长安,正好遇见东方朔,十分惊讶的东方朔拉住徐昊天两人在长安酒肆,东方朔虽然知道徐昊天身在前线,忙于战事,同样也知道太后赐婚的事情,但是没有料到徐昊天会抛下一切回来。 但是徐昊天根本没有把东方朔劝说的话听进去,只是喝掉了该喝的酒,就在东方朔以为徐昊天不再会进宫两人分道扬镳的时候,徐昊天自然还是晃进了皇宫。 在宫中巡视的羽林军一见是徐昊天,脸上流露的尊敬崇拜的气色走过,但是这个时候的徐昊天哪里来管你这些,徐昊天随便拉了个人:“太后在那里?” “在……在皇后娘娘那里和皇后娘娘说话。”徐昊天松开手,直奔甘泉宫,还没到宫门口,徐昊天无为真气运转,叫道:“徐昊天求见太后。” 声音传入,所有人吓了一跳,原来还算和颜悦色的王太后,脸色一下拉了下来。 身入鬼魅的徐昊天依然站在了甘泉宫,卫子夫面前,盯着王太后,王太后叫道:“徐昊天,你大胆。” “是啊,我也就胆子大点。”徐昊天冷笑道,“要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你应该知道我会做什么。” “先生不要动气。”卫子夫道,“不知母后哪里得罪了先生,可否说与本宫听听。” “前年朝鲜国主请求陛下要把明玉公主嫁给我,陛下答应我回绝了,现在倒好,太后好厉害啊,私自答应了,还公告天下,厉害啊,你把陛下置于何地?”徐昊天的笑意越来越冷。 “徐昊天,你放肆。”一旁的太监叫起来,徐昊天才发现这个太监正是那天传旨的那个。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太后不要认为有什么权力私自决定任何人的婚姻,至少我徐昊天就不行。”徐昊天悠扬的笑了起来,“当年厌次侯刘义就是我杀的,我还听说为了这件事情你们闹出不少事来?其实我也不在乎多杀那么几个人。” “你难道看不出朝鲜国主打得什么主意吗?”徐昊天厉声道,“这次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就算了,再有下次惹到我身上,或者有事情哪怕有一丝让流澜不开心的,这就是下场。” 徐昊天说完王太后和卫子夫还不明白他所说的下场,王太后和那太监甚至还出口责骂,但是徐昊天没有给他们机会,手里扬起一个剑柄,一道金光依着一个弧度划过,那个太监已经消失了。 徐昊天冷冷的看着王太后:“最好给我记住了,别人怕你,我徐昊天不怕,还有最好叫田汾安分点,否则也少不得死在我手里。” 死字从徐昊天嘴里说出来时那样的轻松,没有丝毫的置疑。 恐惧,两个字深深印在几个人脑子里,在心里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虽然即使是卫子夫,心里很清楚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的感情,但是徐昊天竟然公然在他面前杀人,实在是令她也惊吓不小。 等到刘彻回来知道这件事情,徐昊天早就不知道到了哪里了,而刘彻听完这件事情也只是笑笑,很奇怪,自己对徐昊天是如此的信任,就显示相信自己一样,一直以来没有改变过。 东方朔叹着气,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怎么样,但是至少,徐昊天对自己表妹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拦得住徐昊天踢开对东方流澜有伤害的事物。 “属下参见教主”徐昊天躺在马背上,飞驰而来的马突然停下来,眼前的人自己没有见过,但是很清楚是风云堂的。 “所有张贴的皇榜全都撕了” 徐昊天点点头,“石大侠说东方小姐正向西行,估计再过十天会到达蜀中地区。” “知道了。”此时的徐昊天居然了解到当年为什么风清鸣会那么多年武道再没有突破的,那就是没有对手,心里是多么的孤寂。 欲与天下英雄一战,却奈何无一可比对手。 这就是天下第一的无奈,一直占据了风清鸣那么多年,所以虽然心道修为已经很高了,却是心道没有突破,抑制了武道上的发展,直到知道常无心提升的境界后,争胜之心再起,虽是心道已偏,但并没有妨碍他突破瓶颈。 这个时候的徐昊天同样再没有对手,不同于风清鸣的是,他还有努力的对象,何况天地正灵之气凝练铸成的心道,只怕是古往今来再没有人比得上了。 南海宋郑两府之中,曾经无敌于天下的宋九行却是呆呆得看着天空,唉声叹气,而且似乎每天这样,郑弦贤不明白得看着宋九行:“九行,你是怎么会是啊,自从灵儿和潇潇走后,你一直这样,嫂子担心的不得了你知不知道?” “灵儿和潇潇此一去,恐怕是再没有回来之日了。” “什么?”郑弦贤震惊道,“怎么可能啊,他们神剑在手,以可施展‘乾坤’一式,再怎么不挤也能全身而退吧。” 宋九行摇着头:“他们两人如果分开自然不会有事,但是也许是天意,偏偏两人相恋甚至还可以得到干将莫邪两把神剑,你说不是天意是什么?” “那怎么办?” “没办法的,要是有什么办法化解这种事情,当年风兄也不会死,天意茫茫啊。” 听了宋九行的话,郑弦贤也慢慢坐下来,在那里叹气,毕竟是自己的干女儿啊,怎么会这样?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但是这可能基本上就是没有可能啊。” “什么可能?” “除非,在他们死之前,正好有人像上古轩辕黄帝一样悟道,你说这样的几率有多少?昊天固然身负道家至高力量,但是悟道看的是机缘,那是灵光一闪的事情,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宋九行悠悠道来。 郑弦贤其实心里也很清楚,到了这个地步,宋九行肯定是把所有可能都考虑遍了,也许,真的是天意? 第十六章 战策-仙子遇上萧翎 “天无良而道不灭”徐昊天心里突然想到这句话,没有一点征兆,心里也十分清楚以前并没有听过这句话,但是这时候在心里浮现起来,不仅摇着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此刻万事皆在心里,万事又不可捉摸,徐昊天料不到这也许是上天给自己的提示,一个可以改变沐潇潇和皇甫筱灵命运的提示。 只是可惜,徐昊天浑然未觉得让从心里跳出来的字眼在心湖消散。 徐昊天洋洋洒洒的在心里写着什么,很是怡然自得的样子,但是触动的心灵知道有人来了,在马上坐起来一看,果然是,来人居然是霍去病:“去病见过先生。” “你这么匆忙做什么?”徐昊天感到有些差异,就是平时霍去病给自己的映像也不是这样的。 霍去病道:“大军即将到贺兰山南部,去病奉卫将军将令,请先生指示如何进军?” 徐昊天无奈道:“这次我可是没有说要来指挥打这个仗啊?” “可是听舅舅说,这匈奴东袭,汉军西进的策略是先生说的,舅舅只是按照先生的意思在打这一仗,所以还望先生告知。” “我说,卫青,李息再加上你,一个个都通晓兵书战策,更是游刃于战阵中,这些事情还要我来说吗?真是的。”徐昊天夹着马肚向前走去。 霍去病追上去:“先生说的还是保险点。” 徐昊天停下来,看了看天空,叹道:“卫随道,李越山,和南北之力,灭匈奴与贺兰山南麓。” “卑将遵命。”霍去病听完兴冲冲的快马飞奔而去。 徐昊天依旧看着天空,恍然未觉自己到了什么地方,也许心里有道,任何地方都是“净土”,显然徐昊天还不明白道是什么,只是慢慢发觉自己走的这条路,是东方流澜正往蜀中的路。 踏上栈道,那曾经和东方流澜经历的点点滴滴,一如就在眼前,当时是怎样的一剑把徐昊天透胸而过,是什么样的情感,让徐昊天不惜自己的性命迎上那一剑。 徐昊天痴痴的笑了,他当然不知道,在他之前,东方流澜经过这条路的时候,同样痴痴的笑着,但是眼睛里还有那心痛的疼惜。 “卓府”两个字映入东方流澜眼睛,就连莲儿也差异在这个地方有这么大的府院,卓王孙,在蜀中这个地方,独霸一方,当然是指在经商方面,不仅有着奇才般的头脑,还有卑鄙的手段。 两人匆匆一瞥,脚步没有停下,跟在身后的石松流和沐水香同样看到这里感到十分的诧异,卓王孙,也许是太过分了,蜀中富人不是没有,但是像他这样的府院,居然比京城当年席慕天的席府还大,席慕天乐善好施,深得很多人的爱戴,崇敬,但是卓王孙不一样,为了钱似乎什么都干得出来。 石松流向沐水香解释着蜀中的重要人物,自然除了这卓王孙外,最杰出的还有携带卓文君私奔的司马相如,在这就是蜀中领袖萧湘,但是多年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东方流澜早听说当年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开了家酒肆,最出名的酒叫“心鉴情道”,但是现在在原来的位置上出现的是另一家酒肆。 莲儿小手刚拿起点心放到嘴边,木棍敲击声传来,莲儿恼怒的皱起眉头看了看酒肆大门处四五个人手里拿着木棍敲着柜台,“快点,把钱拿出来,没有的话,从今天起这家酒肆就是我们的了。” 另一个叫道:“弟兄们看看有什么好的,我们先拿回家玩玩。” 掌柜和店小二伸出头,想要说什么,每人头上被木棍重重的敲下去不用说也知道结果,就算不死也是头破血流。 东方流澜一手按住莲儿,莲儿无可奈何的用力咬着手里的点心。 “大哥,你看。”其中一个人手指指着东方流澜,几个人笑着围上去,莲儿厌恶的看着几个人:“你们干什么?” “哈哈,这个小美人,过两年肯定也是个大美人,今天兄弟们发大了,一个大美人,一个小美人,还别说,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就是原来的卓大小姐,和你相比起来也相差甚远。”为首的人哈哈大笑,一只手伸出,一刀剑光闪过。 “啊……”一声尖锐的惨叫,东方流澜似乎没有动过,入情剑依旧在桌子一侧,没有偏离丝毫的位置。 为首的人一只手却已然被东方流澜出剑的时候一股真气抛向外面,这是还落在地上的手,手指还在微微的动。 东方流澜道:“莲儿快点吃,吃完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在东方流澜说话间,一股气势扑了过来,就连在酒肆不远处的石松流和沐水香两人也觉得诧异,这个人的功力尽然丝毫不比自己低,蜀中除了萧湘还有谁做得到?但是这人绝对不是萧湘。 古朴的剑势在酒肆里使出,东方流澜一手悠闲得拿着茶杯喝着,一手中却是入情剑飘逸而出,稳坐在那里,泰然不懂,那显现出来的仙灵之气,远在百里外的徐昊天心里一紧,飞驰而出。 丁丁当当不绝于耳,东方流澜眼睛看都没有看,酒肆里还没有来得及逃出去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事情。 “铿”入情剑突然入鞘,东方流澜再次侧脸温柔的问莲儿:“看清楚了吗?” “嗯”莲儿嘴里吃着糕点,不住地点头,“看清楚了,但是在快的话就不行了。” 东方流澜微笑着,心里很是安慰。 “蜀中萧翎见过澜仙子。”听到这一声,东方流澜才缓缓抬起头,转向眼前和自己动手的人。 莲儿转头,敌视的看着萧翎,心里感到很不高兴,不是因为刚才他和东方流澜动手,而是心里觉得眼前的人不是像表面行那样谦和,有礼。 石松流和沐水香在不远处看着酒肆里一系列的变故,对于萧翎,没有人会了解他,除了知道他是萧湘唯一的儿子,再没有其他的信息。 萧翎笑道:“想不到在这里遇到澜仙子,萧翎有礼了,仙子不介意在下坐在这里吧?” “不行,这里只有我哥哥可以坐。”见到莲儿出言不逊,萧翎不以为意,见到东方流澜没有什么意见,正要走过去坐下。 隔着两张桌子坐的一个人道:“萧公子最好听这个小小姐的话,否则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萧翎转头只见到一个显得有点瘦弱,得老头的背影,有点怒道:“在蜀中还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老头站直了走过来,见到东方流澜,眼睛里带着恭敬朝她低了下头,“你不闻数日前,匈奴一代刀法大家乔达在战场上因为一句话,被光明教主一招灭了?” “那个时候的乔达,手握白虎霸刀,引发了霸刀的力量,你想想天下有谁能够抵挡,但是徐昊天只用了一招,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招的,但是清楚的是,乔达,死了。” 老人踱步走出酒肆,留下一屋子震惊的人,这些消息,自然还没有传到这里,就连萧翎都不知道,但是老头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很多人心里有了这个疑问。 但是,东方流澜没有,他看得出老头功力很高,高到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和他相抗,要是早几年,即使自己父亲没有死,也绝对不是这个老人的对手,但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在江湖里没有一点名声呢? 东方流澜没有深究,因为她看得出老头眼睛里对自己还有徐昊天的尊重,因为那个称呼“光明教主”,何况老人身上的真气似乎和星月的差不多,也许是光明教的老前辈吧。 东方流澜手撑着下颚,笑着,悠闲的美态表露无疑,萧翎呆呆得看着,心里盘算着什么。 第十九卷 第一章 澜之心-天邪现 沐水香一手紧紧地握着石松流的大手,石松流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会握得这么用力,两只眼睛望着酒肆里的动静,似乎每个人都被刚才的动静吓呆了,还不知道是被东方流澜的美态迷住了。 萧翎慢慢的走近,想要在东方流澜那桌坐下,就在那一瞬间,天空中一种压抑的气息迎面扑来,东方流澜握住莲儿的小手,萧翎却是万般难受,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已经到了宗师级境界,怎么会这样受不住外界的力量侵袭。 他又怎么知道,天下能人众多,他那种力量在徐昊天眼里什么都不算。 “破”一股力量冲向萧翎的胸口,一口鲜血喷出来。 东方流澜感觉得到,那股力量就是徐昊天所发的,完全针对萧翎的,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丝丝的甜蜜,但是又有一点疑惑,那又似乎不是徐昊天,转头一看,身后并没有徐昊天的影子。 只有个少妇,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子,孩子还小,但是胸前那块竹简让东方流澜泛起似曾相似的感觉。 东方流澜走过去,笑道:“这位姐姐,可以告诉我令郎脖子上挂的竹简,是谁给的吗?” “那个人我们不认识,他手中闪过一片光芒,就把竹简给了我家小儿。” 小孩看着东方流澜,丝毫没有胆怯:“这个姑姑,你认识那位送我竹简的叔叔吗?这竹简好亲切啊,很舒服的。” 东方流澜笑着,知道这个小孩,也许和徐昊天有缘,所以徐昊天才会送他这片竹简:“这位姐姐,这里不安全你们还是早点离开吧,还有,这片竹简一定要带在令郎身上,这样一来,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伤害他。” 少妇点点都,一手拿着包袱走了。 这样一来,徐昊天和自己这位既定的弟子交错而过。 莲儿看着少妇手里的小孩,很可爱的样子,走到东方流澜身边笑道:“姐姐,你什么时候和哥哥生个小孩啊?” 东方流澜大羞,晕红的脸色更加迷人娇艳,做到自己的位置上,喝着到的茶,店里所有人都走光了,就剩下萧翎还在那里坐着. 一杯茶下肚,东方流澜突然觉得不对劲,肚子里象是有一股火在往周身扩散一样,一样的难受,萧翎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没有任何预兆,就在火快要到达胸口的时候,体内一股清凉之气袭转而来,徐昊天当年留在东方流澜体内那一股无为真气向外延伸,遇到东方流澜腰间的那颗万年海蚌珠,体内灵气大盛,火热之气瞬间消散于无形,两支娇俏的耳朵上的耳坠,承接了天地精华,和氏璧上最为宝贵的一块雕琢而成耳坠,晶莹的幽蓝色泛着光芒,连接了海蚌珠的灵气。 两件天地间灵气至圣的东西,帮助下,化无利为有利,无坚不摧的无为真气和东方流澜体内的玄天真气,轰然声中融合,就在眨眼间,在东方流澜体内经历着宇宙爆炸般的过程。 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东方流澜体内爆炸开来,向外冲出来,萧翎不经意间被撞得向后跌去,东方流澜美目微闪:“萧公子,不知道流澜那里的罪过你,你要在茶里下那种卑鄙的东西。” “你……你没事?”萧翎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屡试不爽的东西会失手,那无色无味,让人不知不觉中中招,但是为什么呢? 东方流澜慢慢站起来:“昊天留在我体内的无为真气,是天地间的至正至灵之气,世间一切的违反正灵东西都可以化解转为己用。” “姐姐,你终于叫哥哥的名字啦。”莲儿万分高兴,这么久时间,东方流澜不提他,也不准自己提起徐昊天三个字,但是现在她自己提起来了,怎么能叫莲儿不高兴呢? 这期间的缘故,别人自然不会知道,就在体内真气爆炸的刹那,东方流澜心里就只有“徐昊天”三个字,心里那种执著的呼唤,根本就不是那种浅薄的对徐昊天的恨可以改变的,毕竟像是天地初开就开始的呼唤的恋人的名字,那结成了亿万年的爱,怎么可能被那一瞬间的恨给埋没呢?更何况自己父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昊天那一剑刺过去,自己父亲却是微笑着离开了人世,是那样的安详,还带着祝福,那他是想祝福谁? 现在想来,自己当年那样对待徐昊天,真地对他太不公平了,那样伤害他。 冰雪聪明的东方流澜,原本自我蒙蔽心智的东西,经历了一场宇宙般破灭、诞生的过程,再没有半点阴影。 “师兄,水香”东方流澜向外面叫道,“谢谢你们这两年来,在暗中保护我。” 两个身影出现,石松流道:“师妹严重了,这都是昊天的主意,我们只不过是……” “就是阿澜姐,对了,你……” 东方流澜笑道:“莲儿,你不是想要找你哥哥吗,姐姐现在就带你去好不好?他应该离这里不远了。” 徐昊天在路上飘飞的影子,乍得停下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 “昊天,这么久不见,修为越来越精深了。”一个仙风道骨的人出现在徐昊天眼睛里,藏青色的衣服,站在风中,更是显得飘逸。 徐昊天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他,这一刻徐昊天心灵出现一丝间隙,因为眼前的人,也许自己也不可能战胜他,太过于缥缈了,完全感觉不到他心绪的波动,脚步完全与天地间气流同步了,所应和的,更加表现出,他就是这天地。 徐昊天苦笑的摇着头:“天地间的事情真是太难捉摸了,宗主把自己的功力尽数传给张卅,但是宗主却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修为只高不低,真是令人费解。” “昊天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传说你功力尽失,为什么还可以一招杀了有白虎霸刀在手的乔达?” 常无心说着,也许,自风清鸣死后的常无心才是真的常无心,以前一直表现出不如风清鸣,但是事实上呢?常无心是如此的才智过人,当年的佛道第一高手没有人可以接得过他现在的一招。 “宗主今天是不会放过昊天咯?”徐昊天很是谨慎的问着。 常无心看了看地形:“尝闻国之西南,有一山脉,不知其高,昊天可有兴致和我一道前往观看?” 徐昊天负手哈哈大笑:“既然宗主提意,昊天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常宗主请。” “徐教主请。”常无心踏出一步,陡然间封死徐昊天所有退路,徐昊天微微一笑,同样一步,激射开的真气,一步三丈正好要映在常无心的脚上,常无心见徐昊天的决心在明显不过。 两人破开风向,决然的身姿直向西南而去。 第二章 再战宿命-正邪之战 徐昊天,一代武林神话,身负道家至高力量,手中之剑乃是上古轩辕黄帝的圣道之剑——轩辕剑,虽然其间王道的道性,被徐昊天无上真气抹去,但是他所具有的灵性又岂是其他剑可以比拟的? 常无心,邪道从古至今未有的武道天才,从出道后虽然一直为邪道第一高手,但是数次败于当时天下第一高手风清鸣之手,但其后,心道炼心,修为突飞猛进,天下间除了徐昊天俨然一是没有人有资格做其对手了。 两人一正一邪,一少一老,一左一右,不分先后,两道流光眨眼间向西南面飞驰而去。 两个圆形的光圈围住两人,徐昊天的七彩流光应和着常无心幽淡的蓝芒,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场即将要展开的天地间顶级巅峰的对决,比之当年风清鸣与无衍大师在空林寺那场对诀,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地势渐高,两人依旧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眼前高耸入云,不知其高的雪峰展现在两人面前,是那样的雄伟壮阔,那样的气势磅礴,令人不得不赞叹大自然力量的伟大,世间的神奇。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啸一声,身形鹊起,两道流光在雪白的冰雪之上直向天空中蹿上去。 东方流澜牵着莲儿的手正准备向东南而去,心里的一阵晃动,对徐昊天的感应,突然转变,眉头不紧皱了起来,那急切,担忧的神情更是令人猜测不透的一种美,像是神女在云端坐着泛着悠悠的愁思。 莲儿摇摇东方流澜的玉手:“姐姐,怎么啦,走啊,我们去找哥哥。” 东方流澜所幸停下来,看着莲儿的期盼,叹道:“我们现在跟不上他了,他速度太快,气势将会达到巅峰,想来是有一场大战在前,让他远离了这里,速度实在是太快。” 石松流一惊:“天下间还有人能够令昊天这样重视,会是谁呢?乔达已死,张卅即使有了赤霄剑也不是昊天的对手,还有谁?” 东方流澜看着西南方,天空中隐然间两道光芒之冲破天空,那是一种心气的跳跃,即使是石松流和沐水香到达了“宗师级”境界,也感应不到,应为那已经超乎了人世间的想象。 “应该是常无心。” 东方流澜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细细的流水经过指尖那样的柔和,平淡,没有丝毫的杀气。 常无心三个字,就连还偷偷跟在几个人身后的萧翎也吸了口冷气,暗里跟着几人,还以为以他那点功力几个人会发现不了一样。 这么长时间不见,这个邪道第一高手到底到了什么境界,几个人中,除了感应到的东方流澜外,没有人会知道了,东方流澜心里深深的不安起来,自从认识徐昊天第二次这样的担心,与第一次相同,都是遇到了常无心。 狂风呼啸,冰雪卷起,不知道有多么的冷,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雪峰之上,脸色依旧红润,风雪到达两人身体周围都消失了,两人没有说话,身体里的气却已经向周围散开。 以两人为中心,冰雪向两人中间转过去,眨眼间两人中间筑起一道又高又厚透明冰墙。 但是两人还没有停下来,原来站在雪上的两人已经双脚离空,就那样不着力的站在空中,气旋卷的速度越来越快,在天下第一高峰上的对诀看起来是这样的不可思议。 数千年后还有人争着谁是第一个爬上这珠峰的人,他们那里料的到,两千年前曾有人就这样简单的在这里展开一场从未有过的正邪大对诀。 徐昊天的衣服微微随风飘了起来,一脸的微笑,负手而立的他,睥睨过天下,横扫过匈奴,天地间唯有一颗跳动的心灵自己割舍不下,见到常无心大袖的抖动,一把剑从他大袖里滑落出来。 那把剑,徐昊天认得,就是当日张卅手里的“帝道之剑——赤霄”,天下传闻的天子剑,但是如今,现在张卅手里引发力量,现在又在常无心手里,如果不是他也可以引发期间的力量,他又何必拿出来? 只是一切已经来不及让徐昊天想明白了,即使想也未必想得明白。 赤霄剑,在常无心手里并没有出鞘,但是已经刺出了,很是邪乎的一剑,缥缈到如烟如云,却是在雪峰之上,一抹幽红升起,像是自古天地间流传的九幽地狱间的火,那一团小小的火焰,刹那间烧遍了整个天空,却是冰冷的火。 徐昊天见到火焰来到自己面前,经脉里早就逃逸一空的天地灵气在瞬间充斥起来,天地之灵正气,弹起空中的冰雪,飘飘洒洒的裹向那团火,轰然声中,冰墙被撕裂,消失在空气里。 左袖中无名箫激射而出,漫天的绿影,遮住了那幽暗的火光,两道人影霎那间消失,在空中一道七彩流光向外散开,身影又在雪峰之上重现,只是这个时候十数里高的山峰之上,没有半天冰雪的积存。 转来的是满天的乌云,常无心乍起乍落得身形点向徐昊天,明知这样的攻击丝毫没有破坏力,但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那种隐世的破坏力沾上一点,疏忽一丝,就足以让对方殒命。 那个让天下高手为之胆寒的“天罡碎影”在徐昊天脚下,不知不觉中再次展现,一连串的残影,偌大的雪峰,顿时全是徐昊天的影子,真假虚实之间,就连常无心也觉得头疼。 如果常人用这中近似于幻术一样的身法,以他现在的修为很容易就跟上去化解,但是和自己对觉得是徐昊天,不仅是现在的天下第一高手,而且更是这身法的创始人,要是天下还有一个人能够把这身法运用到极限,开拓到一个新的境界,那毫无疑问就是这个开天辟地以来真正的一代神话——徐昊天。 常无心好胜之心再起,激荡着自己的心,这一刻,赤霄剑终于出鞘了。 没有光芒,没有龙吟虎啸,没有一丝真气的流动,静到了极点,徐昊天心里明白,那就是清音阁最高的心法“清音无律”,动静之极,破尽天下动静。 徐昊天还是没有动,上善若水的道家境界,使得天地万物为自己所用,斗转天地间的万物,徐昊天悠然一笑,自眉心一道七彩流光慢慢得流出,手指一圈,飘摇流动的太极图,在空中扩大,飘向常无心。 “阿弥陀佛!”佛号传来,两人同时一愣,来人的速度之快令人惊诧,就是与自己相比也慢不了多少。绝对不是无衍大师,那回事谁呢? 两人停下手来,负手看着黑影由下上来。 第三章 天竺释徒-那一剑 徐昊天还是没有动,上善若水的道家境界,使得天地万物为自己所用,斗转天地间的万物,徐昊天悠然一笑,自眉心一道七彩流光慢慢得流出,手指一圈,飘摇流动的太极图,在空中扩大,飘向常无心。 “阿弥陀佛!”佛号传来,两人同时一愣,来人的速度之快令人惊诧,就是与自己相比也慢不了多少。绝对不是无衍大师,那回事谁呢? 两人停下手来,负手看着黑影由下上来。 徐昊天看着眼前的僧人,袒胸露乳,半遮半掩,在如此寒冷的雪峰之上,确实如此的坦然,眼睛里穿透着世间玄奥的智慧的眼睛,令徐昊天肃然起敬:“大师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 “本无来处,本无去处,又何必管来去呢?”话语虽然透着庄严,但是头上很短的头发和巨大的耳朵,总让人觉得有点滑稽。 “大师既无来处,又无去处,那这天地又是从何而来,天地万千生灵又是从何而来,生老病死又是为何道理,你佛门释迦又有何德何能称世尊,又为何自大的指天指地?” “这……”老和尚被常无心一番问话弄得不知如何回答。 徐昊天笑道:“你佛门讲求一切无相之说,那你佛门渡人是不是也是相?世尊执著度人是不是更加着相,你们所谓的佛法又是什么?每次出现高宣‘阿弥陀佛’有算是什么?为什么都要剃光头,穿这一身?是不是都是着相了?” “老僧服了?”老和尚低低的点了下头,眼睛里泛着智慧之光更盛,赞许的样子,佩服的态度,老和尚瞬间的突悟,心道修为居然成倍上升。 老和尚看着徐昊天,一脸祥和的微笑不住地点头:“世尊托梦,东方圣人降世,三千世界尽被其灵净化,受其灵而享天寿,得其灵而万物升腾。” 老和尚笑着转身,一脚一朵莲花,周身金光大作,一朵朵莲花在空中合成一朵巨大的莲花,老和尚在金光中被莲花包围,转瞬间消失在世间,徐、常两人都很清楚,老和尚是悟道了,虽然仅仅是道的一个枝丫,但足以使他成佛成圣。 天空中果然祥云连绵,一道道霞光扑天而来,一道光芒自天空降下,笼罩住整个山峰。 徐昊天看着常无心,慢慢得伸起手,晶莹碧绿的无名箫指向常无心,常无心笑道:“在这巅峰之上,也唯有你才能,才有资格和我一决高下,自我把功力传给张卅,一切的心绪居然冻结了以往的波动,那争强好胜的心态被抑制,焚烧泯灭了,但是见到你,一切都会死而复生,和你每一场的打斗都很有意思,从我轻易把你打败,到你上次击败我,你在世人眼中是那样的神奇,被传得和神一样,但是你是吗?” “不是。”徐昊天轻轻的,简单的两个字,否定了以往自己一切的成就,因为那只是历史,早就是埋没的东西。 徐昊天郑重的收起无名箫,不知从哪里变出轩辕剑,因为从常无心的口气里听得出对自己的不满,虽然无名箫同样是传说中的神物。 拔出轩辕剑,和往常有点不一样,丝毫感受不到他的兴奋,好战,同样没有泄漏半点不容人侵犯的威势,常无心不会蠢到认为那是把假的圣道之剑。只能说明徐昊天这个时候的修为的确是达到了一个前无古人的境界。 即使是轩辕黄帝重生,恐怕和这个时候的徐昊天比起来也有所不及。 两道龙吟在空中纠缠,地上两人却是很有兴致的看着,在天空中三个回合一过,赤霄剑被轩辕剑打落,徐昊天一伸手,轩辕剑飞回。 在空中划出一片流光溢彩。 “剑八,乾坤” 蹿出的剑气飞射到空中,一张图,有一把把轩辕剑拼凑而成,搭成的莫名的东西,常无心心里却是没有半点小看,只要是徐昊天出手弄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人敢忽视,更何况“剑八,乾坤”这一式自己也试过威力。 但是不明白的是这样子的东西,究竟意义在那里。 徐昊天嘴角流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就连常无心也没有觉察到,那是心里开心,彻心的笑,这一式现在和“自然一阵”融合在一起,其间的威力可想而知。 毕竟,广成子的东西,那是传说中才存在的,现实中有几个人见过? 常无心依旧没有变,和原来一样是他邪宗的最高心法的“心魔印法”,所谓一印即魔,这样恶毒的掌法,想出来的人肯定是天才中的天才,赤霄剑印上每一式印法。 掌中剑。 徐昊天看着自己成大罗周天式的剑阵,对上常无心的掌中剑。 悬念? 两种天下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匹敌的力量,在相处的刹那,中心向外扩张,就是两人也不会料到,那无敌的气势扩张的程度破开了世界的空间,向天外肆无忌惮的挥洒着剩余的力量。 雪峰下的少数的人,见到雪峰上夺目光彩,还以为仙神降世,激动得不得了,跪地膜拜起来。 见到居然奈何不了常无心,知道他刚才那一式没有那么的简单,不仅仅是掌中剑,里面隐含的什么力量,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的修为到了这种地步,在世人眼中任何花俏的动作,华丽的色彩都是多余,那纯粹是力量的对决了。 心道,曾经见到佛门武痴千沉的时候说过,他所修的是心道,那徐昊天修的,那就是最为纯粹的心道,或者叫心道中的心道,那纯凭天心,情心而为的道,是那样的收发自如,那心道守一的那个“一”已经是前无古人了,那是轩辕黄帝和佛之释迦根本就没有力量触及到的地段。 汹涌的自然之风再次席卷了整个雪峰,消散的雪,渐渐的开始留下,堆积。 轩辕剑在七彩流光后不知消失到了那里,随着徐昊天心道运转的是那超越世间,不属于世间的“剑九,道”或者说“无道”,风更加猖狂,弥漫的飞雪割着人的皮肤,常无心呆呆得站在那里,不是因为不惧怕,而是真的呆了。 徐昊天不是第一次使出这样的剑法、剑势、剑意,但是和以往的没有一点相同。 这是怎样的一剑啊?! 第四章 剑的承接-冰封天澜 那是怎么样的一剑。 就是身在其境的徐昊天和常无心两人都没有办法说得清楚,如果说以前所见到的最厉害的可以说是,地动山摇,山崩地裂,风云变色来形容,那么这一剑却是那样的不经意。 随意自然,随意自然到了饿了想要吃饭,渴了想要喝水,那样的简单,毫无做作,就像春夏秋冬般的自然流转。 常无心不再犹豫赤霄剑挥洒而出,同样是虚无缥缈的一剑。 不知来处,不知去处洋洋洒洒,就那一挥间,就失去踪影。 天地没有变色,脚下没有晃动,没有一丝气的气息,两人就像什么也没有做过一样,站着。 天空中雪飘着,雪峰即将再次展现雪白的颜色,两人像是没有温度一样,雪飘落到身上,沾着衣襟,沾着肌肤积起来。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两人眼中同时射出一道光,那缥缈在天地间的那个剑势在两人胸前自然呈现,雪峰像是从地面开始裂开,破石而出的剑窜到九天之上,虚空传来琉璃的光芒。 不像是徐昊天当年一剑碎空的那一幕,这一刻的虚空出现了一个足以容下整座山脉的缺口。 整个缺口却是泛着异样的光芒,两道剑光游离不绝,不知道在显示什么还是争执什么,徐昊天微微一笑,“上善若水”道境展开,虚空中的剑光开始暗淡下来。 常无心单手一挥,参杂着雪峰之上特有的气息像是一团火焰一般,画圈而行,罩住徐昊天的身体。 只是徐昊天根本就没有在意,从天而降的天火一般,他却是飞身迎头直上,破空而出的天地灵气在巅峰中是不是再能有突破,没有人能够回答。 强烈的火遇到天地灵气居然没有被及时化掉,反而似乎还在争斗,游离绞缠的两道剑光,七彩流光轰然间暴涨,空中的徐昊天眨眼间像是无数把剑一般,不见身形,在常无心眼前的只是一把把,没办法数的清的剑。 出去的两道只是轩辕剑和赤霄剑融合了两方主人的剑光,七彩流光对上幽蓝色的光芒,没过多久就被刺穿过去,互相穿透。 天空中的徐昊天万剑合一,身形坠落,直直的站着,虚空霎那间消失,两人对视着,同时喷出一口血,同样的剑理,那个包含了世间武学,万流归宗之后,显现的最后一剑,再做突破的剑。 那是不是还能叫剑,常无心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刹那想着,徐昊天没有想那么多,眼睛已经同样闭上了。 那两剑坠落在整座山脉的灵气,却令万物重现,百花齐放,万树重生,一派欣欣向荣的地步。 “铿” “铿” 两把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两人眼前直竖而下,**岩石里,两种流光消失,恢复成原来的颜色。 那一剑的风情,没有人能了解,天地万物却万分了解。 急切行走中的东方流澜心灵触及到徐昊天,心下一寒,停下来,蹲下来看着莲儿,“姐姐去办些事情,莲儿乖乖得知不知道?” “嗯”莲儿点着头,知道自己这个姐姐还一直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一样。 “师兄,水香,你们先回去,我要去个地方。”东方流澜迷恋,坚定的眼神,不经意间透露出了徐昊天现在不正常的情况。 如果说以前东方流澜一直以临波仙子的姿态出现的话,那么现在这种速度的东方流澜,又不知道以什么来称呼她了。 看到巨大的山脉横亘在眼前,脚步不仅慢下来,不是不想快,而是感到一股压力,那是两人打斗残留的压力,还是现在还在维持的生命的压力,东方流澜也不清楚。 速度虽然比之前慢,但是这时候东方流澜的修为比之徐昊天也不多让,手中入情剑在胸前打出,一道流光率先破开强大的压力气劲,身形极快的随着流光而去。 来到山之巅峰,眼前站立不到的徐昊天早就已经身体僵硬,站在那里在那样大的强风之下也不倒下,眼睛里不知怎么的,泪水就下来,温和的手抚向徐昊天早就硬的象坚冰的脸:“呆子……呆子,流澜来了。” 东方流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和徐昊天对战的常无心为什么不在雪峰之上? 东方流澜痴痴的看着徐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要把徐昊天弄下山并不难,但是现在被那虚空灵气袭击,加上常无心的霸道功力,现在被冰封住的徐昊天,到底应该怎么救他,怎么才能够瞬间化掉他身上的寒气,一弄不好,徐昊天整个身体就会化作烟尘,现在维持他的只不过是反弹进他身体的那一丝灵气,虽然说灵气同源,但是虚空中到底有什么神秘力量,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两天后,一辆马车晃晃荡荡的到了蜀中,车内一个少女一手握着男子的手,脸到眼睛里无不流露出柔情,两手紧握之处,还显出淡淡的金光。 男子苍白的脸看不出是生是死,在两人身旁放着两把剑,并排放着,两把剑像是互相吸引一般的中间有着光芒连接着。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是被一个男子拦住了,那个男子坚毅的脸庞透出肃杀,走到窗口:“属下云四见过教主。” “云四。”东方流澜探出头,急忙道:“云四,你来赶车,我们要快点到厌次。” “见过天澜仙子,教主他?” “快点,昊天快要撑不过去了。” 云四一愣,自己教主天下无敌,到底怎么回事?来不及多想,给了点银子那个赶车的,自己跳上马车,在马的嘶叫声中,扬长而去。 然而在徐昊天昏迷冰封,浑然不觉得事情,贺兰山南麓,厮杀声满天,无数旌旗倒地,人一个个得倒下,杀声震天,剑气横生,鲜血流淌直向低洼处流去,刀在一刀刀砍下去,枪在刺进去,战争还在继续。 第五章 流澜的释放-舍情无物 原来杀声震天的沙场,在徐昊天和常无心两人消失气机的同时,大汉和匈奴双方的高手,同时停了下来,没有人知道西南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心里清楚,两种强大无匹的力量,同时诞生,同时消失,意味着什么。 要不是两种力量都催动向了虚空,那么已经足以覆灭整个世界了。 不仅在那里,就是西方两个神秘的地方,一个佛之国度,另一个还没有名字,却似乎是早就注定的地方,那个天地间潜藏的灵气同样感到了那股气息。 马车刚到厌次,倏的人影出马车里窜出来,云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东方流澜抱着徐昊天已经消失了,云四暗叹着东方流澜武功之高。 天空中传来东方流澜的仙音:“你先回去告诉月儿,在昊天没有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和邪门七宗起冲突。” 听着悠悠的声音,云四觉得很是享受,虽然星月同样的仙林缥缈,声音出尘动听,但是和东方流澜比起来似乎缺少了什么。 东方流澜抱着徐昊天,飞驰的身影没过多久就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地方,看着自己怀里的徐昊天,那身体透出丝丝的寒气,浸透在自己身上,才发觉竟然发出淡淡的白光,却是理解不了为什么。 整个林见四季如春的地方,被当年东方玉莲按照风清鸣留下的阵法,设计的灵气充溢,从一只脚踏入阵中,那四面包围而来的天地间的正灵之气,就开始强行攻向徐昊天。 呼应着徐昊天体内所剩余的微弱的天地灵气,不断蚕食着那个不知道包含什么力量的虚空的特异灵气。 东方流澜只是呆呆得看着徐昊天,因为,即使聪明如她,医术通神,也想不出怎么才能救回徐昊天,淡淡的莹光在徐昊天大袖里映出来,第一次发出那样大的光芒,正是道家至宝——无名箫。 东方流澜一手伸进徐昊天袖里,拿出那只看上去永远晶莹剔透的箫,灵动的声音从她香唇下流出,与世隔绝的仙境里,拨动开始扩散。 空气在这一刻按着音律开始跳动,林间的鸟儿都不由自主地飞到窗前,看着灵动,静然的仙子,看着心爱的男子,嘴里轻灵的不属于世间的音符绰约的越进风里。 外面小溪里的鱼欢快的跳跃着,溪流变得缓慢,竹叶开始有墨绿色转变成翠绿,音律里流露的感情,在这一刻居然那个隔绝了世间的阵法都开始晃动起来,直到整个山都动起来。 沉醉在里面的东方流澜浑然味觉,徐昊天的身体越来越冰冷,身体周围的灵气旋卷得越来越快,百会**处不知道什么时候七彩流光汇成了一个点,没有人看得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图形聚成的,当然,徐昊天除外。 每次出意外都会了解外面发生的事情,但是却是不能够表达,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无奈。 那细微的七彩琉璃的莲花,一朵朵,凝汇而成一张绚丽的太极图,但是由于太小,就像是一个光点一般,与其说是不可思议,不如说是很诡异,虽然那是神圣的色彩。 无名箫里那些音符像是知道徐昊天的情况一样声音越发的自然和谐,纯粹发乎心的情,流于箫音,穿透了空气,另一个屋子里的琴,竟然应和着箫音,无人自动,琴箫合奏。 两人情与情的应合,再一次进入到“舍情之外,再无它物”的境界。 清新,自然,透彻心扉的绝世之音,恍若在云端,那样的虚晃,却又真实,朦胧却不乏真切,情与情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境界,可叹两人进入了从没有人进入过的心境。 就差那一步之遥,却像是永远也达不到,就如光明就在眼前,你却怎么样触摸不到一般,只是这期间没有没有无奈,没有渴望,没有期盼,所有的就只剩下两人间再没有隔膜的情,爱。 这个时候的东方流澜,终于真正恢复到数年前对待徐昊天真正的感情,那个连接了两人的无形力量,再一次显示出他的神奇。 “呆子,还不醒来么?”东方流澜放下无名箫,“很久没听到你叫人家傻丫头了,两年多来,原来流澜一直活在虚幻的境地里,你不会怪流澜的对不对?” 东方流澜全新的玄天真气,凝聚成强有力却又细如丝的金光,握向徐昊天冰冷僵硬的手时,使这破开那一道封住徐昊天的霸道虚空灵气。 “呆子,在不醒来,流澜生气咯。”东方流澜带着微笑看着徐昊天苍白的脸,“你说过,永远也不会离开流澜的,所以,流澜相信你会没事的,不要忘了流澜还等着你,我会一直等着你,等你醒过来。” 微笑的脸,添上两行清泪,说不出的美,天下也就只有东方流澜才有能力使得徐昊天不顾一切,也只有徐昊天才能使东方流澜放下一切,所以没有人能够怀疑,没有人有资格怀疑,这世间如果说还剩一个能够让徐昊天起死回生的人。 那绝对是东方流澜,这个徐昊天心里既定的唯一的妻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东方流澜床榻上的徐昊天体内突然感到自己的心一动,一股从来没有感到的强大的力量仿佛要把自己的心给冲成飞灰,以前小时的经脉再次恢复过来,依旧是闪烁着七彩流光,一条条畅通的大道。 东方流澜一动,身上的淡绿色百花衣裙无风自动,毫无间断的玄天真气过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被弹了回来,很柔和的弹了回来。 惊讶得看着依旧没有动静的徐昊天,眉心处,从里到外一道流光直射出来,整个躯体上冰寒之气一扫而空,徐昊天感觉自己躺在软绵绵的白云上,优哉游哉的到处晃荡。 东方流澜玉手触及徐昊天的脸颊,柔和的力量让他感到是那样的不真实,七彩流光霎那间笼罩了他整个身体。 东方流澜越来越搞不清楚,这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箫音里那股自然和谐的力量,却恰恰救了徐昊天一命,那颠倒世间不为所变得情,那无名箫刹那的芳华,亿万年来,第一次释放出他的力量。 但是,七彩的流光却流逝了,慢慢的消失了,东方流澜突然感觉到,这样的流光,再也不会出现了,这一次的消失就是消失了。 身在力量中的徐昊天也惊奇的发现,原来流彩光华的经脉,现在居然呈现出金光大道。 第六章 公孙再现-守护 徐昊天漫步在闪烁的金光中,一条条纵横的金光大道,让徐昊天变得十分的深沉,慢慢的走着,即使是细微的经脉,在他眼中已经成了通天大道,那金光中包含的是天地间至纯的正灵之气。 东方流澜感受着躺在床榻上的徐昊天,那种不一样的气息,不一样的色彩,令自己的心跳跃不已,像是觉得徐昊天在仔细的看着自己,很久没有的感觉重新浮上心头,脸上眼神,尽是娇羞的神色。 而徐昊天已就再走着,慢慢的摸索着什么,就令他自己也摸不着头脑,只是象是有什么在牵引着他的脚步,看似没有目的,实则是很有意义的向前走去,交错有序的经脉,一圈过来,依旧在新脉处。 徐昊天一脚踩下去,恍然大悟:生死无界,就如动静之极一样,道即是无道一般,生死相望,并不是一线之隔,而是根本就没有界限,就像是一个圈一样,哪里是起始,哪里又是终点? 心神乍开的徐昊天,一瞬间,以往的点点滴滴,包括武道上的任何心法,剑法,甚至包含到一切的武学,在心里再没有区分,就是在一个圆圈上,凝聚,最后成了一个点,自己整个人就是那个点。 看着徐昊天张开眼睛,东方流澜虽已感到他的不同,按时也想不到这个时候的徐昊天才真正的心道,武道达到前所未有的平衡,也就在这个时候,徐昊天知道自己已然可以控制住少量的无的力量。 “傻丫头。”徐昊天笑着,深情地呼唤着象是痴迷的东方流澜。 东方流澜见到徐昊天醒过来,扑到徐昊天怀里:“呆子,你这个呆子,流澜还以为你不要人家了。” 即使以前,东方流澜也从未表现出这样脆弱的一面,在世人眼中的仙子,是那样的不可攀,虽然在徐昊天面前一直是带着俏皮一点,可爱一点的少女的心态,只是,这样毫不顾忌,彻彻底底的显露心里脆弱的一面,还是第一次。 徐昊天抱紧了怀里的少女:“傻丫头,不哭啊,我怎么回不要你呢,乖,来,起来。” 东方流澜趴着起来,眼睛里的泪水映在脸上,徐昊天心疼得轻轻的抚过去,“这两年,苦了你了。” “不,是流澜不好。”东方流澜似乎有点倔强,“流澜怎么会傻到留你都不相信呢。” “好了。”徐昊天搂过东方流澜,“不要自责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了。” “嗯”东方流澜靠在徐昊天怀里,两人目光同时注意到并排在一旁桌上的轩辕剑和入情剑,金色的光芒不知道已经包围了他们多久,但是徐昊天通灵的心神知道,世上即将在多一把绝世神兵,虽然早在以前,入情剑,已经是世上少有的利器,甚至剑灵的灵性也不弱于十大神兵,但是里面还欠缺什么东西,使得它不如它们。 东方流澜轻轻起来,走过去,玉手伸入金光中,脸微微一笑,很舒服,就象是有点徐昊天的感觉。 “呆子,我饿了。”东方流澜突然回过头来说道。 “我去做。”徐昊天站起来,正要走出去,东方流澜搂住徐昊天的胳膊,“我们一起去。” 情意无间,爱恋无限,也许就是这样,奇妙,玄奥,简单,明了。 一个巨大的金轮,呼啸的向前方的士兵飞驰而去,沐潇潇,又一次挑战自己的极限,倾尽了自己全部的功力,凝聚了“回旋金诀”的最终秘诀的金色真气汇成的金色圆形气芒。 后面却是遇到一股阻力,一片刀芒形成一个弧度,有地上斜拉而起,两道金芒相撞,地上的士兵没有一点抵抗力的或死或伤。 “乔韩吉利,是你?”沐潇潇,停下来,这个人自己见过,虽然不熟悉。 “是我。” “你终于还是开始用刀了。” “是的,师尊用刀,做弟子的自然也是应该用刀的。” 很普通,应该说在普通不过的青钢铸成的刀,但是沐潇潇却知道自己应付不了,虽然神剑在手,但是徐昊天说过,不准再用“剑八,乾坤”,徐昊天的话,没有人可以不当一回事。 又是一道刀芒,沐潇潇心里叫苦,刚才的一剑出去,现在虽然自己仍然可以出手,但是面对对方的力量,自己已经没有足以应付的能耐了。 “嗤”一声穿过,一身白衣,挺拔的身形出现在沐潇潇旁边,笑道:“还记得我?” “自然记得。”沐潇潇看着一个个不可思议的人凭空出现,功力之高,实在是让自己觉得惭愧。 “这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这里有你,我自然用不着担心。”沐潇潇转头而去,剩下一身白衣的神秘人,和对方对峙着。 “你是谁?为什么会来?”对方问到。 “我叫公孙名扬,依稀记得,在我小的时候父母告诉我,我们家族的使命就是捍卫这片土地,没有人能够无视这块大地的威严,否则,只有一个下场,死”说的是那样的坚决,虽然透出的声音很清灵,像是个少女一样,但是话语间的威严,王者的威严不容侵犯。 乔韩吉利心不自觉的一跳,在自己记忆里,令自己有这样无力感觉的人没有几个,而自己不会是哪几个人的对手,那么,眼前这个呢? 手中的刀指着公孙名扬,黄沙里飘起的白色的衣服,别有一种风味,另一旁星月和左诗君两人如仙般的美妙姿态早就令很多人沉醉了,这里还来个男子,从容散开的气势令远处的宋冰锋和郑修斌也大吃一惊,不知道又有什么高手到了。 “吃饭。”东方流澜一声叫着,两人端着菜出来摆到桌上,东方流澜懒洋洋的趴在桌上,想着第一次和徐昊天吃饭的情景,傻傻得笑着,徐昊天笑着道:“傻丫头,吃饭了。” “嗯。” “多吃点。” “嗯。” “嫁给我。” “嗯。” 徐昊天哈哈大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什么时候啊,要不就今天吧。” “你……”东方流澜娇羞道,“想得美。” 第七章 天地无相-刀灭 淡淡的烛光,从竹屋里透出,祥和,自然,幸福,甜蜜,清幽的琴声在竹屋前扬起,徐昊天一手执着酒壶,坐在地上,笑盈盈的看着东方流澜此时没有一丝掺杂时间任何一种伤痛的眼神,和微微泛着流光的脸庞,欢欣雀跃的琴声引得小溪中的流水也跳跃起来。 徐昊天飘飞的身影,一支细长的竹子自断,飘落他手中,飘逸的身形,酒壶在空中飞起,一道道剑光射向天空中的每一颗星星,东方流澜笑着看着徐昊天的动作,琴音渐渐加快。 徐昊天的速度同样变快,直至林间飘飞的全是他的影子,一道道飘飞向天空各个星座的剑气,居然引得天空中星光大作,把整个林间照的彻亮。 武林间的传奇开始继续,“天澜”两人的神话也开始继续。 月光下一身的白衣,应和着对方一身的兽皮,公孙名扬,天下武林中一个丝毫没有名气的名字,没有那里露出一点惧怕,对着匈奴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这两年间销声匿迹,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学到了什么。 确有一种气势,一种气氛,让乔韩吉利一连站着三个时辰没有动了,公孙名扬同样站着,多的却是乔韩吉利没有的潇洒,悠扬,始终微笑着看着对方,哪怕,大战已经结束两个时辰了,还是站着。 两人不远处是双方的高手注视着,没有人敢动。 突然间,天空中群星一亮,所有人的眼睛被晃了一下,但是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星光看上去是亮了,但是自己所在的地方光亮却也瞬间收缩,减少。 只是乔韩吉利没有被光的变化触动,触动他的是他自己的心,那颗悬在刀上的心,所以,这一刻,刀动了,他也动了。 公孙名扬笑了,一只洁白泛着白光的纤长的手,轻轻向前抓去,刀势在变,但是公孙名扬的手没有变,变得是地上层叠不穷的黄沙,开始卷起,刹那间,公孙名扬化出八个身影,每个身影都只有一只手。 宋冰锋和郑修斌见到这样的形势,这样的公孙名扬,笑意扩大,两人相视一笑,慢慢向后退去。 乔韩吉利怕了,当遇到对手,自己的心里已经感到了害怕,那么这场战斗,基本上也就顶了结局,即使是当年遇到空林寺的千沉时也没有这样的无力,无力到发现自己得刀从任何一个位置出去,都被人封死了退路。 一退必死,一前是死,当意识到前面的人真正的实力,发现自己错了,自己是数年的苦练,悟刀,都白练了,那个所谓“匈奴新一代的第一高手”这样的足以令所有人黯然失色,为之自豪的名号,这是看起来是极大的讽刺。 终于明白了沐潇潇为什么这样相信眼前这个人,单单他身上的气势,要是没有徐昊天,天下恐怕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即使是宋冰锋和郑修斌也从不曾发出过这样的气势。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都停了下来,两人看着西北方,感受着,散淡的气息,东方流澜靠在徐昊天身上:“昊天这个时候是不是想去帮他们?” 徐昊天摇摇头:“已经不用了,这股王者的气息除了公孙名扬还有谁能够拥有,修斌和冰锋在那里,我已经没有必要再出手了。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陪我的流澜。” 东方流澜听着徐昊天不多的情话,心里丝丝的甜蜜凝聚,天地间注定要上演的绝世之恋,在冥冥之中,两人命运之中,没有注定的注定了。 “流澜只希望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你,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这样,慢慢的老去,死去。” 听到怀中玉人的话语,两只星眸闪烁的深情,徐昊天双手不仅紧紧地抱住了东方流澜:“放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起老去,死去,直到灰飞烟灭,我们还在一起。” “铛”手指弹到青钢所铸的刀,反弹出的却是金属与金属相触的声音,乔韩吉利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力涌向自己,心里闷哼一声,一口气憋着不让血涌处嘴。 怒目向公孙名扬,刀又再度扬起:“天地无相,刀灭。” 公孙名扬见到他嘴里出来的话,就开始动容了,这个时候的千沉不知正在万里之遥的哪里,悠闲的躺着,感到一股勃发的刀气,哪里会想到自己两年来和自己一起,研究佛法的乔韩吉利,此时此刻正在和大汉为敌,而几乎是自己一手把他修为提高的千沉,心里居然还露出一点期待。 见到刀起刀灭,乔韩吉利手中已经没有刀的身影了,公孙名扬一脚却踏出七十二步,飘飞的影子,手中向空中抹过,一把月华般的剑出现在手里:“王者泽世,剑起。” 随着把第一把剑地展现,七十二步再次踏出,每一次的出现均出现一把剑从脚印里缓缓上升。把向外扩散的刀气包裹在里面。 宋冰锋和郑修斌皱起了眉头,停下了向后退的脚步,站在那里,两人手不觉一颤,感受到手中间的摇晃,正是出鞘的前奏。 “刀灭”对上“剑起”天下有谁能遇见它的结局,没有人,当日如果乔达能够静下心来,悟到“刀灭”这个境界,那么,至少遇到徐昊天不会结束的那么快,只可惜霸刀的力量使他蒙蔽了心智。 七十二把剑晃动间发出的剑鸣之声,响彻整个贺兰山南麓,公孙名扬手中一件挥出,目标直指乔韩吉利,破控之声,剑的速度越来越慢,象是前面有什么挡住了他的去路。 乔韩吉利笑着,自己用近两年时间,参透佛门“无相”之说,又岂是那么好破的。 公孙名扬脚下再次跨出没有人理解的步伐,所对应的却是乔韩吉利头顶不远处,三把剑随着三个不同方位的步伐踏出,已然成形,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笑道:“佛门无相握自然没法破得了,但是我王道又是这么好破的吗?” 话音一落,所有的剑白光大展,和剑阵之中的乔韩吉利互相僵持,一刀一剑,孰强孰弱? 第八章 轩辕入情-刀剑之局 一刀一剑,互相僵持,双方震动,那股压抑的气势,星月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微笑的握着光明剑,心底“红尘破”缓缓流转,随后一式“九转红尘”像汹涌的潮水,由心脉处向身体的奇经八脉冲击而过。 左诗君眼光转向身旁的星月,意识到她的不同,九转红尘,终于达到了大成,到达了最后的“破”字一诀。 双方的一股气直冲向星空,闪烁的星芒光芒一片扩散。 “星象不明,天下高手频出,多事之秋啊”很是凄凉的凄叹之声,居然出现在东方朔嘴里,恐怕直到他性格的人都要笑死。 刘彻站在一旁注意到一向狂傲不羁的东方朔,这个时候露出的担忧,“怎么,这星象连你也看不出什么?” 东方朔无奈道:“星象迷茫,显然是被人影响,如此高手,真的是难测天机,如果是昊天在,能不能压制他们,也是未知之数,此次卫青一路征战虽说捷报频传,但是没有到最后一战,谁都不知道结果,而左右这场战争胜利的,不再是计策,战略,而是双方的高手。” “冰锋、修斌,早就超越了宗师之境,身边有诗君小姐和星月小姐帮忙,听说还有名震江南的道家兄妹相助,按理来说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对方的高手,层出不穷,没有人可以预料到结局。” 刘彻慢慢的在台阶上坐下,问道:“昊天呢?他现在在哪里?” 东方朔摇摇头,“要说查人行踪,最厉害的莫过于光明教的风云堂,但是天底下有几个人,就是他们也绝对查不到,昊天自然在其中,何况他是教主,要是没有特殊事情,谁敢查他?” 刘彻苦笑道:“他还真会藏,需要他的时候就躲起来,你想想办法,把他找出来。” “我?”东方朔摇着头,“陛下,你纯粹是说笑吧。”毫无忌讳,即使是面对当今天子,东方朔永远是东方朔,“我哪有本事找到他,再说了,以他现在的修为,我想,天地间的气势转变,他自然感应得到,他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眼睛慢慢的睁开来,两道凌厉的光芒从眼睛里射出,看着烛光四耀的房间,熟悉的感觉这是由心底浮起来。 “师尊。”一身纤柔若丝的衣服在眼前这人身上,显得是那样的相称,床榻上的人自己慢慢躬起身体起来,根本就不清楚在自己弟子眼里一下子显得是那样的苍老,头发已经花白了,脸上,额头上,也显出了皱纹。 为一不和他这样子相符合的就是两只眼睛里的露出的神光:“徐昊天呢?” “弟子赶到时他也被冰封了,只是弟子感觉到一种奇大的力量靠近,不得不先救走师尊,至今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常无心微微显得红润的脸庞,笑道:“以你的修为,还能让你说出力量大这几个字,看来来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啊,江湖中,武林里,什么时候又出了这样的人,以我们师徒的修为还没有感应到,难道……” 张卅皱着眉头,常无心走下床来遥遥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两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旋卷,两人同时转过头,是忧愁?期待?还是…… “好强的刀道和王道的修为,没有听说过啊,这刀道的修为甚至超过了乔达,谁有这样大的本事?这段时间,你可听说过?”常无心心里的不安终于开始显露出来。 “没有。” 很简洁的两个字,张卅心里的躁动开始了,自己的这身修为还要多谢常无心的恩赐,不然凭自己的修为,要达到这样的境界起码还要十年之功,但是现在,仍然还有众多强大的对手要自己面对。 一道星光突然闪亮,一扫原来的暗淡,徐昊天拥着东方流澜笑道:“常无心,醒了,看着这道星芒,看来修为大进,这宿命之战,不管是现在,还是百年之后,都避免不了。” “昊天。”东方流澜嘴里吐出两个很优柔的字,第一次这样呼唤徐昊天。 “流澜不用担心,我不会输的,因为,这是你给我的力量。” 东方流澜有点奇怪的想着徐昊天最后一句话,而徐昊天也同样琢磨着自己的话,“你给我的力量”两人心底,脑海里同时闪过一道光,就如同黑暗中的闪电,霎那间的撕开黑暗,却又霎那间的消失。 两人深情地看着对方,怎么也没有了解那句话,那一道灵光再一次在两人那洁净,琉璃的心间溜走。 突然间,强大的金光从竹屋里溢出来,要不是有阵法早就铺天盖地的出去了,两人转身看着金光的源头,“轩辕剑”和“入情剑”胡向旋卷着,金光由两剑的中心位置开始向外流出,毫不刺眼,象是流水般的柔和,流过指尖般的感受,很是受用。 天命的剑中至尊轩辕,不知不觉中,和入情剑的接触,使得入情剑原本就已经够强大的剑灵,灵性更加剧增。 从此,“轩辕入情”,就如现在的“天澜”一般的不离不弃,没有任何事物,力量可以让他们放手。 徐昊天一手紧紧地握着东方流澜的手,两人相通的心灵,没有异动的看着两剑的交流,就像是人一样相识相知,直到相许,坦诚,自然,甜蜜,幸福。 “啊……”狂啸之声直冲云霄,划破的九天的虚空,震荡的七十二把剑的剑震,和自己无匹的刀芒,想冲得力量自己破去,刀芒,剑芒,两方同时化作一条流光之线,刺穿双方身体。 强大的力量瞬间烟消云散,两人再次站着,双手下垂,无力之感,任任何人的看得出。 飘逸的白衣上已经滴落着几滴血,而另一方,原来握刀的一手刀也已经掉到了地上,随着手指流下的是一滴滴鲜红的雪,滴落在黄沙之上,雄壮?凄凉? “你我俩人,本就不应该参加这样的战斗,你舍弃了刀的霸势,却引入的佛的无相仁慈,一刀一剑,一佛一道,有什么意义?难道,你悟到了无相的意思,还不明白吗?”公孙名扬闭着眼睛,悠然的问着,虽然受了伤,但是那自然流露的王者的气势,还是让所有人慑服。 第九章 至情的宿命-剑灵 飘逸的白衣上已经滴落着几滴血,而另一方,原来握刀的一手刀也已经掉到了地上,随着手指流下的是一滴滴鲜红的雪,滴落在黄沙之上,雄壮?凄凉? “你我俩人,本就不应该参加这样的战斗,你舍弃了刀的霸势,却引入的佛的无相仁慈,一刀一剑,一佛一道,有什么意义?难道,你悟到了无相的意思,还不明白吗?”公孙名扬闭着眼睛,悠然的问着,虽然受了伤,但是那自然流露的王者的气势,还是让所有人慑服。 乔韩吉利笑道:“王道无极,这我还是明白的,再说了,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帮哪一方,因为我的身体里在流着匈奴血的同时,也流着汉人的血,所以,你们没有必要担心我会和你们做对,因为,我没有这个实力。” 公孙名扬赞赏地看着乔韩吉利,“那么,我是应该叫你乔韩吉利,还是叫你的本名于单。” “既然无相,有何来管它什么名字。”乔韩吉利笑着转身而去,“此一战我会回去向千沉师兄说明,想来,他一定会忍不住要见你。” 几个认识千沉的人倒是一惊:千沉什么时候成了他师兄呢?但是要不是有千沉或是无衍的提点他又从哪里这么快悟到“无相”的境界。 “昊天,我们走吧。”轻灵的仙音,弄得徐昊天一愣。 “走?去哪里啊?”徐昊天呆呆的问着,一点都不明白东方流澜的意思。 天微微亮,两人一大早起来,吃过早饭,东方流澜笑着甩出这样一句话,笑着并不回答徐昊天的话,只是走过去拉着徐昊天向外走去,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叹道:“流澜,其实我可以在这里不走的,到外面去,只是苦了你……” “呆子。”东方流澜娇嗔的笑着,捎带红晕的玉脸,显得是那样的出尘,清丽,徐昊天的心从未有过的释放,天地间的一切,是那样的博大,恢宏,只是因为心里唯一深爱的女子在自己身边,而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徐昊天悠悠道:“天地间即将出现十剑齐出,群魔乱舞的祸乱。” “所以流澜才知道你放不下外面的事情哦,流澜聪明吧。”东方流澜抛开自己压抑了许久的心情,完全散开的对徐昊天的爱,这一刻显得是那样的娇悄可人,抱着徐昊天的手,有一个九天临空而来的仙子化作了一个森林里,充满自然气息,调皮可爱的精灵。 “是。”徐昊天亲了下东方流澜,“我的傻丫头最聪明了。” 两人笑着出了山林,一路向西而去,虽然自徐昊天醒来两人相聚的时间才不过一夜,但是看到外面的世界已恍如隔世,自然,这时候两人的朦胧还没有知道这就是倾情之后,“舍情无物”的至高境界。 东方流澜一手晃悠着无名箫,明显,轩辕剑和入情剑都留在了林间的竹屋里。 对于一身东方流澜习惯穿的百花映身的衣裙,使得原来就仙林缥缈,不可亵渎的仙子,更加是那样的绰约不凡,一如湖中升起的莲花瓣上的露珠,来得比莲花更加负有灵气。 虽然她的修为已经到了身体周围的灵气随着她体内真气流动而动的境界,甚至只要她愿意,世界上恐怕除了徐昊天和常无心没有人可以一窥她仙容的境界,但是一身的灵气,出尘的仙姿还是引得路上的行人观望。 她却是浑然未觉,就牵着徐昊天白皙纤长的大手,悠闲,随意的走着,脸上,眼里,脚步,无一不显示着她的开心,幸福。 贺兰山一早在阳光下升起的雾气,给绵长的山脉平添了一股说不出的美。 隔夜的气势仿佛还在给所有的人压力,就是宋冰锋和郑修斌也回想着乔韩吉利,或许称他为“于单”更加合适,和公孙名扬的一战,两人的修为实在是到了一个常人根本就不可能达到的境界,即使宋郑两人,手中掌握着世间的最后一式剑法“乾坤”,恐怕也讨不了好处。 星月和左诗君同样一身白衣,这个时候显得是幽兰盛开般的气势向外释放,那是一丝王者之气,当然,不同于公孙名扬,两个人只是由于武道修为的提高,自然而然显露出的风气。 李息在卫青身旁叹息着,心里深深地了解到,天下已经到了随时可能暴乱,颠覆的时候,再不是有训练有素的军队就可以一往无前的时候了,之前见到了徐昊天一人破了中行说的阵法,再和张卅的一战,直到昨天夜里,以往一切的兵法战策战阵,这时候都成了一潭死水。 身旁的卫青笑着看着李息:“李将军可是看着天下高手感到自己和手下兄弟的无能?” “其实这是这个时代赋予的宿命,向前数千年,可有一时出现这么多高手?就是几千年加起来,也没现在多。”也许是受到徐昊天的影响,卫青也抬头看了看晨光闪烁,霞光满天的无垠天空,“但是,我们的使命就是要护着大汉,这片广阔的土地,就如同我们眼前的宋郑两位先生,以及星月小姐和诗君小姐,再加上之后加入的道家兄妹,原来应该是我们的使命,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们还是来了。” “卫将军说的是,是卑将自卑了,想我大汉拥有数千年来最精锐的军队,最能战的将领,天下正道这么多维护武林正义,国土安危的侠士,纵使是当年蚩尤复活又有何惧。”李息身经百战的成就,再次使得勇气充满全身。 “哥”皇甫筱灵的声音打断宋冰锋和郑修斌的思绪,两人转过头,见的皇甫筱灵和沐潇潇走过来。 “徐大哥,到底是为什么不让我们使用‘乾坤’一式。”皇甫筱灵一句话,使得郑宋两人呆在那里,徐昊天的话,世上有几个人明白? “这个……”郑修斌想了想还是没有能够说出来,宋冰锋道,“昊天叫你们不要用,就不要用吗,管他那么多呢。” 沐潇潇和皇甫筱灵彻底没话说了,但是徐昊天的话他们两人也不敢忽视,但是叫他们不用又不舍得,心道两难之境,在两人心里升起,艰难间双方真气激荡起来,脸色在红白间转换,吓得宋冰锋和郑修斌一跳,要使他们两人有什么事情,回去不被家里的四为老人家打死才怪。 强大的剑极真气隔空射向两人眉心,静心的气息使得两人快要爆走的真气慢慢压下来。 等到收功,四个人同时感到那里不对劲,照理说按照皇甫筱灵和沐潇潇的修为,不会就这样就引起真气的激荡,宋冰锋和郑修斌相视一眼,终于明白了徐昊天的话。 沐潇潇和皇甫筱灵手中的干将莫邪双剑突然间颤抖起来,象是要飞出两人的手,只是两人根本就不明白这是剑灵的灵性,使得他们不忍心呆在两个新主人身边,也许在这同时,他们受到了徐昊天的气息。 这个时候心如明镜的宋郑两人,明白了为什么当时墨非要徐昊天收齐十大神剑,虽然别人有能力开启他们的力量,但是祸福之间,简短的是他们的寿命,所谓无福消受,大概这就是这样。 正在路上的徐昊天心里一动,感应到强大剑灵的跳跃,心里隐然间知道了两人的情况,加上上善若水的道家境界,整个一幅图画展现在他面前,也许,现在的徐昊天就是称他为神仙也不为过。 一手牵着东方流澜,心有灵犀的两人,用不着徐昊天提醒,东方流澜知道徐昊天接下来的行动,天地间的灵气瞬间遵从徐昊天的意识,身形一展,一步跨出,已不知在哪里,跨出多少远,全新的徐昊天,全新的“天罡碎影”再次出现在世间。 第十章 生死无界-情剑的抉择 正在路上的徐昊天心里一动,感应到强大剑灵的跳跃,心里隐然间知道了两人的情况,加上上善若水的道家境界,整个一幅图画展现在他面前,也许,现在的徐昊天就是称他为神仙也不为过。 一手牵着东方流澜,心有灵犀的两人,用不着徐昊天提醒,东方流澜知道徐昊天接下来的行动,天地间的灵气瞬间遵从徐昊天的意识,身形一展,一步跨出,已不知在哪里,跨出多少远,全新的徐昊天,全新的“天罡碎影”再次出现在世间。 干将莫邪,传说中的至情之剑,里面的剑灵就是“干将,莫邪”夫妻俩人,据说当年为铸就神剑,干将之妻莫邪舍身跳入铸剑炉,剑成之时剑的神光冲破天地,而后干将也同样化入剑里,两剑相互吸引,灵气相同,就如同人的心心相印一般。 沐潇潇和皇甫筱灵真气流转控制着剑,但是强大的力量不容两人抗拒,两道流光冲入空中,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把神剑就这样挣脱,在空中相互环绕的飞卷着。 郑修斌和宋冰锋看着这样的变故,手里的两把剑也开始震动,剑上跳动的感觉告诉两人,不输于绝世名剑的两把“杀剑”现在的威力由于沾染的鲜血,而凝聚成的杀性,抑制了两把剑的力量,就现在而言,不可能会是干将莫邪的对手。 在空中盘旋着,军营里的士兵都忍不住看起来,毕竟这样的事情可与而不可求,就像是遇到神仙一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出现在眼前,两道一青一紫两道光芒在空中盘旋,突然间一声龙吟,一声凤鸣,只向东南面而去。 呆呆的,痴痴的,不知所措,看着东南方,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所有人眼前凭空出现了两个人,两人迎风站着,是那样的夺目中带着平和,光芒中夹着淡然,如同山间的溪流,空谷的幽兰,那样的不可思议,但又那样的自然流淌。 一青一紫两道光芒再度出现,在空中正要划落,徐昊天一看,大袖一挥,两道光芒瞬间消失在东南天际,只有剩下看着迷茫的人。 东方流澜出现在徐昊天身旁,显得更加是自然,虽然很多人觉得诧异,特别是看到她眼里的神采,但是东方流澜和徐昊天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笑着。 徐昊天眼睛扫过所有人的身上,看到的是大汉士兵对自己的崇敬,恭敬,尊敬。 “修斌和冰锋把潇潇和灵儿送回南海。” 一语令所有人呆在那里,在这里,除了宋郑两人和沐潇潇,就是皇甫筱灵也不敢和徐昊天叫板,这一刻,所有人看着徐昊天,东方流澜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会反驳。 “知道”宋郑两人出气的没有再多说什么,沐潇潇看着徐昊天,徐昊天也同样有点无奈:“至情之剑深通人性,和自己主人间的感应非比一般,你们两人应该了解到为什么他们会要强力挣脱,那是为你们好。” 皇甫筱灵眼睛里流露出什么,徐昊天看了看两人笑道:“你们也不要那么悲观,记住我一句话‘生死无界’。” “哥,姐”星月见到沐潇潇和皇甫筱灵被宋冰锋和郑修斌送回去的背影,跑上来很简单明了的叫着。 “月儿”东方流澜亲切的叫着,“诗君” 看着不一样的徐昊天和不一样的东方流澜,徐昊天每一次消失后的出现总会让人产生不一样的感觉,东方流澜每一次的出现总是展现出不一样的美景,两人交相辉映,站在一起,实在是让人无可挑剔。 出现在众人面前,调皮的精灵,再度恢复成九天的仙子,东方流澜晃动的无名箫更是添加她的灵气,衬托得更加仙玉非凡。 道家兄妹在一旁细嚼着徐昊天那句“生死无界”的话,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想明白,徐昊天广智的眼睛光芒微露,看着霍去病,心底下却是摇着头,是不满,或是遗憾,或是两者都有,只有他自己知道。 见到徐昊天的目光朝向自己,霍去病忙跑过来。 徐昊天这个时候却是转身:“月儿和诗君该往哪里走还是自己决定吧,道兄,天地缥缈,何去何从?” 竟是拉着东方流澜走了,令所有人摸不着头脑:“十剑齐出,群魔乱舞,有着绝世的功力实不应该再参与这样的战争,否则定当造成更大的损伤,届时只怕真的生灵涂炭,毁天灭地。” “哥,你和姐要去哪?”星月的声音有点颤抖。 “生死无界,天地无距,心留之处,哪都一样。”简短的十六个字,徐昊天的境界,在这一刻再次升华,东方流澜好不做作的随着徐昊天而去。 卫青心里没有感叹,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丝任何的想法,只是看着徐昊天缓缓远去,心里深深地明白现在的徐昊天已经不再是当年刚刚进长安城的那个徐少侠了,现在的徐昊天已经找不到此来形容他的行动了。 到了现在这个境界的徐昊天,心里没有一丝想追求“道”境的想法,自己只是想好好的处理眼前的事情,收回散落世间的十大神剑,在和东方流澜回山林竹屋好好的过日子。 家国天下事这一刻流于心间的平静,七角的岩石被流水抚的圆润,光洁,隐射出水的光芒,但是心里知道有一件事情还是要去做,因为自己说过,“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东方流澜的人,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脚步慢慢的转向东南方,知识和来时的路线稍显不同,“云四” “属下在。”空气的波动,云四比往常更加快的出现。 “以最快速度找到松流他们几个人的下落。” “属下遵命。” 徐昊天走着,东方流澜手里的无名箫挥动着轻轻的流过修长的草的身躯,丝毫没有感到自己一缕缕的真气透过无名箫流出,挥洒在天地间。 第十一章 杀破狼-前往佛的国度 曾几何时天地间有这样的两个传说,据说天上每一颗星代表地上每一个人,每颗星都是人的宿命之星,而另一种说法是每颗星都代表一个星神,数千年的历史长河里,传闻每个星神都有着无上的法力,其中最为著名的莫过于紫微这颗帝皇星,所以才有传言说紫微星降就是代表帝皇的诞生。同时也是战乱的续接。 徐昊天看了么多年的星象转变,凭其天纵奇才的悟性,之前有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星象,了解的人恐怕都会否定前人。 东方流澜已经甜甜的在她怀里睡着了,徐昊天的心却没有静下来,就因为天上的星象,三个字映进徐昊天心里: “杀破狼” 七煞、破军、贪狼,三星相聚,天下易主,成无可逆改之式横扫天下。 而现在,三星已然同入身命宫,天下动荡在即,易主之势已成,天下大势真的无可逆改?徐昊天问着自己,要是可以,那应该如何做法?天生仁慈的徐昊天,终究还是要插上一手。 散于天地间的灵气这一刻感受到徐昊天的心意,“瞬间”,或许这两个字已经不能再用了,因为就连徐昊天也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一切的灵气回来了,环绕在他身体周围,也许,这就是徐昊天所说的“天地无距”。 看着怀里的女子,轻声道:“流澜啊,看来我们还不能舍下俗世里这么多事情,毕竟,这里有太多的人是我们的朋友,兄弟,姐妹,我们不能撇下他们不管啊。” “呆子。”玉人轻柔的一声,惹得徐昊天还以为她醒了,注视之下才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 徐昊天轻轻的撩起东方流澜散下的秀发,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微笑着享受着心爱的女子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可以让自己骄傲,感叹,从容不迫的面对每件事情。 东方流澜扭动了下身子,好让自己睡得更加舒服。 耀眼、妖冶的光芒从东方流向西方,那是一颗流星,毫无疑问,流星也是改变星象,预示天下大势变得不可测的来源之一,徐昊天笑眯眯的看着,好像毫不在意它的出现。 直到地平线上第一道光刺破天地交界的界点,穿透云霄,使得海和云在那刹那被烧透,金光四耀,泛红的云层显出它的力量,倒悬的风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想要拽离云所在的方位。 天地间终于再次风云转变,云随风转,风无踪,云缥缈,给天地又增添了无数变数。 东方流澜醒过来,一手伸出揉了下惺忪的眼睛,看着眼睛里泛着金光的徐昊天,笑道:“呆子,一夜没睡吗?” 徐昊天紧紧的拥着东方流澜:“当然,要是我睡着了,狼来把我得流澜叼走了,我怎么办?” 看着徐昊天的表情,东方流澜呵呵的笑起来,从徐昊天怀里钻起来:“东南西北,我们往哪里走?” “西南。”徐昊天停顿了下,“我想去看看那个佛的国度,到底会是什么样子,所谓的极乐之地,不管怎么样,释迦被人称为世尊,可想而知他在世人眼中不可动摇的地位,这么是受人尊敬的佛,难道不应该去看看他生前的地方吗?” “知道了……”东方流澜拉长了声音,在徐昊天面前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颠倒众生的笑容可爱的眨着眼睛。 沐潇潇紧紧握着皇甫筱灵的玉手,马的速度并不快,宋冰锋看着两人心里和郑修斌同样的无奈,不舍,叹着气,郑修斌道:“你们俩人也不要这样,我们先回南海让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不要急,弄得像那个什么一样,潇潇心脉都能接,还怕什么啊?是不是?”宋冰锋和郑修斌从小的默契在这个时候也体现出来。 “不要再想武功可惜什么的,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你们俩人好好地在一起对不对?” 皇甫筱灵转头看着这两个对自己和沐潇潇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义兄,感激道:“哥,谢谢你们,只是徐大哥……” 宋冰锋和郑修斌一听到提到徐昊天心下也茫然,现在的徐昊天太不可思议了,叹气道:“是啊,现在的昊天,太深不可测了,一开始的昊天我们三人几乎是在一条线上的,现在在他面前,我们多年的武道修为,像是那样的不值一提,加上他还有毁天灭地的道家至高力量,我甚至怀疑,现在的他是不是已经能够控制得住那股力量了呢?” 郑修斌想了想却是摇摇头:“应该还没有,早听说道家至高力量里可以分开两种力量,一种是生之力,一种是毁灭的力量,要是他能够控制的住,岂不是已经悟道了,那怎么还会担心潇潇和灵儿呢,反正有他在,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沐潇潇插嘴道:“你们的意思就是昊天收回两把神剑,反而能够延长我们的生命,等到他悟道?” 皇甫筱灵若有所思的道:“难道我和潇哥哥真的?为什么呢?” 一个为什么,没有人能够回答得出,即使是徐昊天恐怕也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几个人在没有继续下去,一路的沉思着这个问题。 “生死无界”几个人同一时间想到了徐昊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即使是左诗君,领悟了“清音无律”的精髓,‘动静’的深奥含义恐怕也想不到这句话的意思。 “乾坤”所在的天地间的最后一剑在他们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的认为是终极的剑了,所以,要他们几个人突破,真得实在是太难,首先要做的就是出去他们心里的想法。 天地之间,但是出了天地是不是还有更加广阔的世界天地呢?实际上数年前,徐昊天早就提醒过宋郑两人,只是两个人尘封的记忆一时没有想到。 一方向南,一方向着西南,徐昊天心间感应到,那个佛的国度有着什么事情再等着自己,或者说,那里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前去。也许和“杀破狼”之局有关。 第十二章 佛之国-初闻佛经 传说,佛之祖释迦,原为迦毗罗卫国的王子,后来不忍世间疾苦,出家悟道,并最终在菩提树下修成了佛陀之身,其下弟子最称他为世尊,其所悟之仁道为世人称颂,并在世间广为流传。 徐昊天牵着东方流澜的手,两人看着眼前不知其高的山峰,想到之前和常无心的一战,微微笑着,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两人走在山上,直向上去,越为陡峭,但是两人却丝毫没有觉察到,就一如往常信步在平地上一样,同样不觉风雪的侵蚀,不是理解的速度,看上去很慢,但是一步出去就是数丈,上善弱水的力量托着两人,脚不占地,像是在往上飘一样。 山峰南部完全不同于北部皑皑的冰雪,从雪峰雪线以下,慢慢的时间四季春夏秋冬展现在两人眼前,东方流澜松弛舒展的心情更加活跃,在林间看着不同的动物,感受着不一样的气息。 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仙姿绰约的在山间展露不曾有过的一面,流淌在心中丝丝的甜意,不知不觉中开始蔓延。 “昊天,我们住的那里也种几颗这种数好不好?”东方流澜看着树干色彩斑斓的树霎是漂亮,忍不住说着。 徐昊天疼惜的看着东方流澜,笑盈盈的点着头,只要是东方流澜说好的,自己肯定会尽最大努力去办好,即使,和天下为敌,自己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当然,这是不会出现的情况。 “昊天要你来找我们?他和流澜人呢?”石松流问着云四,虽然和云四接触不是很多,但是炎黄斩和风云堂每个人的武道修为他还是很尊重的,更何况他们对徐昊天敬若天神,每个人都可以信任。 “原来还有教主和仙子行踪,但是昨天突然间失去了,教主武道修为通神,只要他想不让别人发现,没有人可以找得到他。”云四同样恭敬的向着石松流。 石松流笑道:“只要他们两人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我要见哥哥。”莲儿叫着。 云四笑道:“小小姐,教主原来的意思估计就是要属下叫石大侠带小小姐过去见他,但是现在行踪未定,属下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听得云四称自己小小姐,莲儿知道自己哥哥在他们心中实在是有着别人不可能越及的地位,不然不会也对自己这么恭敬,自己虽然小,但是常年在徐昊天和东方流澜身边,对事件的人情世故看的通透。 沐水香问道:“云四哥消息灵通,不知道近来又没有我师兄的消息。” 云四皱着眉头,说又不是,不说又不是,石松流道:“云四兄就直说吧。” “沐大侠和皇甫小姐被郑宋两位大侠送回南海了,好像是两人有什么东西危及到他们两人生命。”云四说着,沐水香听得不由担心起来,“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干将莫邪双剑挣脱两人,然后剑被教主收走了,并且请郑宋两位大侠护送他们回南海。” 云四简单得把事情说完,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即使是云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石松流道:“要不,我们也去南海。” “石大侠说的是,教主既然知道沐大侠和皇甫小姐的事情,估计也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消失说不定就是为了寻找解决的办法,我们去南海也好。”云四既然也同意,沐水香点着头,就由不得莲儿一心要想见徐昊天了。 一个身影在几个人身后窜过,云四刚要向动,被石松流拉住地声道:“这个人还是等昊天回来解决,也许也等不道的,到了南海他就无所遁形了。” 云丝心里糊里糊涂的不明白为什么石松流既然知道有人跟踪还这样,甚至要等教主回来解决。但是也不反驳。 可怜萧翎跟在几个人后,还在得意自己刚进入宗师级的修为,不知道为什么石松流隐没了几年,但是像当年可是年轻一代里的顶尖高手,还是风清鸣的唯一弟子,武功至高可想而知,居然连他也没发觉自己,哪里能不得意。 “……佛告须菩提:‘如是!如是!若复有人,得闻是经,不惊、不怖、不畏,当知是人甚为希有。何以故?须菩提!如来说:第一波罗蜜,非第一波罗蜜,是名第一波罗蜜。须菩提!忍辱波罗蜜,如来说非忍辱波罗蜜。何以故?须菩提!如我昔为歌利王割截身体,我于尔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须菩提!又念过去于五百世作忍辱仙人,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是故须菩提!菩萨应离一切相,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生无所住心。若心有住,则为非住……” 声声梵音,如同晨钟暮鼓声声敲入人的心中,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朝着一个方向走着,也不知道到了那里,走到一个群居住较多的地方,脚下不停的步伐,忽然听到前方传来的声音。 徐昊天对这段闻所未闻的经书感到了一丝好奇,上没有传入中土,自然还不知道日后这段经文在中土佛门传送至广,走进一看才发觉是有人在颂经说法,所穿的服饰却是和当日雪峰顶上那老和尚的一样,一个个字从他嘴里吐出,不轻不重,却有一种自在的威严,庞大的气势。 徐昊天笑着看着周围跌坐在地上的无数信徒,静静的聆听着,听到妙处无不面露喜色。 东方流澜看着坐在佛坛上的老和尚,祥和的脸,胖乎乎的有点臃肿但却是有别人没有的仁慈之态,说法挥洒间那种一言一语一神态,似变非变,似动非动,甚至好玩。 老和尚像是感觉到一股宇宙间最为蓬勃自然,充满生机亲切的气息向自己袭来,稍抬起的头两道古井不波的目光看到了远处的徐昊天和东方流澜。 “阿弥陀佛。”老和尚突然一声佛号,惊醒了所有人,站起来的老和尚,笑着慢慢走下去,所有人让开一条道路,直到徐昊天面前:“老僧有礼了。” 徐昊天没有回答,两道如有实质的眼神直直的看入老和尚的心眼中,笑看着他,就是不说话,老和尚觉得眼前人眼睛里向自己传达的意思,深不可测,突然想要跪下来膜拜,有种释迦转生的感觉,但是却是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知道那是不可能属于释迦牟尼的。 第十三章 没有剑的简单生活 萧瑟的秋风吹起,席卷着秋叶和微白的秋霜,露出天地残酷,冷峻的一面,但是在南海依旧没有一丝秋的气息,海边狂笑的海浪像是向大地吼着什么,在南海一派的势力范围里,却是很少出现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然,这一点明显显示出了南海掌门贫道人的本事,和门下弟子的觉悟,再加上宋、郑南北两大剑神在南海安居,更是没有人敢妄动。 没有人知道沐潇潇和皇甫筱灵是怎么回事,就是宋九行再怎么精通易经,可以刻算人的苦难,生死,但是这一刻也分辨不出是为了什么,等到石松流一行人到了之后,宋府和郑府更是热闹,反而早就搬到南海的席府,却是一反在长安时在商海中叱咤天下的气概,一直像是隐没了起来。 莲儿依旧是那样的受欢迎,十多岁的小女孩越发出落得水灵,也许是经常跟在东方流澜身边的缘故,也许是体内有了东方流澜玄天真气的缘故,隐隐间散着和东方流澜一样的仙灵之气,在嬉笑间还暗含着一派宗师的气势,令经常到宋郑两府请教,拜访的南海弟子称奇。 “痴儿。”一声慈母般的呼唤远远传来,沐潇潇眼睛突然觉得湿润了,头慢慢转过来,沐水香早就已经跑过去扑到老道姑的怀里了。 “师……师尊。”沐潇潇转身慢慢的跪下来,紫琼道姑看着当年自己这个顽劣成性的弟子,现在的样子,确实是长大了,成熟了。 紫琼道姑走近坐下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沐水香忍不住道:“师尊,师兄他……” “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来的时候郑师兄和宋师兄已经和我说过了,潇潇。”紫琼道姑盯着沐潇潇的眼睛道,“天道酬勤,历万难,经万险而方得大道,你就把这件事情当成一次磨难吧。” “弟子明白了。”沐潇潇说得很诚恳,但是还是明显显露出担忧,不是对自己,而是舍不得皇甫筱灵。 紫琼道姑见得他流露出的担忧,笑道:“如今天下,正道以徐昊天为首,邪道以常无心为头,只是除了常无心还有张卅,但我正道中,除了徐昊天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和他们抗衡了,原本你和灵儿双剑合璧,乾坤一出,借助至情之剑的力量当可以克制得住张卅,如今……” 恍然中的沐潇潇见到师尊无奈的苦笑,发现自己肩上的担子是如此的重,心里不禁懊悔起自己的颓废起来,想起空林寺中无衍和风清鸣对自己武道上的指点,想到徐昊天为续自己心脉耗尽真气,要不是他又天地灵气的补助,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之后自己精修心道,和皇甫筱灵两人在徐昊天留下的竹简里慢慢悟到世间至高的剑法“乾坤”,并在宋冰锋和郑修斌的帮助下渐渐领悟期间的要诀,得到“至情之剑”,但是如今,却因为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已而颓废起来,实在是不应该啊。 “阿弥陀佛,潇潇,你可了解到你师尊的苦心,早就说过,茫茫天数,没有人可以说得准,你虽然看得出也许命不久,但是,你活在这个年代,不能不说是一个机会,重生的机会,当然,这一切就要看昊天的进展了。” 无衍不知道从来里钻出来,一脸的高深莫测,深入四海的深邃的眼睛,沐潇潇释然道:“晚辈见过大师,为什么你们都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哈……”无衍一阵爽朗的笑声,“还不是因为你们两的事情,宋兄和郑兄派人传讯,老僧自然要来看一看。” 沐潇潇显然没有想到宋九行和郑弦贤和有这样大的举措,为了自己和皇甫筱灵请来了这些隐退尘世,四处云游的高手,来的恐怕还有其他人。 看着宏伟的佛塔,和朴素善良的人,徐昊天心里充满了祥和的气息,再加上东方流澜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更实在没有奢求。 鹊起的微风,徐徐吹着,轻轻的卷起落叶,正好在徐昊天面前飘过,心中灵动的一面,闪现间,一手伸出,落叶漂浮在手掌之上,大袖一甩,一道绿色的流光向身前方席卷而去,绿色的叶子瞬间绿光延伸成两三丈,冲击着空气。 “阿弥陀佛。”声音响起,金光呈圆形向中心流转着,绿光全都收入进掌心,老和尚微笑着看着徐昊天:“施主好修为。” “大师过誉了。”徐昊天看着这个国度特有的树叶,嘴里很是佩服得说这老和尚,老和尚却知道徐昊天刚才随手一挥的力量,虽然嘴里过谦,还暗含了赞誉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使用了多大的力量。 “佛说,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又何必再以修为的高低呢?一句阿弥陀佛,虽然庄严,敬佩,但是照前所说又何来这些,释迦是想要渡尽天下人,处处是极乐,处处是净土,所谓‘我处即佛处’,大师佛法高深,难看不出世尊的深意吗?” 徐昊天几句话,老和尚眼睛一阵迷茫,东方流澜眼睛里流光溢彩,看着徐昊天,尽是爱恋。 “施主说得极是,施主到这里数日,每天就是四处游玩,不如再多住几日,老僧好早晚请教。”老和尚半晌才醒过来,诚恳地说着。 徐昊天摇摇头,“事事皆因缘,佛家不是有这几句话吗?大师何必强求?” 和东方流澜转头就走,东方流澜道:“这里佛塔壮观,佛法昌盛,信佛之人比比皆是,同样是悟道之人,为什么轩辕黄帝的王道,却没有释迦的人到信仰的人多呢?” 徐昊天牵着东方流澜柔弱无骨的玉手笑道:“那倒是未必,你看当年乔达见到轩辕剑时的神情,我们那里只要每一个人提到轩辕黄帝又有哪一个不是神情恭敬,崇拜,只是没有他们宣传的那样广而已,相信数千年后我们的后人同样会这样。” “昊天到这里来,不仅仅是为了看看这里吧?”东方流澜闪烁着狡黠的眼睛,笑着。 “杀破狼之局已成,原来想使感觉到这里有什么可以提示我破解这一从来没有人破解成功的死局,我隐隐感觉到那个老和尚也许可以,但是当我见到这里的一切,我知道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因为他的境界还没有那样高,要是他达到了之前在雪峰之上出现的那个老和尚的境界,那他定会离开,可惜……”徐昊天婉转的,感叹着,却是看不出他失望的神情。 第十四章 天下易主的预言-斗转 流走,水的流走,气势宏大,最能显示大自然力量的大海,海水冲击,巨大的浪头重重的砸向海边的岩石,宋冰锋一个人坐在岩石上,和岩石下不远处沙滩上的郑修斌遥相呼应。 当浪头再次砸过来的时候,两人身上早就被前一次的浪潮溅湿了,但是这一次不同的是两人身上金光开始从身体里面涌出,向外扩散,同样的剑势,两人徒手使出,与往常是绝对不一样的感觉,姿态,力量。 两个贮满了“剑极真气”的光球,脱离两人身体,迎着前来的浪涛迅即的冲击过去,海面被金光灼伤了一半,遇到海水的光球金光铺设向整个海水的平面,同时以他的速度向前射去,海水被破开,不知道前进了多久,光球突然间爆炸,汹涌的海水被震开的浪潮瞬间化开,就成了在同一平面上。 万道金光从海底升起,看得出海中鱼的跳蹿,光从海底升起一般,直刺向的是天空中的艳阳,两人同时一笑,身体闪现在空中,同根同源,同形同势,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人在使出来,但是两人划一的动作,就如一人。 无数的金光眨眼间不受原来力的控制,改变原来的轨道直接射向两人伸出的手掌,消失。 紧握的拳头没有一丝光的流出,天地间悬挂的那个艳阳像是同样失去的原有的光芒,变得暗淡,失落,无力,原来呼啸的海风抽不起一丝余力。 远处席雨琴,阮纤蓉以及陆霜华看着自己夫君施展的力量脸上不觉笑着,是自豪,骄傲,赞叹。 两人的拳头同时冲向太阳,集无数道金光于一线的两道金光,很是平淡的刺透的太阳,那瞬间,两人体内的剑极真气感受到太阳浓烈的爆炸,嚣张的气焰向外放射,冲击着自己的身体,说不出的享受。 就如同太阳一般的光芒四射。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感受到气息的不一样,抬起头,微微看了看东方,低头,却看见正前方一个小和尚,双手合十,万分的虔诚,眼睛里折射出尊敬,仁慈,看着徐昊天两人。 东方流澜间小和尚虽然人小,脸上还显示着稚气未脱,但是眼光却反映出他的不凡,笑着道:“昊天,你说前面着小和尚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修为?” 徐昊天摇摇头:“七八岁的样子,如果心道坚定,他日当不可限量,佛道修为越高,其他自然一日千里,甚至可以直追释迦。” “小和尚有礼了。”小和尚见徐昊天两人走到他面前,显得十分的尊敬,微低着头,却目光不离两人。 徐昊天倒是有点好奇起来:“认识?” 小和尚摇摇头,徐昊天再问道:“见过?” 小和尚再次摇着头,徐昊天微笑道:“你感受过我的存在?” 小和尚依旧摇头,东方流澜大为不解,徐昊天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小和尚道:“师尊说东北雪山之行不归则得道,归则继续在世间修行,但是师尊没有回来,小和尚隐约觉得会有何师尊消失有牵连的人来这里,直到施主出现,小和尚像是有点明白了,施主迫近大道,悟与不悟就在那一瞬间,其实对于施主来说已经没有必要了。” “哦。”徐昊天一惊,“大师如何能够看得出我大道已近呢?” 小和尚晃着脑袋,笑道:“其实小和尚也不知道,但是你的到来,不由引发小和尚这样想。” 徐昊天微微一笑,同样双手合十,对小和尚很是尊敬的行了个佛礼:“大师深得佛性,慧根深中,他日成就必定在另师尊之上。” 转身和东方流澜正要扬长而去,徐昊天整个身心如同受到什么入侵一样,猛然间抬头,双眼本来在返璞归真之境的混沌间,瞬间两道金光直射向东方的天空,东方流澜心有灵犀的皱起眉头,两人向牵,没有任何预兆,一步跨出,身后小和尚眼睛一眨之间,陡然再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现在自然是不会料到,两千多年后,这个小和尚的传人给自己不知道多少代的徒孙有过多少帮助,而这一切完全是因为这一次简单,短暂的相遇。 与世隔绝的林间小屋内,轩辕剑,入情剑,干将,莫邪,以及承影五大神剑,同时发出自己的剑芒,五道光柱直冲向云霄,那举世无敌的力量,竟然联合起来再压制着什么,究竟是什么?就是在路上的徐昊天也不知道,但是心里却一直不住担心。 “陛下,大事不好了。”东方朔从未有过的慌张,直冲向甘泉宫,不理会拦阻的人,冲了进去。 听到东方朔的声音,再见到他冲进来,刘彻没有一点恼怒,卫子夫看着他同样没有说话,等着他自己说出来。 “未央宫前的大鼎突然间裂成两半,坍塌在那里。” 刘彻瞬间站起来:“你重说一遍。” “重说一百遍也是这样。”东方朔,没有一丝惧意。 刘彻摇着头,一点都不相信:“不会的,这大鼎历经千年风雨,当年为定九州才铸的九鼎,怎么会突然裂开呢?还有其它的呢?” “陛下,臣主父偃觐见。”主父偃很快地走进来跪下,“启奏陛下,当年大禹所铸九鼎,突然全都分裂。” 刘彻突然觉得有点头昏起来,晃着,跌坐在榻上,“怎么会这样?你们两个谁回答?” 主父偃看了一眼东方朔,东方朔道:“卫将军军营传来徐昊天离开时的话‘十剑齐出,群魔乱舞’昨天夜里我和主父偃夜观星相,三星同宫,‘杀破狼’之居已成。” 刘彻虽然不懂东方朔说的话,但是知道很严重:“说详细点,简单点。” 身旁卫子夫感受到刘彻手里传来的冷汗,东方朔道:“‘杀破狼’一成,天下易主,自古以来,无可改变。” 一句天下易主,像是个重锤一样直击刘彻心上,再加上无可改变,一切自己伟大的设想,莫非真的会变成泡影? 第十五章 流澜-逆天之战的序幕 刘彻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大禹定九州,传承数千年的鼎居然裂开了,而且是九鼎全裂,再加上东方朔那句“天下易主,无可改变”的话,无异于五雷轰顶,冲出甘泉宫,卫子夫怕他出事,也跑了出去。 看着天空,眼睛怔怔的,看着天空中那说不清楚的事情,云,天空中的云居然呈现出漩涡状,一个个巨大的漩涡合成一张不可思议的图,刘彻不明白,主父偃不明白,就是东方朔,同样不明白。 同然间“轰”一声,一道雷电打下,响彻天际,刘彻没有后退,他心里深深的清楚,如果天下易主,那么,作为大汉天子的他,的确是无路可退,一阵马蹄声,很是急,任凭谁都听得出来,直向这里冲来。 东方朔人的眼前的人正是蛰伏在大汉武林,监视武林动向的连清游,飞身下马,急道:“连清游直闯宫门还望陛下恕罪。” 刘彻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像是记不起他是谁,东方朔道:“大哥这样慌张,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正是,黄河决堤,汹涌间,不多时将会直入长安,陛下还是快走。”连清游说的急促,刘彻这个时候确实摇摇头:“莫非真的是要亡我大汉,九鼎自己裂开,黄河决堤,‘杀破狼’之局已成,难道……” “哈哈……”声音从远处传来,眨眼间五个人影出现在几个人眼前,对于这一个个人,东方朔和连清游再熟悉不过了:司徒无情,名流,陈玉俊,最后一个居然是张卅。 主父偃看着几个人,不是很熟悉,心里确实发起愁来,自己的武功不是他们见任何一人的对手,东方朔和连清游能每个人抗住其中那个一个就不错了,那么接下来的人会做什么。 “护驾……”主父偃运足了功力,声音向外扩散出去,邪道的人居然也不阻拦,张卅甚至很与兴趣地看着他。 慌张,主父偃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感到恐慌,尤其是看到张卅的笑容,现是个魔鬼一样印在他心里,本来就自认不行的他这个时候再一次抑制住他的功力。 连清游一个眼神,主父偃和东方朔分别护着刘彻和卫子夫向后走去。 连清游第一次显示自己真正的实力,真气在全身流动,引发着天地间微弱的灵气,全都凝聚到手上,他只知道自己父亲临终前给自己的使命,守卫大汉。 司徒无情极为蔑视的一笑,平白无奇的推出一掌,连清游却是看这一掌,头昏起来,手掌瞬间像是一座山一样压下来,陈玉俊在后面更是落井下石,接引着真气催东灌入司徒无情体内,原来就高出连清游的功力,经这一推之下,连清游才遇到掌风,血就先喷了出来。 自己心里很清楚,要是遇他们见的一个人打,估计能成一段时间,但是,显然现在对方没有打算要这样。 东方朔见到背后这样格的事情,和主父偃对视一眼:“陛下先走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东方……”刘彻眼睛湿润了,东方朔可能从来没有把他当作皇帝一样看待,就是很亲切的朋友,自己又何尝把他当作臣子呢? 一丝红线拉过,东方朔和主父偃没有出手,已经没有机会了,这一剑下去,不是自己,而是身后整个皇宫估计都会化为灰烬,前提是江湖传言是真的。 显然,张卅不会让他们失望,帝道之剑赤霄红芒划向天界九霄,原来涌动的漩涡状的云被催动化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云开始泛红,力量完全把周围的人压制住了,没有人动手,因为没有人有这样的力量破开那帝道的力量。 刘彻绝望了,卫子夫一道眼泪滑落,看着刘彻,这个自己一眼便爱上的男子。 连清游还趴在地上轻轻的动着,无力的任血流出来。 天上的云五彩斑斓,如果天上真的有神仙,这一刻恐怕是天界塌陷了,真个巨大的漩涡云直沉下来,不带一丝杀意,很祥和,让人对这样的死产生不了一点抗拒。 但是,天下从来就是变幻莫测,就如同天上的云一般,无形无势,所以,张卅看到一道绿光朝自己而来,破开自己的压力立场,也很惊讶,天下除了徐昊天,还有谁? 但是来人并不是徐昊天,绿光的到来,像是天地洒下了一片甘露,原来的那种压力消散一空,跨前一步的张卅眼前绿芒闪现,“轰”然之声把他挡下来,烟尘四散。 阳光下是个绝色倾城的女子,不带一点世俗的浊气,浑然间像是天地混沌间孕育的一朵莲花,飘然除尘,灵动微笑的眼睛,折射出对尘世的平等。 “姐姐”卫子夫叫道。 女子转过身朝卫子夫笑着,“流澜没来迟吧,还好刚好赶到。” “东方流澜?”张卅不敢相信地看着,难道这个女子的修为真的高到可以抵御帝道之剑? 东方流澜看着不远处倒在那里的连清游,素手一挥间,一道气流把连清游卷起,直起来飘在空中,手中金色的真气飘然而出,没有人知道她是在封住他的**道,还是在为他疗伤,只知道连清游得脸色渐渐地转为红润。 “仙子出现的倒是及时,但是,大势所趋,天下大势没有人可以改变,不管是你还是徐昊天,没有人可以改变天命。” 听得张卅的话,东方流澜转过身来,嫣然一笑:“你对我说没有用,如果昊天说不再管这些事,流澜马上转身就走。” 微笑间,东方流澜看着一旁的东方朔:“表哥没事吧?” “还好,你又和昊天在一起了?他人呢?”东方朔按着胸口,止不住的有点咳嗽。 “他有事去办了,每关系,这里有流澜就行了。”东方流澜说完开始正视眼前几个邪道宗师级的人物,无名箫握在手中,玄天真气开始肆虐,肆无忌惮的在体内狂暴的压缩,凝聚,眼睛里却是依旧那样那个波澜不惊,但是战争已经开始了。 第十六章 黄河决堤·正邪联手 汹涌的黄河之水,由上而下,汹涌的狂啸而来,河面上的船只早就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周围四散的是逃亡的人,长安城里早就乱作一团,大街小巷人潮涌起,为了自己逃命,不顾别人死命往前冲击,每个人都很清楚,要是不快点,以那样浪头高起,汹涌澎湃的洪水用不了多久就会冲进长安。 在黄河水边的人,有不少人慢慢的停了下来,因为不断吞没人的浪头之上站着一个人,那一袭的青衣在风浪中显得是那样的单薄,站在浪头之上,看着天下的芸芸众生。 慢慢的有人就地跪了下来,徐昊天微微一笑,大袖一挥,那几近至境的“上善若水”,气势磅礴的展开,水势顿时开始缓慢,蒸腾。 “哈哈……”狂笑之声,常无心出现在徐昊天面前:“徐教主妄图一人之力顶住天地自然之力吗?” “常宗主难道又要落井下石吗?”徐昊天丝毫不在意常无心的话,反而开始讽刺他,但是心里也很清楚,以他目前的修为,想要一平黄河的水势,那是不太可能的,那隐匿在体内的“道家至高力量”又不出现。 常无心笑道:“徐教主也不要小看老夫,老夫也不是嗜杀之人,天地不仁,这一次,老夫就帮徐教主一把。” 徐昊天到时一愣,是不是搞错了?常无心会帮自己?但是事实证明,常无心确实是在帮自己,正邪两道高手第一次联合起来,在常无心念力一出的时侯,徐昊天已经知道,常无心和自己一样,上善若水已经了然于心。 两道高手同时的力量,疯狂的向自西而来的黄河洪水,两人感应之力令天地群星相耀,黄河之水居然一滞不前,要是有人能够纵观整条黄河会惊异的发现,这个时候的黄河所有的水都停止了运行,这能以解释的一切见到奇观的人只能用“神迹”来说当时的景象。 注意到前面两股气势的升起,所有人开始诧异起来,一正一邪居然联手了,皇宫之内,东方流澜笑得更加灿烂了,张卅手中的赤霄剑明显的一顿,怎么回事,师尊居然……居然帮起徐昊天来? 名流几个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常无心堂堂邪道领袖,这一次破天荒的浪费大好时机,居然和正道领袖攀交情?这怎么能不让他们惊讶。 “大道剑罡”张卅嘴里一吼,从身体四周淡白色的光芒在剑上汇聚,在剑尖喷射而出,那一丝的光芒目标不是正对面的东方流澜,而是她身后不远处的刘彻。 东方流澜娇斥一声:“轩辕入情。” 天空中龙吟之声由四面八方汇聚,云开始显龙型,天空破出一道裂缝,“叮”一声清脆而不娇嫩的剑击之声。 两道金芒砰然插在地上,张卅所出的剑芒毫不费力地被双剑收去。 “轩辕剑,入情剑。”东方朔不过眨眼间几度的惊讶。即使是以他的修为,心里也泛起不小的波澜,轩辕剑居然会听从东方流澜的话,入情剑居然显示出不弱于任何一把剑的力量,这又是怎么回事? “常宗主一改常态,这又是为何?”徐昊天在风口浪尖问着。 常无心几缕飘飞的白发,显出他无尽的沧桑:“即使我邪道要得到天下,但是也总要普通百姓的支持,这样的紧急关头,我自然要表现一番,不然不是落在你后面了吗?” 徐昊天心里对他的回答还是不以为意,即使是常无心会这样想,但是他下面的几宗却也不会让他这样,他究竟是自作主张,还是真的是这样?真假之间徐昊天也有点糊涂起来。 徐昊天微笑间,身上金光散开,转瞬出现的是以前的七彩流光,包围了他整个身子,慢慢的向外散开,像黄河水来得上游追朔上去。 黄河之水,水面上金光弥漫,徐昊天也不去清楚,这一刻沉浸在体内多时的“道家至高力量”居然违逆天意,突然出现,霎时,铺天盖地的气势席卷而去。 究竟是天地怜惜,还是怎么回事,“三星同宫”天意不可改,但是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这样,徐昊天心神一晃,差点走火入魔。 常无心叹为观止的看着徐昊天流出的力量,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动手,不然,那毁天灭地之力恐怕已经把自己化为灰烬了。 微笑,身为邪道至尊的常无心现在居然对徐昊天发出由衷的笑意,当然,同时也收起自己上善若水的境意,他可不愿意自己浪费精力,徐昊天一人,现在已经足够了。 区区一个黄河决堤,如果在世人眼里足以毁灭整个宇宙的“无”的力量还不能够解决的话,那武道中人千百年来所追求的“道”又算是什么? “你们还是回去吧,流澜也不愿意杀人。”东方流澜声若春风拂过,柔和,但是其间却不乏寒风的凛冽,像是在警告众人,“轩辕入情,天地间本没有武器可以抗衡圣道之剑,如今白虎已经收回,凭你一把赤霄剑难道有本事抵挡轩辕剑的威力吗?” “仙子是再说笑吧?”张卅心里已经动摇,甚至紧张间带了点慌张,但是依旧想要强撑下来,“圣道之剑其间王道的力量被徐昊天抹去,入情剑确实是把神兵,但是和十大神剑比起来还是差点吧。” 东方流澜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真的是高看了这张卅,心思更本没有常无心缜密。 有本事抹去王道的力量,难道不能说明那把王道道性抹去的力量更加强大吗?轩辕入情同时而来,就单是这一点也足够证明入情剑的力量了,可是张卅…… 东方流澜开始摇头了,常无心费尽心机,造就了这样一个高手的弟子,确实不懂的客观地看清所处的情形,就单是这一点,也足够使得邪道七宗数十年后毁于一旦,更别说现在这个世上多了一个徐昊天,这个深不可测的人。 第二十卷 第一章 道的边缘-情 “你们先走。”东方流澜缥缈的声音,恍若烟云流失,淡,柔,像是再叹忧着什么。 听到她这样说的卫子夫一震道:“姐姐,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虽然对于东方流澜的武功卫子夫有着相当的信心,但是面对三个邪道的绝顶高手,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真的能够力挽狂澜,逆改这个时候邪道盛极一时的气焰,就连刘彻也很是怀疑的望着东方流澜,当然,要是徐昊天站在他眼前说这句话,他丝毫不会怀疑的,但是…… 这个时候的刘彻很想问徐昊天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真么危急的关头还不出现,他哪里有知道,徐昊天正尽全力抵抗着天地自然的力量,抗拒黄河之水的泛滥,身旁,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邪道第一高手——常无心。 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他侯王将相,富贵贫穷,英雄或者狗熊的命运,无疑,这个时代最能体现命运的就在徐昊天身上,十六岁出道,虽然多次受伤,甚至生命垂危,但是冥冥中注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抗拒,即使是徐昊天现在能够控制道家至高力量也不行。 随着黄河之水的退却,臣服,徐昊天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在水面上呈现出来,那是自自己出道以来每一战的画面,或输或赢,自己一直是那样的沉稳,除了因为风清鸣事情的那一段,自己从来没有退却过,但是那仅有的退却,徐昊天自然也不会了解正是有了这退却的一幕,弥补了他心灵上那一丝残缺。 风开始倒转,徐昊天注意到这一切,心里动如明火般的了如指掌,精神力早在扩散“上山若水”的时候向外密布,不容有一点间隙,这个时候的风,不是自然之风,却也是自然之风。 再一次脚踏天罡,闪走两步,天空中原本不应该出现的紫薇、天府两星,两道金色光芒汇聚一点射下来,被徐昊天握在手里,身体没有一点移动,双手互拆,早汇成一道的光芒被拆成一张天罗地网。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徐昊天微微一笑,常无心的修为顿然间觉得手足无措,不知从那里下手,原来洞彻天地的“上善若水”被他心神一动,散于无形。 “常宗主,修为得来不易,上善若水是得到必经之路,千百年来有几人踏足此路?这一次昊天就再放你一次。”徐昊天的心境修为是不是真的到了可以忍住不杀常无心的程度,常无心开始迷茫了。 自然,徐昊天从来没有想过要放过常无心,只是现在没有办法抽身真的和他一战,否则这一刻能够催动无之力量的徐昊天早把常无心化成烟尘了。 轻轻的一拂,这个时候,拥有举世无匹功力的常无心再徐昊天面前就像是婴儿一样,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这一来造就了常无心心里对徐昊天的恐惧,再不像以前一样挥洒自如了,以至于武道修为在没有寸进。 张卅手握赤霄剑,原本帝道所谓的帝王的气势慢慢地显示出来,但是相合的心神,突然一动,常无心气息一弱,本就是来自常无心的真气在他体内一阵涌动,四处游窜,像是受到威胁,四处逃逸一样。 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倒是吓了身旁名流几个人一跳,张卅身为常无心的弟子,一身修为在整个邪道出了其师常无心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也就是说,隐然间,张卅成了邪道下一代的领袖,这个时候,双方尚没有交手,却已受伤,回去怎么交待还是一个说法。 东方流澜玉手撩过耳边飘飞的青丝笑道:“看来令师尊的真气你还是没有办法掌控,你们还是回去吧,有我在这里,你们没有人有本事踏前一步。” 沧澜之声不绝于耳,犹如静室之中的回音,来回震荡,几个人面面相觑,名流道:“我们走。” 司徒无情恶狠狠的很是不服,虽然早就过了宗师级的境界,但是他似乎一直都是那样的急躁,不服,天下间的一切都不在他眼里。 “大道无形,此时不退,更待何时?”徐昊天一声大喝,那足以把宇宙间一切化整为零的力量绵绵不绝,柔和的向外迈去,原来停止的水流再次涌动,不同的是这一刻的水甚至柔和,柔和到不起波澜。 徐昊天微微一笑,大道所趋,漫布的灵气散到整个天下,每个人像是感受着,享受的。 当年轩辕黄帝悟得王道,天下归心,万物得其灵而延生命。眼下,徐昊天虽然没有悟道,但此时一身修为已经不弱于当年的黄帝,加上此时到家至高力量的突然显现,散出的灵气,到底能够为世人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实在是不得而知。 虽然经过东方流澜真气的洗涤冲刷,连清游这个时候却还是很舒适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气息的变化,慢慢渗入自己的体内,受到探低见最为纯正的灵气的影响,体内受到破坏摧残的经脉极为迅速的恢复着。 这就是创造着奇迹的徐昊天也绝对想不到的事情。 徐昊天却晃过一丝迷茫,至高的力量究竟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毕竟是第一次抵抗自然之力,虽然还不能完全掌控无的力量,但是这个时候深陷在力量的陷阱里,一时不可自拔。 遥看着跪拜的普通人,这个时候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吗?自己脚下的山河湖海,芸芸众生,自己应该往何处去?看着普通的百姓,自己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为了显示力量?是慈悲,还是怜悯? 徐昊天身体摇摇欲坠,心神一晃,血气经不住体内无的力量的冲击,鲜血喷出来。 “慈悲是什么?慈悲是情。”徐昊天脑子里泛出当年无衍的问话,和答案。 “是情?是情……是情。”徐昊天心神渐渐恢复,眼前为之一亮的是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凌空踏步而来,见到徐昊天嘴边的血迹,那担心,深情地眼神表露无余。 “想清楚了吗?呆子。” 听着玉人微含嗔怪之意,扬眉微笑的仙音,徐昊天这一刻心中恍然大悟,那一线之隔的道之根本再不是所追求,或者说从来就不是自己的追求,自己所牵挂的只是眼前心爱的女子。 第二章 杀剑-佛剑 徐昊天牵着东方流澜的手,两人东西晃荡着,看着退却的黄河之水,许多人回到长安城内,但是少不了的是混乱,摇了摇头,看着天下的浩劫,接下来是不是也能避免。 进入皇宫,东方朔几人已经不在了,估计上去是去安排其他事情的。 映入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眼帘的是卫子夫以及她怀里的小孩,三岁的样子,很是可爱,徐昊天知道,那便是刘彻和卫子夫的儿子——刘据,不看之下还好,但是注意起来的徐昊天心里却是“咯噔”一下。 刘彻从旁边走了出来,见到徐昊天进来,抱过刘据,笑道:“据儿,来叫皇伯。” 不仅徐昊天,就是卫子夫和东方流澜也是大吃一惊,刘彻居然要让刘据叫徐昊天皇伯,这样下去,难道是要捆住徐昊天,让他留在刘彻身边? “陛下不可。”徐昊天义正言辞道,“自古君臣之间,不可乱了。” 刘彻现在却已经不再是以往的小皇帝了,心智渐渐成熟的他,早就阴谋阳谋融于心底,帝王之术恐怕就是高祖刘邦复生也有所不及,现在知道“杀破狼”之居,非人力可改,而徐昊天既然可以一人之力退了黄河之水,那么或许可以一改天命。 只要徐昊天在,那么东方流澜自然会留下,两大超级高手护卫着皇宫,自己或许可以不要再估计什么,甚至高枕无忧了。 何况,让自己儿子叫一声皇伯,自己又不会少什么,如此深的城府,恐怕卫子夫怎么也不会想到每天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变得这么可怕,只是可惜,刘彻千算万算,居然忘了一点最重要的事情。 东方流澜,徐昊天只要有东方流澜在身边到哪里都一样,但是心里深深知道东方流澜根本就一点都不喜欢尘世间的嘈杂,那深山之中的竹屋才是她向往的地方。 “陛下,杀破狼之局已成,自古以来,天下易主,不可避免,陛下还是及早让卫将军撤军,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徐昊天句句为自己考虑,刘彻怎么会听不出来。 “就在你来的前一刻,我已经叫东方拟好圣旨送去了。”刘彻说着。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先告退了,沐潇潇和皇甫筱灵,此刻在南海危在旦夕,我们俩人必须要走一趟。” 听得徐昊天的话,刘彻没有办法再阻拦,因为自己没有能力让徐昊天不走,点点头徐昊天也不再说话,和东方流澜两人转身离开。 出的皇宫,徐昊天忍不住叹气:“现在的陛下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陛下了,好深的城府啊。” “昊天这么感叹做什么,他城府深和我们有没关系。”东方流澜说着,很是轻柔,徐昊天笑道:“天数茫茫,未来之事,我们是爱莫能助,城亦刘彻,败亦刘彻啊。” 东方流澜一阵迷糊:“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成、败的。” “没什么,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徐昊天虽然很是平荡,但是看出了刘据的生命轨迹,也很是惋惜。 更多的是对刘彻的失望,从刘彻刚即位到现在,徐昊天可以说很了解这个皇帝了,雄才伟略,或者说想要开创鸿图霸业,但是,死者无数,自己又哪里愿意见到,一将功成万骨枯。陪莲儿出去玩吧, 可叹,可悲,还是可怜。 “刚才天地之气汹涌奔腾,能到是出什么事了?”宋九行摸着胡子,看着天空中飘过的云彩,南海这个地方很是好,很少有阴雨连绵的天气。 “刺名,今天就到这里吧。” “是,师尊。”徐刺名恭敬的转身离开,转身间觉察到今天两位师尊漠然的表情,总觉得那里不对,天底下有什么事情值得两位师尊都这样子呢? “名哥哥。”莲儿的声音传来,徐刺名连忙跑过去:“莲儿,怎么啦?” 莲儿拉住徐刺名道:“名哥哥,这里好无聊啊。” 看着莲儿一脸央求的样子,笑道:“好吧,” 两个人一溜烟的从宋府窜到郑府,在大摇大摆的牵着手出去,自从莲儿到南海后,徐刺名的主要工作有学武演变成了陪莲儿玩。 席雨琴正好路过,见到莲儿蹦蹦跳跳的出去,笑着摇着头,一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显然是有喜了。 正看着,秋雨兰从后面拐过来,席雨琴笑道:“兰儿刚从潇潇那里过来?” 秋雨兰红着脸点着头:“只是好像依旧没有转好得现象,沐大哥和灵姐姐俩人还是像以前一样随时会出岔子,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唉,难道这就是命吗?” 席雨琴扶住秋雨兰的双肩道:“傻妹妹不要担心了,现在南海聚集了这么多的隐世高人,不会有事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恩。”秋雨兰对沐潇潇莫名的情愫在不知不觉中发芽,生长,只是自己还没有觉察到,“宋大哥呢?我来的时候,师尊说找宋大哥和郑大哥有事呢,怎么两个人都不在啊?” “他们啊,他们俩人要出去的话,一般都是一起去的,今天一早就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疯了。”席雨琴嘴里虽然但这责怪的词,但是娇嗔之意,爱恋之情,在语气后神态里表露无遗。 “琴儿,琴儿……” “蓉儿,霜儿……” 刚说完俩人,府门口出现了两人兴高采烈的叫喊声,阮纤蓉和陆霜华本来正在郑府和席雨琴三人在做婴儿的衣服,听到俩人的叫声,也连忙出来,和席雨琴面面相觑,看着俩人跑来。 “看看……”俩人同时递过手里面的剑。 席雨琴刚伸出手,“慢着……”宋九行和郑弦贤从郑府过来,宋九行马上就一手在宋冰锋“啪”的一下,“你们两个,剑的寒气还对胎儿有影响的,而且你们的剑,杀气那么重,你们想做什么啊?” “爹……”宋冰锋一脸委屈,郑修斌一退躲在后面偷笑,郑弦贤道:“你给我到前面来,怎么,你们两个老大不小了,马上就做父亲了,居然还没轻没重的?” “来,爹,你看看我的剑。”郑修斌递过,郑弦贤手刚触到剑鞘感到不一样了,一手拔出来,居然一道金色流光向外窜出:“这……” 几个人都呆在那里,原来血红之色,凝聚了天下杀气的剑,这个时候,居然杀气全无,凡而笼罩下的是佛家的金色佛光,这怎么能不让人震惊,天下有金色的光芒的剑不少,但是这剑居然散出佛光,而且不是微弱的,又剑芒吐出。 杀剑,怎么会变成了佛剑? 第三章 神剑-七星龙渊 杀剑,怎么会变成了佛剑? 徐刺名拉着莲儿,不,准确地说是莲儿拉着徐刺名,两人在大街上逛游着,虽然基本是没有那样东西没玩过,但是少女的心似乎就是那么的好奇,看着莲儿开心的样子,徐刺名自然是无话可说。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喝着茶,看着楼下行走的人和忙碌的进行交易的人群,自从名为“长安首富”的席慕天率领席家退出长安,搬到南海后,原来就很是平静,繁荣的地方就越发变得像是一块黄金之地。 海边直向大陆上吹来的海风,虽然经过一段距离,但是依旧没有改变它特有的味道。 “看,是莲儿那丫头和名儿两人。”东方流澜手指直向下面逛着的两个人,要站起身来想要下去。 徐昊天按住东方流澜的玉手笑着道:“不急,让他们玩会吧。” 徐昊天话刚结束,一个人影进入东方流澜的视线里,心里一颤,眼睛一寒,徐昊天注意到东方流澜的变化,磅礴的无为真气在他心里刹那间凝聚成一把剑,但是想到莲儿和徐刺名在下面,心念一动,又停下来。 感受着徐昊天温暖的手,东方流澜温柔的笑了笑,也不再有所动作。 徐刺名拉着莲儿,刚踏下一步,身体里被南北两大剑神,合力灌入的真气牵动,这个时候,莲儿已经动了。 十多岁的莲儿此时已经是落落大方的大姑娘了,由于身体里东方流澜注入的玄天真气的作用,一动之间隐然有着东方流澜出尘若仙的宗师之气,不可侵犯。 双指夹住了眨眼间便到胸前的剑。 徐刺名转手拔剑而出,怕莲儿吃亏“叮”一声击中萧翎的剑身,身形翻腾。莲儿终于看清楚对方的面目。 “萧翎,你好好的呆在蜀中,跑到南海来做什么,本小姐和你有没有什么瓜葛,你想做什么?”莲儿娇声厉气得质问着。 徐刺名站在莲儿身旁,怒目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萧翎哈哈笑道:“你们两个小娃娃,今天没有那几个人在,抓了你们我就不怕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了。” “就凭你?”莲儿向萧翎做了个鬼脸,却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旁边的酒楼上有好几个人看着他们这场战斗。 东方流澜见莲儿已经动手了,向身旁一桌走过去道:“这位小妹妹,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借把剑给下面的小妹妹用用。” 小女孩见到东方流澜话语间泛出得祥和亲和之气,笑着点了点头,东方流澜却是不再说话,那小女孩伸手就把自己的剑向楼下的莲儿扔去:“这位姐姐,如不嫌弃就先用妹妹这把剑吧。” 坐在她身边的显然是父亲,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自己女儿已经把自己二十年呕心沥血所铸的剑仍给了别人。 莲儿飞身直上,一手接剑,另一手一用力一道寒光从剑鞘里流出,在这样的烈阳下依旧觉得一股寒气向周围扩散:“好剑。” 在场说出这两个字的不知莲儿,就是不会武功的人感到这股寒气不由自主地吐出这两个字。 不能说这是奇迹,更不是虚幻,在莲儿接剑的刹那,整个身心瞬间和这把剑现实产生了心灵感应一般,剑灵,莲儿脑子里立刻闪过徐昊天曾经说过的“剑灵”,看来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 寒气绕身,拔剑的那一刻,那挥洒出的寒气,已经在空气中凝炼,莲儿催发的玄天真气融合,一片金光居然在空中形成一个映像,高昂的头,那带着火焰的嘴直向箫翎。 “凤凰,那是凤凰……”许多人喊了起来,但是,这只传说中的凤凰却是带来一片寒意,根本不是那灼烈的火焰。 箫翎一笑:“区区这一招就想来吓我?小丫头以为我是吓大的。” 剑走偏锋,就在剑光幻化,一片剑芒围住凤凰的时候,萧翎手中的剑突然龙吟大作,不只是别人,萧翎也吓了一跳,自己从小用到大的剑什么时候变了? 剑身一片白芒,天空中那个忽然间风起云涌,云气汇集,龙形已成,但是偏偏深不可测,看不出端倪,萧翎笑道:“这么多年才知道,自己拿的竟然是把绝世宝剑。” 火凤凰眨眼间被白色剑芒绞得粉碎,“莲儿,借力。” 身形落下的莲儿听得徐刺名的话脚一沾地,转身一脚,以脚对脚,把徐刺名送入空中,徐刺名回首间一派宗师之气,小小年纪举手间依然是令人不可小看,手中剑回转打向萧翎。 萧翎见他舍掉自己的剑,大喜,但是徐刺名这个时候,体内与同龄人相比之下过为磅礴的真气流转,“御剑,冥剑诀”修改后,尚不知其名的剑招开始展开。 双手间厚积薄发的剑气,微光闪烁,萧翎闪过飞来的剑,但是身后风声大作,正是郑修斌的“回首剑”再次匆忙闪过的萧翎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到转回的剑尖正好抵住徐刺名双掌间的剑芒,“轰”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气势散开,徐刺名整个人被风吹得散发披肩,没有丝毫形象,但是那把剑背一个巨大的剑芒包围了。 “嗡”一声,那把剑居然以剑柄为剑尖,迅速幻化成型,当然这只是那股怪异的剑芒不知为何造成的结果。 徐昊天很有兴趣的看着,萧翎已经眼神都变了,在空中居然化出三个残影,三把剑在瞬间剑尖相抵,一个微小的光芒出现在剑尖上,徐昊天当然很清楚那是什么,他不会蠢到像别人一样以为那是太阳的光正好在那一点上。 徐昊天已经在摇头了,萧翎,该死。 天地灵气的感应使得徐昊天很清楚萧翎用的功法正是当年萧尧的上凌神诀,但是难道身为他父亲的萧湘会不知道么?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那里不对? 就在徐昊天想的时候,萧翎已经巨大的剑芒击在徐刺名剑身之上,剑反打回来,惊得徐刺名侧身握住剑柄,仍被一股巨大的力拖下去,上凌神诀得真气冲击他的经脉,那尚不坚韧的经脉瞬间被击破多处,一口血喷出,在止不住停下,从空坠下来。 东方流澜急得衣袖一甩而出,一股巨大的气势由下而上托出他的身体。 徐昊天一手闪电般的从桌上拿过一杯茶,就向萧翎洒过去,但是确切的说是甩出去,那泼出去的茶被很多人忽视,只是,那是因为没有人认出他就是徐昊天,否则,还没有人敢轻视徐昊天的茶。 茶水出奇的就那样一水的形态出去了,一遇到萧翎的剑,剑被水包围住,萧翎无论如何也是不出力,突然间身前出现了一个身影,吓得萧翎差点叫出来。 徐昊天没有一点在意的一掌夺过他手中的剑:“好剑啊,七星龙渊。” 话一完,剑身被一片白芒包裹住,令徐昊天很是舒服,那就是剑灵,十大神剑排名第五的龙渊剑的剑灵。 眼睛瞟了瞟摔倒落地的萧翎道:“这把剑,我要了。” 第四章 什么是剑? 徐昊天没有一点在意的一掌夺过他手中的剑:“好剑啊,七星龙渊。” 话一完,剑身被一片白芒包裹住,令徐昊天很是舒服,那就是剑灵,十大神剑排名第五的龙渊剑的剑灵。 眼睛瞟了瞟摔倒落地的萧翎道:“这把剑,我要了。” 徐昊天话音一落,萧翎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动我的剑?” 这个时候的徐昊天,相有心生,那玄妙无比的无为真气把自己的脸形成一层真气层,完全是一张陌生的脸,数年没见的萧翎又怎么会认得出是徐昊天呢? “姐姐。”莲儿惊喜地跑向东方流澜身边。 徐昊天还剑入鞘,盯着萧翎冷冷道:“萧翎是吧,数年不见胆子倒是又见涨。” “年轻人,可否把那把剑借给老夫看看。”说话的是个老头,正是刚才在酒楼里的小女孩旁边的。 徐昊天没有多说,伸手很是大方的递过去,只是见到老人手中拿上就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灵动,神剑出鞘依旧寒光照世,所不同的是没有一丝的生气,看上去就是比普通青钢剑好一点而已,很多人都诧异起来。 莲儿走上前朝那女孩道:“谢谢这位姐姐借剑。” 女孩接过剑,徐昊天暗叹了口气那把剑排除十大神剑,确实是不出世的好剑,只可惜,在这个女孩手里根本就不可能发挥出它的力量,刚才莲儿在空中和那把剑相触的瞬间,展现的气势就足以证明,莲儿才有资格用那把剑。 徐昊天看着老人轻轻的抚摸着剑身,像是自己多年的爱人一样,微微笑着看向萧翎。 “萧翎,前些日子在蜀中妄图算计流澜,今天新帐旧账一起算,想来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徐昊天微笑的眼睛里一道寒芒流过,“身负上凌神诀,光这一点,我也不能留你。” 随着徐昊天寒芒的闪过,萧翎心上像是被一刀划过,体内气血不顺,一口血喷出来:“你……你是谁?” 徐昊天一手伸出,七星龙渊突然间一道白芒再次透出剑身之外,老人根本就来不及,也没有力量控制得住这把传说中身居十大神剑之中的龙渊剑,龙吟之声一出,天空之上云层突变。 所有人心里一阵震动,在宋郑两府之中的几个人明天的感到身上一阵压抑,那个足以傲视天下的功力被压制得十分难受。 剑柄刚触及徐昊天手指,飘渺的一剑已随着他的手势下划,萧翎心里已经来不及恐惧了,整个身子被压得动弹不得,从小就自傲的他一向眼里就容不下别人,只认为自己是天才中的天才,不过二十出头就跨入宗师级的境界,哪里会了解天外有天的道理。 眼睛里除了一片白芒还是一片白芒,人说:燕过留痕,但是当剑光闪过,所有人醒悟过来,人过是可以不必留痕的。 因为在所有人眼前,原来一个活生生的,前一刻还大展“神威”的那个年轻人,消失了,不是死了,因为前面没有他的尸体,什么都没有,消失了。 除了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知道萧翎是在一瞬间被七星龙渊的剑灵压成了尘埃,回归了自然。 “徐刺名见过……见过……徐大师”徐刺名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徐昊天的称呼,徐昊天笑着看着身前这个灵气十足的男孩道:“什么徐大师,难道我就这么老吗?名儿是吧,你就跟莲儿一样,叫我哥哥吧。” “你……你真的是哥哥?”莲儿像是不认识眼前的人,徐昊天真气一散,原形马上就出来了。 莲儿马上就跳过去抱住徐昊天,徐昊天轻轻的摸着莲儿的头:“小丫头也长大了,玄天八法练得不错。” 得到徐昊天的赞赏,莲儿原本因为高兴快哭出来的的神色又变得喜滋滋的,徐昊天放开莲儿道:“云四。” “属下在。” 徐昊天看则突然出现的云四笑道:“你速度倒是很快,你通知风云堂彻查蜀中萧湘,我不相信他不会知道自己儿子修炼萧尧的上凌神诀,也许这也是条老狐狸。” “属下领命。” 眨眼间一系列的事情,很多人又认为神仙下凡,徐昊天摇着头,但是想想云四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确实是令人难以理解。 老人似乎很不情愿的把剑鞘怀给徐昊天,徐昊天看也不看他一眼,还剑入鞘,道:“龙渊阿龙渊,世间还不适合你来,时机未到啊。”一扬手,一道白芒向东北而去。 这一手更是令老人震惊,这个年轻人是何方神圣,能令神剑都听他的话? “我们走。”徐昊天笑着对东方流澜说道,满眼的柔情,在这一刻融化的不仅是东方流澜,那股自然和顺的气息挥洒在天地间,周围的人慢慢缓过神来,心中一片祥和。 东方流澜笑了笑,没有说话,徐昊天一手抓住徐刺名,一股强大的无为真气瞬间围住他受伤的经脉,天地灵气,加上徐昊天对天地自然知道的领悟那细微的伤处不费吹灰之力就痊愈了。 徐刺名看着这个传说中被传诵为“武林神话”的人,像温和的阳光一样让人想依赖,俨然之间又带着望着不容侵犯的气势,想到刚才徐昊天挥手再随意不过的一剑就化掉了自己和莲儿两人都打不过的萧翎,可以想象,这个人是多么的强大。 “你知道什么是剑吗?”徐昊天问着徐刺名。 什么是剑?剑就是剑啊,徐刺名想着摇了摇头:“不知道。” “哥哥,什么是剑啊?”莲儿笑着反问起来。 徐昊天道:“剑是剑,剑非剑,大道所趋,万物皆为剑,万物皆非剑,剑是心,剑非心,剑是道,剑非道。” 短短一句话,没有人能够理解,即使聪明如东方流澜即使知道,却也解释不出,而这一句话,就是现在的徐昊天也不会知道,区区一句话竟然会流传到两千年后,只是,那时是否有人能够理解,这是后话。 第五章 宿世之仇 “哥哥,什么是剑啊?”莲儿笑着反问起来。 徐昊天道:“剑是剑,剑非剑,大道所趋,万物皆为剑,万物皆非剑,剑是心,剑非心,剑是道,剑非道。” 短短一句话,没有人能够理解,即使聪明如东方流澜即使知道,却也解释不出,而这一句话,就是现在的徐昊天也不会知道,区区一句话 竟然会流传到两千年后,只是,那时是否有人能够理解,这是后话。 “刚才是谁得剑意,是谁的?”一声声叫喊声大的连周围的房屋都开始晃动,隔三差五的数开始摇起来,街面震动,徐昊天和东方流澜 皱着眉头,相视一眼,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眨眼间一个人扛着一把刀非刀,剑非剑的东西出现在大街上,一路跑过来,嘴里还是不停地叫着,嚷着。 徐昊天停了下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个人身上,准确的说应该是周身缭绕着普通人发觉不了的剑气,不得不令徐昊天也惊奇起来, 哪里来的高手,以前为什么没有听说过? 那个人倒是一路跑过来,见到徐昊天几个人站着问道:“有没有看见刚才是谁的剑意?” 很不喜欢,徐昊天从第一眼见过这个人就生出这样的感觉,很讨厌。 徐昊天没有答话,倒是注视着他扛在肩上的武器,那个人急道:“你到底有没有看见阿,说句话啊?要不你告诉我,这南海一片地区谁 的武功最高?” “谁的武功最高?”徐昊天愣了下,除开自己和东方流澜,还真的不知道谁的最高,宋冰峰和郑修斌两人在伯仲之间,要分高低实在是 太难了。 “为什么没有人回答我?为什么……”那个人居然像是疯子一样疯叫起来,“为什么没有人出来和我比武,为什么……” “那就不要怪我杀到高手肯出来为止……” 徐昊天听到他的话再次皱了皱眉头: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历,不像是我大汉的,但是同样和周围几个国家的不一样,因为,他是双手握着 自己的武器,虽然不管是剑还是刀,徐昊天还是喜欢叫他剑。 当他拔出剑的时候周围的空气波动开始,产生了“呲呲……”的声音。 “那是……”徐昊天一阵惊讶,居然是那把刀在疯狂的吸收周围的空气,“好奇怪啊,究竟是一把怎么样的武器啊?” 一个回旋,一道弧形的剑气,泛着幽蓝色的光芒射向路边的一家小的店铺,东方流澜微微含笑,玉指曲弹,金色光芒追上无声无息的让 爆裂的剑气消失于无形。 “原来高手在这里……”那人转过来一连五个身形,闪电般的五道弧形剑气汇合一处,破开空气,距离虽短,徐昊天还是听到了空间接 近破碎的声音。 “好强的剑气。”一个流光闪烁的圆圈在徐昊天手里划出,正好捆住急速过来的剑气。 那个人看着不相信的一幕,只见徐昊天一招手,那光圈捆着自己的剑气飞到他手上,轻轻一握,全都散在空气里,消失不见了。 “这……这……”那个人呆在那里。 “大汉朝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回到你的国家,不要再来了,日后如有犯我中华者,我的弟子会找上你们国家,灭了你们整个国家。”那 子里一片空白的徐昊天不明所以得说出这些话,是天意?还是…… 尚未得道的徐昊天怎么会说出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就连东方流澜也不明白的看着他。 难道是在提醒徐昊天已经离得道不远了?但是一脚跨进“道”的徐昊天早就里那个地方只有半步之远,亦或是徐昊天,潜意识里意识到 日后两国之间的敌对,战争,还是最后自己的弟子会真的灭了他们那个国家。 “我们走。”徐昊天头也不回的不再理会还站在原地的奇怪的人。 “哥哥,莲儿要学刚才那个”莲儿摇着徐昊天的手臂。 “好。”徐昊天疼爱的看着莲儿。 威严的皇宫大殿,未央宫内,刘彻坐在那里,大声道:“立刻叫东方朔进宫见朕。” “启奏陛下,东方大人今一早就进宫了,但是随即又出宫而去,刚派去的人并没有找到他。”郭得仁站在一旁低声说着。 刘彻耸了耸眉头,坐立不安,一想到东方朔所说的“杀破狼”之局,就坐立难安,这些东西,古而有之,自己又不了解这一门学问,卫 青领军在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加上徐昊天的离开,宋冰峰和郑修斌也不在,加之现在东方朔都找不到。 年轻的皇帝,虽然帝王之气开始显现,毕竟还是太容易表露自己的感情了。 “多派点人去找,长安酒肆去了没有?还有什么教坊之类的,都给朕去找……” “臣马上就去。”郭得仁见到刘彻发怒,吓了一跳,从小到大,没见过皇帝发怒阿? 第六章 天罡碎影和星辰之力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伊予志之慢愚兮,怀贞悫之欢心。愿赐问而自进兮,得尚君之玉音。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修薄具而自设兮,君曾不肯乎幸临。廓独潜而专精兮,天漂漂而疾风。登兰台而遥望兮,神而外淫。浮云郁而四塞兮,天窈窈而昼阴。雷殷殷而响起兮,声象君之车音。飘风回而起闺兮,举帷幄之。桂树交而相纷兮,芳酷烈之。孔雀集而相存兮,玄猿啸而长吟。翡翠协翼而来萃兮,鸾凤翔而北南。……” 这个时候东方朔倒在一家教坊里,听着丝竹之声,幽怨哀叹的歌声,正是司马相如名闻天下的《长门赋》。 “东方大人,觉得怎么样啊?”一个妖冶的女人问题来。 东方朔点头道:“极好,极好,唱得恰恰大好处,好这首赋中女子表达的哀怨,愁思,由水乳相交,到自己失宠这段时间的感情唱得淋漓尽致,一个字,好。” “只要东方大人喜欢就好,姑娘们,都过来……” “大人……”一行人冲了进来,东方朔皱了皱眉头,原来教坊里那个女人吓得躲到一旁,东方朔脸露怒色道:“干什么?” “大人,陛下有请。” “娘的,我就没有一刻安静的。”东方朔嘴里骂着,他可不管你是皇帝还是谁,能当着未央宫中数十文武笑骂天下人,天下事,天下大臣和皇帝,甚至水喝得太多在未央宫大殿殿柱脚跟上“方便,方便”的人,还有什么事情不敢,“他刘彻到底有什么急事,满大街的嚷嚷什么啊?” 冲进来的侍卫不管说话了,居然连当朝皇帝的名讳都叫上了,这个东方朔果然与众不同。一直看着他嘴里骂骂咧咧的慢慢停下来才开口道:“东方大人,陛下心神不宁,恐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和大人商量,卑将等也不敢多问。” 东方朔悠扬的那起一杯酒就直接灌下去,吁了口气,站起来:“走吧。” 所有人跟在他身后,又有哪个人知道东方朔此时此刻,心里渐渐萌生的退意,官场,一直不是自己想要待的地方,当年自己出来也不过是天下危如蛋软,想凭自己所学一助年幼的皇帝,但是现在,天下虽没有平定,只是皇帝已经转变的富于心计,对身边的人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的推心置腹,甚至怀疑这任何一个人,在这样一个人手底下做事,无疑是很危险的,即使自己天文地理无所不通,文武之道无一不精,但是还是觉得不舒服,始终不是自己想待的地方啊。 徐昊天抬头望着天,在海南自己甚至可以是个普通人,只要不是出现之前遇到的那种不理解大汉武林局势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敢在南海闹事,何况徐昊天现在所站的地方是一个在南海超然的存在,超然在南海一派之外的地方。 “昊天,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多‘斗转星移’?”宋九行叹着气在哪里说着。 徐昊天道:“伯父说的可是当年‘白家’祖传的将对手无形劲气逆转的武功?” 宋九行摇着头:“他们那种武功和我说的比起来就像儿戏一般。”徐昊天一听“哦”了一声静静听起来,“传说中斗转星移,可以转化宇宙中星辰之力,逆天改命,起死回生。” “利用星辰之力逆天改命?”徐昊天为戚着眉头,思考着嘴里道:“那伯父可听说自古至今有谁能做到斗转上天星辰,转移星辰之力呢?” “这个只是传说,但是你现在在什么境界,我们没有人懂,你自己也不明白,要等到一个人悟道,先不说到底行不行,就算行,那又是哪年哪月?潇潇和灵儿是否等得起呢?” “那要斗转星移总要有个怎么样的方法吧?总不成……” “没错。”宋九行凄苦一笑,“只是传说,不知道有谁有这本事,同样也不知道有谁试过,要怎么样才能斗转星移,没有人知道,我也不知道。” 徐昊天沉默了,自己一到见到两人情况就出手封住了两人周身的真气,现在确实是没有办法,这件事情还没有解决,还要加上一件“杀破狼。”两件事情自古以来就没有人能够改变过,到底又怎么办呢? 要是自己可以控制道家至高力量中的生之力沐潇潇和皇甫筱灵的事情自己眨眨眼就能解决,但是自己空有道家至高力量又控制不住,不仅暗暗发愁起来。 “星辰之力”徐昊天再次抬起头,看着太阳,霎那间,自己眼中呈现出周天诸星,太阳成为他们中的一个,星象星相印入自己心里,星相的转移,徐昊天突然间感到非常熟悉,哪里见过,哪里见过?心里不停问着自己。 “天罡碎影”对阿,自己的天罡碎影当年就是从诸天星相的斗转星移参悟出来的,可是要怎么才能牵引星辰之力呢?星辰之力又是什么? 刚一阵欣喜的徐昊天再次陷入沉思,当年混沌分阴阳,成五行而驱使宇宙万物,但是这个星辰之力是怎么样的力量呢,自己感受过吗? 慢慢的徐昊天闭上眼睛,根本就不知道宋九行的离开,也没有人来打扰,东方流澜一到就被席雨琴几人拉走了,宋冰锋和郑修斌也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落叶,飞花,天地间万物的生长,力量慢慢渗透到徐昊天经脉里,徐昊天微笑着融入到里面,让他们钻入自己的心里,一个个很有秩序,欢快,祥和,连徐昊天都惊讶起来,为什么它们都那么的兴奋,欢快,但是有不紧不慢排好队进入自己身体,自己这里又有什么吸引它们? 淡淡的金光以徐昊天身体为中心向外面推出去,灵气,天地灵气从徐昊天体内挥洒出来,越来越浓郁,所以才会引动天地间的万物,正在聊天的东方流澜身子动了下,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席雨琴几个人丝毫不解的跟在后面,朝灵气的中心而来。 怎么回事,自己体内有这么多灵气吗?徐昊天感受到自己自然的散出灵气,但是好像没有枯竭的现象,是……是生之力? 徐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 奇 书 网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奇 书 网 ! 第七章 改命·我们成亲吧 等到东方流澜到达徐昊天十丈范围之内的时候,原本以徐昊天为中心的金色光芒早就变得疏淡,没有逐级铺开的层次感,徐昊天端坐在那里,眼睛虽然闭着,但是即使是东方流澜看上去也看得见他微笑的眼睛,包含着“和”字的光芒。 当年一战宁斩、雪儿以及行乞三大高手时牵动三天尊星时的感觉又涌现心头,为什么堂堂帝皇之星会被自己牵动,而且一次就是三颗,波澜不惊的心如同破开虚空,时空倒转般的。 徐昊天突然间心神一凛,那并不是被自己牵引出来的,而是,自己在那一刹那闪过的“道”牵引,宇宙万物,你再强也抵不过“道”,不管你是正是邪,最后都回归于道的轨迹。 心念到此,自己既然早已悟到了:“道亦非道,道亦有道”的境界,区区斗转星移,借星辰之力逆天改命又算得了什么。 双眼睁开,宇宙天地这一瞬间变色,原本快转入夜的天色眨眼间一片漆黑,星幕上周天星辰齐现,七彩玄光从天而降。 当年天地混沌未开,孕育盘古,直至盘古开天辟地,双眼化日月,天地万物才真正开始,孕育、繁衍,虽然这只是传说,但是,没有人敢绝对的否定。 宇宙中的诸天星辰正是最为原始的混沌所化,七彩玄光在徐昊天头顶不知其高的地方化成一道光柱砸下,徐昊天站起来,衣袖一挥,一股气势直把背后熟十丈外沐潇潇和皇甫筱灵的屋子掀起来。 原本在屋里讲话的沐潇潇和皇甫筱灵瞬间被一股绝对的力量捆住动弹不得,身体被金光包围,慢慢飘浮起来。 在场的人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脸上静止的是原来的表情,忘了惊讶、恐惧、高兴……就静止在那里,甚至看不出“呆”的那种静寂的死气。 星辰之力不断砸下,徐昊天这个时候只觉得体内原本不动的诸天星辰开始有了生命,那就是星辰之力的注入,眼前满是金光闪烁的星辰,慢慢得慢慢的漂浮、融入自己的身体。 手中不再慢下,此时不逆天改命更待何时? 沐潇潇和皇甫筱灵突然间失去力量,被人禁锢起来,心里哪能平静,心中的怒气却是生不起来,只是在想还有人敢在这里动手,还居然有人能够有这个力量,整个屋子被掀起,却被同样被禁锢着漂浮在自己上方。 两人努力的眼睛的余光终于看到外面隐约晃动的人影,真要看清的时候,却看到一道金光想自己撞来。 “啊……” “啊……” 两人想要大声叫出来,却是叫不出声,那金光刺入眉心是一阵的刺痛,转瞬却是无比的舒泰,但是金光似乎不止一道,一道道金光射过来,一次比一次痛,只是不知不觉间惊奇的发现每一道金光进入自己体内,自己身体里就会像是引起共鸣一样,一片金光像是要共振要溢出去,直至慢慢再次收缩成一个光点。 如此反复,到第三百六十五道金光过来,在两人眼里已经变成了不知其大的光球,就任由他撞向自己的身体,也不管是谁淹没谁,谁吞噬谁。 徐昊天笑着张开双臂,伸向天空,七彩的星辰光柱再次变粗一倍有余,看不清徐昊天手里的变化,周围的人感受到一种天地的威势,排山倒海的向沐潇潇和皇甫筱灵而去。 两人脑子里和身体里轰然之声,所有的金光连成一片,运转起来。 没有一丝风的感受,空气没有波动,沐潇潇和皇甫筱灵漂早空中,每一道金光射过来都觉得时间过得是如此得慢,似乎已经千百年过了,而现实中却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徐昊天一挥大袖,所有东西开始消散,天地恢复了它应该有的光线,沐潇潇和皇甫筱灵两人被一股力量托着下落,屋子在空中最后落下,没有丝毫灰尘掉落。 徐昊天的修为至此,还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拍拍手:“总算结束了。”转头看着东方流澜,摸摸肚子笑道:“流澜可做晚饭了,为夫肚子饿了。” “徐昊天。”东方流澜嘴里用力地说着,但是表情却显出无限的娇羞:“人家还没有嫁给你呢?” 席雨琴等人笑道:“澜姐,你看徐大哥都迫不及待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东方流澜大羞转头,几个人连忙向旁边逃去,“都是你……”东方流澜举起晶莹如玉的小手,被徐昊天一把抓住:“我真的饿了。” 看着徐昊天正经的样子,哪里不知道他是装出来的,狡黠的一笑,眨着眼睛说道:“那就饿着吧,本小姐可不管。” “真的不管?”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道,“哎,那算了,我还是找别人管吧,总比饿死的好。” 说完放开东方流澜的玉手就转身离开,东方流澜看着徐昊天的身影,眼泪不知道怎么就会流出来,好像徐昊天这个身影在自己脑海里存在了无数的日子,自己突然间很怕徐昊天有一天会这样离开自己。 “昊天……”徐昊天感到腰上一禁,觉察到东方流澜心绪的波动,握住东方流澜紧抱自己的双手:“怎么啦傻丫头,好好的怎么又哭啦?” 东方流澜把脸贴在徐昊天背上,却就是不说话,徐昊天分开她双手,转过身来,看着月光下的东方流澜,帮她轻轻地擦干眼泪,深情地看着她,同样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对方。 “我们……” 听着东方流澜的声音,却顿在那里,徐昊天看着东方流澜,似在问她要说什么,东方流澜泛着淡淡月光的脸颊浮现起一层红云。 “我们成亲吧。” 徐昊天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矜持的东方流澜会自己提出来,愣道:“流澜刚才说的是……” “我们成亲吧。” 徐昊天还没有说完,东方流澜又是紧接着回复了自己说的话,轻柔,却坚定。 徐昊天紧紧地抱着东方流澜,这个自己既定的妻子,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想听到的话。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谢谢你,流澜。” 第八章 斗转星移·墨家的决定 沐潇潇和皇甫筱灵像是站在宇宙之间,睁大着眼睛,看着一颗颗星,散发着、弥漫着星气,虽然明白这个是现在自己身体里的情况,星云缭绕,流星闪逝,群星闪耀,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 两人携手而走,漫步在广袤无垠的宇宙空间,心里虽然平静,但是被宇宙特有的力量和气势吸引,渐渐的在不知不觉中心智被吸引,开始迷失自己。 “破”一字空灵,由宇宙四面八方直接撞向两人那一缕漂离的心神,整个人连同无边的宇宙在瞬间被这个声音击得粉碎,无数的形体在空间里爆发出它的光芒,那转瞬即逝的光芒在瞬间又重新组合成一个新的宇宙。 在外面的徐昊天自然是想不到自己为了唤醒迷失的两人,动用的“虚无之声”会在两人体内小型的世界里达到这样的效果,那“化整为零,在重组”的道的力量在无声无息,没有人探知的过程中悄悄完成了。 沐潇潇和皇甫筱灵只是觉得心神被拉回现实之中,对于自己在对自己体内探视这短暂的瞬间并没有可在自己脑子里,反而被那一声“破”给冲击消散。 眼睛睁开,看着前面的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微微笑看着自己两人:“好了,大功告成。” 两人脑海里飘浮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很难想象是不是真的。 “刚才那是什么?” “不……不知道。”一向无所畏惧,无所羁绊的东方朔这个时候说起话来却有种梗塞的感觉,以自己的修为隐隐感觉到一点天地之威,也确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除开在场的几个人,心神最受震荡的莫过于常无心和张卅师徒两人,一来两人的修为,特别是常无心,邪道不出世的天才,有邪入道,领悟到“上善若水”,那天地之威携来之势都差一点把他压垮。 张卅本来一身修为来自常无心,对于“心道”的修为本来不到家,偏偏却拥有了常无心原来超出大宗师太多的功力,更加心神俱慌,如果徐昊天这次逆天改命的时间再持续稍微长一点,估计会把张卅直接变成白痴。 徐昊天远在万里之外,哪里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引发了诸多事情的变化,本来前一次和常无心的交手,那全身心陷入上善若水境界的徐昊天已经彻底得粉粹了常无心的信心,而今天更是把他们师徒两人的自信摧毁,不仅仅会在武道上再无寸进,就是思考问题也不会再由原来的周全、敏捷。 徐昊天很是悠闲的倒了杯茶递给东方流澜,然后自己也倒了杯,慢慢得喝着,刚醒过来的两个人还是摸不清头脑。 两人清醒归来,看着眼前的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心里早就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但是那样的力量,巨大的冲击着两人的心灵。 “想不到,想不到啊,远古的力量,现在居然还会显示出来。”一座山峰的巅峰之处,一个人负手而立,看着诸天星辰,喃喃自语,“墨非。” “弟子在。”那个神秘的墨非出现在老人身后。 “我的话,你可原原本本的带给徐昊天了?” “弟子一字不漏,原话复述。”墨非十分恭敬得说着。 “很好,我们墨家本就是隐世之族,手掌数把神剑却是浪费了,天数之下,日后徐氏一门,自有大用。”墨非也是精通天象,但是巨子说的话,他仍是有些不明白,徐昊天虽然武道修为非同一般,只是,他有资格掌控十大神剑吗? 老人会过头来,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笑道:“你刚才没有见到斗转星移吗?天地星辰为一体,斗转星移以改命,这样的修为超出了人这个范畴,那一刻,天地宇宙尽在他掌控之下,区区一个人,哪里能和天地之威相抗,往后,这片土地也许会历经沧桑,满目疮痍,但是有着徐氏一门在,终会横扫世界,无人敢犯。” “师尊的意思是,日后我墨家可以安静避世,不用再出世了?” 老人笑道:“我知道你按捺不住性子,只是世道纷争几时休啊,你只知外界色彩缤纷,哪里知道,里面夹杂了血的颜色,我们墨家的力量,过于强大,所谓极盛则衰,世间会因为我们族中的人而多份杀戮,当年要不是因为看不惯这些,祖上也不会选择避世。” “弟子明白了。” 老人看着墨非很是满意的点头:“一个月后,为师将巨子之位传给你。” “师尊,弟子哪里……” “你不要推辞,为师哪里不知道你整天懒散惯了,要管理族中事务确实是难为你了,但是这也是一次磨练,你想办法,让徐昊天来一趟,为师有话要和他谈。” 这个不知道,从来开天辟地以来又没有出现过的异象,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皇宫之中钦天监的几个老头翻了半天书也弄不出个名堂,刘彻坐在那里一脸的怒气,查了半天查不出来,这个设立的钦天监还有什么意义。 “陛下,刚才天生异象,就连皇宫之中裂开的九鼎,刚才也隐隐发出淡淡的金光,似乎有点牵连,如今要查清楚的事,天下那个地方出现了最为特别的事情,天象所指是哪里?”主父偃沉稳得说着,同时也挡开了刘彻的不满。 “区区斗转星移,有什么好查的?”大声从外面传来,东方朔瞥了瞥坐在上位的刘彻,其实自己也是一边回想自己所学,一边翻查资料得来的结论,“斗转星移,有人逆天改命罢了。” “逆天改命?”主父偃叫起来,“怎么可能?天上星象,怎么可能有人可以斗转?这样的人岂不是整个宇宙都在他覆手之间就可以毁掉,不可能的。” “切。”东方朔比划着中指,其实自己也不肯定,如果真有这样的人,那自己这些学武之人的力量又算什么? “如果真的有,那是不是可以改了‘杀破狼’之局?”刘彻的问话,把东方朔也问得愣在那里。 主父偃站在那里,原来刘彻打的是这个主意,破了杀破狼,倒是可以免掉天下一场血战,但是,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说得清楚吗?眼睛转过来,盯着东方朔。 第九章 东方朔的来信·徐昊天要养狼 东方朔自小博览群书,古往今来,奇正之文皆在他脑中,但是古往今来对于天象正是最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真的要解释详尽,说清原因,或者肯定的说一句,东方朔都没有这个把握,讪讪一笑,转过身去,摆摆手:“陛下只要做个圣明之君就可以了,管他什么杀破狼,天塌地陷又何妨?” 刘彻鄙视的看看东方朔:“你小子搞不定的时候就这一招,你能不能来点其他的啊?” “听说长安酒肆新到了一批酒,我要先去尝尝鲜,你们去不去啊?”东方朔转过来看着刘彻。 刘彻一听笑道:“同去同去。”看见刘彻的样子,主父偃没有发觉异样,似乎眼前的还是以前的皇帝,但是东方朔心里已经在一次的感受到了刘彻得不一样,以前的刘彻虽然有时候做事情激烈一点,自我一点,但是从来没有随意的和自己出宫喝酒,而且刚才眼神之中明显的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光芒,让东方朔很是不舒服。 斗转星移,逆天改命,沐潇潇和皇甫筱灵是彻底的好了,第二天两人用回了自己的剑,就是徐昊天提议要取出干将莫邪,两人也不敢用,何况墨家的话让两人很是忌惮,如果说天地之间还有人能够看得懂天象循环,那一定就是墨家的人。 这么多人住在一起也不嫌无聊,何况南海风景可是一绝,几个人每天早出晚归,家里的人也去管他们,几个人的武功天底下要找到上他们的人还真的是很难。 到第十一天的时候,长安来了一封信,来认识原来期门军的一个士兵,动用到期门军来送信,一个主要是期门军是徐昊天一手组建的,要么是又有战事,或者就是有人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期门军的人对徐昊天绝对的尊崇,徐昊天军神这两个字可不是白叫的。 徐昊天拿在手里看了看,笑着,一旁宋冰峰往嘴里塞着糕点,含混不清的道:“什么事情,莫不是长安出事了?” 徐昊天摇摇头递过去:“斗转星移自然看见的人很多,所以,皇帝想要找这个有逆天改命本事的人帮他逆天改命,破了杀破狼的局面,以正他江山稳固。东方着急的特意找了期门军的人送信过来,估计他是猜到是我出手搞的鬼。” 郑修斌嘿嘿笑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帮还是不帮?” 徐昊天很是无奈,要是以前的刘彻,他不说也会出手帮他,但是现在的刘彻心机太重了,上一次见到他之后就不再想见他了,只是,杀破狼之局会导致江山易主,如此一来势必生灵涂炭,何况还有北面匈奴一只虎视眈眈,要是他们不趁机攻入大汉才怪,何况……这个江山易主,天知道会不会就是他们入主大汉。 站起来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天空的徐昊天显得很是沧桑,留给别人的背影,让人看得觉得很是突兀,本来在一旁聊什么的几个女的也静下来,看着这几个男人,席雨琴看着东方流澜努努嘴,东方流澜摇摇头没有回话。 “如此,还是要去一趟长安。当年上古大禹留下来的九鼎碎裂,总不是好事情,当年为了华夏九州而铸九鼎镇压华夏气运,大禹治水功德无边,何况上古之人多有异能和现在我们不知道的本事,也许……是应该去一趟。” 徐昊天慢慢的说着,宋冰锋大叫道:“娘,我要去长安,帮我准备一下。” 宋冰锋尖锐的一声,让所有人看着他,就连席雨琴都看着,似乎不认识这个同床共枕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居然叫娘收拾,就是要收拾也是自己这个做妻子的事情,连忙站起来向外面走去,还不忘白了宋冰锋一眼。 “你也要去?”宋霜华看着郑修斌,郑修斌点头道:“当然,兄弟同心吗?你们就乖乖的在家,没事么就带着南海弟子出去转转,也不要老呆在家里坐着,对身体不好。” 徐昊天听得耳朵里,发觉一个比一个陌生,这两个家伙成亲之后似乎变得太多了吧? 东方流澜一笑:“但愿天下太平,你们少管点事情。” 徐昊天点点头:“就是,这样每天可以闲下来,没事么就喝喝酒,牵条狗在长安大街上逛逛……” 一说到狗,徐昊天眼睛突然一亮,兴奋的笑着:“想到一件事情,匈奴不仁,我不义,或许我们应该去抓点狼回来养养。” “狼?”几个人都很是诧异,这个徐昊天的脑子真的是不按正常思路运转,狼有什么用?养大了杀了吃啊?几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徐昊天,徐昊天神秘的笑笑,走上前,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坐下来,缓缓的喝着,倒是让周围几个人急的想要听听他的想法。 “草原之上之上的战力,匈奴有他的铁骑,即使是期门军也差点,但是草原之上还有成群出没的狼,他们让匈奴人也很头痛,来去之间速度太快了,战斗向来都是速战速决,所以匈奴的图腾就是狼,就连很多人身上都开始纹上狼头,以示自己对狼的尊敬,甚至很多部族会每年祭祀狼神,嘿嘿,我们就投其所好好了……” “养狼来对付他们,用来夜袭最好了,想象到时候,四面八方的狼群涌向他们的营帐,漆黑的夜里面他们拼什么突出狼的群围,一只只饿了多天的狼,即使是从小是人养大的,但是本性是不会变的,残忍、嗜血就像是匈奴铁骑一样,到时候狼就是先锋部队。狗咬狗不成,就狼咬狼。” 徐昊天阴冷的眼睛看的宋冰锋心里一冷,好冷的杀气,无缘无故徐昊天又是哪门子的杀意,就连东方流澜都看着他。 “但是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起码要有数年的时间。”郑修斌说道。 徐昊天点头:“没错,但是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有人有驱蛇之术,我相信世界上定然有驱狼之术,何况,用一点时间观察,也许能够利用一下狼群。” “好主意。”宋冰锋还是在吃着,似乎这段时间尤其喜欢吃东西一样,嘴里就是停不下来。 “其实,刘彻还算是个好皇帝,除了整天想着打仗之外,还算是不错,就是整天打仗,苦的就是老百姓了”宋九行走了进来,看着几个人说着,“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么多粮草,军饷可都是出在老百姓头上,想想要多少,他想打仗动个嘴就行了,但是各种徭役赋税却重了,始终是不可取啊……但是如果你的力量真的能够逆天使得杀破狼之局破解,那也未尝不是好事,江山易主不是什么好事情,谁知道换个皇帝会是什么样的,内忧外患,不能让我大汉山河落到外族手里。” “伯父说的是,昊天记下了,即然这样,我们就准备去趟长安了。” -------------------------------以下不算字数------------------------------------------ 历时半年的时间《鸿蒙玄天曲》总算是写完了,是时候结束这一本书了,希望大家支持一下,新书准备之中!!! 第十章 愤怒·刘彻的心机 四个人四匹马,摇摇晃晃,半个多月居然才走了几百里路,一路上慢吞吞的,东方流澜倒是无所谓,反正在徐昊天身边都一样,宋冰锋成亲以后似乎就迷上了吃,只要有吃的那他困在一个地方数十年估计他都不会觉得寂寞,但是郑修斌不一样,看着几个人的样子一天催三次,但是徐昊天就是不急。 感叹着人心变化太快,以前徐昊天听到刘彻的事情可是跑得比谁都快,一心要帮这个皇帝,但是现在遇到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就像是没事一样。 没过多久几个人又在路边茶水摊上坐了下来,郑修斌叫道:“大哥……我说你们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出事,这个天象可是还没有变回来?”见到两个人都不理他,便转向痴笑的东方流澜:“东方小姐,你说句话啊。” “不急,走路就向武功一样,快又快的道理,慢有慢的好处。”东方流澜说了这样一句话,郑修斌真是无语。 徐昊天并没有喝茶,而是用筷子在茶杯之中打着转,沉默的神色像是在思考什么,路边停下来喝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这四个人,东方流澜的容貌总是惹祸的源泉,好在郑宋两人手中的剑虽然变成了佛剑,但是还是有一丝丝的杀气流出来,让人不敢靠近。 马蹄之声鹊起,紧紧的临近,听得出马蹄落地的急促,看来是很紧急的事情,徐昊天醒了过来,看着迎面而来的五个人,一看就是士兵的打扮,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让他们这么着急,弄得灰烟升腾,但是喝茶的人也不敢多说。 “吁……”为首一个人停了下来,“敢问诸位,从这里到南海还有多少路?” 摊主走出来道:“回这位军爷的话,这里过去还有四百余里,诸位要是不急的话停下来喝杯茶。” “找点能填饱肚子,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了,快一点。”五个人下马找最近的地方就坐下,徐昊天几个人不由看了看五个人的来头,是长安御林军的人,但是御林军怎么会随便出京城,而且还往南海去? “几位兄弟快点吃,吃完还要赶路。”为首的人说着,几个人吃的速度很快,周围诧异的眼光他们居然视而不见,倒也是训练有素。 徐昊天上善若水的境界,可以灵通万物,但是并没有想要知道他们到底去做什么,因为南海这个地方,一般人想要去还真的是没有办法,首先隔了一条海,好在海边有船帮,有大船出海,否则谁都别想出海到达海南。 而南海那边他们去做什么?南海只是一个统称,而且是因为南海一派而取的名字,并没有正规的地理名称,这个地方除了自己几个人之外,刘彻还真是叫不动谁。 “不知道诸位要去南海做什么?据我所知南海的人虽然都是大汉过去的,但是并不在大汉管辖之内。” 几个人闻言转头看看郑修斌,见他一身衣服显然是世家公子,气度不凡的样子应该有点来头,笑道:“我等只是奉命前往南海找人,并不是公事,而是主上的私人交情。” “在下南海郑修斌,诸位要是找人,在下应该能够帮得上忙。”郑修斌还不是一般的急,几个人一听郑修斌被水呛了一下,连忙站起来:“御林军百夫长王通见过郑爷,属下正是奉了陛下和东方大人之命送信给您和徐爷还有宋爷。” “我们正往长安赶,他到还送封信来,看看再说。”宋冰锋笑着。 郑修斌看了看目瞪口呆道:“皇帝和娘娘病了,危在旦夕。” “什么?”宋冰锋大惊道,“怎么可能啊?不会是诈我们吧,好让我们前去?” 徐昊天听罢微微一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区区一个长安,即使是骗我们去又能够如何?剑八一出,天下谁能挡?几位兄弟吃完之后我们回长安。” 东方流澜和徐昊天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这一次恐怕真的是骗自己等人前去的,有了这种感觉徐昊天微恙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糟,照理来说没多大影响,但是毕竟这么多年来在皇帝身边和皇帝还是有一定兄弟感情的,要是刘彻这一次真的弄这种把戏,徐昊天也决定不再帮他了。 这下几个人不在是慢慢吞吞的了,要真的是欺骗的话,这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不过卸磨杀驴,这是自古以来帝皇心术一贯作风,当年最好的例子就是刘彻的老祖宗高祖刘邦,有其祖必有其孙,要刘彻真的做出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几个人心里都很冷,尽管事情还不知道,但是一路上面几个人都很沉默,御林军的士兵也不敢说什么。 见到长安城门也不做停留,直闯皇宫,被皇宫的侍卫拦下来,徐昊天强大的精神力现在早就看清楚了里面的状况,见到有人拦住自己,天空之中划过一道金光,随即而来的轩辕剑“哐……”一声射在地上,“叫刘彻出来见我。” 徐昊天当众叫着皇帝名讳,还居然要皇帝出来见他,虽然守卫的几个人现在都认识,但是也不禁一个个不敢开口,直到有一个人从旁边哪里钻出来道:“哎哟……我说徐昊天你好大的胆子直呼当今陛下名讳,别居功自傲,以为没有人敢治你。” 几个人都看着这个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人,都不认识他,徐昊天手起剑起,虽然有剑鞘,但是轩辕剑直指那个人:“你是什么东西,叫刘彻出来见我,慢一步老子劈了你。” 徐昊天强大的杀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见到他腿软软的向里面走去,徐昊天看了看宋冰锋和郑修斌:“你们去找卫青。” 东方流澜依旧一脸笑容,这个皇帝这次玩得过分了,称自己病危,如今却是好好的在未央宫欣赏歌舞,别人为了他赶过来,千里风尘,一个皇帝当成这样,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过了好一会还不见去的人出来,徐昊天声音聚成一线向皇宫之中叫道:“刘彻,出来见我。” 整个皇宫之中被徐昊天的声音震得屋檐震动,本来在御花园之中的王太后听到这个声音皱着眉头,大怒向旁边的太监道:“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直呼皇儿的名字,你去,给我提进宫来。” 太监谄媚的笑着:“奴婢遵旨。” 而未央宫之中的刘彻吓了一跳,怎么也想不到徐昊天来得如此之快,嘴角笑笑,向外面走去。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见到刘彻出来,迎面徐昊天便冷冷道:“自古,君逼民反,不知道你这次病危唱的是哪一出?” “大胆……”尖锐的声音听得很不舒服,正是王太后命来提人的太监,向皇帝跪下道:“参见陛下,太后让奴婢来教训教训这个直呼陛下名讳的人,太后要当面教训他。” “不得放肆。”刘彻训斥道,“你去想太后回话,只是朕故人来访,不必如此。” 太监瞪了一眼徐昊天,向刘彻拜了下退了下去,刘彻笑道:“事态紧急,真不得不如此,且随我来。” 刘彻虽然这样说,但是徐昊天依旧很是冷淡,和东方流澜跟在他身后向宫里面走去,到了未央宫面前,见到九之大鼎全然碎裂倒在地上,一只放在未央宫大殿门口的最为明显,徐昊天一阵冷笑:“此又怪得了谁?当年大禹铸九鼎以定华夏气运,这九鼎分布在天下九州各地,非天之力不能毁,奈何却有人处心积虑收集九鼎放于一处,如今杀破狼之局已成,九鼎碎裂乃是天定。” 刘彻听得徐昊天说来心里道:这些事情你果然知道,那定然也会知道怎么样才能够恢复,当下笑道:“杀破狼天下易主,这帝位朕不要也罢,但是百姓无罪,江山易主引起的杀戮却是有伤天和,昊天宅心仁厚可有办法?” 徐昊天哪里不知道刘彻的心思,但是想到宋九行临行所说的话,徐昊天本来也是经历非凡,当时压下愤怒,显得极为平淡,甚至还带了点笑容:“当年大禹铸九鼎,据说是引天火,但是这个办法现在谁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样重铸九鼎,没有人知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何况九鼎乃是华夏圣物,能够镇压九州气运,本来就带有非凡的力量,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明晚,我姑且一试。” 第十一章 再逆天·被封印的洪荒巨兽 草原之上夜间风尘滚滚,月朗星稀的日子是长年的事情,篝火在风中摇曳,使得人影晃动,显然这些人早就习惯了围着篝火嘴里不知道唱着什么,几堆篝火烤着一只只羊,一阵阵香味随着风向四周飘荡,让长城之内大汉国人不习惯的羊奶的羊骚味在每个人嘴里呼出来,火光之中每个人都很兴奋,异域风情的舞蹈很是放荡和恢宏。 当然也有不少人看着天空,草原的天空即使有风也显得格外的清明,每一颗星星都异常的灵动,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中的星星光芒大作,所有光芒成一道道光线汇聚到一点之上,把整个大地照的像是白天一样,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光芒聚集到的长城以南不知道那个地方。 于一个月之前不同的是七煞、破军、贪狼三颗星被包裹着一层淡淡的流光,光芒扩散,在同宫三星外围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圈,那种晕色让人看得很是梦幻,像是一层保护层一样,要保护什么。 紫薇星光芒四射,一圈一圈的光圈向外面层层推出,周天星辰的凝聚的光芒全都汇向了紫薇星,让紫薇星的更是比白天的太阳星还要灿烂。 这个光芒一照,几乎所有人全醒了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外面的事情,大汉宫中监天监连忙仔细看着,但是怎么看,怎么翻阅都查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刘彻没有下旨,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徐昊天的力量强悍至斯,居然能够调动周天星辰的力量为己用。 心里不安的人很多,但是坐在未央宫之中的刘彻最为忐忑,以前的徐昊天尽心尽力辅助自己,但是现在的徐昊天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不单单是天下正道领袖这个公认的位置以及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而最令人恐惧的实现在徐昊天的功力。 当初黄河决堤,徐昊天一人之力上善若水的境界使得黄河洪水退去,现在更是驱动周天星辰,这种力量,对于自己的江山来说太危险了,如果徐昊天要做皇帝,就是没有这个杀破狼的格局,徐昊天也是挥手之间就可以让所有敌对的人灰飞烟灭。 刘彻在宫中犹豫着,到底应该怎么办? 而这个时候的徐昊天端坐在未央宫前面九个大鼎的中心点,全身心的进入在自己的境界之中,要掌控整个宇宙的力量,这可不是简单的,需要多强的力量可想而知。 周天的力量一点点的汇聚到紫薇星上面,七煞、破军、贪狼三星同宫的格局在硬撑着,而紫薇星的力量正是在推动三星复位。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悉天法王,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状况!”匈奴王庭之中主位之人抛出营帐对这周围的人大吼着,现在已经一道细细的光芒垂直而下,那个位置正好落在大汉境内,这种天象的事情,身为单于的这种只知道整天打仗的野蛮之人是不明白的,但是悉天法王早年在大汉呆过很多年,中行说一死,匈奴之中已经找不到真正了解大汉的人了。 悉天法王,抬头看着天空,眼睛也不敢看向紫薇星,光芒太强大,就是悉天法王的修为向紫薇星看也怕会暂时的失明。 “军臣单于不必恼怒,大汉之中对于天象之说有很多,是好是坏,就是大汉之中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说得清楚,我曾经读过汉人的星象之书,但是晦涩难懂,这周天星辰这一个月间连续两次,每次都不一样,这一次似乎更加壮阔恢宏,单于可看见那边三颗星……那正是七煞、破军、贪狼三颗星,依照现在来看好像是紫薇星的力量要把这三颗星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军臣单于愣道:“那三颗星难道原来不在那边的吗?” “正是,此三颗星汉人说每一颗都有不同的意义,但是我也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中行说虽然是个太监,但是却是个全才,奈何……” 军臣单于也是暗叹一声,昔年来往的汉人也不少,但是这么多年来就只有中行说一个人真的是再为匈奴着想,可惜啊……,转而问道:“依照国师看来,如果这三颗星恢复到原来的位置需要多久?” 悉天法王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找我估计来看就看紫薇星的力量多强大了。” 紫薇星一圈圈的光芒还在不断的变大,力量也是在疯狂的暴涨,别人不知道,但是操纵的徐昊天心里很清楚,要改变这三颗星的运行轨迹,需要的力量正是浩瀚无边,渐渐的徐昊天耳边传来一些声音,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是吼叫声,似乎是怪兽的吼叫声。 徐昊天的心神微微颤动了一下,周围九个大鼎碎裂的碎片腾空飞起,天空之中一道光芒分成九道落在每一只大鼎的碎片之中。 就这一瞬间这吼叫之声更加剧烈,徐昊天感受着这吼声的来源,眼前居然呈现出一只只没有见过的怪兽,但是徐昊天的脑海之中也想到了这些怪兽的来源,传说之中轩辕黄帝所在的上古年代就有洪荒怪兽的存在,也许这就是…… 那么这九只大鼎……徐昊天也是一惊,不仅仅是镇压者华夏的气运,而且可能是形成一道结界隔离着这些洪荒怪兽。 徐昊天想到这里,越想越对,否则当年的那些传说不会都是假的,相反这些上古年间流传下来的传说很可能是真的,既然能够悟道证道离开,那有这些洪荒巨兽也能够说的过去,甚至于皇帝龙袍之上的龙还有凤也都是应该存在的,只不过被强大的力量封印住了出不来。 想到这里徐昊天更是不能再慢吞吞的下去了,要是这些洪荒巨兽出来的话,谁能够挡住他们?九鼎碎裂应该是这么多异兽多年来出不去有点放弃的念头,但是如今大鼎碎了,宇宙之中的力量唤醒了他们才会传来的声音。 强大的力量从紫薇星形成一股烟气轰响七煞、破军、贪狼三颗星,没有人听到撞击之声,但是能够感受到宇宙力量的人都脸色苍白,莫不一身冷汗,四肢无力。 巨大的力量一流光的轰击下来,强大的力量要不是对着九只大鼎,这个世界还在这些光芒没有达到的时候就消失了,徐昊天能够感受到这些光芒之中流动的一丝丝的力量,在四周游走,九之大鼎的碎片闪烁着流光,没一道流光的游走,就让碎片开始契合,洪荒怪兽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大队的人吗向着未央宫前面赶过来,却被预先布置好的御林军拦住,包括文武百官一概全都被当在宫外,亲眼瞧见这一幕的人不多,但是每个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的呆在那里。 徐昊天静静的坐在那里,这一次给他的感受太深了,知道了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东西,看到了很多人都看不到的东西,也发觉,或者说感知了一些异样的力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那种力量和自己的不同,但是也没有多大差别,别人可以恍若神仙的来去自由,自己又何尝不行呢。 九只大鼎在空中旋转着,被光芒包围着徐昊天一喜,因为他知道这个宇宙之中的力量已经轻易的重新铸好了九鼎,中华气运有此绵延不断,当享无极之乐。 天空之中光芒一暗,瞬间恢复了黑夜,徐昊天大袖一挥,九只大鼎消失在眼前,当年九鼎分别镇住九州,大禹的智慧是不容怀疑的,让九鼎回归原处定然是最好选择,天空之中三星归位,徐昊天松了一口气。 刘彻从未央宫之中跑出来,看到徐昊天站在那边看着天空问道:“怎么样?行不行?” 徐昊天指了指天空:“还好,应该是破了杀破狼的局面,九只大鼎已经回归九州各处,我先回去了。” “昊天……”刘彻拉住徐昊天,笑道:“我们许久未见,今夜不醉不归。” 徐昊天看看刘彻,摇摇头:“费这么大得力,你以为我不累啊,再说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看着徐昊天拂开自己的手向宫外面走去,刘彻脸色越来越凝重,只是他如何能够像得到如今徐昊天的修为,他这些表情都逃不开徐昊天的眼睛,徐昊天哀叹着世态炎凉,脸上却是笑着,向原来的席府走去,尽管都搬走了,但是那里还是空着,以备后用。 在席府门口,东方流澜俏生生的站着,看着徐昊天一路走过来,两人笑笑,徐昊天牵过东方流澜的手向里面走去,东方流澜看见了徐昊天眼睛里的无奈,知道徐昊天开始厌倦这个帮刘彻的生活了,走到里面,居然该在的人都在,一个都没有睡,反而很有精神的在喝酒。 见到徐昊天回来都笑了笑。 这个时候北边雁门关却是一匹快马出城,速度之快让人震惊,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马向着的那个方向正是长安。 第二天晨露初起,刘彻一夜没有睡,在未央宫之中,卫子夫一夜没见刘彻,也连忙向未央宫赶去,见到刘彻满脸愁容有点心疼:“陛下劳心劳力处理国事,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啊,这一夜没睡如何支持的住?臣妾让人煮了点东西,陛下吃了还是去休息一会。” 刘彻见到卫子夫却是一脸的笑容笑道:“皇后不必担心,朕支持的住,奈何国事繁忙耽搁不得,哎……” 刘彻长叹一声,欲言又止的样子,卫子夫挥手让人退下去,轻声道:“陛下可是有什么烦恼之事,不妨说来臣妾一听,即使臣妾帮不上你忙也好过陛下闷在心里。” 卫子夫果然是一代贤后,虽然出身不怎么样,但是为人处世,后宫之中无人不服,母仪天下,即使是挑剔的王太后也不得不说她的好,虽然时常听刘彻讲国家大事,但是最多就是说说自己的看法,提醒刘彻要做个明君,从来不干预政事。 刘彻握着卫子夫的手,像是下定了主意,拉着卫子夫在自己的尊位之上坐下道:“子夫,你看徐昊天这个人怎么样?” “徐先生?”卫子夫一惊,“陛下为何会有此一问?徐先生在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一直帮助陛下,这么多年来一直站在陛下这边,南征北战,陛下如今……怎么会,难不成徐先生……” 刘彻点点头:“朕只是恐惧他的力量,当初一人之力抵挡黄河决堤的洪水,如今更是打破杀破狼格局,重铸九鼎,这样的力量,真不知道从古到今有没有人拥有过,但是朕知道的是天底下绝对在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力量,朕害怕的真是那个杀破狼的局势,江山易主对象如果是他的话,那么有没有这个格局又怎么样呢?他有那样的力量,即使是邪道也找不出人和他对抗啊,更何况还有宋冰锋,郑修斌,一旦出事,他们两人乃至南海一派,光明教,清音阁,直到整个正道,席家可是富可敌国,他们合兵一处的话,有什么做不成?” 卫子夫听了沉思不语,转而看看刘彻,嫣然一笑,但是笑得很勉强,“陛下不需多虑,如果真的注定那也没有办法,何况徐先生之前那样对待陛下,陛下应该放宽心才是。” 刘彻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卫子夫站起来向刘彻道:“臣妾告退。” 坐上凤撵,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刘彻的话,也一直在想着从何刘彻认识开始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从当年一无所助,胸怀大志却天真、冲动、义气的太子到如今天下大权在握,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皇帝,变了,一切都变了。 卫子夫皱着眉头,身边的侍女看见一想微笑的皇后今天居然沉默着皱着眉头,一个都不敢说话。 席府之中东方朔坐没坐相的两只脚翘着坐着,手里拿着一壶酒道:“过几天我想辞官,你们看怎么样?” 第十二章 神秘莫测的司马宁妄 当年东方朔和徐昊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早就有了入朝为官的想法,而后就不遗余力的暗中帮刘彻策划,多年来虽然官不大,但是却是刘彻最信任的人之一,一直隐于身后,除了他放荡不羁的性格使然让他不时的张扬一下去,一直没有大放异彩,他的内心倒也平静,没有想过要做到三公这种权倾一时的高官。 这么多年下来,东方朔也终于萌生了退意,对于高官厚禄自己一向都不看重,否则凭自己的能力也不会只做到这样的官,现在也是时候避避皇帝的锋芒了,这么多年来刘彻的雄才伟略一直都被掩盖着,被眼前这几个人掩盖着,好在前些年刘彻还不当回事请,但是现在不行了,这个皇帝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证明他的能力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该退得时候就要全身而退,否则有一天你会连一根头发都退不出去。 卫青坐在一旁听到东方朔的话倒是心里很是震惊,但是也没有问出来,这几个人之中只有他不能随便说话,虽然自己贵为大将军,但是卫青很了解眼前几个人的才能,东方说的话也开始让他思考,是什么让他们几个都开始想要离开长安、离开官场、离开刘彻? 宋冰锋笑道:“也好,要不大家都住到南海,这样一来大家互相照应,出去游玩也多一个人。” 东方朔道:“南海是个好地方,但是我想往北走,据说北地越往北越冷,四季都是冰,我想去看看那里究竟是个什么世界记录下来,以后大家有兴趣也好看看。” 郑修斌盯着东方朔憋着嘴道:“你?要往北走?哎……我说既然北面都是冰天雪地,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还是南海好,要吃的有吃的,要玩的有玩的,没有四季只有两季,那真是太爽了,没事可以在海里面玩玩,抓点鱼,还可以闯闯南海一派的总坛,也没人敢管,逛逛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北面都是冰,连睡得地方都没有,你去做什么,那么冷的地方难不成还有动物?你还能找到吃的?” 说实在的郑修斌说的实在是大实话,但是东方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反驳,在他心里总要做一件没有人做过的事情才好,而且对于武道还是很期待的,心里很明白这么几年来武功难有存进,一来是身在官场,静不下心来,二来就是眼前这几个人的光芒太盛,共同讨论固然会让自己在短时间之内得到很快的提升,但是要找到没有他们掩盖过的武道区域却是在不容易,往北走也许才能形成不一样的生命轨迹。 东方流澜灿烂一笑道:“表哥真是小心眼。” 几个人一呆不知道东方流澜的话什么意思,但是徐昊天明白,所以也一直没有出口反对,东方朔尴尬一笑,转而豪气万千的大声道:“我要展示一个不同的世界在大家面前。” 徐昊天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我们在南面等你,但愿你能从北面走回来……”徐昊天向外走去,嘴角裂开一线笑着,东方流澜看着东方朔嗤嗤一笑跟上徐昊天拉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东方朔伸出中指:“切……本人的本事还没有发挥呢,你们等着瞧吧,这个丫头跟了昊天之后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宋冰锋伸了个懒腰道:“早点睡吧,不管东南西北,觉还是要睡的。” 一会的功夫,连着卫青都拱拱手离开了席府,向他的大将军府走去,东方朔趴在桌子上面心里思考着怎么去对刘彻说自己辞官的事情,现在心思难测的刘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手段,这是最让东方朔为难的,好在这么多年自己没有锋芒太露。 几天来很平静,倒是让几个人很是奇怪,文武百官见驾一律被挡,出面挡住百官的正是皇后卫子夫,刘彻一个人在甘泉宫好几天了,一切都有卫子夫安排,不见任何人,让百官很是疑惑,这个皇帝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唱的哪一出,本来未央宫群臣见驾启奏天下大事以共同决策,现在到好,皇帝几天来窝在皇后宫中不见诸人,哪里会没有风波。 卫青也很纳闷这个皇帝姐夫是怎么回事,在众人央求之下,卫青不得已闯向甘泉宫,自然卫青也确实是正好有事情要刘彻决断,不然依照卫青的性格只会暗地里问一下卫子夫,哪里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闯皇后寝宫。 “臣,卫青有要事求见陛下。”卫青在甘泉宫门口大宣一声,吓得侍女一跳,前两天是有大臣不服要来见皇帝,现在连国舅爷都出面了,连忙请出卫子夫。 得道宣召,卫青走进甘泉宫,却看见卫子夫一个人坐在那里,眼睛余光十分迅速的扫了一遍,跪下来道:“臣卫青,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卫子夫惊讶道:“大将军来此有何要事?” “这……”卫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他是找皇帝,现在皇帝不知何故躲着不见人却叫自己姐姐出来打发自己,卫青很是无奈,所幸也不管了,反正只要刘彻在这甘泉宫之中就肯定会听见,于是大声道:“启奏娘娘,臣闯宫乃是为了求见陛下,雁门关急报,匈奴不知何故纠集大批人马,疑是对我大汉再次发起进攻。” “你是来请命出征的?”威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卫青心里一松,果然是藏在一旁,大声道,“正是,既然匈奴有此意图,臣的意思是我等应该在他出发之前先打他个措手不及,一来粉碎他们的阴谋,二来扬我大汉威名,震慑四海。” “好……”刘彻总算走了出来,在卫子夫身旁坐下道:“按照你的估算,胜算有多少?” 卫青道:“只要我们能够比他们早一步行动,必然是我大汉必胜。” 刘彻笑着点头道:“传旨,朕要御驾亲征,特命东方朔、徐昊天、宋冰锋、郑修斌早一步赶到雁门关准备诸项事宜不得有误。” “臣令旨。”卫青躬身退了出去,心里却想到之前东方朔等人的退意,现在刘彻这一手定然是不会让几个人离开了。 正在席府大院之中头枕在东方流澜腿上享受的徐昊天突然起来坐直了身子,吓得东方流澜一阵娇嗔:“呆子……你要死啊……吓死人家了。” 徐昊天两只手捧着东方流澜的脸,笑道:“流澜不怕不怕……乖……” 看着徐昊天搞笑的动作,东方流澜嗔怒的白了徐昊天一眼,徐昊天道:“风雨欲来啊,我们要准备一下了。” 东方流澜点了点头,两人心灵相通,也许是天命,也许……两人的武道修为居然似乎也连在了一起,没有前后,没有早晚,很难理解两人之间的状况。 果然没多久就有人前来宣旨,现在几个人对于刘彻的圣旨可以说是有点反感了,不象以前,以前是兄弟之情,只要刘彻说话,或者说只要是为了刘彻好,能够稳固大汉江山,几个人是义不容辞,但是现在就不太想理会,徐昊天心里甚至很是厌恶,以前刘彻的眼睛清明透彻,现在的朦胧像是在伪装着什么,在隐藏什么。 徐昊天仰天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就最后帮他一次,此次过后我也不想再管了,还是和流澜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九五之尊的那张位子果然是有种异样的力量,只要坐在上面的人心思多半都太过猜忌别人,帝王心术啊,这种东西还是不惹为妙。” “那我们就先出发?”东方朔问着。 “流澜。”徐昊天叫住东方流澜,柔情道:“你先去叫松流吧,让他也往雁门关走一趟,他的剑法还差最后一点火候,战场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东方流澜温顺的点点头,本来自己不想看见血流成河的样子,现在徐昊天的修为也用不找任何人担心,何况两人相同的心灵自然能够感应到对方,第一时间回到那里,笑了笑便准备往南海一趟了。 雁门关之中更是一片紧张,现在是雁门关兵力最少的时候,要是现在打过来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雁门关失守,到时候罪过可就大了。 关内来来往往的人倒是很镇定,因为这么多年来这里都还算是安定,历代守卫雁门关的将领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厉害人物,雁门关一旦失守匈奴就可以长驱直入,只要他们不多犹豫,就是一直打到长安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有一个像是眼睛不太好的老头坐在自己的摊子上面,吆喝着别人来买他的东西,来来往往的人之中也没有谁来注意他这样一个人,虽然是嘴上吆喝着,但是不难看出他的担忧,心里的情绪反应到眼睛之中,眼神显然泄露了他的不安。 “哎……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是什么状况……”这个老头认识他的人不多,即使是武林之中认识他的也不多,多年来难得往内地走,多半时间都是在雁门关。 “前辈,这只玉簪怎么卖?”俏靓的声音,一个少女站在他面前,老人一愣,笑道:“小姐既然喜欢拿去也无妨。”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老人笑着,“小姐就拿去吧,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我的,要是匈奴大军来的话,这些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少女笑了笑:“司马前辈放心好了,刚收到信,陛下御驾亲征,这一次必定把他们打到北海去。” 司马宁妄听了少女的话点了点头:“希望是吧,这个世界太纷乱了,看来不适合我啊,我老人家过两天还是早点找个地方避避得好,如果……如果徐昊天来的话,记得让他不要亲自出手,不然恐怕会有麻烦。” 少女不解道:“我哥武功天下第一,会有什么麻烦啊?” 司马宁妄莫测一笑:“天机不可泄露,记得我的话,否则生死难料,我老人家就先走了。” 星月还没有问清楚,司马宁妄居然在她面前消失了,连着他的摊位都消失了,让星月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虽然他是神偷,但是轻功也不可能会凭空消失吧?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以前真的会被风伯父制服过? 星月脑袋里一连串的问好,但是转而又是一脸微笑,徐昊天要来了,心情自然就好的不得了,笑呵呵得道:“先去看看诗君在做什么。” 第十三章 徐昊天的心·战争之前 有道是世间人心莫测,但是莫测的不仅仅是人心,就是迎面走来的人即使你自认为已经是很熟识的人,但是他真正的身份又有几个人了解,天下武林之中能够笑傲江湖的人能有几个?各门各派的创世之人固然可敬,但是却也限制了各自武功的特色,为争天下第一之名无所不用其极,哪里知道了结俗世遁世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的逍遥,当然同样也许有几分寂寞,如同真正武林之中的天下第一高手一般的寂寞,高处不胜寒。 徐昊天快马加鞭,坐在马上心神却是沉浸在破杀破狼之时天地间在自己心神之中呈现的景象,武林中人自命不凡,他们那里知道世间还有另外几股可怕的势力,要不是自己误打误撞,或者说是天命如此,对于这些人也是无可奈何,知道了洪荒巨兽的存在,看见了天地间至强势力的展现,徐昊天现在思索着世间是不是真的有鬼神的存在。 如果没有,那么那展现的其中一股势力的存在是为了什么,如果修仙无望,他们为何要修仙呢,为何能够延长无尽生命呢? 这个时候的徐昊天还是没有意识到历代那些在天空之中金色光芒降下的那些高手的去向和这些修仙之人的去向有什么分别呢?个人修仙的主方向不同而已。 匈奴集结了那么多人要是说没事做那是不可能的,徐昊天一路速度是为了宋冰锋和郑修斌,要是自己来的话瞬间就到了雁门关,这也是其他修炼了数千年的修仙之人都不可能达到的境界,但是徐昊天还是不太明白,只是开始了解这个世间的复杂而已。 星月拉着左诗君两个人想着雁门光关内之门而来,两人一脸的喜悦,显然是很高兴徐昊天能够来雁门关。 两人一身雪白,自然是惹人注意,但是这个地方进出的人有几个不认识两个人,又有谁敢动两个人,或者又有谁有这本事动两个人,徐昊天策马而来,远远看见两个人站在城门口,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大哥……” “昊天……” 见到两个人徐昊天是很高兴的,但是星月和左诗君就不止高兴来形容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又见到了魂牵梦萦的男子,两人的激动是显而易见的,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个人走过两个人身旁,斜着眼睛眨着,让星月和左诗君一阵娇羞。 “姐呢?”星月没见到东方流澜不由出口问着,自然东方流澜和徐昊天两人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够逃不过星月的眼睛,天下悠悠众人的目光太尖锐了,嘴又是太闲,如何能够掩藏的住? 徐昊天看着两个这么长时间来清瘦的脸,笑道:“她去南海找松流和水香,倒是你们两个人,辛苦你们了。” 徐昊天说的很真诚,一手握着星月的手,眼睛看着左诗君,说不出的温柔,这么多年来徐昊天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左诗君,倒是让左诗君心里一慌,脸也不觉红了起来,徐昊天幽幽的说道:“是我欠你们太多,你们……” 徐昊天没有说下去,星月已经拉着徐昊天的手在向城里面走了,徐昊天带着点苦涩向左诗君一笑,另外一只手很是自然地牵住左诗君的玉手,三个人并排着向里面走去,全然不顾路上行人的眼光,这个世界太多的规条让男女禁忌,向徐昊天这样整天在大街大陆上面搂着东方流澜,牵着星月的人实在是少见,还好,武林中人没有其他的人管那么多。 星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一样道:“哥,你还记得神偷司马宁妄吗?” “嗯……怎么啦?”徐昊天搞不清楚星月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人。 “他很神秘,居然会凭空消失,我不过就是眨了下眼睛他就消失了,还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月儿对你说,什么这一次大哥一定不能够亲自出手,否则会有麻烦,而且他笑起来很是神秘莫测的样子,你说这个是不是有点……” 徐昊天同样一笑,心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恐怕这个司马宁妄就是属于修仙之流的人吧,说道:“他可不是凡人,而是高手,当年和风伯父的事情我也很是怀疑,因为我现在很确定,那时候的风伯父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对手。” 这个世界上少数的世俗门派,少数的人的武功心法很是厉害,厉害到了即使是这些修仙的人也未必是他们对手,而创出“玄天八法”的风清鸣就是这样的人,但是他自创的功法却没有办法练到最高境界,却含恨而终。 现在整个世俗界,能够和这些人一较长短的不会超出十个人,这些人是异类,包括自己。 等到徐昊天进入雁门关熟悉的守将的府衙的时候几个人一阵客套的寒暄,先是谈论了一阵,一顿晚饭吃得很是丰盛,星月睡得很是安详,徐昊天笑了笑走出星月的房间,能够感应出来暗中有光明教的教众守卫的周围。 左诗君一个人坐在外面的石凳上面,见到徐昊天来一阵脸红,徐昊天一笑道:“要你陪着星月这么长时间守在这里,难为你了。” 左诗君双手被徐昊天握在手中,更是像是一时间没了力气一样,低声道:“难道这么多年昊天还看不出月儿和我的心意吗?” 徐昊天浑身一震,左诗君这么多年来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徐昊天也是一阵轻松,要是左诗君一直藏在心里徐昊天更是有一种愧疚感,现在左诗君勇敢的说了出来,至少她心里那个清音阁传承的枷锁现在已经困不住她了。 但是徐昊天的心还在挣扎,开始了动摇,难道自己真的要让星月和左诗君就这样空守一辈子? 左诗君轻轻靠在徐昊天怀里,和徐昊天相识多年,但是除了救自己的时候,徐昊天可是从来没有抱过自己,徐昊天闻着左诗君身上幽幽的香味,用力抱了抱这个女子,她为了自己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做着各种事情,但是自己呢? 左诗君很舒适,很享受徐昊天的怀抱,一脸的幸福道:“等流澜来了,我就把你还给她。” 徐昊天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心真的有点痛,这些感情是自己说不要就能够不要的吗?徐昊天想着,但是怀中的左诗君却不知不觉之中睡着了,徐昊天苦笑了下,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石像。 连日来大汉各路兵马统帅聚集雁门关,而对于匈奴的动向也不时有新的情况传来,刘彻一身戎装,宝剑悬腰英姿飒爽的坐在马上进城,两侧士兵和百姓士气高涨达到前所未有的膨胀速度,刘彻下马之后也不顾其他事情,就和诸人商讨战况,什么时候出兵最好,应该有哪里出发,采取什么严格方式,丝毫没有皇帝骄纵的惯性。 徐昊天却很是逍遥,每天不是陪着星月就是左诗君,这里转转,那里逛逛,左诗君看着城内安居乐业的百姓,笑道:“要是天下所有的人都能够安居乐业,那有多好。” 徐昊天走着,似乎没有听到左诗君的话,左诗君见到徐昊天呆呆的样子,眼睛之中显得有点无奈道:“在想流澜吗?她现在在哪里?” “流澜吗?”徐昊天转过神来,“正在赶过来,估计晚上就会到了。” 徐昊天笑着看着左诗君神光闪烁的眼睛,“诗君是留在世俗还是回清音阁?” 两人走回府中,见到刘彻正在那边,各军统帅分站两旁,帅旗、将令一应俱全,刘彻见徐昊天和左诗君进来笑道:“朕比昊天还小一岁呢都已经有几个儿子了,昊天……”见到徐昊天脸色微变道,“算了,不多说了,卫青,传令三军,今日起徐昊天代行大将军令。” 徐昊天道:“陛下,我当这个大将军……” 刘彻摆摆手道,“我知道你不想做,所以你只行令打完战一仗。” 徐昊天拱手道:“敢问陛下,是否军中之事有我全权做主?” “正是。”刘彻走下帅位。 徐昊天走上位置,一种无可比拟的绝代宗师的气势显示出来:“卫青听令。” “卑将在。”卫青出列虎目张大,大将之气透燃而出。 徐昊天手中令箭直击卫青:“骑兵三万出高阙,苏建、李沮、公孙贺、出朔方,由卫青统一指挥,速度要快,攻打匈奴右贤王王庭。” “李息,张次公从右北平袭击左贤王,主要是牵制住他们,这次务必要切断他们东西部的联系,打击他们到点上。” 徐昊天坐下道:“其实孙子兵法对用兵之道也没有些什么,兵行象水,无形无势,到时候要见机行事,卫青记住六个字‘以正合,以奇胜’。” “东方朔听令。” 东方朔笑道:“我又不是武将,你搞什么啊。” 徐昊天喝道:“军营之中之奉我只令,这可是刚才陛下说的。” 刘彻在那里点了点头,徐昊天令箭打出道:“雁门关边关之地,东方朔奉我将令,护送陛下回京。” 刘彻一听道:“不对啊,徐昊天,你这个不地道啊,搞了半天把朕给算计在你面。” 徐昊天大声喝道:“诸将奉我将令,不得有误。” “谨尊将军将令。” 看着诸人散去,左诗君走到徐昊天身边笑道:“大将军需要诗君做些什么呢?” 徐昊天叹了口气慢慢的向外面走说道:“只怕此次不出手也要出手了,匈奴的兵力可不止这么多,最怕的就是现在他们全都走了,雁门关却没有兵了,这样一来事情可就大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 第十四章 匈奴大军压境·诗君的离开 第十四章匈奴大军压境·诗君的离开 “大哥……”星月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大哥……不好了……匈奴大军压境。” 徐昊天看看左诗君苦笑道:“他们动作倒是快,我们这边的人才走他们就来了,看来我担心的事情始终不能避免啊,大概有多少人?” “五六万骑兵,是我养的鹰儿发现的。”星月倒了杯水喝着。 宋冰锋还是没有放下碗筷,这段午饭可以说吃了近两个时辰了,但是几个人还是在吃,主要是事情太多,听完星月的话,宋冰锋不由皱着眉头:“现在我们守军不足五千,这仗怎么打啊?” “先别急。”徐昊天镇定道:“你和修斌现在想办法潜入敌营,没有道理我们这边的大军一走他们那边这么快,不管有什么可以的事情,可疑的人都不要打草惊蛇。” 徐昊天在星月旁边坐下道:“月儿和诗君你们两人先走吧。” “不行。”两女异口同声的说道。 徐昊天无奈道:“你们也知道刘彻一直不肯走,还想着要亲自上阵杀敌,你们两人就挟着他也要离开这个地方,这是军令。” “凭什么呀……”星月道,“我们又不是你手下将士,干嘛要奉你将令啊,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左诗君笑着说道:“诗君下山这么多年,见过男子无数,但是只对昊天你一个人动情,即使诗君难舍师命不能摘下面纱嫁你为妻,但是这么多年来诗君对昊天的爱恋日深,既然不能够嫁你为妻,诗君就和昊天同生共死,日此一来昊天应该没话说了吧。” 左诗君第一次说话这么直接,就连星月也在一旁听得惊讶,一直含蓄矜持的清音圣女这一次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大大方方的丝毫不介意旁人怎么看他,就是说着对徐昊天的爱恋,直面来势汹汹的匈奴骑兵,这个时候再不说要什么时候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个人回来,郑修斌趴在桌子上面:“这次麻烦大了,是七万骑兵,更可怕的是军中出现了几个人,赫然在座的有常无心和张卅,还有悉天法王。” 宋冰锋接口道:“还有好像是有人通风报信,因该是混进来的探子。” 刘彻急急忙忙的从外面冲进来,道:“怎么啦,是匈奴大军来了?” 徐昊天一见刘彻道:“还请陛下尽快回长安。” “笑话……”刘彻威严的声音说道:“朕堂堂大汉天子,怎么可以临阵退缩?” “哎……”徐昊天恶狠狠道:“既然如次,我们就赌一次好了,当年孙膑用此计,今天我们也不妨一用,希望可以逃过一劫。修斌,你暗中把城楼士兵换一半下来,要一个隔着一个,换掉的地方用稻草人补上,装得像一点,这事情等天黑了进行,火把放的稍微比平时远一点,要造成一种朦胧的感觉。冰锋,你现在到城中安排两个人出城,到时候快马进城宣称有十万大军今晚赶到,到了晚上换下的士兵,加上光明教众所有人穿上铠甲在南城门口进城,来回走动,光线要暗一点,别让别人看出了破绽。” 徐昊天走上城楼已经按一切已经找安排做好,转身而下,南城门开始每个百米放了一个火把,就是匈奴探子见到了也不过就是看到一个个人再进来,哪里看的到脸。 果然天色暗下,当城门即将关上的时候有人进城了,一个人很是挥洒自如的样子,要是在平时很正常,但是这个时候,又是从北面来的,还这么从容,显然是装的。 好戏开场,徐昊天仔细的看着,左右佳人相伴,实在是爽得不得了,南城门大队人马进来,源源不断的样子,看的那个探出半个头自以为无人发觉的 探子目瞪口呆,这么多人守城,骑兵又不善攻城,这个仗打什么啊。 徐昊天等人暗中好笑,见到那半个头消失在自己眼睛里,不多时果然有人来报城外出现了一个人影相北面跑去,徐昊天一愣,这个家伙好本事,估计在城中那个地方应该是有地道,不然城里没有地方出去,不过也没有在意,能够让城楼之上的守将发现,显然这个地道实在是太短了,自然是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徐昊天笑着:“传我将令,明天寅时三刻打开城门,城楼之上不要忘了换上真人,对直城门的大街,通知百姓在家不要出来,六百余名士兵化成老百姓代替以往街上的百姓,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的路出兵器。” “还有,明天已有匈奴大军出现在视线里,就让百姓送茶水点心上城楼,诸将士一缕靠墙吃饭,没有命令,不得关闭城门。” 身旁几个人听着徐昊天的话,实在是不知道徐昊天玩的是哪一招,打开城门?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玩的吗? 徐昊天一夜无眠,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刘彻,好歹这个江山是他的,一身戎装,腰悬宝剑登上城楼:“昊天,怎么回事,这么早就城门打开,你就不怕匈奴大军冲过来啊。” 徐昊天见到远处烟尘滚滚知道是匈奴大军来了,神秘的笑笑,对刘彻道:“这里有张凳子,陛下就安心做在这里,要做的随意,就像看戏一样。” 匈奴骑兵一来,为首的正是常无心、张卅和悉天法王,几个人一看雁门关城门大开,街上热闹异常,仔细一看城楼之上很悠闲的喝着茶的人不是刘彻又是谁?更加可恶的是士兵,城楼之上的士兵全都在吃饭,热腾腾的菜,一个个端着碗,长枪全都靠在城墙边上,看的诸人大恨,这个大汉的天子是什么意思,居然这副样子。 “常宗主闲情逸致,居然跑到关外游玩,如今被关在关外,心情不好受吧?”徐昊天的声音在每一个匈奴骑兵耳朵里响起。 常无心一愣,这才发现徐昊天更是无法无天,居然坐在城楼的屋顶上面,一侧星月帮他倒着酒,一侧靠在左诗君身上,左诗君帮他揉着太阳**,看的下面的人一阵叫骂,悉天法王心里可就不一样了,虽然说匈奴能够扩大范围也是他的心愿,但是自己好歹也是学佛的,而且星月可是自己干女儿,不由暗地里叹着气。 过了一段时间,看看匈奴的人还不退开,徐昊天很是不耐烦,大叫道:“常宗主,你我也很久没有交手了,不如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我两人再试试手段?” 常无心一听,心里咒骂着徐昊天,脸上却笑着说道:“徐教主不比多说,如今你我不是要比个人修为,而是两边军队的问题。” “有种你来闯关啊……你来啊……”徐昊天挑衅的叫着,听得刘彻和下面的士兵大乐,虽然他们不知道徐昊天有什么办法料到他们不敢攻城。 “徐昊天,你要得意,我来会你……”张卅听得徐昊天的挑衅哪里忍得住,就跑策马而出,被常无心拦住,“住手……你不是他对手,这里有他在,只怕是很难打下来了,徐昊天用兵如神,如何是他对手,谁知道这城门入口处为了多少人,一进入就成了瓮中之鳖,如何是好?骑兵何不善于巷战。” 刘彻一边吃着东西,看着下面不知所措的匈奴骑兵实在是奇怪,这群笨蛋怎么不会攻进来的,城门打开到最大范围了,居然没有一个赶紧来,真是笨蛋。 僵持了不过个把时辰,匈奴骑兵就向后退去了,听着探子的回报他们在三十里外驻扎,徐昊天笑了笑,一身轻松。 当徐昊天拉着两个人走下城楼的时候东方流澜正好上来,笑道:“流澜睡得可好?” 东方流澜见到徐昊天牵着星月和左诗君的手,悠然一笑:“一觉到天亮,昊天认为呢?” 看着东方流澜把两人叫走,看着三个人的背影,徐昊天痴痴的也弄不明白心里的想法,最后点了点头:“恩,这一战结束,先和流澜成亲再说,嘿嘿……” 月上星空,徐昊天一个人抬头看着头上的星月,为什么常无心会公然现身帮助匈奴,而且连张卅都来了,难道他们不怕这个时候正道袭击他们天邪宗吗?其余六宗的人这么长时间又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丝动向? 想到几年前常无心和风清鸣一战,两人一邪一正超级高手,一个诺大的空林寺被一掌之力产生的力场冲击彻底摧毁,常无心可怕的掌力和心机既然让天下第一高手误中心魔掌,为了不入魔受其控制迫自己杀了他,更加害的自己和东方流澜因为这件事情分开数年。 再想想星月和左诗君,自己有准备怎么样,流澜早就让自己把他们两人收了,但是自己一直回绝着,现在呢? “在想什么?”仍旧的白衣胜雪,在月光下尤其显眼,左诗君走上屋顶,清风吹动衣襟,面纱浮动,露出一角面容更加让人产生一睹芳容的**。 徐昊天看着左诗君走过来,在自己身旁抱膝坐下说道:“我在想你们清音阁之中是不是都像诗君一样不睹玉容就如此让人心醉?” “哄人啊?清音阁你又不是没有去过。”又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轻声道:“昊天啊,你把眼睛闭上。” 徐昊天不明所以的闭上眼睛,感到两片温暖湿润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嘴,睁开眼睛,左诗君回过头,已经摘去了自己的面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出去面纱。 徐昊天天地灵气清透的眼睛,看着左诗君嫣红的脸颊,直入耳根,第一次看到左诗君的容貌,如果三个女的要相比较,还真的是分不出个高下。 左诗君又显得看着天边的夜空,不再看徐昊天道:“这个就当是给昊天临别的礼物吧。” 徐昊天急道:“诗君要去哪里?” 左诗君坦然道:“除了清音阁,还能够去哪里?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流澜来的时候,我就会把你还给流澜的,你知道的,清音阁不能再等一个二十年,甚至更加长的时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诗君就说过,我是答应过师尊要回去的。” “是啊,可是为师也说过一切随缘的。”一个声音传来,一点影像从远到近,一副道姑的打扮。 左诗君站起来欣喜道:“师尊,君儿这两年很想念你的。” 梦闲云笑道:“没把我忘了就好了。”看着左诗君身边的徐昊天道,“君儿,为师并没有教你一定要回清音阁,天地之道、万法自然,此刻一见昊天,比上次来我清音阁修为又高深了不知多少,千万年难得一人啊。” “阁主过讲了。”徐昊天尊敬的看着梦闲云,三个人下了屋顶在院中坐下,左诗君拉着梦闲云的手道:“师尊啊,你怎么会来?” 梦闲云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弟子道:“眼看你再次下山这么长时间,为师就是怕你有些事情放不下才下山来的,如果君儿不愿回清音阁没也没有关系,出世入世都是人,我们清音阁的存在就是为了抵制天邪门的,但是现在天下高手辈出,即使是楚汉之争和轩辕黄帝逐鹿天下的年代也不见得这么兴盛,单昊天一个人的修为比常无心还高出不少,汉朝皇帝有又雄才大略,邪道再难控制天下,君儿想留在昊天身边,为师也会为你高兴的。” 左诗君听自己师尊这样说,眼角含泪看着徐昊天:“诗君和昊天在纷乱的红尘之中相遇相知,知道尘世间有一个人护我、疼我、怜我、爱我已经足够了,虽然诗君很想和玉莲师伯一样不顾一切留在世俗之中家人为妻,但是清音阁的传承是诗君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昊天爱诗君的话,就把诗君当成世俗之外的妻子吧,昊天啊,和你在一起诗君真的很开心,那美好的时光就让他留在我们记忆之中吧,好好的爱流澜和月儿,清音阁的山门永远开着,诗君等你们来看我哦。” 徐昊天见左诗君含泪而笑,站起来柔声道:“诗君……” 左诗君笑着站起来,不顾是在自己师尊面前,毫无一点羞意的亲向徐昊天,徐昊天紧紧的抱住她,左诗君脸红红的享受了一会,轻声道:“好了,师尊看着呢。” 徐昊天不情愿的放开左诗君,知道这一放手日后就再没有拥抱的日子了,左诗君嫣然一笑:“诗君知道外面这几晚匈奴实难不倒昊天的,我走咯……” 最后三个字,左诗君终于踏月而去,梦闲云看着徐昊天一点痴呆的样子,笑道:“贫道也告辞了,昊天日后常来清音阁,面的诗君一个人无聊喔。” 徐昊天笑着,想不到梦闲云也会说这样的话,见到左诗君的身影消失,徐昊天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看来要想个办法,让匈奴彻底退兵才是。 ----------------------------以下不算字数----------------------------------------- 明天开始估计五天左右因为有点私事前往杭州,所以不能更新,见谅,但是回来之后预计一个星期内会把这一本结束,新书会在三月底开,多下大家支持!!! 第十五章 绝世之恋·道的根源 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个人怀中抱着酒坛,翘着腿躺在床上,宋冰锋手指敲弄着酒坛,叹道:“不知道雨琴现在在做什么?” “除了想你他们还能做什么?”郑修斌稍稍抬起头到了口酒笑着,“两个月没见,不知道纤蓉和霜华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宋冰锋跳起来道:“说道纤蓉和霜华,不知道诗君小姐走了之后,昊天到底怎么处理东方小姐和星月还有诗君?” “哎……”郑修斌甩手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她们三人又不吃醋,情同姐妹,同时爱着昊天,昊天又爱着他们,他能够怎么办?照我估计,即使昊天只要流澜一个人,但是流澜的性格呢?他怎么会让昊天不要星月和诗君吗,嘿嘿……他当然只能够全都要啦。” 宋冰锋摇摇头:“我想没这么简单,昊天对星月还是像哥哥对妹妹的爱居多,还有他对诗君到底是什么感情,只怕……” “我们打赌。”郑修斌一时来了兴致。 “赌什么啊?”刘彻龙行虎步的走进来,指着两个人道:“你们两个看看自己的样子,哪里有一代宗师的样子?” 郑修斌一见刘彻叫道:“皇上来的正好,我们正在打赌,昊天是娶流澜一人,还是连着星月和诗君一起娶了。” 刘彻走过去“啪”打在郑修斌头上:“刚才我去找昊天,人家诗君都已经回清音阁了,你们还在打赌,我看你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让昊天早点娶了澜仙子和星月,总不会你们自己有了娇妻在家,就忘了一起长大的兄弟吧?” 郑修斌和宋冰锋两人出奇的有默契,并排站到刘彻面前,宋冰锋道:“皇上,昊天这个人呢从小到大别人都看不透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倒是他似乎有莫测的本事总能够看透别人。” 郑修斌接口道:“所以这事情急不来,说不定他们就愿意这样一辈子吃斋饭。” 脚步声传来,徐昊天突然出现在几个人眼前,向刘彻笑道:“这是大将军印信和兵符。” 刘彻不解的看着徐昊天叫道:“你这是干什么?这仗还没有打完你就想先不干了?” 徐昊天笑道:“现在匈奴骑兵再次推开,驻扎在百里以外的地方,我估计他们是想伺机而动,甚至有可能分两边穿插向东西两边而去,而我们这边援军还有两个时辰就到了,陛下精通兵法,加上修斌和冰锋、松流几个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想出去一趟,有道是擒贼先擒王。” “你不会是要去杀他们大单于吧,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少了我们?”郑修斌说道。 徐昊天摇头道:“现在正值两军交战,杀他们大单于也只能够在战场之上杀,如果是暗杀的话,会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匈奴分裂,这是我们希望看到的,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却是他们会不惜代价攻打我们大汉,那我们军队的伤亡会成倍增加,而今我们东西两线捷报频传,此刻抓了这边的统帅,游说大单于更显我大汉仁德。” 刘彻思考了一会道:“你一个人是不是……” “还有我……”东方流澜从外面走进来,站到徐昊天身边。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身形飘出雁门关,一路之上向北面疾驰而去,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天地之间有几个地方的人同时叹了口气,像是在惋惜什么。 墨非站在山顶之上,微微叹了口气,见到自己师尊在前面同样看着天象,躬身道:“师尊……” 老人一笑道:“都是天命,老夫叫你找徐昊天来,却是阴差阳错他正好离开,但是据说昆仑山同样有人下山,照理来说他们应该会提醒徐昊天不能够出手,但是你看着天空之中星象都转,这分明就是徐昊天出手了。” 这些隐世不出的门派,至尊之人都叹息着看着徐昊天的陨落,殊不知天数天命,纵使他们能够遨游天地间,挥手之间便是毁天灭地,但是终究没有看破一切空破而去,又如何能够感应得到这天地间最纯正,最直接的命数呢? 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只顾一路向北而去,但是不久以后徐昊天就发现了一件怪事,居然自己和东方流澜怎么走好像都还没有到达那几万匈奴骑兵的军营,究竟是怎么回事,徐昊天心里暗自责怪自己的大意,跨进了别人布好的阵法之中都没有察觉。 但是这实际上又怎么能够怪徐昊天呢,这么多年来可以说是道家至高力量成就了徐昊天,但是同样在关键的时候却不帮他一把,甚至经常拖他后腿,这就是没有悟通道的弊端,每个人体内都有着最古老的力量,但是不发现还好,发现了不加理会也好,向徐昊天这样曾经一心要驾驭这股力量的人来说却是最痛苦的,好在徐昊天的性格帮了他不少的忙。 徐昊天拉住东方流澜,两人站在原地不在走动,果然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化了,本来在两人奔驰的时候显示出而自然的景色这个时候却变成了一片星空,两个人似乎是在星空之中临空而立,置身在茫茫的宇宙之中,那种不着力的感觉两个人再一次感受到。 徐昊天却是微微一笑,现在匈奴这边能够布置这样阵法的人,有这本事的就只有一个人,邪道超级宗师常无心,但是常无心似乎忘了,同样上善若水的境界,他那一点点的力量又如何能够和徐昊天相比。 徐昊天道:“宗主何必使这个手段,区区一个用上善若水境界布出来的阵法,难道你认为能够困得住我吗?”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想是洪水一样涌了过来,“天下谁敢小瞧教主,但是能够多半个时辰也是好的,而且半个时辰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刚才教主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加上你要破阵的时间,最少也就是半个时辰,老夫就等你出来再说吧。” 徐昊天神闲气定,看了看,周身精神力向外扩散开去,却发觉无边无际的样子,也知道常无心这段时间之内居然有点突破了,但是虽然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所布的阵法已经能够借用天地之中很大的力量了,可惜的是徐昊天的力量总够斗转星移、逆天改命,即使是无边宇宙又能够如何? 上善若水的境界一展开,整个宇宙只能够为徐昊天而动,徐昊天很是自然,很是随意的就这样走出阵法,但是常无心确实不一样,内心深处轰隆一声,心神受到巨大的创伤,看着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站在眼前,自己也不去管它,连忙运功疗伤。 但是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的脸色变了,这周围现在并不是七万骑兵,两人强大的精神力感应就知道这里面的人翻了好几倍,只怕有三十多万,但是匈奴哪里来的这么多人?难不成东西两线他们的人都到这里来了? 徐昊天不是嗜血的人,今天要是大开杀戒,这边即使有三十余万人也不够自己杀,但是这么多人,这么多人命,徐昊天这个时候响起了星月和自己说过的司马宁妄的话:难道自己真的不能出手。 烟尘还没有全部散开,看来他们是刚刚到达不久。 常无心不久睁开眼睛看着牵着徐昊天手的东方流澜笑道:“澜仙子好高的修为,即使是当年令尊也是难以企及。” 东方流澜冷漠的眼神,杀气向周围扩散开去:“身为一代宗师,居然向我爹暗中算计。” 张卅不以为意的笑道:“正邪不两立,何况我师尊现在是站在这里,要是我师尊和风清鸣互换的话,你们这些正道之人是不是又会庆祝一番?人心就是如此自私、无耻。你们今天这个事情全都在我师尊算计之中,今天三十七万大军就是为了杀你们两个人,我就不相信你们有这本事逃出去。” 徐昊天丝毫不理会张卅的话,侧身温柔深情的看着东方流澜道:“这一生能够得到流澜的爱,我就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等一会流澜尽量在我身后……” 东方流澜仿佛嫰荷般清丽的脸上笑了起来:“流澜说过不会再离开昊天的,即使是死,但是……流澜仍旧有一丝遗憾啊……” 徐昊天望着东方流澜似在说“什么遗憾?”,东方流澜脸上红霞飞升,娇羞道:“做昊天的妻子嘛。” 徐昊天看着神清骨秀,娴雅脱俗的女子,运转无为真气正色大声道:“流澜现在愿意嫁给我,做我徐昊天的妻子吗?” 徐昊天深不可测的功力向外扩散,犹如九天雷声一般响亮,清晰传入了三十七万匈奴骑兵的耳朵里,不仅许多懂汉语的将士心里震动,就是常无心和张卅这两个不世高手也为之震动和惊讶,没有人会想到被三十七万大军包围,这样九死一生的阵前,徐昊天会如此气魄的问出这句话来。 东方流澜娇羞万分的点头,嫣然一笑足以倾倒众生,所有在前面的骑兵一个个呆呆的看着,徐昊天牵着东方流澜的玉手,两人面对面跪下,大声道:“苍天在上,今天我徐昊天与东方流澜结为夫妻。” 东方流澜接口道:“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徐昊天看着开心的东方流澜,心有灵犀的相对三拜。 这一刻没有人出手,所有人看着两个人的举动,没有一丝在生死边缘的恐惧,许多骑兵都纷纷议论起来。 常无心一见生怕军心不稳,点头笑道:“两位这件在我三十七万大军之前喜结连理,定然是武林一段佳话,天地间确实是没有人在比你们相配的了,但是……” 徐昊天一伸左手扶着东方流澜双双站起来,柔情无限的一笑,没等待常无心说下去,两人真气流转全身,惊天龙吟在起,入情剑毫无预兆的出鞘,徐昊天右手手指化剑,无为真气拟化出剑气,向身边的骑兵席卷而去。 东方流澜就如同仙子一般在骑兵之中轻盈的穿梭着,这个全新的玄天真气融入入情剑之中,玄天八法从第一法玄触到最后一法玄天全面展开,凭心而出,任意而为的化入剑法之中,一道道强烈的剑气,没有虚发的出去,天马行空没有一丝雕琢粉饰的嫌疑,看着匈奴骑兵一个个倒下,却不是杀了他们,而是东方流澜用真气封住了他们奇经八脉,让他们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七彩流光闪过,徐昊天一掌印在张卅剑上,把张卅震退,脚下天罡错开,精神力向外铺设,所定常无心,回旋一脚,空气一阵波动,无匹劲气夹着风声扫向常无心,一手暗捏拈花佛手印,一手抽出无名箫,架上张卅手中神剑,无形剑气形成剑罡在空中相碰撞,爆炸声之中四散的劲气把周围的骑兵都震死。 东方流澜飞身而起,正好徐昊天飞身后退,两人牵手在空中回旋,如舞蹈般的显出无隙的美态仙姿,两人笑着望着对方,满眼的诗情,玄天八法第六法玄情触动东方流澜心弦,手中入情剑化入无比绚丽的图案、美景,自风清鸣创玄天八法以来,终于把玄天八法发挥的淋漓尽致,似乎无穷无尽的情如整个大海倾泻,顷刻之间向常无心铺天盖地的压去,另一边徐昊天天澜无为第二式博爱如天,无休无止的爱充斥着整个天地,撞向张卅。 常无心和张卅见状想要抽身而退,但是怎奈先机易逝,周身被东方流澜和徐昊天以情爱为根本的力量紧紧锁住,两人的劲气在空中凝气成剑,剑形一现,呈螺旋之势呼啸着向两个人心窝钻去。 正当剑到达两人心窝的刹那,骑兵之中两条黑影飞起,分别飞身到了两个人背后,抵住常无心和张卅的心脉,澎湃的真气涌入,两人浑身一松,张卅在瞬间出剑十三,最后一道圆弧闪着剑芒,迎向徐昊天的劲气,常无心尽其功力推出一掌。 双方劲气再次在空中相碰,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互相追逐的圆形图案回旋着,空气之中掀起阵阵热浪,向周围扩散开去。 感觉到这个圆形的图案力量接近要爆炸的阶段,徐昊天远远退开的身形向着这个力量的中心就是一掌。 但是一掌推出,徐昊天一愣,心里叫道不好,一把推开身旁的东方流澜,想不到真的是天命不可违,道家至高力量再一次拖住徐昊天的力量,反而形成了一丝吸得力量,一掌没有打破那空中的力量,反而让他想自己靠近。 “昊天……”东方流澜见到徐昊天手推过来已经知道事情不好,这昊天一推的力量受到东方流澜抵制,东方流澜不过就是在他身边晃了一下,前面轰然的爆炸一声两人同时被震得吐出血来,掉下地面。 徐昊天拉着东方流澜的手,苦笑道:“真是成也是这力量,败也是这力量。” 东方流澜拉着徐昊天的手爬到他身前靠在他身上,这个地方一开始就逃也不是,想不到他们还藏了两个高手,其实一开始出面的就只有常无心师徒,这本来就很奇怪了。 “昊天……”悉天法王落下身来,脸有愧色。 徐昊天强笑道:“发法王不必自责,大家各为其主……” 东方流澜突然道:“流澜现在是不是很难看,第一天做昊天的妻子就这样……对不起……” “傻丫头……”徐昊天撑着一手帮东方流澜理了下秀发笑道:“流澜这么漂亮,怎么会难看呢?” 东方流澜低头见到徐昊天手中的无名箫,一手伸过去摸了摸,这是两人的定情之物,自然是别有一番意义,两个人不再理会外面的事情了,三十七万大军,徐昊天要是用处“剑九”,一剑就可以灭了他们,但是这么多人,心中怎么忍心,何况东方流澜最讨厌的就是这些。 张卅手中的剑发出一声龙吟,笑道:“想不到也有这么一天,先杀了你们,看看还有谁有本事阻挡我们。” 张卅手中的剑一挥而出,剑芒再现,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相视一笑,见到剑芒向自己这边延伸过来,无名箫一阵晃动,两人手上的鲜血均被无名箫洗净,晶莹的绿色光芒包围住两个人,那道剑芒遇到绿光如同一粒灰尘进了宇宙一般消失不见了。 天地之间突然间龙吟虎啸,九道光芒从各处飞来,张卅手中的赤霄剑再也拿不稳,同样飞出去,落在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人身前地上。 这个沉寂了千万年的道家至宝终于在危机的时候久了两个人一命,有史一来第一次释放他的能量,无名箫之中的力量充斥了两个人的身体,洗涤这两个人,两人的伤瞬间就痊愈,徐昊天抱着东方流澜,“舍情之外再无他物”这个奇妙的境界两人再一次感受到了。 “天地有情,想不到我们前几次感受到的奇妙的境界就是这个,但是道家至宝不应该是道家至高力量‘无’吗?怎么会是情?”东方流澜说着。 徐昊天笑道:“道生万物,但是如若无情,又何来有无呢?道生万物,倒不如说是情生万物,阴阳相生,生死循环,正是情的体现,为什么会有道,正是有了情。” 第十六章 邪道灭·天澜无为(大结局)第十六章 邪 强大的力量向外扩散,只要是达到宗师级的人都能够感受到刚才打斗的气息,但是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受伤两股气息一弱,在雁门关之中那个的宋冰锋和郑修斌两人出了屋子凌空虚度,直向气息传来的地方而去,远远地就看见一团绿光,两人一路冲进匈奴骑兵之中,挥手就杀,见到常无心等人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见到徐昊天和东方流澜被绿光包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宋冰锋手中心雨剑出鞘直指张卅。 场面在几个人开始大打斗不久混乱起来,烟尘滚滚,远处的马蹄之声震天,看着一大片骑兵冲过来,本来围着徐昊天和东方流澜的骑兵这么数十万,哪有那么容易回头啊,被大汉这边骑兵一路冲杀进来硬是撕开数到口子。冲杀在最前面的均是光明教教中,基本上都是一流高手。 自己教主被困,如何能够不心急,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把教主救出来,所以每个人一下手就不留情。 悉天法王见到这样的情景暗自伤神,叹了口气,终于退了出去,自此却是逍遥山林之间,再不问世事。 郑修斌蓉霜剑龙吟之声响起,怒的剑意一起,狂风暴雨一般冲向常无心,剑极真气运转,喜怒哀乐四大剑意轮回在向常无心而去的气势之中,但是同样的剑意,但是每一次出手都不一样。 宋冰锋看着张卅,心中顿起杀机,心神合一进入天地人融合化虚之境,风云七剑经过多年的锤炼,再一次展现在世人面前,无形无势,却不执着于追求无形无势,瞬间草原之上风起云涌。 张卅手中原本的赤霄剑在徐昊天面前,自己现在没有剑,只好以手代剑,手中凝化成实质的剑和宋冰锋的心雨剑在空中一连相交十八次,但是当宋冰锋挥出十九剑的时候,张卅显然是再也把握不到心雨剑的虚实之态了,当再看清楚的时候心雨剑正抵在他胸口。 宋冰锋没有说话,张卅看着宋冰锋,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鲜血流下来,才发现自己胸口有一股冷气渗透了自己的整个身体。 郑修斌剑意层出不穷,但是一个人对付常无心显然是还是差了点,显得相当吃力,但是转眼之间看到张卅倒地,心有所感,抖手之间,杀气透上剑身,全身心浸入到杀意之中,这正是郑修斌当年的至高一剑,剑意杀。 这一刻似乎整个天地之间在没有比那一剑再高杀意的了,许多骑兵被压得抬不起头来,连带着光明教众过来的星月等人都感到无比的压力,一闪剑光,直压常无心,这个邪道的不世天才也感受出了这一剑的不一样,但是上善若水的境界可不是白来的,当即将触及常无心的时候,郑修斌的剑意开始摇晃了。 “住手……”沉雷般的声音,冲击了所有人的心,徐昊天和东方流澜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手中的无名箫更加的晶莹剔透了,两人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表的自然的亲和力,让人感受到两人之间自然的广阔博大,徐昊天手指十大神剑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众人眼中。 宋冰锋等人见到徐昊天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轻松,常无心大是惊讶,虽然知道那绿光可能有问题,但是也没有想到本来身受重伤的两个人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 徐昊天看着常无心道:“前辈,现在还剩你一个了,你认为能够撑多久?” 常无心见到徐昊天带着教训自己的语气,心里大怒,杀机顿起,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徐昊天继续道:“这么多年来这么多的帐,我日后定当亲自上你邪门七宗的地方和你们算清楚。”转身对宋冰锋等人道:“你们来的倒是及时。” 郑修斌还剑入鞘:“我们是谁啊,也不想想,这边的一切还不是都在我们眼里。” 徐昊天大声道:“我徐昊天在此谢过诸位兄弟前来相救。” “将军言重了……”所有大汉骑兵整齐划一的回答响彻天空,匈奴骑兵这个时候却是慢慢向后退去,草原之上全都是尸体,就刚才没有多久的时间里双方交战,被大汉骑兵冲击,匈奴骑兵也不知道死伤多少。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居然是这样。”昆仑山之上一个仙风道骨的人站着说这莫名其妙的话,身后一个人说道:“掌门师伯难道也没有料到?” 这个被称作掌门的人笑了笑:“我等修仙之人,吸收天地日月的精华,修身养性,不入红尘,希望有一天能够得道成仙,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命却是早就被定好的,世俗之中有人练习武功,便有了武林,他们一位最求武功天下第一,就像是之前的风清鸣,他死的时候堪堪突破武功两个字,但是命数如此,所谓武道,就是以武入道,追求的是道,和我们的目的相同,但是从古至今你可看过师门记载有几个人能够以武入道?一来是武林之中各门各派的功法顶多就是武功两个字,根本就不能涉及到道这个字,在加上每个人的天赋,能够以武入道的人绝对是天才之中的天才,但是徐昊天又不一样,他的修为之高,只怕是当年的轩辕黄帝也不是他的对手,甚至差他太远。” 身后的人笑着,“但是以武入道的人代价也太大不是吗?他们不得道便最多在百数十岁的年龄便会死,但是我们修仙却不一样,达到一定阶段寿命也会延长,这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两个人确实是高手,但是他们为什么破空离开呢?” “哈哈……宁妄啊,这个问题你就不该来问我了,也许你应该下山一趟问问徐昊天。” 说完转身就走的这个“掌门”,让这个师侄一愣,转身过来俨然是司马宁妄。 晚上东方流澜在徐昊天房中一脸喜色带着点娇羞铺着床榻,莲儿闯进来:“姐,你的枕头不见了。” 东方流澜转过身来拉着莲儿坐下道:“莲儿现在也长大了,从今天开始就要一个人睡了知道吗?” 莲儿看了看徐昊天床上的两个枕头笑道:“原来姐姐要和哥哥睡,可是……可是莲儿一个人怕。” “莲儿怕什么啊?”星月从外面进来,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莲儿。 东方流澜向星月道:“月儿,明天姐和昊天就要离开了,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星月听到这句话诧异道:“你们明天要走?不回来了吗?”脸上惊讶着。 东方流澜点头,星月笑道:“月儿还是留在这里吧,过几天找个地方好安排光明教的新的总坛,姐姐还是和大哥开开心心的到处玩玩吧,月儿有空会来找你们的。” 见到星月拉着莲儿出去,东方流澜一时呆呆的陷入和徐昊天两个人从开始相遇开始的一点一滴。 “在想什么呢?”徐昊天从外面回来,看着发呆的东方流澜一脸笑容,让人看了痴痴的站在那里。 东方流澜回过神来见徐昊天盯着自己,娇嗔道:“在想徐昊天嘛。” 徐昊天坐下握着东方流澜一双玉手,看着东方流澜一身素色的衣裙:“这么晚了流澜还不过去睡觉,再过一会莲儿又要过来叫了。” 东方流澜风情万种的白了徐昊天一眼,脸上红云浮现,娇羞的低声道:“呆子,你在数十万匈奴骑兵面前娶了人家,总不会现在不要流澜了吧?人家现在可是你的妻子,你要人家睡那里?” 徐昊天抱着东方流澜搂在怀里:“既然流澜是我的妻子,那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东方流澜脸更红了,低若蚊声道:“夫君。” 徐昊天故意道:“啊?流澜刚才说什么?为夫没有听见啊。” 东方流澜转头凑到徐昊天耳朵边:“夫君。” 徐昊天看着怀中淡雅如仙,娇羞万分的玉人柔声道:“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就走,我们先去拜会拜会邪道七宗,也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的手段,这么多年欠的债总是要还得,相信常无心也不会忘记。” 第二天天未亮,徐昊天、东方流澜连同东方朔等一党人全都消失,只留下一封信作说明。 半月之后邪道七宗被灭,没有一个人逃出,七宗总坛之中宗卷被烧得一干二净,刻在密室之中的武功心法全都被抹平。 十年之后,一人手握湛泸神剑和光明教教主令牌初现江湖,名为乾鸿身配徐昊天剑八乾坤剑意的竹简,自称是徐昊天和东方流澜传人,一年之中与各派切磋,终无敌于天下。 ---------------------以下不算字数------------------------------------------------- 历时半年多,洋洋洒洒据说有八十多万字的《鸿蒙玄天曲》终于结束十天左右了,这本《昊天流澜》时间就更长了,但是总算今天最后一章。 新书筹划码字之中,新书是《昊天流澜》男女主角的N代以后弟子,在现代社会的纵横史,但是和《昊天流澜》没有多大关系。 两千年前,自己祖师徐昊天从一个奴隶,渐渐成长为天下第一高手,正道领袖,期间组建大汉期门军,远征匈奴,剿灭邪道,统领光明教,创建炎黄斩,成为一代无敌的兵法大家,而后 悟到道的根源,从而成为不灭的武林神话。 其中和女主角东方流澜从相识到最后退隐江湖,期间分分合合,爱恨情仇纠缠跌宕起伏。 两千年后两人的弟子又有怎么样的成就? 王道宿命的传承,转战各国,两千年前就注定的事情,一个个人倒下,不为自己,为的是民族。 炎黄斩不再是两千年前光明教的一个组织,而是承接了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战斗风格、文化、智慧,来自中华民族各门各派的高手,维护国家安全稳定,平定国内不安因素,横扫国际暗势力的特殊机构。 当年的徐昊天的轩辕剑是否就此落寞,东方流澜的入情剑又是不是会遇到他宿命的新主人,两千年前的南海一派到了今天会是怎样的光景,清音阁的传承出尘剑到了现代是不是还会出现 在这片红尘之中,宋郑两家的辉煌蓉霜剑和心雨剑会遭遇到什么样的转折,那些屏幕之上飞天遁地的修仙门派究竟为什么隐世不出。 国内不法分子,叛国倒行逆施,军政商三界的不安因素,国外的压力和杀意,各种族的争斗。 西方教廷的圣杯和圣十字架,佛门袈裟和佛珠,美国的生化战士,日本的忍者,当年被徐昊天借助神州九鼎封印的洪荒异兽是否会再次降临世间,轩辕黄帝黄帝陵存在着什么样的秘密。 这是一个神话般的世界,这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这是一个充满血腥但是又不乏情爱纠缠的世界,这个世界有着凡人,但是同样有隐于人间力量强大的足以斗转星移,逆天改命的高手 ,中华大地修仙之人辗转之间瞬息千里,杀人不留痕,覆手之间地动山摇,异能之士掌控阴阳五行,金木水火土不断的神奇力量,武道步行者的开山裂石,移山填海。 玉宇清澄凡我中华令出,各族不得违逆,凡我中华大地各族不得踏入,凡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 都市异能系列《炎黄道》,即将在本月底隆重推出,到时欢迎大家砸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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